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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为师貌美如花[穿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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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院深深深几许――”

    背后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泪眼问花花不语,”相易随口接道,“文殊老贼,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我不过是跟你借本书,你这人做什么这么小气?”

    文殊千秋笑了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对了,折棠,你袖子上怎么有血。”

    相易想就此闭上眼睛醒过来,可是偏偏不如他的愿。

    他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了,莫名其妙地笑道,“什么有血,你少胡说――”

    他抬起袖子,笑容凝滞了下来。

    这是珩图的本命血,平日折在灵纸上,他藏在袖口里,图个吉利。

    现在它漏了出来,只有一个原因――

    珩图快死了。

    文殊千秋是世上最有见识的人,他愣了愣,也反应了过来,“折棠,这是谁的本命血?”

    这是谁的本命血?

    他眼前一片殷红,几乎让他窒息。

    相易忽然捂住耳朵,蹲了下去。

    够了,这个梦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文殊千秋的声音却还缠着他。

    “折棠,这是谁的本命血――”

    “珩图!”

    他猛地睁开眼睛,失神地望了天花板许久。

    果然是那个梦。

    他用力地喘了三口气儿,转了转眼珠,和方才精致的十二回廊相比,这里就阴森得有些吓人了,沉重的魔气晕染着他的身体。

    不过这些不算什么,比较糟糕的是,相易忽然觉得自己身体自头部以下都动不了了,他只能晃了晃头,一转眼却看到了宦青。

    他的脸还是那么秀气,这妖孽十年如一日地装清纯美少年,一点都不害臊。

    但是宦青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好看,冷冷地看着他,手里竟然拿着招魂卷。

    宦青讨厌万秋凉,相易想起来了,他那会儿出来可能是真的去找万秋凉打架的,没成想相易直接倒戈,而宦青又是无理由站在相易这边的,只得和他一起来了东魔境。

    至于嘛这么生气,宦青和万秋凉到底什么仇来着?

    相易觉得头还有些疼。

    相易尝试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嗨,呃……怎么一大早的谁招您了?”

    宦青冷冰冰道,“你终于舍得醒了。”

    相易晃了晃头,脑子里有点糊,“我睡了很久吗。”

    他的记忆有些断片,好像不知道为什么真的睡得有点久的错觉。

    他记得他昨天大闹了白玉京,在千宗大会上,堂而皇之地加入了东魔境。

    想起这个相易有些兴致勃勃,贼好玩来着。

    宦青的眼神刻在他身上,“还行,也就睡了三年。”

    睡了,三年?

    相易傻了,“……什么玩意儿?”

    顿了顿,他揉了揉额角,“我这不是昨天刚来的东魔境,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来的时候还嫌弃这房子难看来着,东魔境这楼是哪个不开眼的造的,怎么――”

    “是,那不开眼的老头儿觉得您不懂得艺术,跑出来和你理论,理论了三刻您就昏过去了,直到现在,”宦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透支了那么久的血咒,只是睡了三年,你该庆幸,我觉得你没死才是上天的恩赐。”

    完了他想了想,“算了,你这玩意儿一直受老天爷喜欢。”

    相易闭嘴了,摸了摸额头沉寂的血咒,“哦。”

    果然还是不能乱来,他当年撑着血咒,破了三千恕,和问花那小秃驴干了一架,两败俱伤,全靠血咒强行修复,后来在小长明殿又和那几个家伙来了一顿,又是一阵强行修复。

    血咒是个什么东西呢,用自己的骨血和灵力做交换,以千万种咒印为辅,生生催动生体的极致。

    这玩意儿是古荒时期流传下来的了,凡是堕魔者,身上都会被刻上血咒。

    既是诅咒,又是无穷尽的令人贪婪的力量。

    “哦?”宦青冷笑一声,“您也真是个人才,你在那一百年里用血咒虚刻了一个假的七骨三筋出来,难怪我见你怎么没了七骨三筋还撑了这么久,你不知道血咒的反噬有多强吗,要不是万秋凉拿他自己的功力护着你,你怕是死了三个来回都不够。”

    相易砸吧了一下嘴,觉得自己嘴里有股味道,“有漱口的吗?”

