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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器女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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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知道当年处理陈家之事的宗门之人是怎么想的,偏要让陈家立下誓言,而非斩草除根。

    樊芜头大不已。

    舍不得双惜丫头继续在此过着无人教导被孤立的日子,又不愿意处理陈家之事,樊芜不是没有想过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掉陈家,但是,她在担心自己是否该替师父做决定,尤其是大师兄在的时候。

    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处理啊?

    樊芜在来桑集之前就打定主意不掺和陈家的祖誓之事,因而后面所有的事情都在下意识的遵循那时定下基调。

    樊芜不掺和此事,也是不想做恶人,毕竟不可能就轻易的让陈家解除祖誓,不然显得玄云宗为了利益不要尊严的讨好曾背叛自己的家族,这会让玄云宗的地位一落千丈的。

    来到桑集后,樊芜一直在自己的思绪里绕圈,完全没有考虑到为何闭关的大师兄急匆匆的打着送陈家定制刀剑的名头而来,也完全忘记了程长老即便下毒也要让她来此的目的。

    直到徐晃实在看不过眼了,不得不暗中传音,对樊芜说清楚这一系列事件的最终目的。

    只差临门一脚了,不能卡在樊芜这里不动啊!

    樊芜听了徐晃的话才将所有的事联系起来。

    原来师父要闭关的借口就是为了让她有个“峰主”的名头来合理化的处理此事;原来香峰峰主小气吧啦的非要拿走戒环就是为了促使她与程长老的“偶遇”;原来程长老的故事真的是故意引起她的兴趣的;原来和各位长老的赌斗有一半人都是知道内幕的;原来。。。。。。

    我是一颗棋子啊。。。。。。
………………………………

第六十九章 判决

    樊芜对徐晃的不满,那满腔的怒火,也随着心境的暗淡逐渐压缩。看向徐晃的眼神不复昔日的仰慕,讥讽道:

    “师兄怎么不作此恶人?”

    樊芜忽然开口,冒出一句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房间内的声音突然的消失,空气静的仿佛要将人窒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樊芜身上,只是隔着帷帽,没人看得到樊芜的脸色。

    徐晃苦笑,“我毕竟是徐家之人,若非如此,也不会拐弯抹角的安排你来了。”

    樊芜明白了,这个恶事,这个恶人,徐晃因为身为徐家之人的缘故,他做不了。

    只有樊芜背景单纯,入门不久,为此事做决定不会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明白此事,樊芜心有怒火却消了大半。

    樊芜无声的冷呵,声音冷冽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越俎代庖了。”

    说完,樊芜站了起来,环视一周,看到所有聚集到自己身上各异的目光,

    “陈家受祖誓掣肘的人都叫到一起吧。”

    陈家主的一位叔父有些不安的抓着自己颌下山羊胡的尾巴迟疑道,“峰主,人数有点多,咱们这里盛不下。”

    樊芜扭头看向此人,淡漠道,“那就到安排到能放下的地方。”

    “是。”老者赶紧起身行礼应是。

    陈木康与陈木安对视一眼,都的看到对方眼中的希望。

    陈家主他们不知为何樊芜突然变得如此冷漠无情,但是他听出来樊芜这语气是要解决陈家祖誓之事的!

    哪里敢怠慢樊芜,赶紧的请樊芜稍待,立即派人在家族的演武场安排布置座椅,按照樊芜所说将人聚集到一起。

    被囚禁的陈木德也在这里,只是他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没有等来问剑山的人,或许有些遗憾,但他看到樊芜愿意为双惜解除祖誓带离桑集,作为陈家人的一份子,他对樊芜也是抱有期待的。

    因为,他联系问剑山的目的也是为了陈家。

    至于那些得过且过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们没有得罪过玄云宗,平日里只是过自己的小日子。如今因为双惜那个丫头,玄云宗要处理祖誓这枷锁了,简直是天降好处,不劳而获的本质让这些人只顾着欣喜。

    只有陈家主忙碌着安排人布置,陈木康无意间扫了一眼有点怯怯的倚靠在腿边的双惜,脑子转了一圈。

    “峰主,”陈木康施了一礼,“您带走双惜是要收她为徒吗?”

