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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王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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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揉一揉。”
沈侃粗手粗脚的揉着,急着想安抚她的疼痛,可惜却反而弄得她哇哇大叫。
“哦——痛死我了,你想谋杀啊!”
“不……不是。”沈侃感到相当无奈,她还真禁不起摔。“我带你到我那儿擦药。”
“你走开啦,我才不会跟你去。”她龇牙咧嘴的大叫。“我自己跌倒,自己会处理,不必麻烦你了,沈、大、哥!”
“不要叫我沈大哥。”
“哦!抱歉,我忘了我没这个资格叫你。沈先生,你可以走了,尽快。”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沈侃忍不住吼道。
“你什么都不必做。少说得好像我是个不讲理的女人,而你是个委曲求全的男人,我看你也不像。”她怒气冲冲地指责。
“我没有说你不讲理。”
“可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他大吼一声,再度把两个人都吓住了。
沈侃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看到彧君一脸的幽怨,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撤掉脸上那一副想杀人的表情,换上另一张温柔的脸庞。
“我很喜欢你,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彧君在他说这一句话时脑子里充满了戒备,她可不会再轻易上当,喜欢并不能改变什么,对于自己的长相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她不丑,只要她肯,可以到外头找上一打“喜欢她”的男人。沈侃的话并不能感动她,反而让她有了警戒,提醒她别再陷入他所撒下的情网。
“请你别再说这种话。”即使她的心早因他的话而受到了牵引,但她仍强持镇定,用着无比严肃的口吻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光凭一句‘喜欢我’对我来说是不够的,如果你懂的话,就不该再来招惹我。”
“我情不自禁。”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情。
彧君眨眨眼,不太敢相信自己从他眼中看到了什么,她只觉得无法将“深情”这两个字与沈侃连接,因而否决了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那只是暂时的。只为了你一时胡涂对我产生迷恋,我就得一直陪你玩下去吗?我也是个有感情的人,你没有那么伟大,伟大到有权来操控我的感情。”“我并没有想操控你。”沈侃坚持的说道,“是你自己爱上我的。”
“又变成是我的错了。”她对他的话感到心寒。“但我也可以选择不爱你啊!我已经从对你的迷恋中清醒过来了,你也可以做得到。”
她竟然将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轻描淡写的说是一场迷恋,而且还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要他放弃“喜欢她”的想法。
“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啊!”彧君不理会心中的刺痛,勉强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你想说服我,还是说服你自己?”沈侃脸上有着暴风雨欲来的前兆,他的一双大手用力扣住彧君的肩膀,力道之大使她发出了痛呼,但沈侃丝毫不以为意。
“你忘了——你根本不会说谎。”
他狠狠的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印下一吻,在彧君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情形之下像狂风一般的离开。
彧君泄了气似的倒在地上,被他突如其来的热吻轰得脑袋嗡嗡作响;没想到自己还是在他面前露出了破绽。沮丧的泪水滑下了她的脸庞,顺着她小巧的下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咬住红肿的唇,死命不让半声啜泣溢出。
透过泪雾迷的眼,她跌跌撞撞的爬上二楼,掩上门后便一屁股坐上了地板,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她对着镜子说道:“不可以哭,不可以哭……你的志气到哪里去了?他只是无聊想找个人玩玩罢了,你就这么傻啊!”
镜中的她哭得鼻子都红了,她吸吸发酸的鼻头,几滴泪珠随着此一动作而往下坠。她举起袖子想擦掉那一脸的泪痕,一张面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我不是只想跟你玩玩而已。”一个低沉的男音说道。
沈侃从她身后环住她,亲吻她的头发。彧君从镜中看到他的脸,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袭上她的耳根,他的手伸到她面前。
原本握着拳的手渐渐在她胸前展开,他的掌心躺着一个小巧的绒布盒——是用来装戒指的那一种。
“什么?!”她讶异的转过身望着他,正巧迎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心猝然地狂跳起来。
“来,擦擦你的眼泪。”他用另一只手拿着面纸拭去她犹挂在脸上的水珠。“要不要打开来看看?”
