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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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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那魁梧男子只是怔怔的站在那出神，眼神迷离的看着幽暗的窗外，神情却是不断变幻着，似哭似笑很是怪异；叶辰呐呐的细声道，‘前辈，这，这黑风寨莫非以前也是南荒的名门大派？’
‘哈哈哈，小子你不要总是前辈来、前辈去的套近乎，老子听着别扭；老子‘霹雳手’裴元东，便是当年坐那黑风寨第三把交椅的贼匪；想必现在都还挂在龙川剑派的必杀的名单上。’自称是‘霹雳手’裴元东呆滞了良久后，缓缓呼了口气；陡生豪气的笑道。
而后转身轻轻的洒然一笑，一挥袖袍，似挥去了脑海中无端升起的诸多杂念，低沉着细声道，‘嘿嘿，黑风寨可不是你小子嘴中的那劳什子名门大派；现在南荒这些个所谓的大派，在老子看来从上到下都是满口仁义道德，背后男盗女娼的坏胚；比我等打家劫舍的匪人也好不到哪去；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行事更是狠辣，还不如我等匪人的行径；咳咳，当然其中貌似还有一俩个好点点。’裴元东显然和余炎庆一般，对南荒诸派也都无一丝好感。
裴元东似回忆起什么般，看着漆黑的远处，嗤嗤的笑了起来，‘这黑风寨名字的由来啊，其实是因灰石城百里外有一座黑风山；黑风山可不止是一座高峰，而是连绵起伏有着几百里的山脉；整个山脉漫山遍野爬满了一种诡异莫测的吸血藤植物，更像是一条匍匐的黑龙啊。这种异变的吸血藤根系很是发达，甚至能深入地底几十丈之下，这才能在地表恶劣的气候下生存。’
‘这吸血藤的叶子是呈现紫黑色的，一眼望去整个山脉皆是黑黝黝的一片，故此这才被称作黑风山。偶然间还能看到遮盖在肥硕的枝叶下，那白骨横陈，都是些误入此地的修士、凶兽遗骨，真是满目凄凉啊；一般的修士多看俩眼俩腿都发软。’
‘最是可怕的是这东西的诸多根茎还能游走，只要有人畜接近三丈之内，根茎便会飞快的蠕动，宛如一条条游动的毒蛇般；瞬息间缠绕猎物拖进最是茂密的主根处，下场可想而知。若只是练气期的修士进山，任你法宝锋利也是敌不过这无穷无尽的漫天根茎袭击，最终也只能被吸成一堆枯骨；嘿嘿，其实啊，别说练气期即使是筑基期的高人也得避其锋芒。’
我们大当家幼年有奇遇，能稍稍指挥动，有些灵性的植物；指挥这满山的吸血藤让出一条道路，也是勉强能做到的。大当家有一次穿过这座死亡山脉，倏然间却发觉对面便是南荒大城‘飞霜城’，这便让他生出了一些心思；随后几年大当家便呼朋唤友，把早年行走诸地，结交的散修好友拉拢过来，一起立下这片基业；最开始只有十人，以修为高低，立下了十把交椅；在了黑风山上一处地势崎岖的半腰上，建立了一座巨石寨子，挥剑刻下一块牌匾，名曰黑风寨。
大当家御使秘法，硬生生的在这死地开辟出一条生路，立下一块巨石写着‘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财’的话语；本来像这种死地是即使听说有人能开出一条道路，也是无人问津的，即使只要翻过黑风山这区区十几里路，便能到在南荒都算大的地底城市，有着十来万人，修士就有几万人的飞霜城，可和身家性命比起来自然都算小事了。但是大当家又放出话来，寻常的贩夫走卒不收任何钱财，诸多寻常平民自然趋之若鹜的奔走相告。
‘黑风山脉对筑基高人来说，自然可以轻松的御剑飞行过去；可对一般练气期的修士、诸多四处奔走的游商，可却是没本事那一口气飞跃这危险重重的黑风山。筑基高人能鲜有在此路过，而寻常修士、游商即使想耍横赖账，可几位当家的筑基修为可不是吃素的；若想过此路，自然的乖乖留下买路财了。’
‘真要说起来，嘿嘿，黑风寨也算不是什么个好东西，一窝占山为王做些剪径劫掠的勾当的山贼而已；只不过这些山贼修为都不俗，在加上大当家的约束下，虽说很是跋扈，但也是不太伤人命，要了些买路财便放人过去；当年一道和那些兄弟们，一起大块喝酒吃肉的日子真是好不痛快呀。’
