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传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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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小崽子自己不争气，钱没赚到还被人给打了。

　　　　就是被他们娇生惯养给害的。

　　　　现在好了，他们都遭到了报应，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老二没得意多久又皱起了眉头：这笔钱按说还是得几个人分，妹妹是女儿，没资格分钱的，但就她这脾气，肯定要闹，就算不给，她没工作，赖在家里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也是累赘；老四受了伤，按道理来说应该多分一点，自己要是说帮他保管，他年纪也不小了，又不是傻子，等伤好了肯定要和自己闹。他好歹也在黑石练过，动起手来自己占不了便宜。

　　　　做生意是要本钱的，如果都分给了这些人那自己把剩下的钱花完了还是个穷光蛋。

　　　　老二抽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灭了灯，老二从床铺底下抽出一把精心打磨过的菜刀。

　　　　杀掉这两个累赘，拿着钱到外面去，换个名字从新开始。

　　　　事实上，现在老四受伤修养，三妹是个废物，他原本可以直接走人，不必麻烦，可最终老二还是鬼使神差的拿起了刀。

　　　　杀人，已经不纯粹是为了独吞这笔钱，他憎恨这家人，憎恨他们从小对自己的冷漠，欺凌，只有彻底抹掉这段过去才能开始新的人生。

　　　　左手拿着抹布，右手紧握菜刀。

　　　　三妹早已熟睡，打着呼噜，丝毫感觉不到危险临近。

　　　　老二心跳得很快，他不止一次想过杀掉家里的所有人，终于等到这一天，双手颤抖的几乎拿不稳刀。

　　　　他已经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

　　　　紧紧捂住三妹的嘴，一刀下去三妹惊醒，奋力挣扎。

　　　　剧烈的挣扎超过老二的预计，慌乱之下连砍十几刀，鲜血溅满全身。

　　　　三妹终于彻底断了气，老二怕她又醒过来，再补了十几刀才收手。

　　　　光是一个三妹就这么困难，老二开始估计干掉老四要费多大的力气。

　　　　一根烟抽完，老二在三妹的尸体旁擦了擦汗和血迹，拎起刀走向老四的房间。

　　　　轻轻推开门，通过呼噜声老二判断老四没有醒来。

　　　　老二身材最矮小，如果老四醒来自己没有把握制服他，所以只能一刀毙命。

　　　　有了之前的经验，老二下刀更加果断。

　　　　捂住嘴，一刀直捅要害。

　　　　老四惊醒，撕扯起老二的手臂。

　　　　顶着疼痛连出数刀，全部命中同一要害部位。

　　　　老四渐渐丧失力量，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粪便的味道。

　　　　人在临死之前有可能会失禁，一闻到这股味道，老二明白自己得手了。

　　　　老四在老二脸上留下了不少伤疤和淤青，老二狠狠在老四的尸体上啐了一口。

　　　　终于结束了，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尸体，忽然敲门声响起。

　　　　“有人在吗，我是牛巡捕啊，听说你们这里出了两条人命，上面让我来做些记录。”

　　　　两具尸体，满身的鲜血，脸上的伤痕，手里的刀。

　　　　无数证据记录了自己的暴行，短时间内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

　　　　老二捂住耳朵蹲在墙角，祈祷牛巡捕以为屋里没人就走。

　　　　一贯浮皮潦草的牛巡捕今天似乎和这家人杠上了，敲了半天门没人理，竟然一脚把门踹开了。

　　　　拿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一步步向前走。

　　　　忽然感到脚下好像踩到了水，仔细一看那水竟是血红色的。

　　　　“啊？！”惊得大叫，正想夺门而逃发现背后竟然站着一人，举着刀向自己砍来。

　　　　抬手抵挡，刀上沾满了血腥味，眼见手臂就要被刀砍中，一阵风刮来，眼前的人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十几人举着火把跑进来，将老二刀夺去，狠狠地按倒在地。

　　　　“大哥，没想到这小子好狠呐，连自己亲妹妹都下得去手。”大黄牙对蒙尘说道。

　　　　蒙尘站在牛巡捕对面：“牛巡捕，这趟没有白来。”

　　　　牛巡捕擦了擦汗，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快，把灯点上。”

　　　　屋内亮了，地上的场景触目惊心。

　　　　“妈的，这畜生平时看上去老实，哪晓得背着人这么狠。”

