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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新世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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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军各部人马在此血战一个多时辰,将士均浑身血迹斑斑,伤亡比例最大的是靖安军的骑军,原先有四百余骑,现在只剩下了百五十人,几乎个个带伤,战马也多疲惫的难以再战。马如龙的长矛兵原先有六百人,现在只剩下了三百多人,主要是被唐兀卫所创。
至于黄二、罗成、侯英所部也是勉强剩了不足一半。
“石哥,现在我们还得加把劲,尽快取得中路突破,看情形我军的右翼已经是支持不住了!”于志龙听着中路的厮杀声担心道。
“诺!我这就先带领钱正、纪献诚等部去支援顺天王,将军可先集合整顿士卒,在此稍稍歇息后再定!”
“石哥已经受伤,难以继续作战,且稍歇为宜!”于志龙想了想,“令纪献诚,钱正立即整顿人马,以纪校尉为首,速速支援中路!”有亲卫立即传令去了。纪献诚,钱正所部受创较小,战后建制尚完整,于志龙立即将他们组织起来,先去支援刘正风。
“召马如龙过来!”于志龙接着吩咐。
靖安军骑军连续作战,已经基本被打残,现在人疲马乏暂时不宜再战,高尚部下多为辎重人员,疏于操练,只能应急,让他们冲锋陷阵,于志龙不放心。再说现在最终胜败未分,于志龙还想将他们留作最后的预备。
过了一会,马如龙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这厮的衣甲几乎尽解,赤膊上身,肩膀和背上还裹着几道布带,上面渗着团团血渍。
“马校尉,你部现在还能战否?”于志龙扫了他上下一眼,劈头就问。
“单凭将军吩咐!”马如龙仰着脑袋,叉腿站立,举起右手成拳,在胸脯上擂得砰砰响。在明雄所部的配合下,其部虽然伤亡亦很大,但是他们抵挡住了千余唐兀卫的猛烈冲阵,又包抄其后部,杀伤了数百元骑,最后再将孟氏义兵杀得血流成河,溃不成军,如今该部上下气势极盛。
“立即组织你部,紧随纪校尉、钱校尉,去支援我军中路,注意鞑子骑兵可能的反击,护住我军的侧翼,决不给鞑子骑军机会!”
于志龙担心的是唐兀卫残余可能对中路的反击,现在自己的各项对付元骑手段几乎用尽,只有依靠马如龙所部了。
“将军放一百个心!只要老马在,鞑子休想得逞!”马如龙行了礼,一溜烟跑回去。
童奎则跟在于志龙,赵石身后待命。
孟柳看看前方的于志龙和赵石等人,轻轻捅了捅孟琪。几个孟家子弟都紧张的等着孟琪的决断。此时他们距离于志龙等人的距离不过五十步开外。
孟琪紧紧握住刀柄,看到于志龙,赵石跟前已经围绕了至少十几人护卫,估量一下距离和人手对比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放弃了乱军中靠近,再暴起刺杀的意图。
孟琪等人并不怕死,但是如果没有得手的可能,贸然出手只是白白牺牲了自己人的性命。
不甘心啊,这次不仅消息没有送出去,就是这两个大贼酋都没有机会除掉,失去了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
孟琪等人恨得牙痒痒的,他们目睹了孟氏义军的血战,溃败,看着战场上近千义兵俘虏,几个人心中直泛苦水。
这一仗败得太惨了!若说当初在山道一战是输于无备,败于地形,今日可是堂堂正正的两军对阵,而且还有千余唐兀卫的大力相助,曾几何时,这些贼军的战力竟然如此强了!
孟琪等人是见过靖安军如何操练的,对于训练的强度和效果,他们相当熟悉,平心而论,这些操练与孟庆练兵基本类同,所以孟琪等并未如何在意。毕竟只有寥寥前后不过二十日左右的练兵时间,能炼到何种程度?不过见到军中上下士气旺盛,渴战之心强烈,孟琪,梦柳等心中还是隐隐不安,所以才派遣孟武暗中至益都城报讯。
看着自身边被带下的一脸茫然的孟氏军俘虏,其中还有熟悉,认识之人,孟琪等不忍再视。他们这些辎重士卒被于志龙所令停驻在此处,孟琪等人轻易不敢随意出列。靖安军的军规虽不多,但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是军中最高之规。违者军法侍候!