    宦青,“……成,反噬死你个傻吊吧,我再也不想管你了。”

    这玩意儿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宦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就挺想打他一顿的。

    相易试着想再动动,发现是真动不了了,和那一百年前被塞进塔里的时候一个样,“我这就又瘫了?我血咒呢,再给我刻上,老子还要去闯东极天渊把我的骨头抢回来。”

    宦青觉得自己有些窒息,“……您可真是个不屈不挠的老人才。”

    相易很谦虚,“还行。”

    宦青揉了揉额角,“东极天渊万秋凉早就派手下的恶鬼众去了,只不过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的七骨三筋埋在那儿,正道一端已经在那里守着了,为首的是雪山不老生,很难摸进去,你一睡不醒,万秋凉以为你嗝屁了,也不是很想管你。”

    “可是我现在醒了,”相易脸不红心不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给人家带来了麻烦,“作为东魔境的新主人,他什么时候把七骨三筋给我拿回来。”

    宦青沉默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睡的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相易又砸吧了一下嘴,有点嫌弃自己,“漱口水漱口水――”

    宦青,“……”

    血咒没弄死他,他现在倒是挺想弄死他。

    宦青道,“谢阆风自裁了,自裁之前,他说出你早就入魔的事情,得您老人家的福,现在天下大乱,正道快疯了,为了与您抗衡,九大传说几乎全被请出了山。”

    相易道,“乱就乱呗,不是挺好的。”

    宦青转过身给他去倒漱口水,但又顿了顿,回过头来道,“还有一件事。”

    相易眼皮一跳,“哦?”

    宦青道,“原来你那捡来的徒弟,就是西猊那个有名的废物皇子。”

    相易呼了一口气,这个他当然一点都不意外,“然后呢?”

    宦青撩开眼皮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觉得可怜呢还是怎么着。

    “他现在很出名,三年前您当众一顿瞎撩,全天下都跟他过不太去。”

    相易道,“哦。”我故意的,我就是不让这小傻子好过。

    宦青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去年成年了,拜入了天阁,成了天女瞳的关门弟子。”

    “因为他竟然万中无一的双灵心之体。”

    双灵心这玩意儿有多强呢,具体说不好,反正一出世就是天灵境,是真真正正的天玄之子。

    而天女瞳和天女猊一字之差,可是千差万别,同是天女家的人,天女瞳那可是十大传说之一,是一个很不好惹的老女人。

    相易想了想,不过长得好看,年纪不是问题,该收后宫以后还是要收的。

    宦青琢磨着相易脸上的变化,颇有些兴致勃勃的期待,“你猜你当年这么搞他,让他受天下之……反正不管从嫉妒还是怨恨来讲,他前两年过得挺不顺的,你猜――”

    “他恨不恨你?”
………………………………

29。月色高悬

    恨我?

    相易抿了抿唇; 那小孩当时那样子……就是让他忍不住逗一逗。

    他想起那小孩当时的样子,怪狼狈的,脸上都糊满了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他; 没有一丝惬意; 也是; 他是这里唯一不怕死的人,相易没办法杀了他。

    可是相易偏偏觉得,纵然那个时候他身上没有双生令; 还是会这么大无畏地闯过来。

    那双眼睛里说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情绪,震惊愤怒彷徨皆似有若无; 但是那种眼神; 夹着无视天下众生的孤勇――

    他怎么会有胆子过来呢?

    他那个时候难道不知道; 只要走到他这边; 便是和他洗不干净了吗?

    相易是知道步月龄的轨迹的; 他心怀正义和大道; 绝不会走入魔道; 可是那个时候――

    那小孩心里想的是什么?

