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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麒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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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已经接到了,你答应给我们买好吃的,可不准赖账哦。”
白胡子老者左右看了看两个小道童,眼中满是喜爱之色,瞪眼嗔道:“两个小鬼头,平时不好好练剑,凭的贪吃。”
两个小道童闻言冲那老者呵呵一笑,对那老者很是亲昵。
那老者随即笑道:“快去吧,来日下山给你们买。”
两个小道童当即乐不可支,一前一后蹦蹦跳跳地向大殿中走去。
潘心诚见状微微一笑,向前走了几步,对那老者拱手道:“晚辈潘心诚,受玉林城聂城主之命,前来为谢老庄主祝寿。”
白胡子老者两眼精光一闪,佝偻着身躯,抚了抚胸前长须,上下打量了一番,含笑道:“原来是潘公子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快,先请潘公子到大殿稍坐,庄主稍后便来。”老者说着摆了一个欠身相请的姿势。
潘心诚拱手一笑,拉着于霜向大殿走去。
身后杨雪璃神情淡淡,走上前来,拱手对老者欠身道:“晚辈杨雪璃,奉师尊清扬上人之命,前来贺寿。”
白胡子老者闻言向杨雪璃看来,清瘦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错愕之色,随即大喜,拱手道:“原来是杨贤侄到了,柳杨山名动天下,今日一见果真人才济济,名不虚传呐,快,快请到大殿稍憩。”
杨雪璃微微一笑,随着潘心诚向大殿中走去。
于霜举目四望,见此处人声鼎沸,人人都面含笑意,三三两两地聊成一片,喧哗四起。
一路之上,也有不少江湖人士前来向潘心诚打来招呼,潘心诚一一回敬,未曾怠慢。
他向后看去,只见杨雪璃面如寒霜,清冷如雪。他的样貌极美,一路之上,上前与她搭讪的江湖人士,甚至比对潘心诚寒暄的还要多。
不过她的性子冰冷,步伐轻快,手中握着血魄仙剑大步流星,丝毫没有理睬任何一人。
此举看上去颇为失礼,但于霜对杨雪璃的性子也有了几分了解,此等境况,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眼角余光处,他忽然看到田芳和秦勉二人也到了此地,正在与那白胡子老者微笑寒暄,那老者彬彬有礼地对他们二人摆出了“请”的姿态,随后二人拱手微笑回礼,也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于霜耸了耸肩膀,回身迈上了台阶,抬头向上看去,大殿近百丈高,气势轩峻,就连殿门高的离谱,殿门之上竖着挂了一块黑白相间的匾额,上面却是没有字,而是描绘了一幅仙气凛然的宝剑,看去栩栩如生,恍若真的一样。
于霜从未见过如此气派的建筑,不由得怔了一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觉。
潘心诚走在前头,忽然发现于霜停住了脚步,他回身看来,只见于霜站在台阶之上,举头向上眺望,一双眼眸中流出毫无掩饰的向往之色,潘心诚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地对他道:“怎么样?逸剑山庄气不气派?”
于霜闻言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由衷道:“真气派,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你看这里仙气袅袅,说不定庄主真的是神仙也说不定呢!”
潘心诚哈哈一笑,抚了抚于霜的脑袋,拉起他的手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道:“霜儿,修真派别建造大多如此,我们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是不能与之相比的。若要论气派,据我所知,正道‘天宫城’和魔道‘秦天教’可平分秋色,实乃巧夺天工的存在,逸剑山庄也是不能与之相比的。”
于霜大吃一惊,讶道:“那是什么?”
潘心诚淡淡笑道:“据说天宫城乃是盘踞云端之上,气势恢宏,鬼斧神工,叫人叹为观止。而秦天教据说派阀乃是在深海之中,具体我也未曾见过,不过乍一听,是不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沉吟许久,挠了挠头,喃喃问道:“凭空建在云端之上?那是怎么做到的?”
