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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影大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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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浩宇感受着小猴子的生命体征,他的身体随着呼吸在轻轻的抖动,他的体温还暖暖的,他的呼吸有点微弱。

    陈浩宇把小猴子的身子用亚麻布条缠着,这样可以保暖,少消耗能量,以便于保持体能。

    有些生命力脆弱的老猴子,冬天一遇冷,立马就撑不住,冻死掉了。

    又飞了有百余里,远远望去,云遮雾盖的下方不见山峦叠嶂起伏,却仿佛铺设了一层平整的琉璃。

    有点儿刺目的光芒迎面而来,似乎是阳光从琉璃般的地面反射上来的。

    仙鹤长长的‘呱’叫了一声,向前飞去。

    渐渐飞得近了,却见平整的琉璃原来是一洼望不到边的湖面。

    再飞近了些,可以看见清风吹拂的湖面反射着粼粼波光。

    风忽然大了些,风过之处,粼粼波光一阵乱抖,金色与碧绿色相映成趣,湖面上好像铺满了碎金碎玉。

    湖面上不知道何处,偶尔会有一声水响,一条大鱼浮上来冒个泡。

    湖水的上空有几只或白或灰的水鸟在盘旋着,它们飞得很慢,样子很悠闲。

    在湖面上空盘旋的水鸟见到硕大的仙鹤飞来,似乎都知道它是高贵的禽鸟之王,‘咕咕’的冲着它直叫唤,好像在表示一种礼貌。

    仙鹤扬起了脖子,‘呱呱’的高叫几声,似乎在威慑这些禽类小朋友。

    在仙鹤高声鸣叫了几声后,越来越多的禽鸟向这边飞来,有金翅鸟、绿翅鸟、血眼鸟、惊雷鸟、布谷鸟。

    还有很多说不出名字的鸟儿,都在远处绕着仙鹤盘旋飞舞。

    有一只不识趣的血眼鸟飞近来,隔着还有三丈远近的距离,仙鹤突然仰头一声高鸣,吓得飞近的血眼鸟惊恐的尖叫着跌落水中,而后狼狈的扑打着翅膀飞了起来。

    湖面上一阵波纹荡漾,血眼鸟的下方拖着一条水线,急巴巴的向远方逃离。

    湖面上长着一些水草,有拇指大小肥嘟嘟的猪头鱼,还有红的、黄的、蓝的、白的各色鲤鱼,赤色的草鱼在水草边追逐嬉戏。

    这是一片悠然静谧的生态空间,大自然恬静而美好。

    这就是大自然的‘道’,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嗜杀屠夫的心灵受到陶冶和洗涤,时间长了都会变得像佛子般纯净而纤尘不染。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内在心理的变化占了一半的因素,外在环境的感染占了另外一半的因素。

    连陈浩宇这样的稚童惊叹于湖中美景,心境都起了微妙的变化。

    小猴子在陈浩宇的怀中挣扎着直起身子,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仿佛被这一方空间所蕴含的‘道’感染了。

    他的脸上很难得的露出了喜色,挥舞着双臂‘吱吱’叫嚷。

    小猴子似乎在说,能死在这样的环境里,已经很知足了。

    小猴子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陈浩宇担心他随时都会翘辫子死掉,也打心眼里为他一时的欢欣而感到高兴。

    小猴子挥舞着双臂‘吱吱’叫了几声,似乎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软在他的怀中。

    陈浩宇当即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探到小猴子的鼻孔前,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才放下了心。

    “吱吱,吱吱……”小猴子发出轻微的声音,示意他还没有死。

    仙鹤在众多禽鸟的簇拥下,犹如骄傲的王子,缓缓的在湖面上飞过。

    绕过了右边是礁石湖滩,左边长满翠竹青山的狭窄湖湾,前头那礁石湖滩的尽头赫然立着一块云白色的界碑。

    石碑高有丈许,是一块在原地的天然白石开凿而成的,原石的其它几面都保持原样,只有南面开凿得很平整,上面赫然雕刻着气势恢弘的大字。

    由上而下的大字如下:

    妖兽过此界者,斩!

    旁边有一行小字,字体遒劲有力。

    小字为:立碑者迷仙门掌教坤方!

