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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龙腾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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琊时,二人昔日美好的时光似乎又浮现于心底,她的眼角眉梢柔情无限。
萧卫二人这番对话也无疑揭开了雪兰依心中的一个疑团,海棠部的尊主所中的并非‘狮子印’而是‘丹凤掌’。萧云帆又问道:“卫夫人,此间之事是你与玄女宫的恩怨,即便你恨家师,又何必处心积虑设计于我?”卫无忧冷笑道:“要怪就怪你是谢天琊的徒弟。我设计于你就是为了引这负心之人出来,可他至今未曾露面,哼哼,做缩头乌龟倒是很在行。”
萧云帆低下头,淡淡道:“家师已经仙逝了。”卫无忧吃了一惊,喀地一声,将椅子扶手捏碎。她低下头,眼含热泪说道:“他,什么时候死的?”萧云帆道:“就在四个月前。”卫无忧抬起头,狰狞的脸上挂着泪水,而后缓缓道:“他既然死了,我这么些年来的苦岂非白吃了?你是他的传人,杀了你也一样。”说吧,眼中露出可怕的凶光来。
萧云帆用余光向江含月扫了一眼,见她受伤颇重,水含烟又昏迷之中,心下担忧。暗想:“一旦我败下阵来,身后这些人必定性命难保,不知侯伯伯他们忙的怎样了?”
原来华山三老与萧云帆早就商议好,他们先从玄女宫后山一条鲜为人知的秘径上山,而后在暗中窥探山上情形。萧云帆料想,这山上必有其他内应,故而让三老代为查明,他自己溜倒这大殿梁上静观其变。
忽然,砰地一声响,两扇门板倒在地上。两个身材高大的老人率领一队身穿白衣的女子冲入大殿。那两个老者一见卫无忧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夫人。”卫无忧手一摆道:“免礼,你等速将萧云帆拿下。”两个老人对望一眼,闪身而出。
萧云帆耳中听见猴子叫声,心头一喜,忙冲梁上喊道:“三位前辈再不出手,小狮子我就要给人家包饺子了。”这时,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房梁坐一个精瘦的老头子,头戴五彩小帽,身穿粗布长衫。老者肩上蹲着一只眼神灵动的小猴,他伸出手指挠了挠那猴子肚皮问道:“大将军,你哥哥喊你呢,你怎么不应个声?”
他话音未落,他对面的房梁上一个圆脸酒糟鼻的老头笑道:“赖皮猴,小狮子喊的可是三位前辈。请问你的大将军年纪几何,怎能当的起前辈二字?”瘦老者不以为然道:“有道是肉食者鄙,我看你这一身的肉,当真是鄙到姥姥家了。我来问你,老鼠的儿子叫什么?”
酒糟鼻老者道:“废话,肯定还叫老鼠,难不成叫小鼠不成?”瘦老者捻着鼠须道:“那不就对了。既然老鼠的儿子很年轻还是叫老鼠,大将军为什么就当不得前辈二字?”酒糟鼻老者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二人还在争辩,一个身穿红衣的老妇人也出现在梁上,叉手在腰骂指着二人道:“你们两个老东西,眼前帆儿就要给恶人打死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儿吵架?”
