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传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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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子破碎的声音在这宁静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吓了左俊一跳，小声骂道：“妈的，这家人到底有没有教养，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孝道，怎么会把吃饭的盘子放在灵台上？”

　　　　“妈的你们这家人到底有没有教养，大晚上的吵吵吵，吵什么吵，你一句我一句现在还摔盘子？我们不要睡觉了是吧，老娘明天就算不上班今天也要跟你们讲清楚。“隔壁的王大姐拿着一口锅，叉着腰出现在了门口。

　　　　背后跟着一个男人，低眉顺眼的劝道：“哎呀够了够了，都是邻居，差不多行了，回去睡觉，好不？”

　　　　王大姐甩开男人的手骂道：“你他娘的就在床上对老娘有本事，对付外人你连个屁都不敢放，昨天这家人抢了我晒衣服的铁丝害得我门家衣服现在都没干，你怎么不敢说话？”

　　　　男人说道：“哎呀在外面说这些干嘛，不怕人家笑话？李嫂平时对咱们不错，不就是晒衣服嘛？有什么可计较的，”

　　　　王大姐来了脾气：“我说你怎么这么袒护她，原来是瞧上人家了，来来来，你让她进咱家门，我马上卷铺盖走人。”

　　　　远处一户人家的灯亮了，马奶奶推开窗说道：“大家各让一步，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

　　　　门外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灯一盏一盏的亮了，左俊一时慌了，他不能让如果让这条街上的人发现了这里的尸体，那么事情就会败露。

　　　　不行，这次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左俊下定决心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两个小时之后，整条街上20家店铺的人都被灭了口。

　　　　血和汗浸透了左俊的衣服，躺在地上，头靠着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点燃一根香烟，拿烟的手不断颤抖，左俊有些精神恍惚。

　　　　“嘿嘿，还好我机智，这下一个活口不留，主人的事情再也不会败露了。”左俊憨厚的笑了笑。

　　　　“咯咯咯。”窗外传来鸡叫声。

　　　　天亮了。

　　　　左俊一个机灵站起身来，他这才想起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快速跑回杨石家，找到小玉的房间，强推开门。

