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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妖妻:千岁不可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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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了那寒冰床上。
很奇怪的是，站在寒冰床边上的时候，凌九薇觉得那一阵阵的寒气凶猛刺骨，但是真正躺在寒冰床上之后，她才觉得原来也并不是那么难受，那寒气就像是一**涤荡起来的凉水一样包裹着她的皮肤。
不仅不寒冷，竟然还有点舒服。
“温聿白，这寒冰床可真是个好东西！”凌九薇躺着，视线已经被那萦绕起来的寒冰烟雾碎遮盖住了，根本看不清此刻温聿白的容貌，“不过，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你剥我衣服的事情，我会记得的！”
“所得好像你没有剥过我的衣服一样！”
温聿白的话语冷淡，这样一段话，几乎可以用无比不屑的“呵呵”两字概括了。
“不要动，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我手中的刀子可不长眼。”
他的言语淡淡，将手中捏着的一把寒光烁烁的匕首在凌九薇的眼前晃了一晃，“会很疼，忍得住么？”
疼。
凌九薇几乎可以想象到那种疼痛，上一世她在战场上摔断过肋骨，在医疗条件极度恶劣的地区，她的手下替她做手术将肋骨接上也是没有使用任何药物，她一声不吭的咬牙到了战争结束，谁都觉得她是铁打的不知道疼，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场战争下来，她的嘴唇差点被咬掉，牙齿也有一半都松动了，就连掐住床边的手指的指甲都翘了起来。
有多痛，只有她知道。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动手吧。”凌九薇缓缓开口，说出了这三个字，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发现这寒冰床上没有任何东西可抓。
一双手在身边胡乱的移动了一通之后，紧紧的攥紧了。
她没想到，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已经被温聿白注意到了。
“抓着。”
身上的黑色长袍脱下，盖在了凌九薇胸部以上的肌肤上面，让她可以抓住那大衣的衣角。
“会很痛，忍着点。”
“快点开始，磨磨唧唧的干嘛！”
凌九薇皱眉，一副怒了的表情，这样的一幕落在温聿白眼中，他没有笑，眼中像是被什么剧烈撞击了一下一的颤了一颤。
温聿白看着凌九薇，也看到了她那惨白面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眉头皱了皱，他别开了双眼，强迫着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取骨洗髓，需要执行者的绝对的专注，若是有丝毫的不专注或者是马虎，被洗髓者很可能会被食髓蛊反噬，到时候便是大罗神仙都难以将她救回来了。
他的默然不是冷漠，而是对凌九薇的负责。
刺
一声轻响，他手中的匕首已经从凌九薇右下方的胸腔处划开了一条口子。
洁白的肌肤上面被生生的划开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顺着凌九薇的身体流到了寒冰床上后就即刻消失不见了。
鲜血殷红温热，温聿白缓慢的将那匕首更加深入了她皮肤几分，然后带着匕首移动，在她的胸腔处开了一条两指长的口子。
洁白的皮肤上面染了鲜血，她的脸色更加煞白了几分，连呼吸都开始抑制了几分。
她知道，温聿白要取的肋骨是她的胸腔股，正在肺部上面，若是她的呼吸还不克制几分，到时候只会流更多的血。
痛，并不是那么强烈。
大抵是因为寒冰床的镇压作用，她只是觉得胸腔的地方在有凉气窜进来，在她的身体内部游走，直到温聿白的匕首从自己身体里拔出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了一股刺痛从那个地方狠狠的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浑身一颤，她捏住温聿白衣服的那双手恨不能将那锦袍抓破一般的死死的用着力气。
