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传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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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何等天赋？二十岁，到了化境，那么三十岁呢？当世剑豪。四十岁呢？五十岁呢？一辈子呢？

　　　　“难道，他可入剑神境界？”乌鹊声音有些颤抖。

　　　　“这还很难说，毕竟管你天分怎么高，想做剑神可是难于上青天的。他还太年轻了，难保他以后会不会遇上什么我们无法理解的瓶颈就此止步不前。不过，哪怕就做的剑豪，也足够在这江陵站住脚跟了。”

　　　　“那他的来头可就真的不能小视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他要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徒弟，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婆家太强嫁过去是要受欺负的。”

　　　　“难讲，他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多半是遇上仇家追杀。如果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哪会这样坐视不管？要么他就真的是剑神下凡，要么就是什么深山老林的隐士高手的徒弟。依我看，后者可能性高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不管是谁，到了江陵就是这的人。看他的样子是打算专心在这里扎下跟了，等到他根基牢固，就算仇家找上门来也不用怕。”

　　　　“哼，看上去你是铁了心要把女儿嫁给他了。”

　　　　“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发高烧了吗？”

　　　　“哎，不好说。”

　　　　“哦，名医乌鹊也有不知道的病？”

　　　　“我是乌鹊，不是扁鹊，看一眼就知道他的什么病，当医生越久越发现人体的玄妙远超现阶段的医术所能理解的。他受伤虽重但未伤及要害，加上体魄强健有年轻，恢复得很快，以前也没有什么病，这次发烧的确很异常。很难说，也许是长时间压力的积累让他突然病倒了，管他呢，反正现在好了，还是壮的像只老虎。”

　　　　“该不会是什么遗传病？”

　　　　“不像，不过我发现，他在发烧的过程中，出现过贫血的情况。”

　　　　“是失血过多吗？他受了很重的外伤。”

　　　　“不，李家的药早已经帮他把失去的血补回来了，他是在发烧的过程中突然出现的贫血，很奇怪。我迫不得已给他输了血，几小时后他的情况才稳定下来。”

　　　　杨石疑惑：“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乌鹊无奈：“哎，真的很难和你们这些麻瓜解释，什么叫做有问题，什么叫做没问题？在健康的人会没有一点毛病？有毛病就一定要根除？你知不知道很多癌症病人最后不是死于癌细胞，而是死于放射治疗？你身体出了问题是难受，可是那个问题已经和你化为一体了，它被除掉你也活不长。这就得涉及到一个哲学上的问题――不要妄想除掉问题，而是学会与问题共存。”

　　　　“妈的，他到底有没有事，还能活多久？”

　　　　“哎，你这辈子要是能读点书多半能少走很多弯路。”

　　　　“你这辈子少读点书能少费很多口水。”

　　　　“你们这种人根本不用担心疾病，真正应该担心的，是对手的剑。”

　　　　“也就是说，他没有什么遗传病喽。”

　　　　“当了医生这么久，谁能活谁会死我一眼就知道。那小子，就算死，也不会是病死。”

　　　　蒙尘走出医院门，被胡敏叫住：“喂喂喂，那个谁，现在还不能乱走，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修养好，不能下床的，快，到床上去。”

　　　　蒙尘问道：“黑石佣兵团怎么走？”

　　　　“黑石？你问这个做什么，就在渣滓街往里走啊。你现在还不能乱跑，不然你师傅会说你的。”胡敏道。

　　　　“他不是我师父。”蒙尘正色道。

　　　　“那你也不能乱跑啊，快，快回床上去。”胡敏不依不饶。

　　　　没有理会胡敏的话，蒙尘朝着渣滓街进发了。

　　　　胡敏气的跺脚，身后的小护士笑道：“还有这样假公济私的，回床上去，回谁的床啊。”

　　　　胡敏回头娇嗔道：“病床，快回去工作。”

　　　　穿梭于匆忙的人流中，抬头看了看天，一只大雁飞过，蒙尘感叹道：等到师父师兄们找到自己的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虎眼流容不下叛徒，誓要杀一儆百，何况是自己这样杀死数名师兄逃之夭夭的人？在虎眼流这等庞然巨wu现在的自己和一只臭虫一样会被轻易碾死。