那个抱着猴子老人斜眼向下瞧去谄谄道:“这小子本事大着呢,等他实在不成了,我们再出手也来得及。”那老妇啐道:“你这赖皮猴,净耍贫嘴。再不给老娘下去,当心我用飞针缝了你的嘴。”
抱猴老者连忙按住嘴,向下跃去,口中喊道:“老范,我下去帮忙了,你在上面看戏好了。”那酒糟鼻老者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范大统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三人从梁上跃下,立刻被众人团团围住,萧云帆道:“侯伯伯,劳烦你与范叔叔先护住玄女宫列位前辈。这是解药,你让她们闻一闻便可。”
精瘦的老者伸手接过解药道:“好说。”他话音刚落,一柄长剑朝他当胸刺来。他伸手在那剑身上一弹,剑身便歪斜了三尺。他将那猴子超前一送,那只小猴甚是伶俐,双脚奋力一蹬,踹在对方脸上。那人见一团黑影闪动,吓得啊的叫出声来,脸上登时多了两只黑乎乎的小脚印。
瘦老者纵身跃过他头顶,将猴子又抱在怀里,和那人背贴着背。他鼓着腮帮子,神情甚是滑稽,腰身向后一顶,用臀部将那人撞飞。而后伸手扮个鬼脸道:“爷爷这铁臀功如何?”,最奇的是那个小猴子学着他的模样扮鬼脸吱吱地叫着。
酒糟鼻老者身子一斜,大叫一声:“来的好!”抄起背后一口炒菜锅,“砰”的一声将那人头兜在锅里。上下晃动,忙道:“小狮子,范叔叔给你炖个猪头怎么样?”萧云帆反腿踢飞一人,一掌架开一人笑道:“好啊。范叔叔炖的猪头,保准味道妙极!”
只见胖老者手腕转动,那人的头也如皮球一般在锅内滚动。他猛然间向后一拉,那人早已头昏脑胀,身子把持不住,砰地一声,向同伴撞去。胖老者将铁锅交在另一手上,摇头叹息道:“小狮子,对不起啊,范叔叔我给你做的猪头被对面那家伙吃了。”
萧云帆身子向后一靠,反手挥拳打中一人鼻梁,那人捂住鼻子不禁眼泪都流出来了。萧云帆拍了拍手道:“无妨,这个猪头没了,还有下一个。”
那穿红衣的老婆婆手中握着一把亮银剪。左右穿梭,嗤嗤数声响,几人背后的衣衫都被她手中剪刀划破,露出雪白的肌肤来。那婆婆退后一步说道:“你们可都是大姑娘,我还真舍不得把你们衣服都剪碎。”
萧云帆闻言,接口道:“云姨,他们哪里是什么大姑娘,都是些糙汉子。把他们的腰带剪掉那才好玩。”老婆婆奇道:“哦,那倒是我走眼了。帆儿,就照你说的办。”说着手中银剪一扬,又朝一人招呼而去。
萧云帆侧身架开一柄长剑,冲身后道:“侯伯伯,范大叔,你们可得当心了,这些人并非名门正派子弟,卑鄙的手段多着呢。”
瘦老者道:“老范,你且替这些人护法。我去帮帮阿云。”说着便闪身而出,欺到一人身前。抬手给了那人一记耳光,而后哭丧着脸摸着自己的脸道:“哎呦呦,好疼!”那人手中长剑上挑,点向他双目。他身子一矮,对方长剑走空。跟着他将那小猴又是一送,那小猴双腿连环踢出,那人哎呦叫了一声,慌忙丢下手中兵刃,叫道:“我的眼睛。”
转眼之间,三人将卫无忧的手下打了个七零八落,如滚地葫芦一般在地上呻吟。
卫无忧冷笑一声道:“如果老身没看错的话,三位应该是华山三友。”侯通海笑嘻嘻道:“现在才认出来,晚了!”卫无忧淡淡一笑,单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按,身子腾空而起,后跃之际,伸足将椅子弹飞。
萧云帆眼疾手快,双足将椅子一夹,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而后稳稳地站在椅子的靠背上。卫无忧与那两名老者倒纵而出,向大门外逃去。
雪兰依等人闻过解药之后,手足麻痹之感稍减,丹田之内的真气却无法凝聚。葛青瑶奇道:“真是古怪,按理而言,我催动真气舒经活络定能恢复功力。然而此刻体内真气涣散,却不知是何缘故?”
