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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新世界-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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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家不过是元廷眼里的流寇,打仗的形式几乎是一窝蜂的冲上去乱砍乱杀而已,哪里还讲究战阵变化和彼此协作。但现在家底大了,已经不能采用老办法了。
士卒们虽然喜欢敢打敢冲的将军,但是更愿意跟着能打胜仗,自己伤亡小的将领。
最近思路有些卡,开始犯懒,手中的存稿明显见薄了!大家对本书有什么建议,欢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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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铁壁六
现在这几日不仅是靖安军诸将士对明雄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就是曲波、万金海、夏侯恩等将士也对明雄有了很多的敬意,与他说话时,以前的“老子、爷们”的口头语少了许多,而是称其为明将军。
“侯将军,赶紧组织人手修复城墙最为紧要,至于各部士卒还需要再次整编,就麻烦诸将多费心了。”明雄对侯英说完,打个招呼,除了留下部分和夫子清理城墙死伤之人,归侯英指挥外,然后赶紧集合各部将士抓紧时间休息和编组。战至今日靖安军和万、曲、夏侯、秦部的士卒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损,特别是今日死伤的士卒最多,很多百户队已经被彻底打残了,不得不合并重组。
至于秦占山所部,被李振雄袭营后,除了被俘虏的,最后尚有约五百士卒被收拢,而刘启所部则有四百余人被收拢,被作为补充兵先后补充到其他各部。好在这些士卒多是新附之卒,对主将的归属感尚不强烈,反正到哪里都是与元军作战,也就没有什么话说。而且能够在深夜里主动投奔靖安军的,本就是与元廷有着不满之人,战意可用。
“你伤势如何,还能战否?”明雄经过一个红脸汉子身旁问道。
那人本来在审视肩头的伤口包扎效果,正试着活动胳膊,见到明雄问询,赶紧立正施礼:“不需大人费心,小伤而已。”此人正是刘启部下的副百户古清,当夜他与同伴猝然发难,救出部分被俘虏的秦部士卒,与部分不愿降元廷的士卒们逃出了刘营,最后穿过两军交战之地,投在了靖安军旗下。
这几日他在城上连续作战,不仅个人斩获不少,而且鼓励部下有效协作与元军厮杀,所属手下的伤亡明显较少,他的战绩,都落在在纪献诚和明雄眼里,战斗间歇时曾对其勉励谈心数次。
明雄边走边四顾,打量四周的将士状态如何,劳景等正好在古清附近,见明雄走过来,立即肃然站正,并对身边几个士卒下令,赶紧略略整理衣甲,先后对明雄敬礼。
劳景是打行的掌柜,论个人武技在顺天军的百户中是头等,而且有一定的组织协调能力,在城头攻防战岌岌可危时,劳景带着属下将如狼似虎的元军数次赶下城。
“尚能战否?”明雄有些对他打趣。两人都在县城居住多年,一为汉军百户,一为掌柜,因为同是武者,又喜技击之术,以前多次交往攀谈,关系莫逆。
“若有二壶烧酒,二斤牛肉入腹,还可再战!”
明雄哈哈一笑,擂了劳景肩头一拳,爽快道:“此时大战正酣,军内不宜饮酒,待战后某做东,你我不醉不归!”
劳景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转头见古清还立在一旁,再道:“今日血战,古兄可是出了大力,若没有古兄弟数次施手相救,劳某可能就交待在这里了!”
