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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教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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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原可是大美男，出生在一个鲜卑小部落的酋长之家，生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他经常坐着马车在长安的街上游玩，远远望去，恰似白玉雕的塑像，总是引起无数人观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长安交通为之崩溃。
时有赞誉，丁原的诗文，独孤原的容貌，双原争辉，都为天下第一之说。
这男子虽美，身体倒弱了些，也只和众人寒暄数句，就坐在一旁独自休息去了。
此时权贵名流纷纷到来，许多人彼此相识，互相致意，楼内热闹非常。
薛从也已经到了，普通身高，四方脸，气质从容温和，倒没有那股纨绔之气。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也在主桌坐下了。
这三人都都得秦员外亲自引路坐下。
赵元想着人也该来得差不多了。
忽然门口有人道：“弘农杨氏杨处道拜见秦公！”
大厅顿时沸腾，秦员外一路紧走前去迎接。
只见门口出现一人英姿勃勃，身材挺拔，鼻直口方，浓眉大眼，相貌英俊，正是本届文武大热门杨处道来了。
此人看来性格倨傲，许多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只和他看得上的数人微微点头。
但此人气运当真极强，站在楼内气运还在不断向他涌入。
杨处道也在主桌坐了。
他和薛从都和大冢宰宇文护有些关系，但他关系要远一些，二人之间倒是生疏，坐在一起基本没什么交流。
片刻之后，门口报直王爷到。
门口出现一位衣着华美，浑身王族贵气的老者，正是直王爷。
所有人等纷纷起立致意，直王爷微微一笑，让大家坐了，秦员外领着直王爷坐了主客一位。
至此所有贵宾全部到齐。
在座青年才俊，论儒学才华，恐怕要属丁原第一，名噪一时，恐怕论起来接近当代大儒，谢玉、独孤原、杨素、薛从略低一等，公侯才华，潘美等其他人再次，赵元虽说博闻强记十分刻苦，但真实修儒只有一年，儒学一门比这些人都还要差一些的。
论气运，杨素、丁原最强，但杨素气运还在凝聚，直逼将相气运，丁原气运则在渐渐消失，赵元若不隐藏，气运比这二人有极为细微的差距，其他人则又要差了一点，独孤原气运最差，性命尚有忧患，最不足惧。
论家族，这些人都是望族，特别是薛从和杨素，远胜赵家，在座所有才子按家世排下来赵家应该在后几位。
大周文举家世也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
第八章夺气运
10
秦员外随即宣布盛宴开始，一道道精美佳肴迅速摆了上来，接着请直王爷致辞，众人举杯相庆。
主人安排格外悉心，专设歌舞台，有歌舞伎不时上台表演，数轮过后，微醺之际，有人开始献诗献赋，美酒、月光、桂香、文人才子、美女全部聚拢此地，真个人间天堂一般！
酒过三巡，秦员外微笑各桌走动敬酒，客人之间也开始彼此走动，叙旧论道，不亦乐乎。
数位青袍文士极为活跃，轮流各桌敬酒无一落下，特别是对青年才俊，更是热情，言谈有趣，态度诚恳。
他们身份是王爷客卿，其实是直王爷府上专门辅助招募人才的人员，只要对王爷有用总是招揽一番。