无令擅动,在战场之上,可论死罪!
于志龙与赵石简单叙了几句,有亲卫递过来一个水囊,于志龙打开后,咕咕咕饱饮了几大口,然后放缓速度,再慢慢饮,很快饮下大半。于志龙用湿润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终于扼灭了饥渴难耐的情绪。
“去,告诉骑军将士,饮水时当慢饮,不可猛灌,人马皆需照此行之!”于志龙担心骑军士卒不曾注意,伤了身体,赶紧吩咐人过去传令。
“诺!”一人接令跑去了。
看着纪献诚、钱正、马如龙部纷纷列队,向中路开拔,他仔细谛听中路的厮杀声,再吩咐探马至万金海部处仔细观察,回禀。
赵石道:“军中尚有二百弓手和部分弓矢,此次可虽将军一同前去。”他说的是靖安军自制的众多简易弓矢,为了对付元骑之用,弓手几乎无损,只是赶制的箭矢已用去了一半。
赵石知道自己伤势,确实是不良于行,依于志龙的性子,这引军去援中路的主将必是于志龙无疑。
“甚好!石哥且为我在此料阵,孟老贼既败,我军已有了三分胜算,当趁胜追击,奠定大局!”
“传令高尚、谢林尽快将我部伤员撤下去,这些俘虏也要押送进城,告诉明士杰,俘虏太多,注意要分开关押,另外,将其中的各级军官再单独分开关押,若发现有挑唆俘虏士卒闹事的,立即格杀!”
这么多俘虏放在城外可是个隐患,若是将他们就地处决,不仅有损自己的形象,而且于志龙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很多人说杀俘不祥,于志龙倒不是相信这个说法,毕竟敌我都是汉人百姓出身,这些人参加朝廷军队很多也是为了讨口饭吃,倘若有机会,加以点播和劝诫,转变加入靖安军是很有可能的。现在的靖安军里至少有两成就是各类俘虏。
况且杀俘极易导致军心暴虐,非长远治军之策。现在形势仍然严峻,于志龙可没有时间和心情处理他们,先拘押起来再说。
“立即骑马告知各部将军和城里,就说孟老贼已经远遁,靖安军大在左翼获全胜,正在去支援中路的顺天王,诸位头领当倾力一战,告诉万、秦等头领,务必坚持住!”
“将军,刘启那厮终于行动了!”孙兴望了望中路,发现刘启的阵列开始向刘正风处快速移动。
“这老小子,看到势头开始顺了,终于下定决心了吗!”吴四德愤愤道。战场局面如此惨烈,紧张,刘启的大部竟然一直在后观望,迟迟不见动作,倘若他能早点接应刘正风,于世昌、刘正风也不至于现在兵力捉襟见肘,难以突破元军的中路。
于志龙等虽然不知刘正风如何对其下令,想必心中的急躁和恼火是少不了的。
赵石叹了口气:“此人好利避危,倒是一向如此,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迟疑不决非智者所为。”
“他现在肯出力也可,至少能为顺天王分担一下压力。”于志龙不动声色,接着道。
“吴四德!”
“属下在!”吴四德正在于志龙身后,听到吩咐,立即大声回应。今日一战,骑将吴四德与穆春、孙兴、纪献诚、罗成、黄二等在靖安军中就此占得勇将的一席。
“给马匹稍稍喂饮,暂歇半柱香时间,随后继续与我出击。你去找副盔甲穿上。”于志龙道。
“遵令!”吴四德领命而去。骑兵几番冲杀后,存者不足三分之一,吴四德现在心痛得落泪不已,不过这一仗打得也甚是痛快。他的战甲被元军劈砍的脱了不少甲页,但他身体极为强健,竟然没有大碍。于志龙见他盔甲不堪使用,特地嘱咐一句。
“告诉纪校尉,注意与马校尉的配合,缓步前行,给鞑子以压力。严防元骑的冲击!我们随后就到!”
