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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新世界-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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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赤恨恨道。
许岩长叹:“大帅久居庙堂,明里暗里不知已招惹多少死敌,今被去职,无异于投死路啊!说是解往淮东路,只怕此时已遭副手!”
云大河再提起哈剌自刎一事,颜赤和许岩搓叹不已。许岩赞道:“时穷节乃见,危难现英雄。哈剌以死明志,我辈不如也!”
看着营内四周烈焰腾空,无数火蛇飞舞,颜赤大叫:“今夜只管杀贼,纵然不能尽屠狗贼,也要为大帅报仇!”
千户完颜阿木儿道:“太师落难,这月阔察儿、雪雪、太不花皆为首恶之爪牙,今夜若不能除尽,天明后彼等必提大军追剿我等。不如就此彻底溃散大营,直指中军,一举杀之!也为大帅扫清宵小。”
云大河击掌赞道:“我正有此心!先前逃出中军帐,恰巧得闻两位在此,故提本部与诸君汇合,今夜宰了狗贼,方无后顾之忧!”
“许多将佐尚被老贼拘在中军,其中不乏有同志之士,若能救出,大家合力发动,必可为大帅雪恨!”云大河支持。许岩无语。
颜赤不再迟疑:“事不宜迟,这就合力杀过去!”
遂引众骑出苗军营,踏着一地的污泥、黑雪杀向前方。
他们催马前行,行不远,就听得前方,左右突然传来阵阵如海啸般嘈杂轰鸣声,轰鸣声一浪高似一浪,很快就波及到周围各营,黑夜里听闻令人胆战心惊。
颜赤等老于军伍,顿时辨的明白,这是发生营啸了!
许岩又惊又喜:“怎的这么快就垮了!”
往日壁垒森严的元军大营此时犹如纸糊般,满眼尽是溃兵,慌不择路的四下里乱窜,无数的汉军士卒里杂着许多满身铁甲的蒙色军士。
“看方向,那是徐州兵之所。难道,是徐州兵啸聚?”云大河远望轰响方向,判断道。
徐州当初因芝麻李起事,后被脱脱镇压,甚至屠徐州城。余众多被官卖为奴。后来元廷自徐州所招募的兵员和役夫,也不被元廷信重。徐州兵多被遣至前锋,与敌首先厮杀,徐州役夫也往往从事最为繁重的劳役。
为了攻城方便,脱脱甚至将徐州征来的大量役夫单编成营,就安置在前锋线,比邻徐州兵营而立。
很难说后来的徐州人氏与当初城内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的亲朋亲戚难免不遭受元廷屠戮。故对元廷,对脱脱的怨恨是必然的。今夜元营大乱,他们自然会响应。
青、徐兵自古甲天下。徐州兵再有心参与,自然导致这个方向的元营更加混乱。
惊天哄闹中,前面传来阵阵呐喊。依稀可辨。
“汉家吴王在此,尔等鞑虏还不早降?”
“倡汉灭元,就在今朝!兄弟们,跟着吴王杀贼啊!”
这动静,分明是高邮成立的张士诚亲自趁乱夜袭了!
此时元军各处,有内乱,有外敌,有无数各营溃散的兵将,狼奔豕突,不知敌我,甚至自相厮杀。即便是枭雄脱脱坐镇,也无力回天了。
“大帅,外面的各营敌我不分,再也不尊号令,已经彻底崩溃了!”
中军帐处,一个蒙古万户披散着盔甲,连爬带滚的冲进了帅帐,连声哭告。
月阔察儿怒道:“你的部纵呢?你的士卒呢?为何不坚守要道?”
那万户是跟随这三钦差自大都来,手下本有千余战兵。变乱初起,月阔察儿就遣他与其他将佐分别领兵至各营弹压,或至要道驻守。不料没多久他就只身回返禀告这么一条坏消息。
“都没了!各寨内士卒突然炸了营,疯了般四处乱突,根本就控制不住。末将已经排布诸军在营道,仅仅阻挡了片刻就被溃兵冲击的再也寻不见!要不是末将在阵后,此时早已被万人践踏成泥了!”
那万户几乎肝胆欲裂,他是月阔察儿亲信,见势不妙,打马抽身回来禀明情况。
太不花恨不能一巴掌抽死他。
堂堂蒙古万户,秩正三品,竟然控制不住附近的十几个营盘。
“大人,还请速速离去!眼下外围各营已经崩溃,诸军自相残杀,再不走,恐大人等就陷于险地了!”这万户跪在地上,苦苦泣求。
太不花等还要坚持,又听得四周如山崩地裂般乱叫:“反贼打进来了!反贼来了!”
