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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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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着腰,满脸恭敬地对那个阴柔男子说道:“看守大人,这孩子脑子出了问题,很可怜,希望大人们不要生气。”
“滚开,老子找的是穆小关,你来瞎掺和什么?”阴柔男子脾气似乎很不好。
“是,是,大人,可是这孩子”
“啪!”
只见李谷正要再次开口解释,那阴柔男子竟然直接反手拍在李谷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将李谷拍昏了过去,径直倒在穆小关前面。
“老不死的东西,老子可没心思和你鬼扯。”阴柔男子不屑地说了句话,走过去直接拎起穆小关,骂骂咧咧地说道:“就是你父母想逃跑、害得我们现在看大门都不敢睡觉了?”
“”
穆小关被那阴柔男子拎起来,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阴柔男子。
他能感受到这阴柔男子力气格外的大,看似枯瘦的身体随手就将穆小关拎了起来。
“妈的,老子跟你说话呢。”那个阴柔男子也是被穆小关这副阴柔模样给激怒里,提着穆小关,正要抡拳揍他。
“等等张玄,这小子脑袋似乎真的出了问题。”这时,他身后的另一个看起来冷静的看守者拍了拍阴柔男子的肩膀,出手制止道。
“嗯?”
名叫张玄的男子也是意识到了,他看着穆小关,发现他的眼神虽然顶着自己,但是很空洞,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个木头人。
“妈的,还以为能从他嘴里敲出什么,结果居然傻了。刘一明,你不是说他很聪明吗?!”老四将穆小关随手扔到地上,对着另一个看守者“刘一明”说道。
“是啊,”刘一明沉思一会儿,说道:“以前我和他父亲穆山倒是有些交集,看起来挺老实的,想不到居然是个身怀反骨的人,而且居然真的差点让他给闯出去了。”
刘一明指着曹有福,说道:“你,跟我过来。”
“大人,”曹有福恭敬地跟着刘一明走到一旁。
刘一明低声对曹有福说道:“你悄悄给我看好这个孩子,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向我报道。”
“好的大人;”曹有福弯着腰,恭敬地低声问道:“不知大人为什么在意这个孩子?”
“要你盯着你就盯着,哪那么多废话?!”刘一明也是极不耐烦地说道:“这个穆小关我也见过几次,以前挺聪明的,今天突然傻了,总觉得不太真实。”
曹有福好奇地问道:“是啊,会不会是他假装的啊。”
“所以才需要你给我看着,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在匡我们。”刘一明皱眉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认真观察一下这个小子。
“大人,那第四厂那个‘百人长’的位子”曹有福一脸谄媚地问道。
刘一明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迟早会是你的。”
曹有福闻言,再次恭敬地对刘一明说道:“那就有劳大人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大人们的信任。”
而另一旁,那个叫张玄的就没刘一明那么好脾气了,他用脚踢了踢穆小关,将穆小关踢到李谷身边,瞬间将穆小关的腰部踢得红肿。
但是穆小关依旧面无表情,连叫都没叫一声。
“呸!还以为会发现什么,结果真是个傻子,真是晦气!”张玄满脸嫌弃地说道。
刘一明走了过来对着老四说道:“走吧,看来在他身上是找不到什么了。”
那三人走后,穆小关面无表情地坐起来,抱着李谷,呆呆地坐在地上,等李谷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谷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抱着自己、浑身都是泥土的穆小关,他咳嗽两声,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眼泪。
连邻居都变成了这般模样,他根本无法想象穆小关今后的生活会有多惨。
也许当初就该让穆小关跟他父母一起去死,或许对这可怜的孩子还要好一点。
李谷想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自己时日无多,唯一的放心不下的就是穆小关了。
一个月后的清晨,穆小关八点准时从梦中醒来。
没有闹钟提醒,也没有任何人叫,他一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乏力,身上还布满灰尘和血迹。
在半个月前,他最后的“亲人”李谷爷爷在病痛中离开了人世
在离开人世前,病榻前的李谷念念不舍的依旧是穆小关。
他躺在床上,拉着穆小关的手,浑浊的眼眸带着无尽的慈悲,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直到最后气绝,穆小关也不知道。
穆小关不知道李谷早已是病痛缠身,只是回光返照让他在最后的时光变得神采奕奕,到如今,唯一一个关心穆小关的人也离他而去。
穆小关没有说一句话,半个月来好像第一次有了情绪,第一次有些想哭。
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哭,可惜他依旧哭不出来,他更想躲在哪里安静地睡着,仿佛最后的情绪都停留在大昭历229年12月28日那一天。
第二天下葬。
因为李谷和穆小关走得太近,没有人来吊唁。
因为李谷和穆小关走得太近,没有人敢来吊唁。
李谷身体有恙,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早就为自己备了上好的棺材和后事,再加上穆山和穆小关的事情来得突然,李谷悲痛欲绝,早就一脚挨着了生死边缘。
然而直到临死,他都牵挂着穆小关,一直叮嘱他千万不要学他父亲做那些大不韪的事。
因为邹力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比拟的,邹力就是这世界的天!
