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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衔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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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车上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这次可算是日夜兼程,若不是我提前叫阿樱留了记号,说不定会在回来时找不到路。
进皇城的路上撞见了一件奇事,那是在距皇城约十来里的山路上。一大群人围在山崖边,脸上带着或叹惋或嫉恨或惊恐的表情。
我掀开帘子,沈凌骑着马来到我身边:“有人在山下发现了一截白骨,没什么好看的。”说罢就作势要放下我的帘子。
“哦?那的确没有什么好看的。”我答到。
沈凌眉头一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不感兴趣?”
我点点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怎么去管?再说了,世上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新鲜,难不成我每一桩都要好好围观?”
“那也是。”沈凌笑笑,对我的回答好像很是满意,“长安果然蕙质兰心见解独特。”
我:“……”见解独特我不否认,可是这跟蕙质兰心有什么关系啊喂?!
几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宅邸前头停了下来。我下马车,阳光盛得有些刺眼。
沈凌替我和阿樱安排房间是特特问我:“你还要和若湘住一起吗?”
我看着沈凌:“这沈府这么大,客房应该很多才是。”
沈凌听了一笑,叫来一个小厮:“沈毅,给二位姑娘分别安排好房间。”然后又看我:“不如就把你安排在西楼?”
我并不知道西楼在哪儿,只好点点头:“我无所谓。”
阿樱笑笑:“不晓得府里的北楼可修好了。若是好了,不介意让我住进去吧?”
“修是修好了,”沈凌答道,“只是北楼挨着白儿的院子,你该晓得他不是个好相与的。”
“无所谓,我只是想要住新房子。”阿樱说。
直到我被沈毅带去西楼时迎着一路探寻的目光,才终于明白沈凌那厮的险恶用心。
那西楼并不是是单独的楼阁,而是沈凌的碧云天里面的一座两层楼阁。我住进这西楼,也就住进了沈凌的院子。
进碧云天时,沈毅指着院门上苍劲若游龙的三个大字:“这‘碧云天’可是江诺先生的手书。江诺先生号称沉日大陆第一书法家,向来一字千金的,却从来不为我家公子吝惜笔墨。”
进西楼时,沈毅又指着两根柱子上的“日起东洲,月明西楼”八个字说道:“我家公子十岁那年便画出了这楼阁的样图,到他十六岁方才完工。期间对各种细节的修改调整,不下百千次。”
我正怀疑沈毅的手是不是指错了地方,沈毅又接着说道:“这楼四面开窗,地势又高,清早晨曦便由此入,夜晚月色也从此来。日起东洲,月明西楼,公子说了这楼只能引一个人进去。且那人,必须是举世无双光盖日月。”
沈毅笑得促狭:“长安姑娘,我家公子是不是打算与你定亲?”
我:“……”
从前只以为八卦是女子的特权,遇见沈凌身边的这些侍从我方明白,八卦原是由人的好奇心转化而来的,并不因性别而异。
然而我也并不顾忌那许多,选择性的无视了沈毅的问句,径直进了屋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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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王序之魂
然而我也并不顾忌那许多,选择性的无视了沈毅的问句,径直进了屋上了楼。
楼上果然好风光,推开窗子,偌大的沈府尽收眼底,放眼眺去,也可看见皇城好风光。只是我在窗子边上,看见一幅画。
画面上是一个女子的侧脸,仪态大方,万千清华。
我认得她,她是沈凌的梦中人。
沈毅很会察言观色,见我久久盯着那幅画,跑上前来把镇石拿开,收走了画:“大公子收藏的美人图,前些日子拿过来晾,一时忘了取走。还请小姐不要介怀。”
我:“……”
对于沈凌家养的这一帮八卦神人,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堵住他们的嘴。
幸而这一帮“神人”会的不只是八卦,我不过歇了片刻沐浴更衣打扮停当。就有一个小姑娘来楼中禀告,说是她家主子邀我出城。
这次并没有带上阿樱,也并没有乘上软轿。沈凌牵着枣红色骏马站在沈府门口,远远问道:“长安可会骑马?”
