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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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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芸喜欢坐在穆小关身边陪着穆小关看书，总是有事没事地将穆小关这个“书呆子”拉到街上走走。
穆小关自觉街上的繁华他已经看遍，引不起他的兴趣，不如在家与圣贤对话。
昭都的冬天没有雪，有的只是寒冷，湖面不知在何时凝结出厚厚的冰层，偶尔有些顽皮的小孩子在冰面上玩耍。
付兴和在屋内架起一个火堆，偶尔在火堆里扔两三个红薯。
三人在火堆边等上小半天，拿根棍子将烤好的红薯掏出来，吃得好不惬意。
穆小关总是窝在火堆旁看着书籍，付芸在火堆旁边坐乏了，也会出去和外面的小伙伴们玩一会儿。
而付兴和则有事没事地就出去到街上溜溜，看看自己这老头子还能不能干什么活。
冬天过起来似乎是总比夏天要漫长。
穆小关偏过头，看着昏暗的天空，他觉得他向往的外界似乎不是这样的，该是怎样的呢？
“付爷爷，我要参加科举。”
………………………………
第三十章 科举大考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尤其是饱读诗书的小孩子。
付兴和很是愕然，忽然想起来明年三月份似乎又到了科举时节。
不过这个小孩子能参加科举吗？
穆小关仰头微微一笑，说道：“大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进士是十二岁，我明年虚岁也算是十二了。”
“可是你不是秀才，没有考试的资格啊。”付兴和无奈说道。
在大昭国，科举考试每五年举行一次，只招收进士三百人。
凡是要参加考试者，必须要成为一名秀才，才能拥有考试的资格。
“无妨，您就把我安排到书院里去，我可以去拿一个资格。”穆小关随意地说道。
让穆小关进入书院到不是个什么难事，昭都里面倒是有许多书院，不过那里的学费都出奇的贵，动辄就要几两甚至几十两碎银子，只有贵族才能上得起学。
像付兴和他们的现状，连付学费都相当困难！
但也并不是没有门路，书院自然也会招收一些特招生，就是对特招生要求高得离谱。
穆小关付不起学费，自然会走特招生的道路。
付兴和给穆小关找到一所书院，叫什么贡林书院，就在贡湖附近，离他们家不远。
交了五十文铜钱后，书院老师很快就给穆小关安排了一场考试。
房间里就穆小关与付兴和还有两位贡林书院的老师。
穆小关独自坐在教室中央做题卷，付兴和与两位老师则坐在他旁边看着。
可惜穆小关学文不过三个月，写字实在太丑，一开始就让在一旁的两位先生都蹙眉，觉得有些厌烦。
付兴和看到这一幕也是满脸的尴尬和无奈。
穆小关不喜欢写字，更不要说让他练字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付兴和看到那两位老师盯着穆小关做的卷子似乎是沉醉进去了，再到后来他们的眼睛竟渐渐放出了光芒。
付兴和也看了看穆小关的答卷，也是震惊，想不到仅仅两三个月，他就能写出如此漂亮的文章！
他简直是天才！不！这些连天才都无法做到！
这短短三千字的长文，展露的不止是一个人的辞赋积累，还涉及到现实社会、逻辑分析和排列、思想品质等诸多方面。
这些，他都全是在书本上看到的吗？！
付兴和震惊，两位老师则两眼放光，他们私下嘀咕了几句之后，其中一位老师起身，快步离开了。
穆小关依旧还在认真地书写着，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华服的老人走了进来，他身形文雅，看起来十分精神，留着短短的胡须，冰白的发髻。
老人站在穆小关身后，看着穆小关的答卷，看了一会儿，也是露出满脸欣赏的神色。
而后他靠近付兴和，在付兴和耳边低声说道：“在下贡林书院院长石弘，可否到外面一说？”
付兴和惊异，居然惊动了贡林书院的院长！
贡林书院院长石弘与付兴和轻轻走出那个房间，付兴和对石弘作了一揖。
石弘也是直接，知道穆小关是个天才，表示不但可以让穆小关免费在这里读书，每个月还可以给他三百文钱作为生活费。
“这”付兴和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话说不出口。
石弘看到付兴和犹豫，也是问道：“是有什么地方不合理吗？我们可以再作商议。”
