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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杀猪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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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消停了没一会儿的刘记肉铺在老板娘的张罗下又开始热闹起来不说,就连刚来认了门的六子和义、薄、云、天几人都被三刀媳妇指使起来。毕云领了个轻松差事去府衙给月奴重新办理户籍,六子领着其余三位去买酒买菜,一路上几个人都说刘家嫂嫂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刚认了门就拿咱们这几个“朝廷命官”当傻小子使唤。六子却是一人一个脑崩儿下去告诉几个“百户老爷”就是咱们大人来了见着嫂子那也是当亲娘一样伺候的,你们几个小子还敢在这儿说怪话?众人一听这话老实了,都消停的跟着六子“办差”,只是嘴上不闲着都跟六子打听这刘三刀一家与自家大人之间的陈年往事。
时至中午,刘记肉铺酒席开张,街坊四邻都来庆贺刘家添女增福。刘三刀夫妇二人当众正式认下月奴做女儿并取大名刘月,月奴这小名是她亲娘取的便就还这么叫下去,就算认了新爹娘也没想着就让月奴忘了自己亲娘。月奴见新爹娘如此通情达理,也是开心的哭着梆梆梆三个响头磕下去,一声声爹娘叫的刘三刀夫妇满面红光。三个小胖子因为多了个妹妹也是高兴的直跳脚。等到送走街坊们已是未时三刻,刘三刀终于得了空办正事,一边吩咐三个小胖子去练功,一边叫上六子和义、薄、云、天去后院“指教”刀法。
义、薄、云、天四人只听任逍遥说刘三刀如何如何厉害,自己没亲眼见过。于是对自家大人让自己今天来听刘三刀“指教”一事心里都有些没底,若是真有受益自然是好。可若是这刘三刀这些年来只剩下杀猪的本事“指教”不了自己的话尴尬的可是所有人。反而曾经被刚瘸的刘三刀痛揍过的六子一脸羡慕“你们几个小子有福气,老子当年都没机会让三刀哥亲自指点。”四人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六子。
后院中三个小胖子被刘三刀赶到一边去练功,刘三刀本人则背着手一瘸一拐的在六子几人面前晃荡着:“逍遥说是让我指点指点你们,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几个岁数不大就已经当了百户,手上的本事自然是不弱的。今天你们来了我也不好藏着掖着说你们已经神功大成我没什么指教的瞎话。可我现在瘸了这么多年,早不习惯与人动刀比试。我赢了怕你们几个心里留下阴影觉得自己连个瘸子都不如。万一你们赢了,我这老脸也不好看。”四人听刘三刀如此说话脸上都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心说你这口气倒是不小什么叫万一我们赢了你?哥几个也是跟着大人冰里雪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就算大人说你当年如何威风可时过境迁谁知道你现在有几斤几两?不过碍着任逍遥的面子几人并未当场发作,只有王义不阴不阳的说道:“那,按三刀哥说,您该如何指教我们?”刘三刀见他那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心里不服,抬起手搭在六子肩膀上说:“六子当年跟我师弟学的那些东西有一半是我师父的,另一半是跟我学的。你们几个跟六子过过手,让我先看看你们几个现在都会点什么。再说指教的事。六子,留着点手,一百招之内不准你放倒他们,让我看清楚点。”刘三刀说完便往椅子上一坐,也不管四人一脸不忿的样子端起茶杯假模假样的滋着。六子一咧嘴,“三刀哥,那你瞧好了。”话音未落已是跳入院中抽刀冲四人一指:“一起上吧,天儿不早了。”谁想到六子造型还没摆够,那边刘三刀却悠悠的又开了口:“谁叫你拿真家伙的,耍起来又不能真砍人身上我能看出来什么?那边架子上有木刀,自己拿去。”这话说的六子一脸尴尬,灿灿的收了刀去旁边的架子上寻了一把木刀又回到场中。四人见状也各自去抄起一把木刀冲六子一抱拳便分身将六子围在当中。
