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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新世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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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你为何突然出现在此?你娘亲可知道你生还?”
“劳累四叔牵挂了,我已经回转家里见到了母亲,告诉家母小侄一切安好。只是这次采石场事变,出乎小侄意料。本以为是外地流寇到此打劫一番,不料后来见到了对方的大头领,他与我倾心交谈后,小侄最终下定决心宁愿不要了这身官差,也要入伙,今后跟随大人转战南北,打下一个真正的汉家天下。”
见明雄听得糊涂,明士杰搬个椅子在下首,坐下后细细将经过讲与明雄听。特别是讲到于志龙严明军纪,当众斩杀擅闯民宅商铺的那些士卒,再分田亩牛羊给各家农户,焚烧旧时地契,甚至履行诺言饶了投降的刘家老小几十口人性命时,明雄听了久久不语。
“你说于头领将要攻打临朐县城,此事可真?”
“不错,为了能够减少攻城的伤亡,于大人知道小侄与四叔关系亲近,四叔虽授蒙贼百户,但一向鄙夷蒙胡短视如鼠,草菅人命,特命我潜进城与四叔联系,希望四叔审时度势,当机立断,到时打开城门,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县城。”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入了匪寇,还要蛊惑某反叛朝廷,献出城池,你心里可还有忠君爱民,还有礼义廉耻吗?”明雄听了明士杰的话不禁勃然变色,怒而起身,他虽愤然作色,但是声音却不甚大。
“四叔这话好没道理,蒙胡窃据中华,视我汉家子民如猪狗,吾虽粗读诗书数载,也知汉家衣冠,华夏礼仪。如今看天下胡腥遍地,礼乐崩坏,不仅蒙胡独居朝堂高位,贪索无度,就是那些忘了祖宗的汉贼也是狐假虎威,为虎作伥。小侄虽不才,却羞与为伍,如今于大人有廓清宇内之志,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小侄深感其志之坚,其情之深。这才下定决心今后追随于大人!”
“小侄与于大人不过相识一日,但大人之志高远,寥寥数言,如黄钟大吕震得小侄如梦方醒。四叔日常多对小侄教导,学得有用之身济世天下。但是蒙胡朝廷却非我汉家之君,彼既视我等为低贱,安能令我开心颜?四叔虽身为汉军百户,一身武艺世人称颂,但是蒙胡又何曾真正对汉军放心,有何曾重用四叔?这些年来,汉军的刀枪非各省枢密院军令,不得平时装备,都封存于府库,甚至弓箭、锐骑都曾下令不得配备。若不是如今天下大乱,汉军不得不到处转战,拼死效命于蒙军,只怕现在四叔也无机会拉得弓箭呢!对蒙胡谈忠君,徒惹天下英雄耻笑!”明士杰侃侃而谈,也不惧明雄翻脸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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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临朐城内人心乱3
明雄呆了半晌,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
明雄知道明士杰说的不错,世人皆知蒙胡强势,汉人低贱,除了那些迎合蒙胡朝廷的汉家权贵和士绅,其余的汉家百姓存于世上多如水生火热一般。自己虽为汉军低阶官职,不说在那些蒙胡权贵眼中,就是在乞蔑儿眼里也不过是一条可用的狗而已。但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己现在毕竟是衣食无忧,若真依了这个侄儿的话,造反之路可是前途叵测,抛弃现在的家业不说,若是事败,不仅自己性命不保,爱妻和亲族都会被连累,蒙胡对罪人的家属子女可没有什么好心,尤其是牵涉谋反大逆之罪,更是罪无可恕。
见明雄放下厉色,明士杰知道四叔心中意有所动,只是心中留恋现有地位和安稳日子,舍不得铤而走险。
“四叔,小侄已经舍弃己身,愿与我家大人共进退。谋夺胡家庄,侄儿也出了力,这次我军谋取县城,小侄亲领军令,暗中混入城里,此次秘密前来,还是希望四叔早下决断,现在四叔职守南门,正是良机,若四叔弃暗投明,大事可成!于大人曾明言,只要四叔献城,不仅官升千户,所部兵马也可补充满编,下属任命皆由四叔定夺。”
“你确定没有被他人发觉?”