　　　　活下去的路只有两条――永远不要被发现，或者在被发现之前让自己变得足够强。

　　　　蒙尘背后好像有一只吃人的怪物紧紧跟着他，他不敢停下脚步，只能不断的飞奔，不断的让自己变强。

　　　　稍微慢下就会被一口吞掉，他等不起。

　　　　一路小跑，黑石佣兵团的大门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

第十四章　入职比武

　　　　上午十点，其他工作的人们也许才刚刚打起精神来，黑石佣兵团的新兵们早已辛苦训练近四个小时了。

　　　　除了少数一些真有关系者之外，多数新兵都未训练缴纳了高额的费用。

　　　　黑石佣兵团名头太响，至少在江陵做到了龙头老大的位置，许多人慕名而来接受训练，即使最后没有被选中入职黑石，那么在这里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去其他地方找工作也多了份筹码。

　　　　黑石的训练出了名的刻苦，每年因忍受不了教官的打骂中途退出的人有许多，甚至，每隔几年都有新兵在训练当中猝死。

　　　　自然，没有人敢找黑石的麻烦，且不论黑石的势力，毕竟，所有新兵在训练之前都是签过生死状的。

　　　　蒙尘看到眼前的场景，回忆起了过去在虎眼流的种种，心中不由烦躁起来。

　　　　“你是做什么的？来干嘛？新兵招募已经结束了，你回去吧。”一名年轻教官跑来朝蒙尘喊道，教官也许习惯了大喊大叫，在这阳光明媚的上午，这声音显得额外刺耳。

　　　　蒙尘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去。

　　　　“喂，你干嘛？”教官上前阻拦，蒙尘一脚把他踢飞了。

　　　　“咚”的一声落在十几米开外，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正在训练的新兵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来。

　　　　几名教官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朝蒙尘包了过来。

　　　　领头的便是胡强。

　　　　“你？”胡强认出了蒙尘，就是当天来找杨石的年轻人。

　　　　身为教官长，每天要训练士兵，见得生人极少，自然对蒙尘印象深刻。

　　　　“你来做什么？怎么一来就把人打了？杨石呢？他的事怎么样了？”胡强一串问题还没问完，一名教官绕到蒙尘背后凌空一脚踢向蒙尘，蒙尘剑柄一撩，刺中教官脚心，教官只感觉右脚一股剧痛传来，惨叫一声，当即晕了过去，在场的人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其他教官慌了，胡强大喝一声：“都停手，谁让你们动手的？妈的反了是吧？你小子到底是谁，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别想回去，妈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撒野？”

　　　　“我来入职。”蒙尘道。

　　　　“入职？入什么职？你和诸葛大人约好了吗？”胡强一听蒙尘说入职，以为他已经和黑石的高层约好了，担心自己这次冒犯了蒙尘，语气缓和下来。

　　　　蒙尘直接走进了黑石的大门，没有人敢阻拦。

　　　　只是刚走进门，黑石内部已经冲出无数身着甲胄配备武器的人将蒙尘围住。

　　　　一名中年男子走出，手持一把羽毛扇，正是诸葛敏。

　　　　认出了蒙尘：“你不是杨石的徒弟吗？怎么到这里来撒野？就算是你师父杨石，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知道吗？”

　　　　“我来入职，做你们的剑士。”蒙尘道。

　　　　诸葛敏一惊：“哦，入职？你不是在杨石那边做吗，怎么，闹情绪了要出走？”

　　　　“杨石也会来。”蒙尘这话对于诸葛敏来说无疑是个重磅炸弹。

　　　　杨石威名远播，无论是实力还是人品堪称一流，黑石这些年早想把他招入麾下，可是杨石性情孤傲，屡次拒绝，怎料现在黑石什么价码都没开，就要加入，还算上自己的一个先锋后期的徒弟，这等好事诸葛敏不敢相信会如此轻易落在自己头上。

　　　　“你确定，你和你师傅杨石都决定加入我们黑石佣兵团？那他人呢？难道先派你打头阵？”诸葛敏命众人退下，走近与蒙尘确认消息。

　　　　“他最晚后天就到。”蒙尘这话让诸葛敏吃了颗定心丸。

　　　　为什么一贯孤傲的杨石这次不但主动像我们求助，还干脆要加入进来呢？想必是因为这次家里出了事情，意识到单枪匹马终究要受欺负，所以决定加入我们。

　　　　想到这一层，诸葛敏笑了。

　　　　什么都没有做，收获两名大将。

　　　　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鲁莽的年轻剑士，诸葛敏暗叹：“是把好手，想不到这么年轻浑身就能散发如此杀气。门外那些草包只能算是自讨没趣了。”