“不不不，”付兴和连忙说道：“石院长您误会了。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现在他又异想天开，想要参加明年的科举大考，想要通过贵院得到秀才的称号。”
“唔，原来如此。”石弘也不是寻常之人，瞬间就听懂了这爷孙的意思。
穆小关想要在贡林学院拿个科考资格，以后若是中了进士，自己学院也算是与有荣光。
“不过他今年才十来岁吧，尽管科举大考并未限制年龄，但终究是太年轻了，若是落榜了，可会招来非议的。倒不如再在我们贡林书院再学习五年，到时候我保证他能中进士。”石弘建议道。
付兴和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石院长应该是想让穆小关在这书院待上五年，对书院产生感情，才真的算是这书院的人。
“石院长，我的想法其实和您也是一样的。但是这孩子是我故人之后，又太过执拗，我不过一乡下教书匠，现在都说不过他了。只有等他要是考落榜了，受打击了，就安排到您的书院里来，您看如何？”
石弘思衬时许，也是觉得可以，就凭穆小关方才的文章就足以得到很多人的认可，给他一个秀才身份也并无不可。
“对了院长，请问您这里可有上一届科举大考的榜单？”付兴和显得有些冒犯，突然问道。
石弘说道：“有倒是有，不过也是私下里得来的。你要榜单来做什么？”
付兴和拱了拱手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一子，五年前进都赶考便失去了踪影，可似乎又有人说他考中了进士，我们此番便是来昭都寻人的，可是外面书店里都没有科举大考的榜单。”
石弘想了想，解释道：“这榜单关乎朝廷一些大臣的声誉和身份信息，除了放榜那天公布前十名之外，其他人的消息都是保密，在明面上是不允许公布出来的，所以我得到那份榜单也不完整，只有七八十人左右，敢问您儿子是何名字？”
付兴和说道：“他叫付齐。”
石弘摇了摇头，说道：“唔，抱歉，我记得那七八十人里头只有一个姓付的，叫做付奂。”
付兴和稍显失望，但还是拱了拱手，感谢石弘的帮助。
石弘倒是乐意给付兴和打听他儿子的事情，若是真的也是一位进士，岂不是多结了一个关系！？
他觉得穆小关在贡林书院呆的日子太少了。
他虽然也算是贡林书院的学生，却与贡林书院并没有太多羁绊，这让石弘有些无奈。
他希望穆小关能落榜，将来能够在贡林书院再待上五年。
一切事宜处理妥当后，付兴和将穆小关的信息交给了石弘，让他去处理穆小关科举大考的事宜。
当然，至于穆小关的信息，付兴和只说穆小关是他故人之后，在东泷族叛乱中死去了。
付兴和之前也在镇鸿关给穆小关登记的是这个信息，毕竟是边关，战乱频生，很多事情都无法查询。
至于穆小关，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孤儿，跟着付兴和来昭都一月有余，又在贡林书院取得了秀才的资格，准备参加大昭历231年三月份的科举大考。
如今是一月初，石弘希望穆小关可以在书院里待上两个月，直接等到科举大考的到来。
当然，在这期间，学院自然会无偿地给穆小关提供最好的环境和资源。
穆小关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反正那里都一样。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除了一片阴云，什么都没有。
冬天依旧没过去，即使没有雨和雪，阴冷的寒气依旧猖獗，微湿润的土地近乎干渴，枯黄的大树上面树叶落个精光，露出一直乌鸦畏畏缩缩地蜷缩在鸟巢里头。
付兴和的手附着着深深的皱纹，略显干枯，牵着穆小关的小手在寒冷中缓缓前行。
也许是老了，也许是天气实在太冷，付兴和的话语不知不觉间多了起来。
一路上，他给穆小关讲述自家祖上的荣光，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趣事，讲述自己的儿子又是如何为自己争光的。
当然，他的儿子可不比穆小关，寒窗苦读了十年，才在镇鸿关获得秀才的身份，那时候他才十六岁，就成为了镇里最年轻的秀才。
付兴和没见过穆小关这样的天才，或许也没多少人见过。
昭都的冬天总是阴天，虽然很少下雨，但是也很少出太阳，是出了名的东寒夏热。
临近傍晚，付兴和牵着穆小关穿过凝结成冰的贡湖，湖面上还有一些孩童在玩耍。
他们回到家，打开家门，看到里面的火堆已经熄灭了。
付兴和皱眉，这小丫头不在家里备好晚饭，晓得又去哪里了？