‘老子也知晓这本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行当，众兄弟刀下宰杀过诸多凶戾蛮横的修士，也连累错杀过无辜性命的平民；若真是被高人扫平了也算是因果报应。只是可恨的是那一剑扫平黑风寨的青龙子，不是为民除害，而是知晓老子当时在山下在一处遗迹中，最后侥幸得到了那记载一处灵矿秘地的藏宝图；这才是黑风寨招来灭门之祸的真正原因，恨啊！是我连累了诸多兄弟。’
‘老子那日虽是得到藏宝图突出重围，但身后却是吊着一大帮子修士；怎敢上山牵连众家兄弟，便远赴苗疆躲了起来，想等此事缓一段时间再做打算。却未料等老子再偷偷返回南荒时，才听闻龙川剑派掌教青龙子，一人一剑，为民除害，扫平了黑风寨；好一个为民除害啊，好一个名门正派。’
裴元东语气虽是一字一顿平缓异常，可齿间露出那一丝丝毫不掩饰的寒气却是让叶辰听得头皮一阵发麻；这等血海深仇怕是只有一方死绝才能罢休。
‘嘿嘿，小子可知晓为何偏僻小城下地底深处，突然崩塌出个灵矿么？若不是老子千辛万苦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怎能引来那群鬣狗。这处灵矿可没那么简单，入口本是在离灰石城十几里外，被老子钻进去后，寻到一个节点炸出个口子来。这一次老子要干一票大的，顺便在洞内寻点东西，老子上次去了趟洞内，真是宛如一个天然的迷宫般，一人之力怕是很难成功，需借你的寻宝鼠一用，事后自然亏待不了你。’裴元东似道出心中堆藏多年的苦闷，吐出了心中一番阴郁；整个人神情振奋了许多，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叶辰脑袋细声道。
神色呆滞听着一旁裴元东讲述着这些陈年往事，心中却是波浪涌动，身形不由得微微震颤了下；没想到裴元东搞这么大的手笔，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报灭寨之仇；竟然是以手中的灵矿为诱饵，打算狠狠的坑一把扫平了黑风寨的龙川剑派的青龙子；至于凑上来的其它门派怕是要跟着倒霉了，既然来了还想要分一杯羹，估计也是打算能坑多少是多少；叶辰不禁为那些贪慕着一点利益，注定要损兵折将的大派默默的悲哀半响，这真可算是无妄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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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寂灭之地
叶辰喉结鼓动了下，咽了咽口水，‘前辈、呃，那个三当家的，这个城内深处裂开的那处神秘的裂谷，其中到底有何玄妙呀？莫不是传说中的上古遗留下来的灵矿，我听坊间有传闻，龙川剑派为首俩位有着筑基期实力的修士并未能深入其中，只是让练气期的弟子进入了，而且是铩羽而归，听闻还折损了几位精英弟子在里边呢。’
‘哈哈哈，灵矿？当然是灵矿了，否则怎么能骗过那群油滑似鬼的老狐狸；老子后来根据手中那幅藏宝图，堪舆诸多地理列志，才知晓这灵脉矿洞在上古时期便是声名狼藉呀，时乃穷凶极恶之地。上古时期这被唤作‘白水洞’，此处本也是一座储存量不多，杂乱分布的灵矿；那时那些大派自然是看不上这些琐碎的灵石，此地便被当时的诸多散修瓜分一空。’显然裴元东对叶辰这声久违的‘三当家的’这个匪号很是喜欢，不由得畅快的笑了出来。
‘只不过在开采快要枯竭时，一位魔道巨擘看上了这一洞的散修的精血残魂，暗中布下‘周天玄阴大阵’，欲把这洞内的几千散修血肉精魂祭炼成一柄万魂幡；正值成功关头却是被一位闻讯赶来的前辈仙人一剑给削去那位魔道高人的六阳魁首。
裴元东稍稍停顿了下，接着道，‘那名前辈仙人拍拍屁股走了，这洞内的几千条枉死的残魂厉魄，却皆是蕴藏的怨气冲天，并未曾就此消散；后来更是有一个名为‘白水’的魔道家族以此为驻地，把这彻底的化为人间阴地。上古时代各派林立，修道也好，修魔也罢；只是道门讲究顺天行事，魔门却是号称修道需逆天行事；只不过是修行的理念和功法迥异，只要不做那伤天害理，屠戮苍生的祸害事，没人理你修哪门子功法典籍。’
