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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麒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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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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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 混沌(前序)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阴阳分判,昼夜轮转不息。浩瀚宇宙经过万载春秋,孕育出了统领阴阳两界的守护神——四大神兽。分别为冰、火、风、电四大麒麟。
冰、火神兽掌管白昼的万般变化,风、电神兽则掌管黑夜的乾坤变数。四只神兽集日月之精华,采万物之灵气幻化而成,出没在神州浩土之上,宇宙苍穹之中,四兽性情暴戾神通无边,能招风引雨,星移斗转……
但它们在万物生灵眼中,却是象征着毁灭、厮杀和无穷无尽的灾难。
冰、火神兽在白昼出现,它们嗜血如命,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无论飞禽走兽,凡是遇上了,都难逃一死。当然,尤为人血最为其爱。
风、电神兽在黑夜出现,食物多为植物为主,不过其暴戾性情,绝不亚于冰、火二兽。所经之处,往往尸横遍野,寸草无存。
在它们眼中,人类犹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千百年前,世人对四兽心生敬畏,设庙建寺,虔诚敬拜,时年香火鼎盛。然而四兽毫无灵性,世人虔诚敬拜无济于事不说,反使四兽变本加厉,荼害生灵,致使天地混沌不堪,血腥之气弥漫苍穹……
隧百年之后,再也无人敬拜,四兽隧被世人称为魔兽。多有心系天下太平,众生安危的修真义士,誓言替天行道,却因四兽法力无边,实乃人力难以抵之,隧尽皆葬送了性命。
民怨沸腾,日月无光,万物生灵岌岌可危……
或许万灵的哀求,终于得到上古天神的垂青。
便在这时,从南国走出了一位修真异士,他面容枯瘦,一眉染鬓,虎目凛然,脑后生出双角,觺觺森威。手执魔道神兵“雷电斩神戟”,以灵血为媒,召唤出名震天下的魔道天阵——魔戟阵。
他施展通天道法,竟让黑夜永固,若以常理推算,他已与四兽激战三日三夜,但终究上古神兽之力,绝非人力所能抵之。但待其油尽灯枯之际,自知劫数难逃,便用尽元气,以他的“雷电斩神戟”为主媒,灵宠“踆乌”为辅媒,激发戟阵全部灵力,眼看便要大功告成。或许是天意逆人,便在千钧一发之际,天摇地动,风云突变,天地变色,天际黑云骤然无风翻滚,如煮沸的开水,轰然炸开,从中赫然打下一道惊雷,仿佛将漆黑的无月之夜辟为两半……
而这道惊雷竟是生生击中了“魔戟阵”的主煤——雷电斩神戟。雷电斩神戟顿时黯然失色,变作一团神铁,从天际落了下去。
便是这一击,致使阵脚大乱,四兽如沐新生,霍然冲出,正欲四散逃去,纵是天神麒麟,显然也在这等剑阵之下吃了不少苦头。
正当四兽消失之际,便有一道奇异红光在天际骤然亮起,光芒刺目,不能直视。这道奇异红光将四兽卷入其中,电光火石之间,红光赫然撤去,顿时狂风骤起,随后便只看到,有九龙翥天,龙吟贯耳,直上云端,片刻后天际骤然大亮,红日高悬天际,微风和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
他便是世人口中常说的“天妒英才”,魔道鼻祖——剑诛。
从那之后,世人对此人建庙修寺,奉为“道尊”。人们从未忘却此人对万物生灵所做的一切,若无他为了世人舍了性命,换来世人千百年来的和平,只怕在这世上,已无人类气息……
但终究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一千三百年后,四只魔兽冲破每况愈下的“九龙封印”横空出世。肆意妄为的杀戮再次展开,对世人来说,世界末日仿佛又出现在眼前,触手可及。
