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洗剑录-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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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风对此并不意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恭喜莫兄和绿莛姑娘，即使我们永远无法走出这空间，我能够见证你们的伉俪深情也是无憾了。”

　　　　古风真诚的说道。

　　　　莫无常和绿莛互视一眼，眼中充满深情和满足。

　　　　转眼之间天空就变得昏暗起来，这空间与外界一样，昼夜轮回，古风告别莫无常和绿莛，走出山洞，并在山谷中挖出一处新的洞府。

　　　　“呜呜呜呜……”

　　　　古风刚刚进入洞府，一阵痛哭之声突然传来，古风连忙走出洞府，发现声音来自山谷另一侧。

　　　　古风微微沉思，最后身形一纵，向着声源方向快速奔去，只是片刻而已，古风便来到山谷另一侧，可是当古风看见眼前情景时却是面露疑惑神色。

　　　　此时胡直正跪在神血人皇和其母亲的碑前，其双肩不停的耸动，可谓是嚎啕大哭，并且其状态有些疯癫，好像失去了理智。

　　　　绿莛亦从古风身后方向赶来，看到胡直这番举动时同样感到不解。

　　　　“他好像伤势太重，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古风对着绿莛开口。

　　　　“人各有命，想不到他会落到这样的结果。”

　　　　绿莛摇头说道。

　　　　“是啊！实在想不到……不过我一直相信因果，也许他早已种下了自己的因！”

　　　　古风沉吟回道。

　　　　时间如同流水，转眼之间古风已经来到这空间半年之久，半年之间莫无常的伤势始终未见好转，绿莛则始终守在其身边，胡直几乎未离开石碑半步，整日不时的嚎啕大哭，古风对其心生怜悯，所以每日都会按时送其食物，不过说也奇怪，胡直原本伤势不轻，曾两次被杀气所伤，可是半年之间他的伤势似乎好转了不少。

　　　　“绿莛，我恐怕大限将至了，看来我这次注定无法绝处逢生了，不过这半年让我永生难忘，我知足了！”

　　　　这一日莫无常对着绿莛开口，脸上尽是不舍。

　　　　绿莛瞬间泪如雨下。


………………………………

第三百二十三章　　生而无趣

　　　　“无常……”

　　　　绿莛哽咽着，口中想说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你知道吗？我这三千余年的人生，从遇到古风的那一刻发生了转变，之前我孤独寂寞，跌跌撞撞的修炼，我的路与神血人皇的路是那样的相似，可是我觉得我比他幸运，虽然他站到了人界道法的巅峰，但是他始终没有寻到人生的真谛，我却不同，我在临终前结识了一位挚友，更重要的是，我遇到了你，并且与你度过这极至快乐的半年时光，我真的知足了，我至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莫无常继续说道。

　　　　“无常，遇到你之前，我有无尽的困惑，我不知何为正义、何为邪恶，我不知修炼的意义，我不知强大后又能如何，我背负着这些困惑，这些困惑让我不快乐，可是我遇到你时，那些困惑似乎一扫而空，我忍不住想要微笑，你是我修真之路的摆渡人……”

　　　　绿莛眼中含泪的说道。

　　　　三日之后，莫无常虽然不舍，但是依旧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古风望着安详的莫无常完全无法相信。

　　　　“莫兄的伤势不是一直没有恶化吗，怎么会突然……”

　　　　古风愣愣的问道。

　　　　“其实他的伤一直都很重，他说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不能让你为他担心！”

　　　　绿莛深深一叹的回道。

　　　　古风连连摇头，莫无常是他修真以来的挚友之一，所以莫无常陨落他自是伤心，可是这一刻古风心中除了伤心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心绪波动直冲心扉，让他无论如何都难以平复。

　　　　当古风和绿莛将莫无常的肉身埋葬，已然是傍晚时分，古风仿佛透支了心神，机械的走回洞府，而后倚在洞府的墙壁上，神色迷惘。

　　　　“因果之道，天道轮回，道者畏因，众生畏果！莫无常修行三千余年，因抗争和不甘而变得越来越强，那无数劫难理应是他的善因，因果不真，命运不存，可是如今莫无常的命运竟然就此终结……”

