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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新世界-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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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仅肆意安插党羽,在钱财上也是贪墨无度,甚至与当政的的恭愍王都开始有了仇隙。
这些事情在往来的家书中,奇辙自然不提,只诉苦道恭愍王主政后苛于待人,奇氏族人苦不堪言,只盼奇氏多在元帝 面前美言,若能降临国使,面斥国主最好。
对兄长的小心思,奇氏多少猜出一些。他们兄妹一场,自己虽年轻时被选为贡女,离开高丽,但是对这个哥哥的秉性也多少了解。
飞扬跋扈,不把国主放在眼内,难免招人嫉恨。
奇氏只好好言抚慰族人,高丽虽为元藩属,毕竟自有一国,元廷不好太过插手其内政,况且这个恭愍王也是元廷选定的国主,至今表现不错,这次肯出兵助剿张士诚,足见其诚。自己身为大元第二皇后,国事上总不好亲自出面,就是后宫内多少也要收敛些,免得招人诟病。
毕竟是一族血脉,当年都是食过草根的贱民,奇氏最终还是修书给高丽王,恳请其对待自己亲族,多加照拂。
在奇氏的有心拦阻下,柳珍根本未能有机会面见惠帝,只是在偏殿被奇氏数次召见,得以指点言谈举止,暗授机宜,不久就被元廷赏赐给了益王。
有了奇氏这个活生生的贡女例子,目前许多高丽人家的心思开始变得大为活跃,再也不是想方设法掩饰自家有女的时候了。
柳珍的家父本是一员小吏,攀附了枢密院副使柳仁雨的关系,这才获选了一个名额。据王室传来的消息,这次选贡女可是元后奇氏特地叮嘱,获得了元帝的许可,所以能够直接进入上元宫廷,侍奉元帝和元后。
所以寻常模样的女子绝不会获准入元,而且年岁不得超过十六,必须是处子之身,本人需受过学识,仪貌皆优者方可。
消息传出,立时高丽国内上下沸腾,家有良女的四处打听,虽说是远赴异国,先为宫女,但是这可是能华丽转变的第一步啊!况且有了奇皇后的照拂,能够就此登上妃嫔之位的机会大大增加。君不见如今的奇子敖家已是满门朱紫,贵不可言,在高丽国内就是恭愍王见了奇家之人,也是毕恭毕敬。君前设席,欢颜谈对。
柳珍到了益都,买奴见之则喜,本欲自用,王妃蒙根其其格却是多了个心眼。
这么一个水灵灵的标致人儿被奇后发往益都王府,蒙根其其格不敢推拒,又不敢刁难。她召来遣送的宫内火人,问询有何内情,那內侍是奇氏一脉的人物,偏巧曾听闻闲散道人对奏,见王妃有询,不禁面露难色。
王妃蒙根其其格立时道了声:公公一路车马劳顿,府内上下感激莫名,且收下微末薄礼,聊表心意。自有下人奉上银锭数十枚。
这火人虽侍奉奇皇后,但是品秩并不高,见着这沉甸甸的银锭,心内略略估算,绝不下五十两,不禁暗喜。请王妃屏退左右后,才小声道:“奴才也是听闻,这柳氏来前曾有白云观道人看相,对奏皇后道:此女有皇家之相,但需贵人扶持!”
蒙根其其格心内又惊又喜,再赏这火人一盘银锭,那火人千恩万谢而去,他这次出京可是打了一个大大的秋风,一次所得远超数年辛苦月例钱!
蒙根其其格上位多年,见识自然远超此时的柳珍,她反复揣摩,多少猜测到奇氏用意,想是不愿柳珍争帝宠,这才远远打发至此。
可是转念一想,若真如道人所言,柳珍有皇家之气相,如今此女到了这益都,莫不成这预兆出自我家?
蒙元自入主中原后,皇家传承往往波折不休,谁也难保证下一位的登基者会是谁。
当下蒙根其其格不敢怠慢,立即找到买奴,来到内室,两人商谈。买奴闻知火人之言又惊又喜。可是自己已是年近五旬,无论怎样努力也不会有登九五之尊的可能,但是他膝下可是有一子罗帖儿,或许应在此子身上!
