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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漏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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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其归你玩真的啊，这么夸张的动静，是想要我的命吗？”一声娇斥从身后传来。陆远闻言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候，苏筱才缓缓收起自己的竹扇。
“青竹，你知不知道，当你动用《冲虚扇剑诀》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都不想就用出了我最强，也是最熟悉的一招——灭天绝地。”陆远苦笑着说道。
“还算可以，不至于连动都没动。”苏筱微微一笑，说道。动都没动，说的是师衍。当时在少林寺的时候，明明师衍是先出招，苏筱才出手的，但就是这么一眨眼之间，师衍招还没出出来，苏筱的扇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头。
“你这么说，我能理解为在夸我吗？”陆远转过头来，微笑着问道。
“其归，问你一个问题。”苏筱忽然认真地看向陆远。
“嗯？你问吧。”陆远淡淡看向苏筱，显然明白，今天苏筱来找自己，并不是一时兴起。
“你跟幽云子算是经历过‘生老病死’四苦的，有什么遗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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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哎哟，我疼啊……
~~~~~~~~~~~~~~~~~~~~~~~嗯，还欠着四章来着……最近加班有些多，加上过去的那一周是小周，只有昨天休息，于是我就真用来休息了……本以为可以一口气补上，不过……我还是慢慢补吧。今天晚上先更两章，大家别介意哈~~~~~~~~~~~~~~~~~~~~~~~~~~~~~~~~~~~~~~~~~~~~~~~~~~~~~~~~~~~~~~~~~~~~~~~~~~~~~~~~~~~~~~~~~~~~~~~~~~~~~~~~~~以下是正文：
“遗憾……”陆远说着这两个字，眼睛不禁看向苏筱。不知道，这算不算？
“你是喜欢我的，是吧？”苏筱再次将掉出来的一缕青丝拨到耳后，抬起头来直视陆远，古井无波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波动。陆远看着这样的苏筱，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是激动？是兴奋？是遗憾？还是落寞……
“我自觉隐藏得还不错……”陆远微微苦笑道。
“那幅《两岸青山》，你想说的我都看得懂。”苏筱淡淡说道。
“我知道……”陆远抬起头来，给苏筱一个灿烂的笑容。但借着月光，苏筱看着这张笑脸，显得有些凄凉。
“对不起……”苏筱微微低头。
“有啥好对不起的？你没做错什么。”陆远耸耸肩，摊摊手表示无所谓，“再说了，现在挺好的呀。有清芳陪着我，看样子杨心那个小妮子对我好像也有好感。”
“但你举棋不定。”苏筱看着陆远，随后微微低下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刚才的一掌，就像是想要将心中的那个我摧毁，但事到临头，却又舍不得，给了它一个机会，躲开这一击。”
“你想多了，其实我很喜欢清芳，也很喜欢杨心。一点不比喜欢你差。”陆远也缓缓低下头，嘴角依旧勾着，像是在笑，说话也像是在跟自己说的一样，声音不大，刚够两个人听到。
“……但愿如此，杨心真的很喜欢你……”苏筱也小声说了句，看了看陆远，准备转身离去。
“为什么？”陆远问道。
“什么？”苏筱站住，背对陆远。
“为什么今晚要跟我说这些？”陆远抬起头来，眼神有些逼人地看着苏筱的背影。
苏筱站在原地，未曾有任何举动，也不开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片刻，才缓缓吸了口气，转过身来，直视陆远。神情恢复清冷，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却不带温度。