坐在她身侧的梨花部尊主沈玉竹皱眉道:“我也是,周身的真气无法凝聚。”雪兰依闭上双眼,略加思索,已猜到了原因。叹了口气道:“必是谭芳姑这孽障在我们的日常饮食中也下了药,所以大家才无法运功。”
背铁锅的范大统见萧云帆与侯通海追击,地上躺着的这些人也被制服,他这便缓出手来救醒水含烟,而后又替江寒月疗伤。雪兰依望着他头顶白气氤氲,拱手道:“多谢范大侠出手相助。”
范大统双掌按江含月背心,掌心源源不断地向她体内输送真气。水含烟转醒过来,将玄女宫众人一一扶起。雪兰依握着水含烟的手微笑道:“好孩子,真难为你。”水含烟抬起头道:“宫主婆婆,您老人家身子好些了么?”雪兰依方才已想通敌人是如何下毒的,忙道:“嗯,好多了。如今这大殿内还是有毒烟未去,你先将大殿上的长明灯灭掉,而后将八扇殿门都打开通风。”
水含烟与其他弟子灭了长明灯,缓步走到殿门前,抬眼望见青衫晃动,心口一热。情不自禁地喊了声:“萧大哥。”方才她被人打晕之前并未见过萧云帆,此时见到他居然来到玄女宫,连日来的种种思念都化在这一句里。
萧云帆退后一步,见到水含烟心中也十分欢喜。微笑道:“小妹子,你好啊!”水含烟点了点头,伸手挡住嘴,泪水在眼中打转。萧云帆顾不得太多,忙道:“水妹,等我料理了这帮贼人,再和你叙话吧。”说着长剑一挺,又冲到战圈之内。
卫无忧大袖一挥,伸手在腰间一按,白光一闪,一柄软剑抖地笔直。萧云帆跨出一步,跟了上来,手中长剑一指,向她左肩点去。卫无忧手腕一翻,软剑压在萧云帆的剑脊之上。萧云帆左掌一扬,凌空拍出,一道气浪直奔卫无忧小腹打去。这一招是狮子印中的“怒海狂潮”,力道刚猛无俦。
狮子印与丹凤掌本属同源,两路掌法一刚一柔,并无高下之分。狮子印虽脱胎于丹凤掌,但较之丹凤掌的灵动却自有一股威势所在。卫无忧自不敢托大,方才见萧云帆剑术高超,本就心存余悸,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掌也格外留神。见对方掌力袭来,她左掌反转,呼地一声也以一股阴柔的内力与之抗衡。
若以内力而论,卫无忧远在萧云帆之上,但剑术造诣却他稍逊一筹。她这柄软剑胜在其形,曲如灵蛇吐信,直若长虹经天。再加之她身法飘忽,与萧云帆抗衡也算旗鼓相当。
萧云帆方才两招耗费内力甚剧,此时自不敢用尽全力而博。一来还未探出对方根底,二来他心系侯通海、花潜云安危。卫无忧身在半空,由下而击,软剑一抖,分刺萧云帆双目。萧云帆反手格挡,将她剑锋荡开。然而卫无忧这一招只是虚刺,剑尖向下一收,向他胸口点去。这一招甚是迅捷,眼见萧云帆要遭穿胸之厄。他伸手在背上一拍,那柄黑色的剑鞘嗖地飞出。
卫无忧吃了一惊,即便自己的软剑能击杀萧云帆,但那团黑影也同样刺入自己小腹。她双足点地,慌忙向后跃去。
………………………………
第一卷 金波雪鲤 第四十二章 生死一战
雪兰依缓步走出殿门,向腊梅部尊主葛青瑶道:“葛师妹,你速去带领弟子包抄水仙院。”说着转面对梨花部尊主道:“沈师妹,你先派几个弟子看护含月,再去海棠院查看情形。”跟着她又吩咐芙蓉部尊主柳青莲巡视其他六部,最后所有人都来广场集合。
目送众人离开,她向水含烟招手道:“丫头,你去给婆婆搬张椅子出来,我有许多话要问你。”水含烟应声而去。雪兰依双手剪在身后,目光注视着广场的七人。
侯通海与一个秃顶老者斗在一处,对方手中有兵刃,他只得以灵巧地身法绕着对方游斗。秃顶老者忽将手中长剑往空中一抛,跟着左掌在剑柄上一拍,嗖地一声,长剑如白虹般激射而出。侯通海见对方长剑方位乃是奔花潜云背心而去,他心中一紧,奋力跃起,伸手便向剑身抓去。
