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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为师貌美如花[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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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青道,“我不会骗你,不过,只上任掌门临死之前,虽然将宗门令交给了我,钦定的掌门却是他。”

    他扬了扬下巴,指向相易。

    步月龄哑然一声,才挑起一眉,“他当掌门的宗门,贵宗岂不是要倒灶关门了”

    相易,“?”什么意思,这小子看不起他吗?

    算了,还真他娘的没办法,当时看到那道金黄令牌钉入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绝望了。

    同他娘的生,共他娘的死,倒他娘的大霉。

    为什么他想不开要去调戏人家一个小孩呢,相易痛心疾首。

    “事实上,”宦青捏了捏自己的后颈,神情有些尴尬,“的确倒灶到现在了,咳,不过反正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宗门,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步月龄在外面漂泊了半年,从来都是人家不要他,他没法子挑剔过别人,好听的话又不会说,踌躇了半晌只小声道,“谢谢。”

    他虽然冷淡疏离,但对陌生人很客气有礼……除了那调戏人的相大流氓以外,举手投足又是贵族气质,其实是很招人喜欢的。

    宦青挑起嘴角,他笑起来眉目间颇有天真的味道,旁人绝想不到这也是个活了几百年的祖宗。

    “无碍,我与你有缘,你命格又好,为我宗门传下衣钵也是前任掌门的意愿。”

    旁边相易木然道,“等等,我不是掌门吗,我有说同意吗?”

    宦青走到书桌前,拿起了纸笔,“既然皆大欢喜,那就这么定了。”

    “……哈?”相易,“哪来的皆大欢喜,我在这儿这么久,哪只眼睛写着欢,哪只眼睛写着喜?”

    宦青只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你都已经沦落到来投靠我了,哪只眼睛欢哪只眼睛喜当然都由我来定。”

    相易,“?”我刀呢?

    宦青将笔墨纸砚摆好,然后将白色的宣纸递给步月龄。

    步月龄看了一愣。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宗门名字。

    “深深深?”

    宦青虚空一指,一块白玉令牌赫然出世,嗡嗡响彻,里面藏了一道极凛冽的灵韵,这房间内熏香味道顺时一散。

    步月龄不由得心神一震。

    好霸道的灵韵,不,是好霸道的白玉京。

    他执掌宗门令,手中一道白光,眉目冽如锋。

    “以宗门令为旨,你可要入我深深深?”

    步月龄敛下眉目,深深跪下。

    “弟子愿意――”

    相易迷茫地看着事件的走向,一脸木然,越发觉得他这个掌门的位置好像就是吃/屎的。

    天色已晚,宦青先送走了步月龄,才关上门望向那个白发男人。
………………………………

45。风折海棠

    叮!你跳订得太多被防盗防住了哦,请体谅一下作者的辛苦~  “那你就去吧。”

    “不是; 谁又得罪这小崽子了; 闹什么别扭?”

    相易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转过头来看着宦青。

    宦青望着少年的背影; 若有所思; “或许是; 再过两日他便要走了,有些舍不得你吧。”

    “舍不得我?”相易气笑了,“这小白眼狼,舍不得你舍不得春江花月夜都不会舍不得我; 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每次陪他练剑; 好家伙; 恨不得离我八百丈远。”

    宦青好似生平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上下打量了他整整一圈; “怎么,你难道看不出他其实很崇拜你吗?”

    相易也震惊地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一圈,“你什么时候瞎的?”

    宦青,“……”

    他略一挑眉,负手离去,“爱信不信。”

    午风一吹; 偌大的亭子里兀地就剩下了相大仙一人; 他望了一眼左边蓝衫少年的背影; 又望了一眼右边青衫少年的背影。

    这俩人怎么都话中有话似的; 都有病吧?

    这一夜,伴随一道酥风吹入满堂红,吹起牡丹香袅袅不绝。

    鹿翡最热闹的长街全被春江花月夜包了下来,三天前便扫荡干净,一尘不染,如今左右站了百来个白衣抱琴少女,敛目提裙,只为高迎那名远道而来的京都第一名妓。

    “这世道笑贫不笑娼倒是不错,京都第一花魁的待遇怕是比地仙境的一流高手都高。”

    “谁不想当京都第一花魁的入幕之宾呢,春江花月夜每年花大把的银子卖最当红花魁的一夜,只会赚个盆满钵满。”

    “镶了金的妓/女,难道,真当更舒服不成?”