既然柳氏有贵气,买奴夫妇直接将其赐给顽子,做了小王妃。
在他人眼中,这罗帖儿不免不学无术,玩弄女色,游猎四方,不过天下爹娘都是觉得自家儿孙好,罗帖儿虽性野,仍不失栋梁材。
为其上进,买奴索性给他安了一个下千户的军职,催促他在军中历练。这罗帖儿自觉一人在军中无趣,干脆利用关系将交好的一群狐朋狗友都拉进军中,一个个或为百户,或为千户,时不时在城外顶盔挂甲,射猎野鸡,兔狐,俨然成了勇不可当的小将军。
这临朐被围城后,罗帖儿在买奴的授意下,兴致勃勃的到了城下建功,不料贼军负隅顽抗的如此顽强,没几日罗帖儿就灰头土脸的被护送回府。军报说他曾勇登城头,力斩无数贼军,却因寡不敌众,被贼军击破铁甲,负创多处,后不得已被同僚抢回。
当浑身被包裹的犹如粽子般的罗帖儿回府后,唬得蒙根其其格差点背过气去。而罗帖儿自此一役后也犹如霜打的茄子,大多闭门不出,在府内修养,再不提马前厮杀的事。
益都路的医官最后开了许多静心养神的方子,只说小王爷耗神太多,宜多静养。
借口身上有伤,罗帖儿这些日子不与柳珍同去向父母请安。
早罗帖儿眼里,这个明艳婉约的小妃此时却是令他爱恨难消。
当初乍见一下,如见天仙,在父母的许可下,破天荒的册为妃子,伺候数日在内室缠绵,恨不能化在柳珍的身上。这柳珍或许是在高丽深受教诲,到了大元,得此际遇,心内存了一心接纳,侍奉夫君和益王夫妇之心,自是床榻间浅语呢喃,任他疯狂。喜得罗帖儿早晚情热难禁。本来与买奴素有隔阂,回来亦愿每日带着柳珍早晚请安问候,买奴和蒙根其其格心怀大慰,连道娶了个好儿媳!
但没有数月,罗帖儿却发觉自己有了难言之隐,他虽是青壮时节,却因前些年纵情声色,身子虚了,以至于初时在柳珍身上发泄太多,竟然有滑精或不举之状,惊得罗帖儿暗中问医,不知偷偷吃了多少灵丹妙药,却没有明显起色。每日夜里挨着这白皙细嫩的娇躯,罗帖儿底下那物无论如何拨弄,就是难再坚挺。反复多次,罗帖儿几乎丧失信心,每夜见着柳珍白皙娇嫩的酮体,罗帖儿心内如数万只毛毛虫在挠般,心有余而力不足,偏偏这柳珍自侧为妃后,竟然居移气养移体,渐渐有了一番不可亵玩的贵气,令一向视各色女子为万物的罗帖儿不仅有了点羞惭之意,还稍稍生了些惧内的心思,这更令难举的小王爷床榻上雪上加霜。
不久,罗帖儿就羞与柳珍再同榻而眠,只得胡乱找些借口外宿。柳珍初时不知,还以为是自己侍奉不周,待数月后才渐渐发觉。柳珍不敢泄漏,只装作不知,暗中亦是查访良医。
两人多方设法医治,又过了年余,也无大改善,外人面前还得装作恩爱。这愈加令罗帖儿烦恼,他本就是混世霸王的性子,以后更加暴躁,府内下人和益都城内外居民不知又有多少因此遭了无妄之灾。
罗帖儿这个身子也忒怪,后来再有了**,他索性在外找些名妓,或霸占个良家一试,身子还尚勇猛,但偏偏到了柳珍身上就成了银样镴枪头!可怜柳珍入府不过半年,宛若守寡。
柳珍拘于此时身份,不敢对外人言,只盼着老天开眼,能诞一子,今后夫君能继承王位,彰显富贵,自己夫贵妻荣,也好告慰高丽家中殷殷期盼的父亲。
这一年,柳珍与京师奇氏有了联系,奇氏时常遣人之益都城问候益王安康,笼络情谊。使者则退下后再入内堂拜见柳珍,暗中转京师口信问询益都路及王府诸般事宜,柳珍捡王府内琐事,皆细细回禀,再由中人转回。此事机密,就是买奴、罗帖儿等亦不知。
………………………………
第二百三十五章 黎明前的煎熬1
自罗帖儿返回益都后,又是两日血战,元军除了给临朐北城造成更大的破坏,顺天军再次付出数百人伤亡外,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战果。
就在城内外都在苦苦煎熬下,这日夜里,一支响箭却在城西突然秘密被射进了城内。
此时也先等元军诸将尽是烦恼,两日血战未获寸功,反倒是折了近千将士,若不是益都先后又有数批援军过来,仅这几日的伤亡就不得不转攻为守了!
