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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麒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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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移动着。
于霜和欧阳紫怡的个头颇矮,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拼命的拥挤着,他们手牵手,因为这样不易被挤散。
于霜走在前面,挤过了一个缝隙,转头艰难地道:“紫怡,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啊?”
欧阳紫怡缓缓挤了过来,她的流海稍稍凌乱,明眸横了于霜一眼,神色愠恼,没好气地道:“那还用问,都赶着去投胎呗!”
于霜苦笑一声,转过了身,将她的胳膊夹在腋下,拉着欧阳紫怡柔若无骨的小手,继续向前挤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喧闹声亦是不绝于耳,今日早晨的大街上,仿佛比以往热闹了很多。而且大多都为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而且都手捧香火,各个面上都洋溢着喜庆的神色,都趋之若虞的向城南而去。
于霜和欧阳紫怡二人挤了约莫少半个时辰,终于从一个卖香火的地摊处挤了出来,二人一出来便大口的喘息了几下,此刻看他们的神色,都显得有几分狼狈,欧阳紫怡的披肩长发也被挤得凌乱的搭在肩头,而她红色的绣花鞋上,也赫然镶嵌了一个用灰尘铸成的大脚印。
欧阳紫怡沉着俏脸,狠狠拍打了身上的几许灰尘,明眸一横,看着熙攘的人群,嗔道:“都挤什么挤,好像去晚了投不了胎似的!”
于霜拍打了几下鞋上的脚印,苦笑道:“紫怡妹妹,你就别骂了,没看到他们手中都捧着香火吗?我看啊,他们一定是去城南的‘道尊庙’。”
欧阳紫怡理了理肩头的秀发,白了于霜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去‘道尊庙’投胎……”
于霜苦笑一声,没有答话。这时在一旁整理香火摊位的小伙子闻言说道:“二位小友可能有所不知,今日正是首届‘道尊’剑诛大侠的忌日,我们燕城能风调雨顺的度过这些年不受魔兽的侵害,必然是剑诛大侠在天有灵,庇佑的结果。二位不如买些香火,一同去拜拜,很灵的!”
于霜和欧阳紫怡二人同时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衣衫朴实的小伙子。他红彤彤的脸颊上带着虔诚的微笑,对自己的话充满了信心。
于霜呵呵一笑,说道:“好吧,给我们来几根……”于霜说着从腰间掏出了几两碎银。
“不用买,我们去凑凑热闹!”欧阳紫怡一拉于霜的袖子又挤了进去。
约么过了小半个时辰,二人终于在人浪中挤到了“道尊庙”。此刻当真是人山人海,喧哗声此起彼伏,真如庙会一般热闹非凡。到了近处,方才看见一座古朴却又**地寺庙,庙身雕梁画栋,青砖碧瓦,有火凤腾于其上,有金龙盘于其下,庙身如同三座屋舍大小,更有两只三足石鸟仰首伫立门前,约有两人之高,周身被锲刻而成的烈火簇拥,口中含有石珠一颗,傲然昂头,石鸟目中含煞,竟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大有傲视苍穹之意。
世人皆知,这便是道尊剑诛的灵宠——踆乌。
此刻庙门敞开,来往人群摩肩接踵,进进出出的城民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神色。
“今日我在剑诛神仙面前许了愿,祈求保佑我们燕城永**安,永不受那妖怪迫害……”一位衣衫朴素,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对着旁边一位同路的胖个说道。
“我也许了一愿,希望我媳妇儿给我生个大胖小子……”那位胖子笑嘻嘻的说道。
二人说着说着走远了。于霜向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微微笑了一下,欧阳紫怡倒是嗤之以鼻,道:“若是这些石像都能帮人玉成心愿的话,那还要那些修真大派干嘛?这些凡人啊,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丢脸。”
于霜拉了一下欧阳紫怡的袖子,正色道:“别乱说!怎么说剑诛大侠都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他牺牲了自己,铲灭了妖怪,对世人所做的功德,可是昭日月垂青史的!”