　　　　古风凝眉自语。

　　　　莫无常的陨落让古风一时之间陷入迷惘之中，他看不透莫无常的因果，他的道心也因此动摇，这其中包含天烨之心和古风的自心。

　　　　继续沉思许久，古风依旧忍不住摇头，古风清晰的记得他与莫无常曾经的一段对话。

　　　　莫无常说：“我时常在想，或许有朝一日，我真的可以道行圆满，飞升仙界呢。”他则说：“如果有一天你的道行圆满了，那是因为你经历的劫难圆满了。”

　　　　“这次理应是莫无常的劫，若是他真的应该得到陨落之果，那么他的因何在？我与他相识至今，他并未做下恶因。”

　　　　古风再次喃喃自语。

　　　　待到第二日古风去看望绿莛时，绿莛看向古风的目光充满惊讶，此时的古风神色恍惚，脸色苍白而虚弱。

　　　　“古兄，你怎么了？为何你的脸色这般虚弱。”

　　　　绿莛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只是昨夜休息不好而已。”

　　　　古风敷衍的回道，绿莛见此亦知古风不想多言，所以并未追问。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古风的状态急剧下降，时常神色恍惚，盯着虚空不知所想，其身体也逐渐虚弱，甚至走路久了都会剧烈咳喘。

　　　　绿莛虽然心中焦急，但是却也毫无办法，直到这一日绿莛突然找到古风，并告知古风一个消息。

　　　　“什么？你有了莫兄的骨肉？这真是太好了。”

　　　　古风一脸的惊喜。

　　　　“是啊！我也是才知道，我终于给无常留了后。”

　　　　绿莛已然喜极而泣。

　　　　莫无常终于有后，这让古风心中欣喜万分，其状态亦有了几分好转，然而其身体状况依旧极差，神色依旧时常恍惚。

　　　　转眼便是数月之后，绿莛顺利诞下一子，古风乐得团团转，他修行至今，尚未感受过来自孩童的乐趣。

　　　　“古兄，你与无常乃是挚友，所以你不如做我与无常之子的义父吧。”

　　　　绿莛幸福的看着怀中婴儿，而后抬头说道。

　　　　“好！你可曾想好孩子的名字？”

　　　　古风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而后问起姓名之事。

　　　　“我倒是给他起了个名字，单名一个‘凡’字，古兄觉得是否合适？”

　　　　绿莛笑着回道。

　　　　“莫凡！”

　　　　古风念道。

　　　　“好名字，莫要平凡，你可以不修真，但是一定要有一颗不甘平凡之心！”

　　　　古风大笑说道。

　　　　“来来！凡儿，让义父抱一抱。”

　　　　古风伸手将绿莛怀中婴儿接入手中，望着婴儿粉嫩的脸庞笑个不停。

　　　　时间荏苒，转眼已然是五年之后，莫凡已经开始懂事，整日围在古风和绿莛身边，有时也会去找“疯子”叔叔玩耍，“疯子”自然便是胡直，胡直的伤势莫名其妙的痊愈，但是依旧没有恢复理智，与从前没有两样。

　　　　不过胡直虽然疯癫，但是对莫凡很是疼爱，而莫凡对他也完全没有惧怕。

　　　　五岁之后，莫凡的天资逐渐展现，尤其是莫凡继承的变化神通，让古风和绿莛大感震惊，莫无常生前曾对古风和绿莛提起，若是两名奇鬼族人通婚，所生子女具有变化神通的可能性在四分之一，可是若奇鬼族人与普通人通婚，则子女具有变化神通的可能性不足万分之一，如今看来，莫凡似乎占据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除了变化神通之外，莫凡的聪慧同样出众，只是五岁便可以通背古风教的所有修真功法，实在让人心惊。

　　　　而一年后，待到莫凡刚满六岁，让古风和绿莛更心惊的事发生了，两人意外的发现莫凡竟然成功凝气，具有了修真修为，这意味着莫凡可以借助这空间的规则进行修炼。

　　　　“我们如今与平凡人无异，恐怕百年之内都会耗尽寿元，可是凡儿不同，若是我们能够教导他修真功法，也许有一天他可以走出这个空间。”

　　　　古风对着绿莛说道。

　　　　“是啊，我也是这般想的，既然如此，我们便对他好生教导吧。”

　　　　绿莛点头回道。

　　　　接下来古风和绿莛轮番指导莫凡修炼，莫凡的天资越来越让人震惊，只是十岁而已，其修为竟然达到合丹中期，这种修炼速度几乎是世间罕见的。

　　　　可是待到莫凡十二岁，已然修至合丹中期大圆满时，古风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终于在指导莫凡修炼时倒地不起。

