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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逃妻小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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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医师老实道。“最起码我们会尽力不让院长瘫痪。”
夜欣心里淌血,只是不断点着头。“谢谢你,大夫!您辛苦了。谢谢您救了腾儿。”
大夫腼腆道:“对不起,我们真的尽力了,不过——一切还是要看院长自身的造化。”
“造化?”夜欣心痛如绞。
“宋院长的病房,我们一样安排在最顶楼。接下来,我们要安排骨科大夫进行医治了。”大夫说完,疾步离去。
夜欣泪流满面。蓉蓉伫立在夜欣的后方,相同地,她的泪水不曾停止过。
虽然,我们西藏人注重灵魂、来世。不过,此时她却另有一番领悟,没有了肉体,或是肉体不健康、生病、瘫痪……对身旁的人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痛苦。肉体给心灵的折磨更骇人啊!
“宋腾!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而活——”蓉蓉默祷着。
“也?我肚子里的孩子……”
三十分钟后,宋家的人往电梯走,蓉蓉伫足原地,她知道,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望着宋腾全身打着石膏,脖子被钢架给固定,病体才复元的咒凡看得又要昏过去,不禁老泪纵横道:“宋腾,不管你要做人妖、做女人、众人妻,我都答应,只要你醒过来……”
“咒凡——”夜欣握住丈夫的手,互相安慰着。
宋薇好奇地审视着宋腾全身,突然间,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一声:“你们看!三哥的手里——”
大家注意一看——是一撮细长的发丝。
“这——这是打哪来的?”还是宋耀灵敏。“搞不好是宋腾被人扔下来的线索。”
他试着抽出那一团秀发,偏偏宋腾握得死紧,好似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无论宋耀用任何方法就是拔不出来。
此时,护士小姐和主治大夫刚好进来巡视病房。夜欣向他们问道:“护士小姐,你刚才有发现宋腾手里握着这撮头发吗?”
张护士盯瞧了一下。“没有耶。”她摇着头。
那位主治大夫更是疑惑不已。“奇怪!刚刚?院长开刀时,也没见到他手中握着发丝啊!”他尝试着抽出那东西,也是徒然无功。
“他右手都骨折了,还能握得这么紧。”大夫啧啧称奇。
大家讨论半天,都没有结果,最后,大伙的结论是——问宋腾自己吧!
三天后的夜里,宋腾微微醒来。不过,他喊的第一句却是——“蓉蓉。”
夜欣是首先发现宋腾有意识的人,她紧握着宋腾的左手。
“腾儿!腾儿!我是妈妈,你要什么?快告诉我,你要喝水吗?”
宋腾又呢喃一阵,大伙凑过去,他们倾听宋腾到底在说什么?
“蓉蓉,蓉蓉……”
“茸?”
“绒?”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到底什么是“蓉”?
“三哥是不是想吃鹿茸?”宋薇皱皱她俏皮的小鼻子。
“蓉蓉,蓉蓉……”
“谁是‘蓉蓉’?”夜欣较敏感些。“是女人的名字吗?”
“三哥会有女人?”宋薇啧啧称奇。
宋薇的话,引起了大伙的注意。
“别管这些了。”咒凡厉声道。“是腾儿比较重要,还是他的女人较重要?快去叫医生来。”
大家被老爸咒凡的话,一棒打醒。
“对对!快叫医生来!快叫医生!”
病房内一阵混乱……经过半个小时的诊断,宋腾的意识已经渐渐清醒。说话虽然仍有气无力,但至少已能与人沟通了,算是捡回一条命。
“妈——”宋腾看到夜欣。
“什么事?我的心肝!”夜欣泪流满面地倚在病床前。
“妈,蓉蓉呢?”他轻声细语道。“她去哪了,我怎没看到她?她跟我说,她陪着你们的啊!我就看她坐在你身边,握着你的手,若不是因为我太累致睡着了,不然……”
听宋腾一席言语,全家个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宋腾在说谁啊?根本没有这个人啊!“你们——你们真的都不知道?”宋腾看着大伙狐疑的神情。
夜欣小心翼翼地开口。“腾儿,你一定是在作梦,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妈,你——”宋腾不悦了。“你不想承认她吗?你不喜欢你的媳妇吗?妈!爸!她一直陪着我的,我舍不得她离去,所以,她还留下她的头发给我,她的确有走到你们身旁,陪着大家……”
大伙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心惊胆跳的。因为,宋腾的手中真的握有一撮长发,偏偏,大家又没见到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宋薇趴在病床前,替全家人“申冤”。“哥!求求你正常些!你被人从十一楼扔下来,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摔断了,你该不会连脑神经也摔得脱线了吧!”
