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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木喊山讲民间诡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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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娃用手捏了捏那颗丹丸,十分坚硬。他将丹丸送到鼻子边闻了闻,沁人的芳香中带着淡淡的药草味道。
酒器太重太粗糙,三娃看不上,这颗丹丸看来是个好东西,三娃于是将其收到囊中,背起柴捆就回了家。
回家后,三娃将药丸放在柜子中,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当天晚上三娃家里来了几个酒肉朋友,三娃和几个人猜拳行令,喝自己酿的玉米酒,一直吵吵嚷嚷到深夜。
酒喝的差不多了,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想要回家休息了。三娃将众人送出了大门,返回来的时候,发现一个白胡子老头子正坐在自家桌前呲牙咧嘴的喝剩下的酒。
三娃吃了一惊,急忙问他:你是谁呀,半夜三更到我家干什么?
老头子嘿嘿笑了数声说:你这酒不好喝,不好喝。小老头是来要自己的东西的。
三娃更奇怪了:我又不认识你,何时拿了你的东西?
白胡子老头说:实不相瞒,我是野狐林中的狐仙,昨天喝醉了误事,将一颗修炼多年的丹药忘在了野狐林,被你取走了,还请你归还。
三娃听了老头子的话,心里就明白了。他有心归还丹药,但是转念一想:这是狐仙多年修炼的丹药,肯定是个宝贝,吃了说不定能长生不老,我且糊弄他一下。
三娃于是说:丹药的确是我拿了不错,但是回来的路上颠簸,不知道又丢在哪儿了,你还是到山路上找一找吧。
白胡子老头看了三娃一眼说:那丹药对老头子是宝贝,但是对小哥你是祸害,既然你真没有拿,那我再去找找吧。说完就转身走了。三娃也没有再说什么。
夜里,三娃前思后想,觉得那小老头找不到丹药肯定还要再来找他,不如将丹药吃了,这样老头子就算是再来讨要,也毫无办法。
于是,三娃取出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那狐狸老头子是再也没有上门,但是三娃吃了丹药之后,非但没有身轻体健的感觉,反而全身奇痒难忍,不出几天,竟然长出了一身狐狸细毛。
这下三娃傻眼了,到处求医问药,无果,本来说的差不多的媳妇了吹了。三娃后悔不已,跑到野狐林去想找狐仙帮助,但是却再也找不到那一片石头滩。
堡子里的人都视三娃为怪物,还给三娃起了一个外号:狐娃。三娃在众人的白眼当中活了四十几岁就死了,看来狐狸丹药并不是长生不老药。
柳条堡子历经沧桑,逐渐破败,但是狐娃的故事却一代传一代,一直到现在,人们一提起柳条堡子,就会想起狐娃的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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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雪娃娃
家乡以前有一种职业,叫做“赶马车”。现在这种职业早就消失了。
西北苦寒之地,很多地方不产蔬菜。所谓赶马车,就是在冬天的时候,收购一些白菜萝卜蒜苗子之类的蔬菜,用马车运到不产蔬菜的地方兜售或者直接换取皮毛和粮食。
赶马车是个苦活儿,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在路上,风餐露宿挨饿受冻都不在话下,但是赶马车的人最害怕的,是在赶路途中遇上大雪。
家乡多山,选一个高地站定,只看到山连山,山环山,山峰一直绵延到目光的尽头。一旦下了大雪,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山尖,川地里面白茫茫一片,赶马车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将马车赶到戈壁滩中。
所以,每逢下大雪,赶马车的老把式都格外小心,要规规矩矩的祭拜“雪娃娃”。
所谓雪娃娃,据说是一种山地灵气孕育而成的精灵。这种精灵亦正亦邪,每逢大雪天就会出现在旷野山间的雪地之中。
据见过雪娃娃的老人讲,雪娃娃一尺多长,全身如雪般洁白,只有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是黑色的。
