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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木喊山讲民间诡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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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害怕变成了吃惊:这老奶奶捉毛鬼手,这毛鬼手也不飞走啊,是不是被我放在瓶子里碰伤翅膀了?
这老太太若无其事把毛鬼手捧在手心,怜惜的抚摸了几下,又回头骂骂咧咧朝小黑看了一眼,一扭身就走出园子门去了。
眼看天色黑了,村子里的炊烟次第升起,小黑被捆在园子里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音来,心里越来越恐惧,他很后悔捉了那只毛鬼手,惹了这个麻烦,想着想着他就流出眼泪来。
正在小黑无声流泪的时候,小黑奶奶的声音在村里响起来:小黑,吃饭啦!小黑,吃饭啦!
小黑想答应,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他心里就像火烧一样,却也无可奈何。
还好小黑常去的地方奶奶心里有数,她喊久了没人答应,就朝菜园子方向走来,边走边喊,逐渐接近了菜园子。
小黑听到奶奶的喊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十分激动,他丝毫动不了,却在心里不停呼喊着:奶奶您快来救我呀!
奶奶边走边喊,最后终于推开了菜园子的木门,麻黑的天色中,她一眼就看到小黑傻站在一棵香椿树下一动不动。
奶奶十分恼火地对小黑说:我的小祖宗,你怎么玩到饭都不知道吃了!喊了这么久都不答应,哎呀,急死我了!
小黑心里委屈,冲着奶奶喊道:我动不了了!被人绑在这儿了!
话一出口,他又反应过来,我能出声了?他有点恍惚,一时反应不过来,奶奶不耐烦走过去,一把就扯着他踉踉跄跄往前走了三四步。
奶奶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连个谎话都不会说,你说,谁把你绑这了,用什么绑的?
小黑低头朝自己身上一看,哪有什么绳子呀!他有手摸索了一下,好像只有几丝像蜘蛛丝一样纤细的东西在身上,用手一摸,就消失了。
小黑很纳闷,自己尝试着朝前走了几步,没有任何问题,健步如飞呀!他刚打算开口给奶奶讲自己遇见的事情,奶奶轻轻揪住他的耳朵骂道:你个尕先人啊,下次再这么调皮,小心我把你耳朵揪下来。
奶奶拉着小黑的手一溜烟回了家,小黑一坐到饭桌旁,肚子就咕咕叫了,他只顾大口吃饭,刚刚经历的事情也不愿意讲了,他心想,就算是我讲了,爷爷奶奶肯定觉得我在说谎,说不定还会揍我一顿呢。
只是这之后,小黑再去菜园子,顶多摘几朵蜀葵花玩玩,不管是蝴蝶还是蜂儿,他都不敢捉了。
………………………………
第四十八章:盗猎老人
七十四岁的孤寡老人张下苦,年轻的时候很刁顽。
他走南闯北,据说刀尖上舔血行当也沾染过,比起一般捉铁锹把的农民,他算是个有见识的人。
张下苦四十多岁的时候在青海省坐了几年牢,出狱后就回了村子,再也没出去。
多年风霜,张下苦的腰背已经佝偻,他的一条腿微微有点瘸,浑身上下都是残病,天天往村里的卫生室跑,偶尔有空闲的时候,他总是拄着个拐杖站在村口眯着眼睛晒太阳,慈眉善目的,一点也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
有一次,张下苦在我家串门,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和我一起看电视。那天电视里正好播放着电影《可可西里》,屏幕里盗猎分子猎杀藏羚羊割头剥皮的情节惨不忍睹。
我看着看着,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低低的啜泣声,我回头一看,只见张下苦布满沟沟壑壑的脸上老泪纵横,鼻涕拖的老长,喉咙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我很吃惊:这个电影虽然让人心情难以平静,但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了呢?还哭的这么难过,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张下苦看我看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很艰难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给他递过去了一点卫生纸,他动作迟缓的擦着眼泪,好不容易平复过来。
张下苦对我说:孩子,你是识字人,听说你文章写的好,你有时间到我家里来,我给你讲讲我的事情,你来写一写。
我说好呀,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张下苦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剩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心里好奇,这个老人难道心里藏着什么惊天秘密不成?所以我就找了个时间专门去他家里串门,想听听他讲的故事。
老头子看到我很高兴,给我泡了一杯茶,缓缓拉开了话匣子。
张下苦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几个朋友一起在青海西宁贩羊,贩羊这活儿苦,也挣不了大钱,张下苦干着干着就厌烦了。
有一个晚上,一个久不联系的朋友找到他,神神秘秘地问他:下苦,有个赚大钱的活儿,你干不干?