    石碑上的劲书大字发出灿灿之光,有一股自然的威势散发出来,对周遭一切有灵性的生灵形成一种强烈的威慑力。

    石碑上加持了禁制,风吹雨淋不到,雷打不动,寻常的刀剑棍棒之力也会被无形的气劲弹开。

    这块石碑,竟然是迷仙门开山祖师坤方道人所立。
………………………………

第四十九章 坤方

    这块界碑是有来历的。

    原来坤方道人一百零一岁生日时,在迷仙门主殿内大摆宴席一百零一桌,外面设宴一千零一桌,宴请各大修真门派的掌教,还有大陆上许多有名望的散修。

    当时他隐然为修真界领袖,时人皆以被邀请到为莫大的荣耀。

    宴席上觥筹交错,宾主皆欢。

    酒过三巡,坤方道人手捋白须,呵呵笑道:“这一年,老道要云游四海,感受大自然天造地设的神韵,只求有所感悟,道行有所突破,报答壹鄯师尊的大恩。”

    其时排名第八的弟子八愣子坐在下院的桌子上陪客,他喝得有些儿醉醺醺的。

    竖着耳朵听到师尊的话,八愣子便站了起来,溜须拍马道:“师尊的修为已经冠绝大陆,理应为当世至尊。山门内,自有我等徒子徒孙殷勤侍奉,何须在外奔波,若是累了无比尊贵的法体,我等做弟子的也过意不去。”

    说者嘴快,听者有意,许多修真名宿和道派掌门听到他的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脸色纷纷都变了。

    坐在上院首桌坤方道人对面的是散修名宿憷烊老道,他修炼的是鬼火之道,脾气比较火爆。

    憷烊道人听到八愣子的话,脸色登时就绿了。

    他嚯的一声站起来,把双手往金丝楠木的八仙桌上一压。

    也没听见什么声响,他的掌心有名为地心蜃火的紫色火焰喷出,肉眼难以察觉的淡淡火苗在桌子表面上跳了跳。

    整张桌子的木质结构包括桌腿、桌面等一下子就化作青烟,凭空就这么消失了。

    坤方道人的大弟子眼疾手快,推手打出一道上升气流,把桌面上的瓢盆碗筷稳稳的托着。

    憷烊道人道袍的袖子和领口被气流吹得猎猎飞扬,他的面孔扭曲着,怒声道:“今日来参加寿宴,原本喜气洋洋,以为各位同修同心同德,共同来维护一个互相尊重的修真界,没想到你们开山立派才二十年,就想坐头把交椅!”

    “何为冠绝大陆,何为当世至尊,老道已经三百八十岁了,第一个不服你迷仙门的,就是老道!”

    憷烊道人把手一抖,屋内气流一阵紊乱,桌子的龙飞凤舞五金饰件,还有原本桌面上的瓢盆盘碗全部都叮呤当啷的掉落在地。

    青花瓷摔碎了一地,各种美食洒落地上,汤汁和油脂淋得满地都是。

    上院和下院同时炸开了锅,赴宴的修士都在跟旁边的同修友人交谈,场面一阵乱哄哄的,接着整个山门摆宴的地方都闹了起来。

    被人当面砸了场子,坤方道人的心里一阵气恼。

    但是坤方道人毕竟了解憷烊道人的脾性,此时也不便发火,只是面色如常的坐在寿星主位上。

    “憷烊道友说得极是,贫道不远万里赶来,只因为仰慕大名,腆着面皮,希望能与坤方掌教结为兄弟之交,不料你们迷仙门狼子野心,想要借势立威,真是让人心寒。”

    “原本以为寿宴过后,各位掌教还有修真名宿可以共同参详,大家共同制定一个相互尊重、互不干涉、相互提携的修道界制度,日后共同遵守,把友爱互助的美德发扬光大,大家同心同德,维护大陆的和平与稳定,有福有难共同进退,未曾想到你们会如此自傲,竟然想做领袖”

    坤方道人的嘴巴张了好几次,但是每当他想要开口,就有人站起来,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使得他不得不把想说的话暂时咽进肚子里。

    各位掌教和名宿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慷慨陈词,各抒己见,多数人怒斥迷仙门想做修真界头把交椅的野心,也有少数人认为或许是八弟子一时失言也不一定。

    “坤方掌教,今日是你的寿辰,我们这些客人本来不该说这些话。现在你来表个态,你若要称霸,老道转头就走,第一个反对。”

    “说得好!贫道一介散修,逍遥自在惯了,不想修真界有人狼子野心,称王称尊,日后还得仰人鼻息,受人号令。”

    坤方道人好端端的过个寿宴,被八愣子一句话引来众位同修的猜疑,他被说得越来越气,原本修道多年养气养成了很难动气的修养,此时也气得满面通红,嘴唇发抖,下巴的胡须都跷了起来。

    坤方道人嚯的站了起来,厉声喊道:“八愣子,为师罚你到后山去面壁十年!”

