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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木喊山讲民间诡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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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李家庄的老人常说,荒草滩里的富家千金阴魂不散,时常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坐在荒草滩小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梳她那又长又黑的头发,曾经有半夜过路的牲口贩子遇见过这个女鬼,吓得尿了一裤子,生了一场重病。
这些传闻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但是村里人确实很忌讳走荒草滩的夜路,那地方蒿草茂盛,一眼望不到边,晚上阴森森的,让人心里发毛。
李家庄以前有个叫张大胆的年轻人,常常赶着一头小毛驴给南山里驮菜贩菜。
有一次,张大胆从南山贩完菜回村,已经是半夜时分了。这要是旁人,肯定老老实实走官道回家,但是张大胆回家心切,就想抄个近道,走荒草滩旁边的小路回家。
那天晚上有月亮,月光朦朦胧胧,张大胆赶着驴子在齐腰深的蒿草丛旁边走边哼小曲,他也没觉得害怕。
张大胆走着走着,驴子突然停下来不停打响鼻,不管他怎么敢,都不愿意往前走了。
张大胆觉得奇怪,这畜生今天怎么了?怎么还和我耍起赖来了呢?他使劲抽了毛驴几鞭子,毛驴纹丝不动,张大胆没办法,只能拖着毛驴缰绳,使劲把毛驴往前拖。
张大胆就这样拖着毛驴往前走了几步,毛驴嘴都被张大胆拖歪斜了,张大胆心里有气,转过头骂毛驴说:你这挨刀子畜生,现在既不让你驮又不让你拉,你装死也要等回家呀!
毛驴听不懂人话,但是这时候却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拧着脖子使劲往后退,拖着张大胆也退了几步。
张大胆心里更奇怪了,自己也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惊呆在原地。
只见荒草滩小路前面不远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色对襟老衣裳,留着长长的头发的女子,这女子黑发就像瀑布一样遮住了脸蛋,她惨白的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梳子,正在慢条斯理的梳理自己的头发。
张大胆一下子就想起了村里传说的荒草滩女鬼,他心里瞬间就升腾起了一股恐惧,他逃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张大胆毕竟是张大胆,他短暂一阵迟疑,突然就纵身跳上了驴背。那驴子不等张大胆驱赶,自己就撒开腿朝着与女鬼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张大胆冷汗直流,手脚发麻,慌乱间不慎摔下了驴背,滚进了路边一个蓄粪的粪坑中,他怕那女鬼追赶来了发现,不敢爬出来,就在粪坑中瑟瑟发抖趴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天明,他才敢哆哆嗦嗦跑回家,自此就大病了一场。
那荒草滩自此也成了李家庄最诡异的地方,一直到被平整之后,修了羊场猪场,鬼鬼神神的说法才逐渐烟消云散了。当时平整荒草滩的人几乎把整个荒草滩挖地三尺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传说中的富家千金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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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何首乌娃娃
石家山的老石,是一个很憨厚实诚的药材贩子。
人们常说无商不奸,但是这老石确实像他的姓氏一样,没有半点虚假,说他是药贩子,其实有点夸大了他所谓的药材生意。
他其实只是一个把山里乡亲们采的药材收购起来,用骡马运到镇子上再卖给药铺或者真正的药材贩子,挣一点跑路钱的驮运脚夫而已。
这老石和我太爷爷交好,有时候下山赶集贩药,晚上就歇在我太爷爷家里,我那时候常围着他,在他旱烟的烟雾里听他讲山里的那些奇闻异事。
老石有一回给我说,他以前赶集贩药,只要太阳还没有下山,总会坚持回家。石家山的山路虽然曲折陡峭,但是好在他熟悉,总能在村子灯火都熄灭之前回家。
有好几次,他晚上回家经过村口的一片小山坡的时候,远远地总能看见三四个穿着红肚兜,光着屁股的小娃娃,在山坡上蹦跳玩耍,打闹嬉笑。
开始的时候,老石还以为是村里谁家的孩子调皮,入夜了还没归家,但是后来他渐渐发现这些小娃娃不像村里人的孩子。
首先,村里人的孩子没谁会穿着个肚兜出来耍子啊,再说大晚上在山坡上疯,肯定要被家长找到揍一顿。
再者,每次老石看到这些小孩子,想要走近看一看的时候,这些孩子就突然消失了,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老张好几次都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这样好几次,老石心里就有点胡思乱想了:难道这山坡上有鬼不成?