　　　　牛巡捕挺了挺腰：“我刚才接到这几个人反应，说你们家老太太的死因有蹊跷，不是被这个人打死的，于是来这里调查。哪晓得我一来你就把剩下的妹妹杀死了，你说说，这唱的是哪出？”

　　　　有人顺着血腥味走到里屋，喊道：“乖乖，这里还有一个，也死了，好像就是他们家老四。”

　　　　牛巡捕指了指老二：“你们看着他。”随后快步走到里屋，巡视了一番，叹了口气。

　　　　“这个人又怎么说，刀在你手上，难道你还想抵赖？”牛巡捕质问道。

　　　　“我没错，他们都该杀，我杀他们杀晚了。”

　　　　原以为老二会狡辩，哪晓得他直接认了，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牛巡捕冷哼一声：“他们可是你的亲弟弟亲妹妹啊！”

　　　　老二：“他们好吃懒做，我杀掉他们是让社会少两个寄生虫，是做好事。”

　　　　众人唏嘘，无言以对。

　　　　牛巡捕拿出手铐：“来，给他拷上，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只要你认下了，剩下的事好说。这里保持原样别动，我会叫官府的人来处理。”

　　　　老二剧烈挣扎，但身边四五个人按住他，根本挣脱不了。

　　　　怀里的钱袋抖落了出来，大黄牙一把抢过，蒙尘伸出手，大黄牙便有些不舍的把钱袋扔给了蒙尘。

　　　　“这多半就是黑石的赔款。”拿出一个金币，扔给大黄牙。大黄牙满意的笑了。

　　　　牛巡捕：“这钱是赃物，恐怕我得带回衙门。”

　　　　蒙尘又拿出一枚，递给牛巡捕。

　　　　牛巡捕拒绝：“不不不，这不合规矩。”

　　　　蒙尘：“牛巡捕大半夜跑来，这是你应得的。这笔钱是黑石的，我自会把他还给黑石，与旁人无关。他花掉的钱我自会补上，牛巡捕不必担心。”

　　　　牛巡捕犹豫了片刻，把金币放进怀里：“嗯，也只好这样了，你们江湖的事情我不参与。”

　　　　蒙尘：“牛巡捕明事理。”

　　　　牛巡捕清了清嗓子：“你呀，就是年轻，本来那天晚上你帮着江陵府做了贡献，上面对你和杨石印象很好，结果现在出了这档子事，闹出这么大动静，把黑石给得罪了，连我们太守大人都要出来调停。”

　　　　蒙尘：“调停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兰坤在外域的发展不受黑石阻碍。”

　　　　牛巡捕：“但事情总是因你而起吧，你怎么也算是个引子。好了不说这些，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但还得管住脾气。这次的事情，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他们老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自会调查清楚，还你清白。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弟弟的腿是被你打断的，人家大哥是被你当街杀死的，当然，他们讹你，带着人来围殴你也是不对，可以判你个防卫过当，但终究是罪。你不是本地人吧，出门在外，该忍得忍。

　　　　还有，你这帮兄弟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往后可不行。现在我们李太守要开始整顿江陵，那些地痞流氓土豪恶霸全都在范围之内，包括你们。这任太守比以往都负责，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还是劝劝你这帮弟兄转行吧，不然我们以后还得见面。”

　　　　蒙尘：“谢牛巡捕提醒。”

　　　　牛巡捕：“这样，你们几个和我回去做个记录吧。”

　　　　蒙尘：“大黄牙，你和几个兄弟帮牛巡捕把他押回去，再做下记录，我还有事要回歌舞伎听。”

　　　　牛巡捕思量片刻：“既然如此，也就只好这样了。”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江陵府周围仍然游荡着几十名身份不明的人。

　　　　阿豹坐在一家烧烤摊上，点了一大堆东西，满满的摆了一整桌。

　　　　周围坐着五个人，武器放在桌下，全身贯注的盯着对面十几米远处的另一家烧烤摊。

　　　　那边厢，宋得权也带着五个人坐在烧烤摊上盯着这边。

　　　　其他客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纷纷走开，偶有几个不怕死的想看热闹，买了碗炒粉蹲在一边，久久不吃，等着这里打起来。

　　　　烧烤摊主明知道来者不善，但是看见桌底下武器又不敢吭声，只能躲进店里，祈祷他们少砸点东西，尤其别闹出人命。

　　　　剩下几十个人分别在街道上来回散步，密切注视着对方。

　　　　整条街像是个干燥的火药桶，一触即发。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除了阿豹，正埋头吃着眼前的烧烤。