已经麻木了的痛一阵阵如同洪水一样的撞击着她身上的每一个有感觉的地方。
“痛就叫出来。”
温聿白已经停了手中的匕首，将匕首狠狠的扎进了寒冰床上。
他看着正咬牙看着自己的凌九薇，因为挣扎，她那总是遮住一半边脸的头发已经从脸上滑落下去，她的面貌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温聿白的面前，一半边脸上突然的长出了一块巨大的黑瘤，因为寒冰床的寒气冲击的缘故，那黑瘤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一般，十分剧烈。
一半边脸上是妖冶美艳无比的容貌，肤如凝脂，眸若繁星眉似远黛
因为正在承受着的巨大的痛苦，她的眼眸之中有巨大的伤痛展露出来，温聿白望着那样的视线，觉得那样的目光之中有叫他窒息的东西在狠狠的扎着他的胸口。
她本是一个很柔弱的女子，如今却要遭受这样大的痛楚，他平淡的容貌之上终是露出了一点点的动容，心疼。
“继续。”
凌九薇咬紧的嘴唇微微松动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此刻，她的口中已经是满口血腥味在蔓延了，席卷而来的痛让她一瞬间的有些失去了感觉，死死攥着衣角的手掌里面已经赤红一片了。
她凌九薇上辈子是在各种战场上摸爬打滚过来的，断手断脚，削肉接骨，什么样的事情她都做过。
上一世，她为了让元腾登上皇位，杀了无数的人，手上染了无数人的鲜血。
她上一世唯一信奉的就是元腾。
她爱他，为他付出了所有与天下为敌，最后他得了天下，杀了她。
如今这一世，她唯一信的，只有自己。
别人对她狠，她对别人只会更狠。
别人要她死，她要别人生不如死。
她不是个好人，死了之后也去不了天堂，所以她要活下去，清除身体里面的食髓蛊，然后将那个给她下蛊之人碎尸万段。
活下去
她睁眼望着温聿白，极力压制着要叫出声的痛楚，对着温聿白动了动已经鲜血淋漓的嘴唇。
活下去。
无声的话语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继续。
活下去。
温聿白欲要伸进凌九薇胸腔之中的手猛地一滞，他没想到在这样巨大的痛苦之下，凌九薇发出的声音不是尖叫不是怒骂，而是“继续”这两个字。
而且刚刚她那微微蠕动的嘴唇是在说着“活下去”三个字。
“忍着点。”
他给不了凌九薇什么回复，唯一能说出口的就是这三个字。
然后，他那双白皙的手顺着凌九薇胸腔上的伤口缓慢的伸到了里面，轻轻一动，便有鲜血从胸腔之中迸射了出来。
温聿白没有告诉凌九薇，开膛的痛，并不是极致。
取骨的痛，才是炼狱。
“会很痛。”
“我，知道！”
冷汗大颗大颗的从凌九薇的额头上冒了出来，顺着她的额头眼角滑落，如同雨下，只裹了肚兜的白皙肌肤上面也不住的冒着汗水，她死死攥着的双手之中已经是鲜血淋漓，那些鲜血顺着她皓白的手腕滑落下去，蔓延的痕迹妖娆魅惑。
温聿白的大手缓慢的探进了她的胸腔之上，闭眼之后又迅速睁眼，一双眼睛呈现出来的颜色是黑白两色，他的视线落在凌九薇胸腔上的伤口上面，一抹白幽幽的光亮萦绕着他的手腕生起，然后顺着他的手滑落到了伤口里面。
“啊！！！！”
一声脆响，一声尖叫。
鲜血止也止不住的从伤口里面涌出来，凌九薇几乎要失去呼吸的力气，因为疼痛，她浑身上下的每寸肌肤都紧绷着，她张大着嘴喘着粗气，她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视线中所见的景色甚至都变成了猩红一片
温聿白的手从凌九薇的胸腔之中收回，拿出了一根被整齐截断的肋骨。
骨头是黑的，上面长满了跟凌九薇脸上的黑瘤类似的东西，不断的蠕动着，很是恶心。
温聿白将血淋淋的骨头放在了凌九薇手边，感受着凌九薇慢慢平缓下来的呼吸，淡淡的松了口气，而后伸手，蓄积了一股白光在手掌心上，慢慢靠近那根长着很多黑瘤的骨头。
随着他的手掌的靠近，凌九薇的面色又青白了几度。
“因为食髓蛊是活物，可以相互感应，我替你洗髓的时候，你其他四根肋骨上面的蛊毒可以感受到危险，所以它们会折磨你，你忍住。”
温聿白的手缓缓的在那骨头上方不过一寸的地方移动着，凌九薇闻言，艰难点头。
只是这次的痛跟刚刚的痛不一样，这次的痛是骨头上传来的几乎要粉碎全身的痛，她几乎可以听到那些蛊毒在自己那四根肋骨上面肆虐时候的嚣张的声音，唇角抽动，她强迫自己放松。