宋薇的一番话,令宋腾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回来,愕然瞪大眼睛,泪水不止地滑下。他完全记起来了,蓉蓉被那群喇嘛带走了。
“蓉蓉离开我了,她弃我而去了……”宋腾哭哭啼啼道。
“孩子——”夜欣对宋腾的话是毫无头绪。
“妈——”宋腾唤她,夜欣急急握住他的手。“我还来得及告诉她,我爱她,我要娶她……她就是被人抓走了……”宋腾心痛如绞。“妈妈,为什么上天都不给我机会呢!为什么?”
“腾儿——”夜欣忽然明白过来,宋腾原来是在说一个女人:“蓉蓉”正是宋腾心爱女人的名字。
那么说来,宋腾离家在外的日子,一定有了要好的女朋友,宋腾被人从十一楼摔下来,也许和这个女的有关。大伙一点一点地把事情凑在一起想,这……好像是电视上的情节一样。
“三弟,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吗?二哥可是很有找人的经验哦。”
“不!”宋腾泪眼婆娑道。“没有用的,二哥,你找不到她的,没有人可以找到她的。”
他很清楚这些西藏神秘团体,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地,毫无蛛丝马?可寻,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看宋腾哭得肝肠寸断,家人心中也跟着难过,尤其是咒凡和夜欣。他们两老能体会那种刻骨铭心的离别之苦,虽然他们没见过宋腾口中的“蓉蓉”小姐,但他们直觉得蓉蓉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孩才对,不然宋腾不会?她如此牵肠挂肚。
“腾儿——”夜欣想再安慰他。
“没有用的!”咒凡开口道。“身?宋家人,宋咒凡的儿子,对感情的执着就如同我这个做父亲的。再怎样安抚他,也无法减轻他心中的痛楚,不如就让他安静一下吧!”
咒凡吩咐道:“宋洋,你留下来照顾宋腾,其余的人先暂时在隔壁房休息。”
孩子们依老爸的意思而行,不一会儿,病房内只剩下宋洋与宋腾,顿时安静下来。
宋洋对宋腾道:“三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你闭上眼睛,我念佛经给你听,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宋洋很相信佛教的无形力量。
宋腾闭上双眼。不一会儿,她就陷入沈睡。
宋洋坐在椅子上,盘起双腿,他念念有辞……西藏青康藏高原。
红教少主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聆听着随从的禀告:“黄教公主巴帝维丹妮,从回来西藏以后,似乎已——入定——”
“入定?”红教少年主不可思议。可能吗?
“是的,她眼睛闭上,坐在那,一副成道的模样,那股神圣的气蕴,令人震慑——”随从唯喏道。
红教少主狠狠瞪了随从一眼,厉声道:“别忘了,你是属于哪一教的?竟然擅自讚美黄教教徒?”他继续评判着。“巴帝维丹妮不可能是天帝所宠幸的徒儿;因为她在台湾和一个不男不女的小子厮混,犯了大罪,不守修行者的诫律——”
说完起身,迈开大步离开。
这几天,红教少主心中相当惶乱。正因为如此,他更不愿去看巴帝维丹妮,他有股说不出的罪恶感,他的自尊趋使没有详细追她的近况。
又过了两个星期。红教少主终于按捺不住,佯装冷漠地问随从:“巴帝维丹妮她——”
“少主,她还是不吃不喝,只是……在打坐。”随从禀报道。“不过我们检查过了,她还有呼吸。”
不吃不喝?她还能活?整整快一个月了,难道,她还没饿死?
这人——红教少主纳罕。他假装冷硬的口吻道:“那就继续让她这样下去吧!最好,就给她饿死,这就是叛依黄教的惩罚。”
“可是,少主,你别忘了,你必须娶巴帝维丹妮?妻,就像巴帝维丹佛一样,之后,你要怎?做再说,算是对红教的交代,你若让巴帝维丹妮现在就饿死——恐怕难以服?。”
“说得也是。”红教少主想了一想道。“巴帝维丹妮真的……还未醒过来?”
