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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新世界-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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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志龙见诸人都已表明态度,遂哈哈一笑道:“众志成城,今日见矣!好教诸位得知,大头领与吾看法一致。诸位且座,此事还需细细计较。”
众人在帐内就招安一事长叙至夜色深重,期间点起高烛,传进饭食,边吃边议。
于世昌在刘正风府邸议事结束出来后,一个人回到了城内临时的家宅,母亲辛氏和于兰皆住在此。
见到于世昌黑着脸进来,辛氏正与于兰笑着聊今日的趣事,一边在堂中桌前坐着针线活,不由得奇道:“今日又是何事惹了你,莫不是营内军伍操练不顺?”
于世昌往桌边一靠,拿起茶壶连着倒了几盅茶,全部灌下肚,长出一口气道:“刘叔刚才召集众将,说是益都来了使者,送来了招安信!大家议不出个结果,刘叔让各回本部,待下面有了结果后再议。”
“什么,他们要招安?”于兰惊得睁大双眼,不敢置信道“此事当真?”
“哎呀!”却是于兰手指一哆嗦,不小心扎到了自己,一滴殷红的鲜血很快渗出来,于兰赶紧将伤指置于口中,微微抿着,一双妙目不错眼的盯着于世昌。辛氏也是紧张的看着这个儿子。
“此事不假,益都的使者还在客栈里,招安信大伙儿也挨个见了,上面盖有益都路的红漆官印。”
“昌儿,你怎么说?”辛氏禁不住问道。
“我是第一个反对,当初咱家是被官府逼得无处谋生才不得不扯旗造了反,说是招安,以后还不是受那些鸟官的气,到时任打任杀可就完全由了他们!更何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拍了桌子:谁敢动摇军心,我就宰了他!”
辛氏听了,嘘了一口气:“吾儿做的对。”
“那其他人怎么说!志龙怎么说?”于兰急着追问。
“咦,妹子你这么急着问于志龙做什么?我怎么听说小于头还特地找过你叙话,莫不成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吧?”于世昌狐疑问道。
这个妹子自入城后,终于不再一路奔波,日常就梳洗的干干净净,有时上街购物还在脸上抹些胭脂,她本来就俊俏,身材苗条,稍稍打扮后,愈显俏丽。
于兰时常出入各部伤兵营或辎重营帮忙,引得路遇的顺天军不少将士不禁痴痴顿步,彼此无觉相撞之事亦有发生。甚至不少士卒伤势基本痊愈也不愿回营参训,只为可能在此多见于兰一面,多听一句于兰对己的关切之言。
不过大家知道于世昌与于志龙不对付,于世昌又性急暴躁,不好对其闲谈于志龙与于兰有会晤之事。故于世昌只是狐疑,并未确定。
“哥哥,你说什么呢?”于兰脸一红,给了他一个白眼,“赶紧说正经的!”
“小于头也是不赞成,刘叔虽没有明言,我看他是同意小于头的话的。可恼的是刘启、万金海几个似乎是有些动心,平日里吹得自己是个好汉,如今打了胜仗反倒是像个怂包了!尤其是刘启那厮,竟敢出言不逊,对爹爹不敬,要不是人拦着,我扇他几个耳刮子!”
“那最后怎么说?”辛氏问道。
“还能怎样?刘叔最后让诸将散了,各回本部召集手下先有个想法再议,不过刘叔也明言,要是想受招安的,尽可自去,但是绝不能拿着刀枪闹事。这散了场后,刘叔专门将我们一些本部的头领召集起来,跟大伙儿摆明,这些兄弟们都是老弟兄了,大伙儿心齐的很,谁也不愿再回去受靼子官府的气,都要跟着刘叔走,继续跟靼子干下去!”
“不知其他的将军回去后是个什么结果?咱们好不容易打了胜仗,难道一句招安就闹得人心分裂,队伍散了吗?”辛氏有些忧心忡忡。
“放心吧,娘,能跟着我爹和刘叔走到现在的,多是铁了心的!即便是有人想投靼子,又能有几人?哥是不消说了,自然干到底。即便小于头那里肯定是支持刘叔的多!”
