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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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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念头翻滚不休的叶辰,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团血雾,想着若是拼死一战,自己仅有的三板斧被克制的死死的,到最后怕也是难逃一死;这种战也不是,逃也不是的无力憋屈感,瞬时涌上叶辰心头;想想这凄惨的下场,顿时让他心生胆寒。
转瞬间叶辰从惊慌中缓缓沉静下来,前不久他便有灭杀过一条魅煞;自是知晓识海中大日如来法尊佛光对这些阴晦鬼物有克制作用,可在识海中堪堪修成,能侥幸幻化出的大日如来法尊,却根本就做不到一丝佛光透体而出;否则哪会有这般麻烦,直接放出无量佛光,这些阴魂鬼物还不反手间便被他轻易灭掉;可若是如先前那魅煞一般,任由几条兵煞附身没入识海中,那绝对是引狼入室的下场;先不说刚修行出的大日如来法尊能否镇压下这五条明显不凡的兵煞,仅仅是兵煞裹挟的这滔天杀伐之气,瞬时便会使他叶辰走火入魔,紧接着便是识海坍塌;最好的结果估计也是神魂被五条兵煞分食,兵煞鸠占鹊巢霸占肉身,成为那只知杀伐的傀儡死物。
血雾中五条兵煞似闻到那鲜活可口的血肉发出诱人的清香,神情愈发狰狞;五道清晰可见的血影幻化成丈高,乘着血雾奔涌而来;污血幻化出一张血盆大口,朝着叶辰张牙舞爪的喋喋怪笑。
血雾已近五丈了,此时叶辰却是缓缓的迭加而坐,嘴唇微开轻咄一声‘出’,一根仅有一片树叶的树枝带着紫色光晕瞬时闪现;一道豆丁大小的紫色光晕不断在叶辰眼前放大,瞬时便化成三尺大小;随着叶辰手指轻点,带着紫色光晕的树枝冉冉升起至于头顶三尺处不在变化;
叶辰双手合十,嘴唇时开时阖,默诵真言;随着低声的呢喃诵经声响起,树枝上仅有的一片树叶似得到了加持,慢慢的开始响起阵阵梵音与诵经声遥相呼应着泛着金色豪光;
洞内阴冷的碧绿磷光的石壁上,倒影着扑面而来的血光疾射而来,已是近在咫尺;汹涌而来的阴风吹得叶辰灰袍猎猎作响,而头顶生出紫色光晕的树枝却是纹丝不动;树枝上那唯一的树叶似遇到了宿敌般,顿时金光绽放;紫金俩色顿时交响辉映形成一道三尺方圆的华盖,笼罩着叶辰头顶。
如滔滔洪水奔涌而来的浓稠血雾狠狠的撞向三尺紫金光芒,光幕微微一颤,但终究是稳如砥柱丝毫无损;光晕四周瞬时响起‘嘶、嘶、嘶’刺耳的异声,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腥臭青烟袅袅升起;这更像是把一盆血污倾倒在一块烧红的生铁上,紫金光幕中伴随着青烟瞬时便融出一个三丈方圆的窟窿,黏稠的血雾更似生有灵动般,蜿蜒流转于四周,牢牢的围困住叶辰所在的地方。
终于是挡下了第一波进攻,叶辰眉头却是更加紧皱起来;对于这神秘树枝能克制这些兵煞他倒是不意外的,毕竟那片树叶可是记载了贝叶禅经的佛门圣物,能融和贝叶禅经的树枝想来威力也是不差;他更担心是自己的真元怕是撑不了多久,这次第一波攻击便让他有些吃力了,若是这些秽物死战不退的话,最多半个时辰,他必然是真元耗尽,下场可想而知;越战到后面,他赢面估计就越小,思量至此时,叶辰嘴角轻启,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竟无它法,也只能是勉强一试了。’