赶马车的车队遇见雪娃娃,如果虔诚祭拜,奉上水果和糖果,雪娃娃就在雪地里面若隐若现的带路,将车队带到有村镇人家的地方。
如果车队对雪娃娃不加理会,甚至将其当做怪物野兽捕猎或者驱赶,车队就会阴差阳错的陷入积雪下的水潭倾覆或者迷失在戈壁滩中,酿成祸事。
所以赶马车多年的老把式对雪娃娃都很敬畏,将其视为神灵,有人还在路途中用石头搭建一些简易的小神龛,作为供奉雪娃娃的场所,来去都要烧一炷香。
村里以前有个赶马车的把式,名叫张三求。张三求在喊山**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喊山脑海中只是隐隐有个印象。
张三求赶马车很厉害,他人攒劲,骡马强,道路熟,货物好。每次赶马车一个来回,他都能比别人多挣几乎一半的钱,而且他赶马车的途中很少出过事情,所以村里人都愿意和他一起搭伙。
人们为了能和张三求搭伙奉承张三求,张三求逐渐就飘飘然了。那时候赶马车的人就像现在的生意人,马车赶的好挣的钱多,日子就过的好,所以张三求也生出几分傲气来。别人赶马车遇见雪娃娃庙一定要祭拜一下,张三求从来不理会。
有一次,张三求带着马车队去南山贩菜,路上突然下了大雪,雪越下越大,四野逐渐一片茫茫的洁白。张三求凭借自己的记忆和经验,率领着车队朝着前方村镇艰难的前进。
就在车队缓慢前行的时候,领头的人突然惊呼:快看呀,雪娃娃!
众人急忙朝前方看去,只见马车雪地上隐隐约约有三四个一尺来长得小娃娃在嬉戏,这些小娃娃大冷天穿着粉红的肚兜,全身皮肤洁白,在雪地之中不太看得清轮廓,只有几双黑亮黑亮的眼睛在闪烁。
大家揉揉眼睛想要再看的时候,雪娃娃却突然消失看不见了。众人大惊,赶紧跳下马车,跪拜在雪地中祈祷。
张三求见状十分愤怒,喊道:雪这么大,你们还不赶紧赶路,跪在这个地方要等死啊!什么雪娃娃鬼娃娃,我看你们都中邪了!
一个老把式劝张三求说:张爷,赶马车的人都敬奉雪娃娃,这娃娃邪的很,我看您老还是下车,主持祭拜一下,供奉些糖果再赶路吧!
张三虽然也看到了雪娃娃模模糊糊的样子,但是他过于自负,不仅没有听从老把式的意见,反而出言讥讽这些人愚昧迷信。
众人听到张三的言语,觉得他过于自傲,有些人已经忍耐不住,开始窃窃私语,暗自反驳了。
张三求见状更加愤怒,大声说:既然有人愿意留在这里祭拜,那就消消停停的祭拜吧,反正我要赶路了!说完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赶去。他边走还边举起防身的土枪,朝着刚才雪娃娃出现的地方鸣了数枪。
除了几个一直跟随张三求赶马车的人追随张三求而去之外,其他人都战战兢兢,在原地祭拜祈祷,向雪娃娃供奉了祭品,这才敢启程。
雪越下越大,后面的人开始还能追溯着张三求的车辙前进,但是到了后来,车辙逐渐被积雪掩埋,众人只好朝着雪娃娃最后出现的方向前行,到了傍晚时分,总算了走出了雪原,到了村镇。
而张三求带领的数辆马车,当天夜里却一直没有出现。
后来,有邻村的马车队在半路救了几个被冻僵的人,这些人就是张三求和张三求带领的马车队成员。原来,张三求他们在茫茫大雪中迷了路,将马车赶进了积雪下的冰河当中,差点丧命。
此后,张三求为人谦逊低调了不少,待人也和善多了,他每次赶马车出门,总要先祭拜雪娃娃。有人在他面前开玩笑打听雪娃娃精灵的事情,他马上就变得慎重严肃,轻易不吐露自己所见所闻,就这样,张三求的后半生过的还算平静顺利。
喊山有感:迷信不是民间故事的本意,但是人对自然要有所敬畏,懂得敬畏。当一个人飘飘然到不知敬畏的地步了,那他距离危险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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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鹊玉
康熙年间,宁远有个挑担子贩卖针头线脑货郎,名叫张三。
张三有一天去二十多里外的老镇子赶集,当天生意好,做买卖一直到傍晚。张三回家心切,又想省点钱,就没有在镇上住宿,结果他赶路错过了宿头,在一片荒原中迷失了方向。
正在张三焦急之际,他忽然发现前面的土坡下有一座小庙。借着微弱的月光,张三看出小庙十分破旧,门窗也残缺不全,但是他还是十分高兴,眼看夜深无法赶路了,他决定就在破庙之中过一夜,等天明了再赶路。
张三挑着货郎担子走到小庙前,推开庙门走了进去,先朝着供奉的神像磕了几个头。他看了看神像前供桌上的清油灯盏,发现里面还有油,就点燃了油灯。