　　　　一桌子东西不一会儿吃了大半，身边的人看了拿出钱，让老板照原样又来一份。

　　　　远方传来马蹄声，整条街的人都紧张起来。

　　　　来人是敌是友？

　　　　李刚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自己最精锐的卫队来到江陵府门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宋得权见了站起身来，远远打招呼示意，李刚点点头。

　　　　下马来到阿豹一行人身边，其余五个人已经站起身来让出位置，只有阿豹头也不抬继续吃东西。

　　　　随行的人搬起凳子摆到阿豹身旁，李刚坐下，拍了拍阿豹的肩：“你就是阿豹吧，早也听说过你，前几天一个人打倒南岭三狼，不错，有两下子。”

　　　　阿豹抬抬头：“你就是李将军，失敬了。”

　　　　李刚一笑：“你们年轻人心高气傲，没事，我李刚受得起，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傲。不过，今天晚上，你们谁都别想动手，尤其是在江陵府门前。谁要是不听话，我可是会军法处置的哦。”

　　　　阿豹：“只要对面老实，只要我义父安全，我今天不想动手。”

　　　　李刚哈哈大笑：“既然我来了，两边都得老实。”

　　　　“嘭”的一声，江陵府大门打开，兰坤和宋自强并排出门，分别跟着石坚，伊鲁德，杨石和诸葛敏，沙誓，梁叶。

　　　　街上的几十人立即赶过来，站在各自的主人身后。

　　　　宋自强和兰坤全身是汗，满脸通红，无论是宋得权还是阿豹都从未见过两人这样。

　　　　李守玉和李弈祯最后出来。

　　　　李守玉：“既然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就请两位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办吧，说老实话，现在江陵已不像从前，整天打打杀杀，和平发展才是主流。大家应该协作。

　　　　兰老弟想要开拓外域，这份野心是好的，外域开发的好，对我们整个江陵都有好处，宋老弟就不要再插手了吧。

　　　　不过兰老弟有些手段用的还是欠妥，该赔偿的赔偿，之后还是得一起在江陵呆下去，谁也别记仇，毕竟江陵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兰坤一挥手，身后的人拿出五个盒子，递给黑石的人。

　　　　“李大人说得对，这盒子里我用冰块保存好了黑石那五人的耳朵，你们带着耳朵去乌鹊那里，他自会给你们缝上。钱我已经付好了。至于误工费以及你们替小蒙赔的钱，我明天就叫人送到府上。”

　　　　宋自强：“兰老板想得周到，不过这钱既然兰老板说了明天送到，过了明天哪怕一分钟没到我就算兰老板失信，是要算利息的。”

　　　　兰坤轻蔑的笑了：“也就几百金币，宋老板也算的太清了吧。”

　　　　宋自强：“还是算清点好。”

　　　　李守玉：“好了好了，那就这么定了。大家都为江陵的发展贡献很多，我李守玉感激不尽。还望两位携手为江陵百姓造福。外域的资源丰富，除了战斗用的晶石和灵药，魔宠，还有许多珍贵的药物，野兽的皮肉，骨头，都是市面上稀缺的，朝廷每年也将外域开发程度列入考核，外域开发好了对大家都有好处。既然大家都有意开发外域，那么，两年之后，我们三家一起合力打通第五层外域。”

　　　　宋自强和兰坤都想凭一己之力打通第五层外域，名利双收，但是既然李守玉要插手，那吃独食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必须要三家分。

　　　　不过这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

　　　　一来，如果只凭一家之力打通第五层外域势必要等五年以上，而三家合力那么最多准备两年就够了，更早打通就能更早获取外域的资源。

　　　　二来，外域凶险难以预料，只凭一家之力想要打通风险太大，三家合力可以分担风险，而且三家的力量汇聚在一起风险本身就小了许多。

　　　　权衡利弊，大家都接受了李守玉的提议。

　　　　李守玉：“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言而有信，两年之后我们再商议出兵外域的事情，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第五层外域不是儿戏，如果实力不够则不能进入，那么到时候进入外域的人选必须三家都认可才行，所以还是希望两位不要懈怠，好好积蓄力量，准备两年之后的事情。”

　　　　“谨遵李大人吩咐。”

　　　　“小蒙，黑石是不是为你付了一笔钱给那些苦主？”

