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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耀九歌-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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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就地理位置而言，进可入霖州，退可走羌州。四山郡即是霖州羌州之间的缓冲，又是二州之间的联系。李沐若是想要以后壮大，这个关键位置，可不能少了自己的势力。
至于去往羌州，那便是李沐口中的先去看看再说。
东楚城的情况，一直以来只有耳闻，并没有亲眼见过。对于李沐而言，只有亲自见识一番，才能做到心中有数。在未探明的情况下，李沐也不能把自己的亲人和手下，一股脑先带过去。
所以，分兵之计，势在必行。
对于人手的选择，沈璃是不想再与李沐分开，李沐也同样不想再丢下她，所以一起前行。王肖和贝淼是李沐的亲信，平时用得顺手，他也不想换。至于媚媚，这个女人，李沐终究不能完全信任。所以一并带在身边。
留在霖州的人里面，也有几人是不那么情愿的。
比如女萝，她听说东楚城是大贠之外，几乎最东的地方，一直存着想去看看的心思。
又比如说陈媛，她对李沐的心思，埋藏地很深。特别是沈璃在李沐身边的情况下，她只能压抑自己的感情。听说李沐要去，她心里也想跟着去，但是她又没武功，又没资格，所以只能作罢。
剩下的人是没什么异议的。
李列这一路走来，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成长到了超越他的地步，作为父亲，他很欣喜。所以，一切都是听从李沐的安排。陈渊经过正元教一事之后，也成长了不少。关键是，他深刻认识到了李沐的强大。
至于韩候舒克己，对李沐是言听计从。他们二人见识过徐重在九歌帮中的地位，更是见识到了后来李沐将涯城九歌帮托付给徐重。如今他们跟着李沐来北方，心中也存了一分那样的心思。而且，他们也对李沐充满信心。
安排好一切的李沐，带着人出发了。
走出霖州地界，迎面而来的就是干燥的热气。羌州大半都是荒漠沙海，比起沙州也不逞多让。正是因为干燥的气候，让羌州变成了这样。
羌州西部有着集镇以及军镇。集镇一般都是民众生活的地方，而军镇则是青莲军驻扎的地方。
作为大贠五军之一，东方青莲军在霖州四山郡之外有一座大营，那里是青莲军驻扎之根本。但是羌州可不比涯城。戊己军驻扎一营就可以掌控全局。羌州地理广阔，北部连接草原又无险可守。如果固守一营，未免有些乏力。所以青莲军在集镇以及延伸的向东的一线，设置了不少军镇。既可以算作防御哨，又可以拉长防线。一旦发现草原人或者夜白人有所异动，便可以立即反应动作，出兵御敌。
李沐走的那一条路，正是商队所走的商路。一路上哪里有集镇，哪里有水源，哪里可以补充物资，都有标明。所以李沐倒也不怵。
只是他们还缺少一个向导。
因为等到越过大部分集镇，那就是沙漠地带了。虽说有商路的地图，但是在沙漠里面认准方向，保持行进路线不变，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所以，李沐他们一路走，也在一路找向导。
因为东楚城出事，今年去东楚城的商队少了许多，所以大部分向导都处在无所事事，或者另谋出路。
李沐他们花钱找了一个当地最有经验的向导，名字叫安力满，据说他在沙漠生活了一辈子，只要看着沙丘的纹路就能分辨方向。在向导的建议下，李沐等人的坐骑也由马换成了骆驼。毕竟沙海之中，是骆驼的地盘，马匹到此，反倒成了拖累。
稍稍修整之后，李沐一行人在安力满的领导下出发了。安力满一驼当先，在前方开路，李沐和沈璃共乘一匹紧随其后，王肖和贝淼一左一右，护卫着中央驮着行李包裹的骆驼，媚媚则是殿后。
队伍按照这样的分配，行走在茫茫沙海之中。不出意外，半个月后，就可以到达东楚城。
。
………………………………
第六百四十三章 东楚城
这一路上李沐一行人也并不是一帆风顺，他们在半路上还遇上了沙暴。
那场景，是李沐从未见过的。原本匍匐于地的黄沙被旋风卷起，铺天盖地，席卷一切。当时一行人周围也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一行人也没有处理沙暴的经验。幸好有安力满这个向导在。