　　　　实际上从莫凡拥有修为开始，他便可以打开古风和绿莛的储物袋了，两人都有许多药效惊人的丹药，可是无论古风服用任何丹药，其身体都未曾出现丝毫好转。

　　　　“义父，你怎么了？”

　　　　莫凡紧张的扶起古风，而后背起

　　　　古风回到山洞中。

　　　　“母亲，我义父病倒了。”

　　　　莫凡紧张的喊来绿莛。

　　　　“古兄，你怎么了？你可否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绿莛眉头紧皱的问道。

　　　　“唉！”

　　　　古风躺在石床上深深一叹。

　　　　“近些年来，我越来越理解神血人皇墓碑上的四个字，那便是生而无趣，若非凡儿这个牵挂，我想我恐怕早已了却余生了。”

　　　　古风语气沉重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从前的你啊。”

　　　　绿莛一愣，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义父，你不要死，我还想你继续教我《梵战之卷》和《意神诀》呢！”

　　　　莫凡突然哭着说道。

　　　　“凡儿，不要哭，你要好好修炼，义父答应你，义父不会死。”

　　　　古风望向莫凡的眼中尽是溺爱。

　　　　“好！对了义父，凡儿有个惊喜要告诉你，希望义父看了会高兴一些。”

　　　　莫凡破涕为笑，开心的说道。

　　　　“好啊，让义父看看凡儿到底有何惊喜。”

　　　　古风笑着回道。

　　　　莫凡起身来到山洞正中位置，转身面向古风和绿莛。

　　　　“你们看好了！”

　　　　莫凡如此说道，而后其双眼闭合，待到他猛的睁开双目，其额头正中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之后一道红光突然射出。

　　　　古风和绿莛连忙定睛观看，下一刻两人都面露震惊神色，莫凡额头处竟是一只天眼，眼中之所以射出一道红光，乃是因为眼中有一道血红色印记，那印记像极了沾满血迹的短刀，竟然与神血人皇右目中的印记一般无二。

　　　　“凡儿，你这天眼是何时开启的？”

　　　　绿莛急忙问道。

　　　　“大概两天前吧，你们怎么了？难道这不算惊喜吗？我这天眼可是很厉害的，不信你们看。”

　　　　莫凡说到此处轻一转头，结果天眼之中射出一道红光，“轰”的一声将山洞角落中的一块青石击成了齑粉。

　　　　古风和绿莛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难以置信。

　　　　“对了，凡儿可能有办法带你们离开这空间哦，因为我早上去山顶练功时，无意中利用天眼看到一处光门，那光门就在山腰处呢。”

　　　　莫凡继续说道。

　　　　古风和绿莛这次可不止是震惊那么简单了，而是紧张和激动。

　　　　“那光门在哪？你快带我们去看看。”

　　　　绿莛欣喜万分的说道。

　　　　古风好像全身都有了力量，在莫凡搀扶下缓缓的走出山洞，之后莫凡取出一件飞行法器，托着古风和绿莛飞到山顶，又下到山腰处。

　　　　莫凡打开天眼，并向着空中一指。

　　　　“就是这里了！不过我也只有打开天眼才看得到。”

　　　　莫凡如此说道。

　　　　“我们的确看不到，你能说说那光门是什么样子吗？”

　　　　古风虚弱的问道。

　　　　“高度大概几百米，宽度也要百余米吧，对了，颜色是金色的，上面好像刻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纹路。”

　　　　莫凡盯着空中看了一会，而后回道。


………………………………

第三百二十四章　　悟了因果

　　　　“是了是了，这就是那棺盖，看来只要将其打开，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古风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对着绿莛激动的开口。

　　　　“是啊，凡儿，你能尝试一下，看能否将那光门打开吗？”

　　　　绿莛激动的点头，之后对着莫凡问道。

　　　　“好的！母亲。”

　　　　莫凡乖巧的回道。

　　　　接下来莫凡开始运功，下一刻一道手指粗细的红光自其天眼中放出，击在空中，发出一声“砰”响。

　　　　刹那间一阵空间波动自空中扩散开来，随后一声“哐”响传来，空间波动才徐徐消失。

　　　　“打开了！”