　　　　蒙尘拿出钱袋扔给兰坤，兰坤一把接住，掂了掂：“一百九十个金币，那剩下的就从你工资里扣了。”

　　　　蒙尘点点头。

　　　　兰坤抽了口烟：“小蒙啊，不管怎样你毕竟当街杀了人，所以江陵还是要惩戒你一下，我替你求情了，李守玉答应从轻发落，从今天起，你流放外域，两年之内不能回江陵，你能接受吗？”

　　　　“能。”

　　　　兰坤：“嗯，你放心，我们在第二层外域会建立庇护所，那里设施完善，会有专门的人负责你们的饮食起居和安全，你去就是了，除了无聊一些，其他的和在江陵没差。”

　　　　“谢兰先生。“

　　　　兰坤：“小蒙啊，两年之后我们会和黑石还有江陵府一起开荒第五层外域，你要好好努力，如果你的实力足够我自然会推荐你去外域，只是如果你的实力不足，黑石又说你的坏话，那我也保不了你。”

　　　　蒙尘：“明白。”

　　　　兰坤：“嗯，我相信你，本来我是打算把你分到杨石那组的，但是你杨师傅从黑石又带来了一个佣兵团，所以安排你去不太方便，我和你师傅商量过了，从今往后你就跟着伊鲁德那个佣兵团开荒外域吧。”

　　　　“是。”

　　　　兰坤：“好，爽快，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们和黑石的分歧就到此为止，往后就是合作伙伴，不管怎样不要再主动发生冲突。江陵内部的服务性行业我们已经侵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接下来外域是我们的重中之重。尤其是两年以后的开荒第五层外域，希望各位努力提升，争取更多的进入外域的名额。”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散会之后众人纷纷离开，伊鲁德叫住蒙尘：“小蒙，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好歹以后也要一起闯荡外域了，怎么样，咱们谈谈？”

　　　　蒙尘：“伊大哥，以后指望你多多关照。”

　　　　伊鲁德大笑：“哎呀，虽然咱们接触不多，但是我感觉，自从你经历这次事情，比以前会做人了。”

　　　　蒙尘苦笑。

　　　　伊鲁德：“那天你和阿豹打斗我看了，你可知道阿豹是我的徒弟？”

　　　　蒙尘：“当时不知。”

　　　　伊鲁德：“哎，这小子自幼被我和兰先生调教大，他天分高肯吃苦，实力在同等修为中少有匹敌，没想到被你半路杀出来打了个不相上下。不过也好，正好杀杀他的锐气，让他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你小子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功夫能练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想必师傅也是了不得的人吧。”

　　　　蒙尘：“是。”

　　　　伊鲁德：“好了，到江陵来的人多半都有苦衷，过去的事，你不说，我不问。”

　　　　蒙尘：“嗯。”

　　　　伊鲁德：“不过，看你当日使拔刀术的样子，你的单手剑已经到了相当的火候了，如果想要再提升已经不易，有没有想过开发另一只手？”

　　　　蒙尘皱皱眉：“你是说双手剑？”

　　　　伊鲁德：“不错，习武之道要诀在于最有效的利用自己的身体你的单手剑使得在如火纯青始终只有一只手的力量，没办法把全身的力量使出来，如果没想过开发另一只手，那你终究离剑道巅峰差了一点，看样子，你离开师门太早，功夫没有学全。”

　　　　蒙尘来了精神：“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伊鲁德：“这个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算在这里告诉了你，你没人指导，一个人摸索也还是太慢了，就算你天赋高也免不了要走弯路。”

　　　　伊鲁德忽然支支吾吾一来，蒙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石靠过来说道：“伊师傅好心指教你，那你岂不是该认他做师傅？还傻愣愣的站在那？”

　　　　伊鲁德心思被戳破，不好意思的笑了。

　　　　蒙尘有些犹豫，杨石道：“伊师傅虽不用剑，但习武之道一通百通，伊师傅闯荡江湖多年，见多识广，修为和功夫都在我之上，你认他做师傅不会有坏处的。”

　　　　蒙尘摇摇头：“我的师傅只有一个，天下无人可以取代。”

　　　　杨石伊鲁德一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蒙尘：“好意心领了，外域再见。”

　　　　伊鲁德自嘲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嫌弃。”

　　　　杨石：“这小子太狂了，狂的没边。”