只是天意往往弄人,喜无双至,祸不单行……
随着世界和平被四兽彻底打破,便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正魔修真二道权势之争,自此拉开了帷幕,万物尽皆遭受屠殛。
“和平”,这个似曾相识的字眼,在世人眼中,几乎变为一种奢望……
正所谓,人无正魔之分,道法却有。
苍生为求生计,大多奢望能修习道术,因此,心系天下安危、扶危济贫者有。假此之名,借尸还魂者亦有,不啻于此,不一而足。就正派而言,纵然修真派系繁多,却均招入弟子条件苛刻,万里挑一。非资质上佳,心存正义者,皆不录取。
修魔派系在大陆星罗棋布,招入弟子门槛甚低,大多皆可录取。因此魔道势力比之正道要多很多。
本来并无修魔一派,众生唯有修正罢了,但自魔道创始人剑诛发迹以来,便有了修魔之说。此人天赋异禀,千年不遇之奇才,却因性情乖僻,不愿落人俗套,偏偏剑走偏锋,一生研习修正武学之边缘——捷径。
本来研习此道者多有,不乏天资奇佳,智慧通玄之人,却无一人能够破此僵局,隧百年之后,研习此道者少矣,在百年,便无人研习此道。
道尊剑诛抛开自身修正的通天修为,花费半生心血,闭关于西海天涯岛上,日升月起,潮起潮落,亦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最终终于参悟玄机,破了此千年来无人能解之局。
幸而在剑诛大侠不懈努力下,却是双喜临门,剑诛大侠除了参悟了修正捷径之外,与之双辅双成的,亦是修道大家,通天智者千百年间研习,却无一人能参破的法门——长寿。
人纵有一死,无可厚非,但人之寿命长短,却皆不同。
剑诛大侠研习此术时,不曾搀和丝毫正派修为的水分,此术与修正相比,足有一日千里之效。
然而,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修此术在正道眼中,却是弊大于利。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却说自剑诛出关那日,烈日正值当头,“轰隆”一声瓮声响起,低沉的响声撕裂了千百年来悄悄封合的石门,石门开后,从洞中缓缓走出了一人,一身黑衣如墨,相貌奇特无比。只见他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流出了人生中,唯一的一滴泪水,道不清是喜是悲。
曾经入关时,此岛风光无限,绿柳成荫,柳杨吐翠,诸多美景,数不胜数……
然而现如今,映入眼帘的却是——枯木败草,砺石成垒,满目狼藉,萧索而凄凉……
此岛,怕早已被时间所遗忘。
“啪啦……”
海浪拍打海岸的响声都已如此清晰,不过前行十步,海水便可淹没脚趾。
斗转星移,乌飞兔走……
若是不出十年,只怕此岛便要被这冰冷的海水淹没了吧!
海风阵阵,吹动着他的衣角猎猎作响。他闭目抬头,仰首苍穹,忽的一声苦笑,似是自嘲,他缓缓开口道:“这是多久了啊?”
是啊!有多少岁月没有开口了,不知不觉中,声音都已变得如此沧桑。
……
无人回答,过了一会儿,他便低下头来,缓缓前行了数步,碧绿的海水拍打着岸边,冲刷着岸边的石子,倒映着他的身影……
“哈哈哈哈……”
他忽然仰起头来,放声大笑,笑的肆无忌惮,却尽是萧索之意。
只见海水中倒映着他的身影,面容枯瘦,唇瘪目眢,脑后长有双角,觺觺森威,双臂枯瘦修长,指甲约莫一尺,人若见了,只怕三分唤妖,七分唤鬼……
笑声渐落,剑诛仰望苍穹,含泪嘶声道:“难道欲臻此术,便要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么?我苦修一生,意欲造福于人,今日人若见我,岂非辱我妖孽!苍天,欲夺我道义,断断不能,断断不能啊!”
说罢,他跪倒在地,痛哭不已。
海风阵阵,海水涛涛,仿佛要淹没这个失魂落魄之人。
日渐西斜,时至黄昏,海水无情,渐渐淹没了这轮唯一将温暖洒向世间的太阳。
远处,是谁的嘶吼?这般凄厉。
远处,是谁的身影?悄悄降临。
不必说,世人早已藏在家中,暗自祈祷。若能过了今晚,明日便会有笑容吧……
剑诛不知何时站起,眺望远方,心道:修此邪术,如今天下必不能容我,但我修此术初衷亦不能改,此术尚无名号,我便唤它为‘魔’,我已魔攻魔,定可除魔。
因此,在后世修真世界中,便有了修正和修魔两种派系。
“铮——”
他缓缓伸出右手,手中暗红辉光凝聚,缓缓变为一物,斩神戟!
