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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姬gl-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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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完这话,乌云散去,天光大亮,玄铃从旻秧的梦境之中跳了出来,但在她破梦境的同一刻,一把剑又插在了她的胸口之上,这次是从正面。

    ——这把剑,才是真的。

    ——这道伤,才是真的。

    之前的一切,皆是虚幻。

    旻秧将剑拔了出来,下一刻,就又扶着剑拄在了地上,明显是一副狼狈不堪,力不可支的样子,怕是说话都说不清楚,每说一个字都会吐一口血。

    也对,被每一击都足够致命,把人劈得魂飞魄散的天劫劈了两下的旻秧,剑都快举不起来了,怎么会有力气与她的师父玄铃搏斗呢?更是没有力气跟玄铃争吵,还字字铿锵有力,理直气壮了。

    自被第三重天劫劈倒地上的她躺在泥地上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就进入了自己的梦境之中,她恢复了记忆,阻挡她控梦的屏障也就此消失。她能做的也就是在梦境之中迷惑玄铃,令玄铃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最后在虚幻跌入真实之际,来个出其不意,将其杀死。

    这是她第一次控梦,的确不负魔神之名、魔神之命。

    此刻已是天明,初升的太阳洒满朝霞,将天与海,包括整个玄灵岛都染成了明亮的金色。这样的光明,才是真实的。

    “师父——”

    这几百年的时光迷迷糊糊的就过去了,但似乎在此刻,旻秧呼唤着玄铃,才是真实的。这几百年的时光就像是一场梦。

    旻秧艰难开口,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做什么事情都很费劲儿:“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玄铃嘴角流着血,苦笑:“我本身就是枚镇魔铃,上一次天后心生魔念的时候,我却念其可怜,没有及时震动,以致犯下不可挽回的罪过。于是我被禁锢在了玄灵岛之上。如果完美地完成了天帝给我的任务的话,我就会重获自由。”

    旻秧恍然大悟,这些年玄铃一直都不离岛,因为只要她离开,她就会魂飞魄散,消失于六界。她当真只是一枚镇魔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镇住或者扼杀旻秧!

    旻秧泪流满面:“师父,这么多年……你我……就没有情分吗?……一切……都是假的吗……”

    玄铃没有回答,她站在悬崖边,满身是血,对着旻秧露出最后一个微笑,道:“小心天帝……”

    说着,玄铃向后退了一步,毅然决然地掉在了玄灵岛之下。

    在离开玄灵岛岛体百米远后,玄铃化为了金色的齑粉,消散于天际。齑粉飞满天,像是金色的蒲公英一般,由下而上,从岛下逐渐升向了岛上。

    斩龙剑倒地,旻秧跪在了地上,狼狈不堪的样子比她当日挖西海小龙子内丹的时候还要痛苦。

    这一天,她失去了她的至亲,同时也失去了她的至爱。

    旻秧的脸上流着的不知是血还是泪,最后还是晕死了过去,倒在了冰水之中。

    天道九重天。

    与玄灵岛的阴沉昏暗与撕心裂肺不同,天道九重天却是亮堂堂一片。这里,永远都是这样辉煌而岁月静好的样子。

    天帝坐在书桌前写字。

    这时他的法师月白上前。无事或者琐事的话,月白是万万不会来找天帝的,但现在这件事却邪性蹊跷到不行。

    月白开口:“陛下,那新飞升的龙女,是真龙的幺女。”

    “哦。”天帝依旧埋头写字,好像月白说了件很普通的事情。

    真龙的幺女,天帝当然知道这是何等人物。但那又如何,任其曾经叱咤风云,所向披靡,最后不还是天道的手下败将。而且既然她如今选择了修天道,那也必定是承认天道,向着天帝俯首称臣了。反骨不再的话,天帝愿意无视掉她曾经犯过的滔天大错,本来曾经把她禁锢在罗刹江,就是为了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弱小与天道的强大,并且知错就改的。

    只不过得给她重新换个身份了。千万年前就公布了她死透的消息了,倘若再将她明月大魔王的身份公布于众,倒显得天道斤斤计较,反复无常了。大概是这间的套路皆是相似,胧月当时怎么忽悠旻秧的,现在天帝就怎么忽悠六界。

