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姬gl-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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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不直接杀死他；　已经算是慕容清懿今天突然好脾气了。

　　　　而在天师府；　大燕军队与叛军交战的时候；　雀翎那样凶狠暴戾，鬼见愁的样子不光是叛军看到了；　大燕自己人也看得清清楚楚。更有人认出了这是五年前溺死早夭的皇太女；　慕容雅歌真正的血脉。

　　　　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在皇位上坐着的小女帝旻秧；　倒是是何方神圣？而这鬼魅一般的雀翎；　又是个什么东西？反正看雀翎那个样子；　绝对不是神明，神明要是这个样子，这世界早就天翻地覆了；　众人敢打包票，十八层地狱最凶神恶煞的恶鬼，都没有雀翎恶！

　　　　但皇家的事；　谁敢妄语呢？

　　　　再一次见到旻秧；　洛嘉树是心有愧疚的，看着旻秧的第一眼；　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然后抽抽搭搭，没完没了。

　　　　旻秧看到洛嘉树这样的表情；　也是黯然神伤。

　　　　真是一副令人心碎的父女相见图。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啊呸！

　　　　胧月在一旁翻着白眼，似乎一眼都不想看洛嘉树：天呐，这个男人真是太娘了！真想抽死他！

　　　　明明是他决定要害死旻秧的，现在装什么白莲花？白莲花成精了不成？一个大男人居然这副模样、这副作为，恶不恶心！

　　　　洛嘉树为什么这样对旻秧，理由和苦衷大家都懂，就是看他现在是什么态度，有没有知道自己错了。

　　　　结果这家伙一直哭一直哭，本身就一副病蔫儿蔫儿，很快就命不久矣的样子，这么一哭，真怕他直接哭死过去！

　　　　得！——胧月真想直接把他抽死！

　　　　胧月在此发誓以后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旻秧，生怕旻秧喜欢认爹的毛病再犯，又给胧月整一个鬼畜岳父！原装的那个、之前的那个，还有现在的这个，胧月真是难以言喻了！有这样的爹，还不如当个天煞孤星呢！

　　　　倒是雀翎一个小鬼娃还明白一些事理，看到旻秧的第一眼就跑了过来，给旻秧道歉：“旻秧，你没事儿吧。”

　　　　“没。”

　　　　“之前跟你嘟嘟嘟，是我当时太急了。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对不起了。”

　　　　“我真没事儿。”旻秧拍着雀翎的肩膀，“我也有错，我也该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应该跟皇后爹爹嘟嘟嘟，然后再跟你也嘟嘟嘟的。”

　　　　胧月在一旁听着，既感慨小孩子之间面对是非对错真是直白，大人们哪怕知道自己千错万错，都不会这么干脆地承认错误的，同时又在想“嘟嘟嘟”是哪里的方言、到底是个啥意思。

　　　　似乎旻秧和雀翎交流起来，一句话里全是“嘟嘟嘟”都不会影响到两人的谈话的。

　　　　哼！胧月也想跟旻秧“嘟嘟嘟”！

　　　　慕容清懿用一条红布蒙住了慕容雅歌的眼睛，牵着慕容雅歌的手，将慕容雅歌带了过来。

　　　　一路上被蒙着眼睛的慕容雅歌，视野里只有一片黑的她紧皱眉头，觉得慕容清懿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自己像是玩物一般被慕容清懿摆布，这一路就像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了门一般，可她还真拿慕容清懿没有办法。

　　　　她感受不到慕容清懿掌心滚烫的温度，只感觉肢体相触让她局促不安，只想快一点松开慕容清懿的手，与慕容清懿在一起，她一刻也坚持不下来。

　　　　慕容清懿却沉默不语，只是拉着她的手。

　　　　如果拉手也算亲近的话，那么这是两人头一次如此亲近。上一次这样子近距离接触，还是小时候掰手腕要掰出个胜负、掰出个天下的时候。

　　　　众人皆在旻秧现在所住的凤栖宫。

　　　　慕容清懿牵着慕容雅歌来到凤栖宫的大殿前，站在慕容雅歌的身后，将慕容雅歌眼睛上的红布摘了下来，然后将慕容雅歌推到了大殿里。

　　　　慕容雅歌回头，看了慕容清懿一眼，然后走进了大殿内。

　　　　留慕容清懿一个人待在原地，无聊地玩弄着红布上的线头。

　　　　线头被她一拉，扯成了绵延不断的红线，那么长，好像这样的红线从过去的年岁里出现，一直交织着现在，但同时又那么细微，好像一直都不存在一般。

　　　　接着慕容清懿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红线从她手指的这一头开始燃烧，直至将整块红布烧成了灰烬。火焰声势浩大地燃烧着缠绕的线头，却只燃烧了瞬间就消失不见。

