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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木喊山讲民间诡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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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说了,以前朱家洼闹蝗灾,蝗虫都是从蚂蚱山上飞下来的,所以,蚂蚱山就得了这个名字,并且一直叫到现在,虽然朱家洼现在已经不闹蝗灾了。

    以前朱家洼有个叫朱老三的人,农闲时节喜欢上蚂蚱山挖点药材换酒。蚂蚱山上多的是野甘草、地骨皮、羊角蔓。

    那时候没有打工这一说法,农村人要想要几个钱花,除了卖粮,就是养猪养鸡,或者像朱老三一样,挖点药材采点山货拿到街上去卖。

    有一次,朱老三上蚂蚱山挖药,在山腰的一面土崖上发现了一株枝叶很茂盛的甘草。朱老三心里高兴啊,放下背上的背篼就开始挖了起来。

    野甘草这种药材用药的部分是根系,它的根子能长得很长很长,在土壤下面蜿蜒延伸到很深的地方。

    但是朱老三挖的这一株甘草却是朝着土崖后方长的,朱老三没挖一会,就在土崖上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窑洞来。

    这样挖下去,想要得到一棵完整的甘草,除非把土崖给挖穿,但是怎么可能呢?

    朱老三心里也觉得郁闷,但是他不愿意就此停下来,所以他不停扩大自己挖成的小窑洞,想尽量多的挖出这棵甘草的根子。

    朱老三挖着挖着,就发现自己后面刨出来的土壤有点不寻常。这些土壤越来越干燥,而且,土壤中夹杂着一些黄褐色的颗粒,这些颗粒椭圆形,长长的,有点像糯米。

    朱老三心里好奇:挖了这么多甘草,第一次看到甘草旁边的土壤这么干燥,而且,这土里面还夹杂着这些奇怪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呢?

    朱老三好奇心陡起,举着铁锹又铲又刨,想看看这片土崖里面有什么蹊跷。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糯米一样的东西只是在土壤中夹杂着一些,并不是很多,但是随着朱老三越挖越深,这些东西也越来越多,到了后来,竟然像水一样从土崖深处流了出来。

    朱老三这下吃惊不小,他试探着用铁锹拍了拍那些流动到自己脚下的“糯米”,这些东西竟然破裂了一大片,并且渗出了黏稠的液体来。

    朱老三俯下身子,朝着自己掏出的窑洞深处望去,只见这糯米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挤在窑洞深处,根本就看不到土壤的影子了。

    这东西还散发着一种腥臭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恶心呕吐,心生恐惧。

    朱老三这下彻底没有了接着挖下去的勇气,他背起背篼,一溜烟就下山回了村。

    朱老三回到村子后,给村里人形容自己遇见的东西,村里人都觉得很奇怪,几个蹲在村口抽旱烟的老人听了朱老三的描述,对朱老三说:你娃就没有带一点回来给大伙看看?

    朱老三说:几个爷啊,你不知道那东西多么多多么恶心,我连甘草都没挖就回来了!

    几个老人说:今天不早了,明天你带人到山上看一看,弄明白了好,别传的村里风风雨雨的。

    朱老三赶紧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朱老三就带人上了蚂蚱山,这些人当中有好些都是村里的能人,见多识广,脑子灵活。

    一行人来到朱老三掏的窑洞边,满地的“糯米”依然还在。有一个养鸡的村里人瞧了一眼就惊呼:老三,这是蚂蚱蛋啊!天啦,这地方怎么这么多蚂蚱蛋呢?

    大伙一听,一下子都惊呆了,按理说,蚂蚱都是分散产卵啊,而且一般都是把卵产在土地里,这土崖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蚂蚱蛋呢?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些脑瓜子活泛的人突发奇想说:我说,我们朱家洼闹过的蚂蚱害,是不是就是从这儿闹起来的?

    大伙一听这说法,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闹蝗灾的恐怖景象一下子浮现在众人脑海里,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朱家洼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开口说:先莫管蚂蚱害是不是从这闹起来的,这地方蚂蚱蛋多的出奇,一出蚂蚱就多的不得了啊!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呀,我们先把这些蚂蚱蛋处理了再说!