“绝对可以保证,小侄知道若被发觉,难以辩白自己如何逃脱而回,且在胡家庄中也露了脸,一旦有心人密告,失了小侄性命倒是无所谓,只是误了于大人的大事可就百死莫赎了。”
明雄站起来,在屋内反复踱了好几回,难以下定决心。明士杰算是热血男儿,除了家中老母,可谓孑然一身,自己的一家子好几口实在是割舍不得。
“你且找个地方隐蔽呆下来,不要在家中留宿,否则易被他人发觉。我再斟酌一下,兹事体大,不可造次!”
“四叔,此事宜早不宜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晓得了,你且去吧,不要被人发觉!”
“好的,小侄告退了。待明日有机会,小侄会再来。”明士杰施礼告别,出门掩上,又翻墙而去了。家里不敢留宿,想一想还是城隍庙可以暂时栖息,瞅四周无人,急匆匆回到了城隍庙。
这城隍庙是内定的第一个联系地点,明士杰悄悄返回藏身的厢房,里面已经有一个细作在休息。
“水伯,一切安好?”明士杰借着月光认出此人是与自己一起潜入城的细做。细作命唤水伯,年约五十,只因家中借了斡脱钱,连续数年不能及时还清,最后利滚利,已是根本无力偿还,家里卖房卖地,最后以身抵债,入了奴籍,那主家见水伯年老体弱,觉得留之无用,把他作为苦力卖给了采石场。好在水伯去的时日尚短,明士杰又认得他,平日劳作时有所照顾,水伯这才留下一条命。
水伯这次一起得救,他感念于志龙恩情,想到县达鲁花赤大人家里有个远房侄儿在府内做杂事跑腿,自己若能从他那里探得一些消息回报,正好可报答于志龙,遂也自愿设法进城,因为白日不好走动,也是暂时躲在庙里。
“今日没有机会见到,那侄儿今晚在府内伺候,待我明日再试一试。小哥可有收获?”
“未当面应允,明日我再问他。”
“可恨今日你我没有什么进展,若是明日也是如此,岂不是误了于头领的大事?今日我发现城门已经严加盘查,一般人难以自由出入,若明百户能响应,自是最好!”
“水伯无需心急,大人曾说有内应自然最好,若是没有,不过是强夺而已。一个区区县城的攻打并没有放在大人心上。大人只是让我等小心为上,莫要为此事折了自家性命。”
“我已体弱,不能上阵厮杀,只盼得个有用的消息报给大人,大人恩德,我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明日若有信儿,我会赶回来,在此告知小哥。”
两人聊了几句话,又有一个细作溜进来,却是一个叫做晏维的,他本是城内一个打行的伙计,平常跟着打行的掌柜为来往的富商、官宦家眷等的出行护卫,或为其财货转运等警戒。前年在酒家与友吃酒,后来酒后狂醉,与酒家内几个吃酒的蒙人发生了冲突,他下手不知轻重,在打斗中将一个蒙人殴打致伤,按元廷律法,本应判为死刑,亏得打行掌柜和伙计上下打点,给苦主奉上财物,苦苦哀求,又托人求了县尹,最后还是县尹谢林手下留情,从中斡旋。苦主收了钱财的赔偿才不再苛刻求治重罪了。
只是死罪既免,活罪难恕,在县达鲁花赤乞蔑儿的一再问询下,县里还是将晏维判了重刑。入狱后没有半年,乞蔑儿觉得拘押重刑人犯在狱内,空耗米粮,找了个接口,将狱内的重刑犯全部押至马峪采石场劳作,采石所得自然大部落入了乞蔑儿的腰包。有几个同牢房的狱友熬不住劳累先后死在了采石场,晏维因为身强力健,终于活了下来,直到于志龙等人偷袭了马峪采石场。
此次进城,晏维也是其中一人,他进城后,偷偷回到原先的打行,与掌柜和原先的一些交好旧友见了面,并说明了将要夺城的事情。
晏维在打行做事时,就甚得掌柜赏识,与一些伙计交情深厚,此次突然秘密回来交谈后,晏维才知道,自自己入狱后,掌柜和旧友为了给其打点疏通官司,花费了大量钱财。偏偏这两年世道大乱,收成也不好,打行的生意惨淡,掌柜不得不辞退了一些伙计,但是剩下来的一些人也是勉强度日。正所谓穷极思变,物极必反,见到晏维平安回来,大家自然高兴,听得晏维解说了于志龙的志向和打算,大家一合计,干脆入伙拼上一把,掌柜和一些伙计共十余人商议完毕,立了血誓,在血书上都按下手印,交由晏维保管,晏维这才返回城隍庙。
打行类似于后世的镖局,经营内容并不是为人打斗,主要是给那些外出的官宦、富商及其家眷等的出行、财货运输提供沿途保护。镖局主要盛于清初,山西金融业的大兴是其迅速发展的一项主要原因。
晏维将自己的劝说结果细细告知了明士杰,明士杰大喜。这次临行前,于志龙让明士杰负责总的联络,如何行动完全交由明士杰斟酌,现在终于有一人取得了内应,虽然人数少,只要运用得当,仍能取得不小的效果。三人又说了会话,终于睡了。