    相易咬了咬有些干的唇皮。

    “那不能怎么说; 再怎么说以我的美貌而言――”

    相易正在回答他; 有人却推门进来了。

    门颤颤巍巍地“吱呀”了好几声; 带着东魔境特有的毛骨悚然的味道。

    宦青朝来人看了一眼,兀然沉默了下来。

    相易朝那边瞥去; 见是万秋凉大咧咧地进来了; 身后也没跟着别人; 相易一直觉得东魔境的审美十分超凡脱俗,但见万秋凉头上顶了一个一眼望去约莫得有二十来斤的大金冠,颇为花枝招展,下面一身黑袍缀鸦羽,气势可谓恢宏雍容。

    这一眼望去,哗,了不得,那气场,委实跟个成了精的乌鸡似的。

    这一扮相可谓高超脱俗,八百年前都没人敢这么打扮,让相大仙忍不住想自戳双目。

    不是,昨天啊不,三年前?对,得是三年前那天,万秋凉一身赤袍金冠,同样是金冠,揽月宗那花式那叫一个英俊儒雅,意气风发,衬得这大魔头在千仙台上力压群雄,颇为光彩耀目,怎么一回来又变这副狗样?

    偏偏万秋凉对自己的认知可能有一些偏差,但见他嘴角含笑,目光如刃,走进来衣袍翻飞,手指还缓缓拨弄过自己肩头的玄色鸦羽,笑得很……邪魅狷狂和自信。

    好在这人长得确实英俊,浓眉飞鬓,又没有故意弄得油头粉面,看着至少还是有那么点气势。

    他先是瞥了一眼宦青,嘴唇微微一动,却又欲言又止,没有说下去,转过头看着相易。

    虽说是见了这么几年,也算是见惯了,可是醒着的相折棠和死在那睡觉的相折棠倒还真不一样。

    他躺在床上,眉目里依稀有一些憔悴,额头的血咒黯淡了许多,或许是睡得久了,眼角有些发红,眼尾微微垂着,侧脸的弧度是一条游龙走凤似的流畅雅致,又带上了一点病弱的味道,像是打了霜儿的桂花枝头。

    万秋凉又有点想吹口哨了,比起傲视群雄的天下第一剑,这副模样也挺招人的嘛,不过他还是压制了下来,负手敛眸道。

    “诸天魔君庇佑,您总算醒了,若是再不醒,可着实令我们头疼,毕竟――东魔境不可无主。”

    他这一声“您”叫的相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与其说他这是欢欣,不如说他这是遗憾相易没一觉不醒。

    万秋凉可没看起来那么乐意他入主东魔境,说来也是嘛,人家辛辛苦苦在东魔境打拼了这么久登王登霸的,突然就被人抢了,搁谁谁也开心不起来,若不是因为天书――

    相大残疾虽说是瘫痪在床,好在他同万秋凉一样,也是个极度膨胀的主儿,一点都不觉得自惭形秽,他眼角提起,毫不退让地打量了万秋凉一眼,嘴角还带着笑,“好说,听宦青提过了,我能醒过来也主要还是感谢小万你这么久来的关照啊。”

    万秋凉嘴角微抽,“……过奖了。”

    小万?哟,这人可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登堂入室得一点都不谦虚,这脸皮也不知道是搁哪儿千锤百炼出来的,磨砂的吧。

    相易望着万秋凉,心里也在思索。

    许多年前他也和万秋凉对过手,但是也就一面之缘,彼时东魔境和正道的关系还没有搞得那么僵,三千恕也还没被拆,东魔境也是人才凋敝,靠着顶头几个人撑着。

    但是书里写的他是个野心勃勃的疯子,若不是东魔境以“天书”为尊,纵然是所谓天下第一剑,要让万秋凉让位他也不见得心甘情愿。

    但是“天书”不一样,天书不是单纯的一本书,而是一个孕育魔气的神坛,它天生有灵,沉睡在东魔境地下三千里的睚眦心里,掌东魔境万物荣衰,受东魔境万物朝拜。

    天书到底是个什么玄乎东西呢,谁也说不好,反正谁也不敢惹。

    而万秋凉这上一任东魔境之主的地位,也是天书封令的。

    所以于情于理,天书既然写出了新的一代东魔主,万秋凉这位置就不得不让。

    可是万秋凉也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相折棠。

    他得知以后,在睚疵心的神坛上失声大笑了许久。

    那正道怕是路要尽了吧,正道第一人这就倒戈了?