李谷告诉过穆小关,三十年前邹力厂长刚到这个厂里的时候,那时的十个看守者暗地里都对他有意见,结果被他知道了,一气之下用钢管活生生给打死了三个,吊在后山深处,直到腐烂成渣都没人敢去收尸。
穆小关按照李谷的要求和习俗,在一座小山包的山腰埋下了李谷,听说这样会让后人的气运更好,所以李谷坟墓周围也并排着几个坟墓,想来他应该不会孤独。
坟墓的墓碑都是无字碑,因为这个破旧不堪的泷洲工厂已经建立几百年了,一代比一代安于现状,一代比一代落后。
厂里已经没有人会写字,有的人想要在墓碑上表达什么,就只能在墓碑上刻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又过了几天,穆小关再去看望李谷的坟墓,发现坟前已经多了些钱纸灰。
穆小关跪在李谷墓前,默默地磕了三个头,而后转身,离去。
………………………………
第四章 丁申机甲
一个月以来,他的生活在别人眼里变得极其规律化,就像工厂里的机器一样,没有人看到他笑或者哭,顶多就是皱眉头。
穆小关一直都很平静;甚至没有感情,即使别人欺负他,他也只是木然地看着对方,不会做任何反抗,其实这样只会让别人更加恼羞成怒。
有人为此心疼,有人为此愉悦,有人为此愤恨,有人无奈,却不会有人再敢去关心他。
人都是自私的,自从穆小关父母出事以后,厂长邹力的残忍一面被工厂里的人再次回忆起来。
这样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混混,实则已经有了七八十岁的年纪。
他虽然对工厂的事情都不屑一顾,觉得来这里并不符合他的身份。
但是忤逆他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穆山就是一个真实的例子,就连他自己的手下、那些异人守卫者也不例外地会遭到他的虐待。
穆小关每天起床都会快速地去洗个澡,而后穿好工作服去工厂的食堂吃饭。
食堂白天是随时都开放的,只要是白天,人们饿了随时都可以去打饭。
在这里没有货币的存在,只要求每人都要去工厂工作十个小时,但凡七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男女,都必须参加这些繁杂的工作。
工厂一共被分成了十个小厂,分别从第一厂到第十厂。
每个厂大约三千多人,其中每十个人为一组,由一个“十人长”监管着。
而“十人长”之上就是“百人长”,顾名思义,“百人长”的任务就是掌管和监督这些“十人长”;再之上就是管理千人的“千人长”了。
每个厂都由三名“千人长”管理着,而穆小关的父亲则是第十厂的一名“千人长”。
穆山在工厂中很受尊敬,其声望更是几乎仅在两个厂长和十个看守者之下,可见其地位之高,所以很多人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带头逃跑。
每个工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而那些“十人长”就负责监督工人的各种工作。
穆小关的工作看似复杂,其实也简单。
他在第一厂里工作,有着属于自己的工作台,台上摆着几颗手指大小的特殊银块,他的工作就是在这手指大小的银块上面刻画出密密麻麻的花纹。
在他七岁的时候,一个“百人长”领着他和同岁的几个孩子,手把手教了他们好几个月,才勉强能让他们完整地画出那些密密麻麻的花纹。
后来那个“百人长”又带他们上工作台,教他们如何使用各种机器、实地操作了几百次,才让他们勉强会在“银块”上画出完整的花纹。