久负盛名的魔道神兵——雷电斩神戟!
神戟颇长,被一团浓郁地红色光辉笼罩,在夜里尤显格格不入。
直到下一刻,他没有带有一丝的犹豫,手执神戟,化作一道红光,投向了远处的黑暗之中,投向了远处世人闪避不及的嘶吼之处。
剑诛大侠大展神威,在其油尽灯枯之时,奋力将四只魔兽困在九龙宫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九龙宫的封印之力每况愈下,最终还是被其逃了出来。
腥风血雨,再次降临世间……
但终究,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待以修真派系为主的正、魔二道,皆对屠戮万物生灵的四只麒麟黔驴技穷,束手无策时,苍灵万物也唯有俯首待毙。
便在这时,可谓天意不忘芸芸众生,自南国又走出了一位舍生取义之人,那便是与“修魔鼻祖”剑诛对立一派,修正翘楚,被世人誉为继一千三百年前,继道尊剑诛之后的第五任道尊,名唤于穹。
正所谓,“南道尊,北道神”,那么何为南国,何为北国?
因苍穹茫茫,神州大陆共分为两处,共南北两处,隧称为南国和北国。两国皆地大物博,山川湖泊,应有尽有。除了这两片大陆以外,其余皆为一望无际的浩瀚大海,其间多有岛屿,而南国和北国处于地之两端,若非那些修真之人腾空飞行可以互相往来之外,莫说轻伐小舟,便是巨轮战船,也未必可以安全驶过那一望无际的苍茫之海。
海中栖息的狰狞怪兽暂且不说,便是苍茫海面上,那一排排滔天巨浪,都足以吞没些许小岛。
因此南北两国,除了修真派阀之外并无来往,不懂修真异术的苍生百姓,彼国也都只是听说而已。
南国五十年前,有一神秘组织,名字叫“光”。该组织中共有九名成员,四处惩奸罚恶,九位成员无不精通道法,各有所长,且都出类拔萃。或精于剑法,或精于阵法,是为当时名动天下的组织,修为都已臻九界之力。就连北国的修真高人听了,也无不报以敬仰之情。而组织的首领,便是与剑诛齐名为“道尊”的正派翘楚,“逸龙道法”的创始人——于穹。
后来不知为何,被世人誉为神一样的男子,风闻竟然亲手杀死了该组织中,除了自己以外,修为最高的成员,且是对自己钟情已久的女子,江湖人称“道仙”,名为“墨娆”。
此间登时燃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墨娆何许人也?若论修为和功德,在世人眼中,“道仙”的地位几乎不亚于“道尊”。
只是这骇人听闻的事情,于穹却从未为此事出面澄清过。
世人猜想,若说二人斗法,本该有个缘由,只是“光”组织向来行事神秘且低调,于是这缘由,也便成了无人能解之谜……
然而,就在于穹杀了墨娆之后,突然息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而这个名动天下的组织“光”,也似“树倒猢狲散”,很快也就解散了。且成员似乎知道内幕,很快也就尽数隐姓埋名,归老山林了。
然而更不巧的是,便在“光”组织解散后两年,四大魔兽——麒麟,便横空出世,荼害世间。因此,也有百姓道:“那九位自诩神仙的人物,自知不敌上古天神,所以都纷纷做了缩头乌龟,明哲保身,谁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天底下,也唯有剑诛大侠才配称做‘道尊’,什么狗屁于穹,狗屁‘光’,都是一群欺世盗名的鼠辈……”
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然而,对“光组织”和于穹,唾骂的有,呼吁出来为民除害的也有,但不知为何,“光”组织中的其他成员,没有一个出来为民主持正义,就连以前爱民如子的道尊,也没有过抛头露面。
乌飞兔走,光阴似箭,人们便又在“噩梦”中过了五十年。
直到五十年后,站在风口浪尖上的道尊——于穹,他挺身而出,效仿了一千三百年前,道尊剑诛的舍生取义之举。
而本故事,便是在此届“道尊”于穹身上,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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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燕城
时至八月中旬,正值月圆之夜前夕。
火红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清晨的第一缕晨曦洒向了世间,带来的却并非温暖,反倒是一丝清新的凉意和秋日里原有的肃杀之气。
一位身着长袍的黑衣男子,牵着一匹白马,步伐缓慢的穿过了树林,向山顶走来。
山风阵阵,枯黄的落叶随风而逝,幽幽的向山下飘去,更为北山的山顶平添了几分萧索之意。
“叮当叮当……”
白马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小铃铛,巧妙精致,颤动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闻之,使人精神一振。