    八愣子再怎么愣,此时也知道闯了大祸。

    听到师尊怒极的声音,八愣子吓得跌跪在地,身子瑟瑟发抖。

    处罚了八愣子,坤方道人左右环顾了一眼,信誓旦旦的说道:“是贫道管教弟子无方,闹成误会,让各位道友见笑了。贫道一介散人,清心寡欲,只为了道求仙,哪里有坐头把交椅的心思。只是想与各位同心同德,共同维护修真界的稳定与和睦而已。”

    坤方道人这话一说,又有几位精明能说的弟子多番游走解释,各位掌教和名宿才在半信半疑中相信了是八愣子一时失言。

    一场闹剧,宴席不欢而散。

    是夜,各位掌教一同参详,立下规则,共同制定了修真界新的规矩制度。

    几年后坤方道人提起这件事,直斥八愣子没有孝心,令自己心中气急,道基受损。

    道基受损,日后悟道求仙,都会受到影响,说不定一条老命就死在这件事上面了。

    十五天后,回想起寿宴的情形还有一些气怒的坤方道人在爱妾和众多门人弟子的簇拥下外出游玩,夜宿在湖东岸的一块石滩上。

    这片湖滩的夜晚并不宁静,夜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妖兽吼叫声和争斗声,在寿宴事件的影响下,坤方道人被吵得微微有些愠怒了。

    更可恶的是,坤方道人夜间在帐篷里与最受宠的爱妾在绣花软榻上正在行那敦伦之乐时,一头不速之客闯了进来,致使美妾吓得惊恐尖叫。

    误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是一头风狼。

    风狼见惊动了床榻上的男女,又见老者眉眼中精光烁烁,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仓促间撞出了帐篷。

    风狼撞破了帐篷布,致使绝色春光外泄,都被跟随而来的几个徒孙辈看了去了。

    坤方道人怒气冲天,轻飘飘的手指一弹。

    这一招隔山打牛用得妙,正要往荆棘丛生的角落钻去的风狼脑袋立即炸开了花。

    风狼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当时就断了气。

    这件事情看似偶然,坤方道人却怀疑有无耻恶道因为还在怀疑他想要称霸修真界,故而使计刁难,故意让他难堪。

    是夜,竟然又出现了几个徒孙辈被妖兽所伤的事件,惹得坤方道人大为恼火,疑心更重。

    故意刁难的修士不知道抓住了没有,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难,或者因为坤方道人觉得大丢脸面,尘封的历史已经省略了这段记载。

    但是第二日,大怒的坤方道人下了法旨,调派门内高手,将这一方湖湾的妖兽清剿干净,并立下界碑,严禁四周的妖兽打扰这里的清净,违令者格杀勿论。

    千百年过去了,当时立的规矩现在仍然算数,这片湖湾一直是静悄悄的一片乐土,妖兽从不敢肆孽。

    迷仙门的威势以至于斯!
………………………………

第五十章 梦泽

    历史已经被一层一层的灰尘封存,沧海桑田,大陆的地貌都已经大不一样,只留下街头巷尾风传,令后人唏嘘感慨的传说故事。

    传说湖里有守界的辟水兽,但是那灵兽从来都不现身,只有几百年前就隐修的长老似乎见过。

    其实那几个隐修长老也不知道化道了没。

    几百年前隐修长老说的话,现在听起来都仿佛是虚无缥缈的烟雾。

    界碑立好之后,当年在界碑对面的石山上开凿了石洞,迷仙门派了弟子门人长期驻扎在这里以作威慑,妖兽一度退得远远的避祸。

    如今石洞里早就没有迷仙门的弟子驻扎了,妖兽不过界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或者对此凶地都很忌惮,它们都遵守着古老的习俗。

    现在,外面的山洞经常有路过的修士和普通的农人樵夫歇脚,里面的山洞有防御阵法隔绝,却没有人进得去,传说还有几个老不死的守界隐修在里头。

    传说他们遵守坤方祖师的法令,一直都守在里头,不敢违抗师令。

    这些古老的故事,陈云宇一个年仅八岁的孩童,就已经听说过了。

    界碑往南几里地,妖兽还比较忌惮,比较少出没,再往南飞,妖兽就多起来了。

    天空中有许多凶禽盘旋往来,这些凶禽唯各自的妖禽大王马首是瞻,却没有买仙鹤的账,没有表示欢迎的绕飞,没有表达恭顺的啼叫,有的甚至还发出警告的啸叫声。

    仙鹤扬起脖子高鸣一声,吓得出声警告的凶禽魂灵儿都快散了,急巴巴的飞向远方。

    被吓飞的凶禽惊恐的扑打翅膀,羽毛都扇得脱了根,纷纷扬扬的落在湖面上。

    湖里有很多凶蛇、凶蛟、鳄鱼、水猿等嗜杀的生灵,一旦进入湖中捕鱼或者游泳,天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暴起发难,普通的渔夫根本就逃不掉,就算外功练家子也常常难逃厄运,沦为口中食。

