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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龙腾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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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知觉。
谷主将她抱起,转身欲走。身后那些侍卫咕咚咕咚一个个跌倒。
冯妙卿被他抱着,本就心如鹿撞,早就羞得满脸飞红。一想到他的手指方才触碰在自己面颊时,那种猥琐的神情,登时怒气上冲,啪地一掌打在他脸上。
萧云帆脸颊吃痛,哎呦叫了一声。伸手抚脸,将冯妙卿摔在地上。冯妙卿站了起来,气冲冲地指着他骂道:“你这臭狮子,小色鬼,居然趁人之危。”扬起手掌,欲要在掴他一个大耳刮子。
萧云帆忙捉住她的手,说道:“喂!我的大小姐,现在可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救人要紧。”说着放开她的手,向山洞走去。
冯妙卿望着萧云帆的背影,咬着嘴唇,狠狠地在地面跺了一脚,便跟了上来。
萧云帆打开铁栅栏机关,走进洞内,见到冯遇春叩首拜道:“世伯,云帆来晚了,让你老人家受苦了。”冯遇春面露微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吧。大伙都中了毒,先给大家解毒要紧,这些虚礼免了。”
萧云帆从怀中又拿出一瓶解药塞到冯妙卿手里道:“大小姐,烦您也帮帮忙,这样快一些。”
众人被救起后,巴山三侠连连称谢,萧云帆道:“诸位不必客气。”转头对冯遇春道:“世伯,这谷中情形小侄现已查明,现任的谷主乃是一个西贝货。他不过是幕后主使所操控的一颗棋子。”
冯遇春点了点头道:“嗯,那么真谷主的下落了你可查到?”萧云帆道:“那假谷主已被小侄制服,至于真谷主的下落不难察。为今之计,我们还要将其余守卫尽数拿下,迟则生变。
事不宜迟,相烦楚、季、尹三位大侠与田、孟二位前辈先换上这些人的衣衫扮作侍卫伏在地上。至于这些人劳烦巴山派诸位英雄将他们抬到洞内去。世伯,委屈你和冯姑娘也装作中毒的样子,这样就能迷惑敌人。”说着将洞外的火把火盆尽数踢倒。
待众人重新回到洞内,萧云帆又扳动石扭,放下铁栅栏。他向空中射出一只响箭。过的片刻,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一大队人向石洞走来。为首的统领提着灯笼一照,见守卫们一个个倒在地上,心中惊骇。他身侧一人道:“头儿,莫不是萧云帆闯进来了?咦,你瞧那不是谷主,他老人家怎么会在这儿?”
那统领招了招手道:“你们几个打开这铁栅栏去瞧瞧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他向谷主走去,恭敬地道:“谷主……”他一连喊了三声,那谷主并未答应。
他大步走上前去,伸手去拍他肩膀。忽然,他的掌心一阵刺痛,急忙缩手,萧云帆回过头来,站起身。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这毒针的滋味不好受吧!”那统领面色一变,咬着牙道:“你……你不是谷主?”萧云帆道:“我当然不是谷主。”
就在这一瞬间,那伏在地上五人一起跃起,兔起鹘落间,将统领带来的一一制服。楚中流抬腿一脚,扫中一人腿弯,大声喝道:“你爷爷的还不给老子跪下。”而后又伸出大拇指对萧云帆比划道:“萧大侠这招真是高明。”
那统领见众人将自己围在中心,看着手掌说道:“丁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萧云帆,你别得意。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消息。”说着,他的嘴角沁出了鲜血来。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四肢扑腾了一阵,便安静下来。田朝大声道:“又是毒牙死士!”萧云帆看了那统领一眼,叹气道:“这位老兄你想错了,萧某人并不想知道你的秘密。”说着快步向那石洞走去。
众人将那些守卫捆好后,关押在石洞内。一盏茶的功夫,众人来到那宅院外。萧云帆与巴山三侠、冯遇春、冯妙卿、田孟等人进了屋,其余巴山弟子站在院外看守那些弩手护卫。
那假谷主披头散发被萧云帆折断臂膀,丢在墙边。他见众人进屋,哀声道:“看来老夫是大意了。”萧云帆拿过一面镜子对着他道:“瞧瞧你都什么样了,还在我面前老夫长老夫短的叫。”那假谷主两只眼睛露出凶光,呲牙裂嘴的望着萧云帆,恨不得一口将他嚼碎。
屋内点着油灯,淡淡的灯光照射在假谷主脸上,原来他本来的样貌并非老者,而是一个颧骨突出,面颊苍白,下巴光洁的年轻人。萧云帆将他弄晕之后,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揭下了原本贴在他脸上的伪装。那年轻人看着萧云帆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的真面目的?”萧云帆从怀中将那假发,面具取出,丢在地上,微笑道:“因为云神医有个母老虎一样的老婆,你没有。”
那人错愕道:“难道就因为这一点,你就能发现我本来的面目?”萧云帆道:“就凭这一点就已经够了。云神医怕老婆,所以这谷中除了他老婆外,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然而我和你那两个仆人交手时,摸过他们的手臂,她们是女子。试问一个把女子藏在身边的老色鬼又怎么会是真的神医?”