安力满把所有骆驼集中于一处，然后在骆驼卧下的地方挖出能给藏身的洞。躲进去之后，再盖上毛毡遮挡。这个方法算是应急之法，也只能应对威力没那么大的沙暴。若是遇上安力满口中的黑绳级别的大风暴，怕是连人带骆驼一起卷上天。所幸沙暴形成的条件也是有些苛刻的，一般一次过去之后，不会接连产生。李沐他们剩下的路程，倒是平平安安。
经过大半个月的跋涉，李沐他们终于横跨羌州，来到了大贠的最东边。
其实李沐最开始也有些奇怪，那就是为什么羌州西边靠近霖州的地方只有集镇，反倒是在国境线之之上有一座城池在？
这个问题在他踏上东楚城的土地的时候，他明白了。是因为土地和水。
羌州作为大贠最东一州，已经十分接近海岸。东楚城背靠着一条名为埋骨山的连绵山脉。这一条山脉如同一座巨大的屏风，拦住了更东方海岸带来的湿润水汽。
水汽在海风的带领之下，千辛万苦翻过了埋骨山，但是它们也只能到达此地了。因为埋骨山的阻挡，水汽无力继续向西，为沙漠带去滋润和清凉。这让水汽全都聚集在了山阴，也就是东楚城所在一带。在羌州普遍干涸的局面下，充沛的水源，就意味着生机。水让沙地变成肥沃的土地，这让埋骨山下成为了羌州为数不多的事宜耕种的地方。
有了这两个条件，东楚城也就有了立命之本。
东楚这两个字，承自两百年前古国之名。是的，在两百年前，东楚城自成一国。今天东楚城，是东楚国的国都。当时的东楚国颇为富饶，或许也是因为富饶，人民富足，所以没有什么向外扩张的心思。
实际上，东楚国想要扩张，其实也有些难度。让我们以东楚城为中心，看一看周边的情况吧。向西是一片荒漠，向北是地势陡然升高的高原，向东已经是大海。唯有向南是一处峡谷，据说沟通着南方的水域。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基本都不是什么宜居的地方。除非是越过这些地方，去到更远的地方，否则也没有征服的价值。简单点说，与其花费人力物力向外开拓，还不如偏安一隅来得划算。
就是在这样的决策之中，东楚国等来了灭亡。
在安逸的环境之中，危机随着人口增长而滋生。当东楚国发现自己的土地竟然开始养活不了所有的臣民的时候，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应该向外扩张了。
可是，这个时候，大贠已经在西方崛起，北方草原也发现了东楚城的富饶。在高地上，一直四分五裂的夜白各国也趋于一统，在这三者包夹之下。东楚城再也没有向外扩展的机会。
最后，在内乱之中，东楚国走向了灭亡。
广义上的东楚城，其实包含了埋骨山的城池，埋骨山山阳的屋舍，城池前的零星小镇以及大片农田。这一大片土地就是原来东楚国的领土了。至于现在说起的东楚城，基本上是指埋骨山山阴的那一座城。
这座城原本是东楚国的都城，依山势而建，气势恢宏。
东楚城分为上下两层。第一层方圆大约有十里左右，外围城墙由白色岩石修建而成。虽然经过两百余年的岁月洗礼，城墙变成了一种斑驳的青黑，看不出原来的白色面貌，但是其坚固的程度并不亚于两百年前。因为一直以来，东楚城的城墙都有过修缮。
东楚城最为重要的交易坊就位于第一层。交易坊占据了大半的面积，只要缴纳入场的费用，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交易。东楚城的地理位置，对于以前的东楚国来说，非常糟糕。但是对于如今的东楚城来说，那是三国交汇处唯一一个有人迹的地方。它的交流互易作用，无可替代。
除了占据主要地位的交易坊之外，第一层还有许许多多配套的设施。比如客栈，酒肆，赌坊等等等等。虽然比起财神的逍遥仙境，品质上差了不少，但是胜在数量可观。
第二层依山势，远看上去处于第一层的正上方，面积相对小了许多，但是其位置，亦是象征着身份。只有东楚城四大势力，以及被东楚城四大势力承认的人，才有资格在第二层居住停留。
从隐红娘那边得来的消息来看，东楚城主要势力有四家。
第一位曾经的东楚国王族，如今的楚家。他们以东楚城主人自居。第二位，也是实力最强的是宁家。没错，就是宁陆王李的宁，宁席白的宁。这个宁家，就是天下第一家宁家的分支。第三则是一个名叫白牙的商人，据说他的关系网相当庞大，大贠，草原，夜白都有他的关系。甚至与财神也是莫逆之交。至于第四，是一个神秘人物。是在二十多年前突然出现在东楚城，以惊人的实力和手腕，在原本三家合力的局面下，硬生生将东楚城的掌控势力变成了四家。不过这个人很是低调，只要每年的抽成拿足，基本也不参与东楚城的其他事项。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其他三家应该是清楚的。