    湖岸边的树林里有少数食物链顶端的妖兽,大白天的,大多数凶兽还是藏匿起来了,还是晚上出来捕猎的多。

    包括界碑南北两边,这一汪湖水呈月牙形,有人形象的称这个湖为月牙湖。

    此湖常年云蒸雾绕,古称云泽,又因传说在特殊的夜晚盯着湖面,天空会出现预示人生命运的画面,故而又称梦泽,且因位于迷仙门管辖地带,如今更多的人称其为迷仙湖。

    仙鹤每飞一段距离,陈云宇就会吹一下竹箫,悠扬的箫音在湖面上空能传出去很远。

    但是到了湖上空以后,他就始终隔一会就吹一段箫音,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就这样,陈云宇左手紧紧的抓着仙鹤背上的粗麻绳,右手把弟弟环抱在身前,陈浩宇抱着小猴子,两人一猴坐在仙鹤背上向前飞,一直飞了有两百来里的路程。

    这里差不多是梦泽按照南北划分的中间位置。

    右手边是往前一眼望不到边的米黄色沙滩,有许多小猴子还有别的小兽在沙滩上嬉玩,在湖里吸水。

    沙滩的西边长满了灌木丛,再过去一点就是茂密的树林。

    有不少凶兽躲藏在灌木丛中,随时准备扑出,猎杀沙滩上的小兽。

    恬静与冲突随时都会发生变化,安逸与危险交织着,构成了大自然的旋律。

    一只追风狐风驰电掣般从灌木丛中蹿了出来,扑向路过的瞪羚。

    瞪羚吓了一跳,立即折转方向,亡命奔逃。

    追风狐越追越近,看样子瞪羚难逃厄运。

    陈云宇拿着竹箫吹了一声历音,音波隔得远远的在追风狐的脑袋里炸响。

    追风狐吓了一跳,放弃了捕猎,夹着尾巴逃进灌木丛里。

    陈云宇拍了拍仙鹤的脖子,叫它停下来。

    仙鹤找了一处干爽多沙的位置,带着优雅的身姿,飞了下来。

    小兽都散了开来,不敢招惹仙鹤这样庞大的禽鸟。

    若是招惹,一爪子就给抓死了。

    凶兽对仙鹤也很忌惮,不敢随意出击,附近的沙滩都安全了许多。

    仙鹤立足的不远处立着一块矮碑,碑上刻着三个漆红的字迷仙湖。

    陈浩宇抱着小猴子站在沙滩上,仰起头看着哥哥,一只手指着道:“猴,吃。”