　　　　墙体爆炸，若是一般人早已粉身碎骨，左俊金刚期的修为也被炸得贴在墙上吐了口鲜血。

　　　　杨yu房间的门上安了机关，如果有外力强行撞门墙体会爆炸，将房间外的人炸伤，而房间内的人安全无事。

　　　　已经顾不得疼痛，左俊跑进房间，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却找不到杨玉的身影。

　　　　愤怒之下左俊爆发斗气将房间内家具炸了个粉碎。

　　　　突然发现衣柜后那面墙有些不同寻常。

　　　　猛地一推发现一个通道！

　　　　一跃而入，沿着通道走去。

　　　　看见一个小门，推开门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房间。

　　　　灯是开着的。

　　　　房间里有床铺，有食物和水甚至还有毛绒娃娃。

　　　　房间内的布置很漂亮，像是个少女的房间。

　　　　左俊知道这就是杨石给杨玉准备的避难所。

　　　　小心搜索，发现床底露出一只鞋子。

　　　　一把推开床，一名少女捂住嘴浑身发抖躺在床底，用惊恐地眼神看着左俊。

　　　　左俊几乎流出眼泪：“真不容易啊。”
………………………………

第六章　找小玉

　　　　经过一夜鏖战，蒙尘的体力已被消耗殆尽，尤其是使用了两次拔刀术，即使突破之后恢复了不少体力，对于蒙尘的身体依然是负担。

　　　　经过数小时的昏睡才勉强回复。

　　　　天亮了，大黄尾部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此时正用舌头舔蒙尘的脸。

　　　　蒙尘渐渐醒来，见自己依然身处黑风寨，只是身边多了些食物以及药品。

　　　　一大块卤牛肉，五六个馒头，一壶酒，以及一瓶体力恢复剂和生命恢复剂。

　　　　牛肉和馒头上有犬类动物的牙印，很明显，这是大黄找来的。

　　　　翻了个身，伸了伸懒腰，全身骨骼啪啪作响，蒙尘勉强睁开眼睛，见大黄温顺的坐在身边，摸了摸大黄的头，大黄也舔了舔蒙尘的手，一狗一人的关系近乎朋友。

　　　　拿起体力恢复剂和生命恢复剂咕咚咚两口喝完，蒙尘开始运功调息。

　　　　这种低级的体力恢复剂和生命恢复剂起效很慢，在战斗时候无法使用，只有在安全的情况下打坐才能发挥效果。

　　　　药剂顺着血脉流通全身，滋补着蒙尘全身的细胞。

　　　　大黄见蒙尘专心运功，不再打扰，跑到了主人杨石的身边。

　　　　杨石早已醒来，药剂已经使用过，体力与生命力回复的七七八八。此时坐在地上，安静的守护着江临风的尸体。

　　　　十几年的情分就这样被一剑斩断，杨石有些难以接受。

　　　　他知道如果蒙尘不当机立断，他们全都要死，杨石是有理智的。可是，十几年的感情是理性算计可以计量的吗？

　　　　他亲眼看见江临风一步步长大成人，看见他和小玉一起玩闹，他心底里即把江临风当做儿子，也把他当做女婿。

　　　　无数次憧憬过等自己老了，江临风和玉儿服侍在自己和老刘身边，膝下几个儿女享受天伦之乐。

　　　　然后这一切都被蒙尘破灭掉。他培养江临风十几年花了无数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

　　　　最令杨石恐惧的是蒙尘挥剑的果断。

　　　　他没有哪怕一丝犹豫，权衡，没有和黑熊谈判，拖延，没有过任何尝试就斩了下去，这究竟是个什么人？以前认为他只是性情木讷，不善交流，现在看来，他是冷血的。

　　　　为了生存，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斩杀战友的性命。

　　　　不行，这种人不能再呆在店里了，不能再让他和小玉接触，这种人会像斩杀江临风一样把我们出卖掉的。

　　　　杨石打定主意从此要对蒙尘敬而远之。

　　　　“你现在赶快回去，去看小玉。”打坐中的蒙尘说话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口气太过强硬，接近命令的口吻。然而杨石无论是修为还地位都高于自己，这种口吻是不合适的。

　　　　“我做什么需要你教？”杨石头也不回冷冷道。

　　　　“这次任务古怪得很，可能有诈，你现在赶快回去看看店里有没有事，有可能他们是调虎离山，真正目标是铺子。”蒙尘说道。

　　　　“铺子？铺子里有什么？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杨石道。

　　　　“铺子里有小玉，她是无价之宝。”蒙尘道。

　　　　杨石警惕了起来，难道蒙尘已经看上小玉了？说道：“小玉是我的无价之宝，谁都不能碰。”

　　　　“这次任务对手是血族，而且是最低级的血奴。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刚变成血奴不久，可是人类想要变成血族只有一种方式，就是被高级血族吸血，变异。也就是说江临城附近有高级血族存在。血族如果想要进化成为更高级的血族，除了修炼之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在月圆之夜将一名处女的鲜血献祭给该隐，也就是吸血鬼的始祖。今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应该是有人想调虎离山，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小玉。”

　　　　蒙尘话还没说完，杨石已经翻身上马，奔向江陵城。

　　　　半小时后，蒙尘调息完毕，神清气爽，力量充盈全身。

　　　　每提升一期修为，斗气，生命力，力量，速度，恢复能力和抗打击能力都会得到极大提高，看着墙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剑痕，蒙尘知道自己拔刀术的伤害提高了不少。

　　　　很快把牛肉啃完，馒头吃了三个，喝一口酒，蒙尘是不喝酒的，无奈口渴，只能拿酒解渴。

　　　　师傅曾经说过剑士要保持头脑的清醒，更要能够克制内心的**，所以在剑术登峰造极之前都不能饮酒。

　　　　这条门规蒙尘一直恪守到现在，倒不是因为蒙尘听师傅的话，而是单纯觉得酒不好喝。

　　　　黑熊自爆了，他感觉到了蒙尘身上凌厉的杀气自知活不了就自爆了。

　　　　也就是说黑熊并不是被蒙尘杀死的，而是在蒙尘砍到他身上之前就自爆了。

　　　　蒙尘很可惜，因为这样就不能回收黑熊身上的装备。值得庆幸的是黑虎并没有自爆。

　　　　他知道自己已经死的时候大脑已经和身体分离了，所以他不能自暴。

　　　　蒙尘扒下了黑虎身上的装备。

　　　　身上的防具都是紫色2级，远超自己身上的破铜烂铁，只是指虎的等级低了些，紫色三级，而自己的剑是紫色五级的。

　　　　没关系，拿去分解得到的紫水晶就能用来升级自己的装备。

　　　　躯干部分护具和头盔所增加的生命力，护甲和格挡效果最强，因为躯干和头部最为重要，人体上的要害都集中在躯干和大脑。四肢所增加的生命力和护甲值少些，但四肢的护具能够增加手脚的速度。