“因为，你需要一次心境上的升华，才能突破如今的桎梏。”
“我不需要！”陆远忽然厉声说道，“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不信……”苏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了两个字。
“我不想等待。不喜欢等待。你想看我成长，但我不想被你的期望束缚着。青竹，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动心了。但是……有些事情，仅仅只是喜欢，是不够的。”陆远执着地看着苏筱。
“……我知道……我没有求什么。”苏筱依旧淡淡。
“你是没求，但是你怕。你觉得我喜欢你所以应该一直喜欢你。对，我确实一直喜欢你，但我不喜欢等待。”陆远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开了口，便停不下来，有些话不吐不快，吐了，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苏筱闭起眼睛，轻咬着嘴唇。
“其归，对不起……”
“我不需要道歉，你没做错什么。但我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遗憾？不存在的。”陆远坚定地说着，只是最后几个字，说得自己的心有些疼罢了。
“这样？那挺遗憾的……”苏筱忽然低下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是吧。清芳接近我，有她自己的目标，师傅让她接近我，也有师傅的考虑。但清芳真的喜欢我，我能感觉得到，所以我也愿意给她我的心。
杨心喜欢我，她的率真她的耿直，让她对我的喜欢都那么热烈。所以我愿意接受她的喜欢，我也喜欢她。
唯独你，青竹，这件事上，你让我感到失望。杀伐果断，聪慧过人的清神仙子，你今天……来错了……你不来，我能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咱们俩就是朋友，可以超越一般友情，可以姐弟相称。
但你今天来了……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苏筱苦笑一下，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言，陆远愣愣地看着苏筱，苏筱却别过脸，看着其他地方，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仿佛一个做错事，却又不肯承认的小姑娘。
陆远看着这样的苏筱，忽然觉得有些轻松，那一个瞬间，仿佛一座大山崩塌了，但，前路似乎也因此通畅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替她背包袱……
想到这，陆远忽然笑了笑。真是傻，何必呢？
“青竹……”陆远抬起头，认真地看向苏筱，“我喜欢你，以前是，现在还是。但从今天起，我希望，自己能够更喜欢你一点。喜欢那个真实的你，而不是清神仙子。”
苏筱听到这话，有些错愕，转过头来看向陆远。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忽然有些酸涩，一滴眼泪没藏着，悄悄滑了下来。苏筱轻轻地笑了，有些甜，有些暖。
“嗯，知道了。不过，我可不喜欢你哦……”
“嗯，知道了。”陆远闻言，淡淡一笑，回了句。苏筱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演武场，陆远就这样目送苏筱的背影。再跨一步，苏筱就要跨过院门，却是停了下来。
“其归……咱们俩，都太成熟，太懂分寸了。不适合在一起。”苏筱背对着陆远，忽然感慨了一句。
“但，我们适合做朋友……做任何人都无法比得上的朋友。”陆远默默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是啊。那……挺遗憾的。”苏筱忽然转过头来，笑得很灿烂。
“那还能怎么办？说不适合在一起的人是你啊！”陆远耸耸肩，摊开双手做无奈状。
“那还是做朋友吧。”苏筱轻掩嘴角笑道。
“嗯。”
苏筱转身，走出院门。陆远就这样目送苏筱离去，待到苏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哟……疼啊……”陆远揪心地呼号着，好一阵子，大萝卜匆匆小跑进来。
