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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耀九歌-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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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茹看着出门李沐的背影，说道：“公主，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多少敬意。”他其实也懂中原话，毕竟他的母亲是大贠人。观李沐之言行，就可以发现这个家伙没有把阿拉不提真的公主身份放在眼里。
阿拉不提同样看着营门出神，过了好一会，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个人的野心很大。”
窝旱皱眉道：“冰神在上，我不喜欢这个人。”
“暂时不用管他，他以为以他的实力，再来我们营帐之中走上一遭就可以让我感到压力，那么他就太小看我阿拉不提了。”阿拉不提脸上露出一丝狠厉。“洒满教，可不会怕任何中原人。”
“与虎谋皮。”李沐走出营帐时，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虽然这件事本身一开始的性质就是与虎谋皮，但是阿拉不提这只母老虎，未免太过凶相了。
李沐听到草原人进攻之后，就立刻来寻阿拉不提，目的就在于观察阿拉不提的态度，顺便敲打一下。之前李沐也是展露了自己的实力，以此来得到了阿拉不提合作的基础。但是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二人本就不稳固的合作关系，瞬间就遍布裂痕。
“你胃口大，我胃口更大，就比比谁吞谁吧。”李沐回望了一眼阿拉不提的营帐，策马回到了东楚城。不得不说，东楚城的反映也很快。白牙的人马就不说了，楚宁两家在外敌的压迫力之下，也暂时搁置了纷争，开始一同对外。
其实按照李沐的想法，阿拉不提如果按照对白牙所说的五天时间，那么她将得到一个更加良好的机会。宁家和楚家的力量在纷争之中内耗，进一步削弱东楚城的防卫。
不过，现在这个节点也不错，李沐基本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如他所说，他需要去做一件事。一件有些残酷，但是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在一片混乱之中，李沐潜行的方向，是宁家。
李沐听说宁家怀疑楚家是杀死宁嘲的幕后凶手之后，他的行动就围绕着让楚宁两家生隙这一点展开。他的计划并不算完善，但是刘川意外地帮他达到了他的目的。刘川这个人，已经进入了李沐可以用的名单之中，所以他想趁乱去救刘川。
因为草原人攻入城中的关系，宁家的守卫力量都前往了第一层，只留下了不多的卫兵承担起守卫的任务，这让李沐很轻易地就潜入了宁家，并且问出了宁家地牢所在的位置。
地牢里，刘川正坐在地牢中，他遍体鳞伤，伤口并没有完全恢复，还在不断渗出鲜血。他的双手双脚被锁链铐住，没有一丝行动能力。他就这么静静地呆在那里，只有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在昨天晚上之后，他就做出了他的决断。用自爆自己的方式，狠狠地咬了楚家一口。这本来不是他的计划，但是黑衣人的出现，让他有了改变。他按照黑衣人的意思改变了计划，并且更进一步，更加激烈。只是，他相信了黑衣人，所以愿意对自己那么狠。那么这个黑衣人值不值得信任呢？
刘川坐在地牢里，想着这个问题。如果黑衣人欺骗了自己，那么自己不仅暴露了，而且还会有生命危险。虽说生死早已不在乎，但是另外还有更加关键的一点。他没有办法杀死宁陶了。这是他必杀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如果不杀死他，他无法安心去死。所以，他也留有后手。
无相忠实地执行他的命令，隐藏于宁家。他和无相约定了，如果三天，黑衣人还没有动作，或者自己要被杀的话，那么无相就要出手，就走自己。