穆小关也是觉得奇怪，往日这时候她都会在家做晚饭，更不用说今天了。
方才在外头回来也没看见她啊，难道她去别人家玩了？
付兴和重新燃起了火堆，又热好了冷饭，打算等付芸回来再好好批评她一顿，也不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出去乱跑。
穆小关也是没多想，走进屋内掏出一本书籍，与付兴和围坐在火堆旁边，等待付芸回来一起吃饭。
而此时，在昭都的某个阴暗的地方。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灰衣大汉将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女孩扔进一个铁笼里。
里面也有七个和那小女孩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她们每个人都裹着一床被子，蜷缩在铁笼里，恐惧地盯着牢笼外的几个大汉，很怕她们再次伤害她们。
“怎么样？没问题吧。”其中一个大汉抽着烟，扯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没问题。我观察过了，她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哥哥和六七十岁的爷爷。”汉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
第三十一章 付芸失踪
昏暗的牢笼只有两三盏蜡烛，牢笼里，付芸倒在冰冷的铁框上面昏迷不醒，身体在不断抽搐着，身上的淤青已经开始变得发白。
几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看到那些大汉走出房间之后，赶忙围过来，用被子将付芸围在中间，尽量让她的身体再次变得暖和。
不久后，一个身穿布衣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推开房门，瞬间将那几个小女孩吓了一跳。
“别怕，我是赵远。”小男孩轻声说道。
小女孩们听到是小男孩的声音，也是放下心来，继续抱着付芸给她回暖。
赵远抱进一床被子，递给她们，让她们盖在付芸的身上。
“我听说他们又抓来一个，就赶紧去找了一床被子。她还好吧？”赵远也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可能有些发烧。”
其中一个女孩担忧地说道，在这年头，要是没有大夫的话，发高烧都可能会让人死去，尤其是这么个瘦弱的小女孩。
“那可咋办？他们可不会请大夫。”赵远也是有些着急地说道，之所以能进来，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这青楼的人，但他可没本事带外人来。
他母亲本是青楼的人，结果有一天突然在怀了孕后逃出青楼，在外头躲藏了五六年，还是被青楼的人给找到抓了回来。
可惜他母亲宁死不屈，在中途出了意外死去，青楼的人就将赵远养在了青楼做个小厮。
也许是他母亲的原因吧，青楼的人对他也不算差，加上他自己脑子也聪明，机缘巧合之下，青楼的人就让他来照顾这些被抓回来的女孩子。
“小关哥哥会来救我的”微弱的灯光夹杂着寒冷，呢喃声在牢笼中轻轻呓语。
付芸躺在一个女孩的怀里，轻轻咳嗽着，凌乱的黑发牵动着身上青白的於痕。
裹在被子里的付芸不知道在何时悄然醒来，她的脸颊在昏暗的光晕下显得异常枯黄，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只剩下时而迷糊时而坚定的眼神。
赵远叹了口气，以前也有很多小女孩也说到过类似的话，可惜她们都是从希望变成了绝望。
“赵远哥哥，我家住在昭都西郊的贡湖旁边，你要是能出去，一定要告诉小关哥哥我在这里！”
突然，付芸伸出沾满泥土的小手，牢牢抓住牢笼外的赵远，认真地地说道。
她亲眼看到过穆小关杀死很多山贼，也相信他一定会从牢房里救出自己的！
赵远没有说话，这里的那些小女孩也是没有说话，她们哪个进来的时候不是相信自己的亲人回来救自己？可惜等了很久，什么都没等到。
贡湖边，随着时间的推移，穆小关与付兴和终于察觉了异常，他们挨家挨户地去询问那些孩子，结果周遭的孩子们却说她下午的确到贡湖上面玩过，可是后来不见了。
他们都以为她是回家去了，谁也没料到她是失踪了。