　　　　最后夏日的夜风将灰烬一吹，什么都不复存在。

　　　　慕容雅歌走进大殿里，第一眼就看到了雀翎。这么多年过去，雀翎还跟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雀翎看到慕容雅歌的第一眼，血泪就止不住地流。这几日洛嘉树的饲魔简直白费，雀翎依旧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知道雀翎真正成魔的那日，她会是什么样子。

　　　　洛嘉树则是灼灼地看着慕容雅歌。雀翎能“活下去”，就靠眼前的慕容雅歌了。

　　　　慕容雅歌半跪下来，面对着雀翎，摸着雀翎的小脑瓜，擦着雀翎脸上的血泪，也没被这个样子的雀翎吓着，反而带着哭腔叫着雀翎的名字：“雀儿……”她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做一场永远都不愿意醒来的梦。

　　　　雀翎张口：“陛下……”

　　　　因为慕容雅歌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雀翎从未叫过慕容雅歌娘亲。但这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称谓只是一个称呼，相连的情感却不会变质。

　　　　“我现在已经不是帝王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慕容雅歌道，“从今以后，雀儿叫我娘亲吧。”

　　　　“嗯，娘亲！”雀翎乖巧地笑着，点头。

　　　　两人相拥。

　　　　慕容雅歌背对着大门，雀翎正对着前方。

　　　　雀翎看着门口的剪影，大殿内的光映着这身剪影，如此孤单。她一直盯着看，很想走上前，却不敢向前方走去。

　　　　慕容清懿将慕容雅歌推了进去，自己却一直站在门口。

　　　　当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后，她更觉得自己不伦不类，无论站在哪里，都是多余的。

　　　　旻秧和胧月不便打扰这一家三口的团聚，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一同走出了大殿。一出门，就看到了慕容清懿。

　　　　慕容清懿靠着门口的柱子，像是一座雕像一般。

　　　　跟屋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相比，慕容清懿这个孤家寡人真是寡到不行。旻秧看了都心疼。这么多年的机关算计，步步为营，慕容清懿到底是为了是什么，到底得到了什么？

　　　　旻秧走向慕容清懿，直接问道：“你这是为何呢？”

　　　　慕容清懿瞥了一眼旻秧，道：“我想让她开心。”

　　　　旻秧挑眉。直觉如果慕容清懿不是疯子，那就是傻子。

　　　　旻秧还想说什么，慕容清懿却岔开了话，说起了旻秧更感兴趣的事情：“我之前听说你要找一个名为玄灵岛的岛屿？”

　　　　“……嗯。”

　　　　“洛嘉树好像派人去找了，但并没有找见。”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旻秧淡然道，其实也没怎么期待洛嘉树真的能帮她找见，洛嘉树能有这个心意就已经很不错了。

　　　　慕容清懿叹了一口气，看着旻秧的眼睛，道：“旻秧，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找玄灵岛呢？”

　　　　旻秧对慕容清懿的这一声叹息很是不满：“……你什么意思？”

　　　　慕容清懿看向了旻秧，悠悠道：“旻秧，你口中的玄灵岛是真实存在的吗？你到底从何处而来？”

　　　　“……”

　　　　“玄灵岛到底存不存在，而你——你到底存不存在呢？”

　　　　“……”

　　　　胧月上前制止：“停！不要说这种话。”不要说这种话来扰乱旻秧的心智。

　　　　玄灵岛当然是存在的，要不然旻秧来自哪里。

　　　　慕容清懿一上来就说这么难懂的话，给一般人听不懂就忘了，旻秧则不一样，她听不懂的话，还会一直思考，一直想。

　　　　慕旻秧终于也忍不住了：“……胡说八道！”

　　　　但慕容清懿还要接着说下去：“抑或这玄灵岛是禁忌之地，只有你才能到达。更或许，这个岛就是为你而存在的。它为你而存在，所以只有你才能找见，别人都找不到。”

　　　　“……对！”旻秧赌气道，“它是为我而存在的。你们当然找不到！”

　　　　慕容清懿笑了：“旻秧，你真的确定你要找到这个玄灵岛吗？你觉得这个岛对于你来说，是你的家，还是你的监狱呢？”