欧阳紫怡呵呵一笑,也不在意,莞尔道:“好了,剑诛是大英雄好了么?走,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一拉于霜,快步走了进去。
待他们二人走进去不久,便有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负手牵着一匹白马,步伐缓慢的朝着“道尊庙”走来,他的周身仍是散发着一股阴森黑气,而黑气此刻仿佛比以往显得更为浓烈。街道上虽然人潮涌动,但仿佛看不到他和他身边的白马一般,而且他们似如空气一般,来往人群更本触碰不到他们,而他也竟似看不到这些熙熙攘攘的人们,就在人群中如同隐形一般径直向寺庙走来。
他走到庙前的台阶处停了下来,缓缓抬头,忽的发出一声冷笑,右手紧紧地握住了缰绳,白马登时仰首望天,面漏苦色,如同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却是无力出声,更无力挣扎。
“道尊?这个世上没有‘道尊’,只有欺世盗名的鼠辈!”黑衣人决然道。说罢,他将白马置于此处,踱步迈上台阶,缓缓走了进去。
此刻庙中可谓香火鼎盛,云烟缭绕。庙里正前方有一座石台,石台之上立着一座石像,约么三人之高。本来庙里的供奉也大致如此,只是奇怪的是,这座石像竟是看去似人非人,它亦与人一般长有一双手臂,一双腿脚,只是脑袋上长有一双鹿角,双目含嗔,眼珠几欲夺出眼眶,口中长有两颗尖锐的犬牙,做咆哮状,且手臂修长,右手横卧一把看去竟有两丈之长的石戟,石戟的周身也被锲着一层火焰所包围,身形看去竟有几分峥嵘可怖。
而这尊石像雕刻的便是传闻中一千三百年前,以一己之力斩妖除魔的南国“道尊”——剑诛。
而石台上置有一座铂金四组鼎,足有一吨分量,鼎中插满了或高或矮的祭香,香烟缭绕,烟雾徐徐飘向上空。此时又有三根刚刚燃起的新香插入鼎中,一位看似二十出头的少妇缓缓将插稳香火的手收了回来,双手合十,垂首闭眼,虔诚的敬拜一番后,方才面漏笑容的转身走出了寺庙。
于霜和欧阳紫怡二人此刻已然挤到了四组鼎的近处,只是二人双手空空如也,于霜似乎有些遗憾,他找到一个蒲团跪了下来,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道:“剑诛大神仙,愿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燕城常年风调雨顺,平平安安!燕城子民给您叩头了……”说罢,他“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欧阳紫怡站在一旁嗔道:“大傻瓜!这个愿被许了多少次了?肯定不灵了,你许个别的愿望。”
于霜并未睁眼,又接着道:“愿您保佑滢儿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成长……”
欧阳紫怡听得此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在于霜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于霜登时“哎呀”一声叫了出来。转头愠道:“你做什么?”
还未等欧阳紫怡搭话,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滢儿又是何人啊?”
于霜二人哑然,闻声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一袭黑衣的中年男子,头戴斗笠,黑纱掩面,看不到面容。随着他的到来,仿佛寺庙里和大街上来往的人群都散去了不少,此刻他正巍峨的伫立在庙门口,看去身材高大,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清晨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斜斜的铺在了地上。
于霜怔了一下,看了他半晌才彬彬有礼的道:“前辈,请问您是在问我吗?”
此刻还在庙中的城民,喧哗声都渐渐小了下去,目光都聚集到了门口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上,任谁看去,他那股神秘的气息不似好人,都纷纷退出了寺庙。而黑衣人也似乎对那些平民差异的眼光视而不见,任凭他们从自己身旁走过。转瞬之间,庙中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黑衣人也不理他,待众人走后,他才缓缓迈开沉稳的步子,走到四足鼎前,在蜡烛上点燃了藏在他袖袍下面的祭香,对着“剑诛”的雕像弯腰施了一礼,面向石像良久,方才将祭香插入鼎中。
正待黑衣人“许愿”时,欧阳紫怡用力拉了一下目光还尚未从黑衣人身上挪开的于霜,低声却又急促的道:“快走,他古里古怪的肯定不是好人!”