    太有意思了,纵然心有不满,但是他当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迎接相折棠了,当着那一直自命不凡的白玉京的面儿,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正道嘴脸都是个怎么样子的震惊法。

    最有意思的是,相折棠还真入魔了,旁人看似还真的不知道。

    那相折棠额头上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入魔血咒。

    至于相折棠是哪年哪月入的魔,又是哪年哪月和天书相通的,这他倒是一无所知,不过,光相折棠入魔一事已经是当世第一大事,能亲身参与这一场戏,怎么说都已经足够了。

    可惜还不待相折棠登顶东魔境大杀四方呢,他就直接这么睡了过去。

    一查完,饶是万秋凉也着实是惊了,相折棠体内竟然缺了七骨三筋,这七骨三筋是绕着灵心的七骨三筋,是修仙人修灵的主脉,他竟然被挖了。

    尔后白玉京放出消息,才得知相折棠的七骨三筋被扔在了东极天渊里。

    但凡没有了这七骨三筋,一个人就差不多是废了,可他竟然生生靠着血咒自己刻了一个假的七骨三筋的气形撑着,不过假的就是假的,他这么乱来,搞得自己的身体气血逆流,灵力乱冲,血咒反噬,最最奇怪的是,相易的灵心虽然还在,却也受损严重,如初生孩童般脆弱稚嫩,这样的灵心压根造不出多少灵力。

    若是打个比喻,修仙人若是那机关造物,灵心便是驱使机关造物的油心,七骨三筋是油心通向四肢百骸的通渠,按相易这副躯体,别说是能动了,差不多就是一废铜烂铁。

    但他就是靠着这么一身废铜烂铁一样的躯体,生生地捣烂了那座千年佛塔?

    啧,万秋凉见过无头的尸修,也见过单单只剩下一个头的魔修,就是没见过能靠着废铜烂铁整出这么大气势的。

    这世上不要命的有很多,可是有相折棠这种本事儿的,就实在是少之又少。

    相折棠――

    万秋凉五百年前就听过他的传说,有人说他姿容绝世,有人说他剑术第一,有人说他超神忘我,现在真见到了,发现这人连落难都落得这么不同凡响,连七骨三筋被挖了,照样还是这么得……刀锋如刃,所向披靡。

    光冲着他这份天资疯魔不要命的劲儿,万秋凉就打心眼里服了。

    不过服了归服了,他就这么一睡不醒三年,万秋凉又有些不满了。

    一个人,无论活着的时候多有本事,若是死了,纵然再高歌颂扬有什么用,东魔境不留废物,他们和白玉京不一样,可一点都不信奉相折棠。

    相折棠再怎么扬名天下,那也是正道那边的扬名天下,那是他斩魔除妖的威名,放在东魔境这块可讨不到多大的好处。

    况且这世上从来都是留给活人的。

    虽然他现在醒了,可是他现在这样子――

    万秋凉轻咳一声,重新找回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压低嗓音虚虚道,“既然您已经醒了,那您接下来就应当去取回七骨三筋吧。”

    但他话锋一转。

    “不过这事儿说来就难了,我派遣万鬼众前往东极天渊,虽说东极天渊之内只有死人能进去,但现在东极天渊的门口已经被雪山不老生守着,若是要硬闯进去,实在是损兵折力,还讨不到什么好处。”

    雪山不老生,看那个万年老王八都出来了。

    相易瞥了万秋凉一眼,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万秋凉一愣,“嗯?”

    相易道,“我就算瘫着,也能自己取回七骨三筋。”

    万秋凉敛下眸,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身后的壁画秽黑扭曲,魔君之母妖异的瞳孔泣下两行血泪,而那个男人侧着脸,洁白无瑕地笑着。

    西猊,胥霜宫。

    一片青叶正晃晃悠悠地坠落下来,彼时月色高悬,它慢慢穿过高啄的屋檐,落入一尘不染的地砖上。

    忽地一抹阴影加重,一个焦急的步伐踩过了它,那是双漂亮精致的靴子,上面绣着彩云纹。

    它的主人也是个精致的女孩,可惜现在步伐紧促。

    天女猊提起裙角,穿过重重的胥霜宫,才在宫门口看到了那个人,也顾不得礼仪叫道。

    “龄!”

    就这么一声,门口那个颀长的身影顿了顿,他微侧过脸,露出锋锐的轮廓。

    与月色相比,他有一双更好看的瞳仁――

    鹜金一点,青透胜海。
………………………………

30。苟延残喘

    月色清贵。

    “你要走了吗?”