“哎,劳兄说笑了!没有劳兄相帮,我古清早死了!”两人负责的地段相邻,彼此互相支援才能坚持至今。
“今日有一敌将盔甲甚厚,武艺娴熟,人在梯上就伤了我部几个兄弟,幸有古兄及时来源,我等合力才将其逼下城头!否则属下这段城墙还有可能被敌突破。”
“哦,既如此,待此战后古百户一起去,明某在寒舍扫地相迎!”三人再说了几句话,明雄在城上来回检视,瞭望远处元军大营动静,看看天色已是正午,元军营内炊烟袅袅,想必对方在开伙就食。今日对方死伤尤甚,估计午后再战的可能性不大。
也先收兵回营,益都军利用城北顺天军的营寨加以修葺,构建了一座座新的营寨,元军大营完全封锁了城北。也先又令一部元军夺占了曲波的营寨,加以修固后彻底封锁了城南。这样临朐县城与城外的道路完全被元军封锁。而李振雄部则利用了靖安军的残存营寨驻守。
元军营外不时有增援的各县汉军到达,进驻;大量辅兵、役夫等则在营内外忙的热火朝天,运来的粮草要卸车,分垛,伤病员要救护,营寨要修葺,将领的个人缴获等要一一受命运往各自的家乡等。
回到营内,也先令各部自去就食。今日战事未能取得突破,也先有些不乐,一个人在帐内来回踱步。
见主将面色不喜,李振雄、尹万户、江先生等都不敢就此离去,大家分站两边,谁也不愿出声。刘启自正式投元后,现有残部不足五百,虽然益都路因其功擢其为副镇抚,并赐田亩五百,但刘启在益都路毫无根基,所以他很自觉地入帐后就站在了列尾,低眉顺目,不发一言。
“莒州大营可有消息?”也先皱眉问道。自前日两军交战,将顺天军全部赶至城内后,也先就派人飞马南下,前去莒州大营查询是否有靖安军南下的消息,顺便也通报临朐战况。若是信使一路顺利,今日就该有消息回转。
一个副将赶紧上前禀告:“回大人,至今尚无任何消息。小的昨日和今日都派了探马前去。有探马回报,发现临朐往南约五十里,一直都有大队人马通行的痕迹,然后就入山而去,已派有探马跟踪贼迹尾追,相信不日就有消息回报。”
这消息已经不新鲜,昨日就有探马回报了这些发现。也先等判断于志龙等必是南下,看来彼等也知南下道路被官军封锁的严密,难以通行,所以才入山而去,只是不知其具体如何动作。只是到了今日无论是追踪而去的斥候还是南下莒州大营的士卒都没有回转。
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
虽然益都早已通报莒州大营,而莒州大营每日也有数个信使分不同道路过来禀告状况,但是临朐拖延至今未下,也先就是心里不踏实!
也先心底正在忧虑,忽闻帐外有隐隐的叫骂声,登时更加烦躁,脱口问道:“何人在外喧哗?”
一个亲卫立即出帐查询,不一会儿进来禀告:“禀大人,非是我军将士,而是贼首秦占山被关押在后帐,他见我军回营,竟大声耻笑!”
也先微微一愣,这几日连续攻城,自己将精力几乎全部放在攻城上,至于这个秦占山当初被刘启诳俘后,因拒不投降就一直关押,本想破城后送往益都城宣示战功的。
刘启在下列听了,身子不敢稍动,脑袋垂得更低了。他屡次劝降秦占山无果,被唾骂而回,已是令也先不快。今日刘启带兵攻城不仅无功,反而在城头顺天军将士的怒骂下,其部属士卒多羞惭失了斗志,很快就被赶下了城头。也先虽然没有惩戒他,可也没有好脸色。
“此贼还不悔改吗?”也先一字一句道。江彬也曾出面招揽,亦是无果。
“此贼虽贪财色,但冥顽不灵,抗拒王师。估计是今日见我军又战果才出言不逊。”江先生见帐前诸人面色尴尬,遂出言回答。他毕竟在益都路地位较高,帐内除了也先外,只有他有侧座,其余诸将皆站立两旁。
“传令各部饭后暂歇,两个时辰后,连夜攻城!将这顽贼推至阵前,斩首示众,祭旗!”也先不再迟疑,连续下令。
帐内诸人皆大惊,今日自晨起就连续攻城,至今已有两个时辰,各部的损伤都不小,而且体力和精力都已疲惫,即使就食后稍歇,各军斗志也不再饱满,特别是看到各部抢回来的众多浑身血淋漓的伤卒,不仅是士卒们战意有些消沉,就是很多百户、千户也心寒。大家现在只想就此在营内好好歇息,舔舔身上的伤口,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田辉此时腰部阵阵疼痛,这是他攀爬长梯临近城头时,被顺天军士卒所阻,最后在几支长枪同时刺过来,避无可避时不得不大叫一声纵身跃下城头,因为内披皮甲外罩重甲,枪头虽锐却只透外甲而止,但是他自高处跌下,身体落在城下的积尸上,当场咳出几口血。幸好自己发觉不对,立刻强扭身体,借势稍稍翻滚了一下,否则内伤更甚。
自参加临朐一战,田辉极想在风头上压过孟庆,这几日田辉多方鼓动自家部属,士气大振,他在城头也斩伤了数人,不过顺天军将士甚是拼命,最终凭着地利数次将已经冲上城头的义军赶了下去。
田辉尚不知道用枪透甲之人就是古清。
“大军刚刚战罢,将士疲惫,将军何不整军,明日再战?再说那秦贼本是要解往益都献俘,明正典刑以彰朝廷天威的。”江先生缓缓问道。
也先冷笑道:“我疲敌亦疲,若不趁势攻城,贼军一夜后又会将城墙修补大半,到时反倒是多折将士性命。至于秦贼,不过一个草匪耳,吾视之如土狗,两军阵前且斩之,振我军心!”看了看左右诸将有些做难的脸色,也先叽笑道:“城内不过是撮耳蟊贼,旦夕可灭,诸位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怎的今日做那缩头将军?”
