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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龙腾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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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处黑暗之中,往往对一线光明格外留心。
这几日之中,他见送饭人来,那时铁门下方的空洞会出现少许亮光。
他便籍此来练习目力,好让眼睛能适应。他的目力处于这黑暗之中,非但没有下降,反而较之于往日更加敏锐。
在他而言,好像在这地牢中呆了很久,实则不过五日光景。那日,他练完轻功,便盘坐在地上胡思乱想。
这巴山派究竟关我到什么时候?这霍老儿好歹也算一派宗师,他做事不至于如此没分寸。
另外,他们不敢加害于我,莫非是忌惮家师?
要给他们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已不在人世,没准早就要了我的小命。
楚季两家没了孩子,凶犯又不知所踪,自然把气要向我身上撒;尹中豪这人倒还正直,不知道他会不会替我说话。
当他正思虑之际,铁门上方的小窗内露出一张脸来。在惨白的光映照之下,这张脸倒显得阴森可怖起来。
萧云帆看到那一线光芒,伸手遮住眼睛慢慢瞧,终于他看清楚了来人。
笑道:“看样子霍掌门终于想通了,要放在下走?”
霍中原淡淡地说:“不错!老夫请了不少武林同道前来主持此事,也希望能还阁下一个公道!”
萧云帆道:“可惜我在此地住的舒坦,不打算走了。”
霍中原脸色微变,怒道:“你……你敢?”
萧云帆笑道:“腿长在我身上,我若不走,就算天王老子用八抬大轿来请,我也绝不会动一分的 。
说把我关起来的是你,现在说放的也是你。真当我萧云帆好欺负?”
霍中原心下明白,不好端端的请出萧云帆,自己的戏本就无法唱下去。一口气邀集了那么多武林同道,就是要让大家知道巴山派处事公允,并无偏袒。
眼下萧云帆居然闹起了孩子脾气,请不出他,自然耽误大事。
霍中原心知肚明,拘禁他于此,这小子必定心中负气。他能做到一派掌门这把交椅上,对于人情世故岂能不察?
你玉狮子不是脾气大,我纡尊降贵顺毛摸,管叫你服服帖帖。
他打开牢门,缓步沿石阶而下。一手提着灯笼,满脸含笑道:“萧老弟,霍某有言在先,关你在此地实属无奈之举,冒犯之处,还望海涵。”说着躬身作揖。
萧云帆见他一派掌门身份赔礼道歉,心中有气也消了大半。自也不在驳他面子,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霍掌门屈尊来请,萧某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霍中原见他通情达理,笑呵呵道:“老哥哥我在前面引路,老弟可跟好了!”
萧云帆跟在他身后,突然伸出手指向他背心要穴点去。这一指不单认穴奇准,就连指力也非同小可。再加之霍中原并未防范,才给他轻易得手。
封住他一处穴道,萧云帆自然不放心,一口气,又连点了七八指,这才走到他面前。霍中原心中震骇,双目圆睁,瞪视着他。
萧云帆劈手夺下他手中灯笼,又将一串钥匙挂自己腰间。
笑嘻嘻道:“霍老头,你让小子我吃了不少苦,咱们礼尚往来吧!”
说着,将灯笼插在墙上的缝隙中,伸手剥了下霍中原外衫套在自己身上。
将他木像一样搬倒,搁在墙角,用棉被裹了个严实。
自提起灯笼,向铁门外走去。沿着石阶向上,走过一个狭长的甬道,又转了个弯,推开一扇石门。
石门翻转,居然来到霍中原的书房。
戌时初,巴山派大殿内,灯火通明。东西两首各摆着十五张锦櫈,前来赴约的英雄陆续到场。
尹中豪见众宾客都已到来,未见掌门前来,忙吩咐弟子去请。此时,萧云帆双手抱头枕在椅背上,两只脚搭在岸几前呼呼大睡。
门外的一个弟子道:“启禀掌门,众宾客已到。师父差弟子来请您主持大局。”那弟子说完,见门内无人应答,又连说了三声。
萧云帆大梦初醒,伸了个懒腰。
而后凑到窗前,顺着门缝向外探看,一共四人。
那领头的弟子正要敲门,萧云帆压低嗓音道:“你去叫你师父来,说我有要事相商,让他先安置好宾客,再来见我。”
那弟子领命后并未生疑,便匆匆离去。萧云帆靠着门板上,长舒了一口气,而后伸出右手,摸着下巴自语道:
霍中原再怎说也是一派掌门,我这番折辱他,难保他不会心怀报复。
如今这巴山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放了他等于自讨苦吃。那样岂不是正中了徐寿这龟蛋的奸计。他奶奶的,一想到这龟蛋,浑身就不自在。早晚要将他挖出来,大卸八块!