一天忙碌,张三早就又困又累,他将几个香客磕头用的垫子拼凑在一起,躺在上面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张三正睡的香甜之际,突然感觉有人不停撩拨他的眼皮。他用手驱赶,但是这人不停撩拨,张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睁开眼睛正要责备,却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一袭黑衣,双目含泪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对着张三作揖说:小女子实在不是有心要打扰先生睡眠,但是同聚一室,就是缘分,小女子的孩儿现在要被恶人所害,所以斗胆求助,还望先生慈悲,施以援手,说完流泪不已。
张三赶紧问道:恶人在哪?夫人放心,张三不是怕事之辈,一定护你母子周全。那女子不说话,只是流着眼泪朝屋顶看了看。
张三以为女子怕恶人强势不敢说,转身就要去拿身后的铜角扁担,却被脚下的垫子绊了一下,摔了一跤。他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张三回忆梦中景象,历历在目。他急忙朝屋顶望去,只见小庙的梁上有一个精致的鸟巢,巢中有一只探头探脑的雏鸟。
让张三感到心惊的是,房梁的中间有一只茶杯粗细的长蛇,正在朝鸟巢游走,看样子是要吞食雏鸟。长蛇的周围,一只全身黑羽,黄嘴黄爪的小鸟正在旋绕尖叫,却势单力孤,无可奈何。
张三情急之下,举起扁担就朝着梁上长蛇狠狠挥去。长蛇吃了一扁担,疼痛之下,从梁上掉了下来。张三又举起扁担朝着蛇尾砸了几下,那长蛇尾部被砸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张三不忍心再砸,于是用扁担将长蛇挑起,丢掉了庙外的灌木丛中,任其自生自灭。回到庙中看那鸟巢,只见小鸟已经卧在巢中护住了雏鸟,见到张三也不畏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张三经历此事,再也睡不着了,他坐在垫子上,一直到东方泛白。
眼见天要亮了,张三收拾担子,打算赶路。这时候,只见鸟巢中的小鸟飞出鸟巢,对着佛像头顶的庙柱不停啄,只啄的木屑四散。
张三正在惊奇,就见那鸟从木屑中叼出了一块黄澄澄的东西来,飞过来放到了自己的担子里。
张三取出拿东西仔细端详,只见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看样子价值不菲。张三知道这肯定是鸟儿衔玉报恩,就将玉石收拾好,回了家。
后来,张三将玉石给行家看,别人告诉他,这块玉石是“鹊玉”,无价之宝。张三因玉而发家,做大了买卖。
后来张三再去找破庙,想要翻新庙宇重新塑造神像,却怎么样也找不到了。就连那种奇怪的小鸟,张三也再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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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古井
这是上个世纪中旬的时候我们村发生的事情,或者说是一个故事。
这件事情的当事人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至今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如果有不知好歹的好事者去打听,总会招来一顿臭骂,所以村里流传的版本也就不怎么详细,至于到底是真是假,喊山确实难以分辨,姑且讲来作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时候磨坊离村子很远,村里的三爷排队给村里磨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三爷背着背架(一种方便背负更多重物的木制工具)往村里赶,背架上是两袋子面粉。
去往村里的的路旁有一口古井,已经干枯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挖掘的。古井所在的地方叫做古井湾,村里人都说古井湾这个地方很“古”,方言的意思就是邪门,经常发生一些蹊跷事情。
三爷借着朦胧的月光,大踏步走到古井湾这个地方。他发现古井旁边横着一口棺材,棺材上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不停的往棺材里面呕吐,发出“呕呕”的怪声。
三爷那时候年轻力壮,又是一个村里有名的攒劲后生,所以他壮着胆子走到古井旁边大声喝问那个女人:你是怎么了,你是哪儿不舒服,是肚子疼呢?