于世昌放下手中的茶盅,凑近了看着于兰道:“妹子好像很了解他啊?怎么说的这么肯定?”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边的赵家哥哥,秀才,麻脸,侯家哥哥几个不都是原来斥候队里的人吗,以前常常见的。他们为什么入了伙,大家都知道,哪一个不是与靼子官府有深仇大恨的?现在他们都在靖安军里做军官,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要是愿意受招安才见怪呢!”于兰呶着嘴道,“就算是后来入伙的穆春和方学也是跟靼子有死仇啊!”
“再说了,于志龙早就打出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旗号,倘若现在被招了安,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妹子说的有理,只是这于志龙太少年得志未免张狂,连自己的人马都要专门起个名字,叫什么靖安军,而且根本不把我们几个将军放在眼里,要不是他人马最多,刘叔对他倚重,早就有人与他见个高下了!”
于兰嗔道:“你与他不合,也不至于总是与他闹别扭。前些日子进城,若不是他安排了巡城士卒整肃军纪,这城里早就乱了套了!听说入城后才几日就抓了近百人违纪,其中可是有好几个是你的下属!”
“弟兄们一路过来太苦了,这进城后乐一下,有时过了头也是难免,没有必要太过苛刻。这小子就是借机小题大做!”
“于志龙可是禀了刘叔同意后才这么做的,事后刘叔对他可是赞不绝口呢。再说那些违纪的士卒都是押送到你们这些所属将军处,自行处置,给足了你们面子!那些靖安军的违纪士卒可都是在县衙大门前公开示众,人人挨了板子!还是赵石哥哥亲自动的手,打得那几个家伙眼泪都出来了,竟然也没有一个讨饶的。”
辛氏插话道:“这事我也晓得,后面这些天城里的日子就安稳多了,这小于将军管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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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招安1
“娘你不知道,那几个被打的士卒最后都留在了城里养伤,就在黄二现在呆的那个院里。我后来去看黄二的时候,还见着了他们几个,因为赵家哥哥下手重,这大战时,只有两个伤得比较轻的能归队出战,重的几个现在还在那里养伤呢!因为没有机会得战功,现在懊悔的了不得。我后来去问他们,当初为什么挨打时掉眼泪,就是不出声呢?你猜他们怎么说?”
“怎么说?”辛氏好奇心被于兰撩了起来。于世昌也侧耳听着。
“他们说自己违反军纪,自知有罪当罚,如今只是打了板子,已经是开恩了,当初在刘家庄的那些违纪士卒,可都是被直接当众砍了!这次违纪本应该行重法,不过飞将军认为大战在即,动刀不祥,故此暂以军棍执行,只是在挨军棍时,孙兴说了:倘若有人哭爹喊娘,堕了靖安军的威风,棍刑加倍!”
“我虽是妇道人家,也知治军当严,这些日子大家也都看得出,飞将军的部下军纪最好,那些违纪士卒曾经骚扰的人家,听说事后都有靖安军的人专门上门赔罪,或赔偿财物。昌儿,你现在掌军,这一点可要好好向他学学。”
“那小子就是会收买人心,谁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于世昌不服气。
“哥哥,你那里的军纪要是也有这么好,我们就放心了。这戏里里面说得民心者的天下,你要是连这个城里的民心都得不到,还打什么天下呀?我可是听说了,这战后醉仙阁、丽春院,你可是都去过了!”
“哎,这是哪里话?那是老秦、老万、老曲几个非要喝个得胜酒,拉着我们十几个老弟兄去庆贺。再说我可是挂念军中之事,没有喝两杯就出来了,什么都没有干!你若不信,明儿可以问问曲叔去?”
“说的你好像多么干净似的!那为什么于志龙就没有去呢?”于兰不信。
“他与刘启、秦占山不对付,大家都晓得,那小子一听喝庆功酒,早早就找借口推了!”
“昌儿,听说你们经常在城里彻夜吃酒、聚赌,可是真的?”辛氏突然拧眉问道。
“哪有此事?有时大伙儿高兴多吃了几次酒,这赌可是从未去!”于世昌赶紧连连摇头。辛氏待他严厉,自进城后,多次训斥他严禁嫖赌,虽然于世昌偶有进青楼偷腥,不过因为做的隐蔽,倒是未被辛氏抓个现行。
“军中操练繁重,身为将领自应常常关照、看护士卒。汝父在时常常夜不卸甲,四处查看夜防和将士,他做事又公平,方得众人推重。所令无有不从。汝身为人子,当以父为先!”辛氏谆谆告诫道。
“晓得了!娘勿忧。”于世昌面色有些不耐。
于兰在旁道:“前些日可是听说各部头领常常在府内豪饮、聚众推牌九,哥哥可是好几晚至天亮才回!我去营内问了,哥哥多不当值,难不成是出了哨探的军令?”