付兴和都快急哭了，老泪纵横，他就这么一个孙女，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临近深夜，贡湖旁边却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人们熙熙攘攘，关切着这家才搬来一个多月的外地人。
他们自发地组成一个一百多人的队伍，点上火把搜遍了贡湖一带，却什么都没找到。
其中一个老大娘安慰着说道：“你们也别着急。按理说最爱抓孩子的不是青楼就是人贩子，他们暂时也不会对孩子怎样的。”
“唉，可惜如今奸臣当道，那些官府里头的人不但是拿着俸禄的贪腐之辈，更私底下和黑道勾结，想要找回小芸，可是难如登天啊。”
人们听到这话皆是无言，要是卖给寻常人家还好，要是卖到了青楼，或者做了人家的童养媳，那可就糟了。
穆小关脸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整个贡湖一带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付芸，她是绝对不可能会无故消失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别人抓走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找到那些抓走付芸的人，但他知道青楼也许是唯一的突破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是深夜，天空的冷月似乎显得更加孤寂，那些关心付芸的邻居也渐渐回去了。
在昭都偶尔消失个人，在他们眼中只是寻常事，他们也是尽力了。
穆小关看了看付兴和苍老的面颊，沉默不语，他偷偷看了看窗外，月色如故，凄冷如故。
“爷爷，您放心吧。我会把小芸带回来的。”穆小关转身走进里屋，拿出一根接近八尺长的、被布条包裹着的长条物体。
穆小关将布条扯开，露出一杆银光闪闪的铁枪――那是三个多月前穆小关从那个山贼老大那里拿来的那杆铁枪。
“小关，你这是要干什么？”付兴和看见穆小关拿出铁枪，坐在火堆旁问道。
“爷爷，明天一早您就悄悄搬到贡林书院里去，说是陪读。我会将小芸带过去的。”穆小关认真地说道。
“可是”付兴和想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啊，即使穆小关那份力量再强，难道要掀翻整个昭都吗？
“相信我，爷爷。”
穆小关再次盯着付兴和说道：“小芸是我的妹妹，我不会拿她的安危开玩笑的。”
“好吧。”
付兴和也是无奈地叹了叹气，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官府又不可信，只能依靠穆小关了。
作为一个中规中矩的教书先生，他实在不想让让穆小关使用那身诡异力量，因为他实在还太小，付兴和怕他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其中。
穆小关蒙上面纱，又将铁枪裹起来，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贡湖。
离贡湖两里地左右就有座青楼，平时倒是热闹，尤其是晚上，不过现在到了后半夜，除了看门的，几乎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穆小关也是直接，蒙着面，提起裹着的铁枪就从那春楼的一角翻到了里面。
里面尽是些房间和阁楼，以供享乐者欢愉。
他推开一扇门，里面有一个小厮，正趴在桌子上面睡觉。他直接伸出右手捏住那小厮的喉咙。
小厮迷迷糊糊地在难受中醒来，挣扎了半天，喉咙被穆小关卡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想不到这个裹着面的小矮子蒙面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带我去见你们管事的。”穆小关压低嗓子，尽量露出沙哑的声音。
小厮倒也也是不敢乱动，喉咙被这个蒙面人卡着话都说不出来，一不听话就有死掉的可能！只得带他去找青楼的管事。
在小厮的带领下，穆小关来到一道房门面前：“就在这里面？！”
小厮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里头，一个劲地点头。
