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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王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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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抱你。”
沈侃轻而易举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想快速奔回屋里,奈何距离实在太远了,雨水来得又快又急,他只好先带她到附近的小凉亭避一避。
“哇!雨下得好大。”沈侃说道。
“你全身都湿了。”
“你也差不多。”
“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彧君被他心疼自己的表情给弄得有点不自在,红着脸说。
“你的脸为什么又红了?”他忍不住想逗她。
“你一直抱着我,我当然会不好意思。”她说得理直气壮。
沈侃将她放在椅子上,倾着身子继续盯着她瞧。“我已经把你放下来了,你的脸却比刚才更红,这又是为了什么?”
彧君故意不理会他的问话,站起来径自跺着脚,试图让血液畅通,别只是一直往脸部冲。
她身上的衣服微湿,风一吹寒意乍起,让她打了一阵哆嗦,沈侃见状,由后环抱住她的身子,试图将身上的暖意传给她。
“很冷吗?”
“有一点,你不必抱着我。”她略微挣扎了一下。
“可是我冷啊!”他抱得更紧。
“厚脸皮。”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要他不要抱住自己,所以反而靠近了他。
“我们可以互相取暖。”
这听来就像是男女之间暧昧的调情对话,她不禁又脸红了。
“你看你,热得脸都红了,而我却冷得半死,你就不能分一点温暖给我吗?”
“你冻死好了!”他的身体既温暖又舒适,他竟然还说很冷,说谎不打草稿!她给了沈侃腹部一记粉拳。
可惜他连疼都没喊半声。她的拳击就像蚊子叮一样,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你怎么这么说,太狠心了。”沈侃用着受伤害的口吻说道。
彧君被他假意的语调逗得噗哧一笑,背对着他笑了出来。
沈侃将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她不依的低头轻笑。他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不假思索地便抬起了她的下巴,攫住了她的唇。
突来的热情使彧君大吃一惊,平常他们接吻并不是这样的,他总会让她先有心理准备,然后等她准备好了他才动“口”,他一向都很温柔,可是这个吻却意外的狂烈。
沈侃用舌撬开她的唇瓣,进入她甜蜜的口中,手臂紧缩,似乎想把她整个人都挤入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猛烈的吻持续了许久,直至沈侃离开她的唇,她仍是一脸的震惊。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我从来……”他在她耳边喘着气说道,手臂仍拥着她不愿放开。
亲密的拥抱使彧君清楚的感觉到他生理上的反应,她睁大了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你难道不明白,我……”
不明白?她明白,但他眼里闪烁的讯号让她恐惧,一切不应该顺着这样的模式发展下去,她要的不是这样,这和她想像中的相差太远了。
她的心好乱,身体的燥热令她不知所措,看着他渴盼的脸,一咬牙,她猛然推开沈侃,转身奔入倾盆的大雨之中。
沈侃愕然的看着她没入雨幕,直至她的身影消失才清醒过来。
“该死!”他愤怒的嘶吼,就像只失控的野兽。
三天了。
彧君在屋内整整躲了三天了。自从三天前第一滴雨水落下之后,这场雨似乎就没有歇止的迹象,她告诉自己是因为下雨,所以她才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去,并不是因为想躲他,才对他的呼喊置之不闻。
几乎是每隔半小时,沈侃便会走出别墅大声的朝这栋房子喊话,即使雨声是那么大,她还是可以听见他的声音,透过窗子掩身于布帘后,看着他焦虑的在阳台上不停的来回走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连面对他的勇气也没有。那只不过是一个吻,在过去那段时间以来他们做过不下十次同样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这回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毕竟他们是有“理由”的接吻,这应该只是简单而且单纯的动作,而不是……
是因为这个吻和他以前的吻不一样吗?还是因为他说了那些话的关系?抑或是……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在她心中……“理由”已经不成立了!