    月白继续道:“那龙女失魂落魄,怕是渡劫的时候遭遇了难处,风火雷电将其神格劈损,失了记忆。但我已助她定魂,除了失去记忆之外,再无其他受损了。”

    “哦。”天帝依旧没把这事儿当事儿。经常会有刚刚飞升天道的人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这很常见。能渡劫成功就已经是万幸了。

    月白犹豫,又继续补充道:“可是陛下,那刚飞升的龙女脸上有着刺青。”说刺青还是好听些的,那简直是破相毁容了的刀疤。

    “无妨。”天帝以为是图腾。

    月白更加踌躇了:“……那脸上写着字。”

    天帝觉得他的法师今天相当不对劲儿,说个话怎么这么磨磨唧唧,于是终于抬起头,皱着眉不耐烦道:“什么字?”

    月白认真地与天地对视,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开玩笑:“——旻秧。”

    单单这两个字,就令天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但这眉头皱着皱着,天帝居然笑了出来,是嘲讽的嗤笑。

    有的时候,天道自己人都很不明白“天命”到底是个怎样磨人的玩意儿。

    天帝嗤笑了片刻,也沉默了片刻,最后厉声道:

    “把那龙女的脸皮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想过这么虐,还是送人头,每一卷都要发个便当,要不要改设定,但从第二卷就开始铺了,明月俩人也一路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改起来实在是个大工程。(就是人懒)

    朝着自己认定的道路前行,前进不到终点,在半途要么弃了走到了另一条道上,要么成为了殉道者。
………………………………

第101章 花帜

    花离和花帜是一窝生出来的妖狐。

    妖狐这一窝这一代; 只活下来了他们俩。

    准确地说,只有花离比较幸运,四肢健全; 身体健康。

    花帜也活了下来; 但是就不像花离这么幸运了; 一生下来就是又聋又哑; 还体弱多病。

    族长也就是花帜的父亲对着一窝死去的小狐狸没有说什么,反而抱着花帜连连叹息; 说这只小狐狸日后的命运必定多舛; 但最终还是看她自己的造化。

    花离到了修炼的年纪的时候全家送他去沁宗拜师学艺。

    一家人一路相送; 在这条路的尽头; 沁宗的山门前依依惜别。

    又聋又哑; 只封闭在自己世界的花帜蹲在一边儿揪着地上的花草玩儿。她也不打算跟哥哥表示什么,毕竟她不喜欢她的这个哥哥,哥哥也从小到大一直欺负她。

    花帜自小就是这样孤僻; 似乎自自己有了意识之后,就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从不曾喜也从不曾悲。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人。

    说好听点儿; 她我行我素; 说难听些,她过着自己一个人行尸走肉的生活。这具尸体一直在世间苟活着; 怕是一个不经意间,就会倒地,尘归尘; 土归土,死得一干二净。

    将一根草连根拔起的时候,一双脚出现在了花帜的视野。踩在土地上,这鞋却没有沾到一丝的灰尘。

    花帜抬起头,看向了那人。

    ――是沁宗七峰之一,最弱的韶沁峰的峰主。

    ――这人,在后来成为了花离和花帜的师父。

    ――从不曾喜也从不曾悲的花帜,也将一生的悲喜压在了这人身上。

    ――这人,名曰韶音。

    狐妖一族诧异为何峰主会收花帜为徒,在他们看来,花帜又聋又哑,体弱多病,也没有灵气,狐妖一族早就把花帜当做了废人,觉得花帜能再活十几年都算是奇迹,因此把她养得更废了。

    峰主只是摇头,微笑地看着花帜,对着狐妖一族道:“我很满意她。”

    “……”

    然后峰主看着花帜,对着花帜道:“她很好。”

    “……”

    这是花帜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认可。那一刻,花帜虽然又聋又哑,但她似乎听到了峰主的声音。