工作台上有专业的机器;譬如固定和转动“银块”的操作仪器、将“银块”放大的显微镜、专门在显微镜下雕刻“银块”的机器雕刀和一些可以变大变小的花纹投影等。
穆小关家里也有很多的机器,他父亲从小就教他学习操作机器,希望穆小关能有更多的选择,也因为他父亲是千人长的缘故,他学到的东西也比同龄人多太多了。
穆小关每一个月只需要刻出一块布满花纹的“银块”就可以了。
但是这种工作极其费神,因为花纹的密集程度和复杂程度着实令人咋舌,饶是十块最详细的世界地图与之相比也不过如此。
而且还要在显微镜下操作,有时一不小心手指运动的幅度过大,整颗“银块”也就几乎作废,穆小关累死累活每个月最多也只能刻出两三块。
这种拇指般大的特殊银块凭借肉眼是看不出任何不同的,但是一旦放大数万倍,人们就会看到密密麻麻的纹路遍布在上面,那些都是穆小关他们画的。
而这种耗时费力制成的特殊银块,最终也只是硕大机甲上的一个细微的零部件。
穆小关父母告诉穆小关,这几百年来,整个工厂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存在的意义、以及工厂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铸造一种拥有着强大能力的机甲――丁申机甲!
工厂里除了厂长邹力拥有一台丁申机甲之外,没有人敢驾驭丁申机甲,连副厂长常老三和那十个看守者都没资格驾驭!
穆山说丁申机甲的力量特别强大,拥有着移山填海的力量也不为过!
至于丁申机甲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李雪和穆山都不知道,但是整个工厂三万余人不辞辛劳的工作,一个月都仅仅只能赶制出一台丁申机甲,可见其制作之艰难。
李雪和穆山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就向往着“外界”,而当他们有了一定的权利之后,“外界”成了他们的渴望的地方,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隅之地,愈发觉得这个工厂就是牢笼之后。
人的欲望是可怕的,两个聪明而不甘平凡的人走到一起,尝试着逃出工厂,却忽略了要为此付出的痛苦代价。
穆山是泷洲工厂的最年轻的“千人长”,也背着所有人干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每个月月初的时候,两位厂长会将黑墙唯一的大门打开,他们千人长就负责到第十厂里去把三米多高的丁申机甲运到黑墙之外。
黑墙之外是几十米宽的大泷江码头,码头边停靠着一只硕大的紫色木船,他们的任务就是将机甲运送到那紫色木船上。
在船上,穆山曾看到过船头上有一个看不清模样的黑衣女子。
他没学过知识,更不知道如何形容她。
但他知道,饶是没看到过她的面容,却是他认为此生看到的最美的场景。
于是匆匆,下船的他,看到紫色木船竟悠然离开水面飞向天空,直到消失在了天边的云彩里。
穆山不敢想象女子有何和来历、是何身份,那些都离穆山太远太远。
也许于她来说,自己就是邹力口中的乡巴佬吧;所以她不曾转身,觉得看一个乡巴佬搬东西都是一种对身份的亵渎。
穆山更不敢想象,能设计出这种丁申机甲的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拥有着怎样的智慧。
无论是一个人设计,还是一群人集思广益,穆山都由衷为之折服与狂热。
那种智慧和文明因此才让他向往,至少要离开这牢笼得到自由,才有希望到达那理想中的文明国度!