假神医哈哈一笑道:“那个母老虎……”笑着笑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均想:这样一个狡猾奸诈之徒居然会哭。
这时,楚中流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问道:“你把我徒弟怎么样了?”假神医道:“你说那两个小东西么?被我做成药人了。”楚中流举起拳头要朝他脸上打去,被萧云帆一手拦住。
萧云帆道:“楚前辈息怒,这人打不得。”楚中流一甩衣袖,站起。季中鸣问道:“你把他们藏哪儿去了?”假神医看了众人一眼,苦笑道:“我知道,我不告诉你们,有能耐你就把我杀了?”
冯妙卿眼珠一转,走上前来说道:“你若是不说,我可有法子整治你。”假神医看着冯妙卿肌肤白嫩,唇红齿白,喉头滚动了一下,眯着眼睛缓缓道:“你过来,我只对你一人说。”
冯妙卿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好了,你可以说了。”假神医道:“你附耳过来,我对你说。”冯妙卿犹豫了一下。冯遇春看着假神医的眼睛,缓缓道:“卿儿,你回来。他说的是假话,他在骗人。”
假神医闻言道:“你们不信我会告诉这小姑娘,那也没办法。这神农谷究竟还有何秘密?我不说,你们就会留着我。我说出来,定是死路一条。要我说除非小美人你过来亲我一口,否则就算你们怎么折磨我,我也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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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金波雪鲤 第三十一章 刀林枪雨
冯妙卿先是气冲冲地骂道:“无耻。”而后眨了眨眼,唇角扬起一丝笑意缓缓说道:“你这臭贼嘴巴不干净,那么本姑娘就先替你洗洗你说可好?”
假神医看着她一颦一笑,心中一荡忙道:“小美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众人见冯妙卿向门外走去,心下纳罕。萧云帆也心道:“这姑娘又要搞什么名堂?反正有世伯在,总还能镇住她。
当务之急,这假神医的嘴必须撬开。此人听命于徐寿他们,而徐寿他们又是如何夺下神农谷,利用此人做何事,这一点一定要查明。”
冯遇春看着假神医缓缓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在神农谷冒充云神医?”假神医道:“我对老头子可没兴趣,所以你的话我是不会答的。”
冯遇春点头道:“好,我的话你可以不答,帆儿,再给他些苦头吃吃。”萧云帆应了一声,俯下身去蹲下,手腕一抖,那五根钢抓又伸出来,在假神医眼前晃了晃,灯光映射在钢抓上发出蓝湛湛的光。
只听得萧云帆慢慢地道:“我世伯他耐心好,我可没他的耐心。我数到三,你最好老实说,不然我先挖出你一只眼珠。你应该很了解我的脾气,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只会让你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那假神医看着萧云帆的眼睛,微笑道:“你比我更像个坏人。”萧云帆不去理他,站起身来,踱着步子数道:“三。”
假神医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要紧牙关。萧云帆又走到他身侧,猛地冲他耳朵大声喊:“二。”假神医的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挤在一处,道:“你……你……”萧云帆正要数最后一下。这时,冯妙卿走了进来,打断他说道:“慢着。”众人只见她双手抱着一盆淡紫色的菊花走了进来。
冯遇春见孙女神情,心下以为她又要恶作剧,眉头一皱道:“卿儿,你可不许胡闹。”冯妙卿将那盆菊花放在地上,伸手掐了一支骨朵下来,缓步走到那假神医面前,摘下花瓣冲他鼻子上丢去,而后淡淡地问道:“敢问假神医这菊花可有名目?”
这假神医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栽种的心血被她毁去这一小半,眼中登时又溢出泪水来,又气又怒大声道:“你这小丫头真是气煞我也,你知道这花产自何地么?价值几何?你知道种这花耗费了我多少心血么?”