　　　　穿上黑虎的装备，修为提升到先锋后期的蒙尘实力高了起码两个档次。

　　　　大黄对蒙尘吼了吼，魔宠通人性，尤其是和杨石在一起久了后沾染了杨石的习惯，似乎看不惯蒙尘这样扒死人装备的行为。

　　　　蒙尘不在乎，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而活下去的最好办法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把大黄抱上马，让大黄搭在自己身上，蒙尘知道大黄也消耗了许多体力，于是让大黄搭自己的顺风车，扬鞭，奔向江陵。

　　　　人和狗共骑一匹马，看上去很滑稽，但蒙尘一点也笑不出来，他感觉到，江陵今晚会有场大变故。大黄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依赖，让他节约一份体力对自己没什么不好。

　　　　江陵不是什么大城市，甚至连中等城市都算不上，无论是面积，人口还是繁华程度，都远远落后于京都，姑苏，荆州，咸阳这样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在华夏大陆江陵是个被人忽视的地方。

　　　　被人注视有被人注视的好处，被人忽视，也有被人忽视的好处。世上有人绞尽脑汁就为了让别人多看他一眼，也有人处心积虑想让别人把他忘记。

　　　　于是，江陵这地处东南的穷乡僻壤变成了一个好去处。

　　　　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刁民，江陵山不穷水不恶却因为地处偏僻，缺少管制，常常生出些强盗土匪，更是败坏了江陵的名声。除了缺少管制，使得江陵百姓本身自有一份匪气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许多惹了仇家的江洋大盗都爱往江陵跑。

　　　　道上有这样一个玩笑，在两个地方不要没事欺负人，说不准对方看似弱小实际上是惹不起的人物。一是京都，天子脚下，这地方卧虎藏龙，没准在你面前吃豆腐脑的老头就是在家修养的朝廷大官；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江陵，说不准在你面前衣衫褴褛的乞丐就是流窜多年的通缉犯。

　　　　偏僻，贫穷，野蛮就是江陵城给人们的印象。

　　　　孙大妈是江陵城的清洁工，每天早上天还不亮就要出门清扫大街，十几年来如一日。

　　　　因为长年的劳动与贫穷使得还不到60岁的她看上去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旁人很难理解她是怎么忍受街上的灰尘与垃圾的恶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的，因为岁月早已令她麻木，她对痛苦渐渐没了感知。

　　　　这份麻木既包括对自己的痛苦，也包括对别人的。

　　　　依然是个宁静的早晨，如往常一样机械的清扫着大街，直到看见马路中间倒着一个中年男性。

　　　　几十年生存于社会最底层，醉汉倒在地上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孙大妈并不在意，她只希望这个醉汉没有把酒瓶子摔碎在地上，不然她扫起来会很麻烦。

　　　　靠近倒地的中年男人，孙大妈认出了这是对面街上包子铺的老李。皱了皱眉头，她对老李怀恨在心，有一次过年的时候工头多给了她一倍工钱，而且早早收工，孙大妈拿着钱很高兴的路过老李家的包子铺想买个肉包子犒劳一下自己，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平常她只吃咸菜和白饭。

　　　　不止一次有人看见孙大妈把垃圾堆里人家扔掉的鱼和肉捡起来小心翼翼的用塑料袋包好带回去。当有小孩问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她总是不自然的笑笑说道：“这是给猫吃的。”

　　　　她怎么可能养的起猫？

　　　　站在包子铺面前问道：“这肉包子里的肉干净不，是不是新鲜的？”

　　　　老李认出了脱下了工作服的孙大妈，不耐烦的答道：“干净。”心想：你有什么资格问干不干净？

　　　　孙大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们都说有些包子是用人肉包的。”

　　　　老李挥了挥手：“走走走，不买就是，别在这里挡道，你不买有的是人买。”

　　　　孙大妈有些尴尬，小心的挑了一个最大的指了指：“把这个给我。”

