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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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过后一群持刀的恶汉踹门而入，看这架势显然不像是要找他叶辰麻烦的主，瞧那伙人挨地仔细搜查的劲，叶辰当时本意是既然明知藏不住了，还不如早跳出来，免得误认为是和这后来的糟老头是一伙的，免受那无妄之灾。想来那伙人也会真的和自己这个半大孩子过不去。

　　　　这群本是沿着动静，一路寻过来的恶汉，却未料突然跳出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错愕的以为是寻着动静，找错了地方；发现眼前之人不是要找的人，为首之人当即便随手甩了叶辰一耳光扬长而去。

　　　　被一耳光摔倒在地叶辰，自是不会叫破老人行迹，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的救了那糟老头子一命；老人或许是看一边脸红肿着瘫坐在地孩子可怜；当即便布囊内掏出些伤药敷在叶辰脸上，且在这荒废的宅子里一待就是数几日，这糟老头子也算是个奇人了，闲暇时间便教了这一手不可多见的奇门绝学……唇语，而后便飘然离去，也是算是还了叶辰的救命之恩。

　　　　叶辰几日后和二人合会，不久传给了赵齐林和吴迪二人这门唇语；说来也是奇怪，看似憨厚的吴迪倒是学得飞快，而看似精明的赵齐林至今仍是勉强学了点皮毛，至今他还为此愤愤不平，说‘小叶子是有意偏袒那奸猾的家伙，不教我其中精髓’。其实真像如何他是早已心知肚明，这所谓的唇语呀，入门算是容易；可要精唯有持之以恒的苦练；哪是他这般偷奸耍滑能学得会的。

　　　　。。

　　　　‘哦，这还有真有几分可信了，详细说来。’显然是听出几分兴致的叶辰眼神灼灼，放下了赵齐林那在他手中不断微微扭动的手腕；后者却是有些惊骇的发觉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位打小和自己厮混的兄弟了。只是伸出俩根手指轻叩着，便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从俩根手指传来，顿时让他浑身酸软无力，自己憋着一股子劲却是不能动弹丝毫。

　　　　‘前不久我与瘦猴探着脑袋，正站在酒肆三楼窗台；看着楼下那群从坊市中路过的龙川剑派笑话，一边探听些城内最新的消息。突然我见那一位年长些的领头男子身子微微振颤了下，下意识的停滞了下脚步；当时我还道是这位高人听到了些酒肆中不敬的闲言碎语，胸有怒火；可是抬眼却瞧见他的神情闪过一丝惊喜，这便很让人诧异不解了。’

　　　　吴迪此时激动的满脸通红，低声嘶哑着道，“当时我便察觉其中有异，便用余光盯着他；直至走了十几步后，才见他微微扭头，对着侧边的男子轻启嘴唇，却是无声，我也只是隐约猜出了些，‘什么宝箓副册，什么难得。’

　　　　叶哥，这个真是天大的机缘呀，我猜想那龙川剑派的人，是看出些什么端倪，可又顾及着什么；嘿嘿，或许是拉不下那名门大派高高在上的嘴脸。想来事后必然会派门下弟子买走，叶哥机不可失呀。

　　　　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吴迪，叶辰倒是彻底抹去了刚才的怦然心动，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道，‘骗局看来是不太可能，东西的真假当场看看也许我能看出些端倪，或许这真是个天大的机缘。可还记得那摊贩的面容？仔细道来。’

　　　　‘那家伙应该不是寻宝猎人，是个游商。而且是个老油子，我甚至都不敢被他瞧见，免得再次去时惹那家伙生疑。叶哥，你是知道的，这些家伙可真是石头都能榨出三两油来的狠角色，我哪敢告诉瘦猴那小子呀。’吴迪见叶辰一脸沉静，也似感染了般，神情沉稳道。