冯妙卿笑嘻嘻道:“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有什么打紧。反正你院中那些菊花都是害人的东西,我让巴山派的众位英雄将其踏平,替你做点好事积德,你该感谢我才是。”那假神医急火攻心,眼中充满怨毒。咬着牙道:“你们太可恶,我丁卯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萧云帆摇了摇头,心道:这小丫头还真是混世女魔,将来谁若是娶了她定然会倒大霉。冯妙卿转面对爷爷微笑道:“爷爷,原来他的名字叫丁卯。”冯遇春看着她,面露微笑道:“你还是真个鬼丫头。”转头向那假神医丁卯道:“你可认得徐寿?”丁卯抬起头,眼中只顾这那些花,对于他的话全然不理。
冯妙卿故意又撷下一朵,抛在地上,用靴尖左来回研磨,将那花瓣踩的稀碎。看着丁卯,淡淡地问道:“你说不说?你若不说我可就继续了……”丁卯眼神中充满痛苦的神色,终究大叫道:“好,好,我说,这花是西域名品,叫紫龙卧雪。”冯妙卿冷哼一声道:“谁问你花了,我爷爷问你,你到底是谁?你们控制神农谷有何目的?你乖乖地都说出来,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没准本姑娘高兴,这盆紫什么卧什么就给你留下。”
丁卯接口道:“紫龙卧雪。”他随即又道:“你若能将那盆‘瑶台玉凤’抱到我面前,你问什么丁某答什么。”冯妙卿笑道:“一言为定。”丁卯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诡笑,这笑影虽然稍纵即逝,但却有一个人看的真切。
冯妙卿前脚刚跨出屋来,萧云帆后脚便跟了出来。冯妙卿家学渊博,对与莳花之道也略知一二。当日她随爷爷进谷,见这些花虽是名品,却并不在意,因为冯家园林之内,什么奇花异种没有,和冯家的那些花一比,这谷中的简直平庸之极。奈何丁卯却偏偏把这些花当作宝贝。冯妙卿举起灯笼在那花圃前一照,便瞧见那本颜色如玉,花瓣似羽的‘瑶台玉凤’。
她俯下身子正要去搬,萧云帆道:“且慢,慎防有诈。”冯妙卿白了他一眼,挽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她将灯笼塞给萧云帆道:“喂!臭狮子,你不帮本小姐搬,就别多嘴。我自己来搬。”说着,
她弓下腰身双手抓住盆边,向上一提,花盆纹丝不动。之后她使尽全力,花盆仍是处在原地。她心道:“真是奇怪!莫不是被泥土胶结了?”说着她蹲下身去,双手抱在花盆上,先向左扭动了一番。
只听得轧轧声响,萧云帆回头一瞧,见那房子缓缓向地下沉去。冯妙卿站起身来,脸色一变道:“这……这,我不是故意的。”萧云帆拉起她的手,二人向那房顶跃去。院中巴山弟子吃了一惊,忙奔过来。萧云帆大声道:“各位好生看护院落,我们去去就回。”
众人虽听萧云帆说的泰然自若,自己内心却惊骇无比,眼见整座房子沉入到一个巨大的圆洞之内,却无计可施。终于萧云帆与冯妙卿的身影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喂,你的手在哪里放?”