老石上山采药的时候还专门在这片小山坡上看过几次,山坡上除了一些低矮的灌木丛之外,什么异样也没有,老石心里很疑惑,觉得这事情很诡异,但是他也没办法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天午后,老石迷迷糊糊躺在自家床上休息,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喊叫说:老石,赶紧出来,村里的二狗子挖到宝贝了,就在村口的山坡上,你是懂行的,快去看啊!
老石出门一看,只见村里好几个贩药的人都在朝村口走,边走边吵吵嚷嚷,听话里的意思就是村里的二狗子挖出了好货,估计能值一群骡子的钱。
老石心里好奇,也就跟着这些人出了门,朝着村口走去。
他们还没走到村口呢,就在通往村外的路上遇见了迎面而来的一群人,只见为首的人正是二狗子,他兴高采烈,手里拎着好几块硕大的东西,还用红绳子系着。
老石他们迎上去一看,只见二狗子手里拎着的是四只小腿粗细,四肢躯干齐全的人形何首乌。老石和山野药材打了很多年交道,一次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何首乌,他一看就知道,二狗子这下确实挖到宝贝了。
二狗子看见老石,眉开眼笑说:老石,你看,这东西不错吧,你敢不敢出个价?
老石摇摇头说:你这东西我收不起,你直接去县里吧,我看这是宝贝。
二狗子很高兴说:你说的对,我明天就下山,你说我也没想到这小坡坡上有这玩意,我锄田累了,想钻进灌木丛里挖个坑坑拉个屎,没想到就挖出这东西了,嘿嘿。
老石说:你有这命,别人就是从这东西旁边走过,都不见得能看到。
老石这话一出口,自己突然就被自己的话惊了一下,他想起自己每回晚归在村口的山坡上遇见的那几个光屁股小娃娃,心里就明白了三分。
二狗子在县城交了那几只人形何首乌之后没多久,就全家搬到城里了去了,据说买了大院子。那几只何首乌卖了多少钱,却没有人知道个详细的数目。
老石知道之后,轻轻叹息一声:该是人家的,拉个屎扒拉个坑都能挖出来,不是自己的,经常看见,却也是睁眼瞎啊,唉!
老石说,自此之后,他不管回家多晚,月亮多光亮,都再没看见过那几个光屁股穿着肚兜的小娃娃,想来这是首乌精灵,已经被二狗子得了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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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寡妇护子
我的家乡在甘肃南部,接近陕西和四川,解放前住窑洞的人很多,因为那时候的人都穷,而建房子要比挖窑洞费工费钱,所以住瓦房子的大多是富农地主,一般老百姓都是在黄土崖崖上戳几眼窑洞住。
一直到解放后很多年,村里还有个别人住窑洞,但是大部分都是那些困难户,零五年的时候,村里最后一眼窑洞轰然倒塌,砸死了一只拴在里面的骡子,村里正儿八经的窑洞这才绝迹了。
以前村里有个姓张的寡妇,因为没有生下男娃娃,丈夫死去之后婆婆不能容她,就把她赶出了家门。
张寡妇无处容身,就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儿住在村口一眼年久失修的破窑洞里。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而农村的人际关系其实一点都不比城里简单,张寡妇既没有花容月貌,也不会耍狐媚迷惑男人,她一个人守着几亩薄地过日子,少有人帮衬一把,着实不太容易。
和张寡妇做邻居的,是一对儿女都在外的老夫妻,也姓张,这对老夫妻都是本分人,心肠好。
张家老爷子怕闲言碎语,一般不和张寡妇打交道,老奶奶经常给张寡妇塞几颗土豆,一把青菜,做了好吃的,也不忘给张寡妇的娃娃端一碗过去,张寡妇心里感激,把两个老人视为自己的亲人,也算是找得了一点人世间的温暖。
有一天晚上,张奶奶去村里串门了,老爷子一个人坐在炕上抽旱烟,屋子门口就突然响起了急促敲门声。
张老爷子心里奇怪:这院子的门是从里面关着的,什么人能直接进院子到屋子外面敲门呢?