说句心里话，刘川还是希望那个黑衣人可以给自己惊喜。黑衣人的话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乔装潜入宁家这么多年，也见识了宁家的生活，自己以前风餐露宿，寄人篱下，就成了一个笑话。而这本来也该有他的一份。正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想着全部毁灭，一了百了。但是如果有机会，能够让自己过上这样的生活，刘川当然也不会反对。
正当刘川思索的时候，地牢的过道里传来了几声闷哼。当刘川察觉到，并且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刘统领，你做得很好。”
刘川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那是混合了希冀，如愿，困惑，惊讶种种情绪。他看着眼前这个依旧蒙面的人，说道：“我做到了，而且做得更好，那么你的承诺呢？”
李沐袖口闪过一道白光，刘川面前的铁制栏杆全部断开。李沐走进了刘川的牢房，剑光再闪，刘川手脚上的镣铐瞬间掉落。“我既然出现了，那么你觉得我会食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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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楚家的秘密
刘川欣慰地笑了一声，活动着手脚站了起来。
李沐上下打量了一眼，说道：“还有力气站起来么？”
“杀人都没问题。”刘川回答道。
李沐冷嗤笑一声，“现在，不需要你杀人。”
刘川微微一凝，问道：“那我该做什么？”
“好好养伤，然后为我所用。”李沐给了他答案。
“为你所用？”刘川眼中冒出一丝奇异的光彩来，他看着李沐，似乎是想要看穿李沐。
李沐毫不在意，“以我的实力，值不值得你为我所用，想来你自己心里早有决断。”
刘川干笑两声，没有说话。的确，他心里早有判断。第一个原因，是此人的强大实力，轻松制服自己，以及无相。这足以说明这个人的武力已经高到了一定境界，很有可能是出神境界的高手。其实单凭这一点，已经足够普通人听命了。但是刘川考虑的是第二个原因，野心。没错，刘川很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的野心不小。特别是当他说出，“今夜我姓楚”这句话，刘川就可以肯定这个人所图甚大。一个即有实力，又有野心的人，值得自己投去一份信任。
“那张立契和那些银票是哪里来的？”李沐话锋一转，忽然问起。佐证刘川自爆身份的两份强有力证据，可以说是逆转的关键，李沐想要问个明白。
刘川也不隐瞒，回答道：“那份立契自然是伪造的，不过楚鹰轩的签章是真的。”
“哦？你是怎么做到的？”李沐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还记得那个楚家的家臣伯桦休吧？”刘川斜眼看着李沐。李沐说道：“我自然是记得的。”
“他身上有一份楚鹰轩签章的白纸，被我拿到手了。我一直留着，昨夜你来之后，我就用上了。”刘川言语之间，难掩喜色。“至于那些银票，自然也是从他身上得来的。我在宁陶审讯之前，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拿过来了。”
“哦？空白的签章？那可真是好东西。”李沐托着下巴，“这么一看，这件事似乎更加蹊跷了。那个伯桦休，带着这种东西，很明显还有隐情啊。”李沐说着，看向了刘川，“既然你拿到手了，应该有所发现吧？”
“有。”刘川想了想，说道，“这件事，伯桦休倒是嘴硬，哪怕宁家再怎么折腾，他都没有吐露半句。”
“这件事，还是宁嘲死前告诉我的。”说着，他露出一丝嘲弄来，“他以为我是南洋人派来的百雀杀手。”
“南洋人？”李沐有些意外，“这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仔细说说。”
刘川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件事，还得从东楚城四家的联合计划说起。从去年开始，东楚城就在有计划的收购粮草。整整持续一年。虽然粮草这东西，在夜白，在大贠都是禁止向外贩卖的物资，但是这里是东楚城，所以这里，什么都有。”
“平常东楚城也会收购粮草，即是满足城中供应，又是与海穴赤鲨帮的交易。但是这一次的，完全不一样。四家储备了大量的粮草，全部，都存在了埋骨山里。”
“埋骨山里是什么意思？”李沐很是适宜地问道。
“据我所知，应该是楚家的秘密之地，曾经的帝王长眠之谷。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但是入口应该是在楚家。”刘川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重点。”