　　　　伊鲁德：“原想看看他和阿豹谁更能学到我的本事，哪晓得是我自作多情了，哈哈，年轻人啊，就是得狂，就是得吃亏才行，不然长不大。”

　　　　杨石：“往后指望伊大哥多多费心了。”

　　　　伊鲁德：“杨老弟客气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就得是他们带着我们闯荡外域了。”

　　　　杨石叹口气：“这个人心肠不坏，就是不懂事，他精通剑理，却不明白事理，以后要是惹了祸可就真的得麻烦伊师傅了。”

　　　　伊鲁德正色道：“他要是惹了祸没人救得了，他根本孤立无援。他这种人流落到这里，一定是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的人势力一定很大。外面他是呆不下去了。这江陵一共三伙人，黑石被他得罪了，要是在闯祸，兰先生岂会容他？江陵府是官家，哪敢收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人？他哪还有地方去？

　　　　杨石无奈。

　　　　众人散去后兰坤带着石坚走到会客厅，一名衣着儒雅的中年男子坐在厅中，身边站着一名男子，身材修长，体态伟岸，眉宇之间蕴藏一股英气。

　　　　背负双鞭，通体紫黑，第四阶高级武器。

　　　　兰坤一来那商人便起身相迎，兰坤抱拳道：“朱老板快坐，别客气。”

　　　　朱老板：“兰先生，我就不说客套话了，如今我是来这里和你商量合作的事宜。”

　　　　兰坤：“朱老板前几天还说要考虑，今天突然这么爽快，个中原因我兰某有些好奇。“

　　　　朱老板有些难为情：“哎，实不相瞒，原先我认为最理想的合作对象是黑石，他们在外域的经验丰富，人才济济，实力雄厚，但是经过我接触后发现，诚如兰老板所言，他们仗着自己垄断的地位漫天开价，我几乎没有多少利润可图。而兰老板最近又要扩展外域事业，以兰老板的人品和实力，我相信过个几年，应该可以追上黑石，那时候我们合作起来就真的如虎添翼。”

　　　　兰坤微微一笑：“承蒙朱老板看得起，兰某人受宠若惊。想必您也听说了，我兰坤刚打算开拓外域，黑石就派人从中作梗，到处找我的麻烦，可是到头来还是被我们摆平了。黑石越是阻挠说明越是忌惮我们发展壮大，越说明我们应该这样做。如今江陵府出面调停，黑石绝不敢从中作梗。朱老板放心，两年之内，我们在外域的实力将会达到黑石现在的一半以上，五年八成，七年分庭抗礼，十年之内超越黑石。到那时，有我们的原料供应，有您的渠道，赚大钱一定不是问题。”

　　　　兰坤的话给了朱老板几分底气，事实上，因为兰坤之前的生意都是些精英女人，酒精，赌场之类的偏门，一来不够正派，二来他怀疑兰坤的实力。但是经听说过兰坤派人偷袭了黑石的高级佣兵团，把五个人的耳朵割下来之后又把人安然无恙的送回江陵之后，朱老板开始改变对兰坤实力的判断。

　　　　当他亲眼看见兰坤请出江陵府，彻底摆平了黑石之后确信了兰坤的实力，这才答应与之合作。

　　　　朱老板：“兰老板的实力我算是见识了，我信得过您。实话说，最近朝局动荡，日子不太平。天底下人都知道，姑苏的梁王和京都的小皇帝不对付，一直都不服气自己这个年幼力弱的侄子当皇帝，心怀不臣之心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近又和虎眼流交往密切，给虎眼流免税，赏钱赏地，摆明了就是要拉拢虎眼流，借助他们的武力来助自己谋夺皇位。”

　　　　兰坤：“那么，朱老板认为他会谋反？”

　　　　朱老板：“这不是我认为，上到朝廷高官，下到平民百姓都这么认为，今年过年时，姑苏街头竟然流传起一首儿歌――一片火，两片火，三岁小儿当堂坐；枫叶飘，随风舞，南方卧着个真老虎。”

　　　　兰坤眯了眯眼，思忖片刻：“那么，您看来，哪边胜算更高呢？”

　　　　朱老板：“这就不是我们生意人考虑的了，我们生意人不在乎哪边输赢，关键在于无论输赢，我们都要赚到钱，这才是我来的目的。

　　　　一旦开战，粮食，药品，武器，晶石，一切物资都会水涨船高，只要我们能够在战前将尽可能多的物资以较低的价格囤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