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传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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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器呢？”蒙尘问道。

　　　　“不需要。”

　　　　蒙尘走到路边，将剑插进一只石狮子体内，一扭脖子，一耸肩，同样啪啪作响。

　　　　阿豹不屑的笑了：“你确定？”

　　　　蒙尘：“别罗嗦，我赶时间。”

　　　　此时，后边追蒙尘的几十人也赶到了，正想动手打蒙尘，哪晓得跑了这么远早已脱力，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又有一帮人赶来了，大约十几个，这帮人拿着棒子菜刀，各种各样的武器，为首的满口黄牙，一见到蒙尘立刻在其身边围成一个圈，向外嚷道：“谁敢对我们老大动手，我大黄牙宰了他！”

　　　　“老大，我们一听见有人要来找你麻烦，立即马不停蹄来帮你了。”

　　　　蒙尘拿出五个金币，扔给大黄牙：“后退。”

　　　　大黄牙诚惶诚恐的接着五枚金币：“不不，大哥，我们替你撑场面可不是为了钱啊。”说着把钱收进了口袋。

　　　　大黄牙很高兴，因为这一次，蒙尘没有把钱扔在地上。

　　　　“后退！”蒙尘一声大喝，吓得大黄牙带着十几人连忙后退。

　　　　外圈的三四十人也跟着后退，局势有些乱，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歌舞伎听门前的大街被清出一大片空白，成了蒙尘与阿豹的角斗场。

　　　　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踮着脚朝圈子里望。

　　　　街两边的住户也从窗子里俯视这场打斗。

　　　　兰坤走上二楼阳台，见到了大街上的这一幕，看了眼蒙尘，大惊，问道：“这人是谁？”

　　　　石坚答道：“他就是顶替赵日天的新团员，名叫蒙尘，之前在杨石那里做事，现在和杨石一起投奔了黑石。兰先生，难道就放任他和阿豹在我们门前打？要不要阻止一下？”

　　　　兰坤摆摆手：“不，先看看。”

　　　　阿豹挥出一拳，与蒙尘相隔十米，拳风硬是把蒙尘身后十几米的大黄牙那帮人吹的站立不稳。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身形便在在原地消失，纵身一跃，夹杂着千钧之势向蒙尘袭来，饶是大黄牙隔着二十多米仍能感受到这股骇人力量。

　　　　“老大！”

　　　　“嘭”的一声，蒙尘双手接住阿豹的拳头，身体前倾，脚踩在地上滑了数米才止住阿豹的势头。

　　　　“接下了！”站在门内的雪儿第一次见到有先锋后期的人能够接住阿豹的攻击。

　　　　虽两人同为先锋后期，但阿豹自幼接受兰先生和伊鲁德师父的训练，身体异常强壮，而且使用力量的技巧异于常人，同样的力他使出的效果远远强过别人，等同等修为之下雪儿从未见过能够抵御阿豹攻击的人，可如今这人装备平庸，居然生生接住了阿豹的攻击，雪儿不禁开始担心阿豹。

　　　　兰坤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声不响抽着雪茄。

　　　　阿豹点点头：“好，可以。”

　　　　挣脱蒙尘的双手，使出全力攻击蒙尘，蒙尘毫不示弱，居然和阿豹在街头打起了对攻。

　　　　二人凶狠凌厉的攻击看的周围人目瞪口呆，那些原想找蒙尘报复的人见了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还好没有动手，不然就没命了。

　　　　以周围人的水平根本看不清二人出拳，只能看见一道道残影，听见拳拳到肉的声响，但只是这样也足够令他们惊奇了，许多原本在吃午饭的人见了这一幕打斗夹在筷子上的肉掉了下来也浑然不知。

　　　　二人终于停止了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原本寂静的街上，忽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好，打得好，干他！”

　　　　“老大，我们果然没跟错人，干他妈的，给咱们兄弟长脸！”