又喝了数轮之后，一位青袍文士来到赵元桌前，和众人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含笑道：“十日之后，直王爷府上有一场秋狩活动，欢迎天下青年才俊参加。”
立即一阵惊叹声。
王爷的秋狩当然很精彩，当然重要的是可以就此攀上王爷的高枝也有可能。
有人感兴趣，立即表示愿去；有人想去还推；也有人意兴阑珊。
赵元笑道：“晚生一介儒生不擅骑术，如此精彩活动恐怕只有遗憾失之交臂了。”
青袍人士点点头一笑，道：“如此也无法强求，只能说遗憾了！”
赵元道：“还是要感谢直王爷邀请。”
青袍人士点点头去了，赵元这种人在他眼里就是鸡肋，声名不显没大用，招揽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嘉奖，所以也不愿浪费太多口水的。
卫元嵩笑道：“赵世兄，见识果然非比常人！”
赵元笑道：“卫兄取笑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卫元嵩嘿嘿一笑道。
赵元不肯再接话。但这位直王爷气运实力都缺乏得很，又过于活跃，还是避开为妙，免得影响自己所谋大事。
此时酒宴已到**，场内气氛热烈。
“王爷，值此良宵佳节，请丁原公子赋诗一首，以示庆贺如何？”有好事者道。
闻听请令长安纸贵，名比洛阳左思的丁原公子做诗，顿时群起鼓噪。
直王爷点头笑道：“甚好！”
丁原微微一笑道：“难得诸位有此雅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座都是大周才学一时之选，何不来个诗词接龙，在下就抛砖引玉，先作一首诗，接下来请独孤兄赋词，如何？”
独孤原含笑点头答应。
众人再次欢呼。
丁原作了一首《咏桂》，果然清新典雅，虽不如巅峰大作《京都赋》，但也堪称当世少见佳作。立即引来喝彩声一片。
“好诗，好诗，在下狗尾续貂，也仓促草拟了一首词，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独孤原当即念了自己的新作《月归》，写的是中秋月夜归家人那种心情，婉约细腻入人心扉，不少常年游历在外的学子不由双眼濡湿了。
“两位大作在前，在下却不敢跟了！”薛从摇头笑道。
说是这么说，众人起哄之下，还是作了一首《此香》，咏叹桂香之独特，借喻某女子气质独有，思之不得情绪，众人又是一阵咏叹。
再要起哄其他人作诗。
忽然一人起身大笑道：“可笑，可笑！我大周举子，本就应该叱咤四方，怎可沉湎于这些儿女情长之软调调，不如我建议不再掉文，各留字迹在此园以明志向，将来拜将入相也好做留念；如何？”
谁人拜将入相也敢张口就说？众人一惊，再一看，正是杨素出言，他此刻站起气度自雄。
“极好！此石取自太湖，四面方正，就留字在此如何？”秦员外大赞，指着园中一块巨石道。
“极好！”
“甚好！”
“好一块奇石！”
这石头四平八稳坐落于园中，头角却有峥嵘之气，形状稳重却不失锋芒，真不是普通顽石。
主人当即取来墨宝，依序请众才子提墨。
等到真要题字，各人倒谦让起来，谁也不肯第一个题字。
“既然方才已有诗词歌赋，不如就依方才顺序依次留下墨宝如何？”杨素笑道。
“好！”众人齐赞道。
众才子也不再推辞。
丁原上书了月桂二字，字迹隽秀，确有一代大家之迹象。
独孤原却没有题字，直接在石头上一笔笔描画，只十来笔，就出一颗婆娑桂树，青翠欲滴，形象逼真。
众人惊叹，长安真才子聚集之渊！
薛从也是趣人，就着此书提了一首诗，也极为华丽多姿，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待等到杨素题字，他却不肯，只说自己建议的，不该太靠前，直到谢玉等有些名气的才子基本上都题写了字，众人坚决不允许之下，他才含笑提笔。
这一提笔，他整个人气势变了。
赵元看着他，脸色也变了，似乎有天地气运在不断加在此人身上。
果是人中龙凤，天地气运都会青睐！