“是的。”随从肯定地点头。“现在离浴佛节还差一个月,最好少主能在浴佛节那天迎娶她。”
红教少主点首,突然警觉到。“莫非,她想以‘入定’来逃婚?”
他怎没想过?
“走,现在带我去见她。”
在关巴帝维丹妮的牢房内。
红教少主震惊不已,他看得出来,巴帝维丹妮的灵魂已离开肉体,不知去向,连口呼吸都没有。这实在太神奇了!
旁人不知,所以一时也以为她是在睡觉。
好一个高深的修行者啊!她的层次已达最高、最圆满的境界。她的心,已能超脱肉体,在这世界上来去自如。
这种修行——为何她能达到?当年,黄教是叛徒啊!可是,?
什么上天能与她心灵相通?他为什么就是不行为红教不是原始的正统宗教?
红教少主恨恨地想着。如此一来,他留巴帝维丹妮又有何用?老天爷太不公平,她明明触犯了诫律,为何还能修得如此正果?他双拳紧握,不行!一定要破坏她的修练,一定要她死,要她与她姐姐巴帝维丹佛的下场一样。如此红教与黄教累世的仇恨,才能得以结束。
于是他下令道:“不管她有没有醒来,浴佛节的那天,我照常迎娶她。”
红教少主的目光充满憎恶阴沈。
在婚前这段日子里,随从还是小心翼翼地观察巴帝维丹妮,看她是否清醒了。可是——巴帝维丹妮还是在“入定”中。
然而,她的肉体却微微起了变化:她变胖了,脸色也有光泽,?生另一种特有的妩媚外表。
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少主纳闷着。
这段时间,却是宋家颇?悲惨的日子。
幸好,在宋洋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念经祈福下,医生及护士的妥善照顾,宋腾的病情有很大的起色。
而且,宋腾也反常地开始要求要吃素,完全不理会医师的再三告诫:应该多吃牛奶、豆类、猪肉等等。
医院顶楼的专用病房,每天总有数不尽的大大小小礼物或是花朵,把他病房围成一个小小的玫瑰花园。这是医院上上下下的员工,特地送给宋院长的。当然,其中也不乏乘机大献殷勤的女护士们。
可惜,宋腾似乎都视而不见,他常常盯着窗外,期待着身着黄色架裟的“小子”能再度降临。
他告诉自己,她还会再出现的。因为,她竟能在她开刀时,幻化成灵体,给他活下去的勇气……那么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出现的,一定会——宋腾每天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力量,一切都是为了等蓉蓉。
虽然,宋腾的身子慢慢地复原了,不过,他的容?却日益枯槁,成了一张惨白无血色的“病容”。
家人们更是忧心忡忡,在两老看来,腾儿好似失去了生命力,眼神遥远得不像是他们所认识的儿子。
春天很快来了,正值梅雨季节,透着一股凉意,宋腾却仍打开窗,眺望着车水马龙的城市。不管细雨喷打进来,弄湿了他的衣裳,他依然期待着“奇?”。
宋洋走过去把窗门轻轻关上。“雨势大了,三哥,你看不清外面的一切,就不要看了。”
宋腾有感而发道:“看不清楚是可以不要看;可是,我明明看清楚了,却碍于我的懦弱、迟迟不敢开口告诉她,对她的情意,现在,想说也来不及了——”说到这,宋腾又哽咽起来。“早知如此,我该更勇敢地表明。”
“三哥——”宋洋安静不语。他已是一名在家修持的“出家人”了,对世间的癡嗔情爱,看得很淡,因此也不便多说什么。
这时有人敲病房门,宋洋正好藉机离开,免除面对三哥落泪的困窘。
“送花的。”一个老年人出现在门口,宋洋开门,宋腾的咒?声随之传来。“我不要收玫瑰花,把花给我扔掉。”
宋腾的话,让宋洋颇?尴尬在对着那老人苦笑。“对不起,我三哥他心情不好。”
老人挥手制止道:“宋院长,如果你不收玫瑰花,那你收不收淩霄花呢?”
