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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情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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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倒是这荆棘大人扶了玫瑰一下,还对她低声说了句话,玫瑰便窍流血了……”
“妖女,你血口喷人!我这脸上的伤你心知肚明,我要杀了你这个妖女……”荆棘被无瑕一激,怒火又窜窜往头顶冒,捡起就在身侧的木棍用自己此时能发挥出来的最大力气对着困住无瑕的兽笼狠狠一甩。
若是之前的荆棘,这一距离的甩棍只怕能将无瑕脖子给削下来。可无瑕现在被那兽笼困住,每条铁棍的距离只有胳膊粗,那翻滚打转的木棍根本进不了无瑕身子,在兽笼上弹了一下又回转到荆棘身上,将在做着垂死挣扎的荆棘直接打入地狱,仰躺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他生怕寺长误以为是他下毒趁此会杀了玫瑰,却也忘记了刚才那胖男人说过的话“心乱伤重,不能激动”。
可是他至死也不明白,明明是她对着自己脸颊吐了一口唾液,导致自己面容被毁,心口悸痛,为何这大夫却说那伤是由内而外发出,不是外物所伤,也不是毒……
“玉无瑕,这是你犯下的第二桩人命,你可还有何要说的!”杜汶猛拍桌子,对着蜷缩在兽笼的无瑕大声吼道。
“齐城主有你这样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奴才,真是他这辈子的霉运!”无瑕冷眼看着杜汶,已经没有想要解释的想法。
之前听着荆棘一个劲叫她“妖女”,她突然想起与凌四一同在玉城废墟过夜那一晚,有个神秘黑衣人也是喊着自己做“妖女”,要杀了自己,最后被凌四所伤而逃离。
那天的黑衣人是否就是这个荆棘呢?无瑕在内心进行了否认,那晚虽然看不太清来人,但体型相对高大威猛,这荆棘虽高但瘦若竹竿,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看来这个称呼只是他们随口一叫罢了!
可这杜汶的表情并没有失去爱将的痛心模样,只怕这两人都是他早已准备丢弃的棋子。
可如今这一个仵作一个大夫说出的结果似乎让杜汶非常不满意,他重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紧锁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无瑕,突然小眼一亮,对着胖男人挥了挥。
………………………………
第097章 她是蛇妖
()无瑕看着那个满脸肥肉的胖男人摇摇摆摆地走到杜汶跟前,低着脑袋缓缓靠近。不知阴沉着脸的杜汶对他说了什么,那胖男人面露惊讶随后皱了下眉点点头,再从药箱捣鼓出几样东西收进袖口,慢慢朝她走来。
“姑娘真是高人,同伤两人性命却让人找不出破绽。一人脏腑溃烂化水,一人心悸毁容而猝,老夫从医数十年,第一次遇到如此高超段,佩服,佩服……”
胖男人靠近兽笼,对着无瑕深深一鞠躬,由衷地说道。抛开身份和此时环境,这样高超奇特的毒术着实令他惊叹不已。
无瑕警惕地看着胖男人,有些干裂的嘴唇带着血渍,让此刻有些虚弱的面庞多了一丝血色。她将身体向后靠去,尽可能与胖男人保持一定距离,身体紧绷着如同一只被拔了刺的刺猬,虽然无力反抗但也做好随时准备攻击敌人的准备。
“姑娘若愿告诉老夫你这是何种段,老夫愿意替姑娘向寺长求情,放姑娘一条生路。”胖男人看无瑕对自己警惕加深,接着又面露柔色继续说道,肥肿的双眼带着迫切之光,贪婪之意藏在最暗位置。
可无瑕依旧无动于衷,经历了这些,也看穿了杜汶老奸巨猾的真面目。放自己一条生路?她若会相信此言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胖男人皱了皱眉头,有些摸不清无瑕此刻的想法,难道这女子对生的渴望不强烈?他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了下杜汶,杜汶眯着眼睛对他点点头,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杜汶双一拍,清脆的响声在这沉闷空荡的环境显得尤为刺耳。从暗处走出来两个穿着黑裳的男子直接走向无瑕,拽着她的右直接扯出笼子。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无瑕挣扎着想将右缩回,但另一人将她肩膀紧紧按住,让她无法动弹。
胖男人从袖掏出一把锋利小刀还有一个宽口瓷瓶,精确地在无瑕腕快速划了一道口子。
滚滚血珠迅速从伤口涌出,一颗一颗往下滴落,禁锢腕的大用力凶猛,这血珠慢慢成线,如雨水般哗哗而流。
胖男人早已拿起瓷瓶稳稳接住那些鲜血,双颤抖得托在瓶底,生怕自己不小心沾染上那可怕血液。
无瑕浑身疼痛接近虚脱,胖男人下割腕又快又准,这腕的伤她根本感觉不到,只知道从腕处又源源不断在流失血液,只得咬牙切齿地对着胖男人破口大骂:“庸医!胖子!跟着这狼心狗肺之人同流合污,下一个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胖男人面露不悦之色,将瓷瓶收起后从硕大的鼻孔“哼”出一口轻蔑浊气,转身走向杜汶。
本来他还想好心再给她绑一下伤口止血,听了她那难听之话后,最后一丝怜悯也消散无痕。
他将瓷瓶规规矩矩递给杜汶,可杜汶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大惊失色。
“喝了它。”
胖男人脸色惨白,从紧闭的牙缝强挤出自己想说的:“寺长,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明明是说取了她的鲜血给他做研究,看看这血的毒性到底有多强,可现在怎么要他自己喝下?