叶辰听闻至此时，不由得露出一丝神往之色；想想那时的修行界是何等的壮阔啊，从屠戮万千修士如牲畜一般，只为祭炼区区一件法器；这便可瞧出那时修士的修为是何等高深，或许千里取人首级那时便真是小意思。从把这等不俗的灵矿可任由无根的散修随便挖取，便可瞧出当时的修炼资源是何等的充沛；他能想象出最奢华的场景，便是每个修士都是奢侈的拿着灵石修练；却不知而今他手中那视如珍宝的灵石，在上古时期真如而今修士看待那散碎银子般的不值钱。
“也算是老子好运到呀，上古破灭，这个不知是性‘白水’还是叫白水的魔道小家族，也是早已泯灭在历史的潮流中；若不是因出现过罕见的大量散修被屠灭的事情，怕是古籍上谁也不会记载，这在当时宛如一只小蚂蚁的家族；更不会一笔带过的记载下，这个白水的魔道家族中有一件小有名气的灵玉。”
“那本破旧的古籍言之凿凿的记载着，当年那位魔道巨擘设下的‘周天玄阴大阵’并未被毁去；而是被白水家族加以改良，以一块在上古时期都还算可以的‘九阳暖玉’为阵眼，镇压这座白水洞的残魂，用以家族中的弟子练法、炼器之用。”
叶辰抬眼看着裴元东露出一脸的痴色，双眸更是闪烁着惊人的绿光，“这‘九阳暖玉’小子在闲暇时，从古籍中也是看到过记载，九阳暖玉听闻乃天外之玉，更是有传闻是经太阳祭炼的陨星熔炼成的一点精髓；通体碧绿，握之光滑温润，更是内生紫气，是抵御内魔灵玉中的上上品。”
“咦，小子不错呀，老子可是走了附近的几座地底城市，才寻到一些蜘丝马迹；知道这九阳灵玉的功效，你小子竟然能一语道破，早知如此，老子就不必像条死狗样到处跑，还惹得龙川剑派发觉，一顿追杀。”裴元东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叶辰，未料到这小子小小年纪，修为机遇不凡也就罢了，没想到驳杂的典籍也是有涉猎，这就让他这见惯了诸多所谓的奇才也是不由得高看一眼。
叶辰被裴元东这一番夸耀，倒是生出几分讪色，不由得了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而后心中一动，突然皱眉道，“三当家的，这都是些上古时期稗官野史记载的传闻，即使这灰石城的下那灵矿洞，便是传闻中的那个白水洞；可这都不知晓多少万年，这传闻中的‘九阳暖玉’会不会也随着烟消云散了，所以您老才一直找不到？”
裴元东闻言挑动了下眉毛，抬头看了一眼叶辰，“你小子倒是心细如发，前几日老子也是有这一层顾虑；毕竟老子在这地底下做了十几日的土耗子，除了诛杀了些残魂鬼卒，便只看到白骨横陈；那些散修留下来的法器，储物袋一碰就化为灰灰，到最后他娘的，屁都没找到，真是气煞老子了。”
“不过嘛，前几日龙川剑派青龙子那群徒子徒孙一番乱闯；倒是让老子突然想到，既然这维持白水洞的阵法都未曾全部毁坏，那作为阵眼的天生灵物‘九阳暖玉’应该还在洞中某处。”裴元东神情是一脸庆幸。
叶辰突然瞪大眼眸，惊声道，“三当家的，你竟然能进去？这不可能呀，难道你还未曾筑基？”
“小子你看不起人？老子好歹也是当年黑风寨做第三把交椅的三当家，怎么可能没有筑基的修为；若不是这十几年忙着给龙川剑派添堵，或许早已跨过筑基前期这个瓶颈了，此番寻这这‘九阳暖玉’便是要凭借这灵玉度过老子筑基期这心魔劫。”裴元东脸色一变，神情恼怒着斜睨了叶辰一眼，显然被叶辰小瞧自己的修为，神情有些恼怒。
叶辰偷偷瞥了一眼裴元东，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之色；好奇的轻声问道，“三当家的，您老是怎么破去这禁制的，您老不是说过这白水洞只是当年白水家族练气期的小辈们练法之地么？难道您老在阵法这一途上已远远的超越了南荒诸派的高人？”
裴元东露出罕见的一丝讪色，“咳咳咳，这个嘛，哈哈，这个你小子就不知道了，这阵法禁制一途呀，都是些歪门邪道，那是吾辈修道之人的一条歧路啊，小子你要切记呀；至于老子是如何进去的，那是因当初抢到那藏宝图时，老子还拿了一枚仅有的这阵法禁制的阵令。”
