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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麒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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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霜苦笑了一下,将于雪滢揽在怀里,道:“这两日跟小涵相处的如何?她还欺负你么?”
于雪滢明眸眨了眨,摇了摇头,笑盈盈地道:“滢儿这两天都在这寸步不离,没有见过小涵姐姐,也是今天才见到她,不过滢儿早就不怪她了。”
于霜微微笑了笑,摸了摸于雪滢的脑袋,淡淡道:“那就好。如今我们寄人篱下,潘叔叔待我们又这般好,我们能忍则忍,闹出矛盾来,总归是不好的。”
于雪滢靠在哥哥肩上,重重点了点头,道:“滢儿知道了,以后凡事都让着她便是。”
于霜脸上笑意更浓,轻轻在妹妹额头上吻了一下,不知不觉,胸口似乎也没那么沉闷了,脸上的气色也渐渐恢复如常,他轻轻推开妹妹,下了床,缓缓走到了窗前,向外望去。
于雪滢跟在他身后,看到他逐渐凝滞地目光,忽然道:“哥哥,你在想什么?”
窗外是一条白玉石路,横在门前,前面便是一座硕大的湖,水面映着霞光,泛起阵阵光彩夺目的涟漪。
半晌,于霜静静地看着湖面,幽幽地道:“我便是在想,为何会做这古怪的梦了。”
………………………………
第三十五章 麒麟子
不多时,晴朗的天色,便被乌云逐渐盖住了,暮色临近,阴云蔼蔼。九月份的天色,竟然说黑便沉沉黑了下来。
窗外吹来凛冽地寒风,刺骨寒心,于霜站在窗口向外望着,不由得系上了最上面的一记扣子。
这时顺着前方的白玉石路上,几个瘦弱的身影,穿过了竹林,向他这边走了过来。全都身着下人服饰,手中捧着木盘,上面乘着菜肴。
寒风萧瑟地吹在他们脸上,他们面色凄楚,沉着脸口中似乎还在底底的嘟囔着什么,似乎在抱怨这说变脸就变脸的天色。
不多时,他们便敲响了于霜这座楼宇的门扉,于雪滢正在大厅看书,起身为他们打开了门扉,看着一盘盘可口的菜肴,于雪滢登时喜上眉梢,暗暗吞了口口水,并招待他们将菜肴一一放在了大厅的桌上。
“哥哥,快来吃饭啦!”于雪滢在大厅大声喊道。
于霜应了一声,脑海中刚刚回想起梦境当中的一些血腥画面,只觉得口中干涩,腹中难受,全然没有胃口。但终究不得不强迫自己吃些,否则身子只怕很难尽快恢复。
这般想着,他退了一步,准备将竹窗关上,将这凛冽呼啸的寒风阻隔在门外。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一个身着淡蓝衣衫地男子,从白玉石桥上幽幽地向湖中阁走去,映着桥身上的昏黄灯火,他远远地看到,那正是午时为自己把脉的玉林城军师——侯轻玉。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正是他临走之时向自己望来的那个淡漠而深邃的眼眸。
在自己身上出现如此多的离奇古怪的事情,说不定此人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在玉林城中,说起才识渊博,定当首属此人了。
一念及此,他快速的关上窗户,从床头拿起自己经常穿在身上的那件绿色锦衫,快步走了出去。
大厅中,于雪滢已经急不可耐的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看到哥哥从屋中走了出来,笑呵呵地道:“哥哥,快来吃,可好吃了。有你最爱吃的绿松糕,糖醋鲤鱼。”
于霜走过大厅,看到妹妹吃的兴起,忽然朝他看来,一张塞得鼓鼓地脸,嘴角尽是油渍。于霜看在眼里,苦笑了一下,对她道:“哥哥出去一趟,你快点吃吧,多吃点才能长高。”
“去哪里呀?”于雪滢问道。
“去湖中阁,找潘叔叔一趟,你吃完早些睡,明日读书可不要迟到。”这句话从屋外传来,于霜已经走出了大门。
于雪滢嘟着嘴,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握着肉包,正吃的兴起,忽然向门扉处白了一眼,自顾自嗔道:“哼,又不带滢儿。”
不过此刻对于雪滢来说,吃自然是最重要的。
*******
湖中阁坐落在观海阁的最中央,耸立在湖中,乃是潘心诚父女二人所居住的房屋。
“咚咚咚”
夜色深深,寒风呼啸,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潘心诚正坐在大厅之上为女儿辅导功课,听到敲门声忽然回头看来,问道:“是霜儿么?”