对这个细心地妹子,于世昌极是头痛。无奈道:“确有几次耍的晚了些,不过只是饮酒,不曾与他们推牌九,为这还被大伙儿取笑,再说当初的战后赏赐不是都交给了母亲保管吗?哪里还有什么金银做赌注!”
于世昌耍了个乖,这军功赏赐确实是已经交给了辛氏。但是后来刘正风所分赐的一些大户的献纳之资却是被悄悄留下。于兰轻轻哼了一声,她明白这些事,也不点破。
辛氏自于海殁后,多将心思放在这对儿女身上,军中诸事一般不再问及,故不清楚这些献纳之资的事。
见辛氏不再追问,于世昌缓了心神,殷勤的给辛氏敬上一杯茶水,道:“娘尽管放心,这军中操练之事乃首重之事,孩儿绝不敢掉以轻心!”
“那就最好,顺天军中各部只有飞将军部约束最严,在这城内外口碑最好,昌儿领军还是多学学。”辛氏欣慰道。
“娘也莫涨他志气,孩儿练军自有章法。再说他于志龙手下也不都是圣人,那黄二、吴四德、侯英几个还不是好赌成性?这黄二身子刚刚好了些,就要士卒抬着他去老万家博大小,输了后还耍横,谁也不让走,非要赢回来,要不是看他现在是半个废人,大伙儿让他,只怕他那些银两难保!”
娘几个聊着,天色已经转黑,小倩自屋外端着吃食,撩起门帘进来,甜甜地给辛氏、于兰和于世昌打招呼,将饭食摆上桌,辛氏看看小倩身后,问道:“倩儿,妮妮呢?”
“大娘,妮妮还在外面玩呢。”
“快喊她回来,天黑了,莫在外面玩了!”
小倩答应着,出门去喊妹妹。
过了不久,妮妮笑脸红扑扑的从外面被小倩牵回来,额头上几滴汗珠,身上还沾着许多的灰尘。在烛光下于兰看得分明。
小倩这才瞥见妮妮身上的灰尘,拉着她到了门外,拍掉身上的灰尘,嗔怪道:“怎的这么贪玩,还沾了这么多灰尘?”
“这可不怪我,刚才在街角玩时,被几个突然冒出的人撞倒了。”
“好啦,若不是你到处跑跑跳跳的,天快黑了还不回来,何至于此?快去净手吃饭!”
姐妹俩说着,谁也没有想到妮妮撞的人里就有一个人是潘头。
之前各将回本部后,刘启同样是召集属下议事,这些都是刘启心腹,最后的结果是继续与朝廷对抗太不理智,如今自己兵强马壮,朝廷难得看重,招安才是出路!看刘正风、于志龙等的态度八成是不可能受元廷招安的了,刘启可不想沉在这艘破船上。
为了自己的出路,刘启需要了解益都的真正态度,事不宜迟,看夜色将要上来,刘启决定秘密亲见此次益都的使者。联络人就是潘头潘贵和心腹刘盛。
因刘盛是刘启的心腹,潘贵与之纳财悉心而交,很快两人熟识。私下里潘贵知悉刘盛好官位之心甚重,对往日清苦日子屡有怨言,多方试探后,遂表明身份,刘盛闻之不怒反喜,潘贵遂讨要了一份益都军司的正式文书,封刘盛为汉军千户以坚其心。
三人在巷内穿行,方向并不是俞伯所住的客栈,而是潘头所用的附近一个秘密民宅,俞伯将在夜色下悄悄前来相会。谭子琪则在客栈内故意当众进出数次,以示一切正常。
不过恰巧在街口因夜色渐深,三人一时不察,竟撞了女童妮妮。
这一番密谈不下半个时辰,夜色中刘启与刘盛出来,径回城内府邸。潘贵则是稍后一炷香后才悄悄领着俞伯出来,送其归客栈。
益都路的一封招安信,整得临朐县城内外无数人睡不好觉!许多人更是彻夜难眠。
第二日一早,诸将再次聚集到刘正风这里议事,一个个都是眼球里隐现血丝,面色有些发白。
刘正风也不多言,直接问道:“诸位昨日回去议事可有了结果?”