也先言语一激,帐下有人立刻受不了,随后一员汉将昂然出列,请战道:“某追随大人久矣,刀山火海不知闯过几回!今日蟊贼困守孤城,不过是困兽犹斗,临死吠耳。某虽不才,愿领一军,当先登城!”
众人看去,是益都路汉军千户董飚。他是也先帐下一员悍将,随也先二战临朐,这两日因是义军啃骨头,故其所部尚全,也先当众出言,董飚忍不住出列。
“杀鸡焉用牛刀,我部亦愿为前驱!”此人是孟庆四子孟家齐,他在孟庆右下方,见董飚出列请战,也随后响应。孟氏义军先后在顺天军手下吃过大亏,而孟家山又被于志龙部所杀,奇耻大辱一直在孟家齐心里翻腾,他本就是一个性情暴躁之人,此时热血上头也就不顾老爹的目视,出列请战。
这两人首先出列请战,其他诸将自然不好再沉默,也纷纷出列求战。也先转怒为喜,哈哈大笑:“众志成城,何愁贼军不灭?诸位且回本部,就食后稍待歇息,且待军令!”
诸将施礼后鱼贯出帐,只留下江先生江彬静静安坐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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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铁壁七
也先目视诸将退避,慢捋腮须,一手拿过案上的镇纸把玩。
江彬开口探询道:“大人如此急着攻城,莫非担心形势有变?难道是南边——”
也先重重点了下头:“不瞒先生,由于贼人屡屡袭击往来信使,莒州大营已经两日没有军报传来消息,某恐有异变发生,不得不早做预防。”
“既然莒州大营方向可能有变,将军是否派遣一支人马南下,若事情来得及,也可增强莒州大营军力以防贼军,若有变,也可早日发现及时报警,我军能早做应对。”
“正是!昨日益都来的援军尚有一部今日未曾攻城,人马齐全,士气尚足,某这就令其饭后整队南下。”也先颔首。这几日元军兵力损失不小,益都路不仅将附近府县分驻的汉军先后调派过来,弥补损失,还开始增招后备兵源,同时令孟庆、田辉等部的义军也曾召本乡后备。
这一日,待元军各部饱食后,再歇息约一个时辰后,也先令击鼓升帐,点派诸将,分派轮流出营攻城。再令一队亲卫阵后监管,敢阵前退缩犹豫者,杀无赦!
临朐城池只有南北两个城门,也先一直是全力攻打北门,南门外只是布置了两千余部曲扎下营盘。他并没有将南门彻底封锁,也先希望给敌留一条看似可能的生路,只要贼军逃出城,没有了野外工事的辅助,李振雄的骑军就可以充分发挥包围追歼的优势!
白日里利用民众为前驱,元军混杂其中,给城内的守军以很大的杀伤,元军的伤亡报告已经出来,死三百余,伤五百余,也先估计守军的伤亡绝不止五百,甚至七百。
一日之内如此大的伤亡,对双方的士气自然都有很大影响,但是元军是进攻方,掌握主动权,相对而言占有优势,也先自然不在意。
这一晚元军各部先后轮流攻城,其攻势之猛,完全出乎纪献诚和明雄等人的预料,好在北城门的门洞里早就被纪献诚令人用砖石和黄土填了个结实,元军已经无法采用夺取城门的方法,只剩登城一途。
为了消耗城上的石木,动摇守军士气,在天黑后也先继续驱赶近千百姓混在元军中登城。城墙上下点起众多的火把。
看到黑乎乎的人群潮水般涌来,守军无法分辨清谁是战卒,谁是百姓,只能不分军民的使劲投掷石木。
无奈的百姓根本无法躲避,只能战战兢兢的向上爬,因为只要稍有迟疑或退缩,后面的元卒就举起雪亮的钢刀招呼,哭爹唤娘下不知死了多少!