门外传来一位男子温和儒雅的声音:“心诚兄,在下侯轻玉。”
潘心诚闻言一惊,连忙起身开门,看到侯轻玉脸上似乎还有些风尘之色,一摆手将他请进屋中。
屋外寒风袭来,潘心诚不禁皱了皱眉,轻轻关上了门扉。向侯轻玉拱手笑道:“玉兄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急事么?”
侯轻玉脸色沉静,看向潘心诚,拱手回礼道:“不错。今夜造访,正是有要是相告。”
“请坐,小涵沏壶茶来。”潘心诚招呼侯轻玉坐下,忽然对潘小涵道。
二人在大厅坐了下来,潘心诚正色道:“可是聂城主有什么委托么?”
“非也。”侯轻玉轻轻摇了摇头,神色看去颇有几分隐秘,低声对潘心诚道:“此事事关重大,兴许会殃及万千世人,因此只能你我二人知晓,事成与否,尽在心诚兄一念之间。”
潘心诚浓眉皱起,看着侯轻玉郑重地脸庞,似乎并非戏谑。对侯轻玉所言愈发好奇,径直道:“请玉兄直言相告,如能为世人积德行善,自是潘某义不容辞之事。”
这时侯轻玉沉吟了一下,正要开口,却不料潘小涵捧着茶具走了过来,走到侯轻玉身前,轻声道:“轻玉叔叔,请用茶。”
侯轻玉面色沉静,并未取茶,而是暗自给潘心诚使了一个眼色,潘心诚登时会意,对潘小涵正色道:“小涵,你将茶具放在桌上,拿着功课,自己先去屋中研习罢,我们有话要说,稍后再来为你辅导。”
潘小涵嘟了嘟嘴角,俏脸立时沉了下来,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拿起书籍向里屋走去。
心细乃是女儿家的天性,好奇心自然也是。她递茶的时候,便发现侯轻玉似乎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跟爹分享,这愈发刺激了她的好奇心。
甫一进门,她便将书籍往床上一丢,轻轻将门关上,耳朵附在门上,皱着柳眉,认认真真的偷听了起来。
而此刻屋外寒风凛冽,呼呼作响,于霜走到门扉处,正欲敲门,却发现屋内似乎有人暗暗地低声商议什么,十分隐秘。
好奇心促使他将头靠在了门上,不过才听了两句,便觉得隔门偷听着实不是君子所为,便抬起手正欲敲门。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句关于他们兄妹二人的话。
屋外寒风呼啸,凛冽刺骨,他一时分辨不出乃是谁的声音,但所说的内容,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这兄妹二人,俱不简单”。
于霜听到这话,却是将已经正欲敲门的手,又垂了下来,他附耳在门扉之上,听了下去……
湖中阁大厅中,此刻只剩潘心诚与侯轻玉二人,在大厅椅子上坐着,潘心诚饮了一口热茶,面色逐渐转冷,沉吟了一下,他看着侯轻玉道:“玉兄,你此话何意啊?”
侯轻玉却并没有因为潘心诚听到不利于那兄妹二人的话时,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而选择缄口不言。
他与潘心诚目光直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似乎忽然转了话锋,静静的道:“我姑且不谈此事,心诚兄可曾听闻过‘麒麟子’一说?”
潘心诚微一沉吟,道:“早些年听闻过,但所知不多。玉兄为何有此一问?”
侯轻玉也沉吟了一下,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忽然漏出一丝苍茫之色,向前走了两步,幽幽地道:“据《麒麟异闻录》中所述,上古神兽四大麒麟,每逢五百年便会产卵一次,细分为‘冰卵’‘火卵’‘风卵’以及‘电卵’。这些卵时隔百年便会孵化,幼时其外貌与人无异,即便混迹人群当中,也不易被人发觉。长大后外貌便会发生变化,只不过千百年来世间战乱不断,这些麒麟卵几乎没有能够幸存下来的,就算是有幸存的,也逃不过正魔两道中人的追杀。”
潘心诚皱了皱眉,奇道:“正魔两道为何要追杀这些麒麟卵?”