张下苦说:你这不是废话嘛,能挣大钱,为什么不干!
那人压低声音问他:你会打枪吗?
张下苦一听这话,就有点警觉了,他反问到:怎么,要会打枪干啥?杀人的事情我可不干!
那人嘿嘿笑着说:你别这么紧张,老实给你说,我们老板看上你剥羊皮子利索,想和你一起发财,你要是会打枪更好,不会打也可以教你,一个月挣个几万块没啥子问题。
张下苦说:你先别吹牛皮,几万块不是土疙瘩让你捡!枪我是打过,但是你要说明白,找我到底是干什么去。
那人又压低声音嘿嘿一笑说:去可可西里打藏羚羊,你敢不敢去?
张下苦早就听人说过,有些狠人去可可西里打羊发了大财,但是那里很危险,容易被冻死饿死先不说,还有巡逻队的人天天抓,所以他自己一直没起过去那里打羊的念头。
那人看张下苦有点犹豫,就从怀里掏出了厚厚一叠钱说:这是老板给的诚意金,你考虑哈,要是愿意去,你给我回个话。说完就把钱丢在张下苦床上,转身走出去了。
张下苦愣在床沿上,他还没回过神呢,那人又折回来说:巡逻队就那么几个人,就那几支破枪,没啥好怕的,我们进去都是开车去呢,安全的很,想好给我回话哈。说完就又走了。
张下苦把那一叠钱捏在手里数了又数,足足有两千块,这在过去可是很大的一笔钱啊!
张下苦心想:富贵险中求,想要挣大钱,就得发发狠冒冒险,贩羊只怕到下辈子也发不了家,再说,这又不是叫我去杀人。
他花了一晚上时间就用钱把自己说服了,第二天,他找到那个人,说自己愿意入伙去打羊。
当晚,那朋友就带着张下苦见了所谓的老板,这老板是个瘦瘦的中年人,眼睛炯炯发光,大家都叫他胡老板。
胡老板一看就是个打羊的行家,进山要准备什么,他清清楚楚,布置得有条不紊,准备停当之后,胡老板让大家休息几天。
张下苦实心眼就打算休息了,谁知却在深夜被胡老板的人从床上喊起来,连夜进了山。张下苦感觉这胡老板城府很深,明明说让休息几天,却连夜进山,分明就是防着大家,怕有人通风报信。
回忆刚到可可西里的时候,张下苦总结说,那地方是要多美就有多美,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抬头一看是天堂,低头一瞧是地狱。
我更关心藏羚羊,所以就问他:那你们有没有遇见藏羚羊呢?
张下苦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说:我们何止见过藏羚羊,我们打死了很多藏羚羊,不下上千只。
我吃惊的问道:什么,上千只?我们整个村子也没有一千个人啊!那该有多少啊!
张下苦说:我只记得,藏羚羊的尸体有整整一大片,这一头望不到那一头。
我实在想说几句谴责的话,但是我看到张下苦眼中溢出了豆大的泪珠,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张下苦接着说:那时候羊很多,这些羊也不是很怕人,尤其是入夜的时候,我们打开车灯,边追赶边开枪,十几只枪,一扫羊就倒下一大片,就像拿着镰刀割麦子一样,胡老板有钱有办法,我们拿的枪都是好枪。
我接着问道:你们打死这么多羊,怎么运回去呢?
张下苦说:我们只要皮子,其他的我们都不要。我是我们这一伙人里面剥皮子最快的,剥的羊皮最多。
我问他:这么多羊,肯定有受伤没死的,你怎么办?补一枪吗?