而反观白马的气色,却是慵困而疲惫,一双极度想要闭合的双眼,仿佛诉说着连日来路途的劳累。而它的主人,一袭黑衣如墨,头戴一顶黑色的斗笠,斗笠的沿边垂下一层薄薄的黑纱,掩住了那张神秘的面容。
黑衣人走路的步伐沉稳,一手负背,一手牵着缰绳。在他的身上,隐约散发着阴森之气。
不消一会,黑衣人便走上了山顶,只见他负手而立,低下头深深的向山下凝望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凉风习习,黑纱嫳屑。
黑衣人如此俯视了良久,不觉有些怔怔出神……
而被黑衣人凝望的所在,赫然正是被一层淡淡晨雾笼罩的燕城。
燕城地大物博,三面环山,是为当今世上首屈一指的翕然之城。而城东则是一片蓊郁葳蕤的竹林,其间沟壑从横,向来人迹罕至,因此变得尤为阴森萧索。从山顶上看,只有那条护城河,幽幽的没入了这片诡异的竹林。
燕城固然丰饶,却是与世隔绝,与外界不相往来,倒颇有一番世外桃源的光景,当真是“一城安,则天下安”。
而此刻站在北山山顶的黑衣人不知如此俯视了多久,才缓缓的回过神来。乱世之中,平民饔食不继,不知他是否也对这一片城民翕然的景象心生向往?
忽然,一声轻轻的叹息从黑衣人的黑纱下传出,似有不尽的蕴意。
只见他转过了头,对着那匹白马,伸出手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白马的脖子,而白马则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动着尾巴,低着头,吃着脚下的青草,倒没有丝毫的在意。
“墨儿啊!那个人果真是名不虚传呐……”黑衣人忽然开口道,语气中满是萧索之意。
这句话仿佛是对眼前这匹白马说的,但白马却似乎并无异动,兀自甩动着尾巴,吃着地上的青草。黑衣人粗糙的手掌仍旧轻抚着白马背上的鬃毛,犹如轻抚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般,那样怜爱,那样柔和……
片刻后,又是一声低沉的叹息,黑衣人黑纱掩面,看不清是何神情,只见他轻抚着白马背上鬃毛的手,突然握成了拳头,白马登时感到疼痛,霍然扬起头来,尖叫一声,却是无力挣扎。
随后便听到黑衣人恶狠狠的道:“倘若他不是杀死你的凶手,那我们……”他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忽然低下头来,似乎沉吟了片刻,语气却是缓和了许多,接着道:“我们……定然会是最好的……朋友吧。”
这句话说得很慢,仿佛夹杂着黑衣人的惋惜、痛楚乃至怨恨。
只是,乱世之中的悲欢离合,凄风苦雨,又有谁会在乎呢?在平民眼中,只怕能够苟活到明天,才是最大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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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于府中。
拂晓时,天空中隐约能看到几点星光。
“吱嘎……”一声沉闷的响声打破了于府静谧的院子,于府虚掩着的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身着紫色衣裙的妙龄少女,看去大约十三四岁,长得肌肤如玉,眉目如画,她嘴角含笑,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她向四下看了看,便走下了台阶,来到了院内。
于府的内院宽敞,只摆设了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正面和左侧都是一间大瓦房,屋前有一道回廊,而右侧则是一面砖墙,中间是一道用石头砌成的圆门,向里望去,绿柳成荫,假山突兀,更有一条小溪从石拱桥下缓缓流过,清风掠过,杨柳依依,风景颇为美丽,里面正是一个花园。
但那少女对此处景物似乎早就了然于胸,他向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见一个人影,便双手捧在口边,开口叫道:“于霜——”。少女的声音童稚而甜美,委婉动听,但回答她的却是一阵清晨的静默。
里屋的门是虚掩着的,少女微微皱了皱眉,举目望去,从门缝中看到,里面的被褥叠放整齐,她心下一动,便已猜到要找的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沉吟片刻,又道:“你快出来,我可看到你了,要是让我抓到了,可让你好看……”
少女一边叫,一边张望着。院子里却仍是一片空空如也的寂静……
过了半晌,仍是不见一个人影出来,少女轻轻的叹了口气,秀美一皱,面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情。她跺了跺脚,小嘴一抿,似乎有些生气。
转过了身,少女正欲离去,口中低低的骂了句:“该死的于霜,我刚一回来就来看他,他却好,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该死!”