那个女人趴在棺材上,根本看不到脸,她身上穿着老式的长裙子,将双腿和双脚包裹在里面,从后面看去,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和一头散乱的头发。
不管三爷怎么问,那女人就是不答应,只管呕吐。
三爷觉得蹊跷,壮着胆子想要走到棺材旁边扶一把这女人的时候,突然从古井里面吹出了一阵阴森森的风,这风充满寒意,让人毛发竖立,三爷突然就感觉到了害怕。
他赶紧从古井边走到了大路上,一时间觉得骨软筋麻,迈不开腿子。
三爷找了一个地埂,将背架和面粉放在地埂上,就撒腿朝着村里跑去。
好不容易到了村里,三爷给队里的主事人报告了路上的所见所闻,主事的人不敢怠慢,在村里集结了十多个壮汉,拿着猎枪和铁锹朝着古井边赶去,想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
一行人赶到古井边,只见空荡荡的一片寂寥,哪有什么棺材,哪有什么女人,只有三爷留在地埂上的面粉和背架还在。
三爷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众人搀扶着三爷回了村,三爷大病了一场,差点死去。
有人怀疑是三爷看花了眼睛,但是众人都知道三爷视力一向很好;有人怀疑三爷撒谎,但是仔细想想却也没有什么必要,再说三爷好端端的大病了一场,也确实奇怪。
后来,村里人口渐多,古井旁边的道路也越来越宽阔,有些人将院落修建在了古井边,没过多久,古井被人请了道士做法后填埋了。
据住在古井边的人讲,有时候深夜古井边总有人声絮絮叨叨,出去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喊山点评:真是一口蹊跷的古井,来多少事,都在未知中,真难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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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伪善人
人活这一辈子,坎坎坷坷,风风雨雨,不可能没有。很多事情很多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你就会逐渐放下,淡忘,但是总会有些人,你执着的要记恨他们一辈子。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家乡处处都在挨饿。我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孩子,对饥饿更加敏感,更难忍受。
有一次,我挖完野菜回村(其实哪有什么野菜,野菜早就被挖光了,只有难以下咽的野草),经过村里管仓库的保管家门口。保管家里可能正在蒸馍馍,面粉膨松的香味一下子就麻醉了了我的神经,我眼巴巴的看着保管家的大门,脚下有些迈不动了。
这时候保管的老婆从院子里看到了我,然后朝我招手,示意我走近点说话。
我赶紧走到保管家的门槛边,只见保管的老婆笑嘻嘻的对我说:想吃吧?来来,进来给我灶膛里架火,馍馍蒸熟了我给你一个。说完就把我领到她家厨房的灶台边,让我帮她架火。
那时候农村的灶膛都烧秸秆,小麦秸秆。给小麦脱粒我们家乡称之为碾场,就是让骡马拉着碌碡一遍一遍的在已经晾晒好的小麦上碾压,直到小麦都脱落下来。
这样碾过的小麦秸秆十分绵软,既是牲口的饲料,也是很好的燃料。不过一般的人家都不能烧,因为村里怕牲口的饲料不够吃。
给小麦脱粒的时候,不管人们多么仔细,碾压多少遍,小麦的秸秆里面总会残留少数麦粒,谁也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干净。
我在保管家的灶台下架火,慢慢就发现秸秆夹杂着一粒一粒的小麦。那时候真是饿到什么也顾不得了,于是我一边把火烧旺,一边捡起秸秆和地上泥土里面的小麦粒,一粒一粒送进嘴里咀嚼。
保管的老婆在案板上切白菜,不经意一低头看见我在地上捡麦粒吃,一下子勃然大怒。她一把将我从破衣服的领口拎了起来,像踢足球一样一脚将我送出了屋门。
那时候饿得皮包骨头,能有几斤几两?我一下子就摔迷糊了,趴在保管的青石院子里半天不能动弹,只听到保管老婆嘴里还在骂:真是贱胚子货,使唤做个活儿,就会狗一样偷吃,快滚!