于霜低声应了一声,回过神来站起身正欲离去,身后便又传来了黑衣人莫名的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黑衣人并未转身,兀自面朝石像,负手而立,背对着于霜。
闻言于霜二人似乎是本能的顿住了脚步,于霜回过头来,看着他的背影,刚要开口,却又被欧阳紫怡抢了先,欧阳紫怡对着黑衣人没好气的道:“不知先生有什么事吗?我们二人又不认识你,请恕我二人无可奉告!”说罢,她一转身拉起于霜的袖子欲离开祠庙,却料没走两步,一声“啪啦”的突兀声响充斥庙中,却是庙门突然自己关了起来。
于霜二人一惊,知道是黑衣人动了手脚。又转过身看向黑衣人,于霜和欧阳紫怡对视一眼,转身对着黑衣人恭声道:“前辈既是高人,我们又是晚辈,正所谓童言无忌,还请前辈见谅!”
谁知黑衣人似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兀自面向石像,仿佛出神一般,并未理他。
于霜迎着欧阳紫怡的眼神,彼此眼中都有疑色。欧阳紫怡却未有于霜那般气量,微怒道:“喂!你不说话又不让我们走,是何道理?”
黑衣人徐徐叹了口气,却是说了一句他们二人都听不懂的话语,只听他微带苦涩的道:“默儿啊!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了……”说着他低下了头,此刻看去竟有几丝萧索之意。
于霜二人虽然年幼,但毕竟不是傻子,此刻他们二人亦能看出,此人进入了一段苦楚的回忆。于霜自幼跟随母亲读书习字,受母亲的熏陶,亦是有了几分悲天悯人的情怀,他懂得,人在这种时候最需要安慰。他憫走上前来,低声道:“前辈可是回想到不如意处?传闻今日正是‘道尊’剑诛的忌日,一千三百年前世人也是在今日方才享受到了幸福,不如就此许个愿吧,说不定真的很灵!”
不料黑衣人听得此言,却是发出“嘿嘿”一声不屑的冷笑。转过身来看向于霜,冷冷道:“你可知我许得是何愿么?”
于霜听出来此人绝非只是单单的悲愤,更多的似乎是一股莫名的恼怒。他更是明白,此人的道行修为亦是不低。心下便有了几分防备,试探性的问道:“请前辈示下。”
黑衣人闻言忽然发出一声狂笑,笑声渐落,方才厉声喝道:“就是杀掉当今的‘道尊’,为一百多年前蒙冤惨死的‘道仙’报仇!”
于霜读过《南国史册》,自是知道他口中的“道尊”“道仙”是谁,只是当今“道尊”于穹已然销声匿迹一百多年。而“道仙”默娆早已香消玉损于于穹的旷古神兵“怒火逸龙剑”之下,这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事情。
不待于霜细思,黑衣人陡然变色,身形如鬼魅一般,疾闪到于霜面前,随着欧阳紫怡一声“小心”惊呼,黑衣人已然猝起发难,一把扼住于霜的脖子,将他如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喝道:“说!你爹在什么地方!”
于霜在他手中苦苦挣扎,却是挣脱不出半分,他的呼吸受阻,面色涨红,但他兀自面色坚韧,艰难的道:“休……想……”
黑衣人勃然大怒,却是气急反笑,道:“哼!没想到于穹那个杂种,竟是养出了一个硬骨头,也罢,我就先送你一程,不出明日,老夫就让你们父子团聚。”
黑衣人说完手臂正欲使劲,左手处却突然传来一阵痛楚,他侧目看去,却见欧阳紫怡狠狠地将他的手腕咬住,黑衣人身子微动,左手一抬,欧阳紫怡瞬间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墙壁上落了下去。
“不干你事,老夫不杀无干之人。倘若再来坏事,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黑衣人朝还在苦苦站起的欧阳紫怡冷冷道。
“坏……人,放……开他……”欧阳紫怡的嘴角已然流出一丝鲜血,面色苍白如纸,明眸死死地盯着黑衣人,却是不肯放弃,说完正欲继续向黑衣人走去。
忽的,黑衣人左手一翻,一团黑色雾气出现在他的掌中,片刻后迅疾的向欧阳紫怡飞去,欧阳紫怡并非修道之人,且正值豆蔻年华,黑气如剑中靶心,射中了欧阳紫怡的面容。欧阳紫怡顿觉天昏地暗,仿佛末日来临一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紫……怡……”于霜眼睁睁看着欧阳紫怡就这般倒了下去,此刻真似万千把利刃刺穿胸膛。他几乎就要放声哭了出来,声嘶力竭的想要挣脱出去,保护那个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而且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憧憬,想要每天都能看到她,喜欢他的笑,喜欢她的闹,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那么的不讲理。
她躺在那里不动了,她是否已经离自己而去?
