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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麒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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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忠眉头一皱,急道:“快进来,我已等你多时了。”
卢化闻声走了大殿内,谢远忠拂袖一挥,大殿的门登时自己关了起来。
二人快步走到了大殿的主堂之上,谢远忠负手转过身来,面上有几分恼怒之色,微怒道:“师弟,不是为兄说你,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卢化面上也闪过一丝难色,拱手低下头道:“师兄责怪的是,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岂料冒出个潘心诚来,此子道法虽然只在六界,但其修习的道法离经叛道,实在是在下平生仅见。在下迫不得已与他相斗数个回合,又顾忌不能暴露身份,险些被他打伤。”说道此处,他缓缓叹了口气,低声道:“在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卢化面上闪过一丝疲惫之色,微微摆了摆手,凄声道:“罢了,如此说来,此事也不能怪你。”他说着仰起了头,语气中带着几许愤懑,嘶声道:“难道上天注定,我逸剑山庄就永无出头之日了么?”
卢化沉吟了一下,低声道:“窃剑一事,只要‘血魄’尚未归山,就还有转机,我等可从长计议。”
谢远忠大怒:“此处乃是我逸剑山庄的腹地,若是在这里窃剑,岂不是摆明了我等乃是盗窃之人?”
卢化拱手急道:“师兄息怒,在下的意思是,等此件事了,他们回山途中,我们可再行商榷。”
谢远忠怒目圆瞪,喝到:“若是故技重施,她们岂会没有防范?倘若身份暴露,我逸剑山庄就会身败名裂,老朽毕生所愿便是重振山庄,跻身五大正道之列,你难道想让逸剑山庄毁在老朽手中吗?”
卢化身子大震,低下头不敢再说。
谢远忠望了卢化半晌,终究徐徐叹了口气,情绪稍稍平定,缓缓道:“与虎谋皮,终究黄粱一梦,此事就适可而止罢。”
卢化站在主堂的台阶之下,拱手低声道:“是,一切听从师兄安排。”
场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谢远忠缓缓走到主座上坐了下来,对卢化摆了摆手,淡淡道:“过来坐吧。”
卢化拱手点了点头,走上台阶,在谢远忠的身旁坐了下来。
谢远忠沉吟了片刻,面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忽然转头对卢化道:“适才老朽言语有些过激,请师弟莫要在意。”
卢化淡淡一笑,道:“在下理解师兄,师兄肩负我逸剑山庄的荣辱兴衰,我派励精图治多年,却始终无法跻身前列,做师兄的心急如焚,师弟也是看得出来的。”
谢远忠微微一笑,捧起身旁茶几上的一盏茶递给了卢化,缓缓道:“在众师弟中,唯有卢师弟最有远见,老朽不惜甘冒大险,何尝不是为了告慰师尊的在天之灵?老朽已经是一百岁的人了,不知还能再活几日?但是为了重振我逸剑山庄,老朽一生光明磊落,今日也不得不行着偷鸡摸狗之事,老朽心里犹如万箭穿心一样,师弟,你明白老朽的良苦用心吗?”
卢化接过茶杯,徐徐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锐茫,径直道:“师兄的心意在下早就明白,若是师兄信得过在下,在下就算是肝脑涂地也愿辅佐师兄,同为我逸剑山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谢远忠静静看着这个几乎是自己左膀右臂的师弟,眼中精光一闪,沉吟了一下,低声道:“愚兄自然是信得过师弟的,有一事老朽尚未跟任何人提及,今日告知师弟,但此事只能你我二人知晓,决不能传到第三个人的耳中。”
卢化皱了皱眉,淡淡道:“请师兄示下,在下定当守口如瓶。”
谢远忠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语句,半晌才向卢化倾了倾身子,低声道:“多日前,魔道有人遣来密信,愿意协助我逸剑山庄跻身正道五大派别之列。”
卢化闻言大惊,愕然道:“什么?……魔道!”