张下苦顿了顿说:那时候争分夺秒,哪有那个时间,直接活剥。去可可西里的羊,都是要下羔的母羊,有时候把母羊皮剥了,羊羔孩子肚子里动来动去。
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浑身发疼。看看眼前这个满脸泪水的老人,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下苦说:孩子,你心里在骂我不是人吧!我现在真的很希望你指着我的鼻子骂,你骂我是为我赎罪啊!你看看我现在,浑身是病,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过一天就是苦一天,我知道我下辈子肯定会转世成挨刀子的牲口,这些年我是一晚上也睡不踏实啊!
我忍不住说:村里人都说你坐过监狱,是因为这事情吗?
张下苦说:也算是吧,当时我有一点私心,藏了一点皮毛,想自己出手,结果就被逮住了,国家不知道我打过羊,最后判的轻。坐牢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在受罪,谁知道出了监狱,我才是受不完的罪啊!
张下苦说到这个地方,已经是满脸泪水,泣不成声。我从他空荡荡的屋里想找一个给他擦脸的毛巾,都没有找到。
他自己用污迹斑斑的袖子擦了一把脸说:娃,你把我的事写出来吧,让大家都看看,都骂我张下苦几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点了点头。
张下苦的故事讲完了,他的眼泪却还是没有止住,不停在哭泣。看着一个老人在我面前失态成这个样子,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觉得很尴尬,就有点慌乱的向他告了别,从他长满荒草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我痛恨哪些残忍的偷猎者,但是面对这个饱受孤独和病痛折磨的老人,我却实在也恨不起来。
岁月如同一把利刃,就像剥皮一样,已经把这个老人的健康、天伦之乐和尊严剥夺殆尽,只剩下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命运的安排、现世的轮回。
………………………………
第四十九章:黄仙宝石
羊羔家里的平川地少,路程较远的山地多,所以每年耕种收获的时候他都要走不少山路,比别人更辛苦一点。
有一年夏天羊羔上山割麦,中午的时候赤日炎炎,他吃了几块干粮喝了点水,就想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等日头稍微偏斜一点再干活。
羊羔家的地埂边有一棵高大的老柳树,树冠亭亭如盖,筛下一片浓荫,羊羔扯了一捆麦子枕在头下,就在柳树下打起盹来。
西北的山地很多是解放后建成的梯田,地埂都比较高。
羊羔家的地埂下不是田地,而是一片很大的荒坟地。坟地里乱草丛生,碎石遍地,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祖宗坟茔。
羊羔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就听到地埂下有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拨弄小石头一样。
羊羔觉得奇怪,就翻了个身朝地埂下看去,只见荒坟滩的碎石中仰卧着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这东西不停地扭动身子,弄得周围的碎石头哗哗作响。
这东西仰卧着,身材修长,只能看见圆滚滚的肚皮和肥嘟嘟的下巴,看不清头面,所以羊羔一眼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动物。
羊羔屏住呼吸,仔细观察了好一会,这才逐渐看出端倪:这东西不是兔子更不是狐狸,倒像是一只黄鼠狼。
羊羔心想:这家伙要是一只兔子或是一只狐狸,我一石头砸死还能拿回家吃肉剥皮,偏偏却是一只臭烘烘的黄鼠狼,靠近只能惹得一身骚,我还是不理它好。
羊羔心里这么一想,就想翻身接着睡觉,谁知他刚要侧头,就看着这只黄鼠狼两只前爪在石滩里摸索几下,竟然抓起了两颗小石子,放在它的胸腹部不停揉搓起来。
羊羔一看乐了:这畜生真有意思,还会玩石子儿,我且看看它要搞什么鬼。于是他睁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这只黄鼠狼。
只见这黄鼠狼两只前爪灵活地按着两颗小石子,在自己的腹部不停揉呀揉,就像是在按摩一样,样子十分滑稽。
羊羔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黄鼠狼爪子按着的那两颗小石子,只见那小石子黑乎乎的,油光发亮,似乎和一般的石子儿不一样。
黄鼠狼腹部皮毛丰满,刚开始羊羔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但是看了一会,他就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因为这只黄鼠狼不停用小石子揉搓的部位,偶尔皮毛倒伏,就会露出肚皮来。
羊羔隐约看到这只黄鼠狼的肚皮上有一条三四寸长的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看得出来有点严重,不知道是被人打的还是和其他野兽争斗撕咬的。
这下羊羔更吃惊了:难道这畜生是在给自己治伤吗?这两颗小石子又不是药丸,它这样搓来搓去能起个什么作用呢?