杨素笔走龙蛇在石上寥寥数笔，随即弃笔负手。众人大惊，只见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夺”，这字奇险率意，气势雄浑，龙骧豹变，暗合大志向，与天地大道契合，天地气运尽被这字吸取。
夺天地气韵，夺众人气运。
方才众才子所提字画大多顿时变得黯然失色，所有神韵似乎尽被这字所夺。
“大才，经天纬地大才！”秦员外吃惊赞道。
一个夺字不足道，然这夺字还带有仁意，还带有天地之道，令人回味无穷。
“恐是一代将相，可比管仲、苏秦之流惊艳人物！”
“天下大才！”
“好！”
在座一干当朝要员连连击节叫好，直王爷也微笑点头。
吸到气运后那夺字更加熠熠发光，太湖大石之上除了薛从那首小诗以及谢玉所题未曾变色，其他字画均不断失色中。
薛从手腕有一珠链，淡淡光华隐隐笼罩了那首小诗，可护气运，那是件异宝。
谢玉则是颈项所带连珠放出毫光将其护住。
赵元皱眉。
卫元嵩低声对赵元道：“杨素此子气运可怕，又文武双举，如武举真夺冠，则携带武状元气运，真可获得文状元，那齐天鸿运恐非他莫属了。”
赵元神色一动，昨日气运流失，虽还未查出应在何事之上，但今日却有了些征兆，就如其他文举所留字迹气运脱离一样，气运也有一丝灵性，如出现更合适之人就有意无意跑那人那里去了。
“这天下之大，我看也只有赵世兄能够阻止他了！遗憾的是，赵世兄竟然没有参加武道州试。”卫元嵩又道。
武试也分各州州试长安会试两个阶段。
“区区在下不过一介儒生，卫兄何出此言？”赵元皱眉道。
“嘿嘿，如我没看错的话，赵世兄武、道两门也极为精深，大有机会阻止此人武道夺冠，可惜竟然没有参与。此人如携武状元之气运而来，众人文试机会也渺茫！”卫元嵩道。
“兄台到底什么人？”赵元内心一惊，赵秦等朝夕相处看不出，此人竟把自己看了透彻，他不由皱眉道。
“赵兄或许听说过相师，不知听说过白袍相师吗？在下就是大周白袍相师！”卫元嵩淡淡道。
相师看破虚妄，探天机。相师之上还有相师、大相师，他们之间能力不同，地位也不同。
这一行最厉害的就是白袍相师，白袍相师一国最多一个，连皇家遇到都要客气几分，精通天象星相之术，堪称当世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白袍相师见地自然不凡。
赵元暗自震惊，出言道：“卫兄是天机阁之人？”
“天机阁随大，却还容不下在下。”卫元嵩淡淡道。
这位白袍相师看破他饰演，除了此人神通惊人之外，多半也和那日斩杀南宫适有关。
想到这里赵元略微心定，接着嘿嘿一笑道：“此事暂且延后再说。”
他修河洛，吐纳太玄清气，武道、道术自不弱，但这一次之所以没参与大周武试，除了仙云仙体还没成，有弱点之外，最重要的是宗门及家族有交代，他决不可参与武试，否则将引来家族对头提前介入江湖，搅乱整个家族复兴大业，而如果引来宗门敌人更不堪设想，那比家族之敌又强大得多。
这些人势力庞大，耳目众多，又对大周武试比较关注，所以文试尚可一搏，武试绝对不可参与。
赵元道：“今日且看我先把这事破了。”
且说众学子感觉气运被夺，惊慌之中却无计可施。
赵元微微一笑，道：“晚生也要留个字，请各位让步了。”
他大步走到石前，龙飞凤舞写了个字，众人一看是个“封”字，只见这字：气韵古朴，方圆兼备，苍劲有力，奇正相生，端的是当世极品。
说也奇怪，这字写好，所有园内气运不再流向那个“夺”字，其他学子的字也稳定下来。
众才子松了一口气。
杨素脸色一变，看看字，又看着赵元道：“好，想不到我大周也有你这样的人物！”
他刷地提起笔来，龙飞凤舞一般又在上面写了一个字，却是一个“破”字。
这字笔势豪纵，金钩铁划，锋芒毕露，大有一字破千钧之势！
这字好！园内大冢宰一脉击节称赞，直王爷一脉也不得不赞几句。但此字一出，除了赵元所提“封”字和薛从、谢玉所题之外，其他人字画气运灵光再次流向杨素字迹。
众才子脸色再变。
赵元眉头一轩，再要上前提笔，众朝廷众要员连忙拦住，连直王爷的人也拦在前面，不停婉言劝阻，不许他在此地和杨素争执。
