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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教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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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缘起
昔年纣王无道,引人神共愤,圣人设封神榜,三界共伐之。
自殷纣王败亡,又过了一千多年,中原大地一分为三…………周、陈、齐三国分治,三国实力相当,彼此互有胜负,历多年难于统一。直到齐国换新君之后,新君贪图享乐,国力渐衰,周君臣见时机来临,励精图治,颁布各种激励政策招贤纳才,暗中积蓄力量,准备谋齐。
如此一来,各种奇人异士纷纷涌出,周国一派兴旺景象。
秋日,长安西郊一队车马缓缓行来,前面是十来骑,后面缀着两辆精致褐色马车,为首一人身高丈余,黑面虬须,胯下黄骠马,手持乌黑长枪,双目睁合间精光吞吐,当真有些迫人威压,紧跟其后数人也个个身材壮实,神色桀骜。
这是大门阀精英人物出行的架势,路上行人纷纷躲避。
“六哥,总算到都城了!”后面矮壮汉子拍马赶上道。
“嗯。”为首黑面人微微点头,抬眼看向城门,淡淡道。
“咱这一路上不易,进城后你弟兄们好好放松放松呗!”矮壮汉子道。
黑面人没理会。
后面又拥上来数名武士。
“六哥,早就听说都城九曲神酿了,这次来咱一定要喝它个痛快!”内中一位白面武士道。
“好,届时一定不醉不休!”矮壮汉子道。
“哼!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家祖有令,这一趟一切听二十五弟的,你们不要乱来!” 黑面人冷哼道。
众人一顿,矮壮汉子偷瞥了一眼后面马车道:“那儒生脾性古怪,和咱尿不到一个壶里。”
马车内二十五是他们本族兄弟,年纪最幼,修儒。
百无一用是书生,打不能打,跑不能跑,兄弟几个本来就看不起儒生,偏偏家族这次长安行家族安排他带队。
而这位二十五弟更是书生中的奇葩,从不和兄弟来往,平日吝于一见,兄弟之间情感淡漠。
“二十五弟生有异象,将来必为家族栋梁,你们不要胡言乱语!”黑面人喝止道。
家族传言,二十五出生时候雷电交加、风雨大作,天地都为之昏暗,随即被族老抱走,从此不见踪影。近年才有人说起是被家族外送修儒二十年,去年刚刚回府,回府后也极少出门。
“十二哥,你说这儒学有什么用处,家族为何如此重视?”矮壮汉子扭头和白面武士道。
“自古往今儒学没什么用,尽是卖弄唇舌之辈。”白面武士不客气道。
“腐儒害人倒是经常听说。”一直沉默的高个子武士也附和道。
“那为什么家族如此偏心二十五?”
众人顿时沉默了。
尽管这二十五平日无声无息,却极得家族重视,所有资材均优先供应于他,而他的修儒之路也很奇葩,耗费十分惊人,连赵氏一门大族也资源紧张,结果就是不断挪用其他族人资材,导致赵秦等一干晚辈修炼资材捉襟见肘,耽误武道修行。
这是赵氏一门大族从来没有的景象,众人不敢明说,心里一直抱怨。
“不说这个,还是说说本次武举吧,我瞧六哥这次必中大周武状元!”白面武士拍马上前大肆向黑面大汉吹捧道。
“休要妄言!”黑面大汉斥道。
“我倒真觉得可能性很大,六哥同州武道第一,长安人生活舒适,哪儿能像我们这样吃苦修炼!”矮壮汉子道。
“这倒是!”
“有道理!”
众兄弟附和。
今年恰逢大周三年一次的文武科举,武试在前,文试随后,二者时间相隔甚近。家族命二十五奔赴都城赶考文试,令老六等人参加武试,同时护送二十五进都城文试,但一切需听从二十五指挥安排。
黑面大汉不像其他几兄弟没出过远门,不知天下英雄众多,他见多识广,他知晓外界藏龙卧虎,大周武状元绝非易事,几个兄弟如此不知谦逊,被人听了反要遭笑话,当下斥责几句。
“六哥,听说长安城外有个擂鼓台,那是江湖人士私下切磋的好地方,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大周各地武道,武举之日也好心里有数啊!”白面武士内心不服,换话题道。
“是啊,不如明后日就去如何?”青衣武士道。
“说了此行一切听二十五弟的,你们没完没了,不嫌恬噪么!”黑面大汉不耐道。
“一个儒生哪里懂得武道诸事,家族非要我等受他节制,也是无甚道理。”矮壮汉子插言道。
“哼,你看他在车内安适,我们一路风餐露宿,冒着性命危险打跑强盗,他别说慰问两句,连面都没露,说起来都是兄弟,恐怕我等在他眼中连个奴仆都不如。”白面武士道。
黑面人见这些人越发出言无礼,当即脸色一沉,瞪眼道:“住嘴!这种话你们也敢说出口!”