羊羔耐不住好奇心,一个翻身起来,一纵身就跳下地埂,想捉住黄鼠狼看看。
那黄鼠狼比羊羔更麻利,一看地埂上方有动静,一个翻身一溜烟一样就钻进坟地的蒿草中去了。
羊羔在地上搜寻了一会,找到了被黄鼠狼在肚皮上揉来揉去的那两颗小石子。
这两颗小石子沉甸甸、黑乎乎的,羊羔把它们拿在手心仔细观察,只见这两颗小石子虽然是黑色的,但是对着阳光一照射,有点晶莹剔透的感觉,微微散发出奇异的红光。
羊羔觉得好看好玩,就装在了自己兜里,黄昏干完活,他就把这两个石头带回了家。
羊羔回家后给家里人讲了自己的奇遇,还把小石子轮流给家人看,家人都啧啧称奇,也觉得这石头不是一般的石头,说不定是好东西,就把石头收拾了起来。
这样很久。
有一天,羊羔老婆割猪草的时候不慎把手割伤了,伤口很深,鲜血淋漓,羊羔心疼不已,赶紧给老婆找药找布,包扎伤口。
晚上,老婆喊着手疼,不能做饭,羊羔在揉面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两颗被黄鼠狼在肚皮伤口处揉来揉去的石头,这石头是不是有治伤的效果呢?
吃罢晚饭,羊羔就把那两颗小石子拿了出来,他尝试着用这小石子在老婆的伤口处轻轻揉了揉,老婆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羊羔很兴奋,晚上睡觉前又给老婆揉了揉,到第二天一睁眼,不经意看了一下老婆的伤口,羊羔惊奇地发现她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有一条淡淡的疤痕!
羊羔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接触了一下老婆的伤口,老婆既不喊疼,也不埋怨,欢天喜地又去干活了。
看来这伤口是真的好了!
羊羔很高兴,看来自己不经意间得了宝贝呀!于是,他就让老婆在村里放出话去,说自己包治外伤,治不好倒贴钱。
有些人见羊羔敢说大话,就试探着让他治了几次外伤,结果效果都奇好。渐渐地,羊羔有治伤宝贝的消息传遍四邻八乡,很多人都慕名找他治伤,羊羔也渐渐积攒了一些家底。
这治伤的宝贝挣的钱越多,羊羔越觉得放在家里不安全,他时时刻刻都操心这宝贝被人偷走,终日忧心忡忡,最终想出了一个妙招。
他找了村里的一个石匠,把这两颗小石头都钻了一个孔,然后拴了一根绳子,就像一个项链一样系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下不论谁,都肯定偷不走了。
但是自打这石头被钻了孔之后,羊羔逐渐感觉这宝贝治伤的效果在逐渐减弱,过了没几个月,竟然毫无效果了。
有些花了钱治伤的人围在羊羔家里吵吵嚷嚷,说羊羔是个骗子庸医,羊羔无奈,只能给别人退了钱。
他懊丧无比,后悔自己不该给石头钻孔,但是后悔也晚了。
羊羔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没有宝贝石头的时候日子也能过,还过的很开心,有了这宝贝石头之后,天天提心吊胆,担心有人觊觎有人偷抢,虽然挣了一些钱,但是却变得斤斤计较,和村里人的关系也没有以前好了。
现在这宝贝没什么用了,他又若有所失,郁郁寡欢。
最后,羊羔找时间把这两颗黑石子丢到了原先捡到它们的地方,来年割麦的时候再去寻看,发现已经不见了。
………………………………
第五十章:猫妖仆从
康熙年间,宁远有个姓朱的书生,名叫朱名。
朱名是个孤儿,自幼在大伯家长大,大伯和伯母对他很好,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一直到他成年。
可惜好景不成,后来伯母因病去世,大伯又续了弦,新伯母原是个刻薄的年轻寡妇,见朱名在家只吃饭不干活,一天到晚就是泡在书堆里,所以不能容他,经常因为一些琐事找茬和丈夫闹事,指桑骂槐,羞辱朱名。
朱名在家里如坐针毡,再加上伯父年纪大了,他不忍心因为自己让伯父不得安宁,就离家借住在了村外的一座荒宅中。
伯父心中不忍,就逼着妻子给朱名分了一点钱粮,划了几分川地,算是和他分了家。