“诺!”一个传令兵接令飞马去前面,告诉纪献诚。
很快各处的锣响传来,传令兵四处飞驰,靖安军迅速整队集合。
高尚此时带着数百的民夫和部分辎重营等人员,将伤者逐个运进城,由郎中处理。俘虏们也被一批批押入城中。
曲波、谢林、明士杰等在城头看到靖安军终于大获全胜,喜不自胜,彼此击掌相庆,看着城外数百战俘垂头丧气的被押入城内,曲波兴奋地紧急安排手下,按照于志龙的吩咐暂时将其关押在营房和县牢内。
有信使来通报于志龙对俘虏的处置,曲波一叠声的答应。问及于志龙等人可安好,信使道:虽有伤,性命无碍。谢林。明士杰、于兰等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谢林抚摸砰砰乱跳的胸口,对跟随的衙役道:“赶紧去准备,这次我军伤员众多,让那些郎中好生医治!”城内的郎中早已被谢林召集到一起,并准备了大量伤药等杂物,均在救治所待命,如今靖安军这边战事已毕,大量的伤员必将会迅速送至城内。
于兰暂时对左翼放下心来,继续不舍得注视着中路的战况看了几眼,那里距离遥远,在城头上无法看清,只能勉强看到敌我双方已经混战在一处,彼此旗帜混杂,隐隐有厮杀声传来。
“曲叔,我下去帮忙了。”跟曲波打了个招呼,于兰匆匆下了城,临走时,谢林,明士杰对她微微笑着点头示意,于兰稍稍郝然,联袂躬身福了一下,扭身奔救治所而去。
“放心吧,大妹子,俺看今日鞑子是吃定亏了!”后面传来曲波沙哑的兴奋嗓音。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忐忑
俘虏入城,所有的各级军官全部被关进县牢内,并在郭峰荣的亲自点验和初审下,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囚室。百户以上则单独关押在其它囚室内。牢里的镣铐枷锁不少,郭峰荣令人通通给这些人锁住,以免生变。
于兰与母亲等人帮助郎中处理伤员,清洗,包扎伤口,或者在旁擦拭伤员身上血迹,洗刷衣衫。小小的县城内立刻繁忙了起来。
城内众人一直在提心吊胆,如今见到大批俘虏被押入城,自然大大缓解了紧张地心情,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则悄悄收起了随身的剪刀等利物,开始有说有笑的聚在一起,谈起城外还在进行的战事。
前期战事消息传入田烈家中,童子们自是兴奋的丢下书卷,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笑谈,有的还跑到街道口观望动静,田烈则轻嘘一口气,板着的一张脸终于有了点喜色,对于堂内诸童子的忘形和吵闹也不再理会。
他甚至还希望至大门口或街巷口观望的童子们能给他带回更多更好的消息。
那个自大街上观望返回的下人知道老爷心思,给田烈添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呈上,低声道:“老爷宽心就是,小的看入城的官军俘虏怕不止千人呢,听城外杀声震天,应是顺天军得势。只要这仗胜了,这官军败退,就不会有屠城之祸了!”
“眼下胜负未定,还未可知啊。”田烈抿了口茶,淡淡道。
至于城内那富户宅内,黄皮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叠声问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不会看错了吧?”
对面一个瘦削汉子委屈的捂着脸小声道:“小的仔仔细细,看了又看,那些被押入城的,真真是孟家的将士。他们的衣甲样式小的在益都城就熟悉的很,每日给营里送米粮菜蔬的都是小人的亲眷,绝不会错。”
这人刚才给潘头和黄皮诉说了街头所见,不过黄皮压根不信,直接给他两个五指山,搧得他脸颊高肿,口吃得话语也不清楚了
“算了,棍子说的应是真的。”潘头啐了口痰,抬头望望远处的天空,那里蓝天白云下正在厮杀着上万人马,不知是何种壮观场面。
棍子就是来报讯之人,因体形纤瘦而得名。
“这怎么可能!官军有万余人马,还有京师来的唐兀卫精锐,有火铳队,砲队!就是一群野猪在野地跑,也不会轻易被俘虏千人啊”黄皮兀自不信。