    大家一听,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在这人的指挥下四处找干透的柴草,有几个人把自己的旱烟袋里面的旱烟都贡献出来了。

    大家七手八脚,把散落在地上的蚂蚱蛋用铁锹铲到朱老三挖甘草形成的小窑洞里面,就点着了火。

    一时间,火堆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一股刺鼻的焦臭味让围观的众人都退了几步。

    村里人烧完后接着挖,边挖边烧,一直到再也看不到蚂蚱蛋,挖出的全是黄土了这才停了下来,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大家还是不放心,在那已经成了一条山洞的甘草坑里面煨上了火,在火上放了马粪和牛粪,让它慢慢烧着,烤死那些还没有烧到的蚂蚱蛋。

    做完了这些,大伙这才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村。

    说来奇怪,自此以后,田地草丛里的蚂蚱没有减少,但是朱家洼却再也没有发生过蝗灾。

    到现在,朱家洼已经成了一个小镇子,人口早就远远超过了五十户,但是看看蚂蚱山上采矿闹得千疮百孔,蚂蚱山下的工厂黑烟滚滚,真是不知让人如何评论。

    不知道那句话合不合适: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
………………………………

第二十一章:土豆窖

    西北产土豆。尤其是甘肃定西的土豆,质量好,个头大,在全国很有名。

    喊山小时候,土豆不像现在一样,是当蔬菜吃。那时候土豆都是被西北人当成粮食吃的。

    过去那些年的记忆里,父辈辛苦一年,收下来的那点粮食要给政府交粮食税,油料税。

    每年粮食一从碾麦场打下来,父辈们就拉着架子车要给乡上交粮,交给政府的粮食,要选最好的,要不然验不上,还得再辛苦一趟。

    浩浩荡荡的农民交粮大军,就像当年解放战争的时候给解放军送吃食拉伤员的民夫,这些场景让喊山记忆深刻。

    交完了粮税,还要留种子,留了种子,还要卖掉一点给孩子当学费,还欠下的化肥钱。

    那时候,我们那个小村庄没有几户人家不为一年的口粮发愁,尤其是那些孩子多但是土地少的人家。就别提老天发狠降个灾了。

    现在想想,父辈们当初是真不容易,苦难的日子就像一场梦一样。

    土豆好,土豆耐吃,产量高,耐旱,所以那时候农民都会种很多土豆当口粮。

    以前我们那一块地方农村家家户户都会在院子里挖一个窖用来窖土豆,每年冬春时节,吃的最多的就是土豆。以至于到现在,喊山一看见土豆就反胃。

    据说,我们村子以前是古战场,曾经有人在挖土豆窖的时候挖出过盔甲、箭簇,那时候的人们对文物不甚重视,丢的丢,毁的毁,保留到现在的所剩无几。

    喊山家老院子的邻居姓刘,是个初中生,那时候的初中生也不多,在农村也算是知识分子了。

    这个姓刘的初中生虽然读了书,但是没当上干部,还是回到了农村务农。

    他自恃肚子里有点墨水,不大愿意和泥腿子打交道,平时在村子里走路说话都带着三分傲气。

    有一年土豆丰收,初中生扩大自家的土豆窖,挖出了一个古代将军的金属头盔。这个头盔沉甸甸的,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好东西。

    初中生不像一般的老农民,他识货,知道这个头盔是个好东西。他城府又深,对任何人都没有吱声,悄悄就把头盔藏了起来。

    他打算找时机去城里寻个文物贩子,说不定能发一笔财。

    但是自打初中生收藏了这个头盔,蹊跷的事情就来了。

    他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梦见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站在他床前,他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孔,更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是反复重复一句话:你得了我的宝贝,你也得把我安顿安顿吧?