潘心诚耸了耸肩,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等大智慧岂能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知晓?不过天下之大,神人诸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于霜心中感叹,大千世界,果真匪夷所思,莫说潘叔叔说的天宫城和秦天教,便是把自己亲眼所见的讲给滢儿听,也不知她是否相信?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大殿内,潘心诚忽然停下了脚步,于霜有所察觉,也停了下来。
他放眼向里望去,大殿内灯火通明,有两座巨大的泥塑木雕,足有半个大殿那么高,醒目地坐落在大殿的主堂之上。
于霜定睛看去,却见其中一座雕塑似人非人,样貌奇特。他修长地手中握着一把颇长的戟,脑袋上长着一对鹿角,张着血盆大口,口中长满了狰狞獠牙,眼珠似乎都要涌出眼眶,正自做愤怒咆哮状,样子看去颇为可怖。
他的双脚踩在一只三足鸟的背上,而三足鸟竟然也长相奇特,周身被玉石锲成地烈火所簇拥,目中含煞,口中含珠,正自展开着双翼,一副遨驰之态。
另一位则截然不同,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儒生,身着一件银白大氅,面容淡漠,一手握这一把诺大的七色羽扇,一手负背,泰然而立。看去气度出众,卓尔不群。
而他的身子也被一条用玉石锲成的龙蜿蜒簇拥在中央,神龙雕刻的也是栩栩如生,有翥天之态,傲视苍穹之意。那一双眼中,满含兀傲之态,仿佛披靡众生。
这二人,于霜自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首任道尊剑诛和他的灵宠踆乌,另一位便是将自己抚养长大的父亲。
他呆呆地望着这两尊雕像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潘心诚首先回过神来,道:“殿内怎么没有人?”
于霜回过神来,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却见一座诺大的殿宇之中,却是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
这时杨雪璃也走了进来,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最后目光也落到了两尊雕像上面,他的眼眸清澈如许,却不带有一丝神情,默然望了半晌,沉吟不语。
秦勉和田芳也随后走了进来,秦勉看到潘心诚和于霜二人,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拱手微笑道:“谭师叔让我等先在此稍坐,庄主即刻便来。”
潘心诚和于霜还礼道:“秦公子请!”
秦勉微微一笑,抬步向大殿中走去,几人在主堂的次坐上坐了下来。
众人坐下正欲闲聊几句,却还没开口,大殿后堂忽然传来一声洪亮而厚重的声音,颇带威严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各路英豪莅临寒庄,老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众人回身看去,却见一位鹤发童颜地老者掀起帘子走了出来,他身着一件黑白相间的逸剑山庄服饰,面色红润,须发皆白,花白的长发披在肩上,步伐款款,举止之间隐隐带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
于霜定睛看向那人,只觉得此人英气勃勃,虽然看去白了头发,但是双眼明亮,唇红齿白,气宇出众,一看便知此人身份地位必然不低。
众人不敢怠慢,齐齐起身,对那人拱手行礼。
潘心诚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沉吟道:“尊驾傲骨凌风,气宇轩昂。莫非便是逸剑山庄谢庄主?”
那人含笑看了一眼潘心诚,拱手笑道:“公子好眼力,正是鄙人。寒庄近日来了诸多江湖朋友为老朽祝寿,如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潘心诚淡淡一笑,道:“哪有哪里,在下潘心诚,这位是小侄于霜。”说着他向于霜看了一眼,然后从怀间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了庄主谢远忠,继续道:“在下乃是受了玉林城聂城主之命,前来为谢庄主祝寿,这是聂城主给谢庄主的回信,请庄主过目。”
谢远忠接过潘心诚手中的书信,含笑道:“原来是潘公子,久闻大名,却未曾某面,今日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啊!”说着他拆开了书信,皱眉看了起来。
潘心诚赧颜笑了笑,道:“庄主说笑了,在下与庄主相比,不过末流之士而已。”
谢远忠淡淡一笑,很快便看完了聂城主的回信,末了仰头一笑,对众人摆手道:“诸位请坐吧,远道而来,在庄内不必拘礼。”
众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谢远忠走到主座上坐下,对潘心诚缓缓笑道:“我与聂城主想来有十年未见了,他还是那个老样子,爱故弄玄虚,若是论起玩心机,只怕三个谢远忠,也未必抵得过一个聂城主。”
潘心诚笑道:“谢庄主何出此言?”
谢远忠白眉一挑,愠道:“他信中提及说什么患了重疾,卧床不起,这等骗人的胡话,当老朽是三岁孩童吗?”