啪地一声响,萧云帆脸颊一痛,醒转过来。睁开眼见到冯妙卿满脸通红的看着自己,忙坐起身来捂着脸道:“喂,你干嘛又打我?”冯妙卿道:“谁,谁让你的手那么不规矩。”萧云帆奇道:“我的手怎么不规矩了?”冯妙卿道:“谁让你的手摸人家……”说着看了看自己胸部。
萧云帆即刻醒悟,忙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方才我拉着你的手站在屋顶上,后来只觉头很疼就失去了知觉。”冯妙卿看他说的颇为诚恳,倒也信了几分。这种事终究不好再说下去,冯妙卿便转开话题道:“小狮子,咱们快去找爷爷他们。”
二人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个笑声道:“小美人,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怎地和这萧云帆混在一起了?”萧云帆挺身站在冯妙卿前面问道:“阁下是谁?”那人又嘿嘿一笑道:“方才见过面,你们就把我忘了?”萧云帆道:“你是丁卯。”
这时,一大队卫士分成两列,手执兵刃左右排开,两名宫装少女推着一个轮椅车缓缓走出。萧云帆看的分明,轮椅车上坐着的正是丁卯,他额头上贴着膏药,神情倨傲。萧云帆道:“阁下真可谓诡计多端,连我萧云帆都要怕你几分了。”丁卯微笑道:“是么?我不但要你怕,我要你从此之后一想到我就怕的要死。”
萧云帆伸手摸了摸下巴缓缓道:“抱歉,看到阁下这副尊容,我萧云帆多瞧一眼就要少吃几碗米饭。又怎会对你日思夜想?再说萧某向来无龙阳之癖,我瞧你身旁的这两个小姑娘倒是蛮标致的,我想想她们还差不多。”
丁卯冷笑道:“哦,既然你看上她们,那么你就用你身后的小美人和我交换如何?”萧云帆还未说话,冯妙卿伸手扭住萧云帆的耳朵大声道:“你敢?你敢把本小姐买了,我先剥了你的皮。”萧云帆吃痛道:“啊,啊,你快松手。是他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冯妙卿松了手,然后瞪了丁卯一眼,指着他道:“你这恶贼,诱本姑娘上当,想来实在可耻,早知道把你的那些花一把火烧了,省的麻烦。聪明的把我爷爷交出来,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丁卯咳嗽了一声,眼光又将冯妙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微笑道:“冯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丁某说过,你若能将那盆‘瑶台玉凤’抱到我面前,你问什么丁某答什么。可是你如今没做到,怪不得我了。你让在下交出你爷爷,可以,不过我这人喜欢谈条件。”冯妙卿道:“什么条件?”丁卯道:“你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脱了,然后在本公子面前跳舞,何时跳到本公子满意,本公子自会答应你的条件。”
冯妙卿听他言语猥琐,眼神下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看着萧云帆道:“小狮子,你替我去教训教训他。”她说这话时老气横秋的样子倒有几分像冯遇春。萧云帆捂着脸,摸了摸耳朵道:“喂,大小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萧某重伤未愈,你让我去教训他们这么多人,我怎打的过?”冯妙卿低声在他耳边道:“你发现没有,这些卫士好像是瞎子?”萧云帆点了点头。
原来这些卫士是瞎子,由丁卯和那二婢女指挥才能行动。若是他们不瞎,又岂会把其他人统统抓起,却独独漏掉他们二人。萧云帆想通此节,闪身而出向丁卯抓去。丁卯见他发难,舌头一翻,口中露出一个哨子来。他鼓气吹响铁哨,那护卫耳朵一动,忙举起单刀向萧云帆砍来。
萧云帆足尖在地上一点,复又跃回冯妙卿身旁。冯妙卿拉着他衣袖嗔怪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萧云帆道:“若是我一个,自然不怕,可是有大小姐在,我却十分害怕。”冯妙卿看着他的面庞,皱眉道:“你担心我?”萧云帆弓着身子,回头催促道:“担心你个鬼头啊,你快伏到我背上来。”冯妙卿被他这么一喝,先是一呆,心下迷乱,低着头。萧云帆不耐烦,将她抱在怀中。
冯妙卿惊呼了一声,心中虽不情愿,但只好搂住他的脖子。呼地前面一排长枪扎倒,萧云帆纵身而起,跃过众人肩头。丁卯身后那两个女婢自腰间拿出一根竹笛,横在唇边吹奏起来。笛声悠扬,飘然而至。那银枪卫闻听笛声,退后一步站成一排围在外圈。内里是一圈乃是手执钢刀与藤牌的短兵卫。