谢远忠捧起茶杯饮了一口,徐徐道:“正是。”
卢化愕然之余,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自己一生最为敬重的师兄,微微张着口,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谢远忠神情自若,他似乎早有预料,这个心性耿直的师弟知晓此事后定会挨个晴天霹雳。他缓缓饮茶,也并未打断卢化的思绪,仿佛在慢慢等着卢化的情绪稳定下来。
卢化面色苍白,眼中神情复杂,含着错愕,嗟讶,还有震惊。
过了良久,卢化才缓缓回过神来,他的眼中有一抹老泪滢荡,语气异常的平静,平静的似乎掩饰住了他犹如万丈波涛正自澎湃的内心,慢慢地道:“想不到师兄你竟然会勾结魔道,真是……真是让在下大失所望。”
谢远忠白眉微皱,淡淡看着他,缓缓道:“师弟请试想,我等都已经快百岁之人了,天晓得我等还能再活多久?倘若天不假年,我等只有饮恨而终了。勾结魔教怎么了?只要能振兴我逸剑山庄,老朽死不足惜。”
卢化静静地望着谢远忠,他从来都没有觉得今日的师兄竟是离他那般的遥远,远到今生只怕都难以触及。
他缓缓的站起了身,眼中含着地那滴老泪滑了下来,他怔怔地望着谢远忠,幽幽地道:“师兄,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吗?”
谢远忠神色坚定,决然道:“老朽年事已高,为了山庄百年之后着想,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卢化心中有千言万语涌上口边,但他看谢远忠神情坚定,几乎让人无法撼动,他呐呐张了张了口,眼中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却始终未说一言。
末了,他朝谢远忠缓慢地拱了拱手,凄声道:“师尊在世之时,谆谆教诲看来师兄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也罢,在下就当从未结识过谢庄主,望庄主好自为之。”说罢,他在不多言,转身向门外走去。
“卢堂主果真真性情,可否请堂主留步,与老夫闲聊几句?”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浑厚,卢化停下了身子,皱起白眉,心中转念一想,却是个异常陌生的声音。
卢化回身看去,却见一位黑衣裹身的男子掀起了后堂的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卢化眉头紧皱,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细细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只见他全身被黑衣包裹,头上带着一顶斗笠,斗笠地沿边垂下一抹淡淡的黑纱,掩住了那张神秘的面容。
而他的周身似乎还隐约散发着淡淡的黑气,看去颇为诡异。
只见他边走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谢庄主义正言辞,感人肺腑,卢堂主怎可如此无礼?”
“哐啷”一声厉啸,卢化祭起了自己的法宝,一把银白色地仙剑霍然从地缝中迸裂而出,竖在了他的身前。
仙剑银光闪闪,亮而刺目。
黑衣人款步走到主堂之上,面向着他,忽然抚掌道:“好剑,卢堂主的‘冰敛仙剑’果然名不虚传。”
卢化眉头紧皱,一双略微干枯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黑衣人,寒声道:“阁下好煞气,可否报上名号。”
黑衣人语气淡淡,神态自若,丝毫没有大敌当前的模样,负手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老夫‘英宫’之主,暄皇是也!”
卢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他的目光在黑衣人身上流离了片刻,随后面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哀伤与心痛之色,目光缓缓挪向了谢远忠。
谢远忠面有迟疑之色,但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卢化静默了半晌,忽的凄然而笑,他伸手缓缓握住了‘冰敛’仙剑的剑柄,仙剑登时腾起锐茫,映亮了整座大殿。
黑衣人负手而立,冷冷道:“看来你是不肯归顺了?”
卢化冷笑一声,看向谢远忠,凛然道:“要我背叛正道,违抗师命,老朽虽死难从!自古以来,正魔不两立,老朽今日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伏魔卫道!”
“说的好,好气魄!”暄皇抚掌而笑,赞叹道:“想不到足下老则老矣,这份豪气却是令老夫钦佩的很,那就过来罢,让老夫领教领教逸剑山庄的‘弑神式’”。
卢化目光最后看过一眼谢远忠,脸上神情霍然坚定,手中执剑连行七步,欺身向暄皇刺去。
暄皇双臂张开,口中大喝:“天鬼灭心!”