也先已知守军不再容情,再次驱使百姓混杂登城,一是消耗城内守御的擂石,二是百姓哀嚎呻吟,希望可以大大减弱守军的抵抗意志,扰乱其军心。
故也先令各部元军强势驱赶,百姓多有迟疑嚎涕乞求者,全不允,凡不从者,尽斩!
其实部分守军心软,见有百姓登城,任其上来,只是灯火暗淡下,难免有辨识不清之时,导致部分元军趁机跳上城头,反倒是增大了守军的难度和伤亡。有观察哨将此情况报至也先,也先再灵机一动,令部分将士在盔甲外罩上百姓衣裳,暗携匕首、短刀等混上城头。
守军一时不察,元军乘隙而入,须臾间,鼓噪而上者不下百余人。
穆春恰巧正在后轮替换歇息,见事急,整顿部属,再急令十几军士跟随,自己分开登城的百姓,手提两柄铁锤,当先迎上。
前两次大战,穆春发现步战时使用铁锤极占便宜,他本力大,挥舞两个各二三十斤的铁锤如木棍戏耍。况且这两柄铁锤乃是他特意寻来,头、柄皆是精铁铸,虽已是刀看斧劈的痕迹斑斑,却无损其使用。
锤柄约四尺,穆春牢牢站定通道中间,两手上下挥舞,浑身周遭锤影几乎占了城头通道的一多半。
元军见其骁勇,高高的赏格之下,嚎叫着攻来。穆春杀起了性,不理对方刀枪来路,只是两手风车般挥舞,反对面而上,偶尔立定脚跟,上身微微避过袭来的刀剑,再一锤抡过去,大喝声中,一连锤倒了不下四十余人!
后头的元卒纷纷惊骇,见他浑身浴血,吼声如雷,凡是近前的元卒尽亡,不由得脚步迟疑,畏缩成一团。
穆春得势不饶人,遂吐气开声,一步一喝,那锤舞得更加风雨不透,凡挡路的敌卒不是被其击飞,就是互相推搡着掉下城头。本来已经登城的百余人,竟然又被其一一击杀不下三十余人,元军慌退!
待劳景带后队赶上,护住穆春,却见穆春已然力尽,披发瞋目,兀自挺立城头,威视城下,元军莫敢直面!其身上铠甲则多处破损、开裂,热血前后喷涌如注。
穆春此时身体僵硬,使脱了力,再不能动,众人将其小心抬下城头赶紧医治,于志龙后来听闻,连声叹道:“中流铁柱穆将军,城头跬步见峥嵘!”
此后纪献诚通令全军,严禁再有妇人之仁,不管是谁登城,只管尽力杀伤!元军再无机会。
一夜激战至天明,双方厮杀不休。
罗帖儿拂晓时带着自家纨绔兄弟,领着一彪亲随跟随大队元军呼啸登城。此时城内守军已经极为疲惫。罗帖儿选的时机极为有利,突破口是一段已经半塌的城墙,屡次修补后已难堪大用。
这些人的亲随虽然不谙战阵和配合,但是个人武技远超蒙汉军卒,守御的顺天军一时不察,竟被其再次突破城头,部分先导者甚至攻入到城内数十米开外。
危急关头,明雄、罗成等亲自挥刀阻拒,连续组织反击,万金海、古清等舍命协从,在方圆数百米的战场里双方死伤不下两三百,尸体积了两三层,地面尽赤后,顺天军才终将元军驱退。
混战中,贪功的罗帖儿一时性发,竟然抢出护卫圈,被突进的明雄一刀所伤。罗帖儿的亲随们一窝蜂的将小王爷抢下,大气不敢喘的直接送回元军大营,倒霉的是一个汉军百户王世明,明雄见罗帖儿被人抢回,心内大急,他识得罗帖儿,好大一桩军功就此失手,心内懊恼,见着王世明正好拦在路上,二话不说,奋起神威,几下劈死了这个年轻汉军百户。
王世明本是益都王英的嫡孙,因王德年迈,无法上阵,这嫡孙一向乖巧,极得其喜爱,又与罗帖儿相熟,故同来益都,不料就此送了姓名。
罗帖儿的其他同伴,如林、钟、言等见战事惨烈,唬得熄了趁势建功的心思,纷纷脚底抹油,撤回后营。
王府的护卫首领请示也先,因小王爷负伤,请辞回益都。也先允其自去,一路还细心安排了军中郎中相伴。也先再令林、钟、言等公子哥们护卫,这些人见势知机,遂拜辞后,一同返回益都。
想他们来时逸兴横飞,不过两日就灰溜溜返回益都,孟家山知道后心内嗤笑,又有些嗟叹,好不容易有机会结识罗帖儿,不料失之交臂。