“六哥,我看,等我们武试拿了状元,这家族领队就该换人了!”白面武士嬉笑道。
“武状元?武状元就凭你拿得到吗?”黑面人斥道。
“我得不到,六哥你能得到啊!”白面武士不服叫道。
黑面人老六赵秦,武力超群,其他兄弟都服他,连家中族老都说他有名将潜力。这一行人在同州武界大为有名,人称赵家五虎将,别说赵秦,连十二赵武,十四赵行在郡里都未见敌手,十八赵其、十九赵本也各有精专。
“胡说!都城多少天才高手,岂是你等可任意胡言,快走,不要惹人笑话!”
赵秦摆手,拍马快步前行。
一行人前后进了城门。
长安城沿街房屋鳞次节比,珠宝生意店,木器制品店,也有武器类店铺,甚至铁匠铺子,不一而尽;屋前大多是各种摊位,卖青菜的,卖鸟笼的,还有卖泥人的,卖蟋蟀的;一行人走了一段,又有各种卖艺的,耍蛇的,顶竹竿的,舞狮子的。行人过客也越发多了起来,街上时有豪华马车匆匆而过。
这里比同州繁华多了,酒楼几乎随处都是,兄弟几人大开眼界。
正值兴致勃勃之际,前面忽然起了骚乱,满街的人都引颈张望,只见数百米远的街道转角处忽然出现了大批光头僧人,这些僧人一边咒骂,一边迅捷追逐什么,连人家摊位被撞倒也不顾。
这些僧人前面有一个黑影正在急切奔逃,像是个女子,身形更为敏捷轻盈,眼看被三名僧人围住,却在最后一秒被她从缝隙中逃了出去。
西方教!
众兄弟愕然,千余年前封神之后,西方教得到极大发展,寺院随处都是,僧人数量更是庞大,如果加上家中修行的居士,恐怕要占北周人口一成以上了。
这些僧人显然修行过武道,速度很快,出手凌厉。但那女子也不是一般人物,每每还是逃了出去。
“截住她,你们去前面!”
立即有僧人径直赶往前方路口,这一招果然有效,任那女子左冲右突,还是被五六个僧人围住了,更多僧人还在围拢过来。
这女子虽风尘仆仆,但依然可以看出眉清目秀,十分标致,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寺院,此刻全身污迹斑斑,衣衫已然破损、神色惊慌四顾。
“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
众僧齐动手。
“做梦!”
一声娇喝,此女忽然飞起消失了。
“在这里了!”有僧人指着上面叫道。
女子竟然直接飞身上了屋檐。
众僧错愕,人群骚动。
“跑得了吗,还跑?”
街口忽然来了一位身躯庞大的和尚,那身形就像一个坐着的蛮牛,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周围人被纷纷推开!
“三级武士呀!”赵秦惊讶道。
长安真是藏龙卧虎,大街上随随便便就可见到三级武士。三级武士实力堪比普通校尉,五级武士都可以为府兵偏将了。
黑衣女子眼见不妙,立即发力窜起,两息就过了三个屋檐,再要起身,已经被堵住,那蛮牛一样的和尚独脚站在檐口上冷笑道:“跑不了。”
黑衣女子哼了一声,作势欲要越过,转身向地面一个乳燕穿林到了街对面地上,众和尚见她精诈,又气又怒,彼此呼喝再次围拢,那女子一个转身又跃到对面屋檐,只是那蛮牛一般僧人身形也极为灵敏,刹那又堵在了那女子面前。
“这女子今日凶多吉少,也不知道里面怎么个曲折是非,我们还有事,算了,走吧!”