于志龙道:“属下诸将皆愿追随顺天王,绝不愿受招安!”
万金海,夏侯恩相互看了看彼此,这两人昨日已经互通声气,接着道:“我等亦不愿招安!”
秦占山扫了刘启一眼,慢慢道:“我手下的儿郎们初时尚有几个心动,后来大家合计合计,自己本就是闲散的性子,倘若投了官,以后肯定受不了约束,而且势单力孤,还不是任人揉捏?只有两个不识相的愿跟鞑子走的,老子直接砍了他的脑袋。胆敢乱我军心,老子第一个不放过!”
大家听后无语,再都把目光转向刘启,昨日可是刘启最为动心,不知他今日何言?
刘启左右看了看大家狐疑的目光,双手按在身前的几案上,干脆道:“诸位兄弟,我与儿郎们议了半宿,大家最后说了,跟着顺天王干才有舒服日子过,倘若拆了伙,去投朝廷,不是好汉所为!而且昨日于小哥也说了,我们杀了那么多鞑子,他们的亲朋好友和家人又怎会轻易放过我等?现在我们兵强马壮,正是干一番大事的时候,说不定以后还有坐江山的命呢。”
众人没见到这个刘启居然如此硬朗干脆,刘正风高兴得过来紧紧抱住了刘启,“好兄弟,只要我刘某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大家受委屈!”
刘正风在堂下兴奋地来回踱步,走了几个来回后,大手一挥道:“诸位兄弟,靼子现在怕了咱们,所以才出此策,只要咱们兄弟同心,再打下几个大城池,声势再大些,到时就又是一番景象,这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别人不知的是,昨日刘正风迅速统合己部主张,有了刘正风、于世昌、曲波等骨干的引导,其部上下一心,终决定继续与鞑子干下去。
刘正风担心其他各部有异状,悄悄令众亲卫出城私下在营外侦探动静,甚至令曲波回营,整顿兵马,夜不卸甲,兵不离手,整夜待命。城门也完全入夜紧闭,非军令不得开启。虽然允许各部将佐自有进出,但是却令城门小校仔细暗记出之人等的姓名和部属,随时报刘正风知晓。
至于城内防御则令曲波亲自主持,还自日落前由城外临时悄悄调了一队心腹军马,暗入刘正风府邸待命。
见最终大家都是一个想法,刘正风令亲兵去传俞伯和谭子琪,这两人早已经来到此地,刘正风先令其在厢房里等候。
两人来到堂前,双方见礼,坐于刘正风左侧,诸将则坐于刘正风右侧。
于志龙等还是第一次见到益都的使者。只见上首之人一身青衫,自名俞伯,年近四旬,面容清瘦,气色沉稳,头带纶巾,坐在那里自有一股淡淡的书生气。下首谭子琪年纪略小,微胖,着白衫。
这两人不卑不亢,神态自若。
俞伯二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股反贼的大部分高级将领,万金海、秦占山、夏侯恩、于世昌、于志龙都是元军斥候关注的对象,益都路里对他们的情报记录文档已是搜集了满满一个匣子。
其中有关于志龙的内容最少,以前益都根本不知其人。此次大战后,细做回报的有关于志龙的消息才渐渐多了起来。初时俞伯并未特别关注,后来传递的消息多了,俞伯才觉得此子行事深谋远虑,有长远之志!此子不仅能治军,还有治政管民之心,从他留用、重用谢林即可看出于志龙不简单。据悉临朐县城就是他施计夺得,个中曲折令人惊叹。
双方先彼此默默打量对方神色后,俞伯首先做了自我介绍,说明了此行来意,他细细打量了对方一排坐在下首的两个年轻人,根据细作描述的相貌和年纪,可以辨认出一人是于世昌,一人是于志龙。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招安2
刘正风昂然道:“我等商议已定,与鞑子朝廷根本不是一路人,大伙儿均无意招安。两位此来辛苦,这请回吧!”