“这战事已经打了一个时辰了,可见官军攻城?看来这唐兀卫也不是神仙,还是想想今后怎样混出城吧。”潘头等奉命入城刺探,散播谣言的效果看起来对这场战事影响不大,若是能平安回去还不知益都城会如何处置他们呢。
黄皮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内心不是不信棍子的话,只是期盼着奇迹发生。“这战事还没完,官军一定会赢!”黄皮眨眨眼,不甘心道。
厅内走出一个富户,白白胖胖的,四十余岁,正是此宅的主人。他忧心忡忡的听了听城外的厮杀声和街上的喧哗,小声道:“几位爷,现在风头不好,还是趁着现在出城容易,赶紧回北边吧。”
潘头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不急,就这么回去,如何跟上面交差,我等总的做些出彩的事,令益都那里人看重些方可。”
“嗨,还有何事可做?若是官军败了,只怕我等回去就被上头法办了!情报司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黄皮后怕道,想起当初被情报司招募、训诫的惨状,他是心有余悸。
自在采石场失了一切,两人连夜奔回益都城,分别禀告主家发生之事,一顿板子的惩处是少不了的。正当主家欲将这二人分别踢出家门时,幸运的是被上门造访的情报司一属员得知。
为了更好地侦查临朐城动向,得知这二人是临朐地方人氏,这属员干脆就此领回二人,告知上司,当场招募了二人,并简单训练一番后,派回临朐打探消息。
潘头,黄皮已是无处可去,丧家犬的日子不好过,情报司的威势不可违,只得就此成了其中最低级的探子。不过两人因为熟悉临朐城内外人脉,地理,这次打探还真是立了些许功劳。但是万一益都兵败,他们这些新人难免会成为替罪羊。
潘头不甘心,这才想着另辟蹊跷。
“官军若胜,我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后吃穿不愁。若败,这样回去难逃罪责,怎么也要立些功劳才好。”
黄皮和棍子来了精神,凑过来问:“哥哥智长,我等洗耳恭听。”说完,回头瞪了富户一眼,富户见了黄皮的白眼,看了眼天空,泱泱道:“这日头真毒,且去回屋换身衣裳。”说着要挪步走开。
潘头哈哈一笑,扯着他手道:“魏员外何须回避,兄弟们可是不拿你当外人!此事说不定还要劳您大驾呢!”
他大力牵着这魏员外的手,一起向屋里进去,黄皮和棍子一头雾水在后面跟着。
“我知魏员外等士绅受刘贼戕害,并常怀报效朝廷之义,你我彼此忠肝赤胆,何须见外?”潘头回头特地看了黄皮一眼。
黄皮会意,赔笑道:“是某嘴臭,不识员外忠义,该打,该打!”说着作势扇了自己两巴掌。
魏员外自不会与他计较,曲意阻拒了几下。
这刘贼入城后,又是丈量田亩,又是摊派粮饷,甚至还入室搜寻,索拿,前些日那些打着刘正风,刘启等名号的人甚至看中了他的几个美妾和艳婢。
可怜自己几代在城外置办的千多亩良田,有半数隐在滩涂、荒地名下,多被一一翻检查出,直接被办成了官田,谢林这个杀才直接以官府赎买滩涂、荒地的价格,给了点银两就算了事,当初自己与他不对付,为少拿朝廷岁赋,走的是乞蔑儿的路子,今日被这厮逮着了机会!
至于城外田庄蓄养的数百匹马牛,也多数被充军或赎买分配给了农户;庄里历年积存的数万石米粮也多数被刘启等抄没,甚至连个银子都没有给!可怜魏员外以前也是城里的前几位的大户了,如今竟是任人鱼肉。
而家中的原数百奴户则直接脱藉,不仅分了自己的地和牛羊,还领了自己的米粮和土地,高高兴兴的与那些投奔附贼的黔首一起在城外建屋,耕地,成了土地的主人!
而城内商铺的损失同样惊人,刘启等可是勒索了不少的真金白银,当然这些帐最终还得算在于志龙的头上,毕竟是他先提出的缴纳建议!至于刘启等的勒索在魏员外眼里到是其次了。
这些日子连遭巨变,家中的婆娘整日寻死觅活的,几个妾氏也是惶惶不可终日,魏员外不得不暗地里给刘启、秦占山送上一匣金银和几个婢女,顺天军才停止了继续的侵扰。
魏员外恨刘正风,恨刘启,更恨于志龙!听说就是这个贼子出的安民告示。这入城后贼军的所作所为有一多半就是他出的主意。
在魏员外看来,这城里城外的不少大户都被贼军荼毒,能像他这般敢与贼誓死周旋的实在寥寥,这血性之人真是太少了,难怪到处贼人肆虐!
