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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玉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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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五历元年,秋季已过,凉州的学院考试已经结束,寒夙堪堪的考上了紫州的学院,能够去到人皇脚下。本想着回家给阿娘说一声,待几天在走,后来又觉的算了,早去紫州,说不定还能找份活做,赚点额外的铜钱。于是给阿娘写了封信,也不管阿娘识不识得这些字,让同村的人给带了回去。
寒夙所在的大陆名叫紫岚大陆,分为紫州,丰州、仓州和凉州。紫州就是人皇脚下最为富饶的城池,丰州和仓州多为矿产,但也只是集中于铁,铜这类的。凉州则是无矿的贫寒地境,幸好是土地还算肥沃,凉州百姓靠着老天赐下的这碗饭,也算勉强能生活,每年能多产些粮食就是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最大的希望。
到现在已经是第五代人皇,人皇文物并重,才会有了学子免费读书的诏令,更是鼓励学成参军,文物相辅。近些年全国学风浓重,武将更是层出不穷,原本寂寂无名的少年,说不动明天就成了手拿大戟的武将,亦或者是满腹经纶的学者。
但是也有老人好奇,现在边关太平,人皇态度是要大肆扩充武力,虽然读书人也是越来也多,但更多的好像是要做那可以运筹帷幄的将才,不可是空有武力的莽夫,更不是只会满嘴道理的穷酸文人。想不透,更多人也不敢去想,也只是一些老人在喝醉之后偷偷的敢小声说几句,即便再多喝,也是闭口不提,当今人皇治国有方,可对于敢妄论国家政治的同样严惩不贷,几年前文大夫就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惹的人皇震怒,都没让士兵拉到校场问斩,人皇直接在大殿上出手拍死了文大夫,鲜血直流,听闻一直流出了大殿门口,触目惊心。朝堂上的百官皆伏地不起,瑟瑟发抖。事后更是无人敢议论,心里不敢揣测是何意。
寒夙让同乡给阿娘带了一封信,便起身离开凉州。刚走出没几步就心里犯难,怎么去啊,不认识路啊,我的天,听说是好远好远的,我这就靠着两条腿还不认识路,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紫州。想着便起身回到学堂,看到了教书先生,教书先生姓王,名府,此刻正坐在屋子里不知道清点着什么东西,笑眯眯的,还时不时的用牙咬一咬。看了几眼,韩夙心里便明白了,这是其他学生孝敬给王先生了,有考上丰州或者是紫州的学子家里为感谢先生送来的,也有刚入学堂想让先生好好管教自家子弟孝敬的。
韩夙轻轻敲了敲门,王先生听到敲门声,赶紧把桌子上的东西作势就要收起来,看到来人是寒夙,就放下了心,继续数着,嘴里哼一声,嗯。寒夙听到回音,走了进去,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学子礼,问道:王先生,学生想问紫州在何方,该怎么去。王先生顿时嗤笑出声:寒夙,考上紫州了,不错不错。也不枉费这么些年对你的精心培养,以后如果是有什么出息,不能忘了先生我啊。
寒夙皮笑肉不笑的回到:这是自然,学生不敢忘先生的教诲,只是现在不知该如何去紫州,还望先生赐教。
王先生也不做声,努了努嘴,指向桌子上的铜钱。寒夙心里知道他想要什么,在进门之前就纠结是否要给他,本心自然是不想的,嘴上说的好听,这些年培养自己,看的不都是那些富裕家庭的孩子,对于自己这些贫苦人家的孩子虽说不打不骂,只是也不做管教,时不时的在嘲讽几句:穷人家的孩子顶天了就识几个字,无非就是知道自己家里有几垄地,其它的也没什么用处了。
寒夙也是给他这个王先生大吃了一惊,能去紫州的学院是天大的福气了,日后就未必成不了大才,只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和傲气不允许王先生低头,那怕只是对寒夙笑呵呵的说几句话也做不到,看不起就是看不起,去了紫州能怎样,见识了更多更大的场面,就能一步步走到人前了?就能走在王先生的前头了,呵,真到了紫州,对于这些贫苦出身的孩子打击更大,有多少人就此沉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不如踏踏实实做个庄稼汉。