    陈云宇看了一眼重伤的小猴子,心中很是不忿。

    这下可好,还得做破猴的保姆,管他吃管他喝。

    陈云宇很无奈,捡起石子赶跑了几只沙滩边嬉玩的猴子,把它们落下的香蕉捡回来喂小猴子。

    小猴子很虚弱,用了老长时间,才勉强吃下半截香蕉。

    吃完了香蕉,陈浩宇抱着小猴子,撒丫子往湖岸边跑,要喂他喝水。

    陈云宇害怕弟弟被凶兽袭击,赶紧叫他停下,自己在湖边舀了半碗水,喂小猴子喝了下去。

    “哥哥,药,救,猴”陈浩宇发现小猴子的呼吸变得微弱,赶紧叫哥哥救小猴子。

    “我这里的宝泉不多了,每天只能喝一次。”陈云宇很不耐烦。

    为了这只破猴,无比珍贵的宝泉已经浪费了一滴。

    再叫他浪费一滴,他不干。

    宝泉如此珍贵,怎么能浪费在将死的肉菜猴子身上。

    “哇救,救猴。”想到小猴子马上就要死去,陈浩宇嚎啕大哭起来。

    陈云宇把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这个亏他是不肯再吃了。

    一滴虽少,但是一滴又一滴,不用多久,一瓶就没了。

    一滴宝泉,市场上起码能换一千只肉菜猴子,还是肥美肉鲜的大猴子。

    一千五百只小猴子,也换不来一滴宝泉。

    陈浩宇哭得起劲,声音越发嘹亮,惊得四周的猴子都停止了嬉戏,远远的盯着他。

    陈云宇吃惊的看着哭得满脸通红的弟弟,看来再哭下去,搞不好会咳血,或者昏厥。

    陈云宇终于摇了摇头,还是在弟弟的哭声中屈服了。

    看到哥哥愿意救小猴子,陈浩宇的喉咙嘎的一声,把哭声收回了肚子里。

    收回了哭声,陈浩宇用催促的眼神望着哥哥。

    陈云宇无可奈何,跑到河边去兑了一瓶稀释的宝泉。

    陈浩宇眼见哥哥跑到湖边去装水,害怕瓶子里装的都是湖水。

    他把鼻子凑到瓶口闻了闻,闻到和刚才一般无二的味道,这才相信药水有效,示意哥哥喂小猴子喝下。

    亲手把稀释的宝泉喂小猴子喝了下去,陈云宇一阵肉痛,一把掐死他的心思都有。

    但是陈浩宇的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在旁边看着,他下不了手。

    陈云宇要找个机会,趁着弟弟不注意,一把掐死小猴子是病死的。

    陈浩宇是个稚童,还是很好诓骗的。

    陈云宇忍痛割爱,这次多用了一丁点儿宝泉,让小猴子把命撑到夜晚。

    或者明天的阳光还没出来,小浩宇睡着的时候,小猴子就一命呜呼了,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动手杀它。

    要是宝泉用得少了,小猴子奄奄一息,陈浩宇又要哭得不可开交。

    陈云宇烦他来这一套,真的很烦。

    陈云宇还是小孩,身上也没有什么财物,剩下的这半瓶宝泉,还是父亲宠溺他到了极点,才给他的。

    像陈云宇这么大的小孩,没几个同门有胎息养命泉。

    迷仙门没有过硬后台的成年金丹修士,基本上都拿不出这样的宝贝。

    小猴子喝了宝泉,渐渐有了活力。

    小猴子瞪大了眼睛四处巴望,看什么都很新奇。

    眼看着小猴子好起来了,陈浩宇破涕为笑。

    陈浩宇一直都抱着小猴子,小猴子的脊椎骨断了,根本就没办法坐起来。

    他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有几次饿得身体发抖,只有小猴子给他带来几只山果子,并且陪伴他玩耍。

    打那以后,他们就成了非常好的伙伴。

    凶猴要杀小猴子的时候,陈浩宇拼了死命,跟小猴子一起杀了凶猴,这更是过命的交情。

    小猴子知道陈浩宇对他的宠,就赖在小伙伴暖和的怀抱中,不时吱吱叫唤,似乎在撒娇讨好。

    可怜的小猴子,此时看起来有了点活力,毕竟是回光返照。

    陈云宇不肯舍本救它,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傍晚,夕阳斜斜的挂在沙滩对面的天上,把天空映得一片火红。

    清风吹起湖面细细的波纹,在夕阳余辉的映照下,显出金黄的颜色。

    湖里的生灵一有动静,就听得一声水响,激起一圈圈波纹,朝四周散开。

    陈云宇施展轻身功法,在湖面上踏步,每一步踏出,脚下就有一圈波纹散开。

    陈云宇毕竟还是小孩,他的轻身功法还只是小成,做不到踏在水波上了无痕迹。

    随着他脚步的踏出,陈云宇把挂在腰间的竹箫取下,凑近嘴边吹奏起来。

    他吹奏的音波震得脚下的湖水一阵乱晃,不知多深的湖底下还发出了阵阵轰鸣声。

    陈云宇专注的吹奏着竹箫,随着箫音韵律的变化,湖里发出了一声声此起彼伏的炸响。

    以陈云宇为中心的一个十丈方圆的圈内,肥肥瘦瘦、各种颜色的鱼儿被湖里的炸响声惊扰,争相跳出了湖面,场面蔚为壮观。

    一片银白色的肚皮很是醒目,湖边树林里栖息的水鸟被吸引,全都欣喜的鸣叫着飞了过来。

    很快,密密麻麻的水鸟围绕在陈云宇四周,争相抢食跳起来的种类繁多的鱼儿。

    有些鱼儿跳上了岸,陈浩宇就把鱼儿捡起,装了满满一小麻袋,提起来奔向沙滩上篝火燃烧的位置。

    陈云宇叫弟弟呆在仙鹤旁边不许乱跑,没想到他跑到湖边捡鱼。

    陈云宇眼看弟弟在沙滩边捡鱼,害怕他被水中凶兽袭击,立即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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