    “怎么?你要教我怎么做?”听到陈家主的话,樊芜的火立即就对着陈木康去了。

    “并非,只是忽然想到若是您要收双惜为徒,现在就可以布置成收徒仪式的场地,也省的您回去以后再费神。”陈木康没有被樊芜的语气吓到,淡定的说完。

    樊芜想了想,“不必,回了宗门我自会安排双惜的事。”

    “是。”陈木康退下继续去安排,索性樊芜并不需要多么复杂的布置。

    短短半个时辰便布置妥当了,连人都到齐了。

    演武场上,看台处,最好的位置。

    樊芜随着侍者走过,毫不客气的坐下。

    周围在自己的位置上站着等候的陈家人在樊芜坐后才做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位是玄云宗石峰的代峰主,樊芜樊仙子。我陈家先辈曾因一时贪念做了贻害后人之事,导致我陈家子弟就算有天赋也无法出镇拜师追求仙道,幸得樊仙子垂怜,今日便会根据我陈家子弟的秉性酌情解除祖誓约束。。。。。。”

    陈木康主动的介绍樊芜,介绍之后就开始讲述自己先祖的错,进而讲述樊芜与玄云宗的仁德,甚至还为樊芜可能会舍弃某些看不顺眼的陈氏子弟安排好了理由。

    这一套话说下来既让人期待又有些忐忑,反倒是没有什么人质疑,毕竟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玄云宗既然要解除祖誓,那就是要用到陈家了,自然亲近陈家的人会得到优待;至于有二心的人。。。。。。谁会放过背叛者呢?

    众人都想到这一点,眼神不约而同的望向陈家的二爷陈木德。

    就连樊芜等人都不例外,毕竟陈木德反对玄云宗的言论和行为无人不知。

    当所有人将目光聚集到陈木德身上时,看到了陈木德的沉默。所有人将呼吸放缓,等待着陈木德的辩解,等待着樊芜的判决。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陈家到底何去何从,就会在这一刻开始决定了。

    陈木德坐在椅内,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沉凝不语,空气似乎凝固了。忽的,陈木德嘿笑一声,抬起微低的头颅,目光平静的环视一周。

    他看了看目光平静的大哥,眼神复杂的三弟,忐忑不安的长老们,茫然无知的年轻子弟,还有。。。。。。懵懵懂懂站在灵狼明玉身边抱着明玉大腿不安的小女孩。

    最后,他看向一脸冷漠的樊芜,心不在焉却仿佛看尽所有人的徐晃,完全无所谓的吕沂风。

    陈木德脸上露出苍白的笑意,笑意逐渐扩散,“哈哈。。。。。。哈哈哈哈。。。。。。”

    “也罢,我的错,陈家的罪便由我了结吧。”说着,陈木德双手按住椅子两侧的扶手,用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大踏步的走向中央。

    樊芜身边是陈木康之前派来保护樊芜的桑集唯一的那一队修炼者,还是修士与法士混着才凑够了十二人。此时,这十二人唰的抽出刀剑,护卫住樊芜。

    樊芜倒是很有闲心的看了一眼,这来自自家宗门炼器堂出的这一批刀剑的品质。

    随后,樊芜摆摆手,让自己面前挡住视线的两人走开,抬头正看到陈木德脸色如常的看着自己,陈木德只轻巧一笑,便抽出一把剑来。

    众人一惊,为防陈木德狗急跳墙,忙摆好架势。

    却只见,陈木德闭上眼睛,嘴唇微动,长剑划过,站在陈木德身后的人便将其脸上平静的面容看的清晰。

    看着那一片狼藉,樊芜缓缓的闭上眼睛,胸中的阴翳却怎么也抹不去。沉默了一会,声音里带着疲惫,以至于难免有些沙哑的说道:“陈家,无罪。”

    樊芜闭着眼睛却仿佛看到了所有陈家人眼里的光芒,那是生的渴望,长生的追求。
………………………………

第七十章 雪蚕子

    陈木德的自杀,是樊芜没有想到的,他最后的那句话让樊芜无心再去分辨谁是谁非,最终执令消除誓言,放过了桑集陈家。

    小小的陈家,将来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双惜回来了吗?”樊芜回头冷漠的问陈香。

    “我回来啦!”不等陈香回答,双惜一边应着一边跑向樊芜。

    樊芜一把捞起双惜,抱在怀里,“跟奶妈道别了没?”