    天女猊站住了; 她抚弄了一下莲花瓣似的裙摆和精细的发鬓,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惊慌,今晚她细细涂上了红色的唇脂,芙蓉桃花面; 柔和的目光黏在青年的脸上; 颇为羞涩惆怅。

    “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青年连眉头也没有蹙; 只是略微瞄了她一眼,像是在路上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天女猊; “……”

    她小跑上前,想要拉住青年的手臂; 然而步月龄像是水里的鱼; 微微一侧就滑开了。

    这次他倒是蹙眉了; 敷衍地瞥了她一眼。

    天女猊手一僵; 收了回来; 呐呐道; “我、我就是想和你谈谈; 这些年; 我怎么说……”

    她顿了一会儿; 有些难过地低头; 似是觉得难以启齿,“我怎么说; 也是你的未婚妻; 你这样冷落我; 可是我也还是――”

    步月龄沉默了一下,打断她,“皇嫂,请自重。”

    天女猊,“……”

    她眼圈一红,眼泪来得比话都快,蹲下身捂住了脸,哭得泣不成声梨花带雨,“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当年父亲要我嫁给尧,可是我心里只有你――”

    “你知道那天在白玉京,我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可是为了我父亲的未来,我只能……好在那天你哥哥及时暴毙,我才保全了自己。”

    步月龄,“……”这话听得谁都挺想当场暴毙的。

    “前些天我给你做的桂花糕你吃了吗,我做了好久怕你不喜欢,那是我亲自摘的桂花,”天女猊小脸有些发红,“我起得好早,上面还有露水。”

    步月龄蹙眉,总算说了句最长的,“我讨厌桂花。”

    天女猊,“……”她其实也快撑不下去了。

    不过她还是很坚强的。

    “以前你没见过我,其实我一直在暗地里喜欢你,你有没有灵心我都不在乎的,这三年来我日日夜夜守在你的身边,难道你还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她又开始抽抽噎噎,哭得开始起劲了,编得自己都快信了,这次见步月龄没有要打断她的意思,一口气哭了三刻钟不带歇的。

    “你一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我其实只是想来问问你,我们可不可以从头来过?”

    步月龄没有回答,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呼,总算是打动他了吧,她暗地里偷偷瞄起一只眼睛。

    可惜眼前只空空荡荡的一片,她愣了片刻,朝前后左右细细地扫过都没有半个人影――显然人走茶凉好一会儿了。

    天女猊气恼地在原地跺了跺脚。

    这步月龄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如果是的话,他怎么会这么些年来一点对她一点都不动心呢?

    难不成,天女猊脑海中一个灵光划过,皱起眉头,真的和传说中的那样――

    步月龄觉得天女猊哭丧很烦,直接剑鞘撑地,翻身爬上了屋檐。

    他的轻身术是得到天女瞳的亲传,走过去轻如飞燕,没有一点声音,如同猫踏雪地,无声敏捷。

    沿着屋檐往前走了半盏茶,灯火骤然亮了起来,那是胥霜宫的前殿,殿门前站了百来个人,皆是年轻人,服饰各一,有新白有浓紫,皆是出身十宗的新代弟子,身姿严谨斐然。

    步月龄匆匆扫了一眼,意外地发现有一个女孩的身影还算眼熟。

    鹿幼薇得知他就是步月龄的时候,也很意外,毕竟多年前竟然有过一面之缘。

    这个人近些年来大放异彩,其当年也是参与那场白玉京大乱的人之一。

    那些传闻千奇百怪,也不知道几分真假。

    步月龄是代表天阁前来的,这一次同与十宗弟子参与猎骨行,猎骨行是正道为了磨砺新一代的弟子举办的游历赛,要他们前往东极天渊与东魔境率领的万鬼众展开较量,其宗旨是生死自担,自然前来的都是新代弟子中的精英。

    看到那个携剑的青年出场的时候,众人皆是一屏息,私下里用气音小声道。

    “那就是那个双灵心的天玄之子了――”

    “他当真一定灵心就是天灵境?”

    “我听说当年的白玉京之乱,他和‘那个人’之间关系匪浅――”

    “哪个人?”

    “还有‘哪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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