　　　　叶辰神情微动，露出一脸疑难，‘游商，那可比一般的寻宝猎人难对付多了，鲜有他们打眼的时候。这事到现在真假也只能算是一半对一半。即使是真的，拿下估计也是要出大价钱了。但是竟然连龙川剑派的高人都动心了东西，怎么着也值得一拼。’

　　　　叶辰起身走在木床前，随手拿起那柄碧绿短剑扣在腰间，沉声道，‘各自戴上斗篷，少说话，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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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坊市寻宝

　　　　时间不长，叶辰等三人进入了一条喧闹热闹的坊市，摆满古董珍宝的街道依旧是比肩继踵的人群，多是些抱着淘宝捡漏心思的年轻小辈，期盼着一朝富贵天降从此快意人生。突然走在最前的吴迪稍稍停滞了脚步，抬手轻轻提了提遮盖着面孔的黑纱斗篷；紧跟在其身后的叶辰立即会意，不动声色的听下脚步，弹了弹杂乱的灰袍；低头间双眸似无意般扫了一眼脚下摊贩，蹲坐一旁的摊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额骨突出，面颊消瘦留着一缕山羊胡须；双眸微阖、双手撑脸颊正打着盹。

　　　　叶辰暗叹了一声，‘这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奸猾游商老王八呀。’所谓游商的在这偏僻的灰石城算是比较少见的；这些人多是游走四方，捣腾些不知来历，不知用处的货物，也许其中真有绝世之宝，当然更多的估计也就是些赝品劣货而已。

　　　　叶辰缓缓的顿了下来，低头看着摆放在破旧油布上的一尊五尺来高的黝黑木匣；木匣古朴无太多雕饰，内中分上下能三层，底下俩层分别朝左右俩侧抽出，成扇型展开。最上一层在摆在木匣前方，却是由三块一尺长的木板相互叠加，展开铺成规矩的长方形，这显然是由能工巧匠之手精心制成，从未见过这等巧妙木匣的叶辰在一旁是啧啧称奇，心中不禁暗道，仅凭这木匣就算一件不可多得的了。

　　　　再抬头扫了一眼摆放着的各种古董珍品，更是显得琳琅满目，但却都是些深有古意的小物件，即使在古董铺子厮混多年，也算得是上见多识广的叶辰，见到这些古物也不由得微微一愣神。随后他面色不禁微沉，这其中物件东西却是不少，可丝毫没瞧见什么宝箓，甚至连本古籍竹简都未曾瞧见；若不是和铁罗汉吴迪相处日子不短，知晓他是个谨慎的人，他甚至都要怀疑，这家伙是否真的带错了地方；随即他摇了摇头，这种事应该是错不了的。

　　　　沉吟了片刻的叶辰轻笑一声，玩笑着道，‘前辈，敢问这些破烂可都要出售的么？不知都是怎么个买法？是买一送一，还是买一送二呢？’

　　　　‘你这后生倒有些眼力见，知道停下来看看老朽这些宝贝，而不是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个个都是睁眼瞎子。’山羊胡须老者稍稍睁开了眼帘，似是睡梦中睡眼惺忪的呢喃着道，口音稍显模糊不清。

　　　　‘咦，原来是练气期的高人驾临呀，比之一街道的凡夫俗子难怪更有些眼界；若是道友愿以腰间这柄短剑交换的话，这买一送一的买卖倒也未尝不可。’老者瞥了一眼叶辰腰间的短剑淡淡道。

　　　　叶辰不由得暗叹了一声，这些游商果然是不简单；他却是丝毫看不错这老者的深浅，只是觉得前面老人似一座深不可测的幽深古井，再仔细看又感觉只是位平凡无奇的老头；对于老者一口能叫破自身修为之事，他并未表现任何惊讶，能在这天灾**的乱世中游走在各个人群聚集之地，若是没几分本事，怕是早已化成荒野中的一具枯骨了。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被把自己撑死。’站立在后头的赵齐林却是忍不住讥笑了一句，他可是知晓这柄短剑连他都没机会摸一下，已叶辰的眼光，这柄短剑的珍贵便可知晓大半了。