他问道:谁呀,这么晚了,什么事情?
外面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他爷,麻烦你赶紧去看一下,我家窑塌了,孩子被压在下面了,晚一点我怕她就没救了。
张老爷子听出来这是张寡妇的声音,吃了一惊,赶紧下炕打开了门,他朝着屋外面一看,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衣襟在院门旁边一闪,就消失了。
张老爷子跑到院门口,只见院子的门还是关着的,他顾不上奇怪,赶紧就朝着张寡妇的窑门口走去。他赶到张寡妇窑门口的时候,只见窑洞已经倒塌了,扬起的灰尘还没有彻底消散,呛得张老爷子打了好几个喷嚏。
窑塌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张老爷子赶紧站在村口的一块高地上,朝着村里大声呼喊:村口窑塌了,赶紧来救人啊!
村里人这时候大都还没睡着,听到这声音,纷纷就拿着铁锹跑到村口,大家一看张寡妇的窑塌了,不敢怠慢,七手八脚就赶紧开始挖掘救人。
有人问张老爷子说:老爷子,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张老爷子说:张寡妇找到我院子里敲门求救呢。
人们又问他说:对了,窑塌了,孩子应该在里面,张寡妇怎么不见了呢?
张老爷子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也觉得很奇怪,这时候最着急的应该是张寡妇啊,怎么却不见人了呢?
村里人议论的议论,救人的救人,正在乱纷纷呢,突然就听到挖掘的人惊呼一声:哎呀,出来了出来了。
大家凑上去一看,只见张寡妇趴在灶台上,伸展着双臂,好像要护住身下的什么东西一样,用身子在灶台下搭成了一个小空间,人们过去一试探,张寡妇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时候有人说:还有孩子呢,赶紧挖。
于是人们小心翼翼把张寡妇的尸体搬起来,打算接着挖,谁知道却看见张寡妇的身下蜷缩着一个小女孩,全身瑟瑟发抖,正是张寡妇的孩子。
人们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这孩子已经吓傻了,哭也不知道哭,只是紧紧地抓着大人的肩膀,脸色铁青。
有人对张老爷子说:老爷子,你不是说张寡妇找你求救了吗?张寡妇这都被砸死了,怎么出来呢?
张老爷子先是一愣,然后脸色铁青说:我这一把老骨头,什么事情都犯不着说假话,你们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呢?
周围的人一听张老爷子赌咒发誓这么说,想想张老爷子一辈子都是实诚人,也就不好意思再怀疑问什么了。张老爷感觉受到侮辱,他看到孩子得救了,也就不管了,转身就回了家。
张家老奶奶这时候回家了,发觉张老爷子生着闷气,就问他怎么了。
张老爷愤愤不平地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张奶奶听完小声说:难不成,是张寡妇鬼魂找你求救呢?院门是里面关着的,人进不来啊!
张奶奶一句点醒了梦中人,张老爷子仔细想了想,半天没说话。他气了消了,叹息孤苦伶仃的一个女人,养孩子不容易,死了也放不下孩子。
第二天,张老爷子就去主持张寡妇的丧事了,别人的风言风语,他再也没听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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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鸟护雏
西北的很多山都是黄土裸露,植被稀少,有些绿意的山,也大都覆盖的是耐旱低矮的灌木和蒿草。
