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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为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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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红宵愣了愣,良久,只撂下一句,“随你!”便转身离去。
景湳城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做了,在军营里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愿意下功夫,刻苦的人,以至于连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谢红宵都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十年时间匆匆而过,而红宵与景湳城也已经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伙伴。他们在一起研究战术,切磋武功,偶尔也会策马在无边无际的蓝天下奔腾,享受难得的空闲时光。
两家父母见他们如此亲近,便定下了婚约,婚期便是一年后的八月十七。
但谁都没有想到,婚礼前夕,西疆会突然举兵来犯,谢红宵的父亲临危受命,带领谢家军匆匆赶往西疆战场。
战报每日一封的传来,情况却每况愈下,直到谢将军受伏被俘的消息传来,谢红宵终于坐不住了,当夜便带领三千谢家死士离开了北陵,不顾昼夜赶往西疆。
而三天后便是八月十七。
景湳城知道,家国面前,不容私情。所以他不怪红宵,他能做的只是带上他能运用的所有兵力,支援红宵。
在那场与西疆的背水一战中,景湳城与谢红宵用不过区区五千兵马击退了西疆二万大军,但却被剩余的西疆残兵围困在渺无人烟的清水滩整整十天。就在景湳城以为自己会亡命清水滩时,是谢红宵用自己的性命拼死一搏,换了景湳城一命。
景湳城最终活了下来,甚至因为击退西疆军队有功被拜为大将军,成为北陵城的一段佳话。
九
苏懿去世,景湳城也同样大病一场。
病好后,景湳城更是辞去了在朝中的一切职务,赋闲在家。一切都好像跟苏懿在时一样,岁月依旧过得缓慢,生活也仍旧沉浸在苦乐悲喜里,不断重复。
但终究是不一样了。
就在苏懿去世的一个月后,苏父终于听到了风声。
景湳城似乎无意隐瞒,带着苏父直接去了景家宗祠。
曾经活蹦乱跳的女儿如今却成了一块冷冰冰的牌位,对于苏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不过三十多岁的苏父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泣不成声。
而当巨大的悲痛过后,强烈的的愤怒席卷而来,将苏父重重包裹。苏父不管不顾地冲到景湳城面前,大声斥责道:“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信誓旦旦的保证的吗?那可是老夫唯一的女儿,老夫视如珍宝的呵护了整整十六年,在你眼中难道不过是屐下之泥,可以任意踩踏吗?!”
景湳城敛下眉眼,始终不发一言。苏父说到悲痛处,更是哑了嗓子,“你还记得那夜你来找老夫是为什么吗?你来求老夫,让老夫帮你,老夫以为你是真心爱护懿儿,所以帮你骗了懿儿,让她以为……以为你就是那夜的盗贼……可是……你骗了老夫,你骗了老夫……”
苏父最后反复呢喃的只有那么一句“你骗了老夫……”,然后被景湳城的母亲轰出了景府。
“母亲……”景湳城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玉生花’所谓的起死回生,其实是以命换命?是我亲手杀了苏懿是不是?”
景母愣了愣,转而轻笑一声道:“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罢了,城儿何必太过在意?如今红宵已得重生,我会亲自为你们操办婚礼。你要知道,这个世上,能配得上你的只有红宵一人。”
景湳城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来,“苏懿可真是可悲。我娶她,待她千般万般好,只是为了她手中的‘玉生花’,而你……也不过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将‘玉生花’交予我……她从踏入我家门的那一刻起,得到便都是欺骗!”他说完,便失魂落魄地走开了,留下景母一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宗祠后的一角,谢红宵转身离去。
………………………………
福利——短篇古风小说《玉生花》【下】
十
自从那天过后,景湳城不知为何夜夜都会梦见苏懿,时而是苏懿坐在六瓣紫的花树下对他低眉浅笑;时而又是苏懿满身带血的拽住他的衣袍袖子,眼神怨毒可怖……但无疑,无论是何种情景,于景湳城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景湳城突然就憔悴下去了,谢红宵日日守在一旁,照顾得无微不至。
“红宵,”景湳城半躺在榻上,突然伸手拉住了准备为他端药的谢红宵,笑着说:“我想知道在苏懿的记忆里都有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谢红宵愣了愣,但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坐在了床侧,她想了半晌,启唇道:“妾身有三愿:一愿此生平安身长健;二愿花开永年无谢时;三愿与君共偕老,岁岁长相见。”谢红宵顿了顿才接着道:“这句话已经盘旋在我脑海里很多天了,我想这大概就是她最深的执念吧,只可惜……”
“只可惜,花期不常,佳人已逝,天上人间永相隔。”景湳城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咳,模样惨淡。
谢红宵不再说话,端起药碗放进了景湳城的手里,“快喝药吧!”