侯轻玉抿了抿嘴唇,继续踱步道:“上古神兽四大麒麟,其本性便是凶恶残暴的。其所产之卵,也凝聚了亘古怨气,自出生便如恶灵附体,会妨死所有与之亲近之人。心诚兄你不可不……”
“够了!”潘心诚勃然大怒,一掌击碎了身旁茶几,霍然起身,愤然道:“什么《麒麟异闻录》,潘某从不信妖魔邪说,玉兄口口声声暗示霜儿乃是什么麒麟恶像,你可知他是谁的孩子么?”
这一幕险些有些剑拔弩张,正在暗暗偷听的潘小涵和于霜全都吓了一跳,尤其是于霜,他还从未见过潘心诚动怒的样子。
大厅内,侯轻玉面色不变,迟疑了一下,径直道:“在下猜测,他便是本任‘道尊’于穹的孩子。”
“什么”潘心诚脸色大变,心道:这个秘密只有他与于霜兄妹二人知道,而且早已对他们叮嘱过,务必守口如瓶。侯轻玉怎会得知?
侯轻玉眼神静默,语气平和,继续道:“心诚兄不必惶恐,在下知道此事关系甚大,这也正是在下在夜间来访的原因。”
潘心诚隐隐有些喘息,静静的注视着侯轻玉,冷冷道:“既然足下知道他是我师傅的孩子,就不该质疑我师傅的做法。莫非足下见识阅历能胜得过我师傅?”
侯轻玉微微一笑,口中道:“道尊于穹何许人也,在下岂能与之相比?只不过在下也有疑虑。”
潘心诚淡淡问道:“足下有何疑虑?”
侯轻玉回身看向潘心诚,径直道:“便是以于穹这等见识和阅历,为何要抚养火麒麟所产之‘火卵’,他心中自是知晓,这关系着什么。”。
“火卵”潘心诚眉头紧皱,满有疑色,重新坐了回去,道:“什么是‘火卵’,请足下赐教。”
“赐教不敢当。”侯轻玉徐徐抬起脚步,幽幽地道:“正如在下适才所言,便是四大神兽火麒麟所产之卵,孵化而出的麒麟子。据记载,麒麟子除了天生被诅咒,从而妨所有亲近之人以外,便还有两种异像归结其身。”
潘心诚听到此处,呼吸逐渐变的有些沉重,嘴唇微微翕动,面色煞白,隐隐有汗滑落,一双星眸鱼目般地盯着正在大厅之上来回踱步的侯轻玉。
侯轻玉沉吟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其二,便是你前些时日所见,一旦修习道法,引用天地灵气入体,便会唤醒沉湎的记忆,而这些记忆并非自己亲眼所见,既是‘火卵’,便是通过神兽火麒麟的眼眸所见。往往到了这一步,容貌都会发生变化,只是不知,于霜公子的样貌为何没有变化。”
潘心诚细细回想起于霜说过的话,似乎下午时分的疑惑瞬间如同拨云见日,他噩梦中的一幅幅画面,难道不是前些时日师傅与四兽斗法时的情形么?侯轻玉的一番话登时让他醍醐灌顶。
莫说潘心诚脸色大变,正在大门外凝神细听的于霜,面上早已没了血色。
………………………………
第三十六章 执念
大厅之上一时静了下来。
侯轻玉面无表情,坐回椅子上,端起身旁茶杯,缓缓饮了一口。他心中自知,潘心诚知道此事后定然吃惊不小,必会需要一些时间来衔接脑海中支离破碎的思绪,一时也没有打断他。
正如侯轻玉所想的一样,潘心诚脑海中犹如惊涛拍岸,吃惊之余,甚至有些错愕。要说与自己相交二十年有余的侯轻玉戏谑胡诌,似乎并不可能,但于霜自己所说的却正好与之雷同,没有半分不妥。
再者,潘心诚也自问,这位玉林城的军事向来处事不苟言笑,从不说些玩笑话。
沉吟了半晌,潘心诚才缓缓道:“那么第三种异像呢?”
侯轻玉淡淡道:“这第三种异像,便是常人所不具备的,一则百毒不侵,二则寿命极长。心诚兄若是拿捏不定,可赐一杯毒酒与他,其是否身怀异像,一试便知。”
潘心诚眉头皱了皱,眼中锐茫一闪,道:“足下就如此肯定霜儿是那麒麟子?”