寒夙低头心里思量,抬起头对着王先生满面笑容,双手行学子礼的说道:先生,您也知我家里情况,实在是拿不出来,学生日后但凡有所成就,小也好,大也罢,必不会忘先生教诲之恩。
也不见王先生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便再去书手里的铜钱。寒夙咬了咬牙,转头就走。出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位教书先生,笑着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接下来就是苦笑了,怎么去紫州是天大的问题了,去不了紫州,耽误了入学报道,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走出学堂,来到大街上,就看到迎面慢慢的走来两骑,寒夙看着脸上咧开了笑:马上一位就是黄天,另外一位是黄天的父亲。更让寒夙惊喜的是,马哎,以为那里能看到这高头大马,这马腿,果然健壮,这身材,不是,这马头,果然长。看那都喜欢,委实是以前没有见过。
向着两骑挥了挥手,黄天也看到了寒夙,轻声斥马跑了过来,还是老样子,上来先给寒夙一拳,笑着说:可以啊,听说考到紫州了,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兄弟该做的事,以后我也能说,我兄弟是紫州学院的,面上都有光。寒夙故做不开心的说;怎么,考不紫州就不是兄弟了,你也这么势利,嗯?黄天挥了挥手:去你娘的,我你还不知道,你再怎样,都是我兄弟。
两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黄天的阿爹也笑呵呵的过来,下马,寒夙行长辈礼:黄叔叔好。黄天阿爹看着这个孩子,心里也是喜欢,也知道寒夙父母的那点事,可是父母之错不在于孩子,对于寒夙的通情达理也是很满意。笑着对寒夙说:不错,考上了紫州学院。比黄天有出息多了,这小子,让他修炼就跟要他命一样。黄天也不气恼阿爹嘴上所说,只是心底为这位兄弟开心。寒夙犹豫了下,还是对黄天阿爹说:黄叔叔,小侄考是考上了,现在犯难的是不知道怎么去紫州,不识得路,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黄天阿爹轻笑了下:你和黄天是朋友,我看你这孩子也蛮喜欢,我们这是就要返回铜陵郡了,铜陵郡在丰州,毗邻紫州,虽然距离紫州学院还是比较远,但是也就方便多了,你先随我和黄天到铜陵郡,然后在去紫州,到时候叔叔给你安排下,也不难,总不能说好不容易出了个读书种子,输在了不识路上,这就让人笑话了。
寒夙点头感谢,心里也是有点百感交集,这只是一个朋友的父亲,都和自己无亲无故的,都能这样帮自己。
黄天拉着寒夙走到马跟前:大马,没骑过吧,一会抓紧我,要是掉下去了,摔个狗吃屎,我不管的啊。
寒夙嗤笑一声:别看我没骑过,小时候骑木牛,我那次不是稳稳当当的过去。
拉倒吧,那是人弯腰不动,你在双手撑着手里跨过去,这大马可是活的,玩笑归玩笑,一会别掉下去,这玩意高着呢,掉下来不是开玩笑的。黄天反驳道
没问题,少啰嗦,上马,走着。
“哎哎,寒夙,你别抱我腰啊,我这腰是给我媳妇抱的,你抓着我的肩就可以了,胆子大点”
“滚犊子,你骑慢点,我不抱你腰早飞出去了,你特娘的就不会慢点,我裤子都要脱掉了,你能不能娶到媳妇还两说,就抱着腰,我不管。”
“哈哈,行,让你抱,哎哎,你抓腰就抓腰,手往下挪啥啊,别特么拽我裤子,要脱啦,松手,松手,哎,你这家伙”黄天愤愤的说着,寒夙也没反驳,也不顾得黄天的阿爹就在旁边,一路上骂骂咧咧的。黄天的阿爹倒是一路上笑眯
寒夙点头感谢,心里也是有点百感交集,这只是一个朋友的父亲,都和自己无亲无故的,都能这样帮自己。在村里寒夙也是有些姑姑伯伯的,都是贫困人家,自身都难保,寒夙也不想去打扰他们。
黄天拉着寒夙走到马跟前:大马,没骑过吧,一会抓紧我,要是掉下去了,摔个狗吃屎,我不管的啊。
寒夙嗤笑一声:别看我没骑过,小时候骑木牛,我那次不是稳稳当当的过去。
拉倒吧,那是人弯腰,你在双手撑着手里跨过去,这大马可是活的,玩笑归玩笑,一会别掉下去,这玩意高着呢,掉下来不是开玩笑的。黄天反驳道
没问题,少啰嗦,上马,走着。
“哎哎,寒夙,你别抱我腰啊,我这腰是给我媳妇抱的,你抓着我的肩就可以了,胆子大点”
“滚犊子,你骑慢点,我不抱你腰早飞出去了,你特娘的就不会慢点,我裤子都要脱掉了,你能不能娶到媳妇还两说,就抱着腰,我不管。”