谭子琪听到后不禁与俞伯对视了一眼,拱手道:“诸位,我等既然授命而来,还请诸位听我一言。朝廷诚心诚意招安诸位,如此不计前嫌,诸位怎好断然相拒?我知过去当地官府的所作所为多有对不住桑梓之处,只是树大有枯枝,朝廷内现有的大小官吏何止千万,间或杂有贪墨、酷索、丧尽天良、抛弃人伦的害群之马也是在所难免;如今我皇贤明,能臣倍出,脱脱丞相又励精图治,正是能人义士大展宏图之时啊。”
“诸位是爽利人,明人面前不说虚言,过去当地官府确有对不住诸位之事。本官来之前,大人就说了:诸位走上这条路实乃被迫之举,益都上下并不怪罪诸位,只要诸位肯回头,朝廷不仅赦免诸位的罪过,还要给诸位官身和赏赐,今后若能同殿为臣,实乃社稷之幸,百姓之福!”
俞伯接着谭子琪的话再细细分说,说完,他观察在座诸人的神态,刘正风只是冷冷一笑,秦占山和万金海、夏侯恩虽是不屑一顾,但是听得还算认真,下首的于世昌则只是端起茶盅独自慢饮,于志龙则是专注地盯着自己。刘启则阴着脸,面色无波。
“说了这么多,有甚么鸟用?天下乌鸦一般黑,老子活了这么些年从没见过不恋权、不贪钱的官!“万金海首先道。
“现在老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夜里还有娘子暖床头,过得是神仙般日子,凭什么受鞑子的约束?”夏侯恩冷笑。
“一个小小的管军万户就想打发大家?做梦吧!待老子打下益都路,要是汝等识相,这就早降了咱家,倒是可以考虑给汝等一个万户帽子,这地方吗,尽随汝等挑!”秦占山嗤了一声。
于世昌直接不搭理这两人,正眼也不瞧。
“诸位息怒,目前朝中确有歹人弄权,上蒙圣君,下害黎民,荼毒地方久矣,致天下苍生苦矣。不过我辈有志之士正是因此才更要激浊扬清,还天下百姓一个清朗世界。若是诸位愿受朝廷招安,若愿继续从军,可为军职,今后约束三军,严明军纪,外御敌辱,内安地方,若愿治政,益都路治下各府县诸位也可任选一地,施政爱民,为当地百姓之谋福。倘若诸位只是在草莽之间混迹于山林,坐看歹人在朝廷上弄权害民,侵害社稷,枉负了一身本事,又岂非英雄所为?”
俞伯苦口婆心道:“诸位有志安民,要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但是困守一地能有何作为?何况朝廷大军旦夕可至,到时玉石俱焚,片甲难留,诸君的志向不伸,岂不覆水东流?如今朝廷清明士林正群起呼应,与腐官贪吏做殊死一战,正需有志之士四方响应,但只有入了官家体系方有左右逢源,上下一心,互为照应之途!若诸君有意,顾大人当扫榻相迎,只要公忠体国,必为圣君所察,到时高官厚爵,封妻荫子,再告慰祖宗之灵,岂不是美事?”
于志龙没想到这个俞伯竟然能讲出一番大道理,不由地对他重新审视一番。诸将都是粗人,多不善言辞,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又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谭子琪接着俞伯的话道:“诸位现在虽据有一城,但在朝廷眼里也不过是弹丸之地。贵军兵不过万,而朝廷雄狮何止百万?且临朐县城西有大山难通行,东有河叉沟渠密布,南北大路皆有官军相阻,本县已聚外地民众不下三万,但如今官道不通,一应钱粮无有输入,即便朝廷不发大军来剿,单单封锁数月,以诸位的状况,怕是支撑不了三个月。到时不战自溃,可就连归附朝廷的依仗都没有了!还请诸位为了自己的前程多多考虑!”
于世昌嗔怒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胆放马过来见真章!”
刘正风拧眉道:“不消官家费心,我等自起兵以来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手下将士众志成城。元廷暴虐,牧民如猪狗,无需赘言,绝非什么树大有枯枝之说!两位入城时想必看到了城门上的两面大旗,上有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此为我等志向,誓不更言!”
刘正风语调不高,却铁骨铮言。
俞伯、谭子琪不禁暗暗皱眉。
城头大旗所书八字,两人早知,私下也反复揣测,琢磨其用意。自古树旗造反者多是打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类,其实难有实指,这些人多是求个安身立命之所,招来许多落草之人,啸聚山林,时常下山劫掠资财以养人马,很少主动攻取府县,对抗朝廷。说是反贼,其实更是山贼,只要官军不要征剿过甚,自可相安无事。
但是这两面旗却是挑明了敌我,直书其志,委实不可轻看。细做早已探明这是于志龙所部首先打出来的旗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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