　　　　“……”

　　　　“为什么你偏要找到这个玄灵岛呢？你现在活得不是好好的吗？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找不到它，反而是你逃离它的契机吗？——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像是自投罗网吗？”

　　　　“……”

　　　　虽然慕容清懿的话听起来令人很不舒服，但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对旻秧的忠告。

　　　　旻秧心下却坚定了自己去寻找玄灵岛的念头：

　　　　“无论玄灵岛是什么样，无论玄灵岛在哪里，我都要找到它！”

　　　　慕容清懿只是意味深长的笑，这笑令旻秧越来越不爽。

　　　　旻秧瞪了慕容清懿一眼：“我的事，干你屁事！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梦见我电脑坏了，存稿全没了。so今天就想着把存稿直接放到**存稿箱里，结果手一抖，第77章直接掉落了……

　　　　编编说删不掉，得更到那个时候再改……我又怕我其间要修存稿箱里的文改bug，so没法放出来，此刻我的内心是极度绝望悲伤的……悲伤到我今天的手速又降到了一天50（喂你有完没完）

　　　　so请大家这段时间直接无视掉那个77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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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清醒

　　　　旻秧不再与慕容清懿多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无益。深深地看了慕容清懿一眼；　离开了这里。

　　　　胧月瞪了慕容清懿一眼；　上前准备跟着旻秧一起离开。

　　　　慕容清懿却把胧月叫住了。

　　　　胧月觉得有些话的确得跟慕容清懿说清楚；　就留了下来；　看看慕容清懿还要做什么。

　　　　慕容清懿悠然道：“你不觉得你的旻秧一意孤行，固执己见吗？你也不管管她？”

　　　　胧月：“她不是一意孤行；　固执己见。——她还有我。”

　　　　“呵！”胧月肉麻起来真是人畜不分；　慕容清懿这个孤家寡人单身狗无奈望天；　真想直接走人；　“十年前；　你一开始的时候那样对她，我以为你只是利用她——没想到，你对她是真爱啊！”

　　　　“……”胧月听了这话；　还有些得意。

　　　　慕容清懿继续道：“不过嘛，你果然被她魔怔得不轻，十年了；　脑子都没有清醒过。”

　　　　曾经花帜也这样说过；　但胧月并不这么认为。

　　　　胧月道：“我一直都很清醒。见到旻秧之后，我更清醒了。”

　　　　“呵……可笑。”慕容清懿笑得讽刺；　“有一句话你不知道吗？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胧月墨黑的瞳眸盯着慕容清懿的双眼，好像将慕容清懿里里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也是局内人；　你以为你置身事外了？”

　　　　“我……”慕容清懿气急，一句话就被胧月点醒了。但这个话题她却不想再争论下去了，反正这个局也快结束了。

　　　　慕容清懿换了个话题，道：“你们真的要去找寻那什么玄灵岛吗？我觉得你们不找还好，一辈子得过且过，就这么过去了，但要是找到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少经历风浪不好吗，为什么一直要这么折腾？你不怕哪天把旻秧折腾没了吗？”

　　　　慕容清懿心底还是当旻秧是朋友的，旻秧已经受了很多苦难了，她不希望旻秧再去受苦受难了。

　　　　胧月摇着头：“不是这个道理。”

　　　　慕容清懿：“那是什么？”

　　　　“旻秧找寻玄灵岛，不是因为固执，死脑筋。并不是心里面有一根刺，她想方设法想要挑出来。她这人的确死脑筋，但同时性格也十分暴躁，不会花费大量的耐心在这种事情上的。”

　　　　“……”

　　　　“而是——旻秧找寻玄灵岛，是在找寻自我。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她才能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

　　　　慕容清懿皱眉：“……那难道你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你直接告诉她不就行了。”

　　　　胧月叹了一口气，她也很是为难：“最了解自己的人，始终是自己，我再怎么样，也只是理解她。更何况，我也的的确确不知道玄灵岛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心里是那么在意玄灵岛，经历了转世，不记得我了，都还记得玄灵岛，那想必玄灵岛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

　　　　“所以，即使我现在是她最亲近的人，我都不能阻拦她。因为，这是她心里最渴望的。我应该支持她，少说废话，伴她左右。”

　　　　慕容清懿微怔，看了胧月好久，道：“你果然很清醒。”