“你说下去。”李沐发现自己越来越有兴趣了。
“根据宁嘲这小子所说，他和伯桦休二人干了一件大事。那就从四家一起收购的粮草中拿出一部分，卖给草原人和南洋人，中饱私囊。伯桦休拿出来的带有楚鹰轩签章的空白文书，就是为了和南洋人签订契约用的。”
“草原人和南洋人……粮草……”李沐忍不住开始思考这背后隐藏的东西。草原人本就物产贫瘠，到了冬季，更是如此。所以说，卖粮给草原人，还情有可原。可是，南洋人……
李沐对南洋了解得不算多，也不算少。自己体内的鲛珠就是南洋呈贡给陈骁的贡品，鲛珠失窃后，他也遇到过一个名叫鸸鹋的南洋人。到后来，他到涯城，也算是接受了不少信息。对于南洋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南洋物产丰富，虽然南洋不产粮，但是其他瓜果时蔬种类繁多。南洋人应该不会为了自己所用，特地来东楚城购买粮草。
仔细想一想，南洋人对大贠的觊觎之心是从未停歇。不管是当年的海盗入侵，还是鲛珠本身就是针对陈骁的一出算计。他们一心想着土地广袤的大贠。如今，又有草原人在东楚城收购粮草，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句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不对，东楚城，才最应该是这句话的注解。”东楚城囤积粮草，远超自己和赤鲨帮之用，那么那些多出来的粮草，是用来干嘛的？李沐猛然拉回了思绪，回归到这件事的本质。虽然他早已有所察觉，但是此时，他才明白了白牙他们的大事。屯粮是大事，那么屯粮的目的，应该就是大事之中的大事了。
李沐按捺下心思，说道：“原来那宁家没有从伯桦休那里得到有用的口供，是因为这家伙知道一旦自己说了什么，那么自己的一切都完了。宁嘲是宁家少爷，并不会怎么样，但是楚家可不会放过他。”
“是这样的。”刘川附和道。
李沐又问道：“你刚才说了，他们和草原人也有交易对吧？换句话说，草原人应该也知道东楚城内有大量粮草这件事？”
“按理来说，应该是没错的。”
“很好。”李沐笑了起来，是为刘川口中的情报，也是因为阿拉不提的隐瞒。如果说，草原人和伯桦休有粮草交易，那么阿拉不提应该不会不知晓。而阿拉不提和李沐一同图谋东楚城的时候，可是没有提起一星半点。
“好了，刘统领，我们在这里也耽搁了一段时间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另外，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
第六百七十五章 护教骑士
东楚城第一层已经硝烟四起，草原人突破城门，攻入城内，可以说是取得了开门红，但这其实是艰难的开始。之前也说过了，草原人最大的优势，在于全民皆兵，而且是骑兵。他们利用马匹的高机动性，来去自如。这也是大贠这么多年一直在头痛的问题。
但是，骑兵的高机动性是受场地限制的，一旦攻入城内，陷入巷战，马匹的机动性就会被抵消。大贠和草原人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有几次草原人攻入城内，也很快撤退，不敢和大贠军多纠缠。
此时东楚城内，草原人也会陷入同样的境地。
第一层到第二层虽然后通道连接，但是需要一个阶梯上坡。骑兵素来都是从高处借势往下冲锋，发挥出凿击军阵的最大冲击力。哪有骑兵自下而上冲的？更何况，那还不是一块平整的坡地，而是一道台阶。纵马上台阶，那可比遇到绊马索更加危险。哪怕是最有经验的骑手和最为聪慧的马儿都要小心翼翼，缓缓而行。如果强行往上冲，那不是找死吗？
草原人能这么快地攻破城门，和宁楚两家内斗脱不了干系，可以说，草原人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可东楚城能够在羌州之东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宁陶和楚鹰轩就算有杀子之仇，在外来威胁之下，亦会暂时放下仇恨，联手退敌。
东楚城的反扑之力，很快涌现。
草原人想着速战速决，骑着马驰骋在大街之上。而东楚城卫兵们对付他们的武器——是弓弩。弓弩在大贠也是禁售品，但是东楚城这个地方，依旧能够弄得到。不仅弄得到，还是成制式地武装到了各家。当然，这些弓弩和大贠军所用的劲弓良弩是差了一个档次的，是大贠淘汰下来的旧式。
草原和夜白，都没有大贠的将作监军械科。在军备研制方面，大贠一直都是当世领先的。这里就要提到另外一个很关键的门派——天玑宫。