　　　　从第一次蒙尘来找杨石诸葛敏就注意到了这个小伙子，除了他年纪轻轻就用先锋后期修为之外，最令诸葛敏印象深刻的是蒙尘的气质。

　　　　与其他所有年轻剑士不同，蒙尘身上完全没有意思轻浮躁动的气质，深沉，冷静，内敛，就像是野兽在捕猎之前的潜伏一般。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像正在锻造的钢铁，浑身上下散发着年轻的能量。而眼前的人却像是一把打磨完毕的刀，冰冷而锋利。

　　　　诸葛敏掌管人事大权，阅人无数，什么人是什么料他一眼就能看出。

　　　　眼前的人是个能干事的。

　　　　胡强走上前和诸葛敏小声说了几句话，诸葛敏皱了皱眉：“你才刚一来，就把我们的教官打伤了，这可不行，不管之前有什么误会，来了黑石就要守黑石的规矩，要知道，这里可不比杨石那个小作坊。”

　　　　诸葛敏顿了顿，他小心观察着蒙尘的神情，他看得出蒙尘脾气很冲，并不像一开始就把两人关系弄僵。

　　　　蒙尘面无表情，诸葛敏继续说下去：“既然你想加入我们，就要把这里的所有人当作一家人看待，如今你打伤了两名教官，那他们的医药费和误工费就得从你的工资扣。”

　　　　诸葛敏必须要给蒙尘一个小马威，看看蒙尘到底是不是一个能服管的人，毕竟，不听指挥的话，能力越大对自己越是危险。

　　　　蒙尘点了点头，诸葛敏松了口气。

　　　　诸葛敏：“嗯，这样就好办了，实话告诉你，只要你愿意做下去，这点小钱根本不在话下，可要注意，一切行动听指挥，我们黑石很大，人才很多，能力是我们考虑的一个标准，但更重要的是服从命令，你才刚来，很多事都不知道，要多问，多了解这里的情况，融入这个集体，明白吗。”

　　　　蒙尘面无表情。

　　　　诸葛敏：“这样，你是杨石推荐的，那我们也就不来外面那一套了，你是使剑的吧，我们宋团长的儿子也是使剑的，你们年纪相当，修为也差不多，可能他比你高一些，以后还是需要多多交流。

　　　　看在杨石和我们的交情，你就不用见习期了，直接做初级剑士，跟着我们做些任务和委托，和你在杨石那里一样，我等下就找人安排你。”

　　　　胡强道：“他刚来，一般新人入职都要有入职比试的，看看他的身手，无论是谁都一样。”

　　　　胡强这一提醒，诸葛敏道：“嗯，也对，毕竟制度在这，程序还是要走的，只可惜负责剑术比试的那人不在，得找个人替。”

　　　　胡强：“不用找，我来就行。”

　　　　诸葛敏看了看胡强道：“嗯，你来也可以，可是要注意分寸，点到即止，我在一边看着，可不要夹杂私人恩怨，毕竟以后要一起共事。”

　　　　胡强：“您放心吧。”

　　　　门外的士兵和教官一听来了精神，纷纷起哄要让蒙尘见识一下胡强的厉害，一个个都从门外向门内挤，希望能看见蒙尘被胡强痛打的画面。

　　　　士兵好武，这是无可后非的，即使是诸葛敏也只能由着他们，干脆让他们进来大大方方的见识这场比武。

　　　　胡强来了精神，蒙尘打了他的人可不能白打，何况还当着这么多新兵dan子的面，他要是不把颜面捞回来，以后就镇不住这帮小子了。

　　　　接过一柄木刀，十几斤重的东西在手里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舞的呼呼生风，众新兵看了纷纷叫好。

　　　　胡强之前也做了十几年的佣兵，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黑石需要人培养新兵，胡强才不情愿的接了这么个差事，两个月来没有真正动手，浑身不自在，如今刚好来了个像样点的对手，胡强感到体内的血重新翻滚了起来。

　　　　同样为先锋后期，胡强比蒙尘多了十几年的经验，一身厚重的杀气和用血汗换来的实战经验是实打实的本钱，众新兵激动的不行，他们迫不及待的看着这平日里像神一样无所不能的人教训这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诸葛敏和众人不同，他对胡强张牙舞爪的作势不感兴趣，相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蒙尘身上，他想根据蒙尘的反应进一步判断蒙尘的实力，才好做出对蒙尘日后的工作安排。