转身回到岸几前,见桌上堆着一大堆回帖。一只貔貅镇纸下压着一份早已拟定好的嘉宾名录。
请的这些人物在江湖上声望平平。有的连萧云帆听都没听过,知道巴山派请的这些人自然是向着巴山派说话。萧云帆便将那张纸揉作一团,丢在地上。
不一会儿功夫,尹中豪急匆匆来到书房门口。
他心中暗暗纳罕:早上师兄亲自叮咛,戌时三刻,大殿请各路英豪议事。众宾客都到了,他却躲起来不见人,是何缘由,真叫人难测?
萧云帆听得屋外的脚步声响起,压低嗓音道:“进来吧!”
尹中豪走进屋内而后关起了房门。之后对着萧云帆躬身行礼,萧云帆背对着他,等他站直了身子,瞧见眼前这人头发乌黑,不由吃了一惊,伸手指着萧云帆喝道:“你是谁?”
萧云帆伸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转过身来,依然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两只脚悠闲地搭在岸几上。
笑嘻嘻地道:“尹老兄,不必惊慌。”
尹中豪脸色铁青,诧异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云帆道:“这可要从霍掌门探望我说起。”于是,他将如何逃出牢房之事和盘托出。
尹中豪听罢,眉头一皱道:“萧兄弟,你简直是胡闹。还请你速将掌门放了,众英雄都等着呢!”
萧云帆板着脸孔,冷冷道:“你们要等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尹中豪脸色不悦,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不想自证清白了?”
萧云帆道:“想当然是想,霍掌门一口气请了不少位武林同道吧?”
尹中豪一怔道:“那又怎样,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事情不是萧大侠做的,那萧大侠又何必怕呢?”
萧云帆忽地起身,双手抱在胸前摇头道:“我若真的怕了又何必跟你上山呢?
来的人是你们巴山派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
纵然这世上有公道,只怕最后也很难说的清楚。”
尹中豪沉吟道:“依着阁下的意思,你也要请公证人?”
萧云帆笑道:“不错。不过这件事还须尹老兄代劳。”
尹中豪心知肚明,如今掌门人的生死在萧云帆的手里。
他若不照他的话去做,只恐掌门有性命之忧。
他看着萧云帆的脸,沉住气道:“好,不知萧大侠要请哪些公证人?”
萧云帆道:“不多,只请一位就好,春秋楼主。”
尹中豪道:“这……这恐怕不好办吧。在下听闻这位老先生近年来极少在江湖上走动,几乎闭门谢客,要请他恐怕不容易吧!”
萧云帆道:“你拿着我的乌鞘剑还有三个字,他老人家见了,一定肯来捧场。”
说着,拿起一管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三个大字。而后慢慢地拿起来吹干纸上墨迹平放在岸几上。
尹中豪走到岸几前拿起桌上的长剑,而后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折好,放入贴身的衣袋之中。
萧云帆看着尹中豪,站起身来拱手微笑道:“尹老兄,有劳了。”
尹中豪转身回头道:“萧兄弟,当真好本事。”
萧云帆道:“过奖了。老兄临行前,我还有几句话对你讲。在你回来之前,不许旁人滋扰于我。
每日送来的酒菜要双份,若你们要动别样的心思,小弟只好对不住霍掌门了。”
大厅上宾客都到齐了,霍中原迟迟不到,众人窃窃私语。尹中豪前脚刚跨偏厅的门,楚中流拦住他问道:“老五,师兄这是唱的哪出?”
尹中豪摆手遣散了门外弟子,低声在他耳边道:“二哥,大事不妙。大师兄让那姓萧的摆了一道,现下在姓萧的手里。”
楚中流脸色一沉怨声道:“王八羔子,我早说了让大师兄把这狗贼交给我和老三。让我们用他的血来祭舟儿芸儿在天之灵。
可大师兄妇人之仁,非要请这些武林同道。这下倒好,把自己折在萧云帆手里。”
季中鸣为人精细,问道:“老五,那萧云帆既然胁迫掌门,他不会想借机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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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金波雪鲤 第五章 群英毕至
“三师兄,小弟以为此人并不想逃。不然他何必让我去请春秋楼主?”