　　　　‘哦？这样呀，买卖嘛讲究你情我愿，那道友再去其它地方瞧瞧。’

　　　　看着又似要继续打盹的老头，叶辰拱了拱手，微笑道，‘下人不懂规矩，倒是让前辈见笑了。’

　　　　赵齐林显然也是明白其中意味，立即似委屈的低声道，‘公子，这老头分明是。’

　　　　叶辰一摆手做足了富家公子哥的气势，‘不得多言。’

　　　　叶辰低头继续细细的瞧着那一件件看似都是来历不凡的物件，老者这木匣排放的物件显然是有些讲究的；左侧摆放的皆是一些奇异矿石、古玉，有些炽热如火，有些内中银光点点，但多还是些或黑或紫普通石块般；叶辰突然死死的盯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古朴龙纹玉雕，只见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白色雾状水气从中溢出，几乎是肉眼不可见的丝丝缕缕气息；这是需千万年以上的冰玉才会形成此等惊人的异像啊，顿时眼中一亮的叶辰暗道，‘若不是这几日修行有些成就，自己也只能如旁人般，做个睁眼瞎，错过这等宝贝。’

　　　　这里竟然有一件由千年冰玉雕成的龙纹配件，最是能宁神安魂、抵御心魔，修行之人视之为不可多得的天然异宝。心中暗喜道，‘今日即使没找到什么劳什子宝箓，这趟也是决对值得。’

　　　　叶辰伸手拾起这龙纹玉雕，慢慢的在手中细细碾磨着；突然他察觉有异，这本是阴极阳生的灵玉既有一丝阴寒之气直刺手心；低眼细看的叶辰顿时双眸说成针状，差点把这块罕见的灵玉跌落在地。看着灵玉最中心处的一缕黑紫色，失声的惊道，‘这件是尸玉，前辈，这莫不是。’

　　　　叶辰不禁压低了嗓子，低声道，‘前辈，这些莫不是挖坟掘墓得来的秽物，好可惜，一件难得的灵玉却是变成了害人的魔物了。这哪还能助修行之人压制心魔呀，若真是有修行之人把这当作普通的冰玉，贴身收藏，修行之时必然会是心魔缠身，走火入魔啊。’

　　　　这等天地灵玉若要侵蚀成内中带黑紫之色，必然是要被尸体携带百年以上，而且死者多是被活着捆绑，再活活用凶器杀死，流出的鲜血浸入玉器，再等死者腐烂过程时，灵玉又被尸液浸染，这才会出现这等深紫色的斑痕，俗世中谓之“尸沁”，也成尸玉，最是能坏人修行的魔物。叶辰也只是在一本古籍中偶然看到过这等描述，却不想世上真有这东西。不禁让他震撼不已，有些失魂的赶紧把这似烫手的灵玉丢了回去。

　　　　老者不以为意的笑眯眯点了点头，抚须似有些惊讶道，‘道友倒是好眼界，只是可惜有些着相了。何为正，何为魔，你道一件灵宝飞剑便不会枉杀无辜么？相反这件尸玉若落在一位魔道高人手中，这还是会对他有害么？若是这位修行魔道的高人又救民于水火呢，这尸玉还是贻害苍生么？’

　　　　“老夫做买卖历来有几个规矩，不问货物来历，不问货物真伪，这一切都由客人自行挑选。二嘛便是价格由老夫说了算，谢绝还价。今日看道友有些眼力，便多说了几句，若是旁人老朽是懒得搭理。”老人正襟危坐一手捏着山羊胡须，眯眼瞥了一眼叶辰细声道。