月阔察儿、雪雪仍然不敢相信,颤声问道:“怎会如此?”
雪雪急得在帐内来回快速踱步,喃喃道:“如何是好?”
他突然想起也先帖木儿沙河营啸之败,不由心内打颤。当初朝堂上自己可不没有少拿此事攻讦脱脱兄弟。
风水轮流转,难道长生天看自己过于放肆,因果报应,今日得现?
太不花铁青着脸,急令尚能掌控的临近各营元军团团列阵,火铳、砲队全部对外,任何临近的军伍,无论敌我,需尽数将其击退!
再令中军被羁縻的数十各部将佐放归,至各自营盘,令其尽力弹压部属,无论如何天亮前必须控制住局面。
龚伯等得令急忙各归本部。途经高丽军营盘,只见其紧闭辕门,寨墙处一圈弓手正向着外围冲击来的溃兵纷纷射箭,黑夜里也不知多少元兵被射倒,无数残嚎呻吟和咒骂纷纷传来。
张凯骂道:“龟儿子,他们倒是守得严密!龚兄,我们绕开走,免得受波及!”
高丽军不下两万众,十几个营盘紧邻,自成一个大寨,因为是属国客军,语言多不通,脱脱当初令其偏扎一隅,故今夜兵乱,反倒是少受了营啸之累。
先前柳翟等见势不妙,早已下令,若有溃兵冲击,无论敌我,只管射去。
龚伯冷眼看了一会儿,道:“大河早撤,若老天开眼,希望我等能相会!走这边!”当先拨马,冲进左近一座已经纷乱的营盘。
道路上多是乱兵,彼此冲撞,甚至砍杀,难以行进。龚伯索性捡着这处兵营直直插过去。
他们骑马,营中步卒不敢强行拦截,任其纵马狂奔。
“哈剌之鉴犹未远,大丈夫既已身许国家,自不会计较个人生死,不过奸人若是祸害,张某也绝不束手就缚!”张凯得脱囚笼,心情大好,虽然身处乱局,但言语间却是透着许多喜悦。
龚伯看了他几眼,心内暗叹几口气。昨日中军帐内翻天覆地的变化,彻底寒了他们几人的报国心思。他此时心绪纷乱,束手自缚,自非所愿,但是与元廷刀兵相向,又违了本意。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这大营是呆不得了,赶紧带出部属去追大帅去!”
“正是!只要大帅安在,大不了,我们杀回京师,将那些狗官通通拿下,来个清君侧!”张凯兴奋道。
几人小心避开沿途大股乱兵,终于有惊无险的返回本寨。
………………………………
第二百九十八章 高邮9
令心急如焚的龚伯惊喜的是,如此混乱下,本寨内仍残存近千将士。这多亏了留守副将机警,大乱后很快在营内组织了数道鹿角丫杈防线,甚至为阻挡溃兵冲击,索性将营帐、柴薪等堆砌在外,环绕防线一圈,再浇上火油,利用燃起的大火阻挡住了乱兵的肆虐。
“还有多少弟兄安在?”龚伯直接问那副将。
主将回营,部属们心内稍安。见龚伯问询,留下坚守的副将惭愧道:“事变发生的太突然,大人又不在,以致乱兵踏倒了寨栏,黑夜纷乱下,双方还狠狠打了一场,一部分士卒跟着溃兵不知所终,一部分白白折损。如今就剩下眼前这千百人!”
张凯恼道:“昨日不是有钦差专派的弹压将佐吗!怎的,他们就没有大力弹压?”他的部属就在临近的营盘,据回报,部纵早乱,已无法收容,只有数百建制不整的将卒勉强冲至此处避乱。
这副将呸了一口:“这帮鸟人仗势欺人还行,听到大噪,就惊得脸色煞白;见了乱兵,一个个吓得,跑得比兔子还快!要不是他们昨日收缴了我部的兵器,这些乱兵也不会那么快就冲溃了咱家的营盘!”
这些汉军战力其实不算低,只是很多昨日被钦差军伍收缴了兵器,无法有效抵挡乱兵。好在混乱中,副将等自作主张,将部分收缴集中看管的兵器趁乱多了回来。
“云兄弟应该是已经回到本部,我们赶紧与他汇合。要干大事现在只剩这点人马可不行。不如就此脱离,赶紧去追大帅!”龚伯想了想,打消了杀入中军的念头,当务之急还是走为上。
张凯也是无奈,遥望中军方向,恨恨道:“可恨奸臣误国,某恨不能食其骨,啖其肉!”