朱名独自住在村外,虽然顿顿粗茶淡饭,还要下地劳作,但是他乐得清闲,他自耕自食,读书作文,倒也自在。
朱名所住的院子年久失修,围墙早就坍塌了,只有数排竹子编织成的篱笆围在院子周围,可能是院子主人为了挡野兽设置的。
院子里荒草萋萋,青苔斑驳,朱名花了很长时间才将院子里的荒草清理干净。
他拔草拔到篱笆旁边的时候,发现篱笆上缠绕着一株喇叭花,这一株喇叭花花朵繁多,朵朵都像茶碗一样大,花朵颜色紫红,十分娇艳。
朱名见这株喇叭花长得奇异,不忍心将其拔掉,就把它留了下来,时常还在窗口对着这些喇叭花作画,他画的喇叭花灵动逼真,偶尔拿到装裱市场出售,总是会被一抢而空。
有一天,有几个文友约朱名小聚,几个人吟诗作赋,一直畅谈到深夜。朱名喝了点酒,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摸索到自己所住的院子门口。他伸手一摸口袋,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门上铜锁的钥匙给弄丢了。
大门是进不去了,于是朱名缓缓绕到篱笆一侧,想翻越篱笆进去。
朱名掀起长袍,刚想跨越围栏,忽然就听到不远处的喇叭花丛中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朱名扭头一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蹲下身子,缓缓朝喇叭花的方向踱了几步。
他睁大眼睛仔细搜寻,只见喇叭花缠绕的篱笆下有一大一小两只猫蹲着,它们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这两只猫蹲坐在喇叭花下,看着喇叭花一动不动。
朱名心里暗自好笑:看来今晚真的喝多了,神经过敏,把猫儿弄出来的动静当成了人说话了。
他刚要翻越篱笆,却不想蹲在喇叭花旁的大猫突然口吐人言:看护了这株喇叭花这么久了,不知道还要看它到什么时候,眼见天气冷了,我心里焦急。
大猫旁边的小猫接着说:三姑娘的花儿还没绣好,你我还是得按时浇金露水,不敢懈怠呢。
两只猫说完又一动不动的盯着喇叭花。
朱名大吃了一惊,这两只猫成精了不成?竟然能说人话!他猫着腰躲在篱笆外面,想起身却不敢起来,也不敢惊动那两只会说人话的猫。
就这么过了一会,大猫突然又开口说:金露水越来越难采集,我怕这花儿会提前枯萎。我好几次蹲在屋梁上偷看那书呆子画画,画的这喇叭花就像活的一样,你说要是三姑娘照着他的画儿绣,我两岂不省很多事情?
小猫说:你说的简单,三姑娘是仙人,岂会和这穷酸书呆子打交道呢?
大猫接着说:那可不一定,三姑娘为人纯真,又十分爱才,说不定会喜欢这书呆子的画儿,不过这书呆子肉眼凡胎,不见得会认得三姑娘。
小猫发出了几声怪异的笑声,然后说:你我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赶紧浇花要紧,浇完了会去好交差。
两只猫说完,就用前爪子举起一个洁白的小杯子,把里面的一点液体浇灌在了喇叭花的根部。
两只猫做完这些,喵呜一声跳出篱笆,就消失在夜色中了,把惊呆的朱名丢在篱笆旁,腿麻脚酸,半天没站起来。
翻越篱笆后躺在自己的床上,朱名酒醒了一大半,睡意全消。他心中翻来覆去琢磨那两只猫的对话,决定以后留意一下那一丛喇叭花,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
第二天,朱名起床晨读,发现屋外天气阴沉,露水很重,篱笆上的那一丛喇叭花开得格外娇艳。喇叭花旁的篱笆外,好像有个要饭的叫花子趴着,看不清头面,只看到破破烂烂的衣衫。
朱名推门走出去,只见篱笆外确实趴着一个老婆婆,这老婆婆满头银丝,一条腿蜷曲着,好像有点残疾。
朱名上前细看,想给老人一点干粮或者热水,却不想这个老太太面色红润,精神很好,不像是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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