抬眼间看着四周缓缓蓄势,形成怒海波涛的黏稠血雾;东北角那条最为强悍的兵煞显然是生出了灵性,知晓这紫金色光幕不易破除,竟远远的立于血雾之上,嘴中嘶吼不断,似在指挥其它四条稍弱的兵煞。
血雾蓄势完毕,四条兵煞各立一方,踏着荡起一丈高的血浪如潮水般奔涌而来;四面夹击与紫金光晕再次相撞,这次却是只响起一声齐齐的闷‘砰’声;带着一阵青烟,紫色光芒剧烈的震颤了一下,随即更是黯淡许多;
在这刹那一条手臂灵猿般探出光幕,瞬时便扣住一条被佛光侵蚀得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兵煞,手臂狠狠的朝后一扯,把正要融入血雾缓缓离去的兵煞给顺势提入光幕之中;随着一阵刺鼻的腥臭青烟升起,叶辰只感觉后背心神微微一凉,识海中便已多了一道血影,这条兵煞本就在外受创不轻,还未回血雾中修复,此时浑身只是笼着一层薄薄的血雾,突然进入这无量佛光的识海中顿时转头便要逃窜出去;叶辰哪会错过这等机会。神魂手指轻轻一点,大日如来法尊瞬时飞驰而去,瞬间便砸在化成一团血影的兵煞上,一阵浓烈的青烟夹杂着一声戛然而止的尖叫响彻在识海中。这蓦然的偷袭到被识海中的大日如来法尊捏碎,都只不过发生在一息间;其它三条兵煞甚至才退出不足三尺远。
突袭得手的叶辰身形剧烈一颤,脸色倏然间惨白了一分;识海中那尊幻化的骄阳明显黯淡了许多,叶辰心中一沉,这法子可一不可二;且不提真元已经消耗近半,若再一次已兵煞入识海,即使侥幸再一次镇压成功,神识也必然便会耗尽,到时也只能枯坐等死;
叶辰缓缓站了起来,手臂抬起紧紧的握住半空中的树枝,丹田中残余的真元涌出,猛的全部注入手中紫色树枝中;而这神秘树枝竟然来者不拒,恍惚间竟形成一根合抱之木虚影,秃枝顶端冒出缕缕紫青色剑芒;抬眼看去,那头生出灵性的兵煞竟然退的更远些了,嘶吼间不断的集聚着滔天血雾,把剩余三条兵煞挡在前头。显然是深有忌惮刚才叶辰突袭那一幕;
叶辰狞笑一声,‘他娘的,你这死了千万年的老鬼,还真成精不成,让老子来超度你,死个通透岂不更好。’看着有一道奔涌来的血雾,叶辰竟不管不顾,弓腰间狠狠的往地面一跺,借着劲力竟然直直的朝如潮水般涌来的血雾撞去,直至离血雾只剩半尺距离,叶辰猛得把手中泛着丈粗的金紫光幕树枝狠狠的朝那条强悍许多的兵煞掷出去,空中一道硕大的紫金残影闪现,伴随着一阵滋滋作响的青烟,血雾瞬时间穿透一个大窟窿。
叶辰大笑着跟着穿透的窟窿穿过血雾疾驰而去,抬眼间树枝震颤的钉在石壁上,树尖死死的钉着一条扭曲的阴影,无论这阴影如何挣扎竟是徒劳;陡然间紫光敛起,而金光却是更甚;叶辰没有急着拔出树枝,而是紧握着树枝,嘴唇轻启默念着贝叶禅经经文;远处那团少了近半,而后重新凝聚的血雾上飘起三道血影并未有任何动作,显然这是一种本能的惧怕,任由这边兵煞濒死怒吼哀嚎,却是不敢再上去半步;随着叶辰呢喃的经文渐渐响起,嘶吼声却是愈发的低鸣微弱,片刻过后那扭曲的阴影已是消散成一缕青烟。
同一瞬间远处停滞的血雾中三条血影竟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哄声,转瞬间化成三团血雾各自奔逃而去,眨眼睛已是没入幽绿的矿洞深处。叶辰转身拔出树枝时,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的呆愣半响;脸色再无一丝血色的叶辰缓缓跌坐在地,怔怔的傻笑着,却不知是笑自己侥幸的劫后余生呢,还是笑那三条兵煞错过了一顿鲜美的血食。
………………………………
第50章 偶然相遇
“咦,郭叔,你瞧那竟然有比我等先行至此的修士。”矿洞内一道清晰的声音从远处遥遥传来;十息前,叶辰耳畔便传来一道加重力道踩踏的脚步声,显然其中有常年行走密境险地,经验甚是老道之人,想以此传达出他们接近此地没有敌意的信号;