我家乡有一片广阔的荒滩,荒滩上长满了灌木蒿草,春夏郁郁葱葱,不见地皮,秋冬衰草连天,一片枯黄。家乡人都叫这片荒滩为蒿曲子滩。
蒿曲子,是家乡的一种野鸟,这种鸟的学名叫什么,喊山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它们比鸽子稍微小一点,飞的也不高,从不在树上筑巢,而是喜欢在蒿草和灌木间筑巢。
蒿曲子的鸟蛋,蛋壳是绿色的,蛋清也有点淡淡的绿色,据说味道十分鲜美,有股不同于鸡蛋和其他禽类蛋的清新草汁味道,有养生健体的功效,是一种有名的山珍。
顾名思义,蒿曲子滩就是家乡的蒿曲子这种野鸟栖息的地方。每年春天,蒿曲子一开始产卵,村里就有人到蒿曲子滩里去寻找蒿曲子的巢穴,捡拾鸟蛋。
城里的大酒店高价收购蒿曲子鸟蛋,只是这蒿曲子的巢很小,也非常隐蔽,一般人有时候在它们的巢穴边经过几回,也不见得能发现。
蒿曲子滩上有毒蛇,寻找蒿曲子蛋也是一件有点冒险的事情,有些人在烈日下晒上一天,也不见得就能找到几颗,所以每年找蒿曲子蛋的人,都是村里的那几个闲汉贫困户,其他人不愿意把功夫花在这上头。
村里有个王尕顺,捡了多年的蒿曲子蛋,找蒿曲子巢很有经验,一到春天,有些喜欢吃蒿曲子蛋的人甚至就事先找他付钱预定。
有一天,王尕顺早上进了蒿曲子滩,寻蒿曲子蛋一直寻到中午,这时候天空风起云涌,好像要变天了,王尕顺看着自己捡到的寥寥几个蒿曲子蛋,不愿意就此回去。
西北雨水少,在我的家乡,老天很多时候拉起了架势,却是干响雷不下雨,最后一阵狂风吹散了云彩,让人虚惊一场。王尕顺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
王尕顺朝着草深的地方使劲钻,谁知道这次老天却来了真的,几声惊天动地的霹雳之后,核桃大的冰雹就噼里啪啦从天而降,饶是王尕顺跑的快,赶紧躲进了一个被山水冲开的水洞中,头上还是被砸起了几个大包。
王尕顺庆幸中朝外面望去,只见冰雹白花花一片,砸的蒿草东倒西歪,这竟然是一场多年不遇的冰雹灾害啊!
他心里想:这下糟了,肯定有很多庄稼遭殃了。他趴在那个洞中,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夹杂冰雹的暴雨才停了下来。
这下王尕顺不敢耽搁了,他知道天一晴,就会有很多蛇出来,所以他打算赶紧走出蒿曲子滩回家去。
王尕顺从山水洞里爬出来打算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的蒿草丛中传来了几声柔弱的鸟叫声,他循着声音找去,在一丛野葡萄的藤蔓下面发现了一个蒿曲子的巢穴。
王葛顺扒开一些被冰雹砸断的草茎,只见一只大鸟张着翅膀,将整个巢穴覆盖的严严实实,巢穴的周围,散布着很多还没消融的冰雹。
他小心翼翼地把大鸟捉起来,却发现这只大鸟头已经耷拉了下去,全身软塌塌的,显然是已经被冰雹给砸死了。大鸟的身下,蠕动着三四只羽毛还没有长齐的小鸟,叽叽喳喳发出柔弱的叫声。
王尕顺的心瞬间就颤动了一下。他心想:这些年我不知道捡走了多少鸟蛋,这些被我捡走鸟蛋的大鸟,是不是也和今天的这只大鸟一样,拼死也要护着自己的雏鸟呢?
王尕顺心情很复杂,这些年他年年捡鸟蛋,但是日子却越过越潦倒,今天自己遇见的这一幕,难道是上天的安排?
蒿草丛中露水很大,王尕顺有点恍惚的走出蒿曲子滩回了家,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家里人看他平安回家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王尕顺的老娘说:我娃,以后你就不要再去捡鸟蛋了,每次你出去,我都悬着一颗心,那荒草滩里蛇很多啊!
王尕顺皱着眉头靠着炕上的被褥说:妈,我再也不去了,那些鸟蛋,也是有妈的。明天开始,我就好好去田地里除草。
老婆听到他这么说,故意嘲讽说:呦,以前我和咱妈怎么劝你都不听,今天你怎么突然发了慈悲心了?