第二日白天,三人遮掩面容再次分头行动。明士杰走街串巷,暗里接触了几个交情甚笃、胆色颇大的破落户子弟,约定共同起事。午后他再偷偷到了南城门处,在远处偷觑,观察城门的防守布置,正巧看见城外进来一个车队,车上载着几个老人和妇人,还有十几个家仆和车把式随行。城门的士卒将其拦下,牌子头与衙差仔细辨识后,认得是明雄的族亲,不敢擅自放入,请了明雄过来,盘桓了几句,明雄亲自领着他们入城,暂时安置在自家附近的一家客店里。
明士杰眼尖,早已认出其中两个家仆正是孙兴和罗成。待众人散了,明士杰瞅着店中小二不注意,赶紧溜进去与孙兴和罗成会面,说明昨夜会面明雄尚在犹豫之事。
此行罗成主事,是因为罗成毕竟在临朐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城内的情况了解的较多,但是孙兴是跟随于志龙的旧人,且是亲兵百户,罗成心细,决定前都会问问孙兴的看法,免得给人留下专断的印象。现在进了城,将明雄的亲族全部安置在客店后院,吩咐几个手下严密看管。明雄对亲族来投并未生疑心,现在大股贼寇盘踞在城外,城外的有钱人要么携带家眷和钱财进城避难,要么直接是外避他乡,就在近日进城的大户就有七八家。那亲族因为有人质在于志龙手中,一路上不敢做鬼,即使是见了明雄,也只是解释进城避难,随后谢了明雄,双方简单寒暄了一会,明雄因为担心军务,遂主动告辞而去。
整个过程孙兴都假扮小厮在旁边伺候。
当明士杰头戴毡帽,主动进来相会时,孙兴和罗成都很高兴,知道明雄尚未下定决心,孙兴安慰明士杰不需急躁。
“无妨,我等十余人已经入城,都是敢战之士,即使没有内应,今夜我等按时偷袭城门,只要守住片刻,打开城门,我军立刻可至。我观今日天象,云厚无风,今夜必无月无星,城外人马可趁机靠近城外不远处待机。”孙兴道。
“既然已经成功约定了一些内应,且将其全部召来,今夜就在此处集合,待到时正好举事!”罗成道,“那些同来的明氏亲族也要严加看管,先让其都在屋内歇息,待我们夜后行动方可允其自去。”
明士杰道:“正该如此!我先去召其来,稍后再去面见四叔,此去定要四叔归心!”这些族亲被于志龙所胁迫,明士杰却没有任何不满,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明士杰自家幼就贫寒,族内除了明雄多加关照外几乎没有什么照拂,明士杰对这些人自认没有什么同情。
“到时我与你同去!”孙兴道。
………………………………
第四十七章 临朐城内人心乱4
明士杰出去,过了好一会儿,领着五个破落户子弟归来,几个人见着孙兴和罗成,纷纷跪拜见礼,表示愿意为孙兴等效死力。孙兴见这些人均年方二十左右,多类市井游侠之辈,遂大力夸赞了他们一番,留下由罗成带着。这几人均是本地人氏,因为家贫,身无长物,整日里混吃赖喝,也没有着落,心里却还有些出人头地的希冀,他们在这临朐城里难有机会发达,昨日明士杰过来游说,几个人很快就答应。这也是因为他们平时就与明士杰熟识,彼此知根知底。
罗成安排这几人就在客栈里暂时歇息,带到夜间一起行动。
明士杰与孙兴结伴再去明雄家宅,孙兴出面,给了家仆一块碎银子,打听的明雄尚未回转,算算时辰,明雄可能还在汉军的驻地,两人告辞出来,直接去明雄驻地外,孙兴假托是其族亲来拜会,由其亲兵将两人引入。
明雄昨日与明士杰夜聊后,一直心绪不宁,也未告诉自己的婆娘,今日白日巡视一番,城内未发现异常,但城外却多了些菜贩,脚夫,樵夫等,听其口音,有的不似是本地人。若非昨日之事,明雄自然不会注意这些细节,现在心中有了心事,却是觉得有些异样。
明雄先放下心思,检查了城门防御,督促加快搬运滚木礌石后回到城内自己的驻地,正心事重重间,有亲兵来报,有上午入城的族亲来表谢意,明雄传令有请。
今日自己将城外的族亲领入城安置,只是看顾同族的香火之情,不忍其受刀兵之祸。此事若是被县达鲁花赤大人知道,只怕不好交代。想想乞蔑儿不过是在此任职,数年后自然另谋高就,自己和亲族却是在此扎根,已有数代了,若真有责备,到时自己注意忍气吞声罢了。
“见过四叔!”两人自外面进屋,见亲兵施礼出去,其中一人上前施礼道。
“士杰,你,你怎么来了?”明雄不禁目瞪口呆,看到毡帽下露出明士杰的脸,怎么也没有想到是明士杰来了。
明雄赶紧起身,到门口对亲兵吩咐:族亲来访,有要事相商,暂时不许打扰。明雄再掩上门,返回坐下,责备道:“今日已有人入城报乞蔑儿大人,你在胡家庄引匪入庄的事已经被官府知晓,乞蔑儿已经下令,开始拘捕你,海捕文书很快就会张贴城内外,你现在出来岂不是送死?”