潘心诚忽觉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下,拱手道:“聂城主或许是城中有要事缠身,不得已才遣在下前来,想必定有苦衷,望谢庄主莫要怪罪。”
谢远忠冷笑一声,怪眼一翻,道:“潘公子不必紧张,我二人相识三十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他又岂能瞒得了我?劳烦替老朽带句话,就说若是得空了,来庄上坐坐,十年前的事,老朽早就忘了。”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自是不知谢庄主所言何意,潘心诚顿了顿,微笑道:“请庄主放心,在下一定带到。”
这时从后堂走来几个小童,为众人捧来茶水,秦勉接过茶水,对谢远忠道:“谢师伯,在下秦勉,这位是师妹田芳和杨雪璃。快,见过谢师伯。”秦勉说着向田芳和杨雪璃道。
田芳和杨雪璃站起身拱手对谢远忠道:“杨雪璃(田芳),拜见谢师伯。”
谢远忠眼中精光一闪,连忙起身相扶,大笑道:“请坐,请坐。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想不到清扬上人竟然将血魄仙剑都传到了门下弟子,如此栽培新人,看来此任少主非杨姑娘莫属了。”
杨雪璃淡淡一笑,道:“多谢庄主褒奖,柳杨山一派人才济济,在下不过沧海一粟罢了,岂敢僭越少主之任。”
谢远忠仰首一笑,眼中颇多赞赏之色,深深看了杨雪璃一眼,然后对秦勉道:“说来我与清扬上人也有多年未见了,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秦勉笑道:“多谢师伯挂念,恩师一起都好,并且托弟子给师伯带来一份书信,请庄主过目。”说着他从怀间掏出一份书信,递给了谢远忠。
………………………………
第五十八章 捍卫
谢远忠接过书信,皱起白眉,沉吟看了起来,半晌才抬起头对秦勉笑道:“清扬山人又在戏谑老朽了,我逸剑山庄虽然与柳杨山一派都是研习剑道,但若论剑道精研之术,寒庄岂能与正道五大擎天巨柱之一的柳杨山相比?”
秦勉虽然心中得意,但面上仍是谈笑自若,拱手道:“谢师伯言重了,逸剑山庄和鄙派都是研习剑道之术,在下看来各有千秋,逸剑山庄的剑道之术‘弑神式’名震天下,可与鄙派平分秋色,绝无高低之分。”
谢远忠目光看着秦勉,笑着摆了摆手,有些喟叹地道:“杨柳山的‘三十二剑式’老朽早就领教过了,你看。”说着他目光看向手中信纸,徐徐道:“清扬上人又在戏谑老朽,老朽研习剑术一辈子了,自问剑道之术颇有心得,我与清扬山人在这几十年间,切磋剑术不下十回,但是却没有赢过他一招半式,你们说惭不惭愧?此番他信中又说,叫老朽大寿之后,拖着百岁的老骨头,前去与他共同切磋一二,说是取长补短,共同进步,实则还不是让老朽在柳杨山上在折煞一回。”
秦勉面色有些尴尬,干笑道:“师伯误会了,师尊对谢师伯可是恭敬的很,常常在我等小辈面前提及师伯,说谢师伯剑法卓绝,乃是平生唯一一位知音,岂能有不敬之意?”
“噢?”谢远忠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有些震惊,他看向秦勉,疑道:“真有此事?”
秦勉皱着眉头,眼中神情坚定不移,决然道:“千真万确!”
“哈哈”谢远忠闻言仰头大笑,缓缓对众人道:“老朽一生研习剑术,能换来名动天下的剑术之尊清扬山人的这句话,便是死也瞑目了。”
放眼天下,研习剑道的门派多不胜数,若论执牛耳者,则非柳杨山一派莫属,而清扬上人乃是柳杨山一派掌门,其剑术自然已经到了鬼神莫测的地步。
天下研习剑道者,不论是谁,能够得到清扬上人的认可,即便放眼天下,也足可自负。
自进门便一直沉默不语的田芳,闻言皱了皱眉头,明眸看着谢远忠,微嗔道:“谢师伯,大喜的日子,你可莫要乱说话。”
女儿家毕竟心细,谢远忠自知失言,摆了摆手笑道:“田师侄说的是,老朽失态了。说起来,清扬上人在老朽的心里,也是亦师亦友,老朽在剑术之道,从不服任何人。在世间,唯独对两人却是钦佩的五体投地。”
众人闻言脸上都有动容之色,杨雪璃娥眉微皱,道:“另一位是谁?”
