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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耀九歌-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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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李沐出门之后，鲍不平来到了一处房屋之内。房内摆满了书架，而上面堆满了一卷一卷的卷宗。在这书架的包围中，一个人影端坐期间。
“商圣大人。”鲍不平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恭敬的味道。
那人抬头，却是与李沐同为王府门客的宋笛！
此时的宋笛，完全没有李沐见他时风轻云淡的味道。在他身上，更多的则是一股威严。他抬头，问道：“事情结束了？”
“结束了，王爷最后出言拦了下来，李沐受了些伤。”
“不死就行，他又出去了？”
“是。昨天去了大鲲帮总堂，还去了正东震坊一户寻常人家。今天还不知他去哪里。”鲍不平回答道。
“人派了？”宋笛拿起一支笔，在面前一张卷宗上涂抹。
鲍不平点头道：“已经派人跟着他了。”
“菩萨说这小子非同一般，你多注意一些。我们还需要他来作为砝码，不要放走了他。”宋笛说话间，眼睛却盯着那张卷宗。
只见那卷宗之上，有一副肖像，寥寥数笔，勾勒眉眼，正是李沐的模样。
………………………………
第四百二十九章 谋划与谋划
“商圣大人，许浒如何处置？”鲍不平问道。
宋笛沉吟片刻，反问道：“王爷有什么想法？”
“王爷只当不知道此事。”鲍不平回答道。
宋笛轻笑一声，“这小子比起这小子年长，但是行事却反而显得嫩浅一些。只不过轻轻一激，他便带着人去了。不过，这也是好事，我不得不承认，他做得很好。接下来，就不要让他再去招惹李沐了。我怕适得其反。毕竟拔剑山庄再我的计划中，是很重要的一环。”
“只是可惜了鬼差。”鲍不平感叹了一声，宋笛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看着宋笛的笑容，心中不知怎么生出一股寒意。他清咳一声，掩饰道：“毕竟也是一个藏意境界的人。”
宋笛摇了摇头，“小鬼最重要的便是听阎王的话，否则，管你是牛头马面，还是黑白无常，都得死。”
鲍不平只是点头，莫不做声。自打十年前受他们招揽，进入东山郡王府起，他就知道自己身后是怎样可怕的一个组织。面对宋笛话语中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敲打之意，他咽下一口口水，说道：“只是小人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一定要引动李沐去对付青螭帮？”
“嗯？”宋笛笑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计划？”
“不不不，小人不敢。”鲍不平躬身行礼。
宋笛摇了摇头，“你的位置，比鬼差高一阶，我也需要你在王府配合我行事，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鲍不平脸侧耳倾听。
“三月后，陛下大寿，这件事的重要性，你是知晓的。”宋笛缓缓说道。
“是！”鲍不平回答道。
宋笛望向窗外，说道：“为了迎接这一盛事，我们不想涯城这么平静。你明白么？”
鲍不平没有回答，他皱眉沉思。
宋笛看他表情，摇了摇头，说道：“至少得让戍卫司有事情做。”
鲍不平这才了然，“利用涯城的帮派？”
“东北艮坊和正东震坊这两处，乃是此行的关键。青螭帮和大鲲帮，都要除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那天，改天换地。我只告诉你这些，剩下的，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吧。”宋笛挥了挥手。
鲍不平再一行礼，退了出去。
门外，应娉婷郡主来聚贤庄找李沐的陈媛，看着离去的鲍不平，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来。她不知道李沐具体居住在哪个院子里，只能挨个寻找，看看能否找人询问不曾想来到这屋外，竟然是让她听到了里面人的秘密谋划。