楚中流鼻孔中立刻哼出两道冷气,右手一把揪住他上衣前襟,一口唾沫啐到他脸上。呵斥道:“老五啊老五,枉你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脑袋进浆糊了吧?”
尹中豪铁青着脸,咬着嘴唇,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季中鸣见楚中流此举着实过分,忙劝解道:“二哥,快松手,咱们情同手足,又岂能因为一个外人伤了和气。”
说着拿出手绢替尹中豪拭去脸上唾沫,温言道:“五弟,你莫往心里去,你二哥他这是邪魔上身了,才乱发脾气。如今大师兄在姓萧的手里,咱们投鼠忌器,自然万事都依他。”
尹中豪道:“两位兄长,那小弟即刻动身。掌门被囚一事,能瞒一时是一时。在小弟回来之前,还请二位兄长设法将这些宾客先留住。若他们中有人离去,在江湖上乱说一气,非但坏了掌门师兄的信誉,咱们巴山派今后在江湖上也必要低人一头。”
楚中流赌气自背过脸不去理会,季中鸣不然,手按在他肩头点头点头道:“五弟,所言甚是。你路上多加小心。门中之事,我和二哥会好生料理的。”
待尹中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楚中流终于沉不住气道:“老三,姓萧的都骑在我们巴山派脖子上了,你还能容他?”
季中鸣叹了口气道:“大师兄在他手里,咱们能怎么样?”
楚中流握紧拳头,咬牙道:“难道这萧云帆真杀不得?”
季中鸣阴沉着脸,缓缓道:“未必,他萧云帆又没三头六臂。咱们请来的武林朋友再加上咱们两家的亲戚,岂会惧他一个萧云帆?”
巴山大殿内,灯火通明。
霍中原邀集众人议事,他自己却迟迟未到,不免引人非议。坐在右首第一张椅子上的是个身穿袈裟,面容清癯的老僧。
此人便是鸡鸣寺方丈宏远。他与霍中原交情笃厚,知道这种场合老友必不会无端误事的,必是出了状况。见众人七嘴八舌,妄自非议,当下暗运内力,口宣佛号。一句阿弥陀佛将大厅上的人声压了下去。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他,宏远和尚手握佛珠,朗声道:“老衲受霍掌门所托,今夜与诸位檀越相会于此,本为主持公道而来。主人尚未出面,做客人的妄自非议,未免失礼。”
老和尚这话是给金柯寨主黄一鸣听的,他身后几个属下吵吵嚷嚷,对一清道长身后的年轻的小道姑评头论足,言谈举止实在不成体统。黄一鸣出身黑道草莽,平日对手下弟兄管束宽松。当着众人面被人指摘,面上自然挂不住。
一双发黄的眼睛瞪了老和尚一眼,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冷笑道:“宏远大师,可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老霍这家伙蹲茅厕不肯出来见大伙,我手下弟兄说几句实话,你老人家就听着扎耳了。”
老僧背后一个眉清目秀的和尚笑道:“黄寨主怕是会错意了,家师说的是有些人,又没指名道姓,您老人家急着解释,是自己承认失礼了。”
黄一鸣将烟锅里的烟灰磕在地上,看着那和尚喝道:“我们长辈说话,哪里轮到你这小辈插嘴。大师指摘我老黄管教不严,大师的徒弟又何尝不是如此?”
小和尚本欲强出头在言语上闹黄一鸣个灰头土脸,却不料被人家拿住七寸,反将一军。宏远和尚闻言,不免呵斥弟子道:“住嘴。”那和尚看着黄一鸣身后几人洋洋得意,心中大是恼火。
宏远和尚淡淡道:“法见,你出来跪下给黄寨主赔不是。”法见心中百般不愿,但师父有命,只得屈膝下来给黄一鸣道歉。
黄一鸣见老和尚颇为识趣,忙摆手道:“大师,你真是门规严苛,小孩子说话如同放屁,我们这些做前辈又怎能放在心上?”说时,暗地里放了个屁。法见距他尺许,一阵恶臭飘至鼻端。差点背过气去。嘴里小声咕哝道:“什么小孩子说话如同放屁,我看你才是放屁。”
他这一句声音虽小,却给黄一鸣身后一个削尖下巴,斗鸡眼汉子听去。那汉子向前一步,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法见脸颊登时红肿起来,耳朵中嗡嗡乱响。他挣扎而起,要和那汉子动手。法见的两位师兄身子一闪,将法见按住,法见红着眼回身向老和尚道:“师父,这回可是他们不对。”
宏远和尚冷冷道:“法明,法性,你们把他师弟拉回来。”
这时,黄一鸣大声申斥道:“赖驴子,你因何动手打人家小兄弟?”
