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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衔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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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怕与不怕哪里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决定了的?尤其,王家的门被敲开过后,出来迎接的人,是白荷。

    青碧看见白荷便很疑虑,倒是白荷不闪不躲,大步上前拥住青碧:“姐姐,我就说你一定会有来这里的一天。”

    青碧却小心翼翼挣开白荷,拱起身子护着怀里的婴孩:“你怎么在这儿?”

    白荷自称自己进王家来“赎罪”的。两年前王序抛下家业与青碧私奔,李家女儿悲从中来,当夜便挽起了三尺白绫想要自尽。所幸被人发现得早,及时送进医馆去保住了性命。

    李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等女儿身体大好了,便叫上镇上好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上王家来讨要说法。王家无奈,赔了好些钱财才平息了李家的怒气。

    白荷就是在这时找到了王序的母亲,并自叙了青碧与王序之间的关系。到最后,睁着一双大而无害的眼:“白荷愿意在王家做牛做马替姐姐赎罪。情到深处不由己,还请伯母体谅姐姐。”

    李氏是个精明人,见白荷生得乖巧伶俐,又一心歉疚,便把白荷留在了身边。

    “我何时需要你帮忙赎罪?”青碧反问道,“不是早就说好了,我跟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联了吗?”

    “可是你是我的姐姐啊!你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看你犯的错没有人管。”白荷说道。

    青碧便不再说话,只冷着脸色跟王序进了门。王序见她一脸阴郁,劝解道:“白荷也是一片好意,你不该这样对她。”

    李氏从屋子里跑出来,一见王序便哭哭嚷嚷:“你不是不要这个家了么?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你滚啊,我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的!”

    王序的膝盖一弯,堪堪跪了下去。青碧见了,也一并跪在王序的身后。

    “你就是青碧?”李氏问道。

    “我是青碧,娘亲。”青碧回到。

    “谁是你娘亲?”李氏哼了一声,“我没见你和我家序儿拜天地高堂,你就不算我王家的儿媳。”目光触及到青碧怀里的孩儿,又指着那孩子问道:“那孩子……是谁的?”

    王序把阿明抱起来递到李氏手上:“这是娘亲的孙儿。”

    于是一出问罪的戏码还没开始,就先演了一出皆大欢喜。

    李氏抱着阿明高兴得合不拢嘴,中午便叫白荷炖了只鸡来犒劳风尘仆仆的两人。

    青碧心下却还是忐忑,并不觉得此后的日子可以太平安宁。

    三日后王序被安排去为邻镇的一户结婚人家写对联,写到一半那新娘家来了人,扔了王序的笔墨纸砚并作势要把他赶出门去,对着男方说:“你们家是怎么做事儿的?这人自己结婚的时候跟个不祥之人私奔了,你们还请他来,是欣赏他的做法还是怎样?”

    男方听到这话也是一阵忐忑:“亲家还莫生气,我们也是托人引荐的,并不晓得他做过这等没脸的事。我们这就叫他走,这就叫他走……”

    是夜李氏便收拾了青碧的衣裳结在包袱里扔出门外,并拖着青碧出门:“我们王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是个打渔女子就算了,还背着不详的名声!你这般缠在序儿身边,成了他一生的污点,可叫他还怎样功成名就?!”

    青碧的挣扎也不剧烈,还有笑容浅浅烙在唇边:“那我去抱阿明。”

    李氏忽然不再使力,愣愣看着青碧:“你说什么?”

    “只要把阿明交给我,我随时可以走。”青碧说。

    “你休想!”李氏怒道。

    屋子里传来孩子响亮的哭声,李氏急急忙忙跑进屋子里,原本睡着的阿明已经醒来,正哭得起劲。

    李氏中年丧夫,有两个儿子,一个还小,才十四岁。另一个王序倒是已经二十四岁,却也只有阿明这么一个儿子。李氏已经快五十岁,自然对这个唯一的孙儿疼爱得不得了。

    然而这孩儿却并不体谅奶奶的深爱,任李氏怎样哄骗,还是哭个不停。

    青碧走进屋子,伸出双手:“让我来。”

    阿明在青碧的怀里很快安静下来,青碧和李氏一起坐在凳子上,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娘亲,你相信我不会害到王序。”

    “可是你天生的诡异命格,注定的不祥之命,我不得不为王序考虑周全些啊。”

    王序在这时回来,面色冷峻:“娘,你说的是些什么糊涂话啊!”