“哈哈,行,让你抱,哎哎,你抓腰就抓腰,手往下挪啥啊,别特么拽我裤子,要脱啦,松手,松手,哎,你这家伙”黄天愤愤的说着,寒夙也没反驳,也不顾得黄天的阿爹就在旁边,一路上骂骂咧咧的。黄天的阿爹倒是一路上笑眯眯的,也不说话,看着两孩子,只是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
一路上就这样笑声伴着骂声,不快不慢的已经到了日沉西山的情景。进了一座小镇,名字叫山镇,名字是应景起的,因为这附件都是山。黄天阿爹找了一家客栈,让黄天和寒夙一间,吃过饭,就都回房休息了。黄天本想拉着阿爹一起出去玩玩,奈何明天还要早起赶路,黄天阿爹就笑着把黄天和寒夙赶回了房间。一晚也没在打闹,兴许是白天寒夙在马背上太过颠簸,一路上提心吊胆,手却是一下不敢松。黄天回头看着寒夙,总是一脸的无奈,也是好笑,也不出口嘲笑。其实骑的已经不快了,原本是打算今天不在山镇过夜的,第二天就能到铜陵郡,这一下要拖上半天了。
早上起来,匆匆吃过早饭,和小二在买了些路上的吃食,灌满了水,就再次启程。今天的寒夙就要好多了,不像昨天一样动摇西晃的,怎么也坐不稳。路途中间,还在黄天的指导下,缓缓的骑马前进了一会,虽说中间摔下马几回,但能自己骑马,能不能跑起来不提,就算是正常的行走也让寒夙乐此不疲。最后还是交给了黄天,加快步伐,趁着天黑前可以赶到铜陵郡
终于在太阳还有一丝残红的时候进去了铜陵郡,寒夙在路途中间犹豫再三,先是像黄伯伯问清楚了怎样去紫州学院,到了铜陵郡也就简单了,五个铜板就可以在杂货店购买一份地图,虽说不是很详细,但是也可以去到紫州,不至于没有方向。随后寒夙就和黄叔叔告别:叔叔,家里我就不去了,我在这边客栈住下就可以了。明天我去买份地图就可以自行去了。黄天一听就不乐意了:干嘛呀,到家了不进门,你想干什么,还自己住客栈,难道是像偷摸的见识下晚上的大好风景?寒夙楞了下,眼睛直直的看着黄天:这大晚上的有啥风景好看。黄伯伯哈哈笑了一声,也不说破,思量了下就答应下来。让黄天一同和寒夙住下,嘱咐黄天明天走回家,把马留给寒夙。
寒夙正要摇头拒绝,黄天阿爹摆了摆了手,说道:就这样了,我先回家,黄天你和寒夙住一晚,明天再回。黄天还要再说什么,看到阿爹的眼神就没在言语,和寒夙找了家客栈一同住下。
黄天又何尝不知道,寒夙是不想在麻烦自己,自己住的这所大院是和姐夫同住的,黄天虽不说寄人篱下,可总归住的不是很舒服。兄弟之间的情谊,我有事,需要你,肯定会和你说,你需要我,二话不说我会挺身而出。正也是因为兄弟,才会多为对方考虑,自己能解决的就自己处理了。没那么多矫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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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小乞儿
一夜无话,第二天黄天起的比较早,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寒夙睡的比较沉,黄天离开了屋子都不知道。黄天看了眼熟睡的寒夙,轻轻关上房门。当然,不是不告而别,是帮寒夙出去购买地图和路上所需要的吃喝和水。黄天知道寒夙肯定没有多少铜钱,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寒夙朦胧的揉了揉眼睛,看到黄天坐在桌子上,大叫到:你起的这么早,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咋,要回家了激动的睡不着?黄天笑骂到:赶紧起来洗脸,吃饭了,你还得赶路。黄天早早的让小二准备好早饭,两人吃完。一同出了客栈。
黄天看了看寒夙,轻声说道:我就送你到这了,接下来你就自己走了,你骑马还不娴熟,不用太着急赶路,吃食和水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也不用和我客气,说什么谢不谢的,都没用,你要是能在紫州毕业后当个大文人,我脸上也有光,就说寒夙夫子当年还被我把头夹在腋下,不能动弹,想想就开心。
寒夙也不矫情,牵过马,说了声:走了,保重。牵着马就像城外走去。寒夙心里突然想起一句话;星空不问赶路人,岁月不负有心人。心里升起一股豪气,年轻人嘛,总要年轻气盛的,没点朝气,能叫少年吗?顿时想上马奔腾出城。只是刚踏上马镫,旁边巡逻的兵士就看像他,才想起来,城里不准骑马过市。只能嘁嘁的把脚抬下马鞍,还用手擦了擦,心虚的看了眼走远的兵士。咧嘴笑了下,牵马出城。
少年人,莫回头,身后万家灯火无一盏为你升起;少年人,向前看,前方高台楼阁,可敢想踏足其中?