赖驴子道:“寨……寨主,这……这小子出言不逊。”
黄一鸣问:“他怎么出言不逊?”赖驴子道:“他……他说您放屁。”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黄一鸣也笑道:“人吃五谷杂粮,哪个不放屁?若因为这话,你就对人家小兄弟动手实在不该,回去得罚。”
赖驴子道:“他……他是您说话如同放屁。”黄一鸣哈哈一笑,忽然目光转向宏远的脸上,冷冷说道:“大师管教徒弟不严,我这手下兄弟又是个直肠子。让小师傅吃了点亏,这,这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弟,这杯茶,算是给大师赔罪的。”说着一只毛茸茸的手掌在桌上一拍,一只细瓷茶跳将而起,他四指一拨,那茶碗打着旋儿向宏远和尚胸口飞来。
宏远大师右手二指一弹,叮地一声,那茶碗又飞了回去。他淡淡道:“老僧可不喜欢吃别人吃过的茶。”黄一鸣两手一抓,四指接下茶碗。暗运内力,再次将茶碗送出,口中仍道:“小弟送出去的茶,断没有送回之礼,大师还是接着吧。”
厅上众人见二人这茶碗推来送去,变戏法一般,以为二人客套,唯有那些懂得气功的人才看的出这二人是用内家功夫较劲。群豪里不少好事之徒。放着一场热闹要看,谁也不肯上前劝阻,扫了别人兴致。
唯独莲花观的一清道人比其他人心中明白,宏远大师方才那番言语是为自己门人出头。倘若一会儿鸡鸣寺真与金柯寨人动手,自己定要帮着老和尚。
那只茶碗在黄一鸣与宏远大师之间,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牵着,一会离宏远近一些,一会儿离他近一些。黄一鸣内力远逊宏远和尚,能支持这片刻,全仗宏远和尚相让。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更是汗珠直冒,反观宏远和尚神态自若,宝相庄严。始终以两根手指运劲,明眼人自然看的出谁优谁劣。
常人都道和尚遁入空门,本应抛却争执之心,可在宏远和尚不然,为正本心之事,他只会据理力争。譬如霍中原有求于他,他就算舍弃性命,也要替朋友把事情办好。
莲花观弟子尽是些弱质女流,金柯寨这些子弟说些猥琐言语也就罢了,还不时吹着口哨去挑逗人家。一清道姑涵养功夫好不予计较,只能一味忍让。这老和尚倒是看不去了,定要给金柯寨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黄一鸣脸上汗水涔涔,自忖不是老和尚对手,可要他当这这么多人的面低头,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宏远和尚见他不肯屈服,当下眉峰一紧,手上加力,那茶碗激射而出,波地一声在黄一鸣面前碎裂,茶水溅了他一脸。
黄一鸣提起袖子在脸上一抹,心中怒气上涌。站直了身子道:“老秃驴,你未免欺人太甚。”
宏远和尚低眉垂首道:“老衲说过不爱喝别人喝过的茶水,是檀越不识趣,怨不得人。”
黄一鸣受此羞辱,身后的属下一个个纷纷抽出兵刃,要寻老和尚晦气,群豪之中这才走出几人上前劝解。
这时,一个身穿蓝衫,手摇折扇的儒生忙岔开话头说道:“诸位,霍掌门今晚跟大家伙打的什么哑谜?他请咱们来,自己又不露面,难道让咱们在这儿干坐一晚?”
他话音刚落,群豪纷纷吵嚷起来。
这时门外有人说道:“各位贵客久等了,今晚霍掌门不会来了。”
这句言语尚在大厅中回荡,楚季二人身穿素服走了进来。众人目光都向他二人瞧去,心生疑惑。
那儒生道:“季大侠是何意?该把话跟大家伙说清楚才好。”
楚中流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我师兄被人挟持了!”