王尕顺没有还嘴,但是这以后,他真的再也没有去找过蒿曲子蛋。有些人给他订钱,他摇摇头不接说:早就不干了这个了。
王尕顺现在还活着,已经是八十多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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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夜偷粮
老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
一般来说,老百姓要是能吃饱肚子,就不愿意做作奸犯科的事情,但是如果老百姓一直饿着肚子,那就会滋生很多为非作歹的乱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饥饿可以把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变成魔鬼,可以把一个谦谦君子变成豺狼。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们村里人人都在挨饿,我家的老邻居老马饿的实在没办法,入夜之后就跑到邻村去转悠,说是转悠,他其实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可以偷一点回家。
邻村那时候好像由村里积存了一点点粮食,挨饿没有我们村子这么厉害,但是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马在陌生的巷道里转悠来转悠去,看不到哪一户人家冒炊烟,一直到深夜,他正打算随便找一户人家钻进去碰碰运气的时候,突然看到离自己不远院落的院墙上有个人影。
月光朦胧,老马以为自己遇见同行了,赶紧揉揉眼睛仔细去看,却发现在墙头骑着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袄子的女人。
这女人头发蓬乱,面色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惨白,骑在墙头也不下去,而是朝着老马一个劲的招手,示意老马过去。
那时候的人肚子都吃不饱,也就不会有其他的想法,老马看着这女人不停朝着自己招手,心里很疑惑也很犹豫:她这是什么意思呢?她这是想勾引我呢,还是半夜需要男人去帮她偷东西?
老马心想,反正也就一个女人,先过去看看,如果能一起偷到吃的东西更好,没有偷到自己开溜也容易。
他心里怀着对食物的幻想,不由自主就朝着那女子的方向走去。那女子看见老马朝她越走越近了,就一纵身,悄无声息的跳下院墙到院子里面去了。
老马踩了一块石头爬上院墙,也翻了进去。这院子里有两间小矮房子,都黑灯瞎火的,老马不知道这女子钻进哪一间房子去了,他试探着先推开了靠近院墙的一间屋门。
老马一推开门,一股腐臭的味道就迎面扑来。老马摸黑往里面走,却被脚下的一个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屋子地上。
老马赶紧起身,掏出自己带的火,点着后把整个屋子扫了一遍。
这一看之下,老马着实吃了一惊:只见这屋子的门边,直挺挺躺着一个穿着红袄子的女人,女人的旁边,还躺着一个几岁大的女孩子。
老马蹲下身子仔细一看,这女子身子已经硬了,开始散发出难闻的味道,显然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那时候的人对死人已经司空见惯,也就没有什么害怕不害怕了,但是老马一想那个骑在墙头朝着自己招手的女人,不由后背发凉,难道那就是这个女子鬼魂吗?
老马这么一想,赶紧起身就想走。谁知这时候那女子身边的娃娃却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声音虽然柔弱无力,但是在寂静的夜里还是非常刺耳。
老马没想到这孩子还活着,就壮着胆子打着火再看了一眼。只见这孩子黑瘦黑瘦的,头发已经脏的成了毡子,她边哭边无力的挥动手臂,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块玉米面的窝窝头。
老马心里突然就一震,看来这女人死的时候,家里还有些吃的,只是她留给孩子了,也许她是想出门求救呢,谁知最后就倒在了门口。
老马想起自己家里的孩子,不由眼眶就湿润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他心想:饿死就一起饿死算求了,这娃娃我不能看着她死在她妈妈身边啊!
老马出来找吃的的人空着手,就背着这个小孩回了家。家里人刚开始也不满意,情况这么紧,还抱回来一张嘴,这怎么过啊!
老马把自己所见给家里人讲了一遍,家里人听完,也就默然无语了。
这之后,老马家全家人照样挨饿,饿的不知道多难受,但是吃树皮吃玉米芯子粉粉,他们一家人还是度过了荒年,没有死一个人。
老马捡来的那个孩子,后来嫁到了镇上,对老马一直很孝顺,老马死后,她哭的非常难过,全村人都看了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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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七彩指环
我家乡有条滂阳河,滂阳河从幽深的南沟里穿山越岭流出来,一路七拐八绕,经过我家乡榆树湾的时候,已经是一条名副其实的大河了。
榆树湾庄子不大,但是十分有名,出过很多小有名字的读书人和举人状元。但是滂阳河之所以广为人知,并不是因为她孕育出的人才多,而是这个庄子曾经结过龙亲。
据说榆树湾以前有个叫牛犊小伙子,牛犊家里穷,一年四季都在给村里的大地主张金宝扛活。
不管山上湾下的农活还是喂猪劈柴的家务,牛犊都给张家做的井井有条,他为人实诚,干活不惜力气,张金宝虽然是个苛刻的财主,但是对牛犊子还是十分满意。
有一天,牛犊上山给牛马割了一背篼,他背着草经过滂阳河的时候,又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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