几人商议着,就听到前锋营盘处大乱,正是张士诚等趁机出城袭营。他们此时不敢再独力出面抵抗,而且也失去了作战的心思。
龚伯等人迅速收拢部属,不过千余人,选了一条较为平静的方向,多打火把,排列成较严密的阵型,匆匆出营,直奔后寨。
云大河的营盘并不在左近,按照约定,不论是谁得脱,都尽可能赶到大营外北十几里的落水坡汇合。
行进间,龚伯等部被乱军四下相围,两下冲突,很快折了一股,正焦急间,侧面一彪人马冲出,大喊大叫的竟是听不懂其言语。龚伯架住为首袭来的刀剑,借着凌乱的营火睁大眼睛看去,对方多是着毡帽、皮袄,粗短身材,许多人还骑着低矮的精瘦马匹。
“是吐蕃兵!他们怎的冲到这里来了?”龚伯惊诧道。
在龚伯等的西边元军大营里,不过七八里处,杨通贯正气急败坏的呵斥部属不断的与各部混杂的汉军交战,这场飞来横祸着实令他气得眼前发黑。
颜赤的袭营时机无意间选的极妙。脱脱被黜后,多处营垒的部将被拘或被擒杀,导致营垒内几乎无主将坐镇,众多士卒军心低迷,无心再战。
当颜赤领军袭营时,后营的部属在无强力统御下,立刻做鸟兽散!
颜赤驱兵大进,以溃兵为先导,先后再冲溃了十几座营垒,终于引发了营啸。
混乱中,有哈剌的一部军士识得了颜赤军,两下稍稍说明双方遭遇,立即合并一处,不下两三千人,声势愈发大。后再遇云大河部,又多了千人。
此时周围无数营帐和寨栏纷纷被引燃,甚至后营许多的粮秣柴薪等也被大火吞没。远远望见前方中军的旗帐在无边夜色中烈烈抖动,颜赤仍不甘心,他紧盯着烈焰腾腾的前方,禁不住转头问:“不妨冲他一冲,或许能就此破营,擒了那几个狗贼?”
话音未落,就听到前方顿时响起无数轰响,响声如霹雳,震动天地。
“这是火铳!”许岩立时分辨出。
脱脱在中军特地驻守两彪亲卫,一卫是火炮,一卫是火铳,共不下四五千众。两卫在平定张士诚之乱的前期作战中,着实出了不少力。太不花等占了中军,这些部属自然听从新帅的号令。
颜赤、许岩等明白在密集的火器攒射下,军士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能冲至面前。
深夜火铳、火炮巨响,昏头昏脑的溃兵自然不会再干冲击中军方向。若以这区区数千人马生生撞上去,能幸存一半就是好的。
“狗贼既然严守中军,硬闯已难有结果,还是就此追大帅去吧!”张凯听火铳火炮声响连贯有序,知道中军固守严密,现在大家不过数千兵马,去打中军只怕血本无归。
颜赤问哈拉部的副将那术:“汝等何意?”
“我家将军已以身许国,如今吾等但凭将军做主!”那术毫不犹豫。
自得知哈拉自刎,那术对太不花等三人恨之入骨,当听得各营军士夜间骚乱难治后,遂暗约亲信部属,趁乱兴兵。他知自身人马太少,无力攻打中军,故对各营间要道的派驻兵马趁机大砍大杀,这些钦差爪牙自以为有元廷大员撑腰,白日里对这些不待见的外军冷眉冷眼,呵斥不断,警戒动作迥然,分明是把他们当做了敌手。要不是哈拉一部多是色目人,月阔察儿等早就将其兵器收缴了。
颜赤心内反复算计,终于暗叹一声,道:“今夜狗贼势大,硬冲不可得。吾等身死事小,然不能为大帅雪耻,为哈拉将军复仇事大,只好留待有用之身,来日计较。”
许岩本来担心颜赤鲁莽,听此一言,心内稍宽。
“如今趁狗贼尚未稳定各营,吾等就此北去,先寻得大帅再说!”颜赤下定军心。
那术皆道:“愿听将军吩咐!”众人遂收拢部属,合力向北突进,连闯十几座连营,火光夜色中,寻路往北去。
苗军营内,杨通贯此时气急败坏的督促苗军不断地反击。各部苗军中以他部下军纪最为松懈,在地方上招怨最深,今夜庐州路、安庆路,甚至安丰路、扬州路的几部汉军在无主帅强力约束下,纷纷出营乱窜,寻觅出路,半路上与一部溃散的苗军相互冲撞,彻底乱了队形。
苗汉两军久有宿怨,主要是苗军在这些府县祸害太深,地方汉军上下对其久恨。此时众军士渐渐失去理智,不由得将恐惧和积愤纷纷发泄到对方头上。
黑夜里,混乱中,不知是谁呐喊一声:“杀他个先人板板!”众人轰然响应,于是混战如高山雪崩般,迅速蔓延至周围数十座营盘,先是下级士卒搅成一团,随后是各级校佐被牵连,再之后是就连一些回回军、吐蕃军等也受到了波及,各部混战,根本不辨敌我。
吐蕃军见势不妙,索性打开寨门,一窝蜂的冲出来,奔往西北。
混乱中苗军打破了一处高丽军营寨,气急败坏的杨通贯骂道:“捅你屋甲娘!敢冲着老子放箭!把这些棒子的卵蛋蛋都给我打烂!”