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小世界中,她完全忘了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真实世界。在这恍如仙境的地方,她的思想也被环境所影响,竟天真的相信了他口中漏洞百出的“被害经过”,以为沈侃是个可怜且无助的“被害者”,自以为是的想当他的救命恩人,试图帮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直到他们一起到外面采购日常生活用品的那一天,她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在他们开车驶出这片天地之后,她忽然发现这个世界还有它忙碌扰攘的一面,她心中所创造出童话般的假象也随之幻灭,唯一令她安慰的是——她的王子还在。
她并没有忽略沈侃怒视所有偷看她的男人的表情,那使她心中产生了一丝小小的喜悦,他们亲密的走在一块,沈侃就像保护者一样对她呵护备至,甚至在商店老板的询问下还自称是她的男友,只是他以为她没有听到。这一切是那么的令她感到窝心,那时候她早已无条件地原谅了他的欺瞒。
一些女孩看到她和沈侃时都纷纷露出了伤心、不满的表情,足见沈侃的魅力是所向披靡的。她不知道身侧的男子是何许人物,一路上碰见他们的人似乎都认得沈侃,对他指指点点不说,还有人拿了纸笔来向他索取签名,沈侃坚称他们认错人,可是她知道他的坚持是为了自己。
由他的否认中她可以看出沈侃至少是在乎她的,所以她也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被他骗也好,只要他能在她身边,她还是会极力实现这个可笑的童话,为他而努力……因为她已经爱上他了。
她不敢去想像他们的结局会是如何,她只想把握住这一刻。和沈侃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缕缕记存,可是……她现在却躲在这里,连见他一面、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彧君!彧君!你出来好不好?”
沈侃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之中,又传进了她耳里。
彧君不禁往身后瑟缩了一下,她靠在屋内的一角,背部紧抵着坚硬的墙,她已经没有后路了,可是……
沈侃热切的吻又在她心头浮现,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她不敢给,她没有那种勇气,即使她爱他。在那一刻她心中的恐惧慢慢的涌出,然后充斥她全身,使她惊慌的逃开他的掌握,至今还依稀记得他愤怒的咆哮。
难道爱就不能单纯一点吗?
为什么男人的脑子里最终的目的就只有那件事?
莫非他对她好和对她的欺骗都是为了想得到她,用她的臣服来满足他的骄傲、填补他的自信?
可是没有他的日子……她过得好痛苦,她大可走出去接受他的拥抱、享受他的温柔,可是……那能持续多久?等他厌了、倦了,她还不是得一个人过?
就像那个骗了妈妈的坏蛋,永恒不变的爱情只有在童话故事里才找得到,既然这一切都是假的,故事自然无法延续下去。
至少躲过这一时、忍过这短暂的煎熬,以后失去他或许会比较没有痛苦。
沈侃几乎要急疯了!
他已经足足三天没见到她的人了!焦虑、紧张、忧郁、担心、害怕、惶恐、急躁、愤怒、不安、泄气、疲倦……所有的感觉全在这三天出现,他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如果他不说出他想要她之类的话,她现在或许正坐在他的身边,像只小猫似的依偎着他,至少他们还能在一起,至少他还可以吻吻她、搂搂她,至少他还有机会。
可是他破坏了这一切,吓得她落荒而逃、避不见面。
他已经有三天没看到她的人了!他知道她在屋子里,她不会开车,也没有车可开,再加上他紧迫盯人的看守,如果她有踏出屋外半步,他一定会看到,可见她一直躲在屋子里,连他扯破了喉咙她也不加回应,摆明了在避他,这令他十分难受。
“彧君,你出来好不好?彧君!”沈侃站在自家距离彧君藏身的屋子最近的阳台上吼道。
他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可以冲过去的,就算破门而入也在所不惜,在这荒郊野外他们孤男寡女的,他想做什么只怕她也拦不住他,但是沈侃不想这么做。
在他的心中柳彧君是不一样的,是圣洁而不容许玷污的,要是他真那样冲动,只怕她这辈子会恨死他。他不要她恨他,他要她和之前一样快乐开心的和自己在一起,而不是一个人惊骇的躲在屋里,深怕被他欺负。
他的声音由怒吼转为冷静,他知道自己必须镇定下来,这样持续下去,只怕她饿死在里头也不敢出来见他。
他极力思索她拒绝自己的原因,他到底哪里不好?他身边随便一抓都有大把的女孩子自愿向他献身,唯独彧君不肯接受他的垂青,还吓得抱头鼠窜。他不相信她不喜欢自己,她看着他的眼神绝对是充满爱意的,除非是他眼花了,否则他才不会看错。还有他们接吻的时候,本来她一直都是呆呆的任自己吻她,就像在做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曾几何时她也学会了回应他的吻,即使她的技巧不纯熟,但是至少她不排斥他,就是喜欢他才会有反应的,不是吗?