　　　　莫凡转过身，兴奋的说道。

　　　　“太好了，我刚刚已经感应到来自外界的法则，看来我们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

　　　　绿莛好像在黑暗之中看到一缕曙光，脸上挂着一丝难得的笑容。

　　　　“那我们现在就离开吗？”

　　　　莫凡问道。

　　　　“嗯！我们现在就离开吧，你义父伤势太重，再不离开这里他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绿莛点了点头。

　　　　“不过你还是去叫一下你的疯子叔叔吧，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绿莛话语微微一顿，就继续说道了。

　　　　“好的，凡儿现在就去。”

　　　　莫凡应道，之后便御起飞行法器向着山顶方向遁去了。

　　　　不过片刻之后，莫凡却独自返回。

　　　　“疯子叔叔说他暂时不想离开，说我们不用管他。”

　　　　莫凡有些失落的开口。

　　　　“哦？好吧，那我们只能自己离开了。”

　　　　绿莛虽然惊讶，但是最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古风和绿莛一同站在莫凡的法器上，莫凡利用天眼打出一道红色光束，击在那处空中，随着一声“砰”响，莫凡立即激发法器并展开遁速，结果古风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待到古风再次醒来时，他和绿莛、莫凡已然身在金棺岛屿上。

　　　　“义父，你醒了，你好些了吗？”

　　　　莫凡一直照顾在古风身旁，发现古风醒来后，立即欣喜的问道。

　　　　古风虚弱的看着眼前的莫凡，莫凡生得更像绿莛，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已经脱去稚嫩，相貌英气俊朗，可是这一刻，古风看着莫凡的笑容却感觉与莫无常那般相像。

　　　　“凡儿放心吧，义父没事了。”

　　　　古风微笑着回道。

　　　　“义父，我母亲已经恢复了大半的修为，她现在还在闭关修炼，义父也休养一下吧，如果义父的修为能够恢复，义父的伤想必也就好了。”

　　　　莫凡十分懂事的说道。

　　　　“好！”

　　　　古风点了点头，之后盘膝而坐，然而古风尝试运转法力时，却发现体内的法力全部凝固，元婴和武婴亦无精打采。

　　　　“古风，你怎么了？你身体状态实在太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火灵已然醒来，此时惊诧的向古风传音。

　　　　“我的道心出现了问题，我如今对于一切都是厌倦的，我甚至觉得我的生命没有继续延续的意义了。”

　　　　古风叹息着回道。

　　　　“这怎么可能！你到底发生了

　　　　什么？我进入金棺的一刻就被迫陷入沉睡了，所以我对于你近年的遭遇根本一无所知。”

　　　　火灵的语气十分凝重。

　　　　但是古风神情落寞，却并未回答火灵所问。

　　　　“对了，义父，我一直想问一件事，可是母亲从来都不回答我。”

　　　　正值此时，刚刚走开的莫凡突然返回，犹豫着开口。

　　　　“问吧！凡儿。”

　　　　古风露出宠溺的笑容。

　　　　“义父，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凡一脸希冀的望着古风，等着古风回答。

　　　　绿莛对于莫无常自是怀念，然而正因如此，她始终不愿触碰心底的记忆，每每莫凡问及莫无常，她都会刻意回避。

　　　　“你父亲有担当，并且不向任何苦与难低头。”

　　　　古风笑着回道，心中亦不由得回忆起过往。

　　　　“我就知道我的父亲大人一定很伟大，那么义父，你说如果父亲在世，他会因我而感到骄傲吗？”

　　　　莫凡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

　　　　“当然，你的资质超过我们每个人，而且要不是你，我和你的母亲都无法离开那空间呢！”

　　　　古风毫不思索便点头回道，可是下一刻古风神色一怔，脑海之中翻江倒海。

　　　　“原来如此，因果通三世，轮回往六道，莫无常的陨落并非因为他种下了恶因，他是将自己的陨落化作了因，从来得出莫凡、绿莛和我的果，莫凡得到变化传承，甚至得到神血之目，亦是因此得到开启棺内空间的契机；绿莛所得自不用说，至于我，我的所得似乎不止是离开那空间……”

　　　　“神血人皇，你沧桑一世，道心不稳，却用你的郁结之气蒙蔽我的心境，差点将我也拉入万劫不复之深渊，多亏我在重要关头悟了，否则我恐怕会和你一样郁郁而终！”