“本寺让你喝你就喝,怎么,你不愿意?”杜汶挑了挑眉,提高音调对着胖男人吼道。
胖男人身体摇晃一下,看着自己的瓷瓶不知该如何下嘴。自己在大理寺做寺医也做了几年,难道这杜汶如此不顾情面也要拿自己做实验吗?
想起地上那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胖男人心更是暗暗叫苦,他一栽培出来的优秀下都能如此狠心抛弃,自己一个寺医他又怎会放在眼里!
知道咽下这鲜血已无法避免和抗拒,胖男人深呼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他以为自己会立马如那玫瑰一样穿肠烂肚,脏腑全腐;亦或者如那荆棘一般溃烂皮肤,心口悸痛。可等了一炷香时间,他身体都没有任何变化,除了嘴还有那浓郁的血腥味存在,身体一丝不适感都没有。
杜汶也皱着眉头看着他,难道消息有误?
胖男人也意识到自己依然可以大口呼吸,他高兴得哈哈大笑,一抚了抚胸口,一将瓷瓶扔到地上。
“哈哈哈……我没事……寺长,她的血没有毒……”
正肆无忌惮地感慨着,突然心口一阵极速抽搐,他还来不及合拢大笑的嘴巴,硬邦邦地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浑浊的双眼带着一丝惊恐,他最后懊恼的是,自己为何忘记了荆棘死前自己对他说过的话。
“心静伤淡,心乱伤重。”
刚才饮完那血他情绪都是平稳状态,后来情绪变得激动后他才变成如此模样。
杜汶已大步流星走到胖男人身边,伸到他鼻翼准备去探探气息,那胖男人突然猛吐一口鲜血,吃力地说道:“妖女……”
脖子一歪,直接死去。
杜汶脸上的笑意已经按耐不住,他捡起胖男人的小刀对着,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仵作脚边,大声吩咐到:“再去取些这个妖女的鲜血,本寺将她交给城主处置,这样的女子,留下来只是祸害!”
“寺长,饶了小的吧……小的还未娶妻生子呢……”瘦小仵作哆嗦着对着杜汶跪下磕头,他知道的太多,自然也会如那胖男人一样性命不保,可他不想死啊!
杜汶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将锋利小刀对着仵作一甩,直接插穿他的脖子,让他一命呜呼。
屋内现在活着的就是杜汶,无瑕,还有禁锢着无瑕的两个黑衣男子了。
“是谁告诉你的?”无瑕已经没有力气做那无谓的挣扎,甚至连开口说话都万分吃力。
“谁说的不重要,本寺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你的妖血害了四条人命!”杜汶笑着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须,打量着可怜兮兮的无瑕,不由得咋了咋嘴:“哎呀,真是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被这样一个妖孽附体!”