“你现在在想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冷气，问着温聿白。
断断续续的话语，被疼痛冲击的毫无力度。
温聿白没有回答她，只是专注着手中洗髓的动作。
“我告诉你我现在在想什么。”凌九薇不在乎温聿白回不回答自己，苍白一咧唇，“我会把那个给我下毒的人的每一根骨头都拆掉然后然后剥了她的皮将她放在火上活活烤死！”
凌九薇断断续续的虚弱的说着这番话，这样的仇恨在这一刻激烈的爆发了出来，让她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的愤怒着。
没有人惹了她还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给她下毒让她承受了这样大的痛楚的人。
她，死定了。
“死了不是便宜她了？”
温聿白的手已经移动到了那骨头的末端，他的手滑过的地方，那骨头从白光之中重新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黑色，恢复了正常的白色，“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折磨。”
温聿白的话罢，那段骨头已经被洗髓完毕。
躺在血泊之中，正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对，生不如死。”
痛，像是在这一刻被突然的遏制住了一般，从凌九薇身体里抽离开没有一点预兆。
抹了抹唇角，她虚弱的笑着点头。
温聿白，还真对她的胃口。
“我要将骨头重新放回你的身体里，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
温聿白没有给凌九薇喘息的机会，再度出口的时候，已经操控着一道从他手中抽离出来的红光包裹起了那根骨头，红光将骨头送到了凌九薇的胸腔之中，然后在极快的时间之中让其融合在断口处。
“啊！”
撕扯一样的痛短暂的席卷了过来，然后如潮水一样的退下。
红光从凌九薇身体里面渗透出来，在她伤口处如同羽毛一样的来回摩擦着，然后，便有殷红的鲜血从寒冰床上渗透了出来，回流进了她的身体里。
直到最后一滴鲜血从伤口处进入了她的身体，那红光便愈发的浓烈了起来，在她的伤口处逗留着，肉眼可见的，那两指长的血肉外翻的伤口正在愈合。
红光消失的那一刻，伤口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那片肌肤莹白粉嫩，更是隐约可见有一瓣花瓣模样的形状隐匿在那洁白肌肤之下。
滴答！
一滴水从冰窖的顶端融化，低落到了原本出现伤口的地方，水滴充盈不破，从凌九薇的身体上滚落了下去，消失在了寒冰床上。
凌九薇只感觉自己失去的力气在一点点的回来了，只是因为情绪紧绷得太久了，她的骨头失去了知觉一般的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无法扭头去看站在一边的温聿白。
“成功了。”
温聿白淡淡的说了一句，言语要多平淡有多平淡，就像是根本没有经历过那场血腥的事情，“五日之后，我替你换第二根肋骨。”
说完，转身离开。
不带一刻流连的，将凌九薇丢在了寒冰床上。
凌九薇想要叫嚷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还没叫出声就觉得一股浓浓的困倦席卷着自己的思想，她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在最后竟然直接昏睡了过去。
昏睡醒来的的时候，凌九薇摸到了自己身下垫着的柔软的床单。
睁眼，发现自己头顶上吊着的是飘飘洒洒的白纱幔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面，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摸自己肋骨的地方，发现那里一点伤口的痕迹都没有，稍稍使劲儿按一下也并不感觉痛。
而且自己身上已经整整齐齐的穿好了衣服。
是温聿白把她送到这里来的？
她没事了？！
认识到了这个事实，凌九薇一个皱眉，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撩开了床边的幔帐，放眼望去，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古香古色的房间，只是与女子的闺阁不同的是，这个房间之中的所有的装饰物品都是很有张力的东西，那些东西有的凌九薇在古书上面看过，有的却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都是些奇珍艺品。