赵元知晓这是对方气运更强致多股势力相助的结果，内心着实窝火不忿，但要再执意下去，恐怕此刻就要捅个天翻地覆，正双目闪烁间被卫元嵩拉到一边。
“赵世兄，且稍安，看我破了它便是。”
他劝住赵元，随即一笑上前四周抱拳道：“今夜本是一场风雅之事，这石头却干了天和，我为各位了结了它！”
说完，他袍袖一挥，众目睽睽之下这石头化为齑粉。这功力和决断都非凡俗！
众人震惊之中，秦员外赞道：“好，白袍卫先生果然见地不凡，老朽倒是昏聩了！”
“好，卫先生见识高远，有卫先生在实乃大周之福。”直王爷笑道。
卫元嵩是白袍相师，处断这种事情，其他人也无法提出不满。
杨素看他一眼嘿嘿一笑，大步流星而去。
“多谢！”
丁原等学子纷纷向赵元、卫元嵩一拱手转身去了。
谢玉拱手道：“我就知赵兄非常人，今日所见果然如此，预祝赵兄高中，哈哈，届时把酒言欢！”
赵元哈哈大笑，二人作别。
众学子已纷纷去了。
赵元趁机向秦员外告别，秦员外双目彩光闪过，极为客气地还了一礼和他道别。
卫元嵩和赵元联袂而去。
………………………………
第九章挂剑夺气
赵元回到王家别院，众人都在，独赵武不在，问起才知，赵武去了北郊家族接应点探询六叔情况。
第二天一早，那名仆妇出门买菜，忽然惊叫起来。
门口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正是赵武。好在还有一丝气息，赵家兄弟连忙将他抬入屋中，赵元查看一番，伤重但还没有性命危险，便吩咐养伤。
原来赵武北郊探寻回来遇到南山寺元空一行，元空等趁着夜黑风高大打出手，赵武寡不敌众受伤而逃，只是凭着最后一丝知觉爬回王家别院。
南山寺欺人太甚！
赵秦等闻言大怒，立即要去南山寺报复。
赵元不允，赵其不服。
“不行！”
赵其还要再说。
赵元冷笑道：“退出赵家者可以去。”
赵其目光闪闪终于被表面压服，心里对这少家主又看低两分，只道他一介儒生无胆无识。
赵元喝退众人，眉头紧紧锁起。
赵武如此样子武试绝对参加不了了。
那一分武运更加渺茫。
原本赵秦等人，一个前十，两个前二十，两个前五十，五人总名次在一百五十之前基本上可以凑足武运，现在赵武受伤严重，不能参加武试，这一分武运便岌岌可危起来，除非赵秦夺得武试前三甲才可满足要求，只是赵秦怎能够夺得前三甲？这可是大周武试，不是同州一郡的武试！
唯河洛推演冥冥之中感觉或者能够寻到些机会，只是卦象不清晰，这事又急不得，只能凭那一丝莫名感觉，趋吉避凶，依势而行，赵元微叹口气出门赴谢玉游江之约。
长安避风园位于渭河岸边，渭河浩浩荡荡而来，在此转了一个弯，水势变缓。
这里风景秀丽，亭台楼榭极为精致，最为重要的是园中有一汪泉水，虽深达数丈，仍清澈透底，此泉名曰避风泉，相传气运旺地，历代诸多名人将相都曾在此驻足过。
到底是泉水成就了人，还是人成就了泉水，已经无人说得清，只是历代举子临试前都会相约来此沾点运气。
看渭水，游避风园。
许多文人雅士出现在江边，面对大江大河或吟哦感慨一番，或抒心头大志。
赵元一指渭河，笑道：“面对如此秀丽山河，谢兄何不也赋诗一首？”
谢玉大笑道：“赵兄笑话我了，你我都是一样心性，那会真把这酸书生的事当回事，不过图谋一个功名好办事而已！”
赵元点头道：“谢兄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未变，可喜可贺。”
谢玉也点头道：“嘿嘿，只等你大业开启，届时还请莫要嫌弃。”
其实他也不知详细，但听赵元偶尔口风流露些意思。
赵元笑道：“谢兄文武双修，当世大才，我求之不得，怎会嫌弃，届时必有你的一个位置，还请莫要推辞！”
谢玉哈哈一笑道：“怎会！”
二人向那避风园走去。
此时避风园，莺飞草长，游人如织。
园内也不过百来步的距离，忽然看到那边人群聚集，喧闹不止。
二人上前，一群人围着一处数十丈高石壁吵闹不停，还有人朝上面投掷石块等物，
“二位快来，一起砸！杨素那厮欺人太甚！”一个青年朝他们喊道。