穆山与邹力见过数十次,邹力甚至都记不起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渺小,难道他一生都要在这工厂里呆着?
也许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渴望出去,渴望出去看看这世界究竟有多大,外面的国度究竟有多精彩!
穆山是第十厂的“千人长”,多次利用职务之便,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操控丁申机甲!
然而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是他这种乡巴佬能操控得了的。
三米多高的纯银色人形机甲,刚套进穆山的身体,穆山就直接被困在里面,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开。
他被困在机甲内部,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小心尝试,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开关,打开机甲窜了出来。
后来穆山偷偷经过多次的反复尝试,终于学会了如何进入机甲和从机甲里出来,甚至带着穆小关也偷偷去练习操控丁申机甲。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或者野心,他不想被束缚在这个工厂里,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也被束缚在这里,他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出去。
他的野心和期望覆盖在他儿子和妻子身上,没有人知道这是好是坏,只是庆幸他有一个和他相似渴望的妻子。
当自由变成极度的渴望,人们往往会走到极端,在生死之际,穆山才觉亏欠了儿子许多。
工人们不愿越过黑墙,和他们不敢靠近穆小关一般,只怕自己遭罪,怕自己的身边人受连累。
可惜当时穆山和李雪只想要自由,连带着儿子遭罪,他们教给儿子很多东西,也许只是潜意识希望穆小关能够和他一样。
谁都知道邹力不能惹,可他们终究踏上了那条不归路。
直到最后那一刻,他们才知道自己可以有多后悔,他们以为穿上机甲便能和邹力对抗,他们太天真了!
当穆山一家人看到丁申机甲凭空出现,并且覆盖在厂长邹力身上时,他们才明白自己真的很无知很天真,完全根本不懂丁申机甲的厉害!
世界上总有些后悔,饶是你从头再来也依然会选择那样做。
穆小关穿上工作服坐在破旧的工作台前,盯着显微镜中,握着一个操作仪器认真地刻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
在穆小关身后,一个秃头的中年人来回走动,满脸嫌弃地看着他,而后又巡视着其余的工人。
中年人叫王大有,是监督穆小关的十人长,平时唯唯诺诺的,看起来甚至有一点猥琐。
穆小关父亲穆山还是千人长时,王大有对穆小关那叫一个关心体贴,经常借着各种名义,有事没事地带着各种小礼物去看穆小关家。
穆山一家出事后,他的态度变化可算是最大的;现在看到穆小关都是皱着眉头,生怕触了霉头,但是为了维护他温和的形象,倒是没对穆小关怎么样。
穆小关对此早已司空见惯,或者真的不在意,他现在除了麻木地工作,连哭笑都不能,还能怎样呢?
不知不觉间,五个小时过去,穆小关松开操作仪器,解开脏兮兮的工作服,站起来身走了出去,准备去食堂吃饭,看都没看身后的王大有。
王大有皱着眉头,自己虽然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但现在穆小关这般模样真的太没有礼貌了。
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着实让人觉得很讨厌,幸亏会有人会教训这傻子!
穆小关工作完了就会直接去食堂,但是在他路过一条小路的时候,偶尔会有十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堵在他前面。
穆小关呆呆地停在路边,十分平静地看着那十几人,没有说一句话。
“哟,这不是穆傻子吗?又来找打啦!”为首的一个胖子笑呵呵地说道。
………………………………
第五章 不是一个人
“哟,这不是穆傻子吗?又来找打啦!”为首的一个胖子笑呵呵地说道。
他叫柴成,是一个大胖子,长得比其它孩子都要高大得多,往日间除了工作就是带着其它孩子出来瞎混,似乎很崇拜厂长邹力的那副模样。
穆小关耷拉着眼皮,偏了偏头,面无表情,更像是工作太累了。
无所事事的少年可不管穆小关是否辛苦,他们想的是无论穆小关被他们打得多惨,脸上永远都没有表情。
耷拉的眼皮,木然的脸庞和永远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一般。
那副模样着实令人可恨,明明是弱者,偏偏要装得很清高!