穿红纱衣的少女先吹,她的笛声指挥的是内圈中的短兵藤牌卫。只见她纤纤玉指按在笛孔之上,眉宇间尽是杀气。这些护卫虽然眼盲,耳力却十分灵敏。听那宫调变羽,当下身子就地一滚,藤牌向中间击来。萧云帆左足赶忙向前跨出,抬腿踢向藤牌。这时笛音角调转徵,藤牌下方一片刀花向他腿上斩去。
萧云帆识得厉害,自知腿上功夫还未练到横练一层。退后几步轻易避开,跟着他右足向左一踢,左足向右一踹,将两名藤牌手逼开。这时,那少女见状,又吹了几声。藤牌卫一个个就地一滚,缩成一团,众人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大球朝萧云帆滚来。
冯妙卿看着萧云帆额头沁出的汗水,心下怜惜道:“小狮子,你可小心了。”萧云帆微笑道:“大小姐,放心,不会有事。”见那大球力道凶猛地冲来,他不退反进,飞身跃上大球。藤牌手知道对方立在藤牌之上,忙从藤牌缝隙中戳出钢刀。一个藤牌大球一瞬间又绽放开来,如铁莲花一般。萧云帆眼见无处下足,借力在藤牌上一点,身子旋转着外圈飘去。
这时,那名绿纱衣的少女,眼疾手快,横笛于唇,按孔吹奏起来。外围的银枪卫闻声而动,将长枪向上一刺,又将萧云帆生生逼回到内圈中去。萧云帆眼见那一从从刀花急速削来,他将冯妙卿往地上一放,袖中钢爪探出迎击而上。那绿衣少女眼珠一转,又轻轻吹了一了一声。一个银枪卫长枪一挺,忽地向冯妙卿背心扎去。
萧云帆旋身而起,暗运真气,翻掌向下击出,两股雄浑内力如大江决堤一般奔涌而下,砰地一声巨响,藤牌钢刀阵被打开一个大豁口。只见他一招得手,双足连环在藤牌上一蹬,身子又倒纵飞回。
………………………………
第一卷 金波雪鲤 第三十二章 地下暗河
眼见到冯妙卿顷刻间香消玉殒,萧云帆从天而降,伸手一握,将枪尖锁住。那护卫目不能视,原以为一刺即中,跟着要收枪。萧云帆趁他猛力回夺之时,松开了手来,那护卫脚下一滑,向后栽倒。
冯妙卿回过头来,伸手拍了拍胸口,吐气道:“当真是吓死我了。”萧云帆看着她俏皮的神情,微笑着摇了摇头。而后低声道:“大小姐,今日要脱困还得靠你。”冯妙卿奇道:“靠我什么?”萧云帆小声在她耳旁道:“待会儿,我制造混乱,趁机封住丁卯穴道,你模仿他口音,将这些护卫调开。”
原来冯妙卿当日假扮爷爷时,虽然外形上一些瑕疵被萧云帆瞧出破绽,但她模仿出的声音,惟妙惟肖,无可挑剔。救众人时,萧云帆模仿的是丁卯装老头子的声音,只需压低嗓音,加快语速,倒可含混过去,但要他模仿丁卯此刻的原声,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把握。他领教过冯妙卿的神技,所以由她来讲,最合适不过。
这时,那两名吹笛少女见萧云帆不易对付,生怕丁卯责怪,二人对望了一眼,均使出杀手锏来。丁卯微笑着说道:“萧云帆杀了不打紧,那个小美人嘛一定得留活口。”少女见他这般说,只好又转变声调,控制那卫队。
萧云帆伸手入怀捏了几枚铜钱,夹在指缝间。他眼光朝四下墙壁上的火光望去。忽然,他身子如大鸟一般飞起,双手连弹数次,将嵌在石壁中的火源统统熄灭,周围登时陷入到黑暗之中。丁卯大叫了一声:“不好,他们要逃。”他话音刚落,一枚铜钱去势甚急,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哑穴上。
丁卯不能说话,那两个女婢一前一后跃起,护在他身旁。萧云帆伸掌在其中一人左肩一拍,黑暗中,那少女不假思索,挥笛向身后左方刺去。萧云帆劈手夺过长笛,一指封住她穴道。前面少女不知后面出了什么情况忙问道:“阿月儿,你怎么样了?”萧云帆道:“阿月儿已被我杀了。”那少女道:“你胡说。”萧云帆故意引她说话,就是为了判断方位。
之前在巴山那个牢房内,他曾练习过黑暗之中如何对敌,而今这样的经验也算派上用场了。那少女不知是计,已然暴露。萧云帆伸出竹笛扫了他穴道。制住这二女后,他咳嗽了一声,冯妙卿即可明白过来。故意放粗嗓音学丁卯说道:“尔等向前来,将我护住,当心萧云帆偷袭。”说完,她自己发足向反方向跑去。
黑暗中冯妙卿的脖颈上那颗明珠一闪一闪。萧云帆当下看的到她的方位,忙屏住呼吸,拉着她的手从那些护卫的身侧走出。离那些人稍远了候,萧云帆依然压低嗓音道:“大小姐,你就在这原地站着。我去去就来。”冯妙卿不知他要做什么,急道:“喂!”刚要说下去,自知不妙,忙伸手按住了嘴。
萧云帆点亮火折子,悄然走近那些护卫。他用火折子在一个护卫面前一绕,抬手就给对方了一记响亮耳光,那护卫脸颊吃痛,登时火起骂道:“谁他妈的打老子?”萧云帆退回一步,强忍住笑,又一拳击在另一人鼻梁上,自向旁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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