叶辰心中却是警觉万分,莫不是刚驱走凶鬼,又引来恶狼;在这等秘地之中,人有时比鬼更可怕;心念转动间,叶辰并未起身,依旧蹲坐在地;以体内真元只剩半成的现状,强撑自身无碍还不如示敌以弱;真若动起手来,或许还能出其不意拼死一俩个。
背靠着石壁的叶辰听着脚步声已至眼前,这才缓缓抬眼;十余步外站立着一位约莫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身形修长,一袭皂色袍服更是一尘不染,头发以翠绿竹簪束起,俊秀的眉目间溢出一丝浪荡傲气,更像是一位出行游历的公子哥;
‘是世家子弟’叶辰抬眼便看出这年轻男子不是寻常散修,亦不是几大大派来的弟子,心中便有了几分计较;所谓世家子弟,无疑要比寻常无依无靠的散修强上许多;多是祖辈中出了一位修为还算了得的修士,娶妻生子后,又出了些资质不错的后辈子孙;以此繁衍出一个小的修士宗族。
正在叶辰打量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年轻男子时,此时年轻男子也正饶有意味的上下扫视着叶辰,嘴角弯成莫名意味的弧度,而后肆意调笑道,“哈哈哈,敢问道友怎生弄得如此凄惨模样,这是惨遭贼匪修士洗劫了吗?”
叶辰闻言微微一愣,后边又疾步走来一老一少;老者已是天命之年,面容古朴,双眸古井不波,对着叶辰微微拱手,抬手止住了年轻男子有些无礼的打量,歉意着拱手道,“哎,敬城不得无礼;老朽教导无方,冲撞了这位小友了。还请恕罪,万望海涵。”
“鬼啊!”一声银铃般清脆的惊恐声蓦然响起,打破了老者刻意间缓和的气氛;叶辰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侧目望去,只见一袭翠衣的豆蔻少女本是上前几步,清澈的双眸正好奇的巡视着蹲坐在地的叶辰;可蓦然间与他对视一眼后,惊叫一声,‘嗖’的一下便躲在老者身后,双手死死的抓住老者衣襟,再也不敢抬眼看向叶辰。
也勿怪那小女孩惊恐尖叫,委实是叶辰此时浑身上下真有几分鬼样,衣袍被血雾侵蚀的破败不堪,隐约间还能看见几缕青色烟气冒出;脸色更是因真元耗尽惨白一片,再加上披头散发的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双眸在外;真是只有三分人形却是有七分鬼意。
听到小姑娘一声瞎嚷嚷,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温怒之色,沉声道,“雨儿,休得放肆。”在老者看来;眼前这位鬼煞之气森然,衣衫褴褛的诡秘修士,显然显然是经过一番大战;修为看起来只有区区练气前期,且还真气耗尽的模样;可谁敢保证这不是一位刻意藏拙的奸猾之辈;殊不知祸从口出,若是因小孩子懵懂无知的言语,惹得这位身份莫测的修士不快,埋下祸根,那可真是不妙。
散修维持修行多是不易,特别是他们这种根基浅薄的小家族,自然是少结冤家多结善缘;因此这位历经世事的老人这才会出言喝斥平日里疼爱备至的晚辈,以免结下没必要的梁子。
场面顿时微微有些凝重,抬眼间看着这老少三人,不像是趁火打劫之辈;叶辰心中放下了几分芥蒂,忙打着圆场;苦笑一声道,“前辈,倒是莫怪那位直言的小姑娘,委实是在下此时是有些狼狈,倒是吓着姑娘了,多多见谅。”
听着叶辰拱手时的言语,老者心中去了分担忧,面露微笑的道,“小友雅量,老朽灰石城散修郭伯宣;这俩位是老朽的后辈子弟,郭敬诚、郭雨;此番这俩小辈却是唐突了小友。”
老人微微顿了顿,扭头对着身边年轻男子和女孩沉声道,“还不过来向小友赔礼。”