　　　　令诸葛敏感兴趣的是，蒙尘纹丝不动。

　　　　“让你三招，你先动手。”胡强对蒙尘说道。

　　　　诸葛敏心里暗笑道：这个胡强还在搞这一套，懂行的人都知道，到了一定程度，先出手的未必占优，相反，先出手反而会暴露出破绽给对手防守反击。胡强口口声声说要让蒙尘三招，一来是做给新兵看，二来是为了将蒙尘一军，就看蒙尘会不会沉不住气出手，再被胡强反手制住。

　　　　蒙尘动了，手握木剑一步步向前走去。

　　　　诸葛敏微微摇了摇头，看样子这小子毕竟年轻。

　　　　胡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能混到今天一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外面的人不知道，可身为他的老上司的诸葛敏很清楚胡强的为人，看上去五大三粗但实际上是个精于算计的人，极善于为自己谋划，在战斗上也是如此。

　　　　黑石佣兵团有一定地位的人都知道，胡强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让他练就了一种本事，从对手细微的动作中判断对手接下来的行动，然后用刀横劈将对手攻势化解，身体顺势飞出一脚直攻对面要害。

　　　　简单有效，屡试不爽。

　　　　这一切都建立在对于对手行动精确的预判上，而想做到这一点，没有足够的经验是不行的。

　　　　多少变化莫测的招数都被胡强一一识破，如今蒙尘就这样直勾勾的走来更不在话下。

　　　　诸葛敏有些扫兴，他似乎已经看到蒙尘被踢翻在地的狼狈场景。

　　　　蒙尘越走越近，脚步不徐不疾，手上的木剑甚至没有提起，只是任其垂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

　　　　随着蒙尘的逼近胡强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原以为蒙尘会像那些莽夫一样使尽全力向自己攻来，那这样自己躲过三招之后就能名正言顺的防守反击，怎晓得蒙尘只是向自己走来而已，这不算出招，自己就不能动手阻止，否则就自己打自己脸了。

　　　　本想干脆放蒙尘靠近与自己贴身近战，可随着蒙尘一步步逼近胡强感到气氛不对，蒙尘身上的气息变了。

　　　　胡强过了这么多年把脑袋放在裤腰带上的日子，早就练就一身感知力，他敏锐的感觉到蒙尘不简单，这股气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哪里见过已没有时间回忆，但是他感到了危险。

　　　　很奇怪，他本来看不上这种年纪轻轻就得到如此修为的年轻人，这种人多半是从小命好，以后能不能再保持这样的进步速度就很难说了，甚至倒退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而经验是过的时间越久越值钱，他早已在脑海里构思了一万种打败这小屁孩的方法。

　　　　当真正面对蒙尘的时候，胡强才意识到他的构想是那么不切实际。

　　　　蒙尘就像一块钢板，冰冷，坚硬，滴水不漏。

　　　　胡强竟有一丝幻觉，只要自己稍微一动手马上就会被对手杀死！

　　　　蒙尘靠近了，胡强下意识的后退，众士兵大跌眼镜，在他们看来蒙尘没有做任何有威胁的事情，却逼的气势正盛的胡强步步退让。

　　　　这明显的局势变化自然逃不过诸葛敏的眼睛，更令他惊奇的是他看穿了胡强的紧张。

　　　　在那些新兵看来，胡强就算在退让那也是出于礼让，退让的同时还是那么威严从容，但这些在诸葛敏看来都是表象，多少年的下属他了解胡强胜过了解自己。

　　　　目光不敢离开蒙尘，不断调整身体的角度以防范攻击，这些小动作都说明一点，胡强对待这场战斗异常严肃。

　　　　反观蒙尘，已经与刚来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完全不同，气息内敛，周身杀气全消，走起路来听不见脚步，这感觉，就像狩猎时的老虎，悄无声息的接近猎物，只等那致命一击。

　　　　蒙尘与胡强居然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蒙尘向前一步，胡强便后退一步，看的众士兵纷纷起哄，诸葛敏禁皱眉头道：“够了，别玩什么让你三招的游戏，拼尽全力才是对对手的尊重。”