彧君刚哭过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又卷又长的睫毛上仍沾着少许泪水,沈侃心疼的在她红通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十分温柔,又带着些许宠溺。
“打开看看。”他催促着,等不及要看她发现那枚戒指后惊喜的表情。
“我……”彧君忘却了刚才的不愉快,显得有点怯生生的,再度接触到沈侃那双带笑的眸子。“给我的?”
“那尺寸并不适合我,所以……”看到彧君失望的小脸,沈侃立刻放弃了想捉弄她的念头。“是送你的。”
他握住她的手,帮助她打开精致的盒子,一只光彩夺目的戒指立在盒中,彧君看呆了。
沈侃拿出那只做工细致的戒指,一手执起彧君的左手,轻易的将戒指套上她纤细修长的指头,这动作一气呵成,顺畅得仿佛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
彧君的手微微的发颤,久久无法将视线移开自己戴上戒指的雪白玉手,泪珠再度在她眼眶中凝聚。
当沈侃告诉她这戒指是他在下大雨的那一夜冒雨开车到市区买回来的,她的眼泪才如珍珠般的落下。
“你为了跑出去追我还淋了雨,发了高烧,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她攀住他的颈子,埋在他肩窝哭着。
“你怎么这么爱哭呢?像刚才,我才回去找一下戒指而已,回来你就哭成了泪人儿。现在我把戒指套住你,你也哭,我真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说归说,沈侃的脸上可是一点抱怨的表情也没有,反而挂着止不住的笑意。“你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这只戒指?”他双手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喜欢。”彧君给了他一个梨花带泪的笑。
“是不是又爱上我了?”
她羞得答不出话来。
“不是迷恋?”他抹了抹她的泪珠。
彧君摇摇头,“不是迷恋。”
天知道她根本不是迷恋他,他使得她不得不向爱神投降,她已经彻彻底底的爱上他了。原本她还是有机会逃的,但当他的戒指套上了她的手指,她的心也被套住了,再也没有机会反悔,自愿陷进他绵密的情网中。
沈侃的吻重新印上她的唇,而且还带着保证。
他们的唇紧紧的相贴,又轻轻的分开,沈侃深觉不足,但却不急着一次把这几天的份吻个够。
彧君气喘吁吁的移开和他纠缠难舍的红唇。
“沈侃,你不必娶我,我——”
但沈侃用唇堵住她的话,许久之后才放开她,她的喘息比刚才更激烈。
“我知道,可是我要娶你,这辈子你是躲不过我的手掌心了。”自从被她吻醒后他便有了预感,这辈子他是要定她了。
彧君漾起怡然的笑意,躲进沈侃宽阔的胸口,她甘心情愿成为他的爱情俘虏。
“时间过得真快。”彧君依偎在沈侃身边,双手环着他的腰。
“怎么了?”
“只剩半个月了,半个月之后你就要离开这里了。”
“你不跟我一块走?”
彧君感受到紧抵着自己的胸膛紧绷了起来,接着她便被迫迎上一对充满怒气的眸子。
“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你不要那么凶……”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声。
“我要你跟我一起走。”他霸道的口气不容许反驳。“说好!”
“沈侃……”
“说好!”他低下头吻她,企图诱哄她说出他所想要的答案。
彧君的抗议淹没在他的热吻中,仅能发出含糊的呻吟声,最后她终于挣脱了他的控制。
“不要!”她惊喘出声。
沈侃的脸在瞬间变得冷酷,眼神也变得高深莫测,他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不想跟他一起离开,难不成她以为光靠电话联络,这份得来不易的情感便能持续下去?照他们的情况看来,沈侃不以为自己能够一个月不见到她而没有发疯,他气自己的没有自制力,更气她想得出这种烂主意。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一回去不可能有时间跑回来看你,撇掉路程太远不说,我也挪不出时间,你不怕我在这段期间内移情别恋?”