　　　　胧月最后看了慕容清懿一眼：“你也很清醒，但却是在清醒地看着自己如何堕入深渊。”

　　　　慕容清懿苦笑：“没办法，地狱在等我。”

　　　　胧月向着远方走去，追寻旻秧的脚步，头也不回，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慕容清懿的耳朵里：“许多人以为地狱是用来偿还因果报应的，以为这跟还钱一样，对等抵消即可，但是却没有注意到，还钱顶多加利息，偿还因果报应却是千倍万倍甚至亿倍，永世不得超生地在还。因为实际上——地狱是用来赎罪悔过的，目的不是为了叫你偿还的。每个人都会有错，都有罪过。不怕你犯错，怕的是你不知悔改。”

　　　　“……”

　　　　“而你这样的人，就算进了地狱也没有用。因为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一点儿都没有后悔。——真的，你也一直都很清醒。”

　　　　“……”

　　　　“地狱不欢迎你。魔界倒是很适合。”

　　　　“……”慕容清懿握紧了拳头，指尖气得冒火。

　　　　慕容清懿最后看了一眼宫殿里相亲相爱的慕容雅歌一家三口，转身离开了。

　　　　慕容雅歌一直抱着雀翎，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句话翻来覆去不停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一大一小皆是失心疯，闲的蛋疼的傻子。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正子时到了。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月光星光的微光也没有。

　　　　——第八日到了。

　　　　倒计时，最后一天。

　　　　洛嘉树此时微笑着来到慕容雅歌面前，给慕容雅歌行了个礼。

　　　　慕容雅歌经洛嘉树这么一提醒，这才注意到已至子时，天色实在是太晚了。她这个大人都瞌睡到不行，雀翎这个小孩子必定是受不了了。

　　　　慕容雅歌对着雀翎道：“哎呦我今日见到雀儿太开心，都忘了时间了。”

　　　　“时间怎么啦？”夜行动物雀翎反而觉得这个时候是她一天里最精神的时刻。

　　　　慕容雅歌捏着雀翎的鼻子：“该睡觉啦，雀儿不瞌睡吗？”

　　　　“不呀！”雀翎诚实道，她是真的不瞌睡。

　　　　这时洛嘉树上前，道：“陛下，雀儿现在的确是不瞌睡。”

　　　　“哦？”慕容雅歌一愣。

　　　　洛嘉树：“雀儿不像我们人类，她现在反而是最精神的。”

　　　　——雀儿不像我们人类。

　　　　慕容雅歌一听这话，表情略微僵硬。雀翎的重现人世，像是做梦一般，她一点儿都没有觉得此刻的雀翎不是人。

　　　　洛嘉树对着雀翎道，道：“雀儿，该吃饭了。”

　　　　“哦！”雀翎给了慕容雅歌一个傻笑，然后乖巧地从慕容雅歌的身上跳了下来，走到了洛嘉树的身边。

　　　　慕容雅歌在旁边看着洛嘉树和雀翎，也是好奇。

　　　　她现在在皇宫里的身份特殊，人活着，却堪比死了或者透明，从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凤栖宫里就没有宫人服侍，那么这大半夜的，洛嘉树要喂雀翎什么好吃的呢？

　　　　在慕容雅歌的注视之下，洛嘉树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拉开了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腕。

　　　　将带血的绷带拆开，之下是惨不忍睹的伤痕，每一道似乎都是切骨之深，同一方向遍布着好几道深深的口子。伤口再深一些的话，说不定洛嘉树的手就直接掉下来了。

　　　　慕容雅歌捂着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似乎都能闻到洛嘉树手腕上浓重的血腥气息，不论隔着什么都能传来，这血腥味简直深入灵魂。

　　　　洛嘉树另一只手又是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血液像是有生命、有意识一般，全部涌到了这里，从洛嘉树的伤口处流出，像是猩红色的细线一般，缓缓流下绵延，都没有断过线。

　　　　然后洛嘉树令雀翎抬起头，将血液全部倒入了雀翎的口中。

　　　　整个过程时间很久，洛嘉树给雀翎倒了很多的血液。有几滴洒在了外面，掉在了地面上，瞬间就凝固成了红棕色的血块。

　　　　喂完雀翎之后，洛嘉树的脸色苍白无比，比雀翎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是倒数第二次饲魔了，再来一次，洛嘉树就要死了，所以面相呈现出了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