赵秦转头招手,带众人离去。
那女子东穿西穿,忽然一个闪身再次在街道上消失了!
“啊呀,躲进马车里了!”
“就是那辆褐色马车!”
人群惊叫起来。
赵家五兄弟扭头一看顿时呆住了,一个不注意这女子竟然趁隙穿入了二十五那辆马车!
“坏了!”
二十五不修武道,女子显然武道还不错,如是抓住二十五做人质,或者,根本想都不敢想啊。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
………………………………
第二章少家主
赵秦心沉了下来,一直沉下去,沉下去;没有底。
对这位二十五弟其他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一点的,二十五就是家族的希望,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希望。
同州赵家名门望族,源远流长,历史上出了许多叱咤风云的人物,公侯将相不计其数,一直受人尊敬,受人仰慕。但从一百年前开始一切都变了,后辈开始平庸,家道开始衰弱,而更为甚者,六十年前一代身体开始出现天生残缺,天疾人数高达一成,四十年前的一辈更加凋零,而到了赵秦这一代,虽看似有五虎将,实则除了他们五人,三个姊妹以及二十五弟赵元之外,其他人或者平庸,或者有各种先天缺陷。
悲剧,这是一场家族的大悲剧!
赵家上下惶恐,这是天罚么?他们四处寻医问道,但毫无结果。
“不,赵家乐善好施没有做错什么,这里面必有隐情。” 某日族中最德高望重,当世赵家唯一能略窥天机的族老一口否定道。
什么隐情?众人惘然,族老摇头不言。众人磕头恳求,连族长都跪伏在地。
“祖宗托梦给我,赵家的希望应在此子身上!”最后族老指着襁褓中的赵元道。
说完那位族老就过世了。
众人悲哭,反而更信。
泄漏天机必遭天谴,古来莫许例外。
此后赵家倾尽无数资源满足赵元,无论什么代价!
而今天,难道赵家精心打造的宝剑还没有出鞘就要毁了?赵秦不敢想。
他连忙上前几步,隔着厚重帘布躬身,沉声道:“少主,安好否?”
赵武等人脸色一变,他们还不知道族内已然定下二十五为少主了。
车内无声无息,那女子也一声不吭,赵秦心情愈加忐忑。
众多僧人已经围了上来,那蛮牛一般的僧人喝道:“南山寺捉拿贼人,不相干人滚开!”
他出手一拨一股大力将众人甩出数米远,十九弟赵本皱眉出手阻拦,一股大力传来,“蹬蹬蹬”连退三步才站稳。赵本等人一惊,这僧人好大力气。那边僧人也不由自主连退数步,脸色也变了,看了看赵家兄弟,知非普通家族,也未立即再出手。
僧人围聚已有数十,又有一枯瘦僧人领着群僧来援,这名枯廋僧人双目精光闪动,数息就从街角移至赵家兄弟面前。
“元觉,还不动手,和他们罗嗦什么!”
说完探手抓去,赵本反扭,只觉僧人手臂滑溜异常,且内含巨力,一拨之下竟无法挡住,身子歪向一边。
他本擅长隐匿刺杀,力量不具优势。
枯瘦僧人冷哼一声,再次探手来抓,赵武迈步上前交手,他力量较强,但来回数合之后,不见胜负,二人各自惊惧。
这枯瘦僧人武道还在元觉之上。
“阁下何人?”
“同州赵家赵武,大师何人?”
“难怪,同州赵家,盛名无虚,贫僧南山寺罗汉堂堂主元空。”
赵武一凛,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南山寺罗汉堂堂主来了。
赵其、赵本等则暗暗吁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如果长安平常一人都有这样战力,这武状元还来争个什么劲。
南山寺僧人也停了下来,同州赵家虽然家道衰弱,但好歹也是个传世大家族,留几分面子将来好见面。
此时车厢内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
“我没事,你去吧!”
赵秦长松了一口气,转身向元空走来,抱拳道:“原来是元空大师!同州赵秦久仰大师盛名!”
元空施了一礼,堆笑道:“久仰同州赵家五虎,今日所见名不虚传,今日之事施主也看到了,还请赵施主给予方便。”
赵秦皱眉,这麻烦来了,这女子不管她怎么来的,既然已经坐在赵家车子里面,赵家不管不问就这么交出来也失了颜面。
他缓缓道:“敢问大师为何捉拿那女子?”