“不行!你不可以!”沈侃的威胁一针见效,彧君立刻又投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跟我一起走。”他的语气由蛮横转为温柔,轻抱着她摇晃。“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地方住。”
她的答案让沈侃笑出声,“你可以跟我一块住,别忘了你还有父母在,他们——”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一提到这个话题,彧君马上展露出她少见的愤怒。“我没有亲人,我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
“你不想听听他们的解释吗?”
“哈!这是最可笑的部分,因为他们连一个最起码的解释都无法给我。”她脸上那种深受伤害的表情令沈侃难以忍受。
“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本来还可以撑下去的,我卖掉了那首歌,结果……”她忍不住一边啜泣,一边将在医院所发生的事告诉他。“我跑去找他们,他们只是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却无法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他甚至……跟我整整接触了三个月,我却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浑球,始乱终弃的混帐!我还把他当成大善人,心甘情愿的把歌送给他,哈……还让他大赚了一笔。”
“或许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沈侃低声的安慰她。“叶大哥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哼!知道我这个私生女的存在?”彧君的口气既悲伤又不屑。“你又背着我和他们互通消息。”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很难过,他们只是关心。”
春,独力抚养我这个孽种长大,我甚至还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哭倒在他怀里。”那个生我的女人在那里享尽了荣华富贵,而她却为了抚养别人的女儿而吃了一辈子的苦,什么福都没享到就走了,而我……竟在她临死之前狠狠的刺了她一刀。“
“你没有!别把你母亲的死全怪在自己头上,你的出发点是基于一片孝心,更何况你根本不知道叶大哥……就是你……”沈侃并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唉!我该怎么说才好?你……好傻。”
“我是傻,我甚至自责得想死去。”
“你如果想变得聪明点就永远别提那个字。”沈侃真怕她会想不开就那么做了,自从认识她以后,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替她担心。“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好过一点?”
“我不知道,我好想她,我好想我妈。”
“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换作是以前,打死他他都不相信自己会对女人说出这种话,但他真的说了。
“沈侃,我真的好爱你。”彧君看着他柔声说道,声音略带些哭泣后的沙哑。
“那就跟我一起走。”他吻掉她脸上残存的泪。
彧君迎向他深情的眼,面对他势在必得的攻势,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得低头。和沈侃住在一起,那她要用什么资格、名义?她还没有嫁给他,他们这样等于是同居,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可是她又不想逼沈侃娶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金属提醒她,别忘了沈侃给了她什么——一只婚戒,这不正代表了他的心意?
彧君窝在沈侃怀里,像只受宠的猫儿。会的,她相信终有一天沈侃会和她携手走进礼堂,毕竟她手上有着他的信物,那是他对自己真心的表示,不是吗?
她始终相信着他。不过……
“我恨他们,希望你不要再帮他们传消息,”她轻声的说道,“否则……迟早我会被你逼走的。”
彧君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她得赶在沈侃回来之前把蛋糕做好才行。
沈侃一早便出了门,彧君醒来找不到他的人,却在床头柜发现了一张纸条,上头写着——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等我回来。
沈侃
字条上还画了一个小鬼脸,看起来还满可爱的,彧君带着窃喜的心情将字条小心的收藏进她的乐谱夹里。
她在屋子的角落又找到了一些字条,第二张出现在浴室里,纸张折成一个长条状,系在她的牙刷上。
刷牙完毕别忘了吃早餐!
沈侃
沈侃知道她一向有不吃早餐的坏习惯,他的细心令彧君感到一阵温暖,第一次发现到刷牙竟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她依着沈侃的指示下楼,在餐桌上发现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还有……另一张字条。
等你吃的时候可能已经凉了,不过还是吃完它好吗?