“哟，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大萝卜见陆远跌坐在地上喊疼，心下紧张，赶紧上前扶着陆远的手问道。
“哎哟，大萝卜……我疼啊……”陆远哭丧着脸哀嚎道。
“啊？少爷你这伤哪了？哪疼？我去叫医匠过来！”大萝卜转身待要离去，却是被陆远一把抓住。
“怎么了少爷？你不是疼吗？”大萝卜有些奇怪。
“我是疼啊大萝卜！你陪我一会儿……”
“不是，少爷要不你告诉我，你哪儿疼？等等我好跟医匠说清楚？”大萝卜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啊……心疼……”
……
………………………………
第二百四十章 西湖风云起
春分已过，临近清明，西湖上时不时飘起一阵细雨。碧波涟漪的西子湖畔，孤山梅园依旧，放鹤亭旁除了一座孤坟，还多了一间茅草屋。屋后种植着一小片茶叶，正值明前时节，第一批最嫩的茶叶被剪了下来，清炒之后制成香茶。
“小四啊，你可会挑时间了。这龙井的茶种，可是我费尽心思挑的，上好茶种，刚炒完茶，你就来了。你说你是不是算准了时辰过来的？”梅暗香从里屋取了一包油纸包起来的茶叶，烧上一壶开水，冲了一泡茶，递了一杯给七杀阁主，递了一杯给正坐在七杀阁主左手边的剑绝师秋，然后再斟一杯茶，走出屋外，来到孤坟前，洒在地上。
“你这给坟上茶上酒的习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改变啊。”七杀阁主看着回来的梅暗香，淡淡开口说了句。
“先人故友，前朝圣贤，能在他的坟边结庐而居，已是万幸。有好茶好酒，自然要敬上一杯。”梅暗香浑不在意地笑笑，“再说了，我这一手《画梅指》精髓，全仰赖前辈的诗文，我岂能忘本？”
“那你倒是养几只仙鹤给他老人家做做伴啊！”一脸冷峻的师秋却是忽然开口说了句。
“别别别，养动物太麻烦了。这山林之中自有野鸟，何必再费心去拘一二仙禽于门前？心意到了就好，别流于形式。”梅暗香听到师秋的话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愿意干这事。
师秋见状白了梅暗香一眼，端起茶杯将茶一口喝净。
“莫说你不流于形式，一杯刚泡好的茶得多烫啊？你也不给林前辈吹吹就一杯子倒下，不怕林前辈烫着了？”师秋喝完茶，忍不住又挪揄了梅暗香一句。梅暗香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师秋一眼，不再理会。
七杀阁主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斗嘴，颇觉有趣。自己这个二哥因为性格沉讷寡言，常常给人一种冷峻严厉之感。唯独在梅暗香面前，一向给人少言感觉的师秋，总会忍不住争一时的口舌之利。也正是在梅暗香的面前，七杀阁主等人才真正见识到师秋一张嘴到底有多伶牙俐齿。
也就是这个时候，梅暗香说了句要去挖几个春笋，便带着一个背篓一把小锄头往外走去。师秋默默看着梅暗香的背影好一阵子，才转过头来看向七杀阁主。
“老四，你过来找我，所为何事？”师秋随手捻起水壶，又冲了一泡茶，给七杀阁主斟了一杯，给自己斟了一杯，这才淡淡开口问道。
“……老大死了，老二也死了……”七杀阁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声音有些沙哑，有些落寞。师秋原本提壶的手，停在了空中，能够看得到壶底微微颤抖。
“查明是谁干的了吗？”师秋深吸口气，冷冷问道。
“除了咱们的那个小师弟，还能是谁！就算老大是练功出岔，绝脉身亡，但老二却是为了救被他诬陷险些杀害的师衍，硬生生受他一掌才重伤不治的！这笔账一定要跟他算清楚！”七杀阁主目露冷光，咬牙切齿，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那还等什么！如今的华山剑宗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华山剑宗了！干脆上山屠他个一了百了！”师秋厉声说罢，起身准备向外走去，却是被七杀阁主给拦下来了。
“且慢，你觉得，他会不知道你一旦知晓此事，会寻他报复？”七杀阁主反问了一句。
“那又如何？我一人一剑，他施无常就算举全华山之力也挡不住！”师秋慢慢说道，一字一句地用力说着，仿佛要将施无常蚀骨侵肉一般。
“那如果是两百桶的黑火药，你待如何？”七杀阁主眼睛微眯，认真地看着师秋问道。
“两百桶黑火药？”师秋有些纳闷地问道，“且不说官府对黑火管控有多严峻，就算是运输保存，都十分不便，如何能瞒天过海掩人耳目？就算可以吧，两百桶黑火药威力虽大，但所能伤及的范围终究有限，他们又怎么能保证我就在杀伤范围内？”