这秃顶老者内力精湛,放出的长剑去势迅疾,就算侯通海能抓住,手掌非划破不可。在飞剑同时,对方身子腾跃而起,双掌按向他背心灵台穴。
千钧一发之际,当地一声响,那口黑铁锅阻断长剑去势,剑身撞在铁锅内,不由得反弹回去。侯通海斜身避让,剑柄朝秃顶老者额头打去。秃顶老者吃了一惊,慌忙撤回手掌,身子向后翻去。侯通海竖起拇指赞道:“老范,真有你的。”范大统将铁锅一扬,从半空跳下,大声道:“赖皮猴,这秃瓢交给我来对付,你去帮阿云。”
花潜云向左一闪,与她对招的白眉老者自守门户,阳光下只见他的两只手闪闪发光。花潜云仔细瞧去,原来这老者双手带着一双铁手套,那发光的正是上面的倒刺。
这种铁手套在江湖上也算是一种奇门兵刃,若要以此物为兵器。非但腕力过人,而且胆识也要过人。所为空手夺白刃,若非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往往一举奏效。高手过招之间,欲夺对方兵器更是痴人说梦。
白眉老者耳朵一动,听见背后劲风袭来,他左手向后一拍,那铁手暴长数尺,向侯通海打去。侯通海向右一跃,方才看清,对方这只手居然是活的。那铁手一头装在手臂上,手掌可自动发出,掌腕之间以数根细细的铁链相连。
侯通海大叫道:“乖乖不得了,这白眉毛的手居然会变化。”原来方才铁手打出去的掌,此刻又握成拳头。白眉老者手臂一阵,一拳一掌分击花侯二人。花潜云手中银剪上翻,要去剪断铁手掌腕之间的铁链。岂料那手掌又急缩而回,好似怪蟒一般。侯通海笑吟吟道:“喂,乖孙子你要跟我玩石头、剪刀、布?”他伸出手掌一拢,想要将对方拳头裹住。
那铁拳倏地一变,两根手指探出,直刺他掌心劳宫穴。侯通海闪身后跃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当真奸猾,明明老子赢了,你却跟我赖皮。”白眉老者纵声长啸,双臂一收,拳掌再次打出。花潜云头一低,向对方肋下刺去。那铁手一缩,五指将她手腕扣住。白眉老者振臂回夺,花潜云被他劲力一带,身子向前冲来。
侯通海手腕一抖,大将军一个筋斗翻出,向白眉老者面门抓去。白眉老者右臂上翻,铁手连忙回护。侯通海一扯栓在大将军脚上的牛皮筋连忙将其拽回,就地一滚,欺身而来,伸足扫向白眉老者腿弯。白眉老者左臂铁手一松,双足跃起,连环踢在花潜云心口。花潜云造此重创,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后倒去。
侯通海双臂一振,飞身而出,将花潜云揽在怀内。那白眉老者趁机一拳飞出力道沉猛,砰地一声,打在侯通海背心。范大统侧目瞧见花侯二人倒地,无心恋战。双足一蹬,腾空而起挡在二人面前。
萧云帆与桃花夫人翻翻滚滚斗了七十余招,二人均已上乘剑法较量。起初还能分清二人,到后来只能看见一青一白两道人影来回穿插。萧云帆斗得正酣,心道:“这老虔婆果然有些名堂。”忽而身子向左一晃,叫道:“丑八怪,难怪我师父不要你,瞧见你这脸,是个男人都要退避三舍。”
卫无忧本就对脸上的疤痕十分在意,听他出言讥讽,心头怒火更盛。高手较技,最忌心浮气躁。如此一来,她的招数中果然露出些许破绽。萧云帆心头大喜,纵然这破绽稍纵即逝,但他已有七分把握。当下只是游斗,边打边出言挖苦,句句不离一个丑字。就在卫无忧一剑刺向萧云帆左臂时,萧云帆举剑一格,另一只手将剑鞘弹去。