    “娘哪里有说糊涂话?娘已经请山人看过了,青碧她八字太重,会克着你的。”李氏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山人在何处?”王序问。

    “山人法力高强,往来无踪,我也不晓得他现在何处。”李氏答道。

    “那他既然看出症结所在是青碧八字太重,可曾留下什么好的法子来改变这一点?”

    “八字乃是天命,自然更改不得。山人只是说,一物降一物,唯有一个法子可以让青碧身上的煞气不对你造成伤害。”李氏笑得灿烂。

    “山人说,白荷纯净,身上的气息可以抵挡住青碧魂上的邪魔。你若是和白荷成亲,那青碧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王序的眉头皱了一皱,把李氏推出门外。闩了门,王序浅浅一笑:“收拾东西吧,我们明天搬到你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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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今别离

    王序的眉头皱了一皱,把李氏推出门外。闩了门,王序浅浅一笑:“收拾东西吧,我们明天搬到你的地方去。”

    王序口中的“你的地方”,指的自然是那荷塘边的竹屋。

    之后的画面便琐碎而零散,两人育幼儿,求生计。王序做了镇上的教书先生,勉勉强强能够应付一家子人的生活开支。

    王序隔三差五的回王家,一开始王序会劝着青碧一起过去。青碧同王序回了几次,然而李氏从不给青碧好脸色看,言语间明明暗暗都是要王序离开青碧的意思。甚至,在有些时候安排青碧去做其他事,而把王序和白荷关在一个房间里。

    几回来去,青碧终是烦了倦了,王序回王家也就让他一人抱着阿明过去。

    青碧大概是很单纯的一个人,若换做是我遇上这么一个视我如肉中刺眼中钉、还一心要让我的夫君与他人成亲的婆婆。我定然不会让我的夫君回家去,更何况,家中还住着一位年轻娇俏的美人!

    可是我看到青碧挺着肚子在竹椅上纳鞋底,我看到她嘴角微微的笑在看见门外男子的片刻变得明艳无比:“你回来了?今晚炒一盘青菜好不好?”

    她体谅王序为人子的责任与艰辛,也相信他对她的坚持与深情。

    我突然感动莫名。

    王序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半天,终于张口,也只是说:“你歇着,我去就好了。”

    青碧把原本放下的鞋底又拿起,微微一笑:“好。”

    饭桌上的气氛并不融洽。阿明是早早就睡下了的,王序只是闷头吃饭,完了,把碗筷一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青碧。

    青碧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成亲三四年了,你还没看够?”

    王序摇头:“真没够。”

    青碧愣了,半晌,咯咯笑出声来,烛火的阴影投射过来,给青碧的脸镀上纯净的金色。

    王序却在这时端起了青碧的脸,端详许久。青碧脸上一抹浮起羞色:“我肚子里有孩子了。”

    王序摇摇头,并不将手收回:“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心头的喜悦化为异样的不安:“你这是怎么了?”

    “娘亲不喜欢你啊!青碧。”王序叹道。

    青碧的心中咯噔一声响,莫不是,王序终于被他的亲亲娘亲劝动了,要弃了她和“身心纯净”的白荷在一起?

    想起近日里王序越来越频繁的回王家,又想起王序有意无意间提到的白荷,青碧心里的不安瞬间扩大成恐慌:“娘亲向来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半晌,又抬起头:“你是要听娘亲的话了么?”

    “不会。”王序摇摇头:“和你一起是我此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无论是谁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不会让我的心智动摇分毫。只是青碧,娘亲不肯接纳你,自然不会给我们任何财物。我们二人生活又拮据,现在又有了第二个孩子,我不得不另做打算了。”

    “什么打算?”