这日升帐议事,孟家齐老老实实的站在后列,他这几日算是见识沙场血战了,众多的元军将士无论武功多么高超,在攻城战上都一般不了多少便宜。对方的滚木擂石如雨点般自城头落下,自己的几个亲卫直接被砸成肉酱,侥幸伤了手脚的,今后一辈子也是个残疾了。若不是亲卫护卫的比较周全,自己这条命也早就交待在城下了。他本来还埋怨父亲孟庆一直把他留在后营,不让他出战立功,如今是深深体会到孟庆在战前对他说的话了。
如果说当日与靖安军野战失利落败,孟家齐还不服气,今日见到临朐血染的城头,心中戾气和蔑视已经被抛至九霄云外。
“此次朝廷大军虽然占了先机,但是贼军的根骨未曾受损,特别是城防一应设施齐全,倘若我部被令先期攻城,所受伤亡绝不会小,你三哥已经不察丧于贼手,我怎忍心再令你先期出战?只要也先大帅军不发话,你绝不可主动请战!”前些日孟庆曾谆谆告诫,只是孟家齐当初并未放在心上。
“姜还是老的辣啊!”孟家齐如今默默感慨。
孟庆等心中明白,攻城之初,也先并不愿意益都官军一开始就受到巨创,所以前期啃硬骨头的攻城仗必然是孟氏、田氏等各地义军为主,待敌我双方筋疲力尽后才是益都官军的正式登场之时。
现在也先令彻夜攻城,孟庆隐隐猜到他是担心莒州大营一事,作为也先帐下的高级将领,孟庆、田辉都接到军情司的通报,知道于志龙一部秘密南下,而且斥候来报发现了于贼南下的踪迹,偏偏莒州大营已经数日未有消息传来,孟庆也是担心。昨日见一彪元军连夜拔营南下就知道也先已经无法对莒州的形势放心了。
看看帐内诸将脸色疲惫,神情萧索,江彬捋须慢慢道:“将军,各部轮番彻夜经战,现已疲惫,且待稍稍歇息,稍后整军再战。”
也先知江彬说的不错,目前将士不仅劳累,而且许多人也是胆怯,这一夜各部汉军竟然折了一个千户,五个百户,虽然将城池破坏的千疮百孔,看上去就差临门一脚,就可将其拿下,只是各部血战多时,士气已失,确是需要暂且歇息,重整旗鼓。而且这一夜消耗的弩箭和投石巨大,几乎告罄,急需补充。
也先强撑这微微一笑,道:“今夜虽然没有破城,不过贼军也是力竭,夺下城头只在旦夕之间,各位久战劳累,所部士卒亦需歇息,这就快快下去吧,两个时辰后再议军事!”
诸将听了道了声“诺。”纷纷出帐而去。
也先的脸色渐渐失去笑意,望着渐渐东方升起的朝阳,陷入了沉思。
江彬来到也先身后,顺着也先的目光望向天际红日,凛冽的秋风下吹遍军营,吹得帐外军旗猎猎作响。
“将军勿忧,属下观此城已经破烂不堪,不需半日就可将其彻底击毁,到时大军入城定可将贼军尽数围歼!属下现有一计尚请将军决断,趁着大战间歇,何不阵前再行招降,即便不能令贼自乱,亦可大大降其士气?”
“不错,我军只需集中全力,下一次必定拿下贼穴!是某心急了。”
也先洒然一笑,连续数日血战,贼军损失绝不会小,现在城内可用之兵绝不会超过三千之数,自己的战兵三倍于敌,实在没有什么可虑之处。兵法云十倍围之,城内贼军各部将出多头,并且据刘启陈述互不统属,彼此难免互不服气,在元军压力之下,这人心隔肚皮,说不定会有人心生异志,倘若自己再加把劲,说也许就会出现有人逃跑、投降之事。
“来人!”也先道,一个亲卫百户进来垂手而立。
“挑选几个嗓门大的,去阵前喊话。就说城破已在旦夕之间,只要他们投降,朝廷既往不咎,若是有人因担心被冥顽不灵之人胁迫无法投顺官军的,只要在作战中虚以为蛇,不出力亦可!凡投降士卒每人可赐白银五两,军官来投,官升一级!赐银百两!”这招降赏赐不谓不厚了。
江彬再追加了一句:“若是有士卒斩其贼首而归附,另授此人贼首之职!”