　　　　蒙尘阿豹两人脸上身上全都带上淤青，全都趁着这段时间喘口气，为下一次对攻积蓄体能。

　　　　阿豹弯下腰，解开了脚上的系带，两个沙包“嘭”的一声掉落在地，阿豹如释重负，发出一阵嚎叫，身体前倾，身形几乎贴在地面，步法诡异，如同一只黑夜中蛰伏的豹子。

　　　　“豹形拳，阿豹认真了。”石坚道。

　　　　兰坤：“嗯，这下有意思了。”

　　　　蒙尘脱去上衣，活动开全身筋骨，整条街都能听见骨骼噼啪作响的声音。

　　　　探手成爪，两只虎爪一前一后伸出，口中发出老虎吼叫的声音。

　　　　石坚一惊：“虎形拳？”

　　　　兰坤微微一笑：“不错，虎形拳也叫虎桩，凶猛凌厉，至刚至强，现在他扎稳了马步，身形如山，成虎踞之势，是谓静桩，静桩主要善于防守反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迎接豹子向他扑过来。”

　　　　石坚：“我听说豹形克制虎形。”

　　　　兰坤：“不错，豹子虽然不像老虎那般有力，豹形拳也不如虎形凶狠，但是豹子的敏捷诡诈却是老虎不能及，猫科猛兽中，也只有豹子是可以爬树的，所以豹的灵敏诡异是笨拙的老虎所不能及，这也就是为什么豹形克制虎形。”

　　　　石坚：“这么说，阿豹的赢面更大？”

　　　　兰坤：“不一定，功夫没有高低，有高低的是人。”

　　　　阿豹朝蒙尘奔来，既像一只豹子高低起伏不定，又像一条毒蛇左右扭曲，令人琢磨不透。

　　　　豹形拳是夹杂了龙蛇虎三形拳的特点而创造出的，既有龙蛇的阴毒诡谲，又有猛虎的凌厉攻势，极难应付。

　　　　阿豹的身体贴住地面前行是模拟豹子捕食，半蹲半跪，身形低矮，被称为矮脚豹，练习极难，但同时也很难防御。

　　　　阿豹的身形不断变幻，令常人难以捕捉他要从哪个方向攻击。

　　　　靠近了，阿豹离蒙尘还有不到一米，只见蒙尘左拳横扫，右拳重锤，左右拳一横一竖，成十字形抵挡在胸前。

　　　　阿豹身形一顿，探出双爪，使出“冲天豹锤”自下而上进攻蒙尘。

　　　　豹形拳会将中指弯曲，指关节向前突出很多，四指成菱形，如同带了指虎一般威力巨大。

　　　　蒙尘以虎爪接住，怎料阿豹抬起膝盖狠狠撞击腹部。

　　　　蒙尘口吐鲜血，松开手向后倒退，阿豹忽然右手手骨吃痛，弯下腰握住右手手腕。

　　　　在松手的那一瞬间蒙尘的左爪扭伤了阿豹的右手。

　　　　石坚骂道：“好卑鄙。”

　　　　兰坤笑道：“阿豹自幼以黑市拳的训练方法训练自己，将浑身上下都炼成凶器，他的膝盖，手肘都能伤人，那小子没料想到，吃了亏。而虎形拳有红门和黑门的打法。红门打法光明磊落，大开大合，用以御敌，而黑门打法阴险，用以伤敌，兵法云‘以正御，以奇胜”就是这个道理。

　　　　一红一黑，正奇相佐。这小子右手红门，左手黑门，阿豹只防住红门，忽视了黑门，自然会出问题。”

　　　　蒙尘俯下身子，弯腰弓背，含胸沉身，如同一只老虎在准备扑向他的猎物。

　　　　兰坤眼睛一亮：“动桩，猛虎下山了。”