　　　　这还真有几分前辈高人风范，叶辰有些哑然，没理会这些似是而非的歪理；默不作声的扭头看向了另一侧，左侧摆放的东西却是简单许多，尽是些几寸来高的细颈大肚的白玉瓶，玉瓶细颈处都刻有一行米粒大小的字，介绍其名字、功效。叶辰双眸闪过一道火热，‘纳灵丹’一粒抵半月吐纳修行之功；‘破障丹’可增加三成练气期突破瓶颈，效果次粒梯减，十粒后无效，林林总总不下数十种；最后叶辰只是伸手拿起了角落处，标有‘辟谷丹’字样的白玉瓶，瓶上刻有‘服用一粒可十日不食’等字；这是其中最便宜的也标有五颗灵钻的高价，至于其它的玉瓶，他只是看了那标价的数字后面的几个零，便兴不起一丝再看下去的勇气了。

　　　　叶辰抬头看着老者，笑问道，‘前辈这灵丹还真是齐全的很呀，莫不是连筑基丹都有么。’

　　　　老人遗憾的道，‘没了，卖完了；只是这筑基丹对道友还为时尚早吧，再说这灵丹可价值不菲，不知。’

　　　　叶辰苦笑一声，脸有讪色，连连摆手道，‘晚辈就好奇问问，就问问而已。’

　　　　叶辰连忙低头继续细看着正前面古董物件，此处摆放的倒是驳杂，各类皆有物件；叶辰仔细的翻翻拣拣，依旧是并未看见任何古籍玉册。他从头扫过一遍，双眸先是从一堆或古朴黯淡或灵韵横生的玉符中闪过，而后看了一眼几尊像是木刻雕琢而成的斑驳破旧的古怪人偶，瞧着人偶神情并不显得呆滞，甚至有一丝灵动，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古怪之感。他的眼神从一把紫黑色阴刻木尺一掠而过，最后翻开了一堆压在几柄剑下的一件锈迹斑斑的古镜，而后露出一丝不舍，继而缓缓的放了下去。

　　　　叶辰随手不断的在其中挑拣着，最后从一堆玉符中挑拣起一块有些破损的黯淡玉符，稍稍犹豫了片刻，再捡起一块紫的发黑的阴刻木尺。这木匣中物件虽看似每件都有不同寻常的来历，但他真正认识的不多；也只能是凭着多年来在古董珍物中摸爬滚打中练出来的直觉选了这俩件。

　　　　在他眼中，这诸多块玉符表面虽多有光彩缭绕，可内里多是死气沉沉，唯有手中这块，虽看上去破损严重，可其中似还有些许紫气缭绕蜿蜒流转，应该有些价值。至于另外一件阴刻木尺，他看不出一丝异样，这便是最大的异样了，也是看着这老人不凡的面子，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再挑了一件出来。

　　　　叶辰抬眼对着老者笑了笑，‘前辈，就要这来俩件吧，多了晚辈怕是囊中羞涩，买不起您老这大堆宝贝了。不知能否附送一件呀？’

　　　　‘不再挑挑了？倒是可惜了，也罢；这上清宗的玉符算十个灵钻，这千年阴沉紫檀镇尺，就算道友五十灵石好了。至于附送一件嘛，这也好说，道友看上哪件呢？’

　　　　老人斜瞥了一眼叶辰，看着他死死盯住那件长满铜锈的古镜，接着呵呵笑道，“只要道友不是要老夫附送这宝镜，其它还是可以商量的嘛。”

　　　　叶辰双手震颤了下，露出个生硬的笑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前辈，那能否赠送那件小人偶呢？’叶辰指了指前面一件做怒目金刚式三寸人偶，

　　　　老者鲜有的露出一抹异色，徐徐叹道，‘没想到在这僻野小城，能遇到一位一脚踏入道途的吾辈中人，也算是件幸事。也罢，老夫就破例赠送你一件礼物，也算是提携后生晚辈。’

　　　　叶辰起身狐疑的看了一眼老人‘前辈这城内虽说修行之人较少，可最少也有百十号人吧，再加上不久前来的龙川剑派的高人，怎么您老一个修行之人都没瞧见？’