    花离也一并被峰主收入了门下。

    从此以后,两人唤峰主为师父。

    在韶沁峰,一开始花离是很不服气的,他自诩是狐妖一族的唯一继承人,应该被归入沁宗最强大的一峰,偏偏被归到了这沁宗最弱的一峰,韶沁峰,就像刚入学的分班考试把一个天之骄子分到了最差劲的班,这个气谁能受得了。

    花离一开始也不好好修炼,打算被韶沁峰赶下峰也好。到那个时候,他再去拜沁宗其他峰主为师。

    结果一开始花离就被师父收拾得很惨。

    师父是个外表很美丽温柔的女人,除去眉宇间偶然出现的阴翳,更像是天道的神仙,但与之相对,师父的手段极其毒辣,对待不乖的弟子,直接以血腥镇压。任凭多么讨她欢心,只要一做了令她不满意的事情,后果皆是惨烈。

    由此,花离也逐渐反应过来了,韶沁峰绝对不是沁宗最弱的,甚至可以说绝对是最强的,但一直背着弱鸡的名号,是因为韶沁峰在藏拙。

    像是一只凶猛的老虎藏住了自己的獠牙,待有一天它不再藏拙,露出尖牙的那一刻,绝对会将整个山头的野兽都扒皮抽筋,吃到肚子里。

    后来的某一天,师父的确这么做了。

    她将沁宗七大峰收入囊中,沁宗也改名为韶沁宗。不服的人皆被她活生生地掏心挖肺,拿来祭祀。

    为师父打头阵的,正是花离和花帜这两只千年已修炼成九尾的妖狐。

    花帜与花离相反,虽然又聋又哑,做什么都很吃力,但她依旧很认真地修炼。从天明练到明月升上枝头也从没有间断过。因为这个时候师父会给她开小灶。

    师父与花帜夜夜相伴,修炼完毕后,花帜会看着师父的嘴型,“听”师父道一声晚安。这两个字,是花帜每天活着的意义。

    就这样师父给她开小灶开了千年之久。

    韶沁宗最高深的修道之法是双修。她座下的得意弟子皆有幸入过她的塌。只不过皆是男孩子罢了。

    花离和花帜这一辈的,师父挑选了花离与她双修。

    大概是花帜天生命不好,所以一切的苦难她都习惯了,自小就没怎么哭过。即使小时候被哥哥花离欺负得牙齿都被他抠掉,她也没有哭过。

    但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花帜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一晚上。她发不出声音来,哭起来极其怪异,哭得也特别难看。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难过的时候吧。

    花帜恨自己不是个男孩子的同时,还幻想着如果自己真的是个男孩子的话,是不是现在与师父颠鸾倒凤的人就是她了。

    对啊,她那么努力地修炼,不就是想无论何时何地,常伴师父左右吗。

    她愿意伴师父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

    不知是上天眷顾花帜,还是上天终于想起来了花帜。花帜意外之中得到了一本秘籍,并且随着她的功法渐渐通透,花帜渐渐地恢复了听觉。

    但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默默地掩藏在心底,偷偷摸摸地一个人乐呵。

    她第一次听到师父声音的时候,差点儿激动地哭出来。

    师父的声音……跟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那么好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冰裂的声音是这样。

    花开的声音是这样。

    雨歇的声音是这样。

    ……

    如果这世间的美好有声音的话,那么一定就是师父的声音。

    渐渐地,花帜也能说出来话了。她依旧将这件事默默地掩藏在心底,打算等说话利索了,堂堂正正地站在师父面前,认真而庄重地注视着对方,呼唤对方一声师父。

    但是她这辈子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师父”,而是师父的名字――韶音。

    邻峰的余孽又杀了上来。

    双方人马对峙,整座韶沁宗像是血洗过一般。

    看着对方有一人将剑从背后对准师父,花帜没有忍住,叫了出来:“师父――”

    这一声给师父提了醒,师父立刻一个反杀,直接将对方砍成了两半。

    花帜的这一声救了师父,但并没有换回师父讶异激动或是欣慰的神情,只换来了师父的冷漠。

    待将余孽全部杀尽,师父走到花帜的面前,看着花帜,语调还是一贯的温柔,花帜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花帜,你能说话了?”