也先赞道:“先生此言甚好!”那百户接令而去。很快城北就有一队元卒往来反复宣告也先的通告。
血战至今,双方损失都非常惊人,也先数次驱使百姓前驱,使得至少上千的百姓丧命,顺天军士卒多对元军恨之入骨,少有动摇之人。
元军反复通告,城内死一般寂静。
一日后战事再起,也先继续提高赏格,激励各部奋勇登城。因各部义军伤亡甚大,暂令其后阵整队,益都的汉军则是举着云梯,推着巢车呼啸冲城。
北城墙数段完全破损,元军潮水般涌入,但是纪献诚早已在后面以石块,青砖等筑起胸墙等,胸墙分为前后多道,元军突破了一层,后面不远处就又是一层。此时双方完全是短兵相接,墙内外不断倒下一片片尸体。临朐是个小城,两个城门后没有瓮城,纪献诚在昨日就令高尚部收集砖石在城北沿街垒砌了数道简易的石墙,其间只留下狭窄的通道,此时这些障碍开始发挥作用了。不过在兴奋的入城元军面前能坚持多少时间还未可知。
“贺喜大人,破城就在今日!” 江彬喜滋滋的对也先道。看着自突破口不断涌进去的元卒,也先哈哈大笑:“此战之功,皆诸位耳!待平定之日,某与诸位痛饮!”身侧诸将自是纷纷给也先道贺,皆称此次灭贼之功非也先大帅不可得,诸将能尾骥于后实乃三生有幸!
恭维声中一将提议道,应在城南多设障碍,免得贼军突围逃逸。也先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正是要逼其弃城南逃,倘若贼军在城内一心顽扛,岂不是多折我军将士?南城外早有李指挥使埋伏,某只担心贼军不愿出城。告诉李指挥使,令骑军后撤十里,城南的步军主力收拢回营!”诸将听了又是一番赞叹。
益都城内德祥楼,广阔的一楼大厅此刻内部已经人满为患,底层和二层包厢全部挤满了看客。
楼内北侧有一半人高的戏台,两侧以青布遮掩,左右通道的帘幕垂着,十几个乐手已经就位,笛、笙、箫、唢呐、三弦、琵琶等乐器纷纷持在手中。
正对着戏台的空地,中间至少摆列了四十多桌,最后面还放着数十条长凳,此时不下三百多各色人等紧挨着坐在那里,嗑着瓜子,品着清茶,闲唠嗑。
楼上八个包厢里,城内的官宦家眷等一一在此等待戏文开演,除了楼里的小厮时不时进来问候,添茶水外,还有其家奴、下人在侧小心侍候。
趁着尚未开锣,楼下几个端茶倒水的小厮踮着脚,提着大茶壶,见缝插针、满面殷勤的四处忙着给看客们添茶倒水。虽时入初冬,小厮们仅着单衣,却忙的额头冒汗,帕头下沿已经见湿了。
今晚第一折戏文是《汉宫秋》,这是洪福班在益都城的第十场了。洪福班是前些日子自江淮一路坐船沿着海边,由黄水洋,经东海,入莱州湾,边演边行而来。因益都是山东大城,这里是其着重打响名声的地方,虽然赶上了临朐战事,但是在世人眼里,毕竟是一个下县闹了匪事,益都城只不过紧张了几日后,就又恢复了车水马龙,游人如织的景象。
这洪福班也是有真本事,吹拉弹唱俱佳,各出戏文演得是活灵活现,尤其是班里的生、旦角,不仅扮相清秀、俊美,而且身段和唱腔清越婉转,极得看客的喝彩,短短几日就红遍了全城,甚至城外不少人也是慕名而来。
“卢掌柜,发财,发财。今儿有性又来捧场?”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对旁边一桌的一个男子问候道。
“吆,柳掌柜,同喜,同喜。听闻这洪福班的唱功甚是有名,这不,今特地带着浑家等过来一观。”说话的柳掌柜面容清瘦。他们两家素有往来,彼此熟识。
卢掌柜见了柳家娘子,拱手道:“柳家娘子,稽首了!”
“先生,万福!”那柳家浑家忙起身回礼。两家子女再分别过来拜见对方长辈。
卢、柳家俱是城内人氏,开着杂货店铺,在等着开戏的空档,两家人不时闲聊。
“柳兄,这城里的粮米价昨日又上涨了一成,连着近一个月,这已经是第三次涨价了!不知贵号如今生意可好?”
“小店本小利薄,这两个月着实难熬。最近收到的宝钞愈来愈多,若是不收,来往散客、熟客只得多赊帐,毕竟小户人家谁会有许多碎银和铜板?”柳掌柜小声叹了口气,“咱家收得宝钞多,从外进货,也就尽可能多付纸钞了!”