　　　　‘他们？嘿嘿。也配说是修行之人？最多也就算是一群有些力量而不自只天高地厚的蝼蚁，不体天心，不识天数，早早晚晚要遭劫。而道友你则不同，道韵浑然，气机祥和，又隐有锋芒，这才是我辈披荆斩棘的求道之人。’

　　　　叶辰是听到云里雾里，瞧着眼前这似深不可测的老者，倏然间不由得心中一动，他似从这游商装扮的老者身上看到一丝那日在上古玉简中遇到的那位讲剑道老者，二者竟有一丝相同的气息；只是前者为皓月，后者为荧光，不可同日语。

　　　　叶辰从老者气息中并未察觉到丝毫恶意，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今日即使毫无所获，也算是大涨见识了；说着便拿起手中的玉符，阴刻木尺、装有辟谷丹玉瓶和老者最后似有所指送给他人玩木偶，转身便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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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初露锋芒

　　　　‘道友，暂且慢行。’出声之人声音很是轻缓，叶辰倏然停滞了脚步，霎那间躬身紧绷起来，一股隐而不发的森然剑气死死锁定了他，叶辰并未立即转身，但他听懂了那语气中蕴涵的傲然和命令；眼角余光斜瞥间，察觉到背后的扭头查看的吴迪身形刹那间的微微颤抖。

　　　　叶辰暗叹了口气，知晓心底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恐怕是都躲不开了；缓缓转身上前了俩步，挡在赵齐林吴迪二人前面；吴迪前倾身子上附耳道，‘小心，是龙川剑派的人。’

　　　　不用任何人提醒，瞬时感觉那森然剑气和傲然的语气他便是已知晓了。叶辰抬眼仔细打量着迎面走来的三人；来人皆是一袭灰袍，背负长剑，剑身倾斜，剑柄过肩膀，正好是触手可及之处；

　　　　为首一位负剑男子年纪稍长，约莫三十余岁，面容古板，阴鸷的眼神也正朝着他看来；在他身后半步之遥外，男子身侧站立着俩位却较为年轻许多，唇间仍隐有绒须；俩人只是扫了一眼叶辰三人，便扭头环顾起四周；瞥过游商老者前那精巧的木匣时，顿时俩人双眸压抑不住的闪过一丝惊喜。

　　　　突然叶辰身子微微一颤，识海中倏然出现一缕血红色剑气，顺势朝他神魂劈去；叶辰神魂瞬时便察觉有异，口诵真言，双手掐诀；头顶大日法尊刹时间化作一道惊虹飞驰而去；眨眼间便与那凌厉的血红剑气相撞，顿时伴随着呢喃的梵音，识海中无量光芒绽放；一声咽呜的低吟剑鸣响起，瞬间便戛然而止；识海中化作骄阳的大日法尊黯淡许多，叶辰面色发白，冷哼一声，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阴冷细声道，‘噢？神识攻击秘术，叫你有来无回。’

　　　　话音未落，只听见为首阴鸷男子闷哼了一声，恍身后退了一步；嘴角随即渗出一缕血色；男子身后俩人见为首之人突然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嘴角甚至还有渗出一缕腥红血迹，顿时俩人脸色巨变，一左一右抢身上前一步；反手倏然握住剑柄，声色俱厉的同声喝道，“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对我家大师兄施了什么邪法，敢暗算我大师兄，找死不成？”

　　　　叶辰阴恻恻的‘嘿嘿’一声，‘贫道自问与阁下等人素未谋面，不知确是在哪得罪阁下了，惹得一见面便下死手；若不是贫道还有三分本事，今日还不横尸街头了。’

　　　　‘明德、明修，俩位师弟都退下，不得无礼；今日倒是贫道有眼不识高人，得罪了。’中年负剑男子随手擦去嘴角血丝，神情微变后转为平静，微躬稽首。

　　　　这阴鸷的中年男子修为最少有练气后期，至于到底是第几层那就不好猜测了；能用神识反击，让他吃个闷亏的的修士必然是炼气后期甚至更高；显然这男子以为叶辰是有意隐藏修为的高人。