“狗官,他们遭报应,你会遭天谴的!”无瑕动了动唇瓣,用此刻最大力气狠狠说道。
杜汶冷眼扫了一下无瑕,对着兽笼使劲踹了一脚,无瑕半蹲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摔了下去,脑袋重重砸在铁条上头两眼发昏终是扛不住晕了过去。
身体本就失了大半的鲜血去救北榷,那会被玫瑰抽了几鞭,还被荆棘毒打了几下,这会腕失了些血,又被猛的这么一撞,自然也轻易晕倒了。
看着无瑕已经不省人事,两个黑衣人准备抬着兽笼离开牢房,杜汶连忙伸拦住。
“慢着!”杜汶对着两个黑衣人吩咐到,从一人腰间抽出短刀准备在无瑕右腕再割一刀,看到那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太过狰狞,嫌弃的摇摇头伸从兽笼抓住无瑕的左对准腕准备刺下。
突然,腕上的金色蛇镯吸引了杜汶的目光,他将短刀移开,伸去取蛇镯,却发现缠得太紧用蛮力无法取出。
正发愁怎么把这色泽上乘的金色镯子取出来,那冰冷物体却突然有了生命一般缠着无瑕的臂扭动了几下,转动蛇头对着杜汶一口咬去。
杜汶连连甩开无瑕的左,又觉得那定是自己眼花,那女人的腕上怎么可能缠着一条蛇呢!
正准备继续凑近看个仔细,突闻一声颤心了嘶吼,笼瞬冒一股金色浓雾,一条比腕还粗壮的金色蟒蛇将无瑕团团护住,探出蛇头直接撕咬下杜汶握刀的右。
血肉模糊一片,鲜红浓血如喷泉唰唰直射,杜汶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落在笼边。
两侧黑衣男子也被这突然冒出的金色蟒蛇惊住吓呆,愣愣站着连逃跑都已忘记。
小金的身体在这兽笼无法尽情施展,若缩的过紧又怕勒伤昏迷的无瑕,只得鼓起蛇身肆意膨胀身体,将那对人类而言坚硬无比的钢铁铸造之笼瞬间胀裂。
所有铁条朝两侧瘫倒砸在黑衣人身上,两个黑衣人才从晃神清醒,连忙退到杜汶身侧目瞪口呆看着小金。
“妖怪,她是蛇妖……”杜汶哆嗦地念道,颤抖着身子连连后退。
两个黑衣人也惊慌失色地往外退,生怕自己会成为那金色蟒蛇的肚物。
小金却在此时停止了攻击,对着个男人再次发出一声带着警告的嘶吼,瞬间缩小身子消失无影。
细细一看才知道,它又继续缠到了无瑕的左腕之上,变成之前那个冰冰冷冷毫无温度只有光亮色泽的金色蛇镯。
空气四处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还有让人劫后余生的心颤感。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无瑕,杜汶此刻却没有勇气再次上前,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和无可奈何的惧意。
“退出来!”他对着身侧两人说道,走到自己之前的座椅上,将握紧右断处止血的左对着椅子把一按,原本向上抬起的牢房石门“轰隆轰隆”缓缓下降。
所有光亮被那石门完全阻断,将昏迷的无瑕,还有四具尸体,全部关在牢房之。
只剩天窗飘进一丝弱弱光线,刚好照在蜷缩着的无瑕身上。小金缩小身子前已将她轻柔放好,此刻的姿势就如沉睡了般,安详宁静舒坦。
“把那天窗给我封死!”
杜汶盯着那狭小天窗,双眼直冒怒火,对着身侧二人粗声吩咐道。若可以,他真想朝着那天窗扔一把烈火进去,将那妖女与妖蛇烧的连渣都不剩!
………………………………
第098章 恩将仇报
()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伸不见五指的墨色,黑暗的空气湿湿漉漉,黏黏糊糊,缠在无瑕的脸上,身上,带着暖暖的温度,让她感觉无比舒适。
这是什么地方?
她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离地看着周遭的一切。这不是那冰冷潮湿的大理寺牢房,这赤红灼热的地方为何看着这般熟悉?
正准备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正赤身浸泡在火红浆液之,怪不得感觉浑身都是黏黏糊糊!虽是如火红浆,但却不沾身染色,这黏糊感也不让人觉得难受。
常规火浆温度可以让人灰飞烟灭,可自己为何会躺在这里毫发无损?并且感觉轻飘无力的身子现在也已充满力气,原本微微透明的臂也变回原本粉嫩肌肤。可是,自己的衣服哪去了?