景湳城看着那碗药,迟迟没有动作,良久才道:“如果懿儿还在,她肯定很恨我吧,恨我……”
“别胡思乱想了,”谢红宵突然出声打断了景湳城,站起身道:“还是快些把身体养好吧。”景湳城深深地看了谢红宵一眼,然后将碗中药汁一饮而尽。
十一
景湳城与谢红宵大婚当天,景湳城却突然消失了,景母派了许多人去找,但仍旧没有消息,眼见着吉时已到,景母更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相比起景母的惊慌失措,谢红宵表现得倒是十分镇定,一双眸子波澜不惊,穿着一身嫁衣就去了当初景湳城带苏懿去的八角亭。
六瓣紫花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景湳城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站在八角亭里,听到声响也没有回身,只是云淡风轻道:“当初我带你来的时候,这儿还是云蒸霞蔚般的六瓣紫,如今却只剩下一树颓唐。”
谢红宵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过多的惊诧,只是微微一愣。良久,才轻轻一笑道:“你猜出我是谁了?”
景湳城回过身,依稀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只是却因为病痛缠身而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不堪,“红宵从不会与我谈论别的女人,哪怕那个人已不在人世。”景湳城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更何况,你连骑马都不会,回到府中两个多月却连长剑都不曾碰过。”
苏懿低头沉默了一瞬,在抬头时,目光深沉如一汪死水,“你既然什么都猜到了,又为什么要喝我给你的药?那里面……”
“那里面有毒是吗?”景湳城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景湳城说完,突然开始咳嗽起来,再停下时,嘴角却多了一抹嫣红,景湳城抬起衣袖云淡风轻的抹去,“本就是我对不起你,哪怕你要我性命,我也无法拒绝。”
苏懿愣在原地,原本死水一般的眸子波澜又起,心脏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她从没想到,原来她还会心痛,她本以为她的心早已随着“玉生花”一同碎去。苏懿闭了闭眼,“这个世上从没有什么起死回生,我是苏家一脉的后人,也是‘玉生花’的守护者。我从出生的那日起,命运便与‘玉生花’绑在了一起。我用血滋养‘玉生花’,所以‘玉生花’中也寄宿着我的一半魂魄。你打碎‘玉生花’来救谢红宵,我寄宿在‘玉生花’中的魂魄自然便进入了谢红宵的体内。”
苏懿的手指紧紧攥住大红的衣袍,她到现在还记得‘玉生花’碎裂时贯彻肺腑得痛意,仿佛要将她活活撕成两半,她痛地晕了过去,再醒时,她已成了另外一个人。
“‘玉生花’将我与谢红宵融为一体,我看见了她的记忆,也知晓了你们过去的种种。我甚至可笑地想,即使你不爱我,爱着另外一个人也没有关系,我爱你就好,哪怕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所以,我伪装成谢红宵继续守在你身边,哪怕对于谢红宵,我除了那些记忆便一无所知。我本不想杀你的,若不是那日在宗祠听见你说……你可知道,那夜那男子是我所有的执念,而你,亲手毁了我全部的希望!”