“明百户无需惊慌,我家大人这就要取城了,我这次来就是相助百户大人的!”明士杰旁边的人道。
“你是何人?安敢如此说话?”
“四叔莫急,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是于头领身边的亲卫百户,姓孙名兴。”
“士杰,你糊涂!怎的引来反贼到此,若是事泄,岂不是害了四叔和一家老小!”
“明百户怎的胆小若此!”孙兴不禁微微一笑,“素闻明大人兵法娴熟,武艺精湛,别说在这城里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就是在益都治所的汉军里也是能排上座次的。听士杰说这几年益都路汉军大比,明百户箭术、马术都位列甲等,枪刀搏击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数次入围到了最后,东西道宣慰司和行枢密院都对大人是赞不绝口,若不是蒙人专擅,又压抑汉军,只怕大人早就高升千户,甚至万户了,何必屈居于现在一个小小的百户?”
“我家大人说了,明百户身具虎豹不挡之勇,心怀扬名天下之志,现蜗居在此,不过是龙困浅水遭虾戏。我家大人立有驱除鞑虏,廓清汉家天下之志,欢迎明英雄揭竿而起,携手共襄盛举。今日取城正当时也。敢情明英雄为全城百姓计,大开城门,减少兵祸的死伤,事成之后,自会重重酬谢大人!我家大人承诺:破城后绝不滥杀无辜,不劫掠城内百姓!”
明雄未料到这个反贼头目会如此看重自己,自己平日勤于军务,多年来不敢稍怠,自身武技韬略虽高却不入蒙官青眼,自己虽照惯例孝敬上官,无奈家资微薄,又不忍多抽兵血,这礼单轻自然难讨得上官欢心,官职就难以被提拔。
孙兴一番话说到了明雄的心里,又有明士杰在旁察言观色,见明雄似有所动,遂上前帮助劝说。明雄心中虽有不满,但是家境尚安定,觉得此生既然无望升迁,守在爱妻身旁,平稳度日也是一桩美事,明士杰屡屡相劝,明雄只是不应。
三人在屋内说着话,门外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个家仆,正是明雄家里的人,亲兵拦住家仆,不让其进屋。那家仆心急,只得在外大声叫嚷。明雄心里不悦,听出是自家家仆的声音,起身开了门,向外看。家仆见了明雄,不理亲兵在旁,口中嚷道:“老爷,家中有急事!请屋内说话!”
不待明雄反应,家仆侧身闪进了屋内,却发现屋内竟已经有两人,明雄示意亲兵继续在外警戒,自己返回进屋,再掩上门,见这个家仆急得脸色潮红,出了一脑门子热汗。明雄也不避讳两人道:“何事急成这样?有事慢慢说来。”
那家仆看了屋内两人一眼,认出一人竟是明士杰,不由唬了一跳,他也看出老爷有事并不避讳外人,索性开口道:“老爷,祸事来了!”
“胡说!哪有什么祸事?”明雄皱眉训斥他。
“真的啊,老爷!刚才突然有好多蒙兵闯进宅里,点名要缉拿老爷,说是老爷私通反贼,要株连九族啊!小的恰巧外出办事归来见到蒙兵们封锁家宅,大声叫喊才知道有了祸事,夫人等人都已经被官府拘拿锁走了。小的不敢回宅,这才赶紧的过来告诉老爷。老爷您快跑吧,很快官兵就要来了!”