一个手下跟着叫嚣:“给六叔公报仇!杀光这帮不识好歹的棒子!”
后面的军卒们轰然响应,纷纷高举各式刀枪潮水般涌入前方高丽军营。
原来杨通贯等见各营纷乱溃散,自己的许多营寨也受到了攻击,担心元军大营已经不受控制,索性令各部夺路后撤,避开战火。至于月阔察和雪雪令他率军监督脱脱心腹汉军的任务早已被抛之脑后。
谁知元军各营紧密连绵,左近不远处有高丽军驻扎。夜里漆黑,先前不少溃兵冲击了高丽军营,柳翟下令固守,以箭射阻。局势愈加混乱后,很快就殃及营外正好过路的其他军。苗军就是其中之一。可怜的六叔公尚未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就被一阵乱箭射成了刺猬。就是杨通贯的胯下战马也中了一支,疼得马匹唏律律叫,战马促起腾挪下,差点将杨通贯摔下马!
杨通贯是个不吃亏的人,自从进入中原后,这里的富庶和人口稠密程度远远超过湘鄂人的想象。众多苗军在各部首领的放纵下,纷纷大肆掳掠地方,无论金银丝帛,还是牛羊猪马,甚至妙龄貌美女子等都是苗军肆意劫掠的对象。今夜各营逐渐骚乱,苗寨受到波及,在乱兵冲击下,苗军上下搜刮劫掠的大量资财多遗失,就是将领帐内收藏的不少良女也不知所踪。只气得苗军将士破口大骂。
群情激奋下,大股苗军失去有效控制,很快加入到自相冲击、乱战的乱局中,使得此处营寨愈加混乱。杨通贯发觉不妙,这才急令众人赶紧出营,撤往外围。
夜乱中,又有大股骑军,大呼小叫的自暗夜奔来。凡有挡路者,前锋二话不说,直接撞开一条血路,无数苗人被其撞飞,踏伤,哭爹喊娘,哀嚎不已。
“日他先人!这又是哪家泼贼?”杨通贯大骂。今夜连触霉头,他心情奇劣。见对方奔势甚急,不可轻挡,只得拨转马头暂避锋芒。
在依稀跳跃的火光中,无数面容粗犷,甲胄奇特的军伍冲进了苗军的阵列,这些人的胯下战马身躯彪悍,明显不似蒙古人的矮脚马,也不似关洛、甘陕的身狭、腿长的河套马,手中兵器更是五花八门,刀枪钩戟大异中原制式。
“吾道是谁,原来是藏蛮子!”一个副将眼尖,看清当先一人头戴金灿灿的铁质圆顶和又高又尖的雉羽盔缨,身上半盔半袄,大异中原。一张黑里透红的宽厚脸庞上两眼兴奋的放光。
“这厮是洛桑嘉措!”杨通贯认出人,气不打一处。“不开化的蛮子,还要落井下石?给我宰了他!”