“淩——霄——花?”宋腾蓦地回首,踉跄地起身,差点摔倒在地上。“蓉蓉——”
令他失望的,眼前站着的不是蓉蓉,而是那名老人——宋腾曾私下?他开刀的旺伯。
“三哥——”见宋腾起身,宋洋连忙前去搀扶。
老人的讥诮声音却响起。“你的石膏不是早卸下来了吗?
你为何这般懦弱,难怪你无法保护蓉蓉。“
“住口!”宋腾光火,他现在最恨人家说他懦弱了。“别扶我,我自己来。”他推开宋洋,咬住牙根,痛苦地扶着墙走了两步,却已汗水淋漓,气喘吁吁。
老人见识他的毅力,颇?满意地点头。“好吧!花送给你!”
他把一束淩霄花放在宋腾的手中。
宋腾细细地触摸淩霄花的花瓣,不禁一阵鼻酸。
旺伯歎了一口气道:“容许我单独与宋院长谈谈吗?”
宋洋看宋腾把那一束淩霄花抱在手心里,他不禁纳罕。
“蓉蓉——”宋腾急着开口,老人却打断他。
“你要问的,我都知道。”老人微微一笑。“你救我一命,我一直没法回报你,蓉蓉的身分一直对你是个”谜“。看在你对她一往情深的分上,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吧!”
旺伯述说着。
“宋院长!你看我凶神恶?般的脸孔,应不难想像我年轻时是在黑道上混的吧!唉!一混就是混过不惑之年,那时,我算是在道上颇有名气的,大家都叫我旺伯。四十五岁时,我兴起了放弃一切,出走大陆的念头。决定离开台湾半年,好好思索一下未来的路。所以,我在大陆几乎都走遍了,甚至远到神秘的国度——西藏。
“西藏有股莫大的吸引力,一直让我伫足不肯离去,我总觉得那里,有人在等着我,冥冥之中,我是负着使命而来的,命运把我牵引至西藏……于是我遇到了蓉蓉;而蓉蓉,正是西藏两大教派中黄教的公主。”
巴帝维丹妮?她居然是黄教的公主?宋腾处在震惊当中。旺伯不理会他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下去。
“当时该处的两大教红教与黄教斗争不已。蓉蓉有一个姐姐,叫巴帝维丹佛,黄教以她与红教的少主联婚,作?讲和的条件——”但是,“老人毫不避讳地坦述,眼神焕发一股神采。
“我一个糟老头竟爱上了她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见钟情而不能自拔。”
宋腾皱眉。“我不懂,这怎?可能?光是在言语上你们就有隔阂了,又怎?来沟通?”
旺伯轻哼一声。“宋院长,你太重外表了,谁说人与人之间,只能用言语?我们也可以用心啊!”
“用心?”宋腾更加不可思议了。
“对,就是用心灵来说话。”旺伯侃侃而谈。“这也是上天赐给我们人类的恩典。透过眼睛心灵,我们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了。”
宋腾不以为意,嗤之以鼻。
“别不相信,不然,你以为你在开刀时,蓉蓉怎?出现的,正是因为她的灵魂与你合而?一。”
讲到蓉蓉,宋腾的神情?之一变,倏地正经八百起来。
“后来呢?”他急于知道一切。
“巴帝维丹佛成了牺牲者。红教实是想等黄教因此事稍微松懈下来时,再致黄教教宗于死地。不幸的是巴帝维丹佛落入了红教手中,红教少主无意间得知她已非处女之身,于是以叛教?由,活活烧死了她。”旺伯很沈痛地道出他当时的心情。
“我想救她,可是却来不及,只能看着她活活被烧死……”
宋腾听着也感到难过,轻轻地把手放在旺伯的肩上,致上无言的安慰。
旺伯揩去眼角的泪水,他继续说道:“明白了红教的企图后,我义无反顾地出面,答应黄教,将蓉蓉及一些黄教喇麻带出境,来到台湾。从此,便一直尽心保护及帮助黄教复兴。
“我的受伤,原以为是私人恩怨所造成的,后来才知红教老早就追来台湾。也许蓉蓉天生警觉性高,所以才提出来台北的建议,但是仍敌不过命运,她被那些红教的人带走了。”
讲到这,宋腾双眼早已濡湿。“我……我还会再见到她吗?