虽然备受娉婷郡主的折磨，陈媛的锐气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但是她毕竟是个江湖人，对于这种事情，她本身就有着敏感度。
陈媛听到屋内人谈话之后，她便直接钻入了院子里的灌木中。任凭树枝上的尖刺划下血口，她也捂住口鼻，默不作声。改天换地，这四个字代表的意思，让陈媛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管如何，她听到了人家的话。若是她被里面的人发现，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鲍不平从路旁经过，陈媛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幸好他也只是走过，没有发现陈媛的所在。她又在灌木之中伏了一会，发现门内另外一人并不打算出门的样子，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慢慢地钻出了灌木。
陈媛的动作尽可能地轻柔，她探头探脑地打量了一圈，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走出向门口。就在她将要跨出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脚下有一个人的影子出现。陈媛急忙回头，还未看清身后那人模样，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且说李沐出了王府，一路来到东北艮坊的蛇帮总堂，见到了谢兵和易凡。他将在王府遇到丛天师的情况告诉了二人。
一提起正元教这三个字，谢兵显得有些忌惮。“原先我就说了，青螭帮三杰，其中那玄光子就是正元教的弟子。只不过他并不像一般帮派中人那样为自己帮派卖命。他的存在更像是彰显青螭帮有正元教的背景。而天师与丛螭一个姓，更是佐证了这一点。”
“青螭帮主丛螭姓丛，正元教天师也姓丛。”易凡拨弄着手指，说道，“莫不是这丛螭就是拿丛天师的儿子？道士可以婚配么？”
“太一道大抵是出家修行，正元教就不清楚了。”李沐回答道，“总之，我来就是为了给谢帮主提个醒。”
“这一点我造就考虑到了，所以，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谢兵很是笃定地说道。蛇帮和青螭帮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谢兵下定决心想要动青螭帮的手，自然是有所决断，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一切俱是在于一个快字。快到戍卫司都反应不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青螭帮高层，打散青螭帮帮众，如有顽抗，则杀无赦。彻底剿灭青螭帮！”谢兵说出了他的计划，但是李沐却觉得真的要实施起来，恐怕并不容易。
“谢帮主，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沐说道。
谢兵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若整个计划真的这么莽，那我就是把帮里的兄弟做宝搞。虽然主旨在一个快字，但是有几步还是必须要细致去做的。”
李沐和易凡竖起了耳朵。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要解决的，便是青螭帮所谓的青螭三杰。那玄光子笛迦大多数时间都是留守在青螭帮内，极少出手，他也是三人中最难摸透实力的人。这个人易凡说可以教给你来对付，我不知道是不是如此？”谢兵看着李沐。
李沐只是微笑，却没有说话。
谢兵也不以为意。“接下里，便是佐龙戴大拿和佑龙盖涯。”
“佐龙佑龙？”李沐重复道。
易凡在一旁为李沐解释道：“那是帮众职位，相当于护法。其他帮派的人也会用这两个称谓来称呼他们。”
“哦，了解了。”李沐点头。
易凡看了一眼谢兵，说道：“那戴大拿就交给我了。我在漓州见过天玑宫弟子，凭我现在的实力，对付他应该没有问题。”
谢兵接着说道：“剩下的盖涯，就交给宪宗对付。”
“那丛螭呢？”李沐问道。
谢兵眼神之中满是凌厉，“他当然是交给我。哪怕你们不杀死那三人，只要拖住他们，我也能带人将其他的人杀尽。”