“否则老子怎敢放下豪言，要好好的坑一把那龙川剑派那群坏胚呢；这次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伪君子必然会假惺惺的说有有福同享的废话，教唆着一大帮根基浅薄的散修做炮灰，我等也跟着混进去；倒时等那些门派的筑基期老小子们在洞外傻等时，老子带着你小子一起进去，好好宰杀几个傲气凌人的小娃娃，挫一挫那群伪君子的威风，顺便也去找点宝贝。”裴元东一脸陶醉的坏笑着，不时还闪现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叶辰听着这真小人的腹黑行径，身形不由得微微震颤了下；想着平日自己那点自以为是的微末伎俩，和这位真是不能比呀；没来由的叶辰发觉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善良纯洁。
叶辰挥袖擦了一把冷汗，心中暗暗道，‘这黑风寨土匪窝出来的家伙怎么都是这般一个德行，皮厚心黑，欺凌弱小起来还洋洋得意；真不知道当年黑风寨叱咤风云时，南荒这一带修士在他们手中吃过多少暗亏；也难怪连他那不闻世事的便宜师尊，提到黑风寨，也是一口一个余孽，嘴下都毫不留情；想来也是在黑风寨手下吃过不少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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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苗疆传说
昏暗的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窗外些许黯淡星辉从窗棂中洒落进屋内，墙壁上现出俩道扭曲的阴影；裴元东走了几步，熟稔的点上兽油灯，而后老神在在的端坐下来；屋内兽油特有的腥臊之味扑鼻而来，裴元东微微抽动了鼻翼，霎时间脸上顿时少了几分戾气，露出一抹安详神情。
叶辰盯着那形状古朴的油灯，豆大的灯芯在微风中摇曳；不禁扭头再看了一眼橘黄色的光辉下，微阖着双眸、神情缓和的裴元东；叶辰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动，难道这高人还有喜好这兽油味道的怪异癖好。
‘老子这几日差不多打听清楚了，龙川剑派、南昆山、汤谷、能来的差不多都来了，估计石窟寺那群老和尚和苗疆那群蛮子是没兴趣凑这个热闹。还有便是听说城内的散修还抱团成了个什么狗屁联盟，这又增添了几分热闹呀。有这多练气期的修士，即使是再错综复杂的矿洞，也耗不起这种地毯式搜索；即使矿洞中有诸多残魂鬼卒作乱，找到洞内的阵眼也是迟早的事；阵眼一旦破除，禁制便成了那无根之水，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
“这些个豪门大派也来了几日了，估计连破去禁制后，怎么瓜分这灵矿都差不多也是一清二楚了；昨日有人透露消息，明日众派弟子和诸多散修便会进白水洞；想来也是等不及了。叶小子，你还有什么想知道就赶紧说；至于说想不去，这就句话就不用说了。”裴元东嘴唇微启，语气异常平缓的细声说道。
叶辰不禁微微苦涩的摇了摇头，暗道落在这皮厚心黑，修为深不可测的土匪修士手中；圆扁还不是任他揉搓啊，哪有反抗的余地。而后叶辰心中一动，沉声问道，“三当家的，刚才您老说去过苗疆，您老知道苗疆怎么去？”
裴元东双眸微睁，露出一丝怪异的神情，“怎么小子你还打算想去苗疆？那可不是个好玩的地方，先不说那深谷中烟瘴毒气弥漫、毒虫凶兽横行，就那群未开化的蛮子也不会任不相识的外人踏入；劝你还是打消这念头，以你这修士的身板，即使惨死后也会不得安宁，估计还是会被那群蛮子祭炼成一具毛尸；嘿嘿，那绝对不是你小子能想象的场景。”
“三当家，这苗疆难道比之黑风山还恐怖不成？”叶辰身形微颤低声道。
“那根本不能比，黑风山也就是近几百年形成的死地，一般的筑基高人也算是可以勉强涉足；那苗疆地带多数修士也是知晓的，便在飞霜城东南方向的五百里外，但却是很少有外人愿意涉足。”
“苗疆其实是一处方圆几百里的大型天坑，形似一颗头颅砸出来的深坑；传闻是上古主掌瘟癀的仙人叛出仙庭，后被斩落头颅于此；浑身法力神魂逸散于此，便形成这毒虫横行的烟瘴之地；这等传闻却也只有那举族世代，都居住于此的蛮子才深信不疑，甚至还以那主掌瘟癀的仙人的后人自居。”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天坑还是有几分古怪的，连三百年前那场天灾都未能摧毁分毫；苗疆的传承在上古时期可能很是不入流，可是他们没遭受到三百多年前那场大灾难侵害，诸多传承都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苗疆的蛮子修士皆是很少外出，名声不显；但是他们的实力绝对是不可小觑；飞霜城就有个传承俩百多年古老修士家族，因杀人夺宝灭杀了一位苗疆修士，第二日那家族相继开始暴毙，最后是鸡犬不留死了了个干净；更可怕的是听闻其中的绝毒还未消散，至今那宅子都还荒废着。”