当潘头等暗中寻来,说明来意并借宿时,魏员外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回到厅堂,掩上门,黄皮瞪着一双金鱼眼问道:“哥哥有何妙策,且细细道来。”
潘头摩挲着嘴边的须髭,缓缓道:“即便贼军此次获胜,某观贼军亦非铁板一块,若能间之,撩拨,或许可守奇效。”
“哦,哥哥觉得谁最易?”棍子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最贪财,好美人的易下手!”潘头不假思索回应道。
城内一清净小宅,后室内,香炉内清烟袅袅,几柱香正在发出淡淡的檀香。一尊精致的玉质观音被摆在香炉后的正中,观音秀眉低垂,妙目注视着下方一个体态稍显圆润的中年妇人。
妇人面容白皙,峨眉樱唇,自今日晨起后就一直在此低声祷告不止。
一个婢女急匆匆的自室外奔进来,连门也不敲。她推开门,提着衣裙,碎步迈进来。进了内室,见那妇人背对自己还在祷告不止,欠身道:“夫人,刚才从街上得知,老爷他们胜了一仗,正在继续与官军作战呢。现在街面上来了好多好多的官军俘虏,数都数不过来!”
她分不清义军还是汉军,反正是益都来的官军。
“真的?快快说来!”妇人眉眼立刻出现许多惊喜,连祷告也停止了。
那婢女并不知多少战事,只是在街上一直张望,见到了大队被押入城的官兵俘虏,听到了信使在城内的沿街宣告。虽然只有寥寥一些信息,这妇人也是喜得双手合十,转身对观音像拜了几拜。
“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家老爷吉人天相,平安归来!妾身乃不祥之人,愿早晚诵经,虔诚祷告,如有一切苦难,刀斧加身,妾身愿一力承受!”妇人面色肃然,喃喃道。
这妇人自狱中受辱后,本一意求死,但是明雄对其早晚宽慰,郭锋荣和明士杰更是日夜与几个婢女在旁守护,生怕她突然想不开,家中的一切锐利之物全部被明雄等小心收藏,但是妇人的精神状况仍然令明雄担心不已。
后来明夫人接到于志龙手书一封信,信中仅寥寥数言:君子自清,不避垢尘;世有污秽,衬我香质;百年修缘,惜之慎之!
这明夫人经多次宽慰才渐渐放下死念,只是战事临近,她愈加担心夫婿的安危。明雄为妻不惜彻底投附靖安军,现在看来风险极大,明夫人每日早中晚焚香祷告不息,一心祈求菩萨保佑明雄平安。今日大战肇起,明夫人就一直在室内诚心祈祷,如今听到取胜有望,心内安稳了许多。
“妇人宽心就是,我在街上一直张望,靖安军虽有受伤将士被抬进城,未曾听到有老爷不测的消息。老爷英雄盖世,一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这小婢是个机灵人,所以明夫人特地令她到街上打听着。
心内稍安,接过婢女奉上的茶点,勉强吃了些,明夫人继续面对观音像虔心祷告。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争锋1
县尹谢林在城头上一直紧张的观望战事,知道靖安军骑兵突击元军时,不由地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自己已经将身家前程都压在了于志龙身上,倘若此战大败,自己必无好下场。待听到靖安军中那里欢声雷动,远望孟家军旗帜纷乱糜倒,谢林才放下心,此时浑身上下汗出如浆,虽是秋日高照,内衣几乎湿透。
缓解了紧张地心神,谢林这才把心思转到城内,见俘虏大批被带入城内,担心看管力量不足,请示了曲波同意后,急忙吩咐身边的主簿再调集部分衙役和民夫帮忙。同时严令城内无关人等均呆在家中,清出街道,方便人员或牲口、车辆行走。
伤员太多,原先救治之所渐渐占满,谢林再吩咐腾出部分客栈和部分大户之家的房屋,好在此时众人多尽心做事,彼此协作较好,虽然有些慌乱,但是秩序尚好。只是城内救治的郎中太少,无法应付这么多伤员,很多伤员伤重之下得不到有效救治死在了一边。
刀剑弓矢之伤多是创口极深,此时也没有太多有效的止血手段,更无输血之说,多是简单的包扎,压迫之法,佐以金疮药等敷上,以布帛盖之;甚至直接以烧红的烙铁烫受创的部位,使血脉焦干,粘连。
不过此法痛苦极大,随着烧红的烙铁沾身,一阵青烟缭绕,伤员多惨痛大呼不已,为了防止伤者呑舌或剧烈颤动,不得不数人强行制住伤者四肢,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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