卢掌柜回头见两家娘子聊着正欢,凑近柳掌柜道:“纸钞频贬,入不敷出,若按市值,小弟这里亦是收付了许多,这一个月粗粗算来怕不是亏了至少近百两!兄台的铺面还大于小弟,想必兄台那里亦不会少于此数。”
“实不相瞒,已近两百两之亏。”柳掌柜很是无奈,“别说粮米涨价,就是这食盐,本月亦是涨了八成。再说这卖家所售之货,杂有的泥尘、碎石之多,大超往年。说起来,这言家的心肠未免太毒了!”
“嘘,轻声!楼上就是言家的人。当心惹祸上身!”卢掌柜赶紧示意,右手斜指后上方包厢。两人不禁瞥一眼那里,只见包厢内或座或站**人,一个青年高座榻上,左右各有一个艳丽侍女紧紧挨着他,殷勤的给他剥着瓜子,往他嘴里送。此子正是言家三公子。
………………………………
第二百三十六章 黎明前的煎熬2
“这班里的几个生角、旦角真是秀丽!与爷在楼里耍的比起来,不啻于云泥之别,难怪大钟连连捧场!改日不如召到府里,摆上几台戏,让老爷子也乐乐!”言三大声嚷嚷,这是说给旁边包厢里的卓家公子听。
卓家公子却是懒洋洋的倚着胡椅道:“这几日家翁因政事烦心,若是在府里见了这些戏子,那脸色还不得垮下来!罢了,罢了!”
这边一个跟班头儿点头哈腰的侍立着,凑趣道:“听闻这班里的生角、旦角皆是班主的亲传弟子,其中一个还是班主的闺女,都是其亲自自小调教的,这身段和唱功自是好的,就是那班主那两口子的扮相和功底也是甚妙!若三公子召至府内给老爷,太太观戏,定能讨得欢心。”
“此事甚妙,记得散场后与那班主议定。”言三颔首。
当是时,戏班人数多是十余人,以家庭班居多,吹拉弹唱者一般不拘限于一人,而许多装扮者这次做生角,下一场换了装饰就改为丑角。这洪福班有数十人,算是一个大班子了,可见班主的能力。
言三话音刚落,一个公子哥自后面晃晃悠悠迈步进来,手中摇着一把大洒金折扇,上面描着花鸟鸣春,这深秋时节,早已天气凉爽,到了日落已是凉意森森,此时还摇着折扇,纯属装逼了。
“三哥倒是好心情,晌午出城跑马,这日落就来听戏,当真是快意逍遥啊!”
言三不需回头,听得说话,笑骂:“大钟不在府内宽慰娘子,怎的有闲听戏?”
大钟进来,早有包厢内下人赶紧搬来一张靠椅,置于言三身旁。大钟一屁股座下,大扇子摇的哗哗响,他渗透看了看台下,乐手等正在就位,帷幕后人影憧憧,看来快要开场了。
“兄弟好不容易在临朐得脱性命,怎么也要轻松一番!”大钟结过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交给下人。“听闻这班里的小旦极是俏丽,未尝一见,今日正好过来亮亮眼!”
“这小旦虽妙,不过那班主之妇更佳,身段、扮相、唱功皆是了得,若是大钟兄弟见了,怕是再也合不上眼!”言三打趣道。他知道这个狐朋狗友好人妻、美妇,故意出言撩拨。
“当真?莫要诳我!”大钟听了双眼顿时发亮,他本不好戏曲,听闻有此妙人,顿时上了心。
这些衙内家中金银可谓堆积如山,父兄又在本路或大都居要位,寻常富贵人的玩乐和美色、财货已难入其眼,故常常玩弄些新奇物,做些悖伦之事才能刺激。
大钟盯着台后的人影,心不在焉道:“若是在此寻到宝贝,怎也要尽情耍乐方是称心。到时三哥需得为小弟遮掩口风要紧。”
“且看!这洪福班有如此人气,只怕其他几家兄弟也会晓得,所谓先到先得,后来者喝汤。”言三浑不在意。“只怕这妇人性子刚直,不好下手。”
“这里是咱家地界,有何办不了之事?你要兔儿爷,我得美妇,咱哥儿两先乐呵乐呵再说!”大钟浑不在意。他是男女不忌,而这言家三公子却是极好男风。他是看到班里的生角身材极为硬朗,面容俊秀,台上嗓音清亮,每每闻之心醉。据闻言家几个长辈玩的更是令人称奇,家中近侍多是面目清秀、俊雅的男仆。
言毕不久,台下一声锣响,大戏开场,楼内上下看客渐渐不言,《汉宫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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