侯轻玉淡淡笑了笑,决然道:“倘若不是,在下愿一命抵一命。”说罢,他神色轻松,端起茶杯兀自饮起茶来。
潘心诚静静望着侯轻玉,初始即便不信,现在也已经信了大半。一来与侯轻玉相交多年,此人阅历非常,才识过人,自己远远不如。这二十年来,玉林城子民能这般安居乐业,近乎都是城主按照此人的方略进展。
潘心诚徐徐叹了口气,神色惘然,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麒麟子;麒麟子……”于霜怔怔站在门外,神情僵滞,带着一丝惊恐与愕然,底底念了两句,也逐渐陷入沉思。
大厅内侯轻玉将手中茶杯放下,徐徐道:“《麒麟异闻录》乃是第三任‘道尊’相雾所著,关于麒麟子,书中无一处不是叮嘱修道之人要极力屠之,否则必留后患。”说道此处,他的眼中忽然出现一丝伤怀之色,看向潘心诚,压低了声音道:“那少年与你有诸多渊源,在下也深知心诚兄所恼。如今我已将来访的初衷尽数告知与你,如何决断,还请心诚兄好自忖度。”
潘心诚面色苍白,脑海中千头万绪纷至沓来,他额上有汗,微微喘息。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话到嘴边,却是没有说出什么。
侯轻玉面上也隐隐有些苍白,静静地望着身旁的潘心诚,眼眸中神色复杂,像是极其重视他所做出的的决定,但终究还是多了几分不忍。
他忽的站起了身,长长舒了口气,负手准备离去。只是才走了几步,便被潘心诚起身拦了下来。
潘心诚神情激动,面对着侯轻玉,忽然双手抱拳,面色恳切地道:“轻玉兄,你见多识广,学究天人。请你看在我们相交多年的情分上,设法救救在下罢。”说罢他深深弯下腰去,对侯轻玉重重行了一礼,身子也久久并未直起。
侯轻玉轻轻叹了口气,将潘心诚扶起,面上神色复杂,迟疑了一下,幽幽地道:“心诚兄请起,你我相交多年,不必如此。至于如何救,还请兄台示下。”
潘心诚径直道:“霜儿的性命便是我的性命,救霜儿便是救我,请兄台救救霜儿,破解了麒麟子的异像,在下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必会报答此恩情。”
侯轻玉沉吟了半晌,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面有难色的道:“破解之法不是没有,但实在是非我等能力所能及之,他的父亲于穹自是知晓破解法门,连他都未能去做,更何况我等?”
潘心诚迟疑了一下,仍是不肯放弃,又道:“请兄台示下,在下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替师傅行这一遭。”
侯轻玉沉吟了片刻,兀自摇了摇头,徐徐道:“心诚兄,麒麟子破解异像的法门据我所知不过三个,但个个千难万阻,恕在下直言,心诚兄道法虽高,但也堪堪破了六界”说道此处,他忽的叹了口气,徐徐迈开脚步,喟叹道:“若是道尊于穹没有仙逝,以他的道法神通,说不定还有望破之。”
潘心诚一颗心,霍地冷了下去,怔怔地望着侯轻玉的背影,脑海中百感交集,眼中有热泪涌动,一时间口不能言。
侯轻玉似是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来,看向潘心诚,静静地道:“就算当真破了这麒麟子异像,只怕霜儿也难与常人一样。”
潘心诚心痛如绞,但仍是忍不住问道:“兄台所言何意?”
侯轻玉径直道:“据书中记载,首任道尊剑诛,其貌不扬,形态丑陋,面目狰狞如妖怪,破了这麒麟像,霜儿只怕也会沦落如此。”
潘心诚一惊,奇道:“莫非剑诛大侠,也是跟霜儿一样,乃是麒麟卵所生?”
侯轻玉静静看着潘心诚,缓缓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世间对麒麟子一说流传并不广泛,因此少有人知剑诛也是麒麟子。只不过以第三任道尊相雾女侠的推断,剑诛乃属电麒麟所产的‘电卵’孵化而生。加之剑诛大侠对世人有再造之功,世间自是不会流传对他不利的消息。”
“原来如此。”潘心诚面上逐渐有了血色,心中若有所思。
侯轻玉继续道:“麒麟子命中注定孤苦一生,在下倒是有一个折中的法子,既不会妨到潘府上下,也不会连累世人。不知心诚兄是愿意听么?”