这四家就是居住在东楚城二层的核心实力，也是东楚城的管理者。他们各自拥有护卫队，平日里以东楚城的名义行动。不要小看了他们这一群私军。东楚城向来不缺亡命徒，一旦人数足够，不管谁想啃一啃这个易守难攻的东楚城，都要做好被崩掉牙的打算。
这一次东楚城的乱局，主要是宁家和楚家之间出现了变故，甚至引发了全面开战的局面。
………………………………
第六百四十四章 入城一探
李沐一行人已经在东楚城外围的一个小镇上安顿下来。这里距离那座依山而建的雄伟之城也就只有三四里远，也算是东楚城的前哨，类似十里坡的地方。
初入小镇的时候，李沐就感觉到了一丝萧条。至少从街道上看，不管人员也好，商店也好，与原本的情报有所出入。
“照理来说，就算城内出了问题，城外的应该不怎么受影响才对，怎么城外也变得如此萧条？”王肖问道。
李沐回答道：“看起来情况比我想象得要严重得多，如果城内还有掌控之力的话，应该不至于如此。东楚城的优劣都很明显。非法之地的贸易中心，黑白通吃的生意让东楚城有了存在的价值。但是相对于其他功能完整的城镇，这地方其实算是畸形的。”
“帮主，那我们还要这个地方干什么？”王肖问得也直接。
李沐笑了笑，“安身立命之地，比起涯城的束手束脚，东楚城可是自由得很啊。而且，相信我，这里的油水，肯定比我们在涯城的时候多。”
王肖暗戳戳地搓了搓手，“这个副帮主已经和我们说过了。”
“你先去休息吧，等贝淼探查完消息回来，我再做定夺。”李沐让王肖先回去。
屋内便剩下了李沐和沈璃二人。在来东楚城的路上，二人可谓是朝夕相对，将以前的分离全都补偿了回来。整日耳厮鬓磨，有时都让王肖和贝淼都有些看不下去。倒是媚媚认清了沈璃这个帮主夫人，一路上充当了伺候的丫鬟，让沈璃好不适应。
很快，贝淼回来了。李沐把人手都召集起来，等着贝淼的收获。
“东楚城的变故，源自于有人被杀了。死的是宁家的继承人，然后宁家找到证据说是楚家的人下手，所以两家就打起来了。那个白牙那边似乎有想过劝架，但是劝不住。因为宁家的反扑杀了楚家不少人。”贝淼一口气说完，接过王肖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几口，然后继续说道，“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两家的私兵甚至都打起来了。东楚城的日常运作也大受影响。”
听到这个消息，李沐挑了挑眉头，“怎么一听就是有人挑拨离间的感觉啊？”
贝淼点了点头，“就我从周边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是之前有草原人潜入，趁乱闹事，所以白牙出面，关闭了城门，寻找罪魁祸首。算算时间，也是赤鲨帮帮主去崖城之前。”
“隐红娘未雨绸缪，也是一步好棋。”李沐指着桌上的简略地图，“南方的那条峡谷，名为海穴。正是赤鲨帮的大本营。按照距离来算，从东楚城取得物资是最好的方式。”
李沐抬起头，问道：“现在东楚城的城门开着吗？”
“开着。那个草原人抓没抓到不知道，但是不久就开了城门。只是楚宁两家打得不可开交，一些人也在观望。”贝淼汇报道。
李沐偏过头，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东楚城上层的四家楚宁两家已然生隙，这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如果四家铁板一块，那么李沐就头疼了。
继承人身死这种事情，放在哪里都是血仇。宁家到现在也不肯善罢甘休，也是在情理之中。楚家贵为王族，但是早已没落，若是两家一直斗争下去，东楚城自然是大受影响。非法之地也有非法的规则，各方各面来此地交易，就是因为东楚城的安全与信誉。现在东楚城不安全了，鬼才冒着风险来呢。
只是，造成这个局面的情况，却是有些扑朔迷离。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家相斗的局面，让李沐很容易就联想到了这个俗语。那么那个得利的人会是谁？是那个白牙，还是神秘人，还是其他的人？这一切，凭借李沐现在手头上的消息，完全无法断定。
眼下李沐所能做的，就是找机会先进城。