    花帜听到师父这样的语气,反而惊得低下了头。

    看到花帜的这个反应,师父的语气越来越诡异:“呵……也不聋了!”

    “……”

    花帜不聋也不哑了,这是花帜梦寐以求的愿望之一,但却不是师父所期待的。

    花帜被师父拖回了韶沁宗,关在了囚室之中。

    花帜倒在暗无天日的囚室,越来越想不通,更觉得心痛。每次一想到师父冰冷的神情、冰冷的语气,她就心痛到不能呼吸,感觉到了难以言表的悲伤。

    她以为,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她会兴高采烈地呼唤着师父,师父也会一同替她开心。

    师父一人来到了囚室。

    花帜立刻起身,恭敬地跪在师父面前,仰望着师父,却觉得遍体生寒。

    师父像是太阳一样照耀着她,为何此刻却凉得比冷月还要揪心。

    师父开口,好像只是在跟花帜说一件平常的事情:“花帜,你知道我当初为何收你为徒吗?”

    花帜当然记得,当年的事情,师父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她现在并不敢回答,因为她害怕那些话现在听来像是笑话。

    师父直接言明:“我需要活祭的人牲,力量越强大,本质越圣洁越好。有着这样的人牲,我就能通天,与天齐平。”

    力量越强大――所以,师父不离不弃,悉心教导了她千年,把她培养成了韶沁宗最强大的战士。

    本质越圣洁――所以,师父跟花离、跟其他人双修过无数次,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是这么个意思吗?

    花帜猜对了强大的含义,却没有猜对圣洁的含义。

    师父道:“花帜,你知道何为圣洁吗?”

    “……”花帜不知。

    “处子之身,且从不曾被尘世打扰,这样的女孩儿圣洁无比。”

    “……”

    “而这所谓的从不曾被尘世打扰,最好是从不曾与尘世沟通过的,也就是说,最好天生又聋又哑。”

    “……”

    “花帜,你令为师好生难过,你现在不再又聋又哑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此付之一炬了。”

    “……”

    好生难过……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花帜的悲喜又该如何?

    花帜听着师父的话,全身颤抖,在师父上前时,颤抖得更是厉害了。

    师父半跪在花帜的面前,左手恶狠狠地掐着花帜的下巴,语调还是那么温柔如水,却似乎是最后一次对花帜如此温柔了:“花帜,你说,我将你的舌头割掉,再将你的耳朵也割下来,你是否会重新变得圣洁?”

    “……”

    “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试试吧。”

    “……”

    说罢,师父的右手手中骤然出现一把匕首,伸向了花帜。

    ……

    最后,花帜的舌头和耳朵皆被师父割了下来,然后被师父拖到祭坛挖心头血献祭,但没有任何用。师父气极,当着韶沁宗所有同门的面,又割掉了花帜的所有尾巴。

    花帜没有死,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舌头、耳朵和八条尾巴慢慢地在后来经年漫长、死不甘心又痛彻心扉的日子里长了回来,但那最后的第九条尾巴,却再也没有长回来。

    这样子的花帜依旧没有变得圣洁。

    不再圣洁的花帜,也被师父拿来做了炉鼎。

    与师父肌肤相贴,这是花帜曾经的梦,但当这个梦成真了,花帜才明白,原来,这是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下个月要日更,早死早超生。

    大家要相信我,我的本名可是叶甜甜啊。
………………………………

第102章 魔都

    当年。

    清懿带着雀翎离开了大燕; 离开了人间。

    九天十地,天大地大,清懿一下子想不出来接下来两人该去哪里。

    清懿蹲在雀翎的面前; 问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雀翎乖乖的:“晋王; 我不知; 一切皆听你的。你去哪里; 我就去哪里。”

    清懿叹了一口气,感慨雀翎年龄这么小就遭受了如此的变故; 短短十几年的人生与鬼生就没怎么经历过愉快的事情; 居然也依旧如此懂事:“你不用叫我晋王; 从此以后都不要这样叫我; 大燕已经亡了。”

    雀翎苦着脸; 想了半天亲戚间的称谓,迟疑着开口:“那……小姨?”