“啊!怎么会这样?”明雄大吃一惊,心思电转,再看孙兴、明士杰二人,孙兴和明士杰也是惊讶,见明雄狐疑,赶紧分辩道:“我二人确实不知此事,我等既然邀请大人起事,又怎肯先害了夫人?”
明雄转念一想,这二人所说也是言之有理,能够有权调动蒙兵出动的,只有县里的达鲁花赤,即乞蔑儿可以做到,乞蔑儿先去拘拿自己的家人,估计是想让自己投鼠忌器,只怕接着就会来对付自己了。事发突然,自己还没有下定决心是否反叛朝廷,就连自己的下属都没有私下联络,只是不知乞蔑儿是怎么这么快的就得知自己与反贼有了联系。
“四叔,现在事态紧急,您快下决断啊!”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噔噔的过来几个军汉,被亲兵拦住后,为首的在室外高声叫道:“乞蔑儿大人传令,召明雄及诸位百户大人立即至县衙议事,商议城防部属等事。”明士杰和孙兴自然不敢露头,急急转入侧室躲避,明雄一人出外相迎。来的军汉只是一个劲催促明雄赶紧动身,声称军情紧急,不容稍怠。
明雄自忖只是与明士杰悄悄见了两次,乞蔑儿无凭无据难以给自己定罪,况且现在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动作,若是夫人被囚,自己一时情急做出什么布置来,反倒是授人以柄。那夫人的安慰就不好说了。
终于明雄还是未听从孙兴的苦劝,出门跟随传令士卒去了县衙。明士杰与孙兴不敢露面,隐藏身形远远跟在后面,见明雄进了县衙后,衙门的两扇红漆大门立时就有人将其紧紧关闭。明士杰心道:只怕四叔将遭不测,果不其然,不久就有消息自衙门里传出来,明雄因私会反贼,欲图对朝廷不利,乞蔑儿大人将其治罪,已经拿下押入大牢,家属奴仆一应入狱。
不久孙兴等又查得消息,乞蔑儿为防万一,将明雄的百户队人马全部撤回城内驻地,兵器全部收缴入库,士卒拘在营房内;南城门的防御交由城内的另一个汉军百户队负责。
因为城内兵马少,乞蔑儿昨日就开始征召城内的蒙人和色目人,编为一个百户队,有近百人,乞蔑儿从中抽出了一个十人队,由牌子头带领专门负责看守明雄的士卒。明雄的几个亲兵也一同被拘押,入了牢狱。
明雄的人马本来在城门处正常防守,忽然被令撤回驻地,又被收缴所有兵器,再被勒令呆在营房内禁止出入,士卒们都颇为奇怪。有人使钱问看守的色目人,才知道说是明雄阴谋造反,有人密报了乞蔑儿,如今明雄一家已经全部押入大牢,待乞蔑儿提审画押后就直接处斩。
孙兴、明士杰都是奇怪,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风声。赶紧回到客栈,召集所有人员,一个不少,就连明士杰联络的几个子弟也俱在,明雄的族亲都在屋内,也没有外出的。明士杰悄悄回到城隍庙一打听,才知道是水伯那里出了事。
原来水伯出去联络其族侄,那族侄自己不敢答应,在家里又惊又怕,被其婆娘看到,问是何事惊慌,族侄开始不敢言,但他一向惧内,几次询问后终于吞吞吐吐的道出事由。这婆娘虽然在家里耍横,在外面却甚是胆小,得知此事大惊,心内彷徨下,乱了方寸。蒙人暴疟,对汉人的罪罚一向严苛,谋反朝廷之罪更是株连九族,罪无可恕!
这婆娘心一横,干脆怂恿其夫告发水伯之罪,说不定还有官府的赏银!这水伯族侄没有什么主见,在自家婆娘的絮叨下,终于动了贪念,偷偷找到县里,密告了此事。县尹谢林自然大惊,不敢稍怠,先派人拘拿了水伯,再上告乞蔑儿。乞蔑儿本就不喜明雄,得知此事,没有犹豫,立刻令蒙人亲卫带着衙差和汉军就先拘拿明雄一家。
乞蔑儿本要同时去拘拿明雄,被县尹阻拦住,称明雄若在驻地,万一明雄与手下兵马串通完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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