“你醒了?”一声低沉的嗓音浅浅传来,惊得无瑕一颤,她用裹住胸部回头一看,是那一身妖红似火的男子。
“阿红?”惊讶过后她又释然,能将自己从那守卫森严之处带出来的,恐怕只有他了。
“怎么样,感觉身体有力气了没?”貔诺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了过来,将几个鲜红果子扔进火浆之,红果瞬间化成液状融入浆液之。
无瑕记得,那红色果子就是之前在迷雾森林他给自己与凌四补充能量的。
“这是哪儿?我衣服呢?我昏睡了多久?你怎么寻到我的?”想起他将北榷伤成那般模样,无瑕将语气变硬,没好气地对着北榷问道。
“这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呢?”貔诺笑了笑,缓缓在火浆池旁坐了下来,柔声道,“我将你带回了迷雾森林里头,只有在这,我才有法子帮你恢复身体。你已经昏睡两日了,不过现在你体内气血应该都已……”
“两日?我已经睡了两天了?”无瑕叫了起来,“你是在那牢房带我出来的?还是他们又将我运到了别处?”
“牢房已密不透风,所有洞眼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等我找到你时,你气息都已十分微弱了,只怕再晚些时候寻到你,这短短两日你也醒不来。”
貔诺轻声说着,声音满是心疼。那天他明明感觉到心口堵得慌,却忘了自己与她建过血契,自是她有了危险才让自己有那异样感觉,可当时还在被她排斥在心门之外的气头上,回到这猩红火海修炼破除封印,根本未去搭理那堵心的感觉。
若不是感应到了小金的求救,自己也不会出去寻她。现在回想起来,心慢慢都是懊恼跟后悔,若一直静静关注着她,她也不会遭此劫难了。
“都过去了……也罢……”无瑕未去抬头看貔诺的表情,自己低头轻声喃呢着。按这样算来,昨日应该就是北榷成亲的日子,明明没有勇气参加,为何现在他婚礼已过自己心却有失落感呢?
是想再看他一眼,看他穿着鲜红亮丽的大红袍子,还是希望他能在茫茫人海扭头来寻找自己的身影?
“我正要问问你,他们怎把身体折腾成这模样了?浑身惨白无血色,身体里的血都被掏空了般,那些人为何要如此对你?难道知道了你的身份?”
貔诺伸出白净柔嫩的纤长细放进火浆拨弄了几下,似是不满意这浆液的温度还是什么,将拿出弓成爪状,释放出一柱红光射向火浆。
无瑕顿感火浆温度又提高了一些,虽尚能适应,可身体都已微微冒汗。回想起他刚才的问话,她粗声说道:“你来问我,我还要问你为何要去伤他呢?就因为我心系于他,所以你就要将他伤成那般模样吗?”
“你都知道了?”貔诺将红光收回,有些诧异地看向无瑕。
无瑕气的浑身发颤,这一激动额头的细汗愈来愈多,她伸出如葱玉指指向貔诺:“果真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做?他何错之有!”
“他伤了你的心,我小小惩罚他一下又如何?没将他碎尸万段扔进林子喂野兽已经算仁慈了!”自己救了她她不感激自己,现在又为了那个男人与自己横眉冷对,貔诺心也泛起一股怒意。
“小小惩罚?你那是小小惩罚?”无瑕伸出的玉在半空使劲撮了几下,抖动的身体让胸前圆滚的雪球都快跃出浆液。
“你将他差点害死,还扔进那暖池之,这算小小惩罚?阿红,你怎如此歹毒!”她费力地说着,脸色涨得通红,细细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雪白脖颈上也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至胸前,融入浆液之。
貔诺心的怒意变成团团疑惑,他顿了顿身形,有些愣住:“害死?暖池又是什么地方?”