“寻常运送自然是不太可能的。可是倘若十年之内，每逢大小节庆都存个一星半点烟花爆竹残余。然后再暗地里将黑火残渣汇聚到前往华山的必经之路，那又如何？”七杀阁主继续反问道。
“不可能！施无常其人如何，你会不清楚？他要是有这等脑子和耐心，华山剑宗又岂会日渐衰败？”师秋想都不想，甩甩手表示不信。
“所以才说这个幕后黑手很可怕。”七杀阁主淡淡说道。
“你是说……施无常被人利用了？”师秋眉头微皱，立马抓住了七杀阁主话中的关键点。
“极有可能。我七杀阁的密探这两天几乎将西湖周边三百里的居住情况摸了个遍，这才确定刚才那个消息的可靠性。而这些私藏火药的人家，基本都是几年之内陆续搬迁进来的，足足有四十户之多。这四十户人家看似没啥联系，但基本都有赶集的习惯，无论是耕地、屠猪，或者是地主富户，都会在不同的节日之后，找一个不同的市集置换多余的东西。”
“你是说，他们通过多个市集中的暗线，悄悄将黑火汇聚到一个地方去？”师秋一点就通，立刻明了其中的关节，“那地点找出来了吗？”
“还没，西湖周边往华山方向有多条岔路，适合埋药的地方太多了，我有些捋不顺畅。”七杀阁主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那不正好？多等我几日，等我把茶园的茶全部采摘了，到时候跟你们一起去！”这时候，梅暗香从外头回来，他的背篓里装着三四个十分鲜嫩的竹笋，光看着就让人口齿生津。
“梅兄，这事是我们华山一脉的家事，梅兄还是不适合参与进来。”七杀阁主开口道，以师秋跟梅暗香的关系，一定不适合说这个话。
“小四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跟这个有洁癖的疯子少白情同手足，你们华山的事情也有一半是我的家事。况且我就帮你们开道到华山脚下，剩下事情你们俩自己上去就能解决。”梅暗香放下背篓，拍拍手上和身上的泥说道。
“老四，书呆子说的是。现在咱们想阻止他是不可能了。倒不如让他帮我们看看哪些地方比较有可能埋火药。”师秋看了眼梅暗香，说道。
梅暗香也不开腔，进了里屋拿出一张西湖周边地图，再拿出一张从杭州到华山的地图，指了两个地方出来。
“要埋火药，这两个地方最合适。一头一尾，但又恰巧在出城接近千里之外。按照一般马程，千里距离大概要走三到五天，这个时候是刚刚放松警惕，以及还未来得及提起警惕的位置。我仔细观察过了，这两处都有一个绝佳的必经之地。”梅暗香极其肯定地说道。
“我马上让人去勘察。”七杀阁主点头说了句，走出了茅屋。
“你确定？”师秋见七杀阁主出了茅屋，淡淡问了梅暗香一句。
“我何时错过？”
……
………………………………
第二百四十一章 线索……断了
“人要活几次才能活明白？”
“大概，活几次都未必能活明白吧。”
“嗯……师冬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行事小心一点为妙。”
……
“知之，我们要直接上山吗？”看着五台山下富足的生活场景，苏萍萍几乎迈不开腿，尤其是路过一家包子铺的时候，肉包子的香味，白面馒头的甜味儿，混杂在一起，格外诱人。
杨觉回头看了看口水都要滴在地上的苏萍萍，无奈地摇摇头，心下权衡了一下，淡淡开口：
“现在小镇歇息两天吧，不着急。”
“哇！知之我爱死你啦！”苏萍萍笑闹着搂住杨觉的脖子。感受着苏萍萍身上少女的气息，杨觉登时脸颊一红，有些发愣……
“店家，给我几个白面馒头！”这时，一个和尚来到包子铺面前和悦地说道。
“哎哟，是善观大师！”店家显然是认识这和尚的，见来人，便笑着给包了十几个馒头。善观笑着从怀里掏出十来个铜板，递给店家。
“哎，善观大师，这馒头就当是我们铺子孝敬山上的大师们的。要不是山上诸位大师德高望重，我们这些山脚下做生意的小屁民哪有如此好的生意？”店家笑着说了句。善观闻言谦和地笑笑，道了声佛号，也不再坚持，将钱收进了怀里。
苏萍萍正站在包子铺面前大口大口啃着手中的包子不甚在意，和尚却是转过头来看了苏萍萍一眼。苏萍萍没感觉，杨觉却是先感觉到了，转过头来看了和尚一眼。
这是一个……漂亮的和尚！
浑圆的脑袋，柳叶细眉，又大又圆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嫣红的樱桃小口……若非咽喉下的喉结明显，声音洪亮俊朗，下巴留着三寸短须，杨觉都以为眼前这和尚是女人假扮的了。
和尚感觉到杨觉的视线，偏移过来对上了杨觉的视线。这一看，和尚心中有些奇怪，眉头微皱——这人感觉有些熟悉……随即，和尚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杨觉，猛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和尚心中，和尚瞳孔不禁微微缩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微笑，双手合十，给杨觉行了个礼。