    “进京赶考。”

    青碧自然是不舍得的,却又觉得王序本就该走“学而优则仕”的道路,只是因为自己才有了这些年的偏差。于是也就不说话,默默地吃了饭,却在夜里起身为王序收了个包袱。

    心怀君恩,感怀君情,所以,不愿你因我,碌碌一生。

    “原来是这样。”沈凌低低叹道,“总说离别,原来离别也是一种告白。”

    我的眉毛颤了颤:“你这又是哪里来的感触?”

    “你给我看的这个故事里。”

    一股大力将整个画面倾斜,我稳了稳身子,叫起沈凌:“故事是看完了,你回去后还要睡一觉吗?”

    “你呢?”

    “恩……我有些困呢。”

    想来青碧也是不好受的,开启心镜本就需要镜主又坚强的心智。因为镜子里的往事,很少有甜美的。试想,若是一路走来风和日丽坦荡平和,哪里又需要别人来帮忙找寻问题的答案。

    可是这镜中画面恰在王序离开的紧要之处停下,我又要如何去揣度那其间的人心呢?

    我仔仔细细的回想着青碧王序二人回到永镇后的细节,只觉得王序虽心有仕途敬畏母上,王却并没有半点儿负心的意思。

    想着有些话不太适合在沈凌面前问,于是示意他先出门去,谁知沈凌挑挑眉:“不是说好了一起解决这个事情的吗?这么快就后反悔了?”

    我抽抽嘴角:“现在已经太晚了,我不想回去打扰到表姐,所以打算和青碧睡在一处。”

    沈凌:“……”

    我最终没有忍心叫醒青碧,沈凌出去后我掏出一颗夜明珠看她的面容,很平静,仿佛睡梦中的所见并没有叫她有任何不适。

    是因为做了母亲吧。不然,当初那么锋利的姑娘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温和模样?

    我并没有睡着,也没打算睡着。是以,青碧只微微翻身,我便转过头对上了她的眼:“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我透过窗子望过去,天色尤是未明。

    “习惯了。”青碧微微一笑,看我的神色却不似昨日。怔怔半晌,忽又发问:“姑娘可看出了些什么?”

    我摇头:“不曾。”

    青碧有些失望,却还是挂着笑:“我自己尚且看不清,又怎么来为难别人。倒是辛苦你了。”

    “你不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抬高了语气。

    青碧穿好衣服:“我也并不是一定要找到他,没有他的这六年我和孩子们都还好,没有他也能过得了。”

    一瞬间,多年前那个倔强的青碧忽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拉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会把他带回你身边。”

    青碧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王家的人,都在他上京后的第二年被人接进了皇城。包括白荷。”

    半晌,青碧又把头别过去:“可是我总是不信的,我不信他放得下这两个孩子。”

    我默然不语,感情的事情向来没有定准,再怎么恩爱也有可能横生枝节。

    皇城繁华,遍地金银绮罗,身处其间耳濡目染,若真有什么改变,也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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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东海行

    皇城繁华,遍地金银绮罗,身处其间耳濡目染,若真有什么改变,也在所难免。

    沈凌也起得早,青碧推门出去后我紧随其后,一眼便看见了院子中间的沈凌。

    他一身紫衣劲装,干净利落,在小院子里并没有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昨夜可有休息好?”沈凌问我。

    “很好。”我答到,而后快步走到若湘住的屋子前头,临推门前又低头侧脸看了看沈凌,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沈凌知趣的背过身,留一个精致的侧脸。

    然而若湘不在。我略纠结,若湘自来到人间后便三天两头的失踪,且失踪前还从来不给我打招呼。这叫我每次面对别人的询问时都为要编一个什么样的谎言而愁闷不已。

    看了看床上整洁的被单,我叹叹气。身后传来阿樱的声音:“仙子。”

    我回过头,低眉颔首粉衣如霞的女子,正是阿樱。往年阿樱看了陆莲花都会直接回荒羽岛的,这次却奇怪,竟来了人间寻我,于是我问道:“流破山上的陆莲花好看么?”

    “自然是好看的。”阿樱答道,“花期还长,仙子若是想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我笑笑:“眼下遇见了件事情,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

    “阿樱可以代为处理。”阿樱说得恳切,而我却觉得挺逗:“什么时候你对我也这么尽心尽力了?”