躲在老者背后那女孩约莫是听到了叶辰温婉的声音,不似厉鬼模样;这才壮着胆子探出脑袋,扭捏着轻声道了句,‘公子,失礼了’;而老者侧边那年轻公子哥却是微微扭头,草草的拱了拱手便算了事;低头间嘀咕这一句‘一个刚进来的练气前期小修士,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还好意思摆谱。’
众人皆是修为有成之辈,岂能不听得一清二楚;老者顿时回头狠狠的瞪了眼年轻公子,这才岔开话题,和声道,“小友,你这是。”
“晚辈叶辰,本是灰石城一名散修;唉,说来也算是晚辈倒霉呀。本意是早些进入矿洞深处,多挖掘几颗灵钻,用以日后的修行之用;岂料才行至前方,正好碰上俩条兵煞拼死相斗;晚辈这一头栽进去,差点便被那俩头恶鬼给啖魂噬魄了;若不是祖辈中留有一件宝贝,今日怕是已成了一具干尸了。”话语间叶辰挥袖擦去额间的汗水,满脸苦涩道;
郭伯宣狐疑的看着叶辰苍白的脸色,看着这狼狈的模样,显然是认为他是一个贪功冒进的小修士,当下便信了五六分。好言安慰道,“小友也是好运道,能从这等凶残恶鬼中逃了出来,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不知小友是否愿意与我等一起进入山腹中探探;各自寻到的灵钻也好,找到前辈先贤遗留的法器也罢,都归各自所得;郭家在灰石城还是有几分薄面的,绝对不会做那等掠越他人宝物的贼匪行径。”
叶辰双眸闪过一丝寒芒,而后连忙撑起身子,惊笑道,“真的?前辈真愿护小子一程?那些什么古贤留下来的法器,晚辈是不敢奢望,若是寻的自然归劳苦功高的前辈;只是晚辈若能侥幸寻到些灵钻,便已是万分感谢了。”
“郭叔,你怎能带上这等累赘,若是我等也再因他惹上那些兵煞,我们岂不是。”
老人猛地抬头斥喝道,“住嘴,敬诚,平日里为叔是如何教你的,全然忘记了吗;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更何况这等密境险地,有所得也好,无所获也罢,都得靠个人机缘,半点强求不得;我等寻着这边异动,过来查看因由;见得这位小友便是缘分,岂能见死不救。”
老人转身抬眼看着神情惊喜,带着三分谄笑的叶辰,微微点头心中暗道,还算是个知进退的后生晚辈;而后双眸中又闪过一丝狐疑之色,难道真只是位倒霉落难的无名散修;随即老者又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毕竟这天底下像荒草般一抓一大把的籍籍无名散修,总是要远远多过扮猪吃老虎的凶狠修士;自己或许是真的多虑了。
眼看着老者时而点头微笑,时而皱眉摇头;叶辰心里自然更明白这老家伙打的什么注意,这等老而弥坚的家伙岂会做些吃力而不太好的事情;这一路若是太平无事还好,那自然相安无事,还能与叶辰积下了一丝香火情;若真遇到些不能对付的兵煞恶鬼,自己恐怕便是那拖延兵煞恶鬼的最好饵料;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等送上门来的好事,他郭伯宣自然是不会拒绝。
抬眼看着老人一旁抚须微笑,笑得是那么的神情自若;在转头看看脸色铁青怒目相向的年轻公子,他更是觉得这位不谙世事的郭敬诚更加顺眼些;心中有所思,便不由得对着年轻公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换来的只是一声重重的冷‘哼’之声,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对着老人郭伯宣露出一丝歉意道,‘还请诸位等上片刻,晚辈恢复些真元在上路。’老人只是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