景湳城眼里流出悲怆,还未启唇,便是一阵紧过一阵的咳嗽,有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月白色的衣襟,鲜红得刺目。
苏懿转过身,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景湳城,你去死吧!云鹤之毒,入口无解,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它渗入肺腑。从此这个世上,再没有苏懿和景湳城。”她说完,转身便走。却不知景湳城反复呢喃着三个字“百花结……”
尾声
谢红宵虽不是因景湳城而死,但谢红宵的死还是成了景湳城心中解不开的结,所以在听说了可以起死回生的“玉生花”后,景湳城那颗半死的心又开始悄然复苏。
他和心腹一同潜进苏府,却一无所获,若不是负伤之后走投无路,他也不会误打误撞遇见苏懿。他看见她手腕上的玉镯子,毫不起眼的款式,但却清透异常。直觉告诉他,那便是传说中的“玉生花”。
他为她制造了两场英雄救美,一次在湖边,一次在景府。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她爱上的人会是那夜戴上人皮面具的自己。所以他只好去求苏父,求他帮自己。苏夫以为他所做一切只是因为真心爱苏懿,便应允了他。
苏懿确实相信了,可在她将“玉生花”交予他的那一刻,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若狂,相反,他甚至有些自责。他无意将苏懿扯进他的计划,但他到底还是让苏懿成为了他计划中最重要的棋子。
他和她,从相见那日起便注定是个错误。
谢红宵活了,苏懿却死了。他站在苏懿的牌位前,悲伤到极致,反而没了眼泪。谢红宵问:“你爱她吗?”景湳城想,他是爱的,但他说不出口,是他亲手害死了她,他有什么资格说爱?
在他发现谢红宵就是苏懿,喝下那一碗碗带毒的药时,他告诉自己,如今一切苦果,都是他自己酿成,他愿意去赎罪。
而她最终还是不知道,她爱的人其实就是他。
他终于可以抛下一切做梦了,梦里,六瓣紫花期无限,永不会凋零,他一身月白色长袍站在八角亭中,看着他心爱的姑娘眉目带笑,分花拂柳为他而来。
………………………………
第40章:冲撞
时光悄悄,眼见着天色已近正午,尹初妆摸了摸肚子,突然记起自己早上晨起后只喝了碗粥,这才觉得饿,正想转头唤上冷千风一同去用饭,可转过头却见冷千风正望着一处废墟发呆。
尹初妆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是西洲阁前的那片池塘,池塘中水已近干涸,翻出厚厚的塘泥。
尹初妆愣了愣,正打算收回目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东西在阳光里闪了一下。
尹初妆愣怔了一下,就在这时,冷千风抬脚向荷塘走去。
尹初妆紧跟而上。
而那东西不是旁物,正是一块被削去一半的金牌。
冷千风拾起金牌,轻轻擦去覆在表面的薄薄一层飞灰,望着隽刻在上的花纹,却是凝重了眉眼,将金牌递给了一旁的尹初妆,“若你真想替翻云寨报仇,估计还真是有些麻烦!”
尹初妆接过金牌,瞧了眼上面的花纹,也不禁暗暗有些吃惊。
“这是……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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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临川负手站在窗前,冷眼瞧着窗格外的一位女子教训宫婢。
那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绾做朝花髻,琳琅的插了许多珠翠,胭脂匀面,青黛描眉,眉间点朱砂,一袭艳红的大摆宫装,上面用金丝银线绣了不知多少朵牡丹,远远看去,雍容华贵至极,也艳丽娇俏至极。
而她此刻正瞪着一双眸子,丹唇一张一合的不知再骂些什么,看样子像是气愤的厉害,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她的身前,正跪着一个浑身瑟瑟发抖的小宫婢,一直止不住的磕头,像是在乞求宽恕。
洛临川突然觉得厌烦,皱眉唤道,“卫炎!”
卫炎立刻走进殿内弯腰行了个礼,“陛下有何吩咐?”洛临川回过身,不打算在看,“宸妃又是在做什么?”
卫炎透过窗格,正瞧见安繁芜抬手给了那小宫婢两个耳光,也是皱了皱眉,“那小宫婢好像是冲撞了宸妃娘娘。”
“冲撞?呵,”洛临川冷笑一声,“她被冲撞的次数倒真是多。”
卫炎听出洛临川语气里的不满,静默了一阵儿才道,“如今朝中右丞相独大,宸妃娘娘在宫中骄纵些,也是常情。”
洛临川闻言,眼中的阴戾更深了一分“这安家倒真是根毒刺,朕迟早有一天要将它连根拔了!”