PS:要一边吃一边想我。
沈侃
早餐是冷的没错,但沈侃温馨十足的字条仿佛有了微波炉的功能,自动将食物加热了,彧君吃着冷掉的三明治,犹觉得这些食物是刚出炉的美味,一鼓作气地将沈侃的爱心早餐吃个精光,并且遵照纸条上的命令,一面喝着鲜奶,一面深深的想着他。
一阵灵光在她脑海中乍现,接着是一段轻柔的乐音。
陌生,但却是那样悦耳。
为了不让这稍纵即逝的灵感消失,她立即奔回了自己的琴室,手才放上琴键,连想都没想便奏出了一曲悠扬的乐音,这是彧君来到这个地方后头一次创作出来的歌曲,一曲弹毕,她足足发了五分钟的愣,全身浸渍在一片感动之中,然后是恐惧……占遍了她的全身。
她深深的为这首歌所震撼,也为自己对沈侃的爱感到极度的害怕。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一个人,而且爱得那么深?
这首曲子是那么的美,那么的一往情深。她的爱意毫不保留、赤裸裸地表现在流畅的乐曲中,太……私密了。
她无力的趴在钢琴上,手肘顶着琴键,发出了七零八落的琴音,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想面对自己爱他太深的事实。
可是……她真的好爱他,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要爱他太深,一旦爱上他就像吃了迷幻药、陷入他的情网,再也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沈侃……”她低声喊着他的名字,闭上眼想着他俊挺的容貌。“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她强持镇定,力图振作的在钢琴前坐正,重新将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尽力想让曲子听起来不要那么柔情似水,但反覆弹奏的后果只是让它更加盈满情意,柔情万千。
当她的手沮丧的划过黑白分明的琴键时,一个小小的“障碍”打断了她的思绪,又是一张纸条——
你在想我吗?
别担心,我会早点回来的。
沈侃
她牵动嘴角,轻轻的微笑,适才的抗拒、挣扎都因一张字条而烟消云散。呵!原来像他这种人高马大的男子也有心思细密的一面,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是否也曾对其他女人做过这种事?这个问题不期然的出现在她脑海中,使她怔忡了一下。
不!她甩甩头,试图甩去这个扫兴的想法,她不许自己在这甜蜜的时刻有任何的猜忌,这对沈侃是一种侮辱,他如果知道自己在收到他的纸条时,心里却想着他以前和别的女人交往的情形,心里一定不好受。
像是想为自己荒谬的想法做些弥补,她走到楼下试着在沈侃还没回来之前替他做些什么,看看他有什么衣服要洗、或是屋子里有什么地方要打扫的?
“铃……铃……”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彧君犹豫着是否该去接听,然后她看见电话旁贴了一张纸片,她迟疑的走近一看,上头写着“接电话”,是沈侃的字。
她接起电话,但是并未出声。
“说话!是我!”熟悉的男声在她耳际响起。
“哦……”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只有‘哦’,没别的了?”沈侃的声音带着几丝戏谑。“你看到字条了?”
“嗯。”她不知不觉的红了一张脸,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足以让她脸红心跳,真没用!
“早餐吃了吗?”
“嗯。”
“边吃边想我?”
“对。”她老实的回答。
电话另一端传来沈侃满意的低笑,“现在还想我吗?”
“哪有人这么问的!”她略带嗔意地说。
“我留了很多张纸条,就怕你想我。”
“我只找到了四张。”
“再找找看,电话下面也有。”
“哦!”她一翻,果真又在电话下方找到了一张字条。“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天黑以前吧!迫不及待想见我了吧?”
“才没!”他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
“你又说谎了。”沈侃饱含宠溺地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没什么,接你的电话。”她的声音竟有了难得的娇软,像是在向他撒娇一样。
“快中午了,你午餐打算吃什么?”
“我还没想到。”没有他在,她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你会回来吃晚饭吧?”她的语气就像是妻子在问丈夫要不要回家吃晚餐。
“我会回去吃。”他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沈侃……你的纸条……”
“我至少放了十张。”
“不是啦!我是想问……那算不算是你的……情书?”