　　　　二人扑向对方，虎形对豹形，蒙尘的红门与黑门不断交替，时而左红右黑，时而左黑右红，时而全黑，时而全红，眼花缭乱，变幻莫测。

　　　　兰坤看破：“好狡猾的老虎。”

　　　　时间已经到了正午，烈日炎炎，旁边看热闹的都满身大汗，何况正在激烈缠斗的两人。

　　　　兰坤看出不对：“不好，阿豹虽然平时训练辛苦，但是他都是在训练室中，室内温度不冷不热，正好合适，而在户外太阳暴晒的环境是阿豹没有经历过的，以阿豹的性子他快忍不住了。”

　　　　雪儿从未见过阿豹打的如此认真却始终没有占到真正的便宜，眼睛死死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连眨眼都不敢，生怕睁开眼的一瞬阿豹已经重伤。

　　　　二人难分高下，阿豹忽然切近，脚上一绊，想用摔跤的法子绊倒蒙尘，蒙尘中招，身形不稳，倒地前虎爪一带将阿豹也带倒在地。

　　　　两人几乎同时倒地，阿豹用蟒蛇劲将蒙尘紧紧捆住，压在蒙尘身上，蒙尘以虎爪扣住阿豹的双手，不让他扼住自己的颈部。

　　　　二人在地上僵持，人群中再度传来尖叫，只不过，这次尖叫的是女人。

　　　　“呦，孤男寡男光天化日就在街上抱在一起，啧啧啧，像什么样子哦。”一名二十多岁少妇模样的女子一边用手捂住眼睛，一边从指缝间偷偷看。

　　　　“哎呀呀，哎呀呀，打是亲骂是爱，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嘛，这不，刚打完就在一起了，这打架打得好基情。”一名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叹道。

　　　　一名中年妇女看见孩子饭也不吃就透过窗户看街上的打架，十分不满，骂了几句就让孩子回房，看了眼街上的场景说道：“这江陵府也不管管歌舞伎听，干的都是些逼良为娼的勾当，现在连男的都不放过，这大中午的在街上就干起来了，像什么话？搬家，下个月就搬，要是儿子长大了带个男朋友回来可怎么办？”说着不顾丈夫的眼神，又向街上偷瞄两眼。

　　　　石坚：“阿豹赢了，他这样相当于用全身的力气扼住蒙尘的颈脖，那小子单凭两只手是抵挡不住的，阿豹稍一用力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兰坤看了看，没有说话。

　　　　石坚：“奇怪，胜负已分，为什么他们还在僵持？”

　　　　兰坤：“阿豹多半也被牵制住了，雪儿，告诉我下面怎么样了。”

　　　　雪儿：“阿豹扼住了那人的颈脖，那人一只手锁住了阿豹的咽喉，一只手，一只手握住了阿豹的内个地方。”

　　　　人群中再度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

　　　　石坚大惊，兰坤一如既往的笑了，对下面喊道：“行了，拳脚算是平手，全都松开，大街上，别丢人。改用兵器吧，谁也都别装，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尊敬。”

　　　　兰坤话音刚落，阿豹蒙尘相继松开对方。

　　　　阿豹极速后退，用左手正了正右手的骨骼，“噌”的一声，一双钢爪伸出，紫武高级，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蒙尘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到一边，将石狮子体内的剑拔出。

　　　　剑一出鞘，装备平庸的蒙尘忽然散发出惊人气势，不过二十出头，一举一动间俨然一副大家风范。

　　　　石坚微微皱眉：“看不出这小子拳脚这么厉害，最擅长的竟是剑术。”

　　　　兰坤依然抽着雪茄，只是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许久没有弹过烟灰了，烟灰积了很长，风一吹落在手指上兰坤才惊醒过来：这两个先锋后期的后生比试，自己居然看的入迷了。