穆小关将小厮打晕轻轻放在门口，用铁枪直接一枪戳破门栓，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毕竟是昭都，他尽量减少声响，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里头睡着一个老头和一个丰腴的女子，被穆小关破门的声音给惊醒，他们坐起来，看到一个瘦小的蒙面人，背着一根硕大的用布条包裹着的铁枪，就站在自己的床边！
那老头还算冷静，但是女子看到穆小关却是下意识地就要尖叫，结果被穆小关一拳给抡晕。
“你应该是这里的管事吧！”穆小关站在老头床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随意地将铁枪压在那老头大腿上，让老头瞬间难受起来。
“好重！这是什么武器？少说也有上百斤！”
老头心里震惊，细细的铁枪压在他的大腿上，他都能感觉双腿的肌肉在挣扎！
他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瘦小的人，居然能随意地拿起这么沉重的武器。
“对对，小的就是这迎欢楼的管事王茂财，不知大侠深夜造访所为何事？”王茂财也是不敢大意，不过他知道这蒙面人既然没有杀人的意愿，那么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王茂财是吧，你先穿好衣服。”穆小关挥了挥手，将挂在一旁的衣服扔给王茂财。
王茂财也是听话，虽然不知道穆小关来意，但还是乖乖穿起了衣服。
穆小关看到老头还算镇静，知道他是经过大事的人。
“我也不想来找你，可是我的妹妹昨天消失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穆小关也觉得有些口渴，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拿起一个茶杯，倒出冷茶就开始喝了起来。
迎欢楼的半夜是疲惫的夜，不是劳累过度的，就是纵欲过度的，寂灭的寒冷让他们在睡梦中沉睡，也让王茂财半夜惊醒。
“这”
王茂财算是听懂了，原来是这家伙的妹妹丢了，想要通过他找出这家伙的妹妹？！
“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穆小关喝完茶，小手一捏，杯子发出咯咯的碎裂声，直接被穆小关捏成碎屑！
老汉看到这一幕吓得冷汗直冒，感觉背后一阵毛骨悚然！
自己可没有那杯子坚固，要是被穆小关捏住，指不定会怎样！？
穆小关将碎屑放到桌子上面，缓缓说道：“今日若是你的手下人抓了我的妹妹，只需要将你手下和我妹妹交给我就好了；若是与之无关，我也只能厚下脸皮请阁下帮忙了。”
王茂财勉强冷静地拱手说道：“大侠，我们迎欢楼平日可不敢做那些白日抓人的勾当，只是每年五月份才在西郊那边的人贩子手里买下十来个丫头；所以令妹不可能在外面手里啊。”
穆小关盯着王茂财说道：“那就劳烦王管事带我去西郊一趟了。”
………………………………
第三十二章
“这”
王茂财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穿衣服，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啊！
“你不愿意？”穆小关站了起来，缓步向着王茂财走去。
“不不不，不是！”王茂财冷汗直流，这穆小关明显是逼上梁山啊。
他焦急地指着腿上的铁枪，说道：“您的长枪压住我的的大腿，我动不了”
穆小关拿起铁枪，又从一旁的衣架上面拿出一根腰带，转过头来说道：“给他们留个书信吧，说明天就回来。”
“额额，好。”
王茂财连连点头，屋内有书桌，他也是不敢异动，只是安安静静地留好书信就打算带穆小关去找那堆人贩子。
穆小关见王茂财写完留言，直接一根腰带缠在他身上。
“这这是干什么？”王茂财看到穆小关将腰带缠在自己身上，也是没敢反抗，只是迷惑地问道。
“带你去西郊。”
穆小关用铁枪挑起王茂财，将王茂财挂在枪上，直接打开窗户，直接向外一跳，从二楼跳到地上。
“啊！”
饶是王茂财再冷静，也受不了这突然一下子，忍不住大叫一声，瞬间吵醒了春楼里的人。
“闭嘴！”穆小关漠然说道。
他单手拿枪，挑起王茂财，再次一跃，直接跳出迎欢楼的围墙，来到大街上，在街道上疾步向着西郊跑去。
王茂财都哭了，眼泪在冷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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