我摇着头走过去,不防沈凌邪邪一笑,将我抱上马背,而后自己也翻上来:“事况紧急,既然长安不会骑马,那就抱紧我好了。”
能与我相关的紧急事项,想来也就青碧王序这一桩。我乖乖坐在马背上:“那你可得注意了,若是摔着了我,可是要付医药钱的。”
沈凌回头:“你放心。”
枣红骏马向着来时方向走着,我问沈凌:“王序没有在皇城做官?”
沈凌点点头:“他从来也没有考中进士,当然不会做官。”
没考上进士啊!我也觉着王序不像是个负心人。想来正是他多年应考不中,心下愧疚,才迟迟没有回乡去见青碧。
世间男子多是如此,自尊心比什么都来得强。
不想沈凌的声音被风声带到耳旁:“王序死去已三年。”
沈凌带我去的地方,恰是上午路过的山崖。天光渐暗,我眺着那带了黛色的远山,又低头看那山崖:“上午被猎人发现的那节骨头,是王序的?”
“正是。”沈凌说,良久,又看我:“要我现在派人把消息传去永镇么?”
“前因后果尚未理清,我们空口无凭,依青碧那外柔内刚的性子,她定然不会相信。”
“也是。”沈凌低头,“我另派了两个人去找王家其他人的下落,想必一两日后也会有结果。”
而我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沈凌屏息凝神。
“不好!”沈凌大喝一声,环着我旋身冲上云霄,手中忽地幻出一柄长剑,古铜剑身几回曲折刺出,停在半空之中。
长长叹了一口气,沈凌凭空画了一张符纸,贴在剑尖所抵之处。空中慢慢幻出个人影儿,长发披散着,却也梳理得整齐。只是肩头插着一柄长剑,神色痛苦之至。
我又细细打量他,赫然发现他的左袖下半截空荡荡的。于是问沈凌:“你可知道今天挖出来的那节骨头是人身上的哪个部位?”
沈凌立马领会了我的意思:“是手骨。”
我原以为王序的手骨是死后脱离人身的,现在看来,他该是生前就被人斩断了手。
向前走了几步,我拔出沈凌的剑,渡了些气给王序。眼见着他的脸色回转过来,我对他微微一笑:“你可还记得莲池边上有个女子叫青碧。”
王序直直盯着我:“你是谁?”
“青碧的信使。”
王序的眸光暗了下去:“她怎么还记着我?六年了,按她的性子,早该忘了我才是。”
沈凌念了个诀,揭了符纸,“看你生前不像个坏人,怎么死后化成这么个厉鬼。一出手都是夺人性命的招数。”
王序笑笑:“厉鬼不也败在了你的剑下?”顿了顿,站起身来:“若是每每来你居处的人都想要你性命,你可还会信人?”
“自然是不敢轻易再信。”我答,“只是若有人不管你生死何处,都时时将你挂在心上,你可想要见她?”