    “哈哈哈,沈兄此言……”

    春江花月夜五楼无一不是熙熙攘攘,就不指望妓馆里真的有什么文人雅士了,相易在春江花月夜里转了一圈,听得恶心,直接爬上了春楼楼顶,直接在屋檐上坐了下来,上天似是格外眷恋这位花魁,朗月当空,连六月的风都不那么黏腻人了。

    他才刚刚坐下,身后忽然又有了声音。

    “哟,”看见来人,相易挑起了眉,“您不是洁身自好,不屑得很吗?”

    步月龄拎着一坛酒,径直走了过来。

    相易一看到那酒,动了动喉咙,相当欲拒还迎的做作,“不不不,为师不能喝酒。”

    步月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说给你喝。”

    这欺师灭祖的玩意儿竟然真带了一个酒杯,相易看得目瞪口呆,“你……”

    步月龄自己倒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夜风一吹,将酒香尽数送了过来。

    相易悻悻然往这边瞄了一眼,见少年冷着脸,只倒了一杯又一杯独自买醉。

    他转了转眼珠,算是看出来了,“哦,少年人有心事?”

    步月龄总算停了,侧过那张白石雕琢似的脸,静静地望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很没用。”

    相易想也没想便接上,“对啊,可不是嘛。”

    步月龄,“……”他到底是哪根筋想不开来找这王八蛋倾诉?

    蓝衫少年喝了酒,一张脸在月色下微微泛红,他将脸埋进屈起的膝盖上,乌发上转着动人的流光。

    “是,我是很没用,我明明是嫡长子,可是——”

    他垂下长睫,似是轻颤。

    “什么都要拱手让人。”

    “啊,大道三千何等无情,”步月龄仰起头,“我拼了命挤进来三个月,窥看一眼风光也不错。”

    相易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想他这么洒脱。

    人人向往这茫茫三千道,或不得缘或不得法,偏偏唯有他,是唯一被这茫茫三千道彻底抛弃的人。

    十七岁的少年,在月下朗声道。

    “纵然后日是输,我也要输得坦坦荡荡,头不破血不流便对不起我这一路凛冽——”

    少年意气如铁似刃,一气呵成是这世上最坚决。

    楼下不解风情,凶巴巴地扔了三把瓜子壳上来,“鬼叫什么,花魁还没出来呢!”

    步月龄,“……”

    少年垂下头,发现好似并无人赏识他的挣扎与洒脱。

    相易忍不住大笑一声,伸出想摸摸这少年的头,临到一半却又停住了,讷讷地收回来。

    步月龄忽然转过头看他,小声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脸?”

    相易“啊”了一声,“不行,我怕你爱上我。”

    步月龄低低笑了一声,抬头眸子浸满一色月光,“以后,你走你的大道三千,我回我的莽莽红尘,此生怕是诀别,又或者是五六十年后恰一重逢,你应当还是这副模样,而我已经半脚踏入棺材,一身褶皱干脩。”

    相易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这少年踌躇了一下,又道,“其实我也不是非想看你的样子,我只是……想留个念想。”

    相易笑道,“这世上皮囊不都一个样子,只要你记得我……哎不是,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干什么?”

    风一吹,迷了少年的眼,“因为我注定这生,只能远远看着你的背影啊。”

    相易愣了一会儿,心里竟然怪没滋味的。

    这小孩儿不知道其实他才是真正的上天垂怜,大道三千冥冥之中为他铺好了一切。

    因为他现在的确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单纯地喝醉了的失意青春期少年。

    相易有点相信宦青说的了,这小白眼狼真的有些依赖他,或者说,憧憬他。

    咳,那搞得他都不好意思那么光明正大地吃喝玩乐了。

    相易正想说些什么,一道清亮笛音吹起,春江花月夜的五楼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瞬时被引爆了。

    “花魁来了!”