正当少女将步伐迈上台阶时,身后忽然传来“嘿”的一声。这突兀的叫声听上去颇为急促,更有几分古怪。这声音,那紫衣少女自是熟悉不过,不过她也被这突兀的叫声吓了一跳,待她转过身来,将目光定在了石门内的草坪上时,讶道:“雪滢,你在做什么?”
紫衣少女口中的雪滢,正是“燕城四大家”之一于江河的小女儿——于雪滢。
映入少女眼帘的是一个红色的身影,那被她称作雪滢的小女孩正跪在右侧石门内的草坪上,一双白皙的小手叠在一起,捂在身前的草丛上,两条乌黑的羊角辫搭在肩头,一双明亮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手背,听到紫衣少女叫她后,她便抬了抬头,面有得色的瞄了紫衣少女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聚精会神的盯着捂在地上的小手。
而被她手捂的地方仿佛暗藏着什么玄机,紫衣少女微微皱起柳眉,似有不解之意,便走了过来,盯着于雪吟手捂的地方,疑道:“雪滢,你手捂的什么啊?”
于雪滢抬起头来,嘴角一抿,白了那少女一眼,也不说话,低下头一手缓缓地松开,捂在地上的手轻轻的握了起来,神色也显得严肃而诡异,她的每一分动作都看去十分小心。
终于,她面上的肃然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艳若桃李般的笑容,她的玉手缓缓握拳,突然一翻,明眸一亮,兴高采烈的道:“捉到了,捉到了……”。
待她摊开手掌时,紫衣少女定睛一看,差点跌倒,原来于雪滢手中捂的是一只灰溜溜的蟋蟀,四肢肥大,灰头土背。紫衣少女一窒,瞪了于雪滢一眼,没好气的道:“真实的,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一只破蟋蟀……”
于雪滢哼了一声,抬起头努着嘴,道:“都怪你,紫怡姐姐,差点都害我捉不到蛐蛐王了。”说完,抿着嘴又低下头面有喜色的端详着手中的蟋蟀,伸出葱般的手指,露出天真的笑容,又是挑逗,又是低于绵绵。
“你二哥呢?”那个被她称作紫怡的少女,就是身着紫衣的美貌少女,忽然开口问道。她也是“燕城四大家”之一,欧阳诺的千金,名唤欧阳紫怡。
“在后花园做功课呢。”于雪滢头也不抬的回了句,眼中满是蟋蟀的影子,可见她对这只“蟋蟀王”的喜爱溢于言表。
欧阳紫怡似乎对于雪滢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她瞪了于雪滢一眼,皱眉道:“切,真幼稚。”
说完直起身向后花园走去,却是还没走两步,便觉得脚下一滑,像是踩在棍子上一般,一个趔趄没有站稳,随后便只听得“哎呀!”一声惨叫,于雪滢转头看去,哈哈大笑起来,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而反观欧阳紫怡,适才重重的摔在草坪之上,虽不能说眼冒金星,但也听得“扑通”一声,显然摔得不轻。惊魂未定的欧阳紫怡缓缓地坐了起来,长发也显得颇为凌乱,她皱着柳眉,苦着脸,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而这表情在她的俏脸上,仿佛显得更是惹人怜爱。
而更让她气恼的,便是身后传来的阵阵讥笑声,听到这讥笑声,欧阳紫怡当下明白了过来。她转头看去,只见于雪滢跪在地上,眼波动漾,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捂着肚子,就在离她不远处,笑的险些呛着。
而那只让她爱不释手的“蟋蟀王”,也竟是放下了,看来讥笑自己,甚至比玩蟋蟀更有趣。
看到此情形,欧阳紫怡心中更是窝火,口中娇喝道:“死丫头,你故意整我是么,看我不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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