　　　　老李想赶紧打发她走，他能闻到孙大妈身上的异味，包好后给了孙大妈，孙大妈拿出了一个铜币。

　　　　老李指了指墙上的字条：“过年期间一切食品涨价一倍。”

　　　　孙大妈不知道什么意思，因为她不认识字。

　　　　老李吼道：“过年涨价，两个铜板。”

　　　　孙大妈立刻把包子放下说道：“那我不要了，太贵了，还给你。”

　　　　老李拿起包子往孙大妈身上一扔说道：“滚你a的，以后不准再来了，大过年的给老子找晦气，今年老子要是生意不好你以后不准从老子店前过，滚，有多远滚多远。”

　　　　孙大妈吓得倒退两步，刚回过神来想骂人，老李家的狗便对她吼叫，孙大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包子从孙大妈身上弹了出去，掉在了街边，街边很脏，因为这是早点一条街，各家各户的泔水都会倒在街边。

　　　　一只手拎起包裹包子的纸口中喃喃道：“大过年的就这样浪费雷公会把你打掉哦。”

　　　　说着把包子外的那层纸剥去将包子放入口中。最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粘在手上的油。

　　　　虽然免费吃到了一个包子，但是孙大妈没有忘记老李给的那份侮辱。每次经过老李家的铺子，都要咒骂一句全家不得好死。

　　　　如今看见了老李喝醉了倒在面前，孙大妈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见老李没有动静，又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孙大妈起了歹念，想从老李口袋里拿出几个铜板给自己。

　　　　对老李来说连一顿酒钱都算不上，可对孙大妈却是好几天的伙食费。

　　　　小声放下扫把，从老李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两个铜板和一个打火机。

　　　　孙大妈有些扫兴，并没有拿到她期待的金币，但两个铜板已经不少，毕竟这是不劳而获，而且天已经蒙蒙亮了，要是被人看见抓她去巡捕房那她可就惨了。

　　　　收起扫把准备扫完这条街后离开，突然面前扬起一到风，一个黑影从老杨家的佣兵铺子飞出，是的，是飞出，那道黑影背后有两只巨型翅膀，像是只大蝙蝠。

　　　　“嗖”的一声从孙大妈眼前划过，飞向远方。

　　　　“咚”的一声孙大妈坐在地上，扫把倒在一边，用力擦了擦眼睛，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可是那道风又是怎么回事？

　　　　黑影好像还抱了个什么东西，衣服很好看，好像是老杨家的闺女。

　　　　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倒在一边的老李，因为角度不同她这时才发现老李的脖子以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扭向一边，双眼圆瞪，好像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

　　　　孙大妈吓了一跳，多年来醉酒倒在大街上的她见多了，可从没见过有人倒地还睁着眼睛的。

　　　　难道说，这人死了？死不瞑目？

　　　　结合刚才所见到的怪相，一股不祥的预感涌向心头。

　　　　孙大妈鼓足勇气去探了探老李的鼻息，突然尖叫的跑向了李家铺子推门大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老李死了。”

　　　　门轻易被推开，根本没锁，走进去发现老李的老婆倒在血泊里，孙大妈跑着出去大声向四周喊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喊叫半天没人回应，而天色渐渐亮了，这一切极为反常。要知道这是早点一条街，做早点的为了赶在人们吃早餐之前就准备好，往往凌晨三四点就起来工作，而现在都快五点了，为什么一个起来的人都没有？

　　　　这是撞鬼了？

　　　　不管不顾的往外冲，径直跑向巡捕房。

　　　　一个小时后值班的牛巡捕懒散走到了这条街上，与在一旁上蹿下跳的孙大妈起着鲜明对比。

　　　　检查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老李，没有呼吸和体温，颈椎骨被扭断，老牛皱了皱眉。快步走向老李家的铺子，门确实没锁，推开门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老李老婆，嘟囔了一句：“这老婆子没疯，真的死了人。”

　　　　抽出警棍，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轻声走向里屋，孩子也死了。谁这么狠？连小的也不放过，小孩死相安详，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样子实在睡梦中被杀死的。

　　　　走向后院，看家的狗倒在地上，老李的父亲倒在了茅房，全都断了气。

　　　　灭门！

　　　　老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跟孙大妈说道：“你还看见了什么，全都告诉我。”