剑鞘之上蕴有内力,卫无忧心浮气躁出手再不似先前那么严谨,砰地一声,她左肩受了一击,登时酸麻无比。萧云帆剑尖点地,从她头顶翻过,右足反踢正中她背后心俞穴。卫无忧登时喉头一甜,向前扑倒。萧云帆正要乘胜追击,那秃头老者与白眉老者见她有难,忙弃下范大统前来驰援。
范大统浑身也受伤颇多,见敌人去围攻萧云帆,欲上前相助,奈何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大将军见主人受伤,不断挣扎着向远处奔,奈何脚上有牛皮筋并未挣脱。侯通海勉力撑着身子苦笑道:“你这个小东西倒有情有谊,回来吧。”转头向花潜云问道:“阿云,你怎么样?”
花潜云脸色苍白,喘气道:“没……没事。”雪兰依忙走上前去与水含烟将三人扶起,并拿出疗伤灵药让他们服下。水含烟望了一眼萧云帆,心中大是惶急。雪兰依回头望了她一眼,心道:“这孩子情窦初开,又怎会晓得这人世间最苦最甜的事莫过于这情字。萧云帆浪子逍遥,漂泊四海,只怕会辜负了她这番情谊。”
水含烟握住剑柄欲上前相助,雪兰依道:“孩子,你去不得。”水含烟眼中含泪道:“可是萧大哥……”雪兰依握住她的手说道:“卫无忧武功极高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这两个老头想必也奈何他不得,你贸然帮他,让他分心,反而会坏事。你且听婆婆的话,帮三位前辈护法。”水含烟咬了咬嘴唇,俯身帮三老包扎伤口。
秃头老者将卫无忧扶起忙问道:“尊主,我来替你疗伤。”说着他将卫无忧扶好,双指连环在她背心点了数下,而后双掌抵在她背心。卫无忧脸上肌肉不断颤抖,额头上沁出黄豆大的汗珠来。过得良久,哇地一口瘀血吐出,她脸色渐渐转和。
萧云帆长剑织成一道光幕,护住周身要害。白眉老者一双铁手上下翻飞,犹如怪蟒一般不断猛攻。萧云帆方才与卫无忧较量时又耗了许多内力,此时只能勉力支持。卫无忧站起身来,厉声道:“这小子实在可恶,咱们三个一齐上。”
三人立时围成战圈狂风骤雨一般攻来,萧云帆好似一叶扁舟在洪涛猛浪间苦苦支持。他心道:“这三人皆是当世一流的高手,武学造诣自是不浅。以我一人之力,恐难与之相抗持久。三位前辈深受重伤,可玄女宫众人迟迟不肯出手,到底是何缘故?莫非她们我对盗骨一事还心生芥蒂。 也罢,想我萧云帆七尺男儿到了这生死关头,居然畏惧起来。哼,就算她们不来,又有何妨?大不了命丧于此也就是了。
一念至此,心中陡然激荡起万丈豪情。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持长剑,四下还击。三人也登时也为他这气势所迫,心下生畏。萧云帆手中剑鞘本就是利器,那秃头老者长剑与之交击,登时断为两截。萧云帆大喝一声,三人各向后退了一步。岂料秃头老者另有准备,他靴子前端弹出一截锋利的短剑来。
萧云帆曾师父说起过这种鞋剑,今日也是头一遭遇上。这种兵刃的运用需配合灵动的身法方显其威力。只见秃头老者身在半空中闪转腾挪,双足连蹈,一片银光煞是耀眼。萧云帆挺剑刺他足底,只听铮地一声,并未穿透他靴底。料想对方脚底必定装有钢板防护,只得另觅他招。
白眉老者伸臂将秃头老者一送,那秃头老者再次扑击而来。他二人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下路。再加之卫无忧软剑取中,萧云帆所遇形势凶险之极。一不留神,他左肩被对方鞋剑划了道口子,登时鲜血长流,青衫染红大片。白眉老者两只铁手化掌为爪,分向萧云帆胸腹打来。萧云帆长剑一点,将一只铁手带开,岂料那另一只铁手变幻方位,砸向他手腕。