　　　　只是见叶辰冷哼一声，算是回应；同时心中却是暗暗心惊，来时这男子估计一眼便察觉出叶辰只有炼气前期，便想给他来给下马威，甚至欲使他神魂受创，事后竟还不卑不亢，用心之歹毒，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三息过后，中年男子已是彻底平复下来；微微转身，深深的看了眼蹲坐不言的游商老者，眼神不由得闪过一丝忌惮，显然是看不出和老者的深浅，只见他微微躬身打了一个稽首，‘贫道龙川剑派，三代首席弟子王阳明，见过前辈，不知能否和前辈做个交易。’

　　　　‘呵呵，来者皆是老朽的客人嘛，贵客看上什么，随便挑挑，价格都是好商量的。’老人双眸微眯，一脸笑意。

　　　　‘贫道愿以双倍的价格换这位道友手中的那尊木偶。’中年男子一字一顿的沉声道。

　　　　‘这个、老夫与这位道友已是钱货俩清了，倒也不好反悔，生意最讲究便是诚信，要不您在看看其他的，老夫这珍品还是有些的。’游商老者有些为难道。

　　　　‘刚才贫道三人却是遥遥听见，这尊木偶似是前辈赠送给那位道友的，我愿出一块灵石。你看如何？’

　　　　‘这个，哈哈，老朽这是不好厚着脸皮多说什么了，要不，你和那位道友再谈谈？’老者显然是不想参合进去，连消带打的推的一干二净。

　　　　若是在往日，以他龙川剑派三代首席弟子的地位，别说是一个貌似是练气后期的散修，和一个看似有些深不可测的老头，即使是筑基期高人又如何，我等龙川剑派看上的东西，谁还敢不答应不成。可今时不同往日，先不说刚刚铩羽而归，正被城内散修看笑话；若此时真动起手来，被别有用心之人起哄一番，散修和剑派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真怕是要‘砰’的一声炸响起来。他即使是龙川剑派的首席弟子也是担不起这责任。

　　　　阴沉的有些可怕的王明阳缓缓的转过身来，拱手道，‘不知这位道友能否相让？俩块灵石如何，此后龙川剑派必有厚报。’

　　　　叶辰抬头看着这神情古井不波的男子，他感觉道了男子低缓语气中坚定和一丝杀气，‘这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怎么在我耳中听出些以势压人的意味呀？’

　　　　听着叶辰讥笑的言语，男子神情终于抽动了下；想起临行前俩位师叔郑重的神情，不禁微皱了起了眉头；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依旧低缓，‘一根千年青龙木芯。’

　　　　这时一旁听闻到‘青龙木芯’这几字的老者却是微微颤动了下双眉，蹲坐低头打盹的老者，嘴唇微微张阖起来。

　　　　叶辰本在听到出俩块灵石时，他就差点脱口而出‘成交’俩字，他深知既然这龙川剑派赶了过来，不管这手中木偶与吴迪听到的什么宝箓有关，今日他迟早都是要交出去的，他一个扯着虎皮的散修，还真敢与南荒有数的大派抗衡不成。

　　　　只是在他略做思量想着这俩快灵石到底值多少灵钻时；这男子竟然又换成什么‘青龙木芯’，这等从未曾听过的东西，按常理来说应该是比俩块灵石更值钱的，可是。

　　　　正待他犹豫是否开口要先前那俩块灵石时，耳边传来细蚊般声音‘小友，答应他。这‘六丁六甲力士’有损，用不了几次其中的符箓便会消散，成为一具真正无用的木偶。而那青龙木芯只有龙川峡谷千丈之下才有生长，也只有龙川剑派掌门青龙子才勉强能得到一些，是做本命灵剑的绝世灵材。’

　　　　叶辰心中一动，他本就是要借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