    这声小姨真是极其惊悚。把清懿吓得不轻。

    想象一下雀翎叫她小姨,她叫雀翎外甥女的画面; 真是接地气到可怕。

    清懿道:“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清懿。”

    大燕亡了,清懿把封号舍弃的同时; 把自己的姓氏也舍弃掉了。何况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本来就是伴随了一生十分累人; 早就想舍弃的身外之物。

    “哦,清懿!”雀翎笑着; “你可以叫我雀儿吗?”

    “好的。”

    “……”雀翎睁着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等着清懿叫她的名字。

    “你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呢?”清懿直接道,并未唤雀翎一声雀儿。

    “……唔……”这话可真是为难雀翎这个生前大门不出; 死后二门不迈的大燕皇太女了。

    “唉……”清懿也叹了口气。

    突然之间,清懿想起了胧月曾经的话――“地狱不欢迎你。魔界倒是很适合。”

    呵,魔界。

    清懿看着雀翎:“我要带你去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愿意吗?”

    雀翎很是疑惑,她这些年不就是暗无天日地过来的吗?再去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对于她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是跟着清懿,她哪有不愿意的。

    雀翎看着清懿,乖巧地点了点头。

    魔界偏隅于九天十地最偏僻最破的地方。毕竟是魔族一行人被天道之人赶过来的,所以这块地方离天道远,离人间也远,倒是离地狱倒是很近,与地狱相邻。

    但魔界与地狱皆是井水不犯河水,平日里往来都没有。地狱嫌弃魔族弱鸡,魔族嫌弃地狱晦气。

    清懿和雀翎刚来到魔界的时候,先是租的房子。清懿租了一套带着小院的房子,只是租,并没有买,是因为清懿有预感这里她住不长久。

    不是指她住魔界不长久,而是指住这种只有五百平米附带小池子小花园的“小破房子”住不久。

    两人是皇族,虽然遭遇离奇,但基本上没吃过苦,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人间最好的。

    清懿还是人的时候被人伺候惯了,大概以后还会招募下人奴婢若干吧。

    她俩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吸引了无数妖魔鬼怪的注意力,尤其是清懿。

    清懿虽入魔,身上带着妖气与魔气,但只要不用法术的时候,本身气质就是冷清与皇族天生自带的傲气与不可一世,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就好比群魔乱舞之中突然出现一个仙子或者凡人,突兀却又吸引人吸引得厉害。

    雀翎自出生之际就怨气极重,现如今正式入魔了,魔气更是冲天,与魔界的气息很是搭调。所以相较于清懿,还算是很平常的。

    雀翎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我很喜欢。”

    清懿:“你喜欢就好。”

    雀翎微笑着看着清懿:“那清懿,你喜欢这里吗?”

    “我无所谓。”

    “……”

    雀翎觉得清懿的这四个字的回答很是让她不舒服。

    她想让清懿有所谓,想让清懿开心。

    魔都的无聊人士对两人暗中观察,悄悄地给她俩起了个外号――“俏寡妇和拖油瓶”。并脑补了十万字清懿和雀翎悲惨的生平儿唏嘘不已,更是意淫了十万遍怎样与她俩产生什么交集而兴奋难耐。

    “小破房子”对面的酒肆,几个壮硕的男人一边吃着酒食,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破房子看。

    这几个人有色心没色胆,更是觉得冲天怨气的雀翎浑身是谜。

    几个人是魔都有名的黑熊精,仗着身强力壮,祖上还参加过圣战,将整个魔都的人都欺负了个遍。

    过了几天,他们按捺不住了,想要试探一下清懿与雀翎两人。

    单亲家庭,尤其是没有男人在的单亲家庭,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弱势群体。大家想要“关照关照”,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第一步――他们把雀翎和清懿住的小破房子烧了。

    雀翎和清懿相伴着一起出去逛街,熟悉一下帝都的环境。

    回来后看见小破房子着了火,已是无力回天。这个小破房子住了也没半天,不值个什么钱,但总是个能遮风避雨,不至于风餐露宿的地方。此刻,冒着熊熊的大火,燃着呛人的黑烟,烧得围观的人脸蛋都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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