    初中生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疲乏无比,却不知道为什么做这样的怪梦。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初中生实在是受不了了。

    初中生本来不信神不信鬼,动不动还搬出“人死如灯灭”这样的名言来反驳那些迷信的老农民,但是这诡异事情真正让他遇上了,他也就慌了手脚了。

    他忍了一段时间,最后终于厚着脸皮走进了村里的神婆家里。神婆很仔细的听他描述了梦境,问他有没有拿过阴人的东西。

    初中生虽然心里想起了他挖出的那个头盔,但是他不愿意讲出来支支吾吾了一会,他就编了个谎话,说自己在外面取土的时候挖了一个骷髅。

    神婆说看着他说:你要是真的没拿那死人骨头的东西,这就好办了,你把你挖出来的死人骨头再埋起来就行了。

    初中生听了这话,心想:难道我要把头盔埋回去吗?梦里那个黑衣人可是要我安顿他呢,罢罢罢,先回去试试再说。

    初中生回家后,抱着头盔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把它再埋进土里,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头盔藏了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往后的一段日子,初中生晚上依然会做同样的噩梦,而且逐渐地,梦里的黑衣人开始喝骂他,骂他拿了自己的宝贝,却不知道帮自己一把。

    初中生彻夜不敢入眠,渐渐变得心力交瘁,筋疲力竭。他没有办法,只能再次走进了神婆家里。

    神婆听了他说的话之后,看着他说:你肯定是得了阴人的东西,惹上了它。你不愿意讲你得了什么,我老婆子也就不问,但是你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要为别人做事,不然你永远不得安宁。

    初中生听神婆这么说,知道神婆心里有底,就点了点头承认了,万事不求人的他,这会苦苦哀求神婆帮忙。

    神婆吩咐他,让他找来了一条还没成年的黑狗崽子,然后画了几道符,融化在水里给黑狗崽子灌上了。

    黑狗崽子喝了符水之后,不停在地上打转,转了一会就跑了出去。神婆让初中生在后面紧紧跟着,一路就跟着到了初中生家里。

    这狗狗钻进初中生家的院子里,对着土豆窖不停的狂吠,初中生一掀开盖土豆窖入口的破木板,狗狗就一纵身跳了下去。

    初中生接着跟着下去,只见狗狗对着土豆窖最里面的一个角落不停吠,边吠还边打转。

    不管初中生怎么驱赶,那狗狗就是不肯离开那个角落,一直围着那个角落吠,最后蹲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了。

    初中生觉得奇怪,赶紧跑到神婆那里,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详详细细给神婆讲了一遍。

    神婆听完之后说:这就对了,你就往那个角落挖,不管你挖出什么,重新找个向阳的地方给埋了,就行了。

    初中生按照神婆的吩咐,对着狗狗狂吠的角落挖了一个下午,竟然真的挖出了一具死人骨头。死人骨头的周围,还有残破的铁甲碎片,已经是腐朽不堪了。

    初中生恍然大悟:看来自己挖出来的那一顶头盔,就是这个人的头盔啊!这个不知何年何月葬身在此的古代将军或者兵卒,看来已经厌倦这又黑暗又潮湿的环境了。

    初中生小心翼翼的把尸骨收集了起来,又找了一张破席子包裹,埋在了村后向阳的山坡上。

    那一条喝了符水的小狗,尸骨一挖出来,瞬间就安静下来了,真不知道是被神婆施了什么邪乎法术。

    初中生埋了那具在土豆窖里面挖出来的骨骸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那顶头盔,也被他当成宝贝收藏了很多年。除了神婆,村里人都不知道这事。

    到了后来,初中生的三个儿子分家,为了分得这顶头盔打架,三个人都头破血流,去劝架的村里人这才见识了这顶头盔,这件事情也就逐渐传了出来。

    头盔一出世,自然就有人过问来源,最后初中生全家只能以捐赠的名义给了县里的博物馆,县里给发了一个荣誉证书。

    看着三个儿子为了头盔的归属互不往来,就像仇人一样,初中生有苦说不出,没几年就郁郁而终了。

    这世间的事情,得失福祸,一时之间真是难以评价啊。
………………………………

第二十二章:土地灵药

    我们村子小,没有学校。我的小学有一段时间是在隔壁村的学校念的。

    说是隔壁村,其实也不近,每天早上天麻麻亮我就得起来往学校赶。那时候我父亲在距离隔壁村七八里路的砖厂干活。

    过去的砖厂制砖是靠人力,机器很少,也不像现在这么先进,父亲懂技术,又识点字,在砖厂里算是一个带班的小头目。

    父亲的活儿虽然出力不多,但是操心多,所以他每天晚上回家都比较晚。我放学后就在隔壁村村外的大路边等他一起回家。

    父亲有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他每天从砖厂下班后,就骑着自行车吱吱咯咯的从大路那一头过来,把我放在自行车横梁上,然后我们父子二人骑着自行车一路颠簸回家。