“不想!”斩钉截铁的语气。
我最终没有勉强王序跟我离开那方山崖。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王序虽死了,到底意识还活得很清醒。而我的心镜,对于不愿敞开心扉的灵魂,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这日正翻着一本史书,讲的是沉日这块大陆上各种远古的传说。我对这种带着揣度意味的书本向来是感兴趣的,人们对自己有十足证据可以证明的历史总是很轻视的,只以极少的笔墨写完一个有始有终有人物有地名的故事而已。与之相对应的,那些因着战乱频繁或时间久远而扑朔迷离的历史,反而赢得了极多的笔墨,且这故事除了框架,更是情节丰满有血有肉。
这书里提到了平北之战,便是让我一夜之间国破家亡的战争。
关于平北之战,很多书上都有写过的,然而这本书和其他书中的写法都不一样。
我看的大多数书里,都是写王家举家殉国的悲壮或是国君无道以致人心背离云云。而这本书则从敌国的方面分析战争发起的原因。
原因那一列里,有关于我的描述。书上说:“王家有女名长安,年十四,通书法,精音律。绝色之姿,举世无双。上以万金聘之,王氏不允。上大怒,故伐之。”
唔,怎么忽然觉得这些史书里的弯弯比我看的那些折子还多?重新翻回书页一阵逡巡,终于在书的左上角看见了“戏说”两个字。
人类的推测能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使神仙都略觉无语了么?我撇下书,沏了一杯菊花茶。菊花在水里浮浮沉沉,很快便舒展开来,我将第一杯茶水倒了,另续上滚烫新鲜的沸水。如此几番,到最后一杯茶入口后,竟是唇齿流香。
做人也是一样。你不能一见面就咄咄逼人要人说出他从出生到死亡的历程。所以对于王序的回避我并不着急,毕竟,而今王序与青碧之间隔着的不是百里路途山高地远,而是一线生死阴阳两面。
我唯一担心的,是那一双稚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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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再遇白荷
我唯一担心的,是那一双稚童。
之前沈凌找到王家人的所在,却并没有将他们找来问这件事的起因结果。不过呢,沈凌留下了一些关于王序的蛛丝马迹,而这蛛丝马迹的指向,正是我现在呆着的破旧屋舍。
我对沈凌的安排很是满意,赞他手段高明。沈凌也不谦虚,收下我那句高明,而后说:“若是真觉得我很高明,那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我可以教你很多事情的。”
我:“……”
小屋的门被敲了敲,我把沈凌推到一边,咳嗽几声,作出虚弱的样子:“小生抱恙在身行动不便,还请客君自己推门进来。”
没有错,现在的我,正是扮成了王序。依着六七天前见着的王序的魂灵,我散着头发,只在发尾处系了一根灰绳。至于衣服,我则参考了这小屋的主人,择了件缝了补丁的灰色麻衣,不过洗得挺干净。
屋主也是个落魄秀才,在皇城旅居十年,十年不得中。我曾问他为何不选择放弃科考回乡另谋生路,他支吾半天,最后说:“我妻子曾经说过,若我不能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她是不会再见我的。”
我好奇:“就因她的一句话你就十年客居他乡?!要知道女子口是心非的本事可是大得很呢!”
屋主的手紧捏着衣袖,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远天,眼角的皱纹因此清晰异常。半晌,他终于看向我:“姑娘还年少,自然不能理解功名利禄之中的利害关系。”
我不置可否,心下却是有了比较。忍一时总会有三三两两放不下的东西,那些放不下的东西,便是执念。从古至今,在功利二字上折了腰的人实在太多,多到我都不知道要拿哪一个来作比方。
老实说来,我对热衷功利的人并没有鄙夷之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如此。再者,大多数的人追逐名利,不过是为了能让自己过得好些变得强大些,强大到拥有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的力量。
我不鄙夷这样的人,因为我也曾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一个个死去而无能为力。我也想要变得强大,至少,要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青璃神君的路,我不想再走一次。
门被推开,我躺坐在床上,眼前有一方帘帐隔在我和来人中间。
来人是个女子,依身形看,略微丰满。她向前走着,步子却迈得很谨慎小心,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终于停在了帘帐边上。
“是你吗,王郎?”我倒吸了一口气,王郎?这叫法,还真是不一般的亲密。
再三提醒自己镇静后,我开口:“你……”
那女子不带我把话说完,一把掀开帘子,见了我,眼睛里泪光闪烁,也不知是惊是喜:“果真是你!”
我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婴儿肥的脸看着虽有些胖,但也俏皮可爱。她穿着粉色衣裙,裙边挂着上好羊脂玉制的玉牌。头上的发饰并不多,但制作精细,也应该不会很便宜。我定定唤她:“白荷。”
一直很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却不想首先找上门来的人,是白荷。
“是我。”白荷泛泪的眼睛里有闪出笑意:“那人说你死了,我一直不信。你看,我的不信总是真的。”
“你现在,过得很好吧?”忽略掉白荷口中的缠绵悱恻之意,我问道。
白荷怔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绞着丝帕:“我……也不能说是很好……最多,好像……我只能说,现在还算是衣食无忧。”
“那就好。”我淡淡说道。
白荷却像想起了什么,“你一直都病着么?你是因为得了病才一直不与永镇的人联系也不去找姐姐的是吧?”