　　　　雀翎舔了舔唇，似乎意犹未尽。不知道是她此刻的唇舌沾着血，还是被喂了血以后就是这样的血色，像是上了妆一般妖冶异常。

　　　　慕容雅歌看着雀翎，有一瞬间看到雀翎的眼瞳都变成了血红色，就好像雀翎身上只有三种颜色，唇舌与眼瞳的红、面色与肤色的白、头发与衣服的黑。这三种颜色令慕容雅歌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看了雀翎之后，在看周遭的一切，不管看什么都是这三种颜色了。

　　　　慕容雅歌艰难开口：“雀儿就吃这呀？……”

　　　　“嗯。”洛嘉树点头，又缠好了自己的手腕。但慕容雅歌好像还能闻到血腥味一般。

　　　　吃饱了的雀翎比刚才还要精神，缠着慕容雅歌不停说话。

　　　　两人一句接一句地说着，慕容雅歌却好像一直在走神。幸好本身两人的话语就没有什么含金量，一直说话只是想更加亲近对方罢了。

　　　　慕容雅歌感觉洛嘉树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但可能因为雀翎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

　　　　天明的时候，雀翎才感觉到瞌睡，跟慕容雅歌打了声招呼，又回到了血石之上。

　　　　慕容雅歌一夜没睡，也不瞌睡。

　　　　洛嘉树面色惨白，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不知道是瞌睡的，还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慕容雅歌问道：“雀儿每日都吸食你的血液吗？”

　　　　“对。”

　　　　“用我的可以吗？”

　　　　没想到慕容雅歌第二句话就是这句话，洛嘉树也是感动不已。

　　　　洛嘉树直接跪在了慕容雅歌面前，他虚弱无力，怕是跪下了就很难站起来了：“陛下，我只需要您的十滴血液即可！”

　　　　“十滴？”回想起昨夜洛嘉树流了那么多的血液，差不多有一斤，十滴血对一斤血，慕容雅歌很是诧异。

　　　　“对！十滴，因为这是心头血，需要陛下将心脏剖开！”

　　　　“……”慕容雅歌心神一震。

　　　　心头血！只需十滴，但一滴都可能会令她死！

　　　　洛嘉树死命地给慕容雅歌磕头，撞得第一下就头破血流，这下他反而不敢继续磕头了。这血可是流给雀翎喝的，断不可现在就浪费了。

　　　　慕容雅歌道：“只需我的十滴心头血就行了？雀儿就能一直活下去了？”

　　　　“是的！过了今晚，雀儿会永远活下去的！”

　　　　“……”

　　　　洛嘉树抱着慕容雅歌的大腿：“今晚子时一到，陛下您的心头血，还有我最后的血液，给了雀儿之后，雀儿会一直活下去的！陛下，我求你了！那是我们的雀儿啊！”

　　　　慕容雅歌将洛嘉树踢到了一边，看着手上的血石，坚定道：“好！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有歌可以唱了《魔界欢迎你》：魔界欢迎你~~~为你毁天灭地~~~让我们都加油去作死自己~~~

　　　　古代一天的开始是子时，23点，我这里选的是正子时，0点。算是比较符合现代人的心理观念吧。

　　　　一个正常人血液含量是体重的77％，洛嘉树这么文弱，血液一共九斤差不多吧，九日，一天一斤。（作者写文每天都在考据什么该细心的地方不细心！）

　　　　那啥，上次的救心丸还剩的吗，下一章可能会用到。我……我先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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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成魔

　　　　旻秧躺在胧月的怀里想了一夜；　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要去找寻玄灵岛！

　　　　——现在就出发，不能再拖下去了！

　　　　拖拖拖，什么都拖；　什么都做不成！

　　　　这一世的旻秧真是痛改前非了；　不知她知晓了自己前世犯拖延症；　一拖就是三百年；　会作何感想呢。

　　　　旻秧拍着胧月的胸口：“胧月，我要去找寻玄灵岛。”

　　　　胧月握住旻秧的手：“嗯。我也去。”

　　　　旻秧看着胧月：“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玄灵岛；　我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玄灵岛；　你也要跟着我去吗？”

　　　　胧月将旻秧抱在怀里：“我跟你着；　是为了跟着你；　只是为了你。又不是为了玄灵岛。”

　　　　旻秧做出的一切决定；　胧月都支持。

　　　　“那贱婢你要做我一辈子的贱婢吗？”

　　　　胧月笑了出来。为什么这一世说一生一世的时候偏成了这个样子。

　　　　胧月笑着：“对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