四人围着六子转着圈想寻六子的破绽,却没想到六子没给他们机会先抄着刀扑向王义。王义闪身躲过六子扑来的身影,从侧面一刀劈下却被六子回手一刀挑开。等他撤步稳住身形时六子已经躲开其余三人的攻击后正一刀将丁天逼退,丁天被六子一刀砸中手中木刀震得后撤三步虎口发麻,却见六子也不管他只一转身又一刀将刺向六子腰腹的毕云砸了个刀偏人歪,然后提步冲向落在后面的陈薄反手一刀将陈薄的“力劈华山”差点砍成“天外飞刀”,而这时王义才又扑回来从侧面向六子手臂一刀劈出,六子一旋身躲过王义的刀抬脚将陈薄踢飞正撞在猫腰来攻击六子下三路的丁天,毕云被六子砸歪后冲了两步回身又是一个冲刺,刀身还是指向六子胸腹。。。。
五人在场中你来我往打的热火朝天,刘三刀品着茶看六子以一敌四。数着差不多一百来招了便叫了声“六子,可以了。赶紧结束吧。”六子此时正抬刀抵住迎面劈来的王义与陈薄,听见刘三刀叫他“赶紧结束”手上就是一发力荡开二人,侧身让开盯着他腰腹不放一刀刺来的毕云,反手一刀挑斩切在丁天肩膀将专攻下三路的丁天挑翻在地。然后脚下一转手中刀跟着旋身的劲儿劈在刚冲过自己身边的毕云后背,跟着提刀跨步冲向还没站稳的陈薄一刀横撩砍在陈薄滚圆的肚皮上,就着刀势带着身子一转脚下发力跳起来双手举刀砸向冲回来的王义,王义只来得及将刀举起还没挨着六子的刀就被砸中肩膀,却吃不住六子的蛮力被六子砸的趴在地上吃土。
刘三刀见胜负已分,招呼众人起来一边在五人面前溜达着一边点评:“王义你这五虎断门跟谁学的?形是够了,力不足,势不稳,整个一五猫挠门。回去每天劈柴五百,什么时候能练到一刀两断再说其他。”“陈薄,你家传的是八极,讲究的是步法灵动运刀圆转水泼不进,看你使出来的样子你这八极拳还没练到家吧?拳还没如意,这刀自然也就不如意。你回去把八极拳练够了火候,你这刀法自然就长进了。其他的多问问你家老爷子。他当年号称拳打八极,刀使**,晋中一地鲜有敌手,我就不班门弄斧了。”“毕云,你小子知道你手里拿的是刀么?我以为你拿的是枪呢!怎么你就只会刺?回去每天练练挑,劈。基本功练好了再找我。”“丁天,哈,地躺刀使得还可以啊,刀刀不离下三路。可你出刀的时候你会不会看着点?知道自己没人家身高力壮还正面硬冲?回去每天扎马步时候胳膊腿儿上绑好沙袋,举刀扎马步一个时辰后跑上十里地再练别的。什么时候身上沙袋五十斤你还能纵步如飞再来找我。”
刘三刀将四人挨个数落个遍,一点也没客气。说完喝了口茶斜着眼瞅在一边偷摸笑的六子,“还有六子,你小子这些年怎么还是一点长进没有?你那叫用刀?强子当年怎么教的你?你小子可以啊,硬生生的拿刀当斧子使。不是劈就是砸。刀是你那么用的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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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朝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六子本来还觉得自己刚才接连四刀“一刀致命”的表现会让刘三刀夸奖他两句,谁知道刘三刀简短几句评语的最后却是把自己也骂了进去。可刘三刀话虽少却一针见血的指出每个人的不足之处,这让六子虽然尴尬却又由衷佩服。三刀哥虽然这些年没再行走江湖,可这眼力倒是一点不见衰退。其余四人本来听刘三刀说自己这不行那不行的挺憋屈,但最后六子也挨了骂心里平衡不少,都一边揉着“伤处”一边静下心来思索刘三刀给出的评语。
王义是太原王家的庶出子弟,他没按王家一贯的套路去读书科举,这五虎断门刀也是请的晋中有名望的刀客传授,只是他当初只学了半年刀法就走通门路去了南京北镇抚司,之后都是自己练刀,这次随任逍遥回太原之后他倒是去拜见过传授他刀法的师父,师父给出的评价与刘三刀所说相差无几,但只叫他多抽点时间好好练习,并不像刘三刀这样给出具体办法。虽然这办法看上去好像儿戏一般。