我咳嗽两声,并不回答。却不想白荷激动起来,一双手捏住我的肩膀来回摇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自私?你知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把名利看得那么重的?你知不知道,姐姐她,为你生了个女儿。”
我因为要随着白荷的摇晃而摇晃,又要做出重病的样子,只好不停地咳嗽,且越咳越大声,谁知白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我狠狠心,口中一丝腥甜涌过,被子上便有了一滩红到近黑的血迹。
白荷大惊,摇我的手改成抚我的后背,声音里也带了哭腔:“王序你不要吓我!我好不容易才在今天找到你,你是无论如何也要和我一起回永镇的!”
脑袋飞速运转,白荷说的话信息量都挺大的,可是逻辑上比阿桃还要跳跃,叫我难以推测出王序和她之间的关系。于是只好作出悲苦的神色来:“我这身子你也看见了,是经不起半点颠簸的。你又何苦非要带我回那小镇?”
白荷良久无言,正当我以为她不打算做出回答时,她却又说道:“我原以为,按姐姐的性子,你三四年了无音讯,她会忘了你。谁知道三年后,我派出去打听她消息的人每每回报,都说她还是独自带着孩子住在莲池边上。”
“你只道她是那样清冷的一个人,却不知道现在的她因着那两个孩子而温和内敛。你只道她勇敢果决,却不知道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姐夫,你可还记得八年前,你向我承诺过些什么?”白荷问我。
我摇摇头:“生病太久,记不清了。”
白荷冷冷笑道:“记不清了?好,那就让我帮你想起吧。八年前,你几次三番求我把姐姐的船引到莲塘的西岸。我最后同意,是因为你向我承诺过会许她一世欢颜。”
我愣愣看着白荷:“我承诺过?”
“当然!”白荷答道:“你不要搪塞我。当初的事情桩桩件件,我都记得清楚得很!”
隐约能看到故事的轮廓,于是我进一步引白荷说话:“我没有想过要敷衍你,我也敷衍不过去。我过去为她做的事情,桩桩件件,也就你一个人知道。”
“王郎,回去吧。”白荷看我的眼神很是哀伤,“王郎,我当时这样唤你,是因为年幼,一心一意盼着会有一个人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待我就如你待姐姐一样好。”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悠悠落下,多好,王序和白荷,还各自清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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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初探陈府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悠悠落下,多好,王序和白荷,还各自清白着。
“你从前总因为我这样亲密的唤你而不知所措,现在我已经嫁作他人妇,自然不会再像从前。”
白荷拿起裙边的玉牌,“他将他父亲传下的玉牌都送了我,想来对我也还算真心。我一开始嫁他虽是有所图谋,但日久天长,却也因他的这份真心而有所动容,日益的生出与那人携手白头的愿望。姐夫,我信你给姐姐的真心不会低于他给我的,你怎么就不同她携手白头呢?”
我默然,白荷所知道的,也不过是王序离开永镇之前的点滴。除了让我判定王序对青碧犹存真心之外,别无它用。也可能连这一点也不能判定,毕竟,天下女子何其之多,远不止青碧白荷两个。
我又咳起来,慢慢躺倒身子,缩进被子里:“世人都道王序死了,你就当今天从没有见过我吧。”
不晓得白荷做了些什么,只听得她的声音凄厉:“你怎么这样言而无信!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却是一声惊叫,我快速转身,王序半只袖子悬在空中,右手中紧握的,赫然是白荷身上的玉牌。
“果然是他?”王序低声喃喃,眼睛里泛着碧绿荧光看向白荷,“送你玉牌的人可是叫做陈渊?”
白荷颤着肩连连后退,目光在我和王序身上来回流连,最终惊叫一声欲要夺门而去。
只是王序并不放过她,一头青丝在顷刻间生长开来,直直缠住白荷的腰身。
白荷无奈,只得回过头,颤巍巍的问话也不知是向着我还是向着王序:“你究竟是谁?”