天玑宫曾经分为气宗与器宗，气宗以修炼天罗缠丝手为主，机关为辅，器宗则是专注于机关术，武功修炼为辅。二者之间，互有争斗。器宗的机关术本是江湖术数，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是被朝廷收入将作监之后，却是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将机关之术精要，融入武备研发之中。当初提出这个想法的枢密院副使被御史台批字异想天开，但是十年之后你再看，大贠在武备上的发展，将作监居功至伟。
三年前，草原人像往常一样在冬日到来之前，前来大贠疆土打一打草谷。他们还以为大贠依旧拿他们没有办法。然后，他们见识了百步利弩，连射床弩。那是草原人头一次在打草谷的行动之中，损失了九成的兵员。
在那之后，器宗被大贠朝廷收编一事，在北方草原和夜白国扩散开来。草原人面对那弓弩，特别是手持短弩，特别感兴趣。因为草原很早就把游骑的机动性和弓弩的杀伤性结合起来，形成近能骑砍，远能抛射的弓骑。但是想在颠簸的马背上用弓箭，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准头和杀伤力道，只有先天有天赋，经过不断的练习，才有可能掌握。正因为不容易掌握骑射，所以在草原上，也只有金帐亲骑和护教骑士有成建制的弓骑，那也是草原人的杀手锏。
但是如果把弓换成可以手持的短弩，那么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单手就可以瞄准射击，装填方便，效率大大提升。而且解放了另一只手，可以操纵缰绳，或者手持双弩，这样一来，更是把杀伤力也提升了一倍。
所以草原人曾经派人去大贠打探天玑宫器宗的下落，想着务必要把将作监工匠，或者是天玑宫器宗弟子掳到草原去。
只可惜，朝廷收编彻底激化了天玑宫气器两宗的矛盾，而且器宗内部也出现了分歧。之后又有鬼才魏道全研发人俑之术，让天玑宫器宗彻底成了江湖之中的人人喊打的存在。
如今除了从囚神狱中逃出的器宗遗老龟虽寿，以及跟在隐红娘身边的唐意致。器宗几乎已经没有叫得出名字的传人。
所以，不管是草原也好，夜白也好，南洋也好，都知道大贠的武备好用，但是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发展自己的军备。只能退而求其次，购买一些大贠汰换下来的装备。
东楚城作为周流六虚之地，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五百卫兵就抵挡在第二层台阶的位置，他们分为五队，一队持盾，一队持斩马刀，另外三队在前两队的掩护之下，轮流射击。
弩箭攒射，草原人中箭纷纷落马。另外又有人借着地势从两边杀出，以冷箭查漏补缺，一时之间，从城门口冲到这里的草原人伤亡大增。
“呜呜呜呜。”还没等防卫的卫兵们松一口气，一阵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从长街尽头缓缓出现了一队不一样的骑兵。
他们骑的马比起刚才的草原人要高出一个头，而且以铁甲覆盖全身。他们自己则是袒露上身，显得十分怪异。怪异的来源，不仅仅是不着寸甲的赤骆，更是身体之上那散发着的光芒。
尚迪亚苟身上闪耀起蓝色的光芒，没有衣物的遮挡，那光芒的来源一清二楚。光芒来自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皮肤，他们的皮肤之上，有着瑰丽而又诡谲的花纹。
那是萨满教赋予护教骑士的力量，那种力量，名为波纹。只要把波纹铭刻在身上，就可以引动体内的真气，激发出人体的强大潜力。更有甚者，还可以与其他人的波纹相呼应，连接在一起。
“以冰神莱莉之名！蔚蓝色波纹疾走！”尚迪亚苟高呼一声，压低了身子，加快了速度。而在他身后，一群护教骑士身上发出了和尚迪亚苟一样的光芒。
蔚蓝色汇聚在一起，化作了一道锋矢，向着第二层的台阶而去。
………………………………
第六百七十六章 李沐的獠牙
李沐带着刘川刚刚走出宁家，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崇白虎和苏塔带着一群人把李沐和刘川二人团团围住。
“你果然露出马脚了。李洗……不，还是说，九歌帮帮主——李沐。”崇白虎指着李沐，揭穿了他的身份。
刘川微微一愣，“九歌帮李沐？”这个名字他可没有听说过。
李沐倒是露出了微笑，“比我预想的要晚了些。我以为你们会更早查明的。毕竟当初在涯城，我也算是一个名人。”