第51章 打听消息
半响过后,盘膝而坐的叶辰心神微动,丹田真元瞬时喷涌而出,蜿蜒间流入四肢百骸,一道青芒在手心一闪而逝,手心那颗元气耗尽的灵钻瞬间便化为粉末。
叶辰神情微微一动,闪过一丝莫名的惊喜之色;充盈的真元如臂指使的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后,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真元多了一丝往日不曾有的灵动;心中不禁感叹暗道,佛道密经中有言,‘生死大恐怖,息心在般若’,前辈高人真是把修行至理都道尽了;在生死之中磨砺自身的心性修为,便是修行者至臻境的最佳路途。
蓦然间叶辰心中一动,心神沉入识海,悬于神魂头顶三尺处的大日如来法尊依旧有些黯淡,可神魂脑后的那缕七彩功德却是增长三倍有余,最后自己拼死灭杀的俩条兵煞竟然也有功德加身;叶辰顿时了然,对于世间的妖魔鬼怪,佛道俩教对其态度皆是出奇的一致,无论是道教的替天行道也好,佛门所谓的超度轮回也罢;真正缘由恐怕与这功德不无关系,至于其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恐怕也只世间真正的得道高人才清楚一二。
”哎,小子,我说你明明已入定清醒过来,为何还不起身,你到底打算拖延多久呀;后边可是有百十号修士涌来跟咱抢里边的各种宝贝,因你小子的耽搁,到时候空手我等而归,你小子赔偿给我们呀。”一旁烦躁不堪的郭敬诚嘴中不停的嚷嚷道;
见叶辰依旧是老神在在的丝毫不动,心生不忿的年轻男子随即便是飞起一脚,径直向叶辰踹去;一丝恶风袭来,伴随着一声轻灵的惊呼声;叶辰双眸微张,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厉芒;双脚点地瞬时起身,右手轻抚衣袍,不经意间手指弹出一缕青芒,微微闪逝没入疾驰而来的小腿上;而后这才微微侧身躲过一脚。
郭敬诚一脚踢空,瞬时间小腿更是传来一阵恶寒,犹如针扎般痛入骨髓,而后又一闪而逝;痛得年轻公子瞬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稳身形的郭敬诚脸色铁青,从小到大他何曾吃过这等闷亏;郭敬诚缓缓的转身,死死的盯着面无表情的叶辰;一拍腰间,一道利芒浮现半空,脸色铁青的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敬诚’,三丈外一直盘膝而坐阖目不语的郭伯宣,此时终于轻启眼帘;老人只是对年轻公子轻瞥了一眼,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也甚是风轻云淡;可郭敬诚却是感觉一股隐而不发的气机奔涌而来;噔、噔、噔,郭敬诚接连退了三步,生生的把说到嘴边的话咽入腹中,脸色更是有青转红,他知晓这位甚少发怒的长辈,刚才怕是真动了一抹杀机;年轻男子只是低头抿嘴不语,遮掩着双眸中闪现的阴狠之色。
叶辰在一旁感受着体内浑身气机澎湃的舒坦,一边冷笑旁观着;这老狐狸本可以早早的出言制止,却是有意放纵;借后辈的手一试再试,看着叶辰露了一手不俗的剑气,却又端起了严慈长辈架势;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后边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倒是一旁的小丫头郭雨秉性不坏,瞧见郭敬诚下死手,赶紧出声提醒;叶辰扭头对着小丫头微微一笑,算是谢过她刚才出言相助;或许是叶辰束发而起,露出清秀的面孔,长得并不似传闻中的鬼怪般;小丫头此时显然是不再对他感到畏惧,似对叶辰刚才给郭敬诚吃了暗亏,给她出了口气般;小丫头一脸天真烂漫,对着叶辰挤眉弄眼的一阵坏笑。