“话是如此，可是帮主，这番行动我们准备起来恐怕也需要一些时间。谢帮主能如此轻易的知晓青螭帮的事，怕是青螭帮也能知道蛇帮中发生的事。这个计划胜在出其不意，若是青螭帮有了准备，恐怕我们伤亡会增加许多。”李沐说得委婉，但是传达出来的意思是很明确的。
那就是这个计划到底成功与否，与保密性有着很大关系。如果青螭帮在蛇帮有埋下眼线，被人提早知晓，那么就会变得十分棘手了。
“所以我们要先排查帮内帮众，争取找出其他帮派的眼线。”易凡给出了他的看法。“我和谢叔已经有几个怀疑对象了。”
听到这话，李沐用手捂住下巴，“谢帮主这个计划在于一鼓作气，排查帮内眼线不仅费时费力，而且也容易让帮众之间产生猜忌，有损于士气。不过若是有怀疑对象，那么我觉得，不如借他们之口，骗一回青螭帮。”
“骗？怎么骗？”易凡直接问道。而谢兵也是好奇地看着李沐。
李沐问道：“不知道谢帮主能否联系到主宰帮？”
谢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沐略一思索，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指望我的行动密不透风，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敞开了来，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们，我们要对付他们。”
易凡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什么浑话？”
李沐忙道：“你先别急啊，听我说完。帮主不是提起过，主宰帮一直都在针对青螭帮么？”
“你是想驱虎吞狼？”谢兵反应过来。
李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应该说是假道灭虢，只不过，是让主宰帮来做这件事。而且，让青螭帮的人以为自己主宰帮会做这件事。”
“诶？什么和什么？我都被你绕进去了。”易凡挠了挠脑袋。
李沐则是解释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能够做到的话。那就是我们制造一个假象，假装我们和主宰帮起了冲突。而且是不共戴天的那种。然后主宰帮联合青螭帮一同来打我蛇帮。因为位置的关系，主宰帮的人肯定会经过正东震坊，如果你是丛螭，会不会提防着主宰帮的人？”
“然后，我们趁着主宰帮吸引青螭帮的注意力的时机，趁机杀入？”谢兵皱眉道。“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主宰帮坐收渔翁之利？”
“是有这个可能。”李沐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就需要另一个帮派来牵制主宰帮。”
“剩下的，就只有南北帮了。”谢兵回答道。
“哇？李沐，不是吧？你这家伙是想把涯城里面所有帮派都搅和起来吗？这也太……”易凡有些夸张地说道。“先不说他们会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了，他们都是背后插刀的主。我敢说我们和青螭帮的斗在一起，主宰帮和南北帮肯定会合力来消灭我们两家，而不是相互牵制。”
谢兵点了点头，说道：“李沐，你这个计划还是太过理想。我们能倚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李沐听完二人的意见，又自己思考了一会。说道：“的确，这计划太过理想化了些。但是我觉得有一点还是能够试试的。用青螭帮在蛇帮内的眼线，反过来去引开青螭帮的注意力。”
“这一点我能够赞同。”谢兵点头道。
………………………………
第四百三十章 十殿阎罗的名
“你说的主宰帮，我其实已经联系过了。只不过那小子开价太高了。”谢兵说道。“至于易凡说的，南北帮倒是更像一条毒蛇，逮谁咬谁。”
易凡说道：“得，怎么感觉计划很简单。但是落实到实处就很难了。李沐你先前还忽悠我，说很简单的呢。”
李沐听闻，苦笑道：“原本只是听谢帮主提及正元教，但是我今天是真的见到了正元教的丛天师。他的实力，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那你有几分胜算？”易凡问道。他知道李沐的那几张底牌，对上比自己实力高的人，也能取胜。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李沐沉吟道：“不能说胜算，如果认真起来，大概我最多保持不败。而且是那种底牌尽出的不败。”