    我每天等父亲来接我的地方,路的两边是浓密的林**,林**的一侧,有一座很小的土地庙,这座土地面大概只有我的一半高,就像今天那些卖房子的人做的模型,很可爱,但是却连一只大一点的猫都钻不进去。

    父亲下班的时间不定,有时候早,有时候晚,晚一点的时候,我就坐在土地庙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等他,直到他自行车吱吱咯咯的声音从夜色笼罩的路那头传来。

    有时候父亲实在是忙,回家比较晚,我坐在大石头上等他的时候,偶尔能碰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他常常是摇着一把扇子,带着一条蹦蹦跳跳的哈巴狗慢悠悠的路边的田野转里出来,坐在石头上和我聊天,问我在学校学了些什么,老师怎么样等等。

    这个老爷爷眉毛和胡须都白了,经常笑呵呵的,让人感觉很亲切,再加上我一个人等父亲的时候实在是无聊,所以我很愿意和他聊天。

    我有时候问这老爷爷:天都黑了,您为什么还要到路边来呢?他告诉我说他家里闷热,睡不着,出来乘凉,顺便遛遛他的小狗。

    我记得当时正是夏天,路两边的树碧蓝碧绿的。

    说来也奇怪,每次我父亲即将要来的时候,老爷爷总会起身和我告别,说天不早了,自己要去睡觉。

    话音刚落,他就带着自己的小哈巴狗走进田野里。小路蜿蜒,两边的苞谷和其他庄稼长得很茁壮,很快我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有几次我对父亲说起这个老爷爷,父亲说这老人家可能是住在村外的果园里看果园子的老人。

    那时候很多农村老人都喜欢住在果园子里面,一来看果园子,免得果子被顽童糟蹋,二来图个清闲。

    我和父亲两个人谁也没有因为这个老人的存在而感觉到奇怪,父亲还很高兴,他觉得回家晚的时候还有个人给我作伴,我可以不那么无聊。

    有一天在学校的时候,我吃了几个青杏子,肚子突然疼的厉害。放学后,我双手捧着肚子坐在石头上等父亲,恰恰那一天父亲回家很晚。

    我疼痛难忍,不由就开始呻吟起来。这时候天刚麻麻黑。

    我正在焦躁和难受的时候,就听见路边的田野里传来了几声熟悉的狗叫声。一抬头,那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和他的哈巴狗就从小路上走了出来。

    哈巴狗儿早就认识我了,围着我不停摇尾巴,亲昵的舔我的手。老爷爷看到我脸上难受的表情,笑眯眯的对我说:准是吃坏肚子了吧?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老爷爷把手伸进自己宽大的衣裳里,从里面掏出了一颗红彤彤的果子,那果子圆圆的,似乎还隐隐发光,我从来没见过。

    老爷爷对我说:你把这颗果子吃了吧,这是药果,专门治肚子疼,别的地方没有。

    我当时肚子疼的厉害,再加上和老爷爷也算是熟人了,就没有犹豫,接过来就放进了嘴里。

    这果子就像是现在的果冻一样,味道酸甜,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我吃下去不久,肚子就真的不疼了。

    父亲当天接了我之后,我在自行车后座给父亲描述自己吃的果子,父亲说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果子。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快要放假了。有一天,我坐在石头上等父亲,那老爷爷又笑呵呵的来了。

    他对我说:娃娃你快要放假了吧?我点了点头。

    老爷爷又说:你放假了,老头子我也要搬家喽!