对于郭伯宣这些小心思叶辰并未气恼,人心这东西最是凉薄,自己又与他们无丝毫情义可言;多些猜忌也是难免的,他自己不是也打着其它的心思与他们虚与委蛇嘛;
叶辰也不待双眸张阖的郭伯宣继续出言喝斥,出言打破这有些沉闷的气氛;神情自若的向三人拱手道,“让诸位久等了,这倒是叶某的过错;若前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等这便可以上路了。”老人显然是试探出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也未再多言什么,起身向前;一挥袖,示意众人跟上。
一行四人,隐秘在一袭黑纱之中的郭伯宣领头在前,即使隔着他只有数丈,叶辰依旧是察觉不到他的任何气息,只是隐约间能瞧见一个阴影在前方闪动,这黑纱显然是件隔绝气息的宝贝;后边跟着神情阴晴不定的郭敬诚,却是低头沉默不语;倒是叶辰前面小丫头郭雨,在路上与叶辰试探着搭了几句话后,不久便没了初见的拘谨;露出她天真性子的本来面目,一路上与叶辰叽叽喳喳,轻笑着说个不停。
一番旁敲侧击,叶辰也算是弄清几人的关系了,郭敬诚是小丫头堂兄,算是家族中年轻一辈的翘首,天赋不凡已经是练气中期的修为了,是家族中最寄予厚望能突破筑基的年轻修士;前面带路的老者郭伯宣是她二叔,至于何等修为,小姑娘倒是含糊着说,后期顶峰的可能性最大;
而更让叶辰吃惊的是这位与他年纪还小些的小丫头,竟也是练气前期的修士;就资质而言,恐怕比前面那位傲气无比的郭敬诚还强上一筹,他可是知晓自己是如何侥幸,才进阶到练气期;这不仅是需要资源,需要不凡的资质;叶辰抬眼看向前方,心中若有所思,以郭伯宣的修为再加上能隐匿气息的法器,恐怕他们这趟入洞的意图,历练这俩资质不凡的年轻男女,多于寻宝。
“噢?这么说那黑风寨的余孽还真让他逃进来了,听说那家伙可是生猛的很,若是遇到不会有危险吧;要不我等还是不要太深入了,就在这附近。”
“噗嗤,小叶子呀,本姑娘看你刚才敢对我家那位最是跋扈的堂兄下黑手,还道是位艺高胆大的英雄好汉呢,咋这会儿就胆小呀;听说你在外边裂谷中就躲得远远的,不敢凑近去瞧热闹,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可是错过了一场精彩至极的高人斗法,亏大了。”
“没啥好看的,听说是三个不要脸的欺负一个人,不算什么英雄好汉。”
郭雨扭头见叶辰一脸好奇,却是强撑着不屑的说道;小丫头眼眉间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踮起脚故作惋惜的拍了拍叶辰肩膀,轻描淡写的道;“是呀,也没啥好看头的,不过那贼匪余孽最后自爆本命灵符,那电光紫雷轰鸣的场面还是很好看的;连带着三位筑基前辈都成了冒着青烟的黑炭头,那南昆山王前辈最是好笑了,白花花的胡子眉毛被烧的精光;”
“那人本命灵符都没啦,还让他逃进洞中了?”叶辰神情动容,急问道。
“可不是嘛,听那几位前辈说,这贼匪本已身受重伤,再加上自爆本命灵符逃命,一身修为十去**,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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