“去是必然要去一趟的，三当家，您老不要尽说些苗疆的神秘、恐怖的传闻来吓唬小子；您老既然进去过，能否说说这天坑下到底什么情况。就当是这次小子明日陪您老下去的白水洞的报酬如何？”叶辰神情却是少见的坚定。
裴元东斜瞥了眼神情坚毅的叶辰，似也不探听他好死不死的一定要去那寻晦气之地干嘛；微微皱眉道，“唉，你这小子怎不停劝；也罢，就与你具体说说，至于能否走进去，再能否侥幸活着出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苗疆天坑下边不似地表那般荒芜，地底可以称得上是生机黯然了；多是被纵横交错的灌木丛林覆盖，是现今时代难得的一处元气充沛之地。天坑底部也是有着诸多沟壑起伏的山峰的；山峰多是由背阴和向阳组成的阴阳山峰，背阴山处常年难见到阳光，多毒虫烟瘴；而向阳山就恰好相反，树木郁郁葱葱。当然天坑的中心处听闻也有诸多不小的零星草原平地，各个部落大都是星罗密布的居住在这些平缓地带；”
“若真进入苗疆，老子教你小子俩句话；不轻视任何东西，哪怕你脚下的一只小虫子，更勿论其中的蛮人、凶兽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生，说不定你小子随意灭杀的一只虫子便是那些蛮子监视你的蛊虫。”裴元东声音有些嘶哑。
叶辰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比起一般的修士进入苗疆他无疑是强上许多的。有着一位苗疆出身的师尊，还遗留下了苗疆的秘典；对于诸多烦不胜烦的毒虫凶兽，利用自身所学的半调子驱虫秘术和诸多苗疆秘法，倒是可以勉强能对付；
至于与苗疆蛮人相处而不被识破这个棘手的问题，他也有几分把握；苗疆蛮人和外地人外形上其实也是一般无二，最多也就是肤色有些差别，穿着风格上迥异些；苗疆部落众多，谁有能耐会认识每一个相貌模样。
叶辰从一本札记古籍中有提到过苗疆蛮人分辨是否是自家族人，其实也是很简单的；苗疆蛮人自小生长在毒虫烟瘴之地，从出身起便会就地取材，炼制各种特有的秘药，时常揉搓在身上每个部位，用以防无处不在的毒虫噬咬；久而久之苗疆蛮人身上便会带着一丝异样的草药气息，这种气息外人是很难察觉的，可只要是苗疆自己的族人，即使是十丈之外也能闻出；
叶辰便从自己师尊留下的典籍中，有查到过炼制这种特殊气息的秘术；这也是他自信能进出苗疆的由来，无外乎假扮一回苗疆蛮人，只要少说话，应该是不会有人察觉的。
他必然是要去苗疆的中的微山一趟，他本意是待赵齐林和吴迪修炼至练气期后，三人一起出发去趟苗疆，但裴元东一番警告后，先前的计划必须改一改了；若想他二人修炼师尊遗留下的苗疆功法，看来也只有自己孤身去一趟苗疆天坑，去那不知在苗疆何处的微山，采取其中的七彩瘴气。
再有就是他本身还有一丝追魂血咒的印记，叶辰有信心只要自己修练至练气中期，这一丝印记便能轻易出去。他心中有了决定，此间事了，自然是出去避避风头；找个地方安心修练，看来这苗疆的天坑随便一处地就不错。
“好了，叶小子，老子也算是知无不言了；上次进去的时候，老子事先可是在坊市中大出血，买了几颗上品的避毒灵丹；凭着老子的修为也就是在苗疆天坑的外出处转悠着，而后找个隐蔽的地方悄悄躲了几天。”
“你小子真要去，可要悠着点啊，切记莫要深入进去。这次借助你的寻宝鼠，如能替老子成功寻到‘九阳暖玉’，这买避毒灵丹的灵石老子必然是会给你的；还有就是在白水洞中若是你小子走狗屎运，找到什么好东西；自然也是你自己兜着就便是，算是老子给你好处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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