如今这朝中局势,看似安稳,实则暗流涌动。若不是有世代忠良的冷家和洛临渊两大助力,安家只怕早就按耐不住了。
还有那左丞相尹家,尹初珩年仅十九,便靠着攻破燕国的功绩官拜丞相,足以见其谋略。
他也本想借着尹家打压安家一番,挫挫安家的锐气。可谁知那尹初珩却城府深沉的很,始终摆出一副中立的姿态来,不得罪任何一方对尹家来说倒确实是个可保平安,可得长久的方法。
想到这,洛临川出声问道,“尹府那儿,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卫炎低头想了想,“听说就在陛下离开皇宫后没几日,尹家的二小姐便丢了,尹初珩和冷将军领着亲兵亲自去了趟寒谷,说是找到了,但就此便生了场大病,一直到最近才痊愈。”
“尹家二小姐?”洛临川恍然又想起那日闻袖的话来――怎么是个男的?我不是让你们将左丞相府的二小姐绑来吗?绑错了?!
难不成……
“朕听说,尹丞相病了?不如借此机会,朕去尹府走一趟。”
卫炎愣了愣,抬起眼洛临川却已经起身向内室走去,“是!”
尹慎?尹二小姐?洛临川嘴角勾了勾,难不成,你真是个女子?
奇云斋
尹初妆坐在椅子上,反反复复的看着手中的金牌,眉头紧锁。
冷千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夹了一筷子鸡放进尹初妆的碗里,“你都看了一路了,还是快吃些东西吧,这金牌我们以后再查也不迟。”
尹初妆想了想,抬头问道,“你说这龙纹,莫不是真的只有皇家才可用?”
冷千风慢条斯理的吃了口菜,慢悠悠的道,“你真当我是百宝囊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这种事,你应该去问初珩哥,他身为丞相,自然是比我懂的多的。”
尹初妆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那我现在就回去问哥哥。”她说着,便要起身,冷千风赶紧拉过她,“我这刚回来,就陪你四处奔波,怎么着,你也该陪我把这顿饭吃完吧?!”
尹初妆皱了皱眉,看了冷千风一眼,又低头看看金牌,表情六分纠结,四分犹豫,良久才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看在你给我讲了一上午故事的份上,我就陪你吃顿饭吧,吃快点啊!”
冷千风讨好似的点了点头,一张俊朗的脸上是欣喜的笑意。
这时,楼下突然喧哗起来,尹初妆皱了皱眉,扒了口饭,不打算理睬。
可没想到,那喧哗声却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哭闹声,甚至还有男子的嚷嚷声。
尹初妆这下是不想理睬也不行了,凝神听时,却又是个恶霸强娶穷家女的戏码。
男子道,“你父亲生前在我们赌坊欠了那许多银子,如今他既然走了,就该你来偿还。负债子偿,天经地义,就是天子也管不了,你若是没钱,就跟小爷走!”
女子哭道,“明明就是你们暗地里耍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逼爹爹签了借据逼死了他,如今又来逼我,难道就没有天理了吗?”
大汉嗤笑道,“那你倒是问问这周边的人,哪个愿帮你,哪个能帮你?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谁?我家主子可是当朝左丞相,尹初珩尹大人!”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不小的唏嘘声。
大汉冷哼一声,就派人去拉那女子,又是一阵哭喊声响起。
尹初妆将手中木筷摔在桌上,愤愤的起身,走到二楼的红漆木的镂空围栏边,楼下场景,一览无余。
冷千风叹了口气,有些心烦的揉了揉额角。看来今天这顿饭注定是吃不安稳了,只可惜了的这一大桌子菜。
“哪个杂碎敢冒充尹府的人,不要命了吗?”
………………………………
第41章:教训
“哪个杂碎敢冒充尹府的人?不要命了吗?”尹初妆今日本就心烦意乱,如今遇上这档子破事,更是怒不可遏。殷红的唇紧抿着,一双眸子冷冷扫过楼下众人。
听到声音,楼下众人齐刷刷的抬头,就瞧见了站在围栏边一袭青衣的尹初妆。
一张鲜妍明媚的脸,就是比那三月里的桃花还要美上三分,娇上三分,真真当得起“艳若桃花”四个字,竟俱是一愣。
引出桩揍了揍眉,再次扬声道。到底是谁?