　　　　阿豹的钢爪长约八十厘米，三根爪刃，经护腕固定在手上，护腕长而宽大，可以保护整个前臂。

　　　　雪儿好几次想要提醒阿豹收手，但是她知道阿豹的脾气，只能默默祈祷阿豹胜出。

　　　　二人身影再度消失，接下来又是一阵肉眼几不可见的打斗，空气中传来一阵阵杀气的对撞，紧张的气息弥漫了整条街。

　　　　亮出了凶器，哪怕是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摒住呼吸，他们感受到了身上那股难以名状的压力。

　　　　武器一旦入手，整个场面都变得冰冷。

　　　　街上的人根本看不清二人如何出手，仅凭一道道残影和一声声武器的碰撞便足以感受到肆意纵横的杀气。

　　　　帮随着武器的碰撞，空气冲击着众人的脸庞，明明是盛夏，众人却好似在严冬中被寒风刮脸一般。

　　　　石坚的语气更加低沉：“阿豹的武器双爪是冷门中的冷门，经过十几年的练习除非超一流的高手否则难以招架，可是这小子居然应付的游刃有余，根本占不到便宜，这种事情是以前从未遇见的，阿豹急了，要沉不住气了。”

　　　　兰坤似乎没有听见石坚的话，专心看着楼下的打斗。

　　　　“嘭”的一声二人武器经过再一次交锋后双双退回到原地。

　　　　长达十几秒，整条街上只能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

　　　　此刻，兵器停了，街上出奇的寂静。

　　　　唯一能听见的，只有中间两人大口换气的声音。

　　　　“打得好。”大黄牙身边一人忽然大喊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大黄牙立刻狠踹一脚，按住嘴不让他出声。

　　　　抬头一看，蒙尘与阿豹对立的姿态变化了。

　　　　蒙尘将剑收回剑鞘，身体弯曲到极致，侧着身以后脑勺对着阿豹。

　　　　阿豹将两只钢爪戳进地面，嵌入地面近半米，身体半蹲，浑身爆炸性的肌肉紧缩，青筋暴露。

　　　　石坚面色变了：“无双鬼爪和拔刀术？！兰先生，现在还不阻止吗？”

　　　　兰坤深吸一口烟：“我也知道这两招都是要命的，可是，我真想看看他们到底谁更强。”

　　　　石坚大惊：“兰先生，阿豹可是你多年的心血啊。”

　　　　兰坤不为所动：“这小子用的是单手剑，这样的剑术远不能将全身的力量发挥出来，而他使得拔刀术则是用左手的力量束缚右手，逼迫右手爆发出更强的力量，所谓欲放先收便是如此。而阿豹则是用大地来束缚钢爪，逼迫自己使出更大的力量来挣脱大地。两种招数的原理相通，那么真正决定胜负的就是人的差距了。”

　　　　石坚看到兰坤那副陶醉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铁了心要让阿豹与蒙尘硬碰硬，只得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雪儿，躲进去。”兰坤对楼下的雪儿说道。

　　　　“兰先生，请您阻止他们。”雪儿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进去。”兰坤的声音冰冷透骨，雪儿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雪儿立即跑了进去，她要去找梅姨，也许梅姨能在兰先生面前说得上话，只是，她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忽然摔倒在地，她感觉到了，门外停滞的杀气忽然躁动起来，两人像离弦之箭一般扑向对方。

　　　　身体与空气剧烈摩擦，两人根本睁不开眼，在空中只能以皮肤的触觉感知对方。

　　　　“糟了。”雪儿望向门外，一个巨大的身影落下，两股杀气从他两侧擦身而过，“轰”的一声撞击到地面。

　　　　雪儿破涕为笑：“伊师傅！”

　　　　一名男子，身形异常高大，足有两米多高，体态强壮，身着兽皮，脖子上挂着一串由猛兽牙齿编制而成的项链，披头散发，光着脚丫，在蒙尘阿豹对撞之时从天而降，以肉眼看不清的手法将两人拨开，各从两侧擦过。