于霜不敢在想下去,仿佛中了魔怔了一般,猛然抡起拳头,四肢舞动,想要挣脱束缚。只是黑衣人手臂颇长,他根本碰不到黑衣人近在咫尺的头颅。他们二人的修为根本无法比拟,黑衣人只一只手便可将他置于死地。但看黑衣人仿佛并不急于将他就这般掐死,而是将左手虚空画圆,手掌此刻被黑气所弥漫,黑气渐渐凝重,缓缓化作了一粒丹药,落于他的手掌之中。
以于霜此刻的反应,黑衣人何等阅历,岂会看不出来他是个什么性子,他赫然戟指昏迷中的欧阳紫怡,向于霜怒喝道:“我数三声,倘若在不说,老夫便将她变作妖兽,让你死在它的爪牙之下!”
此言如同晴天霹雳,于霜听在耳中,面上惧色愈来愈重,侧目看着躺在地上的欧阳紫怡,恬静的脸庞划过一丝血痕,有谁知道,那颗曾经为之悸动的心,此刻已然流出了异于常人地鲜血……
“我说……我说……”于霜在万般无奈之下妥协了,倘说拧断自己的脖子,他或许不会眨一下眼,因为娘亲耳提面命的教诲,说的不就如此吗?但此刻看到那个昏迷中的玩伴,却似乎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珍贵,倘若她死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就在那一个转瞬之间,脑海中的千头万绪向他纷至沓来,迫使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冲着黑衣人一叠声地喊道:“在后山‘御剑林’;后山‘御剑林’,‘御剑林’……”
黑衣人露出一丝冷笑,狠狠将于霜向墙壁上抛去,“咚”一声大响,于霜撞到了墙壁落了下去……
………………………………
第五章 报仇
燕城的南山上,是一座蓊郁葳蕤的树林,树木皆枝繁叶茂,参天蔽日。年月久的大树,甚至五个中年男子都合抱不过来,高度也更是世间少有。然而为何此处的树木会如此粗壮呢?因为此处常有召集日月精华的修真人士在此参法悟道,年深日久了,这些植物也都被“熏陶”的健壮了不少。
此片树林面积倒是不大,只是清静的很,向来人迹罕至,倒也有几分萧索之意。再往上看去,却是还有一座山丘,是一座凸山,面上圆而平,上面的青草如茵,只有几颗参天古树突兀的立在上面。因为这座山丘的样子古怪,面上甚是辽阔,遂被燕城子民唤作“御剑林”。
此时已至正午,太阳高过中天。山风一阵又是一阵,在青草的腰身上掠过,将突兀的几颗古树的枝叶撩动的“莎莎”作响。
在一颗古树的树根处靠着一个看去二十出头,身着白衣的男子,他的面容俊俏,仪态万方,此刻眯着双眼,双臂环于头下,仿佛在惬意地聆听着微风的呼唤。
离他不远处,还有一个看去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看去英姿不凡,眉目清秀,相貌倒是与那个白衣男子有几分相似。他此刻正紧闭着双眼,盘膝端坐,他的神色肃然,隐隐有几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在入定参禅,苦思冥想什么一般,神情也是阴晴不定的变换着。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向着那个倚在树根处的男子说道:“爹,都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为何我照您的叮嘱反复去做,却还是不能将周围的风力掌控?”
那个被少年唤作“爹”的人,也就是那个倚在树根之上小憩的青年男子,闻言也不见他有所动作,只是不徐不疾地回道:“大千世界,自然之力何其桀骜?纵有天资出众的人才,也难在十年之内将其参悟。纵然我为你指点,也不过是让你少走弯路,至于想要以自身功法与之融合,又谈何容易?”