    鹿翡最好的笛修被请来为花魁娘子开路,一道清音明亮,霎时,远远的长街尽头缓缓走来一个女人。

    那是个赤足的女人。

    她穿一身雪白裳,侧边裂开,露出一双莹润又纤瘦的长腿,婀娜娉婷如雪中一瓣白兰,不染一丝尘埃。一个素髻,一根银簪,她就着眼尾一点绯红,便露出一面清冷卓绝的侧脸,没有一丝故作的妖媚,眼角眉梢却全是在春/药里浸泡过的,美得清心寡欲又放浪。
………………………………

46。万般惊疑

    叮!你跳订得太多被防盗防住了哦,请体谅一下作者的辛苦

    那塔极高极旧极缥缈。

    这一行皆是仙宗世家的子弟,醉生梦死在了一处听也没听明白便迷迷糊糊地回骂道,“废话,谁不晓得那是云国佛乡的塔听说有三千丈高,你们谁见过?”

    “别搭理他,怕是被小西娘的肚兜糊住脑子了。”

    “去,”大林打了个酒嗝,在众人嬉笑中摇了摇头,“你们懂个屁,知道那塔顶关了什么吗?”

    “我们是不知道,您还能知道了?”

    大林一拍大腿,朗声道,“我就知道!”

    这群奢靡**的世家子弟都是几年同窗狐朋狗友厮混都在一个胳肢窝里谁不晓得大林门规森严,逛个楼子都是要千恩万谢才得批一遭。

    “哎呀,我们大林啊读书修法都是修到粪坑里去的但扯犊子的本事儿吧确实是一等一的人才。”

    “别说就上月,这&;amp;14238;蛋儿跟潭桐寺里一个小尼姑好上了,眉来眼去当即暗约柳梢,可他娘一句不让,这货就愣是在府里憋了三天尿,哈,可怜那小尼姑被放了三天鸽子,气得转眼就跟沈同那癞皮狗好上了,我们这圈子谁不知道沈同跟大林是天生的死对头啊?”

    “哟呵还有这出,难怪我今个儿就觉得咱大林头上草色昂然,原来是开了光的绿。”

    “那里面,关着天下第一美人。”

    大林懒得理会这群烂泥,从容地在这些不堪入耳的嘲讽中拿捏出了一个不世高手的做派,还来了一手欲言又止。

    “你们不想知道就算了呗。”

    这群富贵垃圾显然都是红尘软丈最虔诚的信徒,一听这话瞬时坐不住了。

    “天下第一美人?搁和尚的塔里,太浪费了吧?”

    “你们听他吹呢,我看怕是傻了,成,大林你安心去啊,我一定帮你好好照顾我们林家妹妹。”

    林家妹妹生的貌美,可惜方方七岁,对于妄想染指的禽兽,大林翻了个白眼言简意赅,“滚你娘的蛋。”

    “大林你又搞我们是不是,成,胡吹瞎侃也好,信口雌黄也罢,这天下第一美人,是人是妖是魔你总得给个说法?”

    大林清了清嗓子,眼神颇有些复杂,“我娘告诉我的,都是她一百多年前还在白玉京时候的旧事儿了。”

    “白玉京?”这次笑声轻了许多,有个人酒醒了一半,伸出一根拇指,“伯母了不得,白玉京出身啊,我们鹿翡城主可也是白玉京出身吧?”

    白玉京是七海十四州第一宗,所谓人族第一宗,的确是常人攀附不上的显赫了得。

    “别扯别的,大林你说,伯母看到啥了?”

    “我娘说,一百年前白玉京第三楼跟着第五楼一块造了反,把相折棠抽骨扒筋送给了云国佛乡,再后来就给塞那座塔里了,怕是永世不得翻身。”

    “……谁?”

    “相、相折棠?”还有人没反应过来,“哪个相折棠?”

    “还有哪个相折棠,白玉京主相折棠,天榜十剑圣之一,”大林眯着眼睛定定地盯那座云雾缭绕的千丈高塔,还怕这话的份量不够,端着一杆鎏金烟枪就开始装模作样,“这世上可不就一个相折棠。”

    众人豁然静了下来,酒都醒了七八分,仿佛方才那个名字是洪灾巨浪,搅得这南方小楼丁点不剩了。

    只有旁边弹琵琶的女孩睁着一双鹿瞳,琵琶幽幽,声声哀怨。

    良久,才有个人讪讪道。

    “哟……这说的,你喝醉了瞎编的吧?”