此人竟然是那日潘美，那投掷石块的也有他的家佣。二人不由大为诧异，齐齐朝天上看去，只见石壁山丘上有一个洞口，洞口上面写着三个字“避风泉”。
原来此地就是避风泉入口，难怪周边石壁镌刻了许多大家题字留诗，但此刻入口上面挂着一把长剑，寒光闪动，四处张开，剑柄处贴有个符篆，有点像只白虎。
这符篆还在一众古今名流才子题诗题字的上方，引得千古名诗名句跃动不已，红黄之气向那长剑流去，竟是强借了其气运。
符上还有弘农杨素字样。
正感慨这厮如此无理，忽然周身一滞，竟是自身气运也遭其干扰，不由恼火，怪不得许多人朝上扔石块想要将其砸落下来。
但那符篆高挂在上，离地足有数十丈，那些家丁力道不足所扔石块根本够不到边，徒呼奈何。此刻潘美和一些儒生气愤之下也加入进去，只是他们力道更弱，所掷石块更是差得远。
一阵风吹来，长剑被风一吹高高扬起，更是寒光缭绕，似乎嘲弄一干普通文人无法可施。
谢玉皱眉道：“文武双全的确比只会单单舞文弄墨气运强！”
这当然了，有武力之人略施小术，这些饱学儒生就没有任何办法，干看着自己气运被干扰。
潘美一干文人雅士气得跺脚，那剑在空中张牙舞爪。
谢玉笑道：“人家已经取得官府同意高挂其上，你们怎好将他砸下来？”
这避风园是无主之物，但还归当地府衙管理，这剑能挂在上面当然是经人允许的。
弘农杨家家族势力庞大，做到不难。
潘美道：“那怎么办？就让这俗物扰人么？”
谢玉笑道：“我也没办法，只能让它扰不到我，倒是赵兄大才一定有办法，你们可以问问。”
言毕，他将那串珠链挂在颈项上，果然气运定住，神定气闲起来。
潘美道：“赵兄，杨素欺人，何不再出手一次免得此物大煞风景！”
文运之大非武运可比，但武运也不可被此人夺了。
赵元一笑道：“在这江湖之上，到处藏龙卧虎，哪里需要我出手，你看高人来了。”
果然那边走来一个僧人，大耳垂肩，望着那字冷笑一声，取出一串念珠中一颗，口中念念有词，喝了一声“去”，这念珠直上而去，落到那长剑上，那长剑就此定住不再移动一分。
不过这剑定住了，那符篆杨素字样倒是看得更清楚了。
一个道士大笑道：“木头和尚，你不觉得定住了更不合眼么？待贫道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他取出一个字符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一指，喝声“疾！”，那字符无风而上，最后在众人注视中贴在那虎符上，随即起了一层烟雾，数息之后，烟雾散去，那个符篆已经模糊看不清楚，再也没有异像产生，所聚气运尽皆归还众人。
如此眼见江湖奇人异士现身施法破了此剑，众人一松，均感觉心里无比畅快，纷纷道谢。
那和尚见了道士微微点头，也不多言，敲着木鱼而去。
道士一笑也转身要离去。
忽然有人喊道：“道友请留步！”
此道士一回头，众人才大致看见其容貌，年轻，清瘦不沾烟火，再细看又看不出来什么。
“贫道离尘，阁下何人？”道士双目寒光一闪道。
赵元深深施了一礼，随即低语数句。道士双目变化无数，拉着赵元到一边窃窃私语了许久。
………………………………
第十章筹划武试
过了三日，赵元吩咐碰面议事，赵秦汇集了五兄弟在厅上等他。
赵元面色沉静走了进来，众兄弟虽有看法，但仍不失礼仪拜见。
“这些天我去看过了那些武试考子，除了弘农杨氏之后杨素杨处道没见到，其他江湖传言的主要武举考子我都暗中看过了。”
他淡淡一句话惊倒五兄弟，一则这些考子居住在不同地方很难找，单是找到恐怕就极费周折；二则习武的脾性极差，江湖规矩也不允许他人偷窥自家修炼，否则因此被杀也只是咎由自取。
区区一个儒生不知规矩，莽撞行事恐遭飞来之横祸。
“少家主，这可不合武道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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