潘心诚闻言眸中精光一闪,霎时回顾神来,脸上惊喜交集,讶道:“当真?求之不得,愿闻其详。”
侯轻玉微微一笑,淡淡道:“正如在下所言,他命中既然注定孤苦一生,那么我等可以顺势而就,让他独自一人隐居孤山之中,从此不理世事。毕竟,世间听闻过麒麟子的修道人士不在多数,说不定如此还能安享一生,寿终正寝。”
“好法子!”潘心诚当即喜道,但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脸色又沉了下来,迟疑了一下,道:“霜儿自幼便椿萱并殁,身世凄苦,受师傅所托,前来找我,在下又岂能让他再离开潘府四处流浪?再者说,眼下若是离了玉林城,世间各地都是杀伐不断,岂不是叫他去送死?……如此不妥,不妥。”
侯轻玉似乎意犹未尽,但是沉吟了一会,又欲言又止,重新开口道:“既如此,那在下也确实没了法子。须知,麒麟子身怀异能,居住在兄台府上绝非长久之计,长此以往,其戾气必漏,定会牵连潘府上下,甚至连玉林城中都会遭受无妄之灾。在下虽不是修道之人,但也粗知一二,修行之人道义如天,切莫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下言尽于此,望兄台好自斟酌。”
潘心诚徐徐叹了口气,听得出此话有叮嘱之意,最终向侯轻玉拱手行了一礼,静静地道:“多谢兄台,在下记住了。但师恩如山,在下绝不会做对不起师傅之事,既是修道之人,在下也不会违背师傅教诲,潘某定能想到一个万全之策。请给在下一些时间,将此事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包括聂城主在内。”
侯轻玉似乎隐隐能感觉到潘心诚与聂城主之间有了隐隐的隔阂,但仍是面色不变,缓缓点了点头,拱手道:“心诚兄的为人,在下是信得过的。也罢,在异像发生之前,在下愿意替兄台保密。”
潘心诚微笑道:“如此甚好,多谢了!”
侯轻玉以笑视之,淡淡道:“在下这就告辞了,兄台好生休息。”
二人寒暄两句之后,侯轻玉便出了门,顺着石桥向外走去。
于霜此刻从房屋的拐角处探出脑袋,看着侯轻玉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惆怅。
他的心境比之潘心诚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在乎别的,唯独对妹妹于雪滢舍弃不下。
适才听到的那一句句谈话,真如一把无形的利刃一样,狠狠地绞着他的心。明眼人一听便知,侯轻玉多次暗示潘心诚杀掉于霜,以除后患。但潘心诚念及师恩,态度坚决,为此不惜与多年好友发生争执,这一举动让于霜鼻子一酸,心中暖暖的。
侯轻玉毕竟乃是心细之人,知道此刻多说无益,便不再强求。
但终究,于霜自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细细回想起来,昨夜那个梦境,必然是事出有因,在刚才一番谈话中,于霜也找到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却是让他痛心疾首。
“麒麟子。”于霜再次底底的念了一句,他脸色苍白,幽幽抬起脚步,走上了白玉石桥,俯身向湖中看去。今夜没有月色,湖中依稀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漆黑倒映,随着寒风萧瑟,湖面微微浮动。
如此站立了良久,不觉有些整整入神。
不多时,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阵阵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他独自站在桥上,身影显得很是凄清而孤冷。
身后湖中阁的灯火也在万分不情愿之下熄灭了,天地一片混沌,雪花从天空中向大地肆意的飘洒着,与湖水交融。
“哥哥!”远处忽然传来了于雪滢的呐喊声。
于霜转头看去,借着桥身上的昏黄灯火,只见于雪滢血红色的身影从白玉石桥上向自己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她的身影俏丽,在漆黑的夜色下,显得很是艳丽。
于霜此刻心事重重,但看到妹妹的身影时,忽然觉得什么都想开了,除了妹妹,似乎什么都能割舍的下。
“就算全世界都容不下我,至少,有她就足够了。”于霜心里这么底底的念着。他忽然展颜笑了出来,向于雪滢招了招手,大声道:“滢儿,我在这里。”说罢,他向于雪滢的方向走了过去。
于雪滢踮着脚尖,蹦蹦跳跳,此刻看去心情颇好,一张清理无双的俏脸上笑容可掬,漆黑的夜色仿佛掩饰不住半分她的天真活泼,就像生长在漆黑荷塘里的百合一样,清丽出尘,让人怜爱。
一对乌溜溜地羊角辫的在肩头婉娩地晃动着,走到了近处,方才讶道:“哥哥,这里黑漆漆,冷清清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于霜呵呵一笑,拧了拧于雪滢吹弹可破的脸颊,笑道:“没什么,只是在这里欣赏欣赏风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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