    “嗯呐,奶妈让我好好听话。”双惜小鸡捉米般的点头。

    “那咱们走吧。”

    樊芜只给独自站在院子里的陈香留下了一个背影,抱着双惜放在明玉背上,犹如散步一般的离去。

    陈香知道,樊仙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香转身向着屋子里走去,背影有些萧索。走了两步后蓦的停下,顺着脚下的突然出现的光斑向上看去,眯起的眼睛还不待适应,那一缕光就消失了。

    陈香眼角划过一滴泪,喃喃道,“我只是和别人一样恐惧有错吗?”

    如果樊芜能够看到陈香如此的为自己辩解,可能会告诉她,恐惧没有错,对于未知每个人都会有恐惧的情绪,但是对一个懵懂的孩子动了杀念便错了。

    只可惜陈香永远不知道了。

    樊芜的脸已经无碍,但是她没有摘下帷帽,不是装什么神秘,而是她不喜欢将现如今这幅冷若冰霜的脸色摆给别人看。

    在陈木德自尽的那天,樊芜引出玉令之火燃尽了与祖誓有关的誓言卷轴,那是一件诅咒法器,以樊芜的水平还没有资格接触法器,何况这种与因果命运有关的。

    樊芜不知道当初处理陈家之事的人到底是财大气粗,还是对陈家恨之入骨,才用这种特殊法器让陈家立下祖誓。

    樊芜懒得追究了,走出桑集镇,走在田垄上,樊芜忽有所感的看向前方,那片桑林的边缘,一个高大的魁梧汉子如山一般的伫立在那里。

    樊芜低下头,慢慢的挪了过去。

    “师父。”樊芜摘下帷帽,声如蚊蝇的喊了一声。

    “嗯,辛苦你了。”石樾还是那副无甚表情的样子,宽厚的大手放在樊芜头顶。

    樊芜有些委屈的抬起头看着石樾。

    石樾低头看着樊芜,“回去再说吧。”

    “嗯。”樊芜低沉的应着。

    石樾走向提防的看着自己的明玉,一把捞过明玉背上的双惜,另一只手提了明玉的顶瓜皮。

    樊芜赶紧接过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石樾的双惜,抱在了自己怀里。

    石樾抓起樊芜的肩膀冲天而去。

    樊芜低头看着远去的那一片桑林,看到被树林和小山围拢的桑集,忽然觉得,也许将来自己会找个相似的地方归园田居。

    还不待成仙人便想隐居,樊芜的心,疲惫了。

    回到石峰之上,石樾没有责怪樊芜什么,只让她休息两日再说,但又说随时可以找他。

    樊芜点点头,带着双惜和明玉回了自己的住处,刚要进门就被一只小黄鸟扑在脸上,樊芜看到欢喜的小黄鸟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当日走的急,没和你说,这段时间你都在玉儿那里吗?”樊芜逗弄着小黄鸟,看着小黄鸟点头时的灵动模样,心思一动,“以后叫你黄玉吧。”

    小黄鸟歪着头好似想了一会,然后叽叽喳喳的点头应了。

    樊芜的笑意更浓了些。

    安排了明玉和双惜住在自己隔壁,樊芜一个人盘膝坐在侧室的矮踏上,闭上眼眸,记忆翻涌。

    陈家没有因为陈木德的死翻起什么浪花,反而陷入沉寂。

    樊芜因为陈木德的遗言陷入复杂的情绪,在某种意义上,陈木德是她逼死的。

    以他的死换取陈家所有人的生,陈家人觉得值得,没有谁为了此事找樊芜的麻烦。

    樊芜还未在懊悔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吕沂风就提出了辞别,虽然樊芜知道吕沂风终会离开,也想过桑集之行后便可能是分别之时,却没有想到是此时。

    看着从天而降的黑袍人,听着吕沂风称呼对方为师父,樊芜勉强露出笑意,施礼送别。

    徐晃和樊芜等陈家办理了陈木德的丧事后,向族长拿到了红锦便准备离去。樊芜却收到来自陈家“老祖宗”的邀请。

    得知是何地点以后,樊芜没有拒绝。

    徐晃暗中告诉樊芜师父石樾就隐藏在这里,随后便先行离去,知道师父在暗中,那樊芜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到了约定的日期便进入了陈家的密地,蚕苑。

    樊芜随着引路的老者走到一处房间,推门而入。放眼看去,这里与普通农家的蚕室一般无二。

    樊芜目光很快便被一堆桑叶上趴着的白色大虫子吸引,这就是陈家的老祖宗?一只蚕?