整座大殿之中,登时黑气弥漫,厚重的黑气隔断了视线,卢化身在黑气之中,全然看不清周遭地事物。
仿佛空间都已改变,他手中执剑,小心翼翼地洞悉着周围的所有举动,但全然无法分辨黑衣人的所处的位置。
忽然,自己竟然莫名身处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漆黑夜晚,凄风带着苦雨,洋洋洒洒地打向地面,惊雷闪电划过苍穹,映亮了大地。
借着那电光火石间的光亮,原来自己正站在一望无际的血泊之中,清冷刺骨。周遭血腥之气弥漫,仿佛无孔不入。
他登时面色大变,腹中犹如惊涛拍岸,仿佛有什么东西涌到了喉咙,他身子登时摇摆不定,跪倒在血泊之中,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了黑白相间的逸剑山庄服饰上。
他的面色涨红,但终究不愿束手待毙,他强撑着站起了身子,目光左右四顾,身处之地如梦似幻,但勾人心魄的血腥之气却是那般真实。
但在谢远忠的眼中,大殿之内一切如常,他此刻看到师弟卢化正跪在地上口吐鲜血,面如死灰。
谢远忠看到卢化神情痛楚,念及同门一场,终究心中有了几分不忍,向暄皇道:“尊驾,师弟年时已高,可否看在老朽的薄面上,放他一条生路?”
………………………………
第六十章 回头
煊皇站在主堂之上,负手而立,背对着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正要说话。
却不料,堂下身负重伤的卢化,微微低着头,身子缓缓站起,口中重重地喘息着,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胸前已被鲜血染了大半。
煊皇口中传来一声淡笑,缓缓道:“卢堂主肩负青旗堂主之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竟然凭念力强行破了老夫的天鬼灭心之术。佩服,佩服!”
卢化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双腿不由得有些筛糠。适才那一幅幅画面虽然已经烟消云散,但仍是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这等媚心妖法,当真是他平身仅见。
谢远忠看着师弟伤痕累累,不由得白眉紧锁,目光中迟疑了一下,但终究还是起身劝道:“师弟,回头吧。你再顽固不化,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啊!”
“回头?哼……”卢化缓缓抬起了头,目光直直看向谢远忠,原本苍老的面容之上,似乎又苍老了几分,他口中的鲜血早已染红了唇下的白须,但眼中尽是凛然之色,全然没有半分迟疑,凄楚而决然地道:“走上歧途的不是我,而是师兄你。今日在下虽死,九泉之下亦能含笑而终。”
谢远忠神情复杂,面有伤痛失色,心头回肠百转,尽是苦涩之意。他缓缓避开了卢化的目光,紧紧地闭上了眼,似乎不忍再看下去。
煊皇冷冷一笑,走下了台阶,黑纱下的眼眸中寒意一闪而过,冷冷道:“只可惜卢堂主道行不够,除不了魔,也卫不了道。”
卢化冷冷望着他,面上毫无惧色,白眉一竖,冷笑道:“在下一生斩妖除魔,死在我手中的魔道贼子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足下何出此言?”
煊皇闻言大感恼怒,喝道:“找死!”
话音甫落,煊皇缓缓摊开双手,徐徐仰头,从他身上忽然散发出了浓郁的黑气,渐渐簇拥了他的身子,看去阴邪可怖。
卢化凝神戒备,静静望着煊皇,眼中瞳孔缓缓收缩,举起手中的“冰敛”仙剑,白忙赫然亮起。
煊皇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黑气之中,只有一双殷红如血的光芒从黑气之中闪烁起来,如同灯芯一般。
卢化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苍老的脸上决然之色一闪而过,他手中执剑,霍的欺身向前,当先发难。
近在咫尺的黑气没有丝毫的异动,冰敛仙剑不偏不倚地刺入了黑气之中。但反观卢化的脸色,却是更加的凝重了,这一剑刺进黑气之中,仿佛被人钳住了剑刃,冰敛仙剑却再也拔不出来了。
卢化神色大变,松开手中法决,登时起身正欲向后跃去,岂料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从黑气之中探出一只血红的触手,迅如闪电一般击中了卢化的腹部……
卢化身子大镇,仿佛万千利刃穿身而过,他身上的逸剑山庄服饰赫然爆裂开去,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
这一击让卢化的面上再无人色,口中喷出来的鲜血,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凄美的弧线,似乎也预示着,生命从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无情的离去。
卢化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的鲜血犹如泉水一般汨汨涌出。
煊皇似乎并不想与卢化缠斗太久,黑气中两个恍若灯芯的血红光芒上下游动了一下,被黑气束缚住的冰敛仙剑赫然翻转了方向,疾射向奄奄一息的卢化。
卢化的神智似乎还有一丝理智残存,透过迷离的眼眸,映入眼帘地是那把朝夕相伴地银白色仙剑的剑尖,仿佛带着凄凉而冰冷的寒意,向自己射了过来。
他此刻的伤势已经无力回天,而且年事已高,全然没有一丝力气去躲闪这把将要结果自己性命的仙剑。
千钧一发之际,大殿内忽然传来“嗡”的一声大响,声音嘹亮,在大殿之中回荡开去。
却是逸剑山庄庄主谢远忠身子如鬼魅一般,疾闪而至,将冰敛仙剑挡了开去。
他急忙俯身查看,却见卢化面色如死灰一般,嘴唇干瘪,一双苍老的眼眸,恍若风中之烛,虽然含着一抹热泪,但饱含着幽怨、哀痛以及伤怀。
谢远忠的目光僵滞了,眼眶炙热,眼中缓缓有泪涌出,他的内心犹如熊熊烈火在焚炼。而一处地方,仿佛在拉扯着他的眼眸,他似乎是下意识地,将目光缓缓移向了卢化的腹部,只见他的腹部已经被适才那只邪恶的触手捅出了一个醒目的大洞,此刻看去血肉模糊,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究竟有多少鲜血可以流淌?