萧云帆剑鞘一横,铁手猛力撞在剑鞘上,铮地一声,火花四溅。萧云帆虎口崩裂,握剑鞘的左手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咬了咬,再此挥剑格挡。卫无忧软剑刷地一声响,急削他大腿。萧云帆手腕一翻,将长剑掷出。卫无忧赶忙身形倒退,饶是如此,那剑锋犹如流星一般,仍斩断她鬓边一缕白发。卫无忧吃了一惊,伸手去摸脸颊,手心一片湿热。
秃头老者双手在地上一按,头下脚上,如陀螺一般旋转开来。萧云帆手握剑鞘与之拼斗,白眉老者左臂一振,那铁手划出两道长弧线向萧云帆后脑打来。萧云帆左足一旋,身子向侧滑出。
此刻他肩头伤口火辣辣地灼痛,右腿上也受伤不轻,一手拄着剑鞘,半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卫无忧向二老使了眼色,三人纵身而起,又将他团团围住。玄女宫弟子慢慢朝广场奔来,葛青瑶看了一眼场中情形说道:“宫主,萧云帆独立难支,请您下令,让弟子们排成剑阵替他结围。”
雪兰依深知借助萧云帆之力牵制卫无忧,本就脸上无光。当颔首道:“葛师妹,就由你来指挥。”广场之上白影翻滚,剑光霍霍。七八十人围成一个大圈,将卫无忧三人包围。卫无忧向众人望去,冷笑一声道:“都是来送死的。”三人身形一晃,又弃萧云帆向玄女宫一干弟子扑去。
水含烟奔至萧云帆身旁,忙用手绢按住萧云帆伤口,低声道:“萧大哥,我扶你过去。”萧云帆点了点头。二人走至华山三老身旁,萧云帆见三老深受重伤,心下抱愧,跪在地上不住叩头道:“都是帆儿无能让你们……”说着心下难过之极,流下泪来。
范大统脸色苍白说道:“帆儿,快……起来。”侯通海喘息道:“你小子给我起来,非要我把这头再还给你么?”萧云帆被他这么一问,连忙起身,伸出袖子抹泪道:“不必。”侯通海咳嗽了一声道:“这三个老怪物武功厉害的很,怪不得你。”萧云帆握住花潜云的手,见她脸白如纸,心中犹如针刺一般。花潜云伸手抹去他脸庞的泪珠说道:“傻孩子,别哭,我……我们很好。”
雪兰依见众弟子一个个倒下,广场之上血流成河,眼中闪过悲痛之色。大声呼喊道:“都退回来吧。”众人闻见,纷纷丢下长剑退到一边。雪兰依大步走出,拾起地上一柄长剑道:“卫无忧,这是你我的恩怨,你不要牵连旁人。”
卫无忧身形一纵,软剑递出,抬手就将雪兰依手中长剑绞飞到天上去。雪兰依看着那掉在地上的长剑淡淡道:“卫师妹,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你若要消减心头之恨,我的性命你尽管拿去。与这些人无关。”
卫无忧冷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在求我,你也有求我的这一天。实话告诉你,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雪兰依道:“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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