沈侃知道自己的长相出众,再加上魁梧的身材优势,使他年年蝉连梦中情人、白马王子、最佳偶像的宝座,彧君没有理由会看不上他。从她的反应看来她很喜欢自己,但她拒绝了自己,这……
他知道彧君是个自重的女孩,甚至连给他的吻都是她的初吻,如要她连自己都给他,这可能就有点困难了,毕竟她不像时下的一些轻浮女孩,视上床为家常便饭。她的观念保守,除非……
承诺。
她需要他的承诺。
柳彧君禁不起好奇心的驱使,揭开窗帘的一角,偷窥隔壁那栋大别墅的动静,希望能再看一眼那个连续三天在窗台上踱步的高大身影,就算再听一次他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也好。
可是——没有人,那个一直停留着他的身影的阳台上没有人!
她紧张的把窗帘更掀开了些,时间已近傍晚,由于下大雨的关系,天色早已暗了一半,距离她上次偷看他的时间也不过才一刻钟;没想到原先他屋子里亮着的灯影此刻已全然熄灭,他人呢?
像在呼应她的疑问,沈侃的吉普车从车库开进了大雨之中。
他要走了!
他生气了吗?他气她对他不理不睬,气她对他视而不见吗?所以他生气,他要走了!
“不!沈侃,我不要你走!”她不假思索的夺门而出,冲进滂沱的大雨中,大喊着,“沈侃,不要走,等等我!”
彧君试图阻止他离去,奈何她只来得及看见他驾着车子驶离的模糊身影。在大雨中视线原本就不好,再加上阴暗的天色,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车后追赶,就连她忘情的呼喊也淹没在滂沱的雨声中。
彧君浑身湿透的追在车后,可是人怎可能跑得过车快,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愈开愈远,直到完全脱离她的视线。她不停的追着,最后终于体力不支地跪倒在雨中,任着泪水恣意的和雨水混合,在她脸上奔流,悲悼着失去沈侃的伤痛。
第三章
屋内漆黑一片,唯有闪电劈下来的刹那才会出现一瞬光明。
风雨的威力似乎仍在不断的增强,闪电稀稀落落的划过天际,雷声震得玻璃摇撼,连整栋房子也跟着呼呼作响。
每一次雷声响起时彧君都会吓一大跳,强烈的风挟着狂暴的呼啸,任谁都会感到害怕。她蜷缩在地毯上,感到止不住的寒意正逐渐沁入她的体内。
她没有开灯,不想开,也懒得开,就让她一个人承受这所有的孤寂无助,她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真好……如果死了就能挣脱这一切,获得舒坦的解脱。
她应该可以上天堂吧?妈妈正在天堂等着她,黑暗中母亲的影像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如同以往一样爱怜的凝视着自己。
“妈!妈……”她伸出手想去碰触那不确定的影像。
就在即将抓住的时候,影像突然往后移,她碰不到任何东西,手中摸索到的只是空气。
“你怪我,你在怪我是不是?我不是存心要把那首歌卖掉的,我走投无路,没有钱了……医生说你的病不能再拖,他出现在我面前,买了我们的歌,我以为这可以救你一命,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
母亲的脸由充满怜爱变成了悲哀,伤心欲绝的看着她,没有责怪,只有无止尽的忧伤。
“妈,你骂我好了,我也很痛苦啊!不如你带我走吧!我已经受不了了,失去你、失去一切、失去沈侃……我比谁都难过,是上帝在开我玩笑吗?我怎么会做出这种荒谬可笑的事……我竟然把我们的歌卖给了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伤你最深的人……多可笑,多可笑啊!”彧君又哭又笑的说着,湿透的发贴在她泪痕斑斑的脸上,一道闪电肆无忌惮的进入室内,照亮了沈侃的视野。
他被她狼狈的模样吓到了,她不是一直都待在屋里吗?怎么看起来像是掉进了池塘?她跑出去淋雨了是不是?