能与清扬山人在剑术上并肩之人,的确让所有人都心生好奇。
只见谢远忠徐徐叹了口气,言下似乎有惋惜之叹,缓缓道:“另一人便是道仙,默娆女侠。”
众人低头沉吟,此话似乎在大多数人的预料之中,毕竟若是论起剑术之道,几乎不可不提道仙默娆。她一身“地目”修为,几乎与道尊难分轩轾,手中一把神兵“青”在手,跟随着“光”组织,不知铲灭了多少邪魔歪道。
场中无人察觉到于霜的神情,他闻言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神情一下子便僵住了,他默默的低下了头,回肠百转之后,却只剩下心痛与哀伤了。
杨雪璃的目光忽的向他看了过去,眼中闪过一丝淡淡光芒,但很快的又挪开去了,看似若无其事。
场中一时静默了下来,潘心诚沉吟了一下,忽然接口道:“谢庄主所言极是,在下虽然在剑术之道孤陋寡闻,但默娆女侠的剑术的确乃是名扬天下,足可与柳杨山掌门清扬上人比肩。”
秦勉目光冷冷,向他看了过来,徐徐道:“默娆女侠固然厉害,只可惜五十年前已经香消玉殒,其真实道法剑术,我等却从未见过。”
潘心诚闻言面色转冷,对秦勉道:“秦公子此话何意?”
秦勉耸了耸肩膀,对潘心诚微微笑道:“师尊乃是正道剑术之尊,世人皆知,万人景仰。默娆女侠虽然名动天下,但毕竟乃是散修之士,她的剑法造诣大多来自于江湖上的以讹传讹,至于她的身手如何了得,却是无人得知。”
潘心诚面色冷峻,径直道:“如此说来,秦公子是有所质疑了?”
秦勉自是不知潘心诚的来历,对他的反应也颇有几分惊讶。潘心诚虽然拜于穹为师,但这却是并未公开的秘密,而默娆与于穹的关系早已经是世人皆知,辱没师娘,岂不等同于辱没师傅?
众人的目光也齐齐向他看了过来,不难看出,潘心诚似乎有几分恼怒,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
秦勉神色淡淡,缓缓道:“在下也不过是据实而论罢了,古人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默娆女侠毕竟乃是散修之士,并非出自名门,谣言止于智者,在下从不听信谣言。”
潘心诚大怒,一掌打在椅子的扶手上,霍地起身,喝到:“足下既然如此瞧不起散修之士,正巧潘某也是,名门大派怎么了?足下是不是想要试试我这个散修之人,是不是浪得虚名?”
场面一时有些剑拔弩张,所有人对潘心诚的举动都大感疑惑,秦勉惊愕之余,一听到潘心诚话中提及‘名门大派’四个字,也是霍地站起,目光中寒芒一闪而过,毕竟在他的心里,门派威严不可侵犯。
田芳首先回过神来,起身拉住了秦勉,于霜起身拉住了潘心诚,各自好言相劝。
这时坐在中间的谢远忠站了起来,走到二人中间,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二人目光齐齐看向谢远忠,毕竟此番前来都是有任务在身,若是在谢庄主大寿的前一夜便大打出手,又成何体统?
谢远忠淡淡笑道:“怎么说得好好的便要打起来了?可否给老朽几分薄面,暂且将心中怒火压下?”
潘心诚和秦勉毕竟都是有道之士,修养自然不差,闻言也不得不将心中怒火稍息,潘心诚重重“哼”了一声,拂袖坐了回去。
在田芳的好言相劝之下,秦勉也发出一声冷哼,坐回了椅子上去。
于霜心中倒是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当真动起手来,潘叔叔极有可能出现以一敌三的不利局面,毕竟他们都是出自同门,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待潘心诚缓缓坐下,于霜才舒了口气,他回身看向柳杨山众人,却见秦勉虽然情绪有些激动,但是田芳正在对他温声细语的好言安慰,看来这场风波可以过去了。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杨雪璃一直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血魄宝剑,从头至尾也不发一言。此刻看去,她的神情淡淡,明眸莹亮,也不过只是淡淡看了潘心诚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目光中也没有任何情绪可言,恍如置身事外一样。
谢远忠劝二位坐会椅子上之后,自己也坐了回去,似乎是沉吟了一下,才缓缓转过头对秦勉道:“秦师侄。”
秦勉一怔,回身向他看来,恭声道:“是,谢师伯。”
谢远忠迟疑了一下,徐徐道:“世间传闻并非全都空穴来风,民间拥戴的人,往往才是民心之所向。我等既然自诩正道大派,就当以黎民苍生为己任,若不体察民意,试问我等还有何存在的价值?”