    “小姑娘,”大蚕停止进食,口吐人言。

    “您好。”樊芜微施一礼,淡然说道,“不知您要见我是为何事。”

    “老夫雪蚕子,双惜那丫头要跟你走吧?我用尽心力才找到这么个亲近自然之道的孩子,你就给我带走了,你让我一个老家伙把传承留给谁?”

    樊芜有些愕然,还以为这位陈家的“老祖宗”会说陈家的事,没想到是为了双惜。但樊芜看着大蚕身上流转的自然道韵,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些许,除了表面上的意思,樊芜还有点别的猜测。

    樊芜也不说破,“您也可以将传承留给双惜,我不介意她多学点东西。”

    大蚕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枚碧绿的桑叶,那流转的光晕像是法器独有的特点:

    “我之传承都在这了,你拿给双惜吧,学与不学在她自己,不学也可以当做半成品的法器用。”

    “前辈以灵蚕之身修行至今,实乃大气运者,此后必将更上一层楼。此物我会为双惜保管,直到她开始修行。”拍了一句马屁,樊芜就收下了这件堪比法器道韵流转的桑叶。

    樊芜告辞离去的时候似乎听见大蚕自嘲:一滴龙血的气运也到了尽头啊。。。。。。

    樊芜没有留下参与陈家为摆脱祖誓举办的庆典,让双惜向一直照顾她的奶妈告别后便离开了桑集。
………………………………

第七十一章 仙人不长生

    樊芜用了一日的时间翻找记忆,咀嚼过往,然后入定、平复心境,第二日就抛掉所有杂念开始修行。

    或许是此次经历对樊芜的心境影响很大,或许是人间灵气太少,体内的灵气一直没有充盈,樊芜在自己居所,仅仅用了两个时辰便突破了修士四层,甚至还更进一步。

    樊芜有一种要突破到远游的预感,想来那一天,不远了。

    第三日,樊芜敲响了师父石樾的门,得到准许后推门而入。

    樊芜施礼道,“师父。”

    “嗯。”随手值了樊芜身侧的蒲团,“坐吧。”

    “是。”

    “程长老于我有养育之恩,亦有救命之恩,我处理陈家的事无法不顾及他,你大师兄是徐家嫡子,也不适合处理此事。”

    “弟子明白。弟子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樊芜心里跟明镜一样,明白归明白,却无法原谅程长老下毒之事。

    对于师父联合如此多的人将自己骗到桑集,樊芜也是不满的;就像当初迟先生在邹城主的宴会上试探樊芜一样,曾祖认为这不算什么,樊芜纵有不满也无处发泄。

    如今,依然是这般,樊芜无法对自己师父表示不满。

    “程长老年轻时候一心求道,我被他捡到的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了,勉勉强强的达到了法士五层。”石樾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变得柔和了些。

    “等我到了七岁,玄云宗再次招收弟子的时候,我二人一起来的,我入了宗门,他依然没有。直到我成为紫衣弟子,我才借由身份将他带入宗门,挂了一个外门弟子的名头。”石樾回忆往事,有些唏嘘,

    “因为他是我安排进来的,年纪又与招收的弟子们差的不少,受了不少的诘难,但是他不是会告状的那种人,他很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很努力的修炼。直到我当上峰主,开始草创炼器堂的时候,他为了我的梦想殚精竭虑。。。。。。”

    樊芜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位性情淡漠,行事直接的师父露出这幅样子,冷硬的面容里隐藏着数不尽的柔和。

    樊芜听着师父絮絮叨叨的说着,心中的不满虽未消失,却也轻了不少。

    或许,这就是共情?

    师父石樾的回忆杀结束之后。

    “你可知,桑集为何变得重要了?”石樾回归一本正经的本色。

    樊芜理了一下思路,一边想一边说道,“桑集的特点除了灵蚕吐丝织锦所得,便是那龙蚕施放的自然道韵了。有关自然道韵,我所知晓的是只有炼制法器的时候才可用到。那灵锦甚至更好的红锦除了制作灵袍也可以作为甲胄的里衬。这两相结合,莫非有战争了不成?”