东楚城因为混乱关闭一段时间，但是不会太久。虽然楚宁两家依旧没有罢手，但是生意还是要做的。
只是这个时节，大部分草原人都会回到北方火山之地过冬，夜白国也会受北方寒气所侵蚀，陷入严寒。所以相对的，到达东楚城的人也会少一些。这也是东楚城没有恢复到之前热闹的原因。
出于安全考虑，李沐决定自己一个人先进城去。很多东西，若不是自己亲眼看过，李沐心里还是没底。虽然身居高位，不必事必躬亲，但是对于李沐来说，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更加安心。
于是李沐一人，走进了东楚城。
当然，进门也不是白进的，从东楚城大门进去，就需要缴纳一笔入门费。这个费用不算高，三两白银。但是每人三两就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了。
城门口的士兵，有模有样。身上装备和李沐在城西大营看到的戊土军，也差不多。而且，当值的士兵似乎都配备了手弩，这似乎很能说明问题了。而且李沐还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士兵手臂上的袖章不一样。一共有三种，一种是一个古篆字，一种是白鸦图案，另一种是宁家的宁字。也就说，城门口的防卫，还是三家联合执行的。
“那剩下的第四个神秘人，为什么能与他们平起平坐？”李沐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楚、宁、白牙这三家，明显是有势力的，那么这个势单的神秘人，想来就不是力薄了。他应该是凭借实力，站在第二层的！
想到这里，李沐多了个心眼。北方之地，高手也是不少。比如壶中仙原本就来自北方，还有冷梓舟的师父，北地枪王，更是北地的标志性人物。
李沐现在是出神境界没错，而且有两个出神异相。但是还没有到达天下无敌的地步。两个出神异相在对上普通出神境界的时候，会占据优势。但是某些出神境界的高手，却不是一般的高手。
最直接的例子，也是最不普通的名字——任平生。
如果那个神秘人也有这样的实力，那么李沐就绝对不能大意。
………………………………
第六百四十五章 陷空山阿誉
李沐抛开杂念，走进了东楚城。东楚城的建筑风格，与大贠迥然不同，那圆形的屋顶，便是东楚国留下来的风格，行走期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李沐左右看了看，城内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他找人打听了一下交易坊的方向，然后向着交易坊走去。交易坊其实就是坊市制度遗留下来的产物，然后被东楚城发扬光大。
交易坊内被分割成了许许多多的街道，有些街道周围是商户，有些街道是地摊和集市的集合体。李沐先去了集市，里面就像是菜市场一样，分成了一个个摊位。摊位之上的商品种类，琳琅满目，让李沐看花了眼。
比如李沐眼前这个摊位，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红色脸庞的摊主打出的噱头，是这些都是他缴获来的，其中不乏红泥剑炉出品的长剑。
当他看到李沐腰间佩剑之后，开始给李沐推销一把长了铜绿的铜剑。“这把剑是当年剑十三用的藏青剑。长二尺三寸，宽五寸。有点肥壮，但是却是不可多得的好剑。别看它长满了锈纹，洗洗还是很好用的。最关键的是，他不贵，只需要十两银子，你就能带回家。”
“那个剑十三是谁？很有名吗？”李沐问道。
旁边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你连剑十三都不知道吗？当年羌州有名的剑客，一人能挡万千骑。因为其有十三把剑而得名，只是死后，十三把剑不知所踪。”
听到这个声音，李沐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她手中正捧着一本书，一边看着书中记载，一边说道。虽然女子的语气让人不是很舒服，但是看在其是女儿身的份上。李沐还是笑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女子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真的是那把藏青剑？”
摊主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你不知道吧？当初剑十三那十三把剑被遗弃埋葬入了剑冢。”