易凡听到这话，无奈道：“难怪你要想出这种绕来绕去讲不清楚的谋略。后台如果只是在身后还好，我们倒是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青螭帮有这样的后台在涯城，恐怕没那么容易攻破了。”
谢兵沉思道：“的确是这个道理。”说完之后，他长叹一声，“想当年，我们哪有什么计谋。姜胖头和黄老逼这两个人带我们往前一冲，就完事了。”
李沐和易凡对视一眼，李沐说道：“还是我们实力不够。若是能够成碾压之势，想必青螭帮也不敢来挑衅我们。”
谢兵对此嗤之以鼻，“青螭帮不敢来挑衅我们我们的目标可不是固守啊。”
易凡叹道：“谢叔，帮主劝了你这么多，你”
“嗯？你这小子也来说教？姜胖头都说不过我，你可没这资格啊。”谢兵话说得严厉，但是这话说完，他就笑了起来。“你们就别管我了。我这是在赎罪知道嘛？”
谢兵当年本是鲲鹏帮健将之一，因为妻女退出了鲲鹏帮。之后，鲲鹏帮为当今陛下守宫门，虽然重重有赏，但是却死伤惨重，最后惨淡收场。想着曾经的兄弟，谢兵顿生愧疚。他安顿了妻女，回到鲲鹏帮想要再起。可惜邹雄也心灰意冷，只想守着鲲鹏帮最后的基业。二人分歧难以谈拢，于是他借了当年钢蛇邹雄的称号，拉起人马创建蛇帮。
这不仅是为了恢复昔日鲲鹏帮的荣光，更是为了当年自己亏欠兄弟们的那份情谊。
李沐和易凡相顾无言，当年那些事二人也知晓。其实谢兵在与不在，于大局并无关系。但是岳叶枫和邹宝龙都劝不住谢兵，他们这两个小辈又能劝说什么？
谢兵看着二人，说道：“易凡你是邹雄的人，我就不挖角了。李沐，你呢？加入我们蛇帮，于我共谋基业如何？”
李沐还没有回答，易凡先笑了，他抢着说道：“谢叔，你就省了这个心思吧。他你是挖不动的。”
谢兵眉头一皱，说道：“为什么？”
“你别看这个家伙和和气气，一副呆傻模样，这人啊，精着呢。”易凡说道。“岳前辈的武功他没学，那心性倒是学了个尽。”
李沐笑道：“你这算是在夸我吗？”
易凡挑了下眉头，“你觉得呢？”
谢兵看着他们二人拌嘴，脸上露出一股和煦的笑来，“真有我们当年的样子，喝酒打屁这模样还真是鲲鹏帮的传统。”
易凡笑道：“谁说不是呢。”
“行吧。我们蛇帮暂时就宪宗一个人才，你们二人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顶尖。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成就一番事业？”谢兵就像一个关心后背的长辈。
李沐回答道：“会的。到时易凡就是我麾下第二号大将。”
“凭什么我是老二？”易凡怒道。
李沐笑而不答。
三人又合计了一阵，李沐带回来的消息让谢兵决定暂缓原本的计划。因为本来算上李沐和易凡三人也不过是三对三，但是再加一个与丛螭有关的正元教天师，这一个变数就足以改变一切。
“只能暂时从长计议。”谢兵心中急切，但是大局如此，他也会保持理智。
三人商议完毕，李沐和易凡回到了易凡暂住的房间。
“对了李沐，那十殿阎罗，我已经打听出来了。”易凡说道。
李沐一顿，然后说道：“快和我说说。”
“这还是帮主从原来记载里面翻出来的，关于十殿阎罗的消息。”易凡说道，“十殿阎罗这个说法是西北以前一个密宗的说法。而后来被宇王拿来当做死士的名号。”
“十殿阎罗一共十人，名号分别是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易凡掏出一张褶皱的纸，念叨起上面他记下的名字。
“岳居士曾经提起的，便是十殿转轮王骆枫池。”李沐回忆着，“当初伤了岳居士的那个蒙面女子，叫做转轮。换句话说，她是新一代的转轮王？”
“应该没错。隐了后面的王字，取前两个字。”易凡点了点头，“秦光，楚江，宋帝等等。”
易凡只是举例，说者无心，但是李沐却是一怔，“嗯？宋帝？宋笛？”他猛然想起了与他同为王府门客的宋笛。那个气度隐隐不凡的年轻人。
“是巧合吗？这个名字”李沐忍不住怀疑自己是想多了。岳叶枫曾经提起新的十殿阎罗出现在涯城，所以他才急匆匆地从漓州赶回。然后他又听说十殿阎罗去了西南，他才追来的。所以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十殿阎罗肯定在涯城。至少是出现过。
十殿阎罗是当年意图谋反的宇王的死士，而东山郡王回到涯城之后，一直不问政事，醉心江湖。如果他的门客是十殿阎罗之中人，那意味着什么？东山郡王他是知道内情还是不知道？