而我看着现身出来的沈凌:“是你把王序找了来?”
沈凌笑笑:“我只是去山崖边揭下了崖边专为他而贴的不少符纸。”
我讶异:“符纸?”
“不错。”沈凌点点头,“一只鬼常年不入轮回又不愿回家,实在是奇怪。所以我又去了那山崖几次,发现山崖边上有好些符纸。那些符纸摆放得很有意思,组合在一起恰好组成个结界,将山崖里的精怪都控制在了其中。”
“那你撕破结界岂不犯了大错?”
“那山崖边的精怪,只有一个王序。”
上好羊脂玉做的玉牌寸寸失色,王序眼中绿光愈浓,狠声问道:“是不是陈渊把这块牌子送给了你?!”
白荷被吓得呆了,连连点头。
一阵厉风扫过,王序不见了身影,白荷瘫坐在地上。我看了一眼沈凌,他立刻会心的跟了上去。
从床上站起身,我将白荷扶起:“你受惊了。”
白荷依旧惊恐的摇着头:“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意识到现在自己还是扮作王序的样子,我尴尬的笑了笑:“若是你想要王序顺利转世,陈渊安好无恙,就告诉我陈渊在哪儿。”
白荷别过头:“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它。”指尖所指之处,是一块被毁得差不多了的玉牌。
介于陈家的家丁很是尽忠职守,我只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穿墙而入。
陈府陈旧却庄重,应该是世家大族才对。只是这陈渊的口味可能比我的还独特,屋子里安放的各种金碧辉煌的物品让整个陈府由内而外散发出暴发户的气质。
翻箱,倒柜,移桌,弄椅。我翻遍了这间屋子里所有能翻的东西,希望能在屋子里的一众金玉赏玩之中找出一些与三年前的事情相关的细枝末节。
沈凌的道行用来对付王序这样的一个鬼,实在是绰绰有余。只是王序身上的戾气太重,不得不把他先好好关着。
那日我原本给了白荷一个任务,叫她回到陈府去套陈渊的话。按王序见了那玉牌的激励反应来看,他该与那玉牌的前主人有过很深的恩仇。
十日之期已过去很久,也不知青碧和那两个小人儿会怎么想。白荷迟迟没有从陈渊口中套出话来,更表示没有见着任何可以表明王序陈渊二人曾经相识的东西。
别无他法,我以陈渊的性命为筹码,叫白荷亲自去永镇将青碧一行接过来。而自己,则潜进了陈府。
想来白荷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很好的,陈渊看起来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见我坐在他的卧床上,平静得很:“真是没想到,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有朝一日也会落在我陈渊头上。姑娘如花似玉,可是要许我一场巫山**?”
“姑娘如花似玉?”我笑笑,飞身上前,一柄长剑比在了陈渊的脖子上。
陈渊脸色一变,身影一倾转到我身侧,一张符纸腾空而来,正对着我的脑门。
我淡淡一笑,伸手接住了符纸,当着陈渊将它撕了个粉碎。
“竟是个老妖!”陈渊低叹,又做出摩拳擦掌的态势,“正好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遇见过对手了,今日就当过过瘾!”
我轻蔑一笑:“亏你还是个山人,竟是连妖气与仙气也分不清明么?”说时迟,那时快,袖间飞出素色长绫,将陈渊绑了个严严实实。
陈渊还打算有所动作,我对着长绫吐了口气,素绫便随着陈渊的挣扎而越来越紧。
特殊对象特殊待遇,对于陈渊这么个小心谨慎的人,既然连白荷都发现不了他的秘密,他也自然不会对我讲真话。所谓快刀斩乱麻的,这战术用在陈渊身上,再适合不过。
我此前去过一趟幽冥司,并从孟六处打听到了生死册上王序的判词。书中大段是说此人恭谨有礼重孝重义来世当托生富贵人家云云,然而到结语处有句用朱笔加上去的话:亡而不返,乱轮回大道,或末道轮回,或拘之留之。
幽冥司近几千年来因为环境阴郁风景荒凉,官员流失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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