待晨曦亮出一抹鲜红色,激战了整整一夜的临朐城北几处城墙已经破损得惨不忍睹。北门两侧各有一段城墙垮塌大半,守军不得不用木笼和石块等在其上勉强拼凑成一道障碍。城外临墙的地面上尸体已经一层层堆积了近一人高!残肢断臂,刀剑枪矛丢弃的到处都是,尸体中敌我双方混杂,还有许多的百姓倒毙其中。
随着元军撤退的锣声想起,早已无心攻城的元军将士纷纷潮水般退下,城头上的守军也大多无力地瘫坐在城上,无力发出打退敌军的喜悦呐喊。
也先彻夜强攻,大出纪献诚和明雄等的意料,为了拒敌,城内的滚木擂石几乎耗尽,最后不得不拆除部分民居,取得木石。战斗至今,床驽和投石器完全被毁,热油、金汁等物也几乎用尽。
现在城内无论将士都对南下的于志龙所部翘首以盼。
他们南下已经至今七日了,按照计划早就该返回临朐,怎的至今还是音讯全无呢?
此次野战后,纪献诚对常智、曲波、万金海等下令,做好在城内厮杀的准备。同时令谢林和方学在主要街口设置墙垒,一旦城破就在城内巷战。
人听了纪献诚的军令,万金海等几个将领不由得心内嘀咕,那于志龙不会是早要玩丢车保帅吧!纪献诚虽然早已将靖安军的计划全盘告诉了他们,但是所日无消息,不少人难免有了些想法。
“飞将军绝不会有负我等!”纪献诚面对万金海等的狐疑,斩钉截铁道。“若于、赵两位将军贪生怕死,靖安军何来今日局面?”
“只是两位将军都不在城内,底下的人难免会有些想法。看这鞑子的攻势,只怕此城守不了几日了!”万金海还是不放心。刘启这个老弟兄还不是投了鞑子,害得秦占山阵前被枭首示众!
曲波、夏侯恩虽不言语,此时亦是狐疑。
“于小哥是做大事的人,怎会言而无信?况且鞑子攻势如此急躁猛烈,恐怕是南边被于小哥得手了才狗急跳墙!若是飞将军南去落败,鞑子怎么不会大肆宣扬?”常智捂着疼痛的胸口,嘶哑着分辩道。他的胸口被铁锤擂了一下,幸好未骨折,尚能作战,只是咳了好几口血。
众人一听,常智说的也有道理。若于志龙兵败,鞑子肯定大肆宣扬,以弱守军之心。元军攻势愈急反倒是说明于志龙可能得手。
“只是这一晚又折了许多好弟兄!”曲波感慨道。纪献诚无语,一将功成万骨枯,寥寥数日,顺天军已经伤亡了三四千人,元军损失的更多,仅仅城内就有近千俘虏!
“飞将军一定会回来!”这是于兰在城内不断地安慰各部伤兵和本地县民。元军连续攻打,城内伤亡大增,城内难免先后有人渐渐失去信心。于兰组织姐妹们一边微笑着为各部士卒们洗刷、包扎伤口;给各街巷的民众分发食物,一边鼓舞众人的斗志。
“飞将军当日为民飞骑夺城,今日定不会负我等!”这是田烈在学堂慷慨激昂的宣示。众多年纪不一的学子,甚至一些儒士也在其中。
“吾等习圣贤书,当行圣贤之道,今日吾等虽力弱,上不得沙场,亦可为军担石荷浆,童子等且在学堂温习,其余者随我助军可也!”
街巷里一中年秀丽妇人则此后连日在高尚的辎重营内帮手,几乎不眠不休,她的身边还有了数十位中年妇人纷纷做事。这是明雄的内室,闻知战况趋险,也走出家门,来到军中助力。此时明雄宅内早已安顿了数十人的各色伤兵和城外难民。
此时被拘押的汉军俘虏也是心内惴惴,他们听了几日的激战,昨夜最是激烈,即使是深夜也能望见城北影影绰绰的火光。虽身为元廷汉军,他们反倒是最不希望元军破城的!倘若顺天军得胜,或许还会将其招募或释放,获生的机会较大,但是若守军发现已成败局,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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