众人心头吃惊,纷纷问道:“是何人如此大胆,胁迫霍掌门?”,“到底是谁啊,我这就和他拼了!”
季中鸣见大厅内炸开锅一样,大声道:“是萧云帆。当日这狗贼被我师弟拿下。按照武林规矩,当血债血偿。本要用他的命来祭奠我死去的孩儿。可掌门师兄心存仁厚,要各位武林同道前来作证,以免江湖上说我巴山派滥杀无辜。万没想到,此人十分狡诈,我掌门师兄着了他的道。
如今,落在此人手里,我与楚师哥思量再三,不得已只能将这事情的真相告知各位,一来免去诸位对我巴山派误会,二来与诸位商议如何解救我师兄。”
黄一鸣抠着鼻子,哼道:“闹来闹去,老霍让人家包饺子了。老黄我做的是绑票的买卖,这救人的事我可做不来,季大侠,宏远大师德高望重,我们不妨听听他有何高见?”
宏远和尚知道黄一鸣用心不善,脸露微笑道:“佛法有云:天地万物,各有宿缘。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老衲与在座的各位也只是闻听贵派一面之词,至于萧云帆如何说,却不的而知。既然霍掌门在萧云帆的手中,他必是有条件要谈,咱们不妨会会他,再做商议。”
一清道姑拂尘一甩,单手施礼道:“大师宅心仁厚,愿以佛法化解这场恩怨。贫道佩服之至,季大侠那就有劳你带路。”
季中鸣忙摆手道:“不可,大师菩萨心肠,岂知那萧云帆阴险狡诈。他若知道我们同去,势必对掌门不利。”
那蓝袍儒生唤作孟显,他展开扇子,露出一朵牡丹。看了季中鸣一眼,微微一笑道:“季大侠,霍掌门是我们的好朋友。他的安危我们怎可不顾?方才宏远大师说的很明白,孰是孰非,我们见了那萧云帆再论。”
群豪应声附和,楚季二人只得带头走在前面,引众人出殿。
再说尹中豪心系霍中原安危,星夜赶往蜀中成都府,一时也不敢耽搁。单是脚力就用了二十匹良马,有六匹几乎脱力而死。一番奔波,终于赶到四川地面。在一家客栈内投宿,要了酒肉饭菜,胡乱吃了些。遂向小二打听春秋楼所在。
小二笑称蜀中如今有两座春秋楼,一座在城东,一座在城西,却不知他要去哪座?他心中奇怪,欲再问那小二,小二推说事忙,指点他向一个说书人打听。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得见那说书人。
二人落座后,尹中豪道:“先生,在下听闻此地有两个春秋楼,还望先生指点迷津。”说着放了一大锭银子。
说书人见了银子,自然喜笑颜开。将他胸中所知,倾囊而授。
原来这春秋楼在武林中地位显赫,并不是依靠武学上有所建树,而是冯家子弟敢效太史公之笔,为江湖英雄著书立传。但凡习武之人,最重名望,临死之前大名能录入《江湖史话》这部巨著,那便是莫大的荣光。这部书每年都有刊印,其表彰颂扬的英雄事迹,在坊间也广为流传。
《江湖史话》最初为冯遇春执笔,后来由胞弟、族人一同编撰。每一次刊印,冯家都获利不不菲。久而久之,内部就引起利益纷争。冯遇春年事已高,早早将楼主的位子传给次子,自己游山玩水,不在为这些俗务萦怀。而其胞弟自然不甘,在城西也建了一座春秋楼。
成都以东十五里外,竹林深处有一座建构宏伟的宅院。尹中豪将马栓在一棵柳树下。缓步上前,黑漆大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亮,门楣上悬着金匾,上书“春秋鼎盛”四个大字煞是好看。
尹中豪叩响门环,不多时走出一个面容清朗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瞪了尹中豪一眼,冷冷道:“尊驾有何事?”
尹中豪行了一礼笑道:“在下巴山尹中豪有要事求见老楼主!”
那男子打量了一番尹中豪缓缓说道:“老楼主访友去了,先生请回吧!”说着便要关门。
尹中豪忙伸手去拦,赔笑道:“是这样,在下的确有很要紧的事求见老楼主。还望小哥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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