少年闻言沉吟了片刻,又道:“父亲说的是,只是孩儿听说正道派阀之中有一名门大派,名唤“凌云宗”,其历届少主都不过十七八岁便可与风,形神一体,更可操纵那恐怖之极的“鬼”,那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少年口中的“凌云宗”正是方今天下正道之中五大派阀之一的擎天巨派。
与之齐名的四大派阀分别是:
以研习剑道闻名于世的正道大派——柳杨山。
以研习枪法闻名于世的正道大派——神枪谷。
以研习阵法闻名于世的正道大派——天宫城。
以研习体术闻名于世的正道大派——金城寺。
青年男子闻言微微笑了一下,侧目看向少年,淡淡道:“‘凌云宗’立派已逾千年,其派阀以专攻速度闻名于世,若碰到万中无一的好苗子,再以他们千年来所传下来的道法根基加以培养,在二十岁左右道法参破八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至于‘鬼’,乃是他们派阀中自行研习的一套功法,并不外传于世。”
少年怔了一下,道:“听闻正道中有五大派阀,那其他四派呢?”
青年男子道:“南国的修正派阀中目前以‘速’‘剑’‘力’‘枪’‘阵’,五大派阀为主,若能在此五道中修为参破‘八界’,便已世间少有敌手”
少年面色隐隐有了一丝激动,问道:“在父亲看我,孩儿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
青年男子又合上了眼,淡淡道:“初臻‘二界’”男子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凌儿,修真途上最忌讳的便是寻求捷径,你务必脚踏实地,刻苦研习,万不可操之过急。”
青年男子口中的“凌儿”,便是燕城四大家之首于江河的长子,名唤“于凌风”也就是于霜和于雪滢的长兄。而青年男子正是他们的父亲——于江河。
在修真世界中,一至三界都是入门,都是将自身的体质修炼到了极致,四界往上,便每一界都是风水领,不论停在哪一界,停滞不前的都属正常,毕竟人的资质都各不相同。而修真一道最看重的便是资质,倘若资质聪慧,又得高人指点,则修真途上会比常人快百倍千倍,若是资质平平,便是亹亹努力,也难成大果。
于凌风微一沉吟,问道:“当年修魔鼻祖,道尊‘剑诛’,不是开辟了一种新的道法么?传闻比修习正道术法要快上百倍呢”。
于江河闻言默然。
于凌风说完之后,根本没注意到父亲于江河的面色俨然有了很大的变化,从起初的漠然,慢慢变做了异样的苍茫,他侧目看向别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陷入了一段久远的回忆……
直到……
“爹!”当于凌风喊了三声之后,于江河才回过了神来,他朝于凌风微微笑了一下,缓缓站起了身,整个人看去竟有种异于常人的神态,剑眉星目,唇若涂丹,傲骨异凌、气宇轩昂。
他缓缓走到于凌风的身旁,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缓缓道:“你记住!不论何时,都不可修习魔道。此种术法只会害人害己,切记……”
此言一出,于凌风的脑海中闪现出诸多疑问,也不等他再去多问,于江河便迈开了步伐,向山边走去。他看着父亲的背影,竟是看的痴了。虽然父亲的背影从来都是这样挺拔,但似乎看到他的神情时,不难看出,有种掩饰不住的沧桑和疲乏惊现在他的脸上。
在于凌风的眼中,父亲便是他从小崇敬的人,他能感觉得到,父亲决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真之士,因为在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旷世情怀,以及那股“沧桑”的侠义之气,不是常人所能具备的。
“呼——”
风,忽然大了起来,大树上枯黄的树叶,仿佛追寻到了新的归宿,它们随风而逝,悠悠的向远方飘去……
“凌儿。”于江河负手站在山边,面向燕城,忽的叫了一声。
于凌风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过去,道:“是,父亲”
于江河从袖子中取出一册图纸,递给了于凌风,道:“前些时日教你的阵法图,你可全都领悟了?”
于凌风点了点头,道:“是的,父亲!”
于江河抚了抚儿子的头,露出一丝微笑,道:“你现在就去‘卧龙潭’摆设此阵,或伐木,或洒水,或垒石,或引火,切记,万不可漏掉什么。”
于凌风接过图纸,疑道:“为什么要在那里布阵,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于江河面无表情,他又转过了身,幽幽的向身前繁荣昌盛的燕城望去,此刻他的心头忽的涌出一丝欣慰,没有人知道,他初来燕城时,此城是何光景。他还依稀记得,当时天下大乱,时下正值春荒,天下百姓易子相食,看去委实令人心痛……
于凌风看着父亲仿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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