见他敢出言揽事,元空目光一闪,神色有所不耐,但还是忍耐蹙眉道:“这女子窃取寺庙香火钱财,不敬佛祖,不礼佛门,必要拿下问罪!”
此时围拢僧众已有上百,一旦拒绝,南山寺一行恐不会善罢甘休,一番打斗,自己五人死伤还在其次,为此事影响了科举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南山寺倒还罢了,背后还有势力更为庞大的归元寺,和朝堂关系盘根错节,彼等同为西方教,如果最终引出归元寺来,那整个家族也承受不起。
如是可能还是不得罪为好,只是又顾忌赵家颜面。
元空看出他犹豫,又道:“赵家精英尽出想必也是为本朝科举而来,当朝诸多名宿不少皈依我西方教,何必为一女贼多生枝节?”
此僧善于察言观色,一语猜中。
赵秦道:“大师且等等,我有少家主在此,待我请示少家主。”
元空目光一闪,静观事变。
赵秦走了过去,躬身施礼。
“我已知晓了。”
一个淡淡声音传来,车帘子一挑,一位白衣青年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白衣青年剑眉星眸,清新俊逸,身材适中,举手投足气度非凡,唯眉宇间有一丝儒生特有狷狂。
赵秦等人也没见几次二十五真容,虽然内心不屑一个书生,但这番风采还真没辱没赵家,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只不知他如何处理今日之难事。
元空神色一动,上前施礼道:“阁下就是赵家少主么,南山寺捉拿贼人,还请少家主给予方便!”
白衣青年淡淡扫视众僧人,轻轻道:“方便?”
“不错。”
“嘿嘿,”
“何来方便之说?礼拜佛门非我大周律法,只属自愿,岂能要求人人恭敬?倒是你们这些方外之人,以缉拿盗贼为借口,闹事中聚啸呼众缉拿女子,损毁百姓财物,搅乱民生,堪称罪过,再说了,缉拿职司本是大周刑部系列机构职责,岂是你等僧人可以任意取用?尔等无视国法,围聚此地,不知想要怎么样?”
围观众人一呆,随即喝彩,这都城僧人众多,势力庞大,根本就无人敢管,连官府也要避让他们几分,久而久之见怪不怪不都成习惯了。
不过这书生倒也忒胆大!
赵家兄弟也是诧异,原本想着他找个托词直接了事,又担心他一介书生胆怯弱了赵家名头,心头正各自纠结,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直接斥责对方。
此刻赵秦等不再担心他弱了赵家名头,只担忧他书生意气平白惹下大麻烦。
果然元空脸色一寒,冷哼一声,道:“书生不识轻重,就算我南山寺无权做这种事,凭你一介书生又怎敢代行官衙职责,收留贼女?”
西方教势力庞大,许多僧院行事手段凶狠,决非善类。赵秦怕他不韵江湖事,连连朝他暗使眼色。
可惜赵元视若不见,反倒神色更狂,喝道:“住口,你等一介僧众,怎有资格判断贼与非贼?我今日虽第一次来到长安,但同州郡招考早已获取上品资鉴,并获得大周刑部从事一职,可辅助查巡天下不法之事,也算朝廷命官,你等信口胡言,竟敢肆意诽谤朝廷命官?”
当今天下三分,战乱不断,各地匪患不法之人众多,大周为加强刑治,刑部任命了许多协助办事的从事,这本是极小的官职,只要地方有足够名望或者在州府一级人才定级获得上品就有资格受任,从没人把这个职位当成官,也不需要真正履职,但还确实是一个正式官衔。
蛮牛一般的元觉闻言大怒道:“区区一个刑部从事,给你脸不要脸,也敢在我南山寺面前自命不凡,待我把你打成肉酱,你就知道什么是南山寺了!”
一干僧人立即冲了上来。赵家五虎暗道不妙,虽然怪他书生意气,出门在外惹祸上身,但无论如何也是赵家少主啊,连忙将赵元护住。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场流血冲突将起。这冲突一起死伤不说,科举就泡汤了。
“元觉,且住!”