那姑娘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推开身旁的大汉,就向楼上跑去,不多时便到了尹初妆身边,跪下道,“姑娘,姑娘求你帮帮我,我爹爹没有欠他们钱,求姑娘帮帮我吧……”
那姑娘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形状。
尹初妆有些不忍心,扶起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辛……辛奴”辛奴嗫嚅道,被尹初妆扶着的手有些微颤。
尹初妆愣了愣,“辛奴?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
辛奴张了张口,还没回答,刚刚那一群大汉就已追上了楼,约有七八个人,个个生得虎背熊腰,面目可怖。
辛奴忙躲到尹初妆身后,紧紧拉着尹初妆的手一片冰凉。
尹初妆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一群大汉们,又转头看了一眼仍旧一派岁月静好的冷千风,倒不禁感叹起造物主的不公来。
可就在尹初妆感慨万千的时候,那大汉已走到了她身前,一双眸子微眯着,目光灼热的将尹初妆瞧着,“这小姑娘瞧着倒是标致得很,不知有没有兴趣……”
那大汉话还没说完,就探手过去,一脸色咪咪的笑,看的尹初妆直犯恶心。
可那大汉手还没探到尹初妆身上,自己倒先飞了出去。撞破镂空的红漆木围栏,直摔到楼下去了。
冷千风难得严肃一回,拂了拂衣摆上的灰,眼神轻飘飘的向楼下望去,“尹府可没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刁奴,胆敢打着尹府的名号在外横行霸道,我看你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大汉从地上艰难的爬起身,气急败坏道,“你们几个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上!”
另几个人这才返过神来,挥起拳头就冲了过去
冷千风转头对尹初妆嘱咐道,“你躲远些,仔细别伤了你。”
良久没有回答。
冷千风转头看时,背后哪里还有人?冷千风无言轻笑,惹事的时候豪气干云,出了事,跑起来倒是快。
门外,洛临川的马车正好路过这家酒楼,听见响动,洛临川轻轻挑起一角窗纱,水墨般的眸子微微扫了一眼,“卫炎,出什么事了?”
卫炎答道,“酒楼里似乎有人动武,属下看,像是冷家二公子。”
“冷千风?”洛临川的目光闪了闪,“他倒是有几年没回北陵了。”
卫炎点了点头,“可要属下派人去……”洛临川又看了眼酒楼,突然瞧见一抹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洛临川愣了愣,心脏忽的就漏跳了一拍,良久才道,“罢了,走吧!”
“是!”
洛临川放下窗纱,也隔开了尹初妆正好投来的目光。
尹初妆看着酒楼外一辆马车驶过,不知为何,竟莫名觉得有些熟悉,那车中人……
“初妆!”
尹初妆转回目光,冷千风早已将那些个大汉撂倒在地一地的呻吟声。
尹初妆走到那个先前欲调戏她的大汉面前,抱着胳膊,低头趾高气扬的看了他良久,忽地慢慢浮上一个阴恻恻的笑来,慢悠悠的道,“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尹府派来的人啊?嗯?”
那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大汉抬头看了她一眼,猛的抖了几抖,连忙求饶道,“女侠饶命啊,女侠,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求女侠饶命……”
“奉命?”尹初妆敛了笑,与冷千风对视一眼,厉声道,“奉谁的命?”
“这……这……”大汉犹豫了一瞬,才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回道“是……是范汶范将军!”
尹府门前尹初珩早已得了消息,一早便领着尹府侍众侯在了府门前。
尹初珩今日特意换了件朱砂色的锦缎长袍,上面绣了丹顶鹤和白云山水的花样,颇为隆重。
只是尹初珩脸色却差的很,衬着那些鲜丽至极的颜色,倒更突显了几分病态。
尹初珩手抵住唇咳了两声,偏头向一旁的白忱问道,“小姐还没回来?”
白忱点了点头,“小姐一大早就跟冷少爷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尹初珩抬头望了眼澄澈碧蓝的天空,良久才道,“你在门外候着,等小姐回来了,让她从后门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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