    “阿樱一直都对仙子忠心耿耿。”

    我笑笑:“我也不管你下来是要做什么,你留下可以,只是我不会走。”

    阿樱笑笑:“阿樱早猜到仙子的心思,所以并没有做好说动你的打算。”

    仙帝总是对我放心不下,我一时半会儿脱离他的视线范围,他便会慌了神叫人劝我回到岛上去。也是这个原因,我自搬到荒羽岛后,都没有出去过。

    好吧,这其实是借口。我躲在荒羽岛的真正原因是害怕。那害怕,是背叛是抛弃,是无路可逃。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的额上生了朵芍药花。

    那个叫青璃的女神君不过是喜欢芍药花就被扔进了祭剑池,而我左额上的芍药胭脂般殷艳,更是逃不开了。

    《三界恩仇录》上的故事,唯有这一桩,我信得最深。

    “轩辕剑裂,仙界倾危。北有神女,红药覆额。覆额奇幻,力能反转。反转乾坤,血锻仙剑。”这便是万年前与青璃神君同跳祭剑池的七七四十九个年轻仙者口中念着的天机书。

    北有神女,红药覆额。

    外头有人拍门,夹着脆生生的小女孩儿的声音:“姐姐,吃饭了。”

    那是思君。

    我把手覆在阿樱脸上:“你先扮一会儿若湘吧!”

    阿樱该是受了仙帝的旨意来催我回天才是。只是我出来不过半月,天上也只该过了几刻钟,仙帝的耳目变得这么高效率,他老人家应该会很欣慰。

    仓促的早饭后便是离别,青碧并不送我们。倒是思君和阿明站在门口望着高大的骏马,“骑这个马到皇城要很久吗?”

    “不算久,三四天就可以到。”

    “那你们到了皇城找到爹爹后,爹爹就可以回来了。”思君扳着手指好半天,抬起一张脸对着阿明,笑容正灿:“哥哥,爹爹还有十天就可以回来了。”

    我摸了摸思君的头:“恩,还有十天。”

    回城时便是一路快马加鞭,沈凌对我的解释是家里生意很忙,不得不让马车颠簸些。而我也不说什么,只是笑着看他的盈盈眉眼。

    沈凌派他的心腹去皇城调查王序的时候,我正好去找了若湘回来,所以一个不小心,将他与那心腹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若湘在东海三龙子夏祈年身边。

    夏祈年我是知道的,是东海龙王众子之中身体最为嬴弱的一个。听说夏祈年生性顺从温和,与人无争,倒是很对老龙王想要安享晚年的心思。也因此,东海龙王很是器重这个三子。

    然而这温和顺从的夏祈年长着长着竟变了脾性,竟惹得老龙王大怒大惊又大喜。那是在两千年前的弥合之会上,夏祈年不知为何得罪了一旁喝着酒的若湘,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若单单是被打,想必老龙王也不会在意。仙界的老一辈大多开明,都年轻过,是以,能理解年轻人的血气方刚。老龙王也一样。

    只是老龙王不曾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被天海二十八岛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五千岁小女孩儿打了过后不仅没有还手,还巴巴的拿出东海秘药递到那小仙子面前:“姑娘的手若是伤重了,就用这药膏抹在痛处,疗效极好。”

    若湘给我讲这些的时候只是当个笑话,说:“那夏祈年就是个呆子,迂腐得很,也无趣得很。”

    我挑挑眉:“是么?我可是听说他样貌生得极好,是龙族少有的美男子呢!”

    “再好看能跟孟泽比?”若湘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太呆。”

    我倒是觉得那夏祈年呆得可爱,连真心也不用隐藏,想什么是什么。想必一直以来,也是被保护得很好的。

    不过虎父无犬子,想必这句话倒过来也是说得通的。那龙王更是可爱,在夏祈年为了若湘与他一闹再闹后,竟哈哈大笑拍着夏祈年的肩膀夸他有血性。

    我素来教养,进东海龙宫前先请一只鱼仙进门通报了一声。是以进去的时候只见到二人略有些衣衫不整,并没有特别露骨的地方。

    自觉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急急向若湘表达来意。若湘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桃红色衣装在身上绚烂胜过东海里色彩最斑斓的鱼仙:“我不想回去,在人前天天挂着笑脸都笑软了。你又硬要插手那青碧的事情,繁琐又无趣,简直理都理不清。”

    我虽是习惯了若湘反复无常的脾性,但心里还是有些郁结的:“你不能一直这么任性,我陪你下来一趟不容易。不把你好好管着,你又惹出什么祸事来,我可怎么向你娘亲交代?”