“你说呢?”他把问题推回去给她。
彧君感到一阵怅然,她以为他会说“是的”,他那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使她有点颓丧。
“算我没问。”她撇撇嘴。
“可是你问了。”沈侃几乎可以想像出她此刻的模样——既失望又沮丧。
“你并没有正面回答。”她低喃。
那细小的低语仍传进了沈侃耳中,他想多说些什么来抚平她的不悦,但……
“没事我要挂了,再见。”
“等一下。”
“什么?”她含糊的问道。
“我会早点回去。”该死!他不是想说这个。
“随你便,再见。”
她坚决的挂上电话,另一手则气愤的揉掉手中的字条,对他的闪烁其词有点感伤。
疑虑和不安再度席卷上她的心头,攻击得她无处可藏。
沈侃在的时候她至少还不会这么心慌意乱,因为她可以随时摸得到他、感觉他的存在、依靠在他怀中,即使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也能获得些微的安全感,可是现在他不在……她必须独自承受这不知所措的心慌。
门被撞开了,轻微的碰撞声吸引了彧君的目光,塔可施施然的朝她走了过来,一脸若有所求的盯着她。
“塔可,来。”她柔声叫唤着大狗。
大狗顺应她的指示,移动笨重的身躯来到她身边,用身子顶她向她示好。
“怎么了?饿啦?”彧君将思绪拔出那令她伤神的失望中,转将注意力移向塔可,亲昵的揉抚它身上的毛发。
塔可面对她坐下,咧开嘴像在对她微笑。
彧君的手来到塔可的头顶时,注意到它头上被绑了一个小结,她不禁笑了出来。
这只公狗头上竟被人用鞋带绑了一个类似蝴蝶结的东西,那个祸首不必想也知道是谁,塔可则是一副忸怩不安的神情,仿佛觉得这大大的有损它的“狗”雄气概。
“呵……来!我帮你解开,乖乖的别动。”
一听到彧君要帮它拿掉头顶那个红色的“蝴蝶结”,它马上乖乖的坐好,一动也不动的等她解开。
“沈侃他……真受不了,他怎么把你搞成这样?你就是要我帮你拿掉这个才来找我的?”彧君极力克制自己狂笑出声,以免伤了塔可的自尊心。
“汪!”
“咦?这是什么?”另一张白色的纸条出现在蝴蝶结的尾端,彧君急忙扯掉红色的鞋带,仓皇之中也扯掉了塔可的几根“秀发”,惹得塔可呜呜的哀鸣。
“抱歉。”她略带歉意的揉揉它被她扯痛的头皮,但眼睛却紧盯在纸条上。
塔可一定很生气吧?但为了你,就让它气上几次也无所谓。
笑一个吧!
沈侃
冒着被塔可咬上一口的危险,彧君不可抑制的大笑。
哦!沈侃!她的心里充满了喜悦,他竟然开了他的“爱犬”一个大玩笑,只为搏得她的欢心,这不就表示——他把她看得比他的爱犬还要重要?
“你嫉妒吗?”她朝塔可绽开一朵美丽的笑,就算塔可一气之下咬了她,她也心甘情愿。
塔可不屑地哼气,这让彧君笑得更开心了。
她匆匆抬起另一张被她捏得破破烂烂的小纸条,细细的阅读——
想你的时候我会打电话回来,在家等我电话好吗?
我带了大哥大,电话号码是……
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如果你也想我的话。
沈侃
拿起话筒,她毫不犹豫地拨了他所留下的那组号码,急切的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电话响了将近十声,正当彧君失望的想挂掉电话的时候,沈侃接起了电话。
“我是沈侃,哪位?”他漫不经心地应着。
彧君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我看了你的纸条。”她有点口干舌燥,勉强挤出一句话。“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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