无怪杨通贯有此想法,藏人因藏教在元廷的地位尊崇,连带着这些藏军也在各路元军中趾高气扬,若论气焰嚣张,仅仅位列蒙古军之后,就是高丽军也不敢轻捋其锋。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安民1
藏人多彪悍,难受元廷管束。这夜军乱,藏军营盘也受到冲击,洛桑嘉措恼急,索性提军,携带军中一应细软,奔着营外冲出去,免得被乱军殃及池鱼。
可惜他算计的很好,却中了许岩等的计策。
许岩知道扰乱元军大营的必要。引导各部冲击沿途元营,甚至故意扰乱出营乱战的元军各部,将他们的溃散方向引导至彼此交错。这藏军一时不察,就此入彀。被引至了杨通贯大营处。
“列阵,挡住这帮蛮子!射箭,快射箭!”杨通贯大声疾呼,连连吩咐。藏军多骑军,自己刚刚率领不属乱纷纷冲出来,这要是直插过来,苗军前后自然被截断,乱战下死伤之大可是难以估算。
乱纷纷的箭雨劈脸落向冲过来的藏骑。
洛桑加措正拍马急行,一波波箭雨过来,当下死伤了前面的无数藏家儿郎。
“什么人拦路?”洛桑加措怒喝。
“是苗狗!他们在袭击我们。”有亲随大叫。
“不开化的汉狗,正好报吾仇!”洛桑加措恨道,“分队,浪击!”他这是下令骑军依次组织出数道横队,波浪式冲击前方敌军。
藏骑和蒙骑熟悉战前变阵,特别是对如何快速组成数道横排军列冲击敌军极有心得。马上民族的天性使得他们几乎是天生的骑军。
牛角被号兵哞哞的吹响,响彻天地,各队藏骑自动在将佐的吆喝下,驱使坐骑,不断的调整前后间距,如一把炽烘的铁锤狠狠扎进了苗军的中腰。
苗军与藏军的混战,彻底搅乱了元军大营恢复秩序的可能。
正所谓祸不单行,元军中军大营的侧卫处,一处火药库突然遇火爆炸,霎时,火光冲天,烈焰滔滔,惊得太不花及周围元将、军士目瞪口呆。爆炸引起火器营内连锁反应,很快将侧营的储备火药几乎全部引燃,引爆。炸的元军人仰马翻,周围的元骑根本控制不住胯下战马,纷纷被惊马甩下。
元军的火铳和火炮所需军火之物霎时出现短缺,被太不花等倚为重器的火军就此成了摆设。此时中军内有战力的,并能依旧听调的成建制军伍不过寥寥几个营头了!
此刻高邮城门大开,张士诚、张士信、张士德等当先领着残余的守军兴奋地冲向烈火冲天的元军大营。史文柄等虽然无法打探出元营生变的究竟,但元军自乱阵脚确实不假,这是挽救高邮存亡的最后一线生机。
突然望见元军中军处爆炸连连,火势冲天,喜得张士诚高举腰刀大叫:“天佑我大吴,诸君努力!伪元破败就在今夜!”
跟随出城作战的还有城内数千青壮,他们乱糟糟的杀向前方。元军若破城,他们绝无善终,此时只能跟着张士诚继续与元军死战。
张士诚的反击成了压垮元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佑我华夏万民,蒙元颓败就在今时!”
于志龙兴奋地挥鞭直指前方。靖安军一路风尘滚滚,经五莲,直指日照,
赵石夺下莒县,大大改善了靖安军的生存空间,为临朐建立了一块广大的地域后路。他一连击退了数股前来莒县增援的地方元军后,得知于志龙再占沂水,留下副将暂时坐镇,自己快马加鞭过来相会。
沂水城内,两人汇合、简单商议后,决定事不宜迟,趁着元廷还未特别关注益都路战事的时机,抓紧时间继续拓展、稳固靖安军地盘。赵石被于志龙留下镇守莒县,兼顾沂水防务,顺便向沂南、莒南发展,至少要把信息刺探的触角伸到该处,为于志龙、赵石的大局筹划提供情报;于志龙则整顿在沂水整编的军伍,迅速率领大部直接向东,杀向日照。按计划,若是得手,将沿海北上,奔胶州,即墨、文登、莱州,力争将益都路的东部彻底囊括在手。
赵石在莒县接连击退数次前来围剿支援的地方元军和豪绅武装,剿灭了数十家抗拒的大户,得其财货,迅速组建一支不下三千人的部曲,暂时站稳了脚跟。为提高新军战力,于志龙紧急发文至临朐,令纪献诚在旧部和万金海、夏侯恩等部中立即挑选得力将卒四百人,调至莒县补充为新军骨干。
赵石一时不做他想,能在此时得到这批人员,可谓大喜。此时临朐大战后,百废待举,于志龙能从中抽调精兵强将也是不易。
但赵石新收抚的参赞中却有人暗中不免寻思,这于志龙这般安排,未尝没有掌控新军,削弱他部的心思。不过他心思细密,此话实在不宜与外人说。
天色阴沉,北风呼啸。寒冬已经彻底笼罩了腹里疆域。靖安军的冬装至今尚未全部有着落。虽然有冬装缴获,但数量仍不充裕。
实际上,缴获的冬装数量还是勉强够。但是地方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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