    我一听,赶紧问道:爷爷,你为什么要搬家呢?你要搬到什么地方去啊?那以后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老爷爷哈哈大笑,胡子一抖一抖的说:不远不远,就在村后的桑树洼那边,你要是想来玩,随时都可以。

    我心里奇怪,那桑树洼我和小伙伴们放假的时候常常去摘桑葚,就是个山洼洼,一户人家都没有,老爷爷怎么会搬到那边去呢?我想问个清楚,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学校放假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去领成绩单,顺便打扫教室的卫生。

    中午,我和小伙伴们就把活干完了,我们手里捏着成绩单蹦蹦跳跳的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大路边的小山神庙旁边有几个人在焚香烧纸。

    小孩子好奇,我们一群人就围上去看。听周围的大人嘀嘀咕咕,这才知道这些人是来请神的村里人。

    原来这座小庙要被拆了,里面的土地爷爷要搬迁到新建的大庙中去。

    这些人烧完纸,就把山神庙的屋檐瓦片拆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两个茶杯大小的泥偶。

    我乍一看那泥偶,觉得十分熟悉,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平时虽然在小庙旁边来来往往,但是这座小庙实在是太小,想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必须弓腰低头才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但是里面黑乎乎的,平时谁也不知道庙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些人把取出来的泥偶放到旁边的红绸子上,我仔细一端详,脑海中突然就闪现出一个人来,那就是常常在夜里陪着我等我父亲的老爷爷。而另一个泥偶,正就是一只小小的哈巴狗。

    我是怎么看觉得怎么像,当时年龄小,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太巧。

    我们几个小孩子在看热闹的时候,路上经过了几个去下地干活的人。这几个人和正在拆庙请神的人打招呼说:要把土地爷请走啊,新庙在什么地方呢?

    有个村里人答应说:新庙在桑树洼呢!

    我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想起那天老爷爷和我告别的时候所说的话,他不正就搬到桑树洼去了!

    突然之间,我的心里就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被人点拨了一下一样,心里透亮,却丝毫也不感觉的害怕。

    那个漫长的假期,我曾经多次刻意在我等我父亲的地方呆到很晚,但是却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和蔼善良的老爷爷。

    后来,我就被父亲送到镇子上的寄宿学校读书了,很久都没有去过自己曾经读书的村子。

    一直到我读高中的时候,这才专门找机会去了一趟桑树洼,看了看那座新建的土地庙。

    新建的土地庙金碧辉煌,里面的塑像也很气派,但是却一点也不像我曾经遇见过的那个老爷爷了。

    我曾经多次给要好的朋友讲过我的经历,但是大家听完我的奇遇都是哈哈一笑,谁也没有认真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年纪也大了,成熟了,也读了一些书,我虽然不迷信,但是我心里一直坚信,我遇见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一定不是一般人。
………………………………

第二十三章:种糜子

    我家乡以前种糜子的人多。糜子就是小黄米,家乡人又称之为小米。小时候几乎家家户户的小孩子都喝小米粥,吃过小米饭。

    种糜子不像种麦种菜籽,种糜子的讲究多,尤其讲究看个好日子。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呀,这糜子是麻雀最喜欢的食物。按照老百姓千百年来口口相传的神秘说法,要是种糜子前请能人看个日子,糜子成熟后麻雀就打的少,甚至不沾地埂边。

    但要是你稀里糊涂种到地里,那糜子一成熟,麻雀就会铺天盖地飞到糜子地里打糜子。

    别说竖个稻草人,就是人站在地里拿着鞭炮火枪轰,也赶不走这些疯狂的麻雀。

    你响一枪,麻雀轰一声飞上天,在天上围着糜子地绕一圈,又钻进了糜子从中。你看也看不到,无可奈何。

    据说麻雀打糜子打的最厉害的时候,就算你把糜子运到村里的打麦场上,麻雀也会跟着来吃。

    糜子价钱好,扛不住麻雀这么糟蹋,所以,种糜子的人一般都会看个好日子才下种子。

    村里有个入赘的陕西人,很能干,后来因为一场事故,老婆孩子都死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受到了打击,天天疯疯癫癫,种地得的几个钱全都用来喝酒了。

    这个陕西人很会看种糜子的日子。但是他轻易不开口,人们都当他是个疯汉,不好计较,所以找他看日子要碰运气。

    有的人聪明,买一瓶劣质的白酒给陕西人喝,陕西人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就夺下他的酒杯,不停问他什么时候种糜好。

    陕西人要喝酒却喝不到,被逼的不耐烦了,就会随口说个日子。人们按照他说的日子去种糜,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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