“刚才还承认了,现在怎又露出这无辜表情?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原谅你对他造成的伤害?”无瑕冷笑道。
“我做过的不会否认,没做的也不会承认。”貔诺坦荡直视无瑕。
“你敢说你没有用那妖风将北榷卷走,还震碎那轮椅,再将昏迷的他扔进竹林后的暖池之?”无瑕耐着性子问道。
“我没有。”貔诺没有犹豫地否认。
用红绳绑住的黑发不知何时已经散落,满头青丝垂直耳畔,些许凌乱碎发遮住了眉眼。那迫切渴望被无瑕认可的双眸散发出的真诚目光微微被掩盖,他眨了眨眼,伸移开碎发,这举动落在无瑕眼却成了他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阿红,妄我曾真心把你当做朋友。”无瑕一字一句说道,眼满是失望。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在外头准备了些食物,你边吃我边给你解释。”貔诺不想再与她争执,也怕自己忍不住又与她怒言相对。
不知何时多出一件红裳,与他身上的颜色如出一辙。
环顾四周也未看到自己之前的衣裳,气头上的无瑕也未在这时候与貔诺较劲,她沉默着将衣裳接过放在池边,待貔诺转过身子便迅速站了起来走出池子将衣裳穿上。
虽只是薄薄一件不成型的衣裳,但穿在身上却具有灵性般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影裹得恰到好处,这衣裳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红似火,红似血,红似榴,这柔软如肤的料子也让无瑕叫不出这是什么材质,只知道穿在身上暖和至极。
走到外头,石凳上只有几个红果静静摆着,这难道就是他准备的食物?方才浸泡火浆时也是投放这果子,现在吃也是这果子,这到底是什么?
心虽有好奇但也未去提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他的地盘,自己刚才还对他怒气冲冲。
说到底,就算他伤害北榷,诱因也是自己,现在这般对他生气吼叫又有何意义。北榷在红姑的照料下定已平安无事,目前要解决的,是他对自己的这份情义。
“阿红,以后莫再去伤害他了,行吗?”清凉的果子入嘴,也散了些许她的暴躁,她试着细声细气对貔诺说道。
“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我只是加速了他心口瓣花的枯萎速度,想让他在婚礼那天时不时绞痛难忍出尽洋相。”貔诺心平气和说道,他不知道昨日北榷的婚礼到底如何,但加速了瓣花的枯萎的确是真,虽会让他疼痛难忍,但也疼不至死。
无瑕嘴含着一口果肉直接怔住:“嗜血瓣花?”
“那花的故事,我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瑕儿,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毁他轮椅将他丢进暖池。”貔诺焦急地说道,看向无瑕的眼神多了丝期盼,渴望被认可和信任的期盼。
“你有嗜血瓣花?”无瑕加重了语气问道。
“有。”貔诺似乎已经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但也干脆承认了。
“你知道他心脏的事?”无瑕放下果子,有些喘不过气来,看到貔诺沉默着不再回答自己,她心也一切了然,“原来你就是他嘴的那个仙人!”
“什么仙人?”貔诺问道。
“那个偷走北榷心脏,用那嗜血瓣花给他新生了一个假心脏的仙人!”无瑕瞪着眼睛看向貔诺,不知为何,自己如此轻易就能对他怒气冲冲,并且压抑不住。是因这是北榷的事情,还是因他对自己不求回应的好?
“我那不是偷走,他那时的身体,若不用瓣花续命,现在早就只剩白骨了!”貔诺猛地站起身子,将胸前的衣裳扯开,露出雪白胸膛,对着无瑕继续说道,“他的心脏就在这里,你要取出来去给他吗?”
看着他强忍着痛楚的表情,无瑕觉得自己胸口堵得更慌,连头颅都开始隐隐作疼:“你会还给他吗?”
“你若要我还给他,我就掏出来。”貔诺淡淡说道,扯开的衣裳还未合拢,左边胸膛有规律的一弹一滚,刺得无瑕双眼发酸。
“没了这心脏,你可会有事?”无瑕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会死。”貔诺盯着无瑕的双眼细细看着,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可你是妖……”
“这不是我本体,没了这心,我便会化成烟雾,消失无影。”
嘴突然泛起一阵浓咸苦涩,伸一抹才知道自己已经落泪。现在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在他们二人之做出选择吗?让谁生谁死的选择……
若说物归原主,可当初貔诺那般做法也是救了北榷一命,现在要他将心脏还回去,算不算恩将仇报?
可若不给北榷,难道北榷一直都需要忍受那嗜血瓣花时不时带给心口的抽搐和悸痛吗?
………………………………
第099章 赤身相缠
()为何要让她一个外人来做此决定,这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
泛着泪光的双瞳转动了几下,她吸了吸鼻子,伸出小轻轻放到貔诺的胸膛上,感受那“砰砰”跳动的心脏。
这般健硕有力,这般铿锵跳动,真的是那瘦弱北榷原本的心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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