寒夙正骑着马,嘴里叼着一根干枯的尾巴草,慢慢悠悠的走着,不是不想学黄天那样策马奔腾。实在是技术还不够娴熟,策不动马,奔不起来。中间有几次还差点被受惊的马摔下去。寒夙只能放弃了,慢慢的走就行,在紫州学院报名截止前到了就可以。寒夙摸了摸马:你这毛发也是黄色的,我小时候养的狗也是黄色的,我给他起名叫小黄,可惜狗已经死了,要不就叫你小黄?不行,黄天知道会揍我的,哈哈,那这样,你就叫二黄。好吧。二黄。哈哈。
马儿似乎听明白寒夙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是气愤不过还是勉强同意,一路向前奔跑而去,隐约有点天高任鸟飞的意思。
寒夙摸了摸,安慰了下马儿,马儿缓慢下来,平稳的走着。寒夙想起一首歌谣:我辈少年不知足,想要腾空比天高。想要入海比海阔,年少有为谁不想,黄天敢负有心人?
一路轻声哼唱着晃悠着像前走。一边也在感慨;如今天下太平,路上也不见什么盗贼,不然也不敢自己上路,虽然已到秋季,路上的花草仍不见褪色,还是那样的鲜嫩,突然马儿骤停。马前蹄高高抬起,吓得寒夙拉紧马缰。落地后,用力抚摸着马儿,抬头才看到罪魁祸首。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跪在马前,全身破破烂烂,就是一个乞儿。看到自己下马后,直直的磕头,也不用手托地,额头直接硬碰在地面上。寒夙虽说心有不愤,想着教训一下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打消了念头。双手扶起他,乞儿只是抬头,跪在地面的双腿丝毫不动。抬头看着寒夙,带着哭腔:公子,今天事出有因,请您救救我妹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食了,求您救救我妹妹,我做牛做马,恩情决不敢忘。
寒夙看了看小乞儿,用力把他扶起来,牵着马,说了声:带我过去看看。小乞儿楞了一下。似是好奇此人这么好说话,下一秒则反应过来,带着寒夙像前走
寒夙也想过,这个人是不是窃贼,不好在路上光明正大的抢劫,要把自己带到个角落再与同伙实施抢劫。只是寒夙在乞儿抬头看到和自己一样的眼神的时候就不再犹豫,心里也自嘲:我这看着也不想啥大户人家的公子,穿着只是没有小乞儿那么破烂,唯一吸引人的估计就是这匹大马了,身上值钱的就是阿爹和爱娘给的铜钱,公子,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我,感觉还不错。
走了不远,就看到一颗大树下靠着一个小孩,真真切切的是孩子,五六岁左右,一动不动,这就是乞儿的妹妹了。乞儿跑过去,抱着妹妹说:妹妹,有吃的了,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寒夙急忙把水喝吃食拿下,乞儿的妹妹已经无力在动,乞儿掰开嘴唇,把水囊放过去,一点一点的向下送。在掰了一点馒头,轻轻的放进去。但是丝毫不见反应,水从嘴边缓缓的流出来。乞儿已经泪流满面,寒夙摸摸了乞儿妹妹的脉搏,小时候经常与伙伴玩大夫与病人的游戏,稍微懂一点点。摸了一下,没有感觉到,想在试一下,手颤抖的放过去,其实刚刚是已经摸到了,没有感觉,寒夙也不愿相信,就想着肯定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夫,肯定是摸错了,顿时心跳加速。
手颤抖的要放过去,只听到少年哭着说:不用摸了,其实我知道,我妹妹在几个时辰前就已经死了,我只是不愿意去接受,我恨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妹妹还这么小,为什么不是我去死,啊。寒夙踉跄的向后退去,摔倒在地,想要逃离此地,那见过这样的事情啊,手抖,脚抖,拍了拍不争气的腿,竟然在这个时候麻了,乞儿只是一直哭,寒夙半躺在原地,不是不想动,是特娘的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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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谁知路边有哭声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寒夙慢慢有了知觉,看到乞儿像他走过来:阿娘啊,他不会是想杀了我给他妹妹陪葬吧,我可是好心啊,应该不会吧,我是好人呐,书上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不会的,不会的。。。寒夙嘴上絮叨着,乞儿已经走了过来,双膝下跪,给寒夙磕了三个响头。