陈薄的爷爷是晋中地区很有名望的江湖豪杰,本来老爷子是个“隐士”一样的存在,但到了他这一代却想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于是陈薄当年认识王义后便与他一起进了锦衣卫。只是他爷爷当年说他学艺未精,让他出门在外少说话,多做事。尤其练功更要专心。可年轻人毕竟心浮气躁,锦衣卫又是个多事的衙门。这家传的武艺这三年来就没怎么好好练过,如今倒是被刘三刀一语点破。心下也是思量,陈家以武立身,自己现在却是几乎快要放下这立身的根本了。看来是该找机会回家一趟,跟爷爷好好请教请教了。
毕云本来就是军户出身,从没正经练过什么刀法。倒是以前当大头兵的时候一直操练的就是长枪,直到几年前被调入锦衣卫随身兵器换成了绣春刀这才跟军中同僚请教过一些“刀法”。但用枪的习惯却是怎么改都改不了,临阵总是用刺杀。偏偏刀比枪短,虽说他身体强健,动作敏捷,但武器不顺手终归让一身本事打了折扣。拿了好几年的绣春刀他还是不习惯怎么用刀,于是毕云赶紧趁着机会想让刘三刀“多多指教”:“三刀哥,我自从军便一直用枪,只这几年入了锦衣卫才改用绣春刀。确实没有好好练过,如今借大人的光有机会当面向您请教,还希望您不嫌弃我愚笨。教我真正用刀之术。”
丁天本身就是几人中最矮的,身高五尺多不足六尺,便是放在大街上也是比一般成年男子矮上不少。当年学到这地趟刀还觉得这刀法与自己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谁想到今日被刘三刀一顿数落。话虽然不好听,可确实说中了自己多年来的弊病。丁天心中暗叹,自己果然还是太在意身高了啊。一见毕云那“虚心求教”的样子也明白自家大人让四人今天来这的目的就是让刘三刀教他们“刀法”,也赶紧冲刘三刀躬身抱拳:“还请三刀哥多多指教。”
王义陈薄见状也是一齐向刘三刀行礼求教,倒是六子舔着脸跟刘三刀诉苦:“三刀哥,你也知道我随强哥学刀不过两年他就没了。这些年都是按他留下的老东西一直自己瞎练,如今再见到三刀哥您,嘿嘿,您可得好好教我。”
刘三刀见此时几人都“乖巧”起来,知道自己刚才那几句话起了作用,便也胖手一挥:“行了,逍遥让我指点你们,我自然会好好教你们。只是你们可明白他让我教你们的真正用心?”“还请三刀哥明示。”“恩,他这次回来山西,跟我说的是要稽查白莲教,可这白莲教除了蛊惑人心很有一套,便是教中多有强人。若是你们几个身手不行,他这事就不好做。真要是白莲教妖人怕你们查出点什么来直接行刺的话你们几个自保都不足,如何办案?也就是你们几个底子还不错,我这里还能帮帮你们。可我也有私心,逍遥与我都还想着报仇的事。这报仇需要帮手,还希望诸位到时候能够出一份力。”“三刀哥说的哪里话,您与大人的事自然便是我们的事。定然尽心尽力去办的。”“成,有你们这句话就行。那就按我刚才说的,你们先自行回去练习吧。毕云你留下,你这用刀的基本功最弱,先随着三胖他们练一阵子基本功我再说教你别的。”刘三刀说完这话冲着几人一拱手:“今天闹腾的不早了,诸位还有差事在身,我就不多留了。”几人见刘三刀意思今天到此为止也明白想一口吃成个胖子那是不行的,便也向刘三刀告辞。只有六子和毕云代刘三刀送走三人后又返回后院。
刘三刀此时围着三个练基本功的小胖子身边转悠,背着手拎着根藤条,看样子刚才肯定那个出了差错挨了教训。六子见到刘三刀手里的藤条眼角就一抽,好像又回想起什么惨痛的事情,就连说话都有点哆嗦“那个。。三刀哥啊。。”刘三刀一回头见他二人去而复返笑道:“怎么了?六子,挨骂没挨够?”只是那笑容在六子眼里怎么看怎么感觉阴森,尤其是见到刘三刀手里的藤条还一抖一抖的就好像看见什么恐怖的物件。六子咽了口吐沫“三刀哥。那个。。你不是说让我教三胖他们疾风步么。你看。。。什么时候教?”刘三刀见六子眼神总是瞟着自己手里的藤条,连话都快说不利索了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寻他个错处再让他“重温噩梦”于是笑的更开心了:“怎么,九尺高的汉子,还怕我手里这小小的藤条?还是怕我在几个小娃娃面前抽你丢了面子?”