    石樾有点讶然的看着樊芜,“且不说你推断的八九不离十,你怎会知道龙蚕呢?”

    “师父也知道那只叫做雪蚕子的龙蚕?”樊芜也惊讶于石樾知晓龙蚕,见到石樾点头后,便将自己如何知道龙蚕的过程说了一遍。

    听得石樾惊讶不已,“那只龙蚕快死了?”

    “我听的是这么个意思。”樊芜如实的说道。

    石樾的脸色逐渐变化,接过樊芜递来的半法器桑叶。眼神闪烁间,停留在面前樊芜身上,“你最好不要这样带着这件半法器的桑叶了。”

    说完,石樾沉凝了一会。

    双手之间开始灵气翻涌,制造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圆球,桑叶在其间浮动。石樾的双手与之分离,距之一掌左右,十指飞舞,嘴唇蠕动,施展起印诀来。

    圆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其中的灵气聚集成液,进而固化。最终它们形成了一颗圆珠,翠绿的桑叶犹如被琥珀封住的小虫,不再浮动。

    石樾抓住圆珠,扔给樊芜,“虽然限于对道的领悟不同,我无法查看是否有隐患。但我怀疑他有夺舍的想法,还是将之封印吧,这样你带着也安全。”

    其实樊芜也有这方面的忧虑,只是最多能想到龙蚕想要趁双惜学法时,吞噬双惜领悟的自然道韵增长修为,用以突破寿元。

    樊芜还是把人性看的太单纯了,没有师父这般透彻,直接担心夺舍的问题。

    师父石樾的话让樊芜提高了警惕。

    “陈家的事暂时不需理会了,只要他们能保证足量供应织锦便可。倒是你的修为进境不错,当日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到远游境了。”

    听了石樾的夸赞,樊芜却没有太多骄傲,毕竟,这话里的意思是当初并不是很看好自己的修炼天赋。

    石樾可不管樊芜的想法,自顾自的说道,

    “既然你也快到远游境了,自从你入门,我这个做师父的也没给你讲过课业,今日便讲讲吧。先来说说远游境。我且问你,你可知远游境为何?”

    樊芜摇头。

    “远游,你可以在字面理解它的意思,在这个境界,你想要更进一步能做的便只有远行,去仙山云游,去人间历练,去密地冒险。境界提升的本质在于‘杂’。”

    “杂?”樊芜迷惑的反问。

    “对。你可知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在这天道之下,除了仙人便是凡人。远游境,就是仙人之基。远游境之下就是凡人。你可知为何?”

    樊芜想了想,这个世界除了凡人就是仙人,说明这个世界是一个仙界?还是说,是那种能够人仙共存作为仙界渡口的半仙界?

    樊芜摇了摇头,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那是因为我们这片天道,还很年轻啊……”

    说着,石樾有些感慨了,不过,语气里不知为何还有一点遗憾。

    樊芜有点明白师父石樾的意思了,因为这片天道还很年轻,所以灵气充足,达到远游之境便是脱离凡尘成为仙人。

    “仙人?可得长生?”

    石樾摇头,“不可。”

    看到樊芜皱起的眉头,石樾解释道,“你要明白,仙人,与长生者是两码事。”

    “成为仙人,脱离凡尘,那便是能够逍遥数百年了,相比于凡人不足百年光阴的寿命,称为长生亦无不可;只是,天道亦有更迭,哪有什么长生者。”

    “若是有,那必然是超越天道不可名状的存在。如今的长生者,便是那合道之人,与天地同寿罢了。”

    “那成仙的意义何在?”樊芜脱口而出。

    石樾遥指樊芜:“在心中。”
………………………………

第七十二章 仙人之路

    心?樊芜看看自己胸前,只有两个微不可见的小鼓包……

    看错了……看了看自己的心脏位置,樊芜还是不明白,在心里鼓起嘴来,埋怨说一半留一半的师父。

    樊芜想了想还是说道,“在我心中仙人该是逍遥自在,风流飘逸的。”

    石樾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笑意,“那你便可以做这样的仙人。”

    “我还是不明白。”樊芜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呵呵,”石樾嘴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每个人在这个阶段都会这样迷茫,等你到了这个境界你就会明白仙人,唯有修行罢了。”

    叹息一声,石樾说道:

    “你想做什么样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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