忽然间,那一幕幕回忆的画面,犹如涛涛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地向他的脑海中纷至沓来。原来从小便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玩伴,自己最信任的师弟,便要永远的离自己而去。
“师弟!——”
大殿内传出了谢远忠痛心疾首地哀呼,他握着卢化的手,原来卢化的手已经如此的冰冷。他的脸上老泪纵横,一双被泪水充盈的眼眸再也从卢化的脸上挪不开了……
“师……兄……”卢化的声音气若游丝,他的面上已经毫无神情可言,瞳孔都已经扩占了眼眸,但兀自微弱地道:“回……头……”一个“吧”字尚未出口,他头颅一斜,便是再也没有一丝声音了。
……
谢远忠神色凝滞,脑海中仿佛一切都平静了……
“哈哈哈哈哈哈”谢远忠忽然仰头大笑起来,仿佛一个丢魂失魄之人,笑声凄切而悲愤。过了半晌,他才语气淡淡,自言自语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原来我谢远忠终究是个无能之人,利欲熏心,我终究还是没能像师弟你那样,心志坚定,没忘初衷。”
煊皇的声音忽然从黑气中传来,语气冰冷,缓缓道:“这老家伙愚固不化,老夫若不替你除去,之后定然会祸起萧墙。”
“铮——”
一声厉响,一把色彩绚丽的七色光剑缓缓从谢远忠的身旁半空处升华了出来,光芒登时映亮了整座大殿。
谢远忠背对着那团黑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伸手缓缓握住剑柄,声音幽幽地传来:“原来是我异想天开,鬼迷了心窍。竟然想着勾结魔教,企图光复大业。”说着他发出一声闷哼,仿佛自嘲,缓缓道:“是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害死了师弟,是老朽对不起师门,对不起诸位列祖列宗。”
黑气中,传出煊皇一声冷笑,淡淡道:“好剑!逸剑山庄的镇派之宝,‘逸神’果真名不虚传。你欲怎样?”
谢远忠握住剑柄,徐徐转过了身,面向那团黑气,眼中神色坚定不移,决然到:“我要替师弟报仇,除魔卫道!”