关键时刻枯瘦僧人出言阻止了。此人老谋深算,思前想后顾忌渐重。
此刻围观的人已然极多,内中有许多可通官府的各色人物,碍于南山寺面子没有出面干涉,如果真的动手,各方面就无法再袒护回避了。
这女子虽说被疑为窃贼,可无真凭实据,真的去了官府,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能化解还是就地化解为好。
他举步向前凝重道:“赵施主,同州赵家真要与我西方教为敌么?”
赵元摇头道:“非我赵家和西方教为敌,而是要代大周刑部问一声大师,南山寺真要和大周朝堂为敌么?”
此时大周皇帝宇文邕正振兴朝纲,正欲树立威望之际,谁敢做这个出头鸟?这该死的书生有意往这上说,当真可恶至极!
元空大怒,仰头冷笑道:“狂生胡言乱语,你与我西方教为敌,恐怕这长安虽大,也无你立足之地,还谈什么科举,我们走吧!”
他甩袖而去,众僧人跟随离开。
赵秦等略松了一口气。
………………………………
第三章王坦之
南山寺闹市中吃扁迅速传遍四方,很多客栈惧怕寺院势力不愿收留他们,另有些客栈本就是西方教不出家的教徒居士所开,更不愿意接纳他们。
西方教势力之大可碾压一般家族;赵其等口中不说,心中多少暗自抱怨赵元书生意气用事,白白惹下一堆麻烦。
但也无奈何他,眼前这位少家主不理不睬只叫车夫赶路。
正小巷行走间,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后面响起。
“同州赵家各位世兄请留步,请问下各位世兄是否寻找落脚之所?”
转角处一人追来,赵秦等略一打量,此人年至中年,一袭蓝袍,丰神郎俊,气度也是不凡,赵秦等暗自称奇。
尚未等赵家一行询问,蓝袍人含笑道:“在下卫元嵩,感佩赵世兄直斥西方教之高仪,望能常闻世兄高见。有个不情之请,长安城中我有闲宅一处,若各位赵家兄弟不嫌弃,愿意借给各位世兄暂作落脚之处。”
赵秦兄弟面面相觑,这都城就是不一般啊,还有主动问人住宿的!
赵元已然下车,抱拳道:“多谢卫先生高仪,只是实在此行有许多纠结琐事,待过了此节,日后再行登门拜访谢过世兄。”
“赵世兄何必与我客气,虽然初次见面相邀有些冒昧,但江湖中人那管得了这么多,意气相投就是朋友,我卫某最是喜爱朋友,诚心相邀,何谈麻烦?赵世兄如能来寒舍实乃是卫某所幸。”
看来这位卫先生心意甚诚啊。
赵元道:“多谢卫兄,实话直言,我赵家有一姊妹多年前远嫁长安,多年未见其人,长安行前家中长者有令探视,今日正要前往,只能辜负卫兄好意了。”
卫元嵩略有失望,一笑道:“遗憾,原来世兄此地有姻亲,如此便罢,日后再谋一叙,但世兄需知我拳拳心意,千万不要客气,待得世兄方便时定要光临寒舍。”
“多谢卫兄盛情,日后定当登门拜访!”赵元点头道。
赵秦等闻言暗中点头,赵家老九天生丽质,在整个同州也是数一数二的美貌,当初为支持赵家中兴,外嫁给了长安一户王姓破落世家。其夫王某体弱多病,本非她喜爱之人,纯为家族牺牲了个人。这趟长安行去看一趟老九也是应该的。
再说,此行科举事关重大,这位长安卫先生虽然为人热情,但尚不知道底细,无凭无故寄宿陌生人家总是不妥。
当下一行人和卫元嵩分别,按记忆七转八转众人到了长安城一所旧宅前面。
王家虽然破落,但很有来历,两家历史上彼此互为助力,否则,赵家九姐也不可能嫁给王家。
赵元叩门,片刻之后,一位黑衣管事模样的出来开了门。
“阁下是?”
黑衣管事面带疑惑,竟没有认出亲家来。
“我们是同州赵家。”赵元道。
“同州赵家?请进,请进,方才未能及时认出,多有得罪,还请包涵,各位请进,请进。”
黑衣管事这才想起,口中连忙殷勤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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