秦勉目光静静看着谢远忠,心中若有所思。
谢远忠站起了身,沉吟了一下,顿了顿在众人间踱步道:“你们既然叫我师伯,那做师伯的说你两句,你可不要心生怨怼。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老朽活了一百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说默娆女侠,在下比她小了几岁,她的道法修为老朽多年前便亲眼见过,据实而论,莫说是我,便是你的师尊清扬上人与之相比,也不过寒鸦比凤凰罢了。”
众人愕然抬头,闻言大惊失色,——除了杨雪璃。
杨雪璃面色如常,语气清冷,缓缓道:“谢师伯说得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等年纪尚幼,阅历又浅,充其量不过井底之蛙罢了。”
谢远忠回身向她看去,只见杨雪璃目光淡淡,看不出任何表情,也向他看了过去。
谢远忠忽的抚掌大笑,眼中赞赏之色流露,微笑道:“杨师侄年纪虽小,但能意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点,日后定然在剑术造诣上能取得不小的成就。”
杨雪璃拱手淡淡一笑,也不多言。
秦勉面色苍白,脸上有懊悔之意,忽然起身对谢远忠拱手弯腰行了一礼,低声道:“多谢师伯教诲,弟子受教了。”
“罢了,免礼罢。”谢远忠扶起秦勉,二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徐徐道:“老朽继任庄主已经是第八代了,想来也有四十多个年头了,年轻的时候也是与潘公子一样,心性坦率,因此在江湖上结交了很多正道挚友。到了后来,老朽继任庄主之后,手握实权。有一次正魔交战,老朽中了魔道之人的激将之计,从而意气用事,结果断送了诸多弟子的性命,每每想起此事,便犹如万箭穿心,痛不可当。”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潘心诚,继续道:“潘公子一看便是性情中人,老朽十分欣赏,有几分老朽当年的影子,只是有些时候意气用事,非但不能达成所愿,反而会害人害己。潘公子,你明白老朽的意思么?”
潘心诚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常,他闻言看向谢远忠,拱手微笑道:“多谢庄主指教,潘某记住了。”
谢庄主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徐徐迈开了脚步,沉吟了片刻才道:“今日天色已晚,诸位就暂且在寒庄稍住一晚,明日午时举行寿宴,请诸位准时前来赴宴。”
众人闻言齐齐站起了身,对谢庄主恭声道:“多谢庄主(师伯)。”
………………………………
第五十九章 天鬼灭心
夜色已深,明月如镜。
谢远忠遣人送走了于霜等人,并且告诫了几句逸剑山庄的事物,众人也便都去休息了。
大殿内此刻只剩下谢远忠一人,他的眉头微皱,面上神情看去有几分焦急之色,在大殿主堂上负着手来回踱步,一双眼眸时不时向门外广场之上望去,似乎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月辉清凉如水,幽幽地洒在逸剑山庄之上,大殿外的广场之上云雾蒸腾,仙气弥漫。适才还在广场上谈笑风生的众江湖人士,此刻都已经休寝了。
过不多时,果真有一团白色光芒从天空中疾驰而来,落在了广场之上。谢远忠神色一窒,快步起身向外走去。
那团白色光芒甫一落地便显出了人形,在明亮的月光下,此人身着一件黑白相间的逸剑山庄服饰,发如银霜,白眉白须,赫然竟是青旗堂主卢化。
卢化快步迎了上去,走到大殿门口,对谢远忠恭声道:“师兄。”
谢远忠眉头一皱,急道:“快进来,我已等你多时了。”
卢化闻声走了大殿内,谢远忠拂袖一挥,大殿的门登时自己关了起来。
二人快步走到了大殿的主堂之上,谢远忠负手转过身来,面上有几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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