我在院子里趴了好一会,最后挣扎着爬起来就回家了。家里人问起身上的伤痕,还不敢说,只说是自己跌伤的。
我心里一直记恨保管老婆,尽管在人前她很伶俐,很会说话,也愿意给人一些小恩小惠,看起来很善良人缘很好。
后来我长大了,成家了,时代在变化,日子逐渐好过了,每次回村看见已经老态龙钟的保管老婆,拄着个拐杖微微笑着站在自家门口,我总是不打招呼。
人人都说这个老太婆是个善人,可是我心里确实不能改变对她的印象。我记恨她,但又不仅仅是这样。看到她我更有一种恐惧,对于饥饿的恐惧、对于伪善的恐惧。
人生这么短,很多事情是应该放下。但是莫名其妙的,总有那么一个人,你愿意记恨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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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接生黄皮子
我们村以前有个叫四婆的接生婆,接生本领很高,在周围的几个村子名气很大。
四婆人好,性格温和,手脚轻巧,接生过的娃娃很多,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大的事情,所以有喜的人家都愿意请四婆去接生,有的人甚至提前就拿着鸡蛋清油来说好话预订。
有一天深夜,四婆全家都睡熟了,四婆家的大门口突然想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四婆一边点着油灯,一边寻思:这个时候这么着急上门,肯定是有人家的孕妇难产或者急产了。她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打开了院门。
院门外面果然站着一个气喘吁吁汉子,此人穿着一身黄灰色的衣服,还裹着头巾。
四婆问他:是不是家里有喜了?
那人急匆匆的说:还请四婆赶紧去我家,我老婆这会已经快不行了
四婆多话不说,背起接生箱子,就跟着来人一起出了门。
这人打着个橘红色的灯笼领着四婆左拐右拐,走的道路越来越荒僻。四婆虽然对村子一带很熟悉,却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儿走。这人十分焦急,一个劲往前猛走,四婆也不好多问,只好跟在他后面。
事后四婆回忆说,自己裹了小脚,平时走路不快,但是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着急脚下也生风,走的贼快,有点邪乎。
黄衣人领着四婆进了一户豪门大院的人家,这户人家的屋舍摆设都十分的豪华,但是四婆没有心思欣赏,她用尽浑身解数,总算将难产的产妇从鬼门关拉回了阳世。
四婆将产妇生出来的娃娃捧在手上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这个娃娃全身细细的黄毛,屁股后面竟然还有一根弯弯曲曲的尾巴!
妈呀,难道生了一个怪胎?四婆心里正在嘀咕,就看到这家人的仆人和那个请她来的男主人走了进来,将婴儿抱了出去,脸上丝毫没有惊奇的神色。
四婆见主人家不声张,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收拾了东西洗了手。
男主人十分感激的对四婆说:婆婆真是老神仙!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现在家里事情繁杂,不便留您,这就差人送您回去,改天一定上门答谢。
一般来说,有喜的人家顺利生产后,都要当场对接生婆打发钱财喜糖,以示感谢。四婆虽然觉得这户人家有几分诡异,但是不至于这个规矩都不懂啊!
好在四婆本不是贪图钱财的人,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接生了个什么,看到母子平安,也就放心了。于是跟随主人派的仆人走上了大路,回了家。
第二天,四婆起床比平时稍微晚一点,但是她一推开屋门,就惊呆了:只见院子里摆着一张方桌,桌子上放着两半猪肉,两半羊肉,这在那个年代可是十分贵重的东西!
四婆过去仔细看,就看到桌子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斜斜歪歪写着一行字:谢恩人大恩,薄礼请安心受之。落款只有两个字:黄家。
四婆虽然觉得谢礼太厚,但是找遍全村和附件村庄,也找不到当初自己去接生的人家,只好收下了。
半年之后,四婆才听别人议论说:邻县有个财主杀了猪和羊,打算去给县官送礼。但是当天夜里猪肉羊肉连同一张放猪肉羊肉的方桌,都消失不见了,当天那边还下了雪,但是院子里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人们都觉得是一件怪事。
四婆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是遇见黄皮子,也就黄家仙了。要是普通人,这一连串的事情怎么能办的了?怎么生了一个全身黄毛,还有尾巴的婴儿,都见怪不怪?
四婆接生一直到七十多岁,后来日子好过了,四婆接生都不收东西了。医院兴起后,很多人生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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