　　　　古风心中自语，其脑海之中好似有惊天巨响，在这一刻，古风眼前以及心中的一切都变得清明，与此同时其体内沉寂许久的法力如同惊涛汹涌，在体内快速游走一个周天，其元婴和武婴兴奋莫名，在古风丹田中手舞足蹈。

　　　　莫凡发现古风似乎陷入一种莫名的状态之中，脸上露出一丝讶色，而后静静的守护在古风身旁，再未发一言。

　　　　古风的法力在快速恢复，修为亦在快速攀升，化神初期、中期后期……而后并未停止，只是半个时辰而已，古风的修为竟然攀至化神后期大圆满，如果古风愿意，他现在立即可以引动天劫。

　　　　“我的果的确不止是离开那空间，还有对己身道法的进一步明悟，莫兄，多谢了！”

　　　　古风心中想道，而后缓缓睁开双眼。

　　　　“义父，你的伤都好了吗？”

　　　　莫凡在一旁惊喜的问道。

　　　　“是啊，这次义父是真的没事了。”

　　　　古风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老气横秋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剑指苍天的豪情之气。

　　　　“古兄，从前的你终于回来了。”

　　　　绿莛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古风抬头看到绿莛已然站在其身旁，正笑容满面的看着他，至于绿莛的修为，已然尽数恢复。

　　　　“嗯！这还要多亏凡儿一语惊醒梦中人呢。”

　　　　古风轻轻起身，笑着说道。

　　　　莫凡闻此露出自豪的表情。

　　　　“看来我们此劫算是过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

　　　　此地了。”

　　　　绿莛接着说道。

　　　　“是啊，这不祥之地以后还是不来为妙。”

　　　　古风赞同的点了点头。

　　　　绿莛带着莫凡，与古风一同向着地下空间入口的方向遁去，只是片刻便来到湖泊边缘处，可是当古风和绿莛发现湖泊上的蟠龙木消失不见时，都不由得面露异色。

　　　　“那蟠龙木怎么会消失了呢？真是有些奇怪……”

　　　　古风忍不住开口。

　　　　“是啊，按理说我已经斩了它的元神，即使它可以再生神魂，也需要几百年岁月的。”

　　　　绿莛亦皱眉说道。

　　　　“看来我们很有可能是中了算计。”

　　　　古风沉吟说道。

　　　　“嗯！现在回想起来，我们进入那金棺的过程有些过于顺利了。”

　　　　绿莛思索着点了点头。

　　　　“好了，一切都已成往事，我们先离开这里。”

　　　　古风再次说道。

　　　　古风三人再未停留，一路飞出地缝，而此时湖泊上空徐徐凝聚一道人影，那人通体碧绿，正是一直都未离去的树妖。

　　　　“这孩子真是天大的造化，竟然真的得到了神血人皇的传承。”

　　　　男子望着古风三人离去的方向，感慨道。

　　　　“不过那青年也是不俗，沾染了神血人皇留下的郁结之气，却能够存活至今，而后还将郁结之气化解为自身修为，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我怎么会在他的身上感应到一丝皇者之气。”

　　　　男子再次自语，之后凝眉思索许久。

　　　　“算了，我也该离开了，剩下那人能否得到最后一丝传承日后我自然会知晓的。”

　　　　男子终是一叹，之后身形缓缓消失，不见了踪影。

　　　　古风三人已然来到星球表面，之后三人一路上升，最终立在星空之中。

　　　　“古兄，你有何打算？”

　　　　绿莛开口问道。

　　　　“我打算先找个隐蔽处闭关一些时日，另外我恐怕也要渡炼虚之劫了。”

　　　　古风如此回道。

　　　　“以你的法力，渡劫应该不是难事！”

　　　　绿莛笑着回道。

　　　　“嗯，你们有何打算？”

　　　　古风反问道。

　　　　“我打算带着凡儿历练一番，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他是奇鬼族人，他父亲尚有遗愿等待他去完成。”

　　　　绿莛搂过莫凡，一边抚摸莫凡的脑袋一边微笑着说道。

　　　　“你是指救出被拘禁的奇鬼族人吗？莫兄可曾告诉你暗盍星的位置？”

　　　　古风目光一凝的问道。

　　　　“是啊，无常离世前不止一次念叨此事，不过他为了避免我犯险，始终不愿告诉我暗盍星的方位，可是我可以去问无常的三叔，无常生前牵挂之事，我和凡儿有义务帮他完成！”

　　　　绿莛坚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