四扇木门的门口上面挂着木雕的风铃，无风自动，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清晰。
“吱呀”一声，凌九薇轻轻的将房间的门推开了，见到了门口站着的两具骷髅，这两具骷髅的眼中是闪着黑色的火焰，一见到凌九薇出来，即刻跪下。
“属下安颜，参见主子！”
“属下红豆，参见主子！”
两人一人一句，让凌九薇忍不住的楞了一下。
什么情况。
什么主子？她？
“你们叫我主子？”
凌九薇皱眉一下，然后从门后面走到了门口，淡淡的看着这两具骷髅，“为什么叫我主子？”
“白爷吩咐，从今以后我与红豆就再主子身边伺候了。”
那个名叫安颜的骷髅稍微个大一点，跪着对着凌九薇又是拜了一拜。
“白爷，温聿白？”凌九薇皱眉，看着这两个骷髅，以及在房间外面回廊大厅之中行走的各种骷髅头，已经在知道自己肯定还在这九重天之中，那这些骷髅口中说起的白爷自然就是温聿白了。
无缘无故的，温聿白送自己骷髅干什么？
凌九薇信奉拿人手短这个道理，对着这两具骷髅挑了挑眉，“你们白爷在哪？”
“老丁眼疾犯了，白爷正在老丁的房间里。”
那名名叫安颜的骷髅头属于是比较话多的，凌九薇问什么她就说什么，而那名叫红豆的更显得羞涩沉默一些。
“带我过去。”
凌九薇对着安颜说道，而后又看了一眼随着安颜站了起来的红豆，没有说什么。
安颜听了凌九薇了的话，走在前面给她带路。
而红豆则走在凌九薇后面，跟着她的节奏放慢着脚步。
两个骷髅一个人在这九重天的宫殿里面走了许久，经过了数十个回廊之后才最终停在一座朴素陈旧的小院子门口。
“主子，这里便是老丁的院子。”
安颜介绍，她的话刚刚落下，凌九薇便已经清晰的听到了从院子里面传出来的一声声痛苦的吼叫声。
声音嘶哑，其中夹杂着的痛苦几乎都能够让听者为之战栗。
“怎么回事？”
………………………………
056：打听，麻烦
凌九薇正要伸手去推那扇紧闭的院门的动作因为这一声声不绝于耳的嘶吼声而止住，她皱眉问着身后站着的安颜。
“回禀主子，丁叔眼疾犯了就是这个样子，白爷请了无数的神医都治不好丁叔的眼疾，每次他犯病的时候，白爷都会在这个院子里守着，不让丁叔发狂自己伤害自己。”
“很痛苦的，丁叔犯病的时候，每次都想要将自己的眼睛挖掉，上次差点挖掉了一只眼睛，辛亏王爷把他打昏了。”
这次红豆没有沉默，而是怯懦的补充了一句。
凌九薇听闻，隐了隐若有所思的目光后沉默了片刻才道：“你们陪我进去。”
“是。”
“是。”
两人跟在凌九薇后面走进了院子，一走进院子，凌九薇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被从北边来的风带着充满了这个院子。
安颜跟红豆进来之后，领着凌九薇往北边走去。
越往北走，这痛侧心扉的嘶吼声就越是明显，跟着安颜，凌九薇最后停在了一扇房门外面。
呻吟声，怒吼声，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凌九薇平淡的站在那里，准备伸手去推门。
“白爷，真的就没法子了吗？”
门内，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声音在急切的问着。
几乎是夹杂着哭腔的。
“白爷，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呀，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好痛，我的眼睛好痛，白爷，求求你挖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紧接着响起的，是苍老的请求声，其中的哀怨与痛苦很是明显。
“丁叔的眼疾每半个月犯一次，每一次都要活活痛三天三夜。”红豆弱弱的在凌九薇身边说着，听到里面的声音，那单薄的骷髅架子都在颤抖一般。
真是个胆小的骷髅。
凌九薇抹唇轻笑了一声，然后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中，温聿白正站在屋中间，沉眸看着被捆住双手双脚躺在床上挣扎的那个满口是血的老头儿。
那个老头儿就是丁叔。
丁叔的床边还站着一个不过六七岁模样的孩子，正在拿着湿毛巾一次又一次的给他的眼睛做热敷。