　　　　“我看到了一个鬼，一个会飞的鬼。”孙大妈说道。

　　　　老李叹了叹气，看样子从这老太婆的嘴里是探听不到其他有用的线索了。

　　　　一家四口被灭门，这件事情不是老牛一人就能解决的，必须得回局里找人了。

　　　　“你在这呆着，哪都不许去，等我回来，看着点现场，别被其他人破坏了。”老牛命令道。

　　　　孙大妈慌了：“啊？我？我不敢啊，我怕了，我看到那个会飞的鬼我怕了。”

　　　　没有理会孙大妈，走出这晦气的屋子，老牛四处看了看，想从周围邻居那里打听一下有没有线索。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做了二十多年巡捕的老牛终生都没法忘记。

　　　　一家家的敲门，发现每一家的门都被撬开，更令人恐怖的是每一家的人都死于非命，偌大一条街居然只剩下他和孙大妈两个活口。

　　　　浑身冷汗蹲坐在地，抽烟的手在发抖。

　　　　孙大妈小心的问道：“我可以走了吗？地还没扫完，会扣钱的。”

　　　　“啪”的一声牛巡捕一个耳光把孙大妈打翻在地，骂道：“人都死光了你扫个鬼的地。”

　　　　孙大妈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长官大人，不是我的错，这些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我这究竟是做什么孽，我不该咒老李一家不得好死的，我不该啊！”

　　　　三个小时后，整个巡捕房全体出动，甚至还调动了协警和城防的守卫，将整个早点步行街围得水泄不通。

　　　　几名经验丰富的巡捕小心的在各家各户找寻线索，离着巡捕房的封锁线大概20米，围满了江陵城的老百姓。

　　　　他们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究竟出了什么事会调动这么多人。有人说是出了变态，把一条街的人杀光了；也有人说是城外的吸血蝙蝠成了精，来着吸干了所有人的血；还有人说是步行街的老杨突然发了疯，把整条街的人都杀了，带着女儿远走高飞。

　　　　不管原因怎样众说纷纭，步行街整条街的人被屠杀的消息不知怎的被泄露出去了。

　　　　人们非但脸上看不见恐慌，反而一个比一个兴奋，他们好久没有看见这么大的场面，这几十条人命成了他们嘴里最有价值的谈资。

　　　　突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驮着一名精壮汉子，背负金刀，杀气腾腾，离人群还有近百米远，大喝一声“闪开”，沉浸在八卦当中的围观者忽然惊醒，往后一看，杨石骑着快马奔来，人群立即陷入混乱，杨石人马逼近，人群左右分开，“嗖”的一声从众人眼前划过，百米距离眨眼之间就穿过，人们只感觉到面前一阵强风杨石就已经穿过了封锁线。

　　　　巡捕房的人猝不及防，领头的大喊一声：“谁啊，不想活了？回来！”

　　　　杨石下马，奔向自家铺子，几名协警立即上去阻拦，杨石飞起一脚将一人踢开，那人飞身撞向身后的大树，口吐鲜血，昏了过去，其余几名协警不敢上前。

　　　　数名城门守卫和十几名年轻力壮的巡捕围了上来，小心的接近杨石，杨石大喝：“滚开，我女儿出了事你们全都要死。”

　　　　“你已经被包围。”一名守卫最后一个“了”字尚未出口，杨石一扫地上的石块，石块飞出，砸中守卫脑门，当即血流满面，倒地不起。

　　　　二十多名经过训练的年轻人围着杨石却无一人敢主动上前。

　　　　“这人是谁？”为首的李警长问牛巡捕。

　　　　牛巡捕说道：“是一名佣兵，名叫杨石，传闻练到了金刚境，在本地小有名气，连黑石佣兵团都要给他一份面子。他也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不过看上去应该不是他，因为凭他的本事，他想灭掉这条街的人根本不需要撬门。而且他现在肯定不会回来。”

　　　　李警长道：“他就是那个金刀杨石？难怪这么厉害，他想做什么？诚心找茬？”

　　　　牛巡捕说道：“杨石平时很老实，是个大好人，吃喝嫖赌一样不沾，我们以前办事他也很配合，应该不会诚心找茬。不过他有一个宝贝女儿，刚才说要找他女儿，应该是听说了这里出了事担心他女儿，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

　　　　李警长道：“那现在怎么办？”

　　　　牛巡捕道：“依我看，放他进去吧。”

　　　　李警长有些不服：“就这么放他进去未免太没面子了，这么多人看着以后我们还怎么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