　　　　“对啊，动手啊，胡教官，整死他。”诸葛敏一声令下，众士兵纷纷附和，解开了限制的胡强深吸口气，大喝一声，摆出架势转守为攻。

　　　　怎料蒙尘非但没有停住脚步，反而加快步伐逼近胡强，受够了蒙尘压制的气，这时终于忍不住要动手反击。

　　　　蒙尘速度越来越快，众人停住了喧哗，踮起脚跟生怕错过一点。

　　　　只剩两步，胡强机会来了，他终于等到蒙尘沉不住气主动进攻了，所有感知器官能力调到最高，动作，声音，呼吸，气流全都逃不过胡强的六识。

　　　　“啪”的一声，战斗以此开始，也以此终结。

　　　　诸葛敏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入神的看一个人挥剑。

　　　　一柄断成两截的木刀从空中落下，与之同时落下的还有众人的期望。

　　　　众士兵嘴巴尚未合拢，蒙尘已经扔掉木剑，走到诸葛敏面前。

　　　　可是，在场的人似乎都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剑之中。

　　　　刀已脱手，可是胡强的右臂依然高举在空中。

　　　　所有人都期望看两人大战三百回合，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只一剑就分出了胜负。

　　　　诸葛敏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断刀，仔细端详了一番，朗声道：“胡教官这把刀有问题，这场比试不算数。”

　　　　众人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就这一番话还不足以令大家满意。

　　　　诸葛敏又捡起蒙尘的那把木剑，斜立在墙壁，从旁边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把铁刀，朝木剑上劈去，那铁刀竟然被劈断，而蒙尘所使的木剑竟毫发无伤。

　　　　众人大骇，诸葛敏道：“这把木剑有问题，不是一般品质的东西，恐怕是拿错了，这场比试双方实用的武器不同，不算数。”

　　　　“切。”众人一阵嘘声。

　　　　“我还以为他有多牛逼，原来是在武器上做了手脚，这不是作弊吗？”有一名年轻教官喊道。

　　　　诸葛敏挥了挥手：“行了，够了，不打不相识，以后都是自己人。得了得了，看在今天多招收了一名剑士的份上，你们今天就训练到这里，自由活动去吧。”

　　　　众士兵大喜过望，三五成群散伙去了。

　　　　场地内只剩下蒙尘，诸葛敏自己，和依然呆在原地的胡强。

　　　　招呼过一名仆人，诸葛敏道：“他已经入职了，你带他去登记一下，然后安排他的吃住，注意，要按照中级剑士的标准安排，明白吗。”

　　　　仆人一惊：“啊？他才刚来啊。”

　　　　诸葛敏：“照我说的做，快去，对他客气点。”

　　　　仆人带着蒙尘走了，只剩诸葛敏和胡强两人。

　　　　拍拍胡强的背，诸葛敏笑道：“怎么，还得我亲自来安慰你？”

　　　　胡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捶地，地上陷出一个坑：“妈的，老子今天真是撞了鬼了。”

　　　　诸葛敏围着胡强走圈：“哈哈，没事，武器有问题，不怪你。”

　　　　胡强：“呵呵，你以为我和那帮新兵dan子一样看不出来，没想到你老兄这些年修为高到这个地步，哪像我，越来越差。”

　　　　诸葛敏不好意思地笑道：“哎，我和你说实话，这小子和其他人不一样，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别说你今天被人家一剑挑输，再过些年，恐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胡强摆摆手：“这小子是很邪门，但是比你强倒不至于。”

　　　　诸葛敏：“行了，我会提醒那帮新兵，今天的事情没有别人知道，你起来吧，这两个月来训练新兵你也辛苦了，今天他们放假，你也一起去放松一下吧。”

　　　　胡强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妈的，这两个月来天天看着这帮比猪还蠢得新兵老子都快变成猪了，两个月没见血手都慢了。要是巅峰状态，我就算输也要让那小王八蛋吃点苦头。”

　　　　诸葛敏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但只有一瞬，胡强根本察觉不到。

　　　　转而又用温和的脸色问道：“你看得出他是哪个门派的吗？”

　　　　胡强想了想：“他只用了一招，还不算一招，看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日子待得久了，自然就会知道。说真的，这小子来历不明，本事又这么大，要是歌舞伎听派来的卧底可就麻烦了。我知道您老谋深算，轮不到我提醒，但是这小子的背景还是应该尽早调查清楚，否则都不能委以重任，干咱们这一行，稍有差池可就死一大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