    “有夏郎在,他自会护我周全。”若湘淡淡道,“琼落仙子要早些回沈家才对,若是叫沈家的人发现你我二人一起在马车上失踪了,他们会着急的。”

    我无奈道:“阿樱也下来了,我叫她先扮着你的样子。”

    “对啊,不是有阿樱在么?阿樱能扮我一天,自然能扮得了第二天第三天。”若湘眸光一转脉脉含情看着夏祈年,大眼睛眨的得无比妩媚:“夏郎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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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路遇白骨

    “对啊,不是有阿樱在么?阿樱能扮我一天,自然能扮得了第二天第三天。”若湘眸光一转脉脉含情看着夏祈年,大眼睛眨的得无比妩媚:“夏郎你说呢?”

    “湘儿愿意陪在我左右,求之不得。”夏祈年邪邪一笑,伸手便把若湘揽进了怀里。

    心知再说什么也是无用,我默然转身,只用秘术给若湘留了一句话:“夏祈年易生执念,你若对他没有真心,还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若湘回我一句:“你自己也是烂事一堆,就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我晓得若湘所谓的烂事是什么,九千年前玉华殿,那人温柔言语光风霁月,难得的醉了酒将我拥进怀中。

    他迷糊不清的言语里,一会儿是青璃,一会儿,又是长安。

    我不能否认自己对孟泽的依赖,以及,那种悬浮在半空之中,触不得也剪不断的情感。

    我从十四岁便跟着孟泽到了流破,修仙之路慢慢清苦,是他带我一步一步走过。十四岁那年家破人亡,是他将我日夜守着哄我劝我。

    只是他待我如亲友,宠我如亲友。我本不该有什么奢想的。

    可是那日他偏偏醉了酒,醉了酒,还跑到冕池边上抱住正在看顾迷迭香的我,他那样一个从来叫人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的仙人,竟然红了眼:“长安,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永远不会。”

    我手里的花锄倏然落地:“孟泽……”像是一种隐秘而又愉悦的感觉从心底生长开来,我回抱住孟泽,拍着他的背:“你骗我那么多次,我好歹也要等到你为那些欺骗付出代价了才会离开啊。”

    你骗我离开家人修仙,若是无以为报,就一生伴我左右吧。我抱着孟泽,心中只此一想。

    也不晓得那时候到底是不是存了要和孟泽到天长地久的心思。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数百年的相伴相守,孟泽是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就好比我闯了什么祸,孟泽会一边摇着头叹无奈,一边又想着法子帮我收拾烂摊子。

    有孟泽在,我什么也不用怕。

    那夜我陪着孟泽躺在冕池边看星星。好吧其实没有那么lang漫,孟泽抱着我时顶了颗昏昏沉沉的脑袋。我懒得动孟泽,索性将他仔细放好,而后自己躺在了他身边。

    彼时我仙龄尚幼法力有限,只能看到十八天的模糊轮廓,并在那轮廓里,隐约看见一个紫色身影一闪而过。然后心口被一个东西砸得生痛,我低头看去,衣裳上一颗指甲大小的红色珠子,通体透亮,身泛荧光。

    我将珠子拿在手中仔细把玩,分明是没有半点杂质也没有半点斑纹的一颗明珠,我却总感觉珠子里面含了些奇怪的东西。

    也并未做更多深想,我将那珠子放进荷包里,坐起身来。十八天高远的光越过层云而来,打在孟泽的脸上,尽是安详。

    若是能一直如此,也该是三生有幸吧。毕竟,天大地大浩浩众生,我只有孟泽这么一个人可以依靠可以相信而已。

    一时想来便有些心酸,总说年少好春光,可知春光深处,日尽天凉。

    回到马车上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这次可算是日夜兼程,若不是我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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