黑气浓重的凝聚在主堂之上,两颗灯芯似的光芒徐徐闪动,过了半晌,才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成全了你,送你们二人同去见你们的列祖列宗。”
谢远忠深深闭眼,双手执剑,徐徐举过头顶,口中缓缓颂咒。
但见大殿之内,七色光芒流离闪动,他手中的仙剑登时灵力大盛,空间似乎都被股强大的灵力给扭转了,剑身之上隐隐传来鬼哭狼嚎之声,而谢远忠的身子竟然由实变虚,仿佛虚幻地倒影一样。
煊皇化身黑气之中,看此情形也不敢大意,两颗灯芯般地血红光芒在黑气当中溜溜打转。煊皇静静地注视着谢远忠手中的逸剑山庄镇派之宝——逸神仙剑,这等灵力之强的法宝的确乃是平生不多见的神器,百年剑庄,果然非同凡响。
黑气中忽然伸出两只殷红的触手,而这触手,正是夺走了卢化性命的触手,此番又向谢远忠抓了过去。
谢远忠白眉紧锁,看着疾驰而来的两只触手,心中怒火中烧,双手执剑登时便向那触手劈去,剑身所过之处,划出了一道璀璨的月牙剑气,径直向前劈去,带着所向披靡之势。
果然,在这道月牙剑气触碰到触手之时,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削碎了黑气中伸出来的血红触手。
剑气威力何其之大?在削碎了触手之后,月牙剑气气势未歇,一往无前。
不知是不是来不及闪躲,或是煊皇根本并未将这道剑气放在眼里,这道璀璨剑气竟是迅猛地冲进了黑气之中。
谢远忠站在远处,额上有汗花落,口中微微喘息,眼中神情复杂,静静地望着那团黑气。
场中一时静默了下来……
过了良久,黑气中忽然传来“咔咔”两声闷响,下一刻,黑气霍然收敛,聚在一起,现出了煊皇的人形,煊皇的身子瞬间倒飞了出去,他的身后正是逸剑山庄谢远忠的主坐,煊皇的身子撞到了墙壁之上,跌坐在了大殿内的主坐上。
墙壁被震得传出一声大响,两座巍峨地道尊神像也被震得微微一颤。
煊皇黑纱掩面,看不清是何神情,他幽幽地吐纳声息,抚着胸口缓缓站了起来,幽幽的抬起了脚步,向前走了几步,抚掌叹道:“庄主好剑法,‘逸神’仙剑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九天神兵!”
谢远忠眼中惊叹之色溢于言表,适才那一剑足有他十成道法,而煊皇说话的语气平缓,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煊皇站在主堂之上,负手而立,淡淡道:“怎么?还不用‘弑神式’么?”
………………………………
第六十一章 弑神式
谢远忠口中微微喘息,一双苍老的眼眸中满是惊愕之色,怔怔望着煊皇。过了半晌,他缓缓举起手中仙剑,指向煊皇,凄声自语道:“列祖列宗,第八代庄主谢远忠不孝,今日斩妖除魔,不得已而违背祖训,请列祖列宗赐我神力,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不知哪里吹来了幽幽地夜风,煊皇斗笠边垂下来的薄薄黑纱缓缓浮动,只见他负手而立,神态自若,冷冷道:“怎样?弑神剑式名震天下,老夫给你一些时间,让你酝酿酝酿,好让老夫好好领教一下。”
谢远忠缓缓仰头,闭上了双眼,沉默了良久,方才徐徐睁开眼睛,眼中神情凛然,缓缓道:“弑神式下绝无活路,我正道剑庄向来悲天悯人,你若此刻愿意放下屠刀,自毁道行。老朽便饶你一命,让你闭关于‘四象塔’内,让你落个善终的下场。”
煊皇黑纱掩面,全然看不清是何神情,闻言嗤鼻一笑,冷哼一声,厉声道:“老夫当年正是听了谄谀之言,行了大慈大悲之事。后来老夫才明白,所谓正道,尽是欺世盗名,豺狼鼠辈。只会摇唇鼓舌,蛊惑人心,幸好老夫多年前便大彻大悟,投身魔道,方才有了今日造化。”说着,他学着谢远忠的口吻念了一句“悲天悯人?”随即又嗤之以鼻地道:“呸!墨儿究竟有何错?她替世人做了多少善事,救了多少生灵?结果呢?还不是被正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杀了,行善事,得恶终。难道这就是你们正道向来奉为金科玉律的道义吗?”
“回答我!”煊皇说完之后,又戟指谢远忠,大喝道:“谁能回答我?”
谢远忠神情有一丝错愕,似乎是没料到煊皇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皱起白眉,微微叹了口气,逸神仙剑光芒缓缓流动,凛然道:“不论你之前做了什么,你现在投身魔道,便是正道死敌。列祖列宗传承千百年的道义,岂能容你污蔑?”
说罢,他法决一引,逸神仙剑光芒大盛,七色光芒愈来愈烈,仿佛带着膨胀之势,似乎要撑破整座大殿。
就在谢远忠眼眸一横,正欲向煊皇发难的时候,忽然一个听上去温文尔雅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谢庄主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性子还是这般极端?凡事为何不能坐下来好好商议?二虎相斗,两败俱伤,难道是足下所愿?”
谢远忠闻言面色大变,手中的七色剑芒登时窒了一下,眼眸看向后堂之处,眼中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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