她若被带走,会被带到哪?红教的人一样会放火把她活活烧死吗?“
“现在只剩下蓉蓉是唯一的黄教公主;自巴帝维丹佛死了以后,红教少主?合并两教,求得人心,于是派人来抓蓉蓉回去。”
“该死!”宋腾发狂了。“告诉我,我该怎?救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烧死!”
“她会回来的。”老人肯定答道。
宋腾狂喜道:“是……吗?”
“等浴佛节过后吧!你再等几个月看看吧!老人意有所指。
“这两个月内,也够你准备好一个新家了。”他说完,起身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宋腾怎?唤他,都没有再回头。
对宋腾而言,却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西藏。浴佛节。
人怎?可能在灵魂离开肉体之后,身体还有变化呢?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怎?回事?
红教少主注视着巴帝维丹妮,心田纷扰不安,仰望着蓝天,从云端间射出的七彩光束,仿佛看见了佛祖端正的尊严像。他心虚地低下头,内心益加忐忑不安。
像是心电感应,他能感受到巴帝维丹妮在对他说话——今天是佛祖诞辰纪念日,你——难道还不知反省、忏悔吗?
“忏悔?”红教少主嗤之以鼻。“你为何不说你自己呢?巴帝维丹妮,你破了修行者的大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不是处女身,你才应该忏悔。”
她仍用感应回应。“我知道。但我看到了我们的过去、现在及未来——也更加明白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因果。”
“你——”红教少主一阵愕然。
巴帝维丹妮的肉身仍无表情,继续有心灵和他沟通。“就在浴佛节过后的六十日,我会回到宋腾的身边,这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红教少主脸红脖子粗地大喝道:“不!我才不会放你走!你会做我的妻子,然后我再把你活活烧死——哈哈——”他笑得很心虚。
“你不会的。”巴帝维丹妮莞尔道。“你会改变你的心,唯独如此,你才会和我一样达到如此的修持境界。”
红教少主相当不平。“为什么?你为了儿女私情,触犯修行戒律,和那名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还能堂堂地面对上天?”
巴帝维丹妮胸有成竹地回答他:“因为我有满腔的爱,我有一颗纯净的心灵,这就是你所没有的。”
“住口!”红教少主咆哮。“你不配这么说,你自己犯了罪,还敢恬不知耻,冠冕堂皇地责?我?你够格吗?”
她话锋一转。“请想想我姐姐巴帝维丹佛,她的牺牲,难道还不能换取我们两教的和平吗?难道不能平息你所有的怨恨吗?”
“不行!除非你也死!”少主盛怒大吼道,立即下令:“立刻准备结婚仪式。”却见随从惶惶乱乱地奔过来。
“不好了,天空突然下起了冰雹来了。黑云密布,大家吓得都躲进寺庙里——今天的婚礼,可能无法如期举行。”
红教少主一脸铁青。“巴帝维丹妮——”他回身咒?道,不料巴帝维丹妮的灵魂却不再回应。
不见了?为什么?他心中有一万个疑问。
谁也没有料到,在浴佛节那天下的冰雹,竟会连续下了足足一个月。
红教少主气急败坏地冲进牢房,愤怒地注视着巴帝维丹妮,而她,还是老样子,与三个月前一模一样的姿势。不同的是,她的小腹已渐渐隆起。
红教少主敏锐地觉察到是怎?一回事。于是妒火中烧,仰天叫抬起来。
“巴帝维丹妮,你的灵魂给我滚出来,你好无耻!下贱!”
端庄的声音片刻传到红教少主的耳际。“我并没有走啊!我也不用去找宋腾,宋腾一直都伴着我的!”巴帝维丹妮仍是一副稳如泰山的坐姿。
“你——”少主脸庞胀红着。“为什么你的灵魂能来去自如?”
“当然。光明的心是可以看透一切的。”她道。
“你——”少主青黑的脸道。“如果,我不放你走,是不是这冰雹会下个不停?”
“是的。”她肯定着。
“为什么?”他好不平。“你有这么大的力量唆使天降冰雹?”
她冷静地回应:“不,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
“上天的旨意?”少主杏眼圆睁,讶异万分。
“这世间有一定的情缘,这情缘就是因果,困果就是定律,我和宋腾的情,一定要了,而你从中作梗,自然就是违背了上天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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