寒夙有点不知所措。乞儿走回去抱起妹妹,放在一旁,就用双手刨着泥土,想要把他妹妹葬下,虽说是树下的土地,不太硬实,可也不是人手可以刨的动的,不一会乞儿的双手就鲜血淋漓,但也不停下,一直挖,一直挖。
寒夙定了定心,转身像马走去,乞儿也不出声,就是一直挖,一直挖。寒夙走到马的身旁,没有翻身上马,而是把马鞍拆了下来,走到乞儿身旁,也不敢出声,只是用手推了推乞儿,递给他马鞍,示意让他用马鞍挖,虽说不是多趁手的工具,可好歹比双手要好。乞儿没有抬头,一边挖,一边说;这是我最后能为我妹妹做的事情了,生前不能舒舒服服的,死后的这个坑要给她做的好好的,到了下面,不再受委屈。
寒夙看着乞儿,不再说话。拿起馒头,喝了几口水,一个馒头下肚,就用马鞍和乞儿一起挖了起来。不为其它,就为其它的那三个响头,这就值。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三个响头可值不少钱了。
一直挖到夜幕降临,坑最终是挖好了。乞儿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可见白骨,尤其在晚上,更是触目惊心。把妹妹下葬后,也不竖碑,寒夙心想好歹立个木牌。只看到乞儿把妹妹放到坑里。在一掌一掌的把土摊平,来回抚摸这片土地。然后就坐在坑的面前,也不说话,一直坐着。寒夙靠在树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天已经黑了,赶路是不可能了,正心里想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兴许是太累了,神经也一直紧绷着。现在靠在树下,一时放松,困意就袭来。就睡了过去。
当寒夙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揉了揉眼睛,马还在,吃食和水还在,乞儿不见了。寒夙叹里一口气,也是可怜人。起身就要牵着马继续赶路,刚站起来,就看到乞儿回来,就停了下来。乞儿还是坐在妹妹的坑前,双手满目疮痍,伤口结成暗红色的痂,在夹着着土的黄色。乞儿开口道:我和妹妹本是这附件铜陵郡田村的人,年初,人皇下诏,要大兴农田,提高粮食产量,用官府高价收入来激发百姓的积极性。这该死的人皇,都是因为这个诏令。
寒夙也不打断,觉的这不是好事吗,官府高价收入,百姓田地种的多,收成好,铜钱也就多了,怎么会发展到这样呢。乞儿说着:我家阿爹阿娘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开心,虽然田地就那么多,但是官府可以高价收入,铜钱总归是要多些,呵,可谁知道,官府是要收购,但是官府是要把土地收购了,强令百姓共用一块田地,官府则把土地低价购买,甚至是强取,雇佣廉价百姓种植粮食,然后在上交给国家,中间抽取暴利,这事自然是百姓不会答应。
夜里,那些狗官兵就带人闯进家里,把这些反对声音最高的穷苦百姓杀戮殆尽,凡是带头的那几户,一个都没放过。我和妹妹躲在地窖里躲过他们的捕杀,天亮后才敢出来,阿爹阿娘就那么躺在地上,身上是一个有一个血窟窿,虽已不流血,但是周边都是血的颜色。我带着妹妹就往外跑,我这一路上为了点吃食,和野狗抢东西,偷人家里的黄瓜,乞丐碗里的半个馒头我都抢过,我不吃,没有关系,真的,我不在意,但是我妹妹只有五岁啊,她是活活被饿死的啊。寒夙看着乞儿,乞儿的双眼早已不再流泪,仿佛已经流干了一样,双目无神,和一个死人也差不多了多少了。
寒夙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在寒夙看来,这个世道天下太平,家门不幸也是自己家的问题。人皇颁布的诏令都是为民的。不然自己怎可能去到紫州,可眼前的这种情况,也无法再多说世道太平的好话,只能是轻声道:还是要向前看的,把你妹妹那份一起活着,就当是替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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