“彧君!彧君!”他唤了她两声。
她的眼神涣散、神情呆滞,对他的叫唤恍若未闻。
沈侃走到她身边,才一触及她的皮肤便又是一惊,她的体温高得吓人。他毫不犹豫的抱起她送往卧室。
彧君疲惫的闭上眼,喃喃的说道:“沈侃,不要走。”
“我在这里。”他打开灯,将她放置在床铺上。
灯一亮,眼前的彧君比刚才更糟,她全身湿答答的不说,连衣服上都沾了不少污泥,虚弱的躺在床上,沉重的呼吸令沈侃感到心痛,显然她是病了。
“沈侃,沈侃……”她紧闭的眼流下了泪。
沈侃心疼的抚着她的面颊,在她耳边说话:“我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你骗我……”她勉强睁开眼,无力的看着他。“我看到你开车走了,我一直在你后面……一直喊你……你生气不理我开车走了,雨下得好大、好大……”她的话令沈侃惊愕不已,她疯了是不是?雨下得这么大,她居然跑出去追他,这一淋便淋出病来了。
“我只是去买东西,我这不就回来了?你真傻!”
“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她哭着求他。
“我不会走的。”沈侃心疼她的泪,不舍的说,“我会留下来陪你,相信我。”
“好……”她轻轻合上眼,不再言语。
沈侃替她脱去了身上湿透的衣物,尽管她的身子美得令他心动,他还是坚守住欲望,不曾逾矩。他用毛巾擦干她的身体,再用吹风机吹干她的长发,始终陪在她身边细心的照顾她。
沈侃睡得并不好,彧君的床对他来说太小了,而他又担心着她的病情,不时醒过来查看她的情况,他摸摸她的额头,那烫手的温度还在,不过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当时应该多留意一下车后的状况,搞不好可以发现她在追着他的车子跑,就不用害她淋那么久的雨,也就不会生病了。想到这儿,他又搂紧了她。
他分析了彧君的恐惧,得知她之所以不愿与他做更进一步交往的原因。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如果可以给她承诺,她应该不会拒绝他,于是他立刻驱车前往市区买了一只戒指,在开车途中他不停的问自己,这样做是否太过冲动?为了得到她不惜以婚姻做为手段,这值得吗?
虽然他心中有着疑虑,但他的脚却用力的踩下油门,直往市区飞去,沿路寻找着最近的珠宝店;买到他所要的戒指之后,他却犹豫了。
小小的绒布盒躺在他巨大的手掌中,灼伤了他的手心。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这么“冲动”的事不像是他沈侃会做的,在球场上的他一直是以冷静和思维清晰著名,他认为这也是他平常处理一切事务的原则,但他却为了她……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心里承认这么做是“为了她”,这令他感到惴惴不安,而且有些忧心忡忡。才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对他居然有着这么大的影响力。像是在对自己的思想抗议般,他到附近买了一包烟。
烟?!天啊!他到底在做什么?