    大林抿了口酒,“爱信不信呗。”

    “相、相前辈不是好端端当着白玉京主吗,没听说过什么变故啊?”

    众人一时唏嘘,“那可是当世十大剑圣之一,总不能是被狸猫换太子了吧?”

    富贵垃圾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继续做个垃圾。

    “嘘,别提了别提了,这事儿我们可管不了,喝你的吧。”

    “咳,反正我是不好那一口,这天榜第一美人的名头都是几百年前不知道哪个二愣子评出来的,怎么说那也是个男人……”

    “诶诶诶说起美人就不能不谈谈前几天入学的那个金镶玉了,就前几天见的,才十五岁,那长相和通身的气派,啧,我话撂这儿了啊,能亲她一回我死都直了!”

    “有没有出息?换我,那怎么也得操一回才舍得死。”

    随即一片嘘声。

    “你们懂什么,”听着这群禽兽依然一片声色犬马的淫声浪语,唯一的“高人”大林眯着眼睛叹息着晃了晃头,幽幽开口道,“隔壁琴宗的东兰青才叫好看呢。”

    咳,他也就想显摆一下,方才看到那座塔,便总想起林夫人眼底那抹不动声色的伤心。

    要他说,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们这群吃祖宗饭的废物呢,心里其实最有数。那云国佛乡和白玉京的事儿是最最尖上的,那里的人一剑能断高山,一气能破天雷,那是他们几只小蚂蚱能管得到的么?

    那天下第一剑是死是活还能等他们来救哇?

    有这能耐不如去抢小尼姑呢。

    想起这吃里扒外的小尼姑他就生气,心里有些腻味儿,忽的见室内唯一的少年一直怔怔地望着远处。

    这少年是他叫来的,别人不好这一口,他好,他男女不忌,笑眯眯地拨开烂醉如泥的小西娘,他又搂住那少年的肩。

    “心肝儿,看什么呢?”

    这少年是他喜欢的,眉清目秀,像一首咏莲小词,在这一众骄奢淫逸里浑然是一派举世皆浊我独清。

    “塔塌了。”他声音竟然很平静。

    “什……嗝,什么?”太不咸不淡的那种平静,这醉鬼压根没听清楚。

    少年没有转过头来,只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座塔。

    “我我我……”大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股寒潮霎时浸透心头,浓酒呛在喉咙口进退维谷,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操了。”

    那座云国佛乡的塔,那座传说中通天的三千丈高塔

    他听到了风撕裂怒号的声音。

    他看见那座塔,犹如古洪灭世之势,天地之柱之倾覆,正缓慢又坚定地塌落下来。

    云国佛乡。

    天地俱震。

    白衣僧手中捏着一串漆黑佛珠,佛珠上“卍”字血红得惊人,在尘土飞扬的灰雾和猎猎作响的白袖下闪得颇为放肆。

    他不偏不倚,站在正在倾落的高塔之上,僧衣被狂风吹乱,万妖仓皇,天地俱惊,唯他一丝不苟,只把目光死死锁在对面。

    对面这人也穿着白衣,却也是个奇葩,在这千丈倾落的高塔之上做的第一件事儿懒懒散散地伸了个腰,顺带还打了个哈欠。

    和对面那抹亮丽无瑕的雪色僧衣比,他这一身白就很陈旧了,这原本雪底金边黛兰刺绣的锦服早已暗黄无光,衣摆上还沾着大片大片的黑红血渍,一眼就能凭空勾出一股子摧心折肺的痛。

    这人分明二十来许的模样,一头过腰长发竟然全白,遮着眉目看不清朗,只有左额头三点梅花红印分外掠人目光。

    颀长却瘦,从头到脚一身枯枝残骸的气儿,仿佛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也是……哪怕是最灵的翡玉被囚了千百年不见天日,也该废了。

    可偏偏,可偏偏他一扬起头

    一泓霜水,星辰让路。

    “……关不住你。”

    白衣僧苍白了轮廓分明的面容,劲瘦的手指缓缓擦过嘴角的血丝,如同残风中不悲不喜的一株枯树。

    哟?

    这是人话吗?