六子越看刘三刀的笑容越觉得后背发凉,赶紧赔笑道:“三刀哥莫闹,弟弟有什么做的不对你直说便是,可犯不着动手是吧。我这不还得帮你教徒弟呢么?”一旁的毕云以前只见过六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想到这凶恶的巨汉一见刘三刀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那窘态实在是让他憋不住笑出声来。
刘三刀见六子连求饶带讨好的样子也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再戏耍六子。一招手招呼二人坐下说话“帮我教徒弟的事不急,我得看看你练到什么火候,别到时候误人子弟。”说完又转头跟毕云说:“毕云啊,知道为什么让你留下来么?”“三刀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弟一定照办。”“哈,倒不是有什么事。只是你也知道,那三位都是学过正经刀法套路的。我这边帮不上什么大忙,顶多让他们改改练错的毛病。你不一样,我看得出你没正经学过什么套路,反倒正合适我手里的练法,就想问问你可愿意随我学几手?”“三刀哥愿意教我,我自然也愿意拜入三刀哥门下。”毕云说着就要跪下行拜师礼却被刘三刀拦住:“我教你练刀,可不算收你为徒。”刘三刀见毕云似乎还是想坚持拜师便把他按在椅子上又开口:“我呢,是见你底子打的不错,又没练过什么套路,这才想着说教教你怎么用刀。而且我这也没什么套路,无非是帮你把基础打牢固一些。你也不用搞的那么正式,要拜师还是将来有机会找个名家才是正理。你看六子,当年我也教过两天的,也是当兄弟不当徒弟的。”
毕云见刘三刀如此说便也不再强求:“那便都依三刀哥的意思。只是不知我这该从何练起?”刘三刀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将三个小的唤了过来,这才对毕云说“你明天起卯时先带着这几个小家伙出去跑上半个时辰,一会我教你们一套运气法,跑步的时候用。跑完了回来举刀站桩一个时辰,然后挑劈刺各五百次。先练上一阵子看你火候我再教你别的。对了,你练功的时候胳膊腿儿上都要绑上沙袋,看你这身板儿,先从五十斤起吧。”一边的大胖听见老爹的话慌忙插嘴道:“爹,那我们用不用绑沙袋啊?五十斤可都赶上二胖沉了。”刘三刀见儿子插嘴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大胖后脑勺上“大人说话你少插嘴,有你什么事?”然后又点齐三个小胖纸对他们说:“这是你们毕叔叔,以后你们每天早上跟着他一起练功。”说完就让三个小子自去玩耍,又教了毕云跑步时要用的运气法后便让他也回去了。刘三刀安排完众人,见六子已经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在旁边直搓手,笑骂他“这么大人了定力还这么差,不知道任逍遥看上你哪点让你当亲兵?得了,跟我出去一趟,让我看看你这几年到底长进了多少。”
刘三刀带着六子来到城北的一处树林,见四下再无人影,刘三刀便让六子在这林中演练演练这几年的“长进”。六子见终于有机会向刘三刀展示一下自己这几年苦练的成果,嘿嘿一乐便在林中施展起来。只见如一头巨熊般的汉子在林中辗转腾挪,时而像头野猪般横冲直撞,时而像一只巨猿上蹿下跳,时而又像下山猛虎一般凶狠凌厉,端的是快逾奔马势若惊鸿。约摸一刻钟的功夫,蹲在一边的刘三刀叫停六子,“娘的,怎么什么功夫到了你手里都练的跟条疯狗一样,全然变了味道。”刘三刀嘴里叼着根草梗斜着眼瞅着六子“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在我教你的东西里边加货了?”六子折腾半天也没见冒汗,听刘三刀问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让你看出来了。前几年跟大人回南京后跟着北镇抚司的教头学了五禽戏。再练这步法的时候便不自觉加了些料进去。”“啧,要说你小子平时笨的就跟我杀的猪一样,倒是练武这一块悟性都快赶上老子高了。这诡步疾风让你这么一搞差点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不过确实适合你这憨货。”六子一听这话是夸他啊,虽然夸的不那么好听,但能让刘三刀夸他已是极不容易了,也是开心的蹲在刘三刀面前,嘿嘿笑着问:“那三刀哥,我就按我的路子教几个侄子?”刘三刀听这话却是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笑个屁,他们跟你能一样?你长得就跟个牲口似的,把个诡步练成这样个四不像只能算你歪打正着。他们几个资质跟你不一样,哪能瞎练?练坏了你赔得起么?”