　　　　这才避免了两人正面冲撞。

　　　　虽说被拨离了方向，但是两人的速度不减，以极强动能撞向地面，两边地面都被砸出一个坑。

　　　　阿豹被碎石和灰尘包裹，身体受了重伤。

　　　　男子走上前去将阿豹捞出，阿豹轻轻的喊道：“师傅。”

　　　　男子正欲发怒可一见阿豹这般虚弱便又忍住了，抬头质问兰坤道：“兰老板，我徒儿在拼生死，您就这么看着？”

　　　　兰坤扔下一个精致的瓶子说道：“把这归元丹给他吞下，剩下的磨成粉外敷，再给阿梅看看，休养几天，不会出事的。”

　　　　男子对兰坤无可奈何，转头走向另一边的蒙尘：“这小王八蛋是谁？刚才那下好在我来了，不然我徒儿的命就难保了。”

　　　　兰坤：“够了，不要为难他，他是黑石的人，你带阿豹进去治伤吧，这里我处理。”

　　　　男子才不情愿的将阿豹带进歌舞伎听，雪儿立即带着梅姨赶到，二人的治疗系咒术缓缓涌入阿豹的身体。

　　　　蒙尘这才从一堆碎石中爬起来，用剑撑地，勉强起来后又倒下了，兰坤从阁楼扔下一个瓶子，瓶子碎后几颗药丸滚落在地，蒙尘用嘴将沾染了灰尘的药丸吞入体内。

　　　　兰坤：“你回去吧，是块好玉，只可惜尚未打磨，还是嫩了些。我们和黑石的事情不是你能解决的，是宋自强派你来的还是你主动请缨？不是宋团长傻就是你傻。改天我会亲自给宋团长一个交代的，去养伤吧，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转过头对大黄牙说道：“带他回去，别在这里撒野。”

　　　　大黄牙等到兰坤与石坚进屋后才跑过来将蒙尘扶起，吩咐人把散落在地上的药丸收集，擦净灰尘一股脑给蒙尘吞下。

　　　　“老大，我们现在扶你回去吧，别和这帮人干起来，他们有钱有势，惹不起。”

　　　　兰坤刚进去又转回来，扔下一张精致的名片：“你叫蒙尘是吧，愿不愿意来我这里，我给你两倍的工资。当然，还有其他福利，你来了就知道。黑石就让你和这几个人来我这里抢人分明是让你送死，这样的老板，不跟也罢。考虑一下，只要你来，我兰坤一定不计前嫌。”

　　　　说完转身就走，大黄牙捡到那张名片，递给蒙尘，蒙尘小声道：“扔掉。”

　　　　大黄牙正想劝蒙尘收下，那三四十名本地人便拿着棒子锄头将蒙尘他们围住，不留死角。

　　　　大黄牙喊道：“你们干嘛？还想打？我老大今天累了，想打改天，识相的给我滚开，不然我们黄牙帮就不客气了。”

　　　　围住他们的人丝毫没有退让的迹象，一名三十多岁皮肤粗糙，身高八尺的男子拿着铁棒从人群中走出，指着被搀扶的蒙尘说道：“就是他，他前几天把我弟弟打成重伤，现在还在住院，我老娘去找他算账，我要做事没来，哪晓得他带了十几个人把我老娘用刀子捅死了，拿钱来，我老娘的丧葬费，没有几万金币打发不了。还有我弟弟的住院费和营养费，他要是残疾了你要养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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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狼狈

　　　　“放屁！我有兄弟看见了，分明是你们敲诈在先，我大哥失手一拳打死了你老娘。就她那一大把年纪还值几万金币？呸！几百金币顶天了。至于你弟弟，不就是被打一顿吗，没被打死是我们老大心善，你要是再纠缠下去，别怪我大哥连你一起收拾！”大黄牙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一分都不给。”蒙尘身负重伤，声音微弱但语气坚定，大黄牙隐约间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杀气。