    “别吧,都关了一百来年了啊,小秃驴,”这人眉毛动了动,似是有点嫌弃,“您这么多年来好像都没长进,该好好读点书啦。”

    相折棠这人向来口无遮拦,所以问花并不恼,指尖拨动着那一串佛珠,血色的“卍”字流转速度加快,更加明亮了些。

    三千丈高塔坠陷,需要多久呢?

    相易迎着这并不温柔的风,深深地吸了一口凛冽。

    还算不错。

    当然,总是有人坏他心情。

    “主角出世,主角出世,警告,主角出世”

    这系统嚎丧从昨天嚎到今天了,相易头疼地敲了敲系统。

    “我听见了听见了,我这不是想办法出来了嘛,”相易表达了应有的关心,“系统先生,你是不是又坏了了?”

    “我……我……还能……等……我……哔”

    相易又等了等,彻底没声儿了。

    得,八百年,主角等来了,系统熬死了。

    白衣僧终于开口,声如千斤之鼎,“相折棠,你为了自己,毁了三千恕,放走了三千妖魔,可对得起这苍生大地?”

    刚祸害完苍生的相某人忙得都没空抬头,“你先等一下。”

    白衣僧,“……”

    相易正在脑子里和系统回收使者沟通。

    系统回收使者难过地通知,“可能是002使用期限已到的缘故,要回收修理了,因为型号年代悠久,恐怕……恐怕是没救了,您先节哀,暂时没有多余的系统为您服务了,请您静心等待一段时日,我们为您献了一份薄礼,不日便到。”
………………………………

47。庭院深处

    叮!你跳订得太多被防盗防住了哦,请体谅一下作者的辛苦~

    哦; 他在嘲弄他。

    他想起当年兴冲冲地露出这身去见谢阆风的时候; 谢阆风也是这样一副看不上的神情。

    “照猫画虎,不三不四。”

    那股兴头便一下子被浇透了; 强抿出一个笑,转眼去看外面的红梅花,“那当然,我本来也不是真的。”

    他这样说,假装自己不在意,可那种屈辱如跗骨之蛆; 泡在一滩腐朽的黑泥里。

    相易的剑正抵在他的脖子上,剑气切开了血色; 可他竟然一时也感觉不到痛; 只觉得四肢麻冷,虽然他的面容依然微微扭曲着; 那张画儿一样精细的脸上好像被拿冷水泡透了一夜; 浮现出一种木然。

    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会有这样一柄剑穿过他的脖子,送他去无间阿鼻。

    他做了一百年的准备; 从穿上这身白衣开始; 在白玉京不夜的辉煌之中,苟活一时是一时; 享乐一时是一时。

    但这把来势汹汹的剑; 一直高悬在他的心口; 冷不丁就是一刺。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然而真当出现了的时候,他到底还是觉得彻骨的寒冷,背上的汗湿淋淋地落下来,心火熊熊焚烧着,焚毁了他。

    我一点都不想死。

    他猛然从心火里生出了一股气,咬着牙根,才勉强颤抖得不那么厉害,“是,反正我本来就不是真的。”

    相易看着他,从他深黑的眼珠子里照出自己的脸,漆黑的眼珠子边也是自己的脸,诡秘得可怕,两头白发快贴在一块了,皑皑不绝。

    万素谋还呆愣愣地伫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相折棠站在一块,光芒盖过了这座长殿,可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赏心悦目。

    相易忽然收敛了笑,直直地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知道最有可能是你,但是没想到真的是你。”

    朱颜惨淡地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可能,假仁假义没什么意思,换作你是我,有一天让你有机会一步登天,受万人敬仰……你也会愿意的。”

    相易捏过他的下巴,那力道快把他捏碎,“哟,你很理直气壮嘛。”

    “是,我对不住你,”朱颜拼命想往后退,他意识清醒过来,开始感受到脖颈上血脉的哀嚎了,“我向你求饶,你会放过我吗?”

    相易看着他,眉眼笑了开去,却笑不到眼底,他一手把他扔在旁边,高高地看着他。

    “行啊,你先求一个我看看。”

    朱颜却不说话了,他双手撑在地上,那袭金贵的一尘不染的白袍沾上了脚印。

    他沉默了很久才小声道了句。

    “师兄。”

    相易骤然连