大胖子柴成有一次完全被这穆小关激怒了,直接揪起穆小关的头发,将穆小关的脸部露了出来,直接抡拳朝着穆小关小脸上就是一顿乱打。
穆小关白皙的面颊瞬间被柴成打得鼻青脸肿的,连眼睛缝都差点找不到。
可是穆小关还是像没有感情一般,依旧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无视他们,颤颤巍巍地向着食堂走去。
没有人知道穆小关在想什么,自从被邹力打断肋骨后,这些所谓的小混混对穆小关来说其实真的算不得什么。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对穆小关下了狠手,鼻青脸肿又如何,他们下手最重的一次不过才把穆小关的手臂差点打折。
“妈的,你真当我们不敢弄死你吗?!”柴成气急,觉得这样揍人很是没有乐趣,一拳打在穆小关脸上。
“咳咳!”
穆小关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庞肿起的地方,这二十天以来,他明显感觉到柴成大胖子的力气越来越小,不,严格来说,应该是他耐打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工厂的规矩,杀死我,你们要连坐,连坐的意思是:你们一家都要死。”
穆小关抬起鼻青脸肿的头来,“善意地”提醒道。
“你!”一群人语塞,言语瞬间被堵住。
“我的意思是:只要不打死我,你们下次可以用铁棍。”穆小关觉得自己应该没说清楚:“前几次你们带的木棍已经打断了。”
“你!”
柴成虽然看起来很大很威武,但毕竟是个孩子,哪注意到穆小关的体质似乎早已开始发生变化。
他们只觉得欺负穆小关这傻子让他们有乐趣,根本没注意到寻常人哪里能经得起他们这样打啊。
有的人很可怜,他们把自己武装地很强大,不可一世,但其实内心是那么不堪一击。
无论欺负别人多少次,他们都会意识到那样只会让他们看起来更加焦躁,甚至被别人嘲笑。
所以他们总是想通过某些事情来证明自己,就像这些孩子,他们总是没有缘由地欺负穆小关来显示自己怎样怎样。
年轻就是生病,很多人早已病入膏肓却不自知。
柴成拎着一根钢管粗的木棍打在穆小关身上,都不能打折他的骨头!
二十天来的潜移默化,让柴成他们以为这家伙只是很能挨打而已。
饶是鼻青脸肿的脸颊,不过三天便可完全消去,这让柴成他们觉得很是懊恼,没有什么成就感,着实没什么意思。
“我现在算是“异人”吗”穆小关蜷缩在地上认真地想着,觉得自己的体质似乎有些不一样。
十几个孩子抡着铁棍对蜷缩在地的穆小关拳打脚踢,他们下手越来越不知道轻重,只是下意识地认为穆小关“打不死”,就是这些孩子二十天来潜移默化的认知。
周围路过的人看到他们都开始避而远之,觉得这些孩子越来越吓人。
幸亏工厂里杀人要犯连坐罪,不然他们也生怕这些拿着铁棍的熊孩子伤到别人。
又是连续打了半个小时,孩子们的实在打累了,他们真心拿这傻子没什么办法。
一群人兴趣索然地离开了。
穆小关一言不吭,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竭力抬起快残废的手臂拍了拍衣服上面的灰,打算去食堂。
“小关”
这时候,穆小关听到身后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李小妍?!”
穆小关转过头来,看到身后有一个女孩满含泪水地看着自己,女孩长得很文静,有着一头黑黑长长的马尾辫和水灵灵的大眼睛。
“对不起,这个月以来我父母都看我看得很严,不让我出来见你”李小妍流着泪,连忙跑过去扶住穆小关。
穆小关瞳孔急剧一缩,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李小妍。
穆小关和李小妍从小就是玩伴,他们的父母也是很好的朋友。
在穆小关的记忆中,李小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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