　　　　“大哥，”大黄牙靠近了小声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打死了人，确实理亏，何况他们一家都是这的人，几十年了，别看穷，毕竟人多，不好惹。我去说说，让他们把价钱压到两百金币，钱嘛，就凭大哥你的身手，早晚挣得回来，可要是他们纠缠不清，你往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大哥，忍口气，这个栽认了，以后挣钱的地方多着呢。”

　　　　“不给！钱是我的，凭什么给他们？”

　　　　大黄牙暗叹口气，不再说话。

　　　　执铁棒者大怒：“我老娘被你打死了，你连个棺材钱都不出？好，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本来你赔点钱就算了，现在不行，我要替我老娘出这口气，动手，打他。”

　　　　周围三四十人拿着各种武器围上来，大黄牙一行人只有十几人，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小，大黄牙再度喝到：“干嘛？你们想死啊？没看到我们老大刚才那么厉害？你们敢上来要你们的命！”

　　　　执铁棒者阴险一笑：“哼，现在他被人打成这样，我们还会打不过？上，别等他缓过来了。先把他手脚废掉，不然他早晚会报复我们。等他成了废人，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大黄牙嗓门调到最大，震得周围几十人硬是停住了脚步：“你敢？操你a的，信不信老子报官？”

　　　　“报官？我老娘都死了，打断他手脚又怎样？官府会不帮我？打，出了事算我的，实在不行把他那把剑卖掉，起码几百个金币，赚了钱请大家喝酒。”

　　　　说罢抬起铁棒朝大黄牙挥来，其余几十人一拥而上，与黄牙帮那十几人打作一团。

　　　　先是两人单挑，再是群殴，看热闹的人今天真是过足了瘾。

　　　　大黄牙那帮人平日里做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真正硬碰硬的打架并不擅长，可是蒙尘先前打的如此精彩，黄牙帮几人受到鼓舞，不愿丢脸，背靠背围成一个圈，把蒙尘保护起来，硬是不让他们靠近蒙尘。

　　　　但对手毕竟人多势众，身强力壮，比大黄牙这帮游手好闲的人强了太多，不消三刻黄牙帮颓势尽显，挂彩的人越来越多，包围圈被挤压的越来越小。

　　　　大黄牙四十出头，看上去却像五十多岁的，拿着扁担抵挡对手的铁棒，渐渐的气力不支，被对手看出来，那人挥棒更加狠毒，专往大黄牙受伤的地方打。

　　　　蒙尘与阿豹一战时间虽短，但消耗极大。期间被阿豹踢中腹部，伤及五脏六腑，后又以拔刀术的巨大冲击力撞向地面，受了内伤。

　　　　虽服下了兰坤秘药归元丹，毕竟时间太短，药效难以发挥，短时间内蒙尘行动困难，难以援手。

　　　　即使动手，以蒙尘现在的身体，也难以抵抗数十名大汉的围攻，一旦落入敌手，真的被弄成残疾，蒙尘一生就成了废人。

　　　　没有死在虎眼流手里，没有死在黑风寨手里，没死在血族，怪蛇，盗猎集团手里，却要被这帮渣滓弄成残废？

　　　　黄牙帮败象已露，大黄牙双手被打的麻木，后退两步躲在兄弟身后想缓口气，怎料执铁棒者看出了打黄牙的盘算，一脚踢出，大黄牙被踢倒，包围圈被撕出一个口子。

　　　　人群开始躁动，筋疲力竭的黄牙帮崩溃了，一个个被放倒，甚至有人倒在地上装死，虚弱的蒙尘暴露在几十名手持兵器的暴徒面前。

　　　　“老大！”大黄牙倒在蒙尘身边，用一只手护在蒙尘胸前。

　　　　领头的那人冲到二人面前，居高临下，抡起铁棒朝蒙尘砸下。

　　　　大黄牙护在蒙尘胸前紧闭双眼，他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