说完也不管一边揉着脑袋的六子自顾自的念叨着:“先让他们几个跑上一个月练练腿脚,完了再让他们照走桩的法子练,只是我原来想在我家院子里给他们设桩,如今看来若是让你教的话我家那小院子却是施展不开了。”六子听见插嘴道:“那让他们来我们千户所的校场练呗,那地方够大。反正点完卯人都出去的,校场闲着也是闲着。”刘三刀一听,很惊讶的看着六子:“你小子现在可以啊,连这公器私用的法子都想的出来?那好歹算是朝廷的军衙吧?带自家孩子进去练功?你当逛庙会啊?”六子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那咋了,太原锦衣卫现在咱们自己人说了算。那校场平时空着也是空着,我带孩子练功咋了?便是我家大人准保也是同意的,左右也没便宜外人。”刘三刀一想也是点头:“也是,这样我还能省下再找地方了,省钱省力。反正朝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走,回家喝酒,咱俩再商量商量这桩子怎么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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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永乐三年的扬州这个夏天要比去年热一些,也更热闹一些。自永乐皇帝登基以来扬州城是一年比一年热闹,尤其是这运河。南来北往的官船、商船几乎快要塞满了整条运河,人多了,热闹自然也就多了。运河边上有一座酒楼,这酒楼今天尤其的热闹,不但一楼二楼的大堂坐满了人,便是三楼四楼的雅间也是座无虚席。只有占了整个五层的望江阁空空荡荡,算上客人和招待客人的酒楼掌柜也才四人。
酒楼叫花满楼,酒楼的掌柜叫于北。这望江阁历来是于掌柜与客人“谈生意”的专用所在,只是今天的客人让于掌柜的很头疼。因为今天的客人要跟他谈的“生意”不好做,生意不好做是因为有点“坏规矩”。端坐了良久的于掌柜终于不再拨弄手里的算盘,向坐在他对面的妖艳女子缓缓开口“这位客官,请恕在下无礼了。你这单生意,花满楼不能接。”女子被拒绝反而掩口轻笑,只是面露不屑之色:“啧啧,这世上还有你这花满楼不接的生意?是不能接?还是不敢接啊?”
“呵呵,让客官见笑了。你这单生意花满楼既不能接,也不敢接。还有就是这花满楼可不是我的,我只是个掌柜。老板定下的规矩我不敢违抗。”于掌柜的态度很恭敬,便是被人讥笑也不恼怒,只是略作解释,将黑锅轻轻的放在老板的背上。
那妖艳女子听了于掌柜的话不知为何反而笑的更夸张了,花枝乱颤之下胸前纱衣中那一对大白兔随着身体抖动的几乎就要破衣而出冲上天际了,“哈哈哈哈。。。于掌柜你这黑锅甩起来倒是轻松熟练,不知你就这样甩了多少黑锅给你的老板?不过是几颗人头的买卖,也值当的你把老板的规矩抬出来?说的好像你花满楼这人头买卖少做了一样。”
于掌柜被女子胸前那片白光晃的有点口干舌燥,但仍然不肯松口:“客官说笑了,若是寻常江湖中几颗人头,这买卖我自然能接的。只是这杀官造反的买卖你白莲教樊大小姐做得,花满楼却是做不得的。”
女子闻听此言倒是不笑了,只是笑意未退的眼眸勾魂儿一般的盯着于掌柜:“哦?于掌柜好本事,只是听了个人名就认出我了?怎么做不成买卖,于掌柜的还要报官抓我么?”
“樊小姐误会了,在下只是想告诉樊小姐,花满楼只做江湖中的买卖,也只用江湖中的规矩。报官这种事花满楼以前没做过,现在也不会做,以后更不会做。”
“切,按说于掌柜你点破我的身份就已经坏了花满楼的规矩,那不妨初一做完做十五,再坏一条规矩接了我的生意不就得了?也省的我白来一趟。”
“樊小姐说笑了,有的规矩可以变通,有的规矩却是万万不能破坏的。不过樊小姐既然进了这望江阁,在下自然不会让樊小姐空手而回。太原锦衣卫千户所自千户任逍遥以下所有人等资料任凭小姐选取,信息费就按楼里的明码标价,保证童叟无欺。”
“啧,都说你铁鸡拔毛于掌柜做的一手好生意,果然名不虚传。怎么到你这酒楼“吃菜”还要我这客人自己“下厨”么?”
“呵呵,酒楼的菜虽好,但奈何客人的口味与众不同啊。在下做不了客人想吃的菜,只好委屈客人自己动手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里厨子不中用,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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