见到凌九薇来了，温聿白并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惊奇，而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注视着丁叔。
“你住手！”
凌九薇走进去的第一眼就见到了那个小男孩将热帕子从水盆里面拧出来轻轻的盖在丁叔的眼睛上，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上前一步将那男孩手中的热帕子从丁叔眼睛上拿开。
如此近距离的一看丁叔的双眼，便是凌九薇这种见惯了各种惨烈事件的顶级佣兵都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气。
丁叔的双眼泛白，眼中已经没有瞳孔了，不仅如此，他的眼白之中还夹杂着沉淀一样的红色，那些红色时散时聚，看起来十分恶心。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小孩被凌九薇抢了手帕，怒吼了一声。
“渔歌，过来。”
温聿白沉声唤了一声，凌九薇就见到那被唤作渔歌的小孩一下子默了，尽管很不服气，也只能跺跺脚的向着温聿白走去。
凌九薇的目光从渔歌那气呼呼的白胖小脸上面移到了温聿白身上。
他已经不是穿着给她取骨的时候穿的那身玄黑色的锦袍了，此刻他身上的锦袍是紫色的，魅惑的紫色，高贵无比的颜色，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王者之气渲染得淋漓尽致。
黑发如墨，仅仅是用一根木簪簪着，慵懒之下，随意之中，更是有叫人无法抵抗的诱惑力存在。
他也注意到凌九薇在看他，沉寂抬眸与凌九薇视线相交。
“丁叔的眼睛，你怎么看？”
温聿白开口问凌九薇。
“其他大夫怎么说？”凌九薇十分快速的平静了下来，问着温聿白的时候走到了丁叔的床边，伸手准备要去碰他的眼睛。
“不可以碰，有毒！”
渔歌见到凌九薇这一动作，急忙上前一步要阻拦，“丁叔的眼睛四周有液体流出，那液体有毒！”
“白爷，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啊！啊！！！！我的眼睛，好痛！！啊！！”丁叔挣扎，双手双脚上面的绳子上面都被鲜血染得红透了。
“丁叔的眼睛里面有东西。”
凌九薇看了温聿白一眼，然后从自己的衣摆上面扯下一块布包裹住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再用手指按压着丁叔的眼眶四周。
随着她的每一次按压，丁叔眼中的那些粉红色的沉淀物都会有细微的位置移动，并且越来越多，若是细看不难发现丁叔的眼球表面有了些密密麻麻的小凸点。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丁叔是中毒了。”
凌九薇松手，然后抬眸看着温聿白，“跟我体内的食髓蛊一样，丁叔体内的毒也是活物，它们在丁叔的眼睛里聚集，然后蚕食着丁叔的眼睛，一点点的扩散，最后将丁叔的脑髓吃干净”
“丁叔每一次犯病，就是这种毒扩散的时候，若是我没有猜错，这种毒如今还没有进入丁叔的大脑，但是已经将丁叔的左边脸吃掉了一半。”凌九薇说着用手在丁叔的左边脸上按了一按，果然感受到了那密密麻麻的凹凸不平的感觉。
“落雁沙。”
温聿白薄唇轻启，吐出了这三个字。
落雁沙，是这种蛊的名字，这种蛊，无药可解，是等同苗巫七蛊厉害的一种禁蛊，这种蛊十分阴毒，中蛊者无药可救，只能是在一次次的犯病中活活痛死。
“你不是很会解蛊毒的吗？这种蛊你不会解？”
凌九薇抬眸看了一眼温聿白，问道。
“这种蛊毒无药可解。”
温聿白淡淡的说着这句话，看着凌九薇，“若是受到外界的破坏，其扩散速度是食髓蛊的百倍。”温聿白很平静的说着这番话，也解释了为何每次丁叔犯病他都会守着的原因。
丁叔若是在犯病的时候挖掉自己的眼睛，他只会死得更快更痛苦。
“落雁沙是苗疆的蛊虫，据说是用十个苗疆巫师的尸体培养而成，史书上记载落雁沙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元国的南城县，据我所知南城县气温很高，四季如春，从来都没有过很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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