抽烟会影响人体的心肺功能,身为一个运动员他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为了忘掉一些烦恼便利用这种东西来打发。
他将刚买来未拆封的烟丢到后座去,相信自己可以不必藉助烟雾的吸吐来理清思绪。他坐在车上,不断地想着、等待着。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想证明些什么,或许是想证明自己可以……不要她。
凌晨一点三十二分,他抵达了别墅。
他的努力失败了。
这只能证明——他爱她。
他不能没有她,一刻也不能,所以他火速的赶了回来。要不是别墅和市区距离实在太远,他一定能更早回来。一路上他一直咒骂着这漫长的路途,他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甚至忘记了自己曾说过的谎言,在晚上以“人形”出现在她面前。
还好那时的她因为发着高烧而神智不清,真是上天保佑,阿弥陀佛。
她应该没发现才对,天知道他有多恨这个谎言,他一点也不想骗她,问题是他已经这么做了,而目前的他找不到任何解决的方法,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侃?”彧君悠悠地醒来,碰触到身旁另一具温暖的身躯,不确定的问道。
“是我,你觉得怎样?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去?”他急切的想问清楚她目前的感觉,他应该送她到医院的。
“你不是走了?”
“我只是去买个东西,哪知道你会为了追我而跑出去淋雨,还发高烧。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待会开车送你去医院好吗?”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很好,全身上下都很好。”她突然紧紧的抱住他。“沈侃,我……我爱你。”
她的话在沈侃心中产生了强烈的震撼,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向自己告白,吃惊的望着她的病容,他感到手足无措。
他多希望这句话是由自己先开口,但她却先说了。
“没关系,”她对他的反应有点失望,很快的便抑下落寞的情绪又说道:“这只是句直述句,没有问号,你不需要回答。”她勉强的朝他一笑。
沈侃深深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彧君避开了他复杂的眼神,在他怀中僵硬得像一块木头。“你……”
“嗯……什么?”
“你想一直躺在这里吗?和我一起?”
沈侃马上想到她对于男女之间太过亲密十分感冒,上次大雨中的教训让他记忆犹新,他立刻松开了紧搂着她不放的手,迅速的离开她的床,像在解释什么地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放心不下你,连夜赶路……很累,所以才……”他希望彧君不要把他当成满脑子情色思想的大色狼,他对她并无不轨的企图。“我没有对你怎样,你不用担心。”
“够了!我……”可恶!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在“勾引”他吗?他不是想……那个吗?
太好了!柳彧君,你又闹了一个大笑话,看看沈侃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肯定是被你的大胆和不知羞耻吓着了。彧君在心中痛责自己一番。
“我想我可能还不太舒服,你可以离开一下吗?我想一个人独处。”她不想再自取其辱。下意识地用被子裹住自己,她躲在被子里饮泣。
沈侃见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心中也不好过,心想也许她因为生了病而心情不佳吧!
“你饿了吗?我煮些面给你吃。”
被单外的黑发摇了摇,她无声的流泪,发不出声音来回答他,此刻她什么都吃不下,只要他走开。
“吃些东西好吗?你身子很虚,总不能什么都不吃,那怎么把病养好?还是你想吃别的?”他好声好气的问。
她倒抽了一口气。不,两口,不,三口……
沈侃叹了口气,知道她在哭。听见房门开关的声音,心想他大概走了,她放大音量,不再抑制自己的哭声,一只小手伸出了被子外,摸索着床头的面纸盒。
还没找着她便听见了抽面纸的声音,她连忙掀开被单。
沈侃站在床边,手持着面纸就要递给她。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生气的问,气自己的脆弱被他瞧见,心中刚被拒绝的羞辱感还在,令她严厉的反击,“你走!你滚开!我讨厌你!”她嘶哑的叫道。
沈侃不理会她的愤怒,只是缓缓的蹲下身看着她,听她把话骂完,想让她好好发泄一下。
“你到底还要我怎样?我已经……我……”她早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我把自己的脸丢得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留在这儿?为什么不离我远远的?我真的……不能……”
沈侃的脸上有着讶异,他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她……
他小心的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兴奋,以免又惹怒了她,但他真的太高兴了!
“我没有办法离开你。”
“你骗人!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不要我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够明显的了!”小嘴又瘪了起来,委屈极了。
“我走了谁替你擦眼泪?”他微笑说道。
“我没有哭!”她又将头埋进被子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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