“哼，白牙大人早就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他只是股故作不知而已。”崇白虎一挥手，他身后的卫兵各自举起了手中的短弩。“不然你以为，白牙大人为什么不让你接触我们的人？”
“啊哈，白牙大人还真是高瞻远瞩啊。”李沐扯下了蒙面巾。看着李沐年轻的脸，刘川露出一丝惊容。他从未想到，这个黑衣人竟然如此年轻。更可怕的是，这么年轻的人，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回想刚才在地牢之中李沐所说的话语，刘川心中的决定愈发坚决了。
对于他这种深陷黑暗，见识过地狱风景的人来说。尊严，面子这种东西还不如一个可以饱腹的馒头。李沐已经展现出了他的野心与实力。剩下的年纪大小，根本无关紧要。
李沐回头看了一眼刘川，然后对崇白虎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想着接触你们的人。因为，白牙大人麾下，能让我看得上眼的人不多。当然，崇大人和您身边的苏塔大人不在此列。”
崇白虎对于李沐的奉承嗤之以鼻，不过，李沐能够看出苏塔是白牙的亲信，这也让崇白虎高看了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我该问问崇大人是什么意思？”李沐抱臂反问道。
崇白虎冷笑一声，“你在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白牙大人的命令，你还记得吗？”
“白牙大人命我去城门，我去了。那边的卫兵可以为我作证。”李沐大言不惭地说道。
“那么你现在是在城门那边吗？你在宁家做什么？而且，你身后的，就是刘统领啊。”崇白虎直接地说明，“我现在开始怀疑，宁楚两家的争端，和你也有关系。或者说，宁隘就是你杀的！”
“冤枉啊，崇大人，我宁隘真的不是我杀的。”李沐连连摆手，“如果我想要动手的话，会是这样的结果……”李沐人影一闪，直接苏塔倒飞而出，嘴中鲜血狂喷而出，宛如一道血泉。
崇白虎浑身一凌，他还没来得及挥手，苏塔就已经被击飞。他根本没有看清李沐的动作！
“苏塔大人！”有两个卫兵前去救人，结果发现苏塔已经没了气息。“崇大人，苏塔大人……死了……”
“李沐你安敢？”崇白虎怒气勃发。
“崇大人，你名为白虎，你见过白虎吗？”李沐忽然问了一句。
崇白虎没有说话。
“我有幸在凌州见过。真的是凶恶的野兽啊，如果不是有足够坚固的笼子关着，会把主人也吞噬掉。”李沐说着，开始活动起自己的手指。“我自认不是野兽，但是白牙这个人，不是能够关得住我的笼子啊。”
崇白虎眯起了双眼，“你怕不是忘了，你的妻子手下还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啊。你取信于我们的条件，就是你自己套上的缰绳。你杀了苏塔，你以为他们还能活吗？”
李沐顿时一僵，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来，“该死！你们竟然……”
看着李沐此刻的表情，崇白虎心中有着一股快意。饶是你出神境界高手，也要受制于人。崇白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干过不少累死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爽快。
“现在，你束手就擒，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崇白虎说道。
“是……是真的吗……只要束手就擒……你就会放我一条生路吗？”李沐方寸大乱，浑身不住的颤抖。跟在李沐身后的刘川看着这样的李沐，他有些困惑。
“是啊，只要自己给自己丹田来上一掌。”崇白虎给出了自废武功的提议，“如果，你还想让你的人安然无恙的话。”
“你要说话算话。”李沐伸出了手掌，气轮出现凝聚在了手掌上。这是李沐常态下的最强真气。踏入出神境界之后，李沐真气的威力也是更上了一个台阶。刘川只是旁观，就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力量。
“呵。”崇白虎轻笑一声，然后，看见了自己胸口喷薄而出的血光。这是他最后看到的景象了。
李沐收回带血的拳头，然后全身一阵，氤氲之气喷薄而出，将射来的弩箭尽数抵挡。崇白虎带了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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