女子本来已经拿起了藏青剑，听到这话，她又默默地放了回去。“我从来不知道剑十三的剑冢被人找到了。”
摊主露出一丝笑容来，“对于张家人来说，世上没有一处坟墓是找不到的。”说着，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可以看见，他的右手两个骨节十分粗大，也比一般人的手指要长。
“张家人怎么会来羌州？”女子好奇地问道，“你们不是在橦州的嘛？”
“准确地说，我们遍布天下。只不过，我是比较穷的那一个。”摊主摇摇头。
“那个，张家人又是什么人？”李沐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虽然已经从二人对话之中能够猜到所谓的张家人的身份，但是李沐发现，自己似乎在涯城待了太久，许多江湖轶事反倒是不知。而眼前这个女子，似乎知道得不少。
女子露出一个困惑的眼神，“你也是走江湖的吧？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李沐笑道：“在下初入江湖，完全不懂这些啊。”
“初入江湖就到东楚城，这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张姓摊主似笑非笑地说道。
李沐没有说话，倒是那个女子大威摇头，“闯荡江湖，许多事情都要事先做好准备。否则容易闹出乱子。”
“还未请教？”李沐问道。
“在下郭誉，陷空山弟子。”女子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
“在下李洗。”李沐报出了许久未曾使用的假名，然后伸手虚握了一下。
郭誉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门派弟子？不不不，我不是门派弟子，只能说一句无门无派。”李沐耸了耸肩。他看着郭誉花十两银子买下了传说中剑客剑十三的藏青剑，对于这剑的真假，李沐心存怀疑。
买完剑之后，郭誉准备想走，李沐上前两步，跟了上去。“郭女侠，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郭誉有些奇怪，问道：“什么事情？”
“你们陷空山弟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李沐问道。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真的太缺乏常识了。”郭誉摇头道，“我们陷空山弟子以法阵阵法闻名于世，要施展阵法，布置阵法的材料必不可少。有些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而我，就是负责采买的弟子。”
“了解了。”李沐点了点头。他对陷空山的认知，仅限于当初在镜湖的所见所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郭女侠去过镜湖嘛？”
“镜湖？”郭誉一脸茫然。
“嗯，没事了。”李沐摆了摆手。
郭誉带着疑惑走了，而李沐还驻足在摊位前。“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人。”摊主说道，“现在东楚城生意不好，我们也没空玩什么捡漏的把戏。如果你真的想买东西，那么就去拍卖行看看吧。”
“哦？拍卖行？”李沐略有疑惑。
“那是四家一同维护的地方，有些贵重的东西，有价值的东西，都会放到那里拍卖。”摊主介绍道。“在春天到来之前，也没有几次了。”
“谢了。”李沐点了点头，“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换个谋生的行当？”
摊主眯起了双眼，“为什么这么问？”
“随便问问。再见了。”李沐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李沐接着又在周围摊位逛了逛，很快手里多了一只笼子。笼子里面是一只七彩的小鸟。摊主是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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