杨觉见状，也双手合十给善观回了个礼。然后，善观提着馒头就朝五台山上去了。
“店家，刚才那位善观师傅是哪座寺院的师傅？”杨觉给店家递了一两碎银子，顺便问道。
“哎哟，客官，您给的这钱有些大，我不好找啊！”店家没回答，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了句。
“没事，十个肉包，十个菜包，十个馒头，剩下的算是买这个消息的钱。”杨觉挥挥手。
“哎哟，客官您可真大方。这位善观大师乃是塔院寺至显上师的座下二弟子，止观大师的师弟。你别看他如今细皮嫩肉的，其实善观大师已经四十多了。不过这整个五台山多间寺庙，从没见其他大师长得如善观大师这般漂亮。做和尚真是可惜了……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赎罪，小人妄语了，妄语了……”店家说得有些入神，忽然发现自己说错话，赶紧打住，诵念佛号。
“塔院寺吗？”杨觉看着善观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当年便是止观大师邀请朱姑娘来五台山的，善观大师是止观大师的师弟，很可能见过朱姑娘。而且这个善观明显是见过跟自己长得有些像的人，才会出现那样的眼神。虽然善观眼神变化时间很短，但杨觉还是察觉到了，善观内心震动的那个瞬间。
“嗯？知之，我们要去塔院寺吗？”苏萍萍包子馒头塞满口，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
“不急，且看看再说。”
……
接下来两天，杨觉在五台山下这个小镇子里询问了一遍当地的常驻民，尤其是上了些岁数的老人。
“朱姑娘啊！朱姑娘是个好姑娘啊……”
“朱大夫经常给我看病，还不收钱，是个大好人！”
“后来？她在五台山住了一年多，后来就没再看见了。”
杨觉顺着思路理了一遍，朱大夫在施药村住了一年，被玄清宫请去延医，不过月余，而后又被延请到五台山，一住又是一年多。想来在五台山上，朱姑娘住得应该还算舒心，或者医学药理方面有所进展。只是一年之后，又去哪里了？
杨觉有些心烦，看来此事还是得上塔院寺才能明白。不知为何，杨觉看着蜿蜒上山的路，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感。
……
次日，杨觉便递上了拜帖，指明拜访止观大师。由于是魔门圣子亲临，塔院寺方面十分重视。其实本该有至显上师亲迎，但奈何至显上师已经年逾七十，而且腿脚不便，只能让大弟子止观大师代为迎接。
五台山跟其他宗门不太一样，本身五台山是多个寺庙组成的，各个寺庙间都有自己的特色和擅长的方向。以塔院寺为例，塔院寺以佛法精深著称，但门人弟子中少有习武之人。善观大师因其骨骼清秀，故而被授予一些拳脚，止观大师则是精通药理，两人都追随至显上师学佛法。但真正的武学大宗，还在显通寺、菩萨顶、广济寺、万佛阁等几间寺庙。
故而，至显上师在五台山的地位尊崇，身上却是一点武功都不会。止观大师迎杨觉二人进殿之后，杨觉四下观看了一下，便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阿弥陀佛，杨施主此番前来原是为了朱姑娘之事。请施主稍坐。”止观大师跟杨觉颂了声佛号，便走进内院。片刻之后取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杨觉。
杨觉有些奇怪，取出其中的信件。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信纸都发黄了。仔细端详，这信件所述的内容跟离开施药村时候留下的信件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没有说明具体去哪里。
字迹依旧如是。杨觉见状，眉头紧锁。到此，线索似乎断了……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实力派演技
“咱们兵分两路吧。三哥你跟书绝一起先行前往华山，我去岭南镖局接师衍。”七杀阁主淡淡开口。
“是该接他，那个畜生的脑袋，应该让他亲手拧下来。”剑绝目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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