一连串疑问闪过脑海，李沐越想越深。一旁易凡见李沐突然发呆，忙问：“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说。”李沐摇了摇头，暂时让自己不去想这些。
“呃，我说到哪了？”易凡问道。
李沐说道：“说到他们取前两个字当名字。”
“哦，好了，其他也没有了。”易凡说道。
李沐瞪了他一眼，“就这些吗？”
“是的。当初十殿阎罗就是宇王的死士，刚开始是帮宇王刺杀朝廷大员，然后又在宇王起兵后，在战场刺杀兵将。他们既是宇王手中一把尖刀，又是宇王身边的最强盾牌。”易凡说道，“也不知新的十殿阎罗，和原来比，实力相差多少。”
“就那个女子来看，至少应该是藏意，而那个佛面黑袍人，则是出神境界。”李沐说道。“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弄清楚。现在的十殿阎罗，是自己在行动，还是听命于人？那个佛面黑袍人，仿佛是就是十殿阎罗的首领？”
“十殿阎罗的首领？”易凡忽然一指，“十殿阎罗那说法里，还有一个和十殿阎罗有关的菩萨。”
“菩萨？”李沐问道。
“没错。地藏王菩萨。曾发宏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易凡解释道，“现在佛门也有四大菩萨的说法，但是唯独地藏王菩萨的禅院很少。在那个已经被红谷滩密宗取代的密宗，就是供奉地藏王菩萨的密宗。”
李沐回想着那人脸上的佛陀面具，以及被藏在黑幕下的出神异相。“地藏王菩萨的话，他可配不上这个名号。”
“不管配不配得上，但是别人可是出神境界。”易凡说道。
“对了，说起红谷滩密宗，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塞外流僧嘛？”李沐摸着下巴。
“那个玩蛇的竹丝麻吉？害你差点变石头的那个？”易凡记得很清楚，毕竟那样的怪蛇也就只有一条。那时若不是有上官隐的黑猫小酒出现，李沐就栽在人家手里了。
“既然知道名字，那么至少不会没有头绪了。”李沐挠了挠下巴。“下面，我倒是可以去试一试那个人。”
易凡问道：“什么人？”
“宋笛，与我同为王府门客的宋笛。”李沐回答道。“原先我倒并觉得什么，但是现在我想去试探他一下。看看到底是一个巧合，还是说那宋笛就是十殿阎罗第三殿宋帝王。”
“真的有这么巧？说有十殿阎罗的人，就有十殿阎罗的人？”易凡带着疑惑。
李沐摇头道：“我不确定，但是，东山郡王把我从牢里弄出来的意图，我至今都不明白。如果这背后和十殿阎罗有关，那么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我怎么不觉得有意思？”易凡拍了拍李沐的肩膀，“听上去，反而是你有些危险。”
李沐笑了笑，“危险的是，我去做就行了。”
“身先士卒？不错不错。”易凡阴阳怪气地赞叹道。
李沐回了他一个白眼。
易凡两手一摊，说道：“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成立个什么帮派？”
“就你我二人？”
“外加冷葫芦啊。”易凡理直气壮地说道。
李沐笑道：“那就先想个名字吧。今天我就先走了。”
“行吧。”易凡摆了摆手。
………………………………
第四百三十一章 试探
李沐回到了王府，今天他回来得很早。在得知了关于十殿阎罗的一部分消息之后，李沐决定回来试探一下，那和第三殿宋帝王同名的宋笛。
如果不是，那么权当是结交一下朋友。如果那宋笛当真和十殿阎罗有关。那……可就真的很有意思了。
然而李沐刚到聚贤庄，就遇到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媚媚。这媚媚也是府上门客，她身材丰腴，带着别样的风情。举手投足之间，当真是风骚入骨。
“哟，李小哥，哪里回来啊？”媚媚笑着扑了上来。
李沐微微一个侧身，不动声色地闪过媚媚热情的拥抱。“是啊，刚回来呢。”
“天气炎热，看你出了这么多汗，来，姐姐给你擦擦。”媚媚似乎完全没看出李沐的抗拒之意，依旧热情地贴了上来。这一次，李沐十分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没有躲开媚媚这一贴。
媚媚挽住了李沐的手臂，惊人的温软透过夏日轻薄的衣衫传了过来。李沐下意识地偏头，媚媚则是有意无意地挺起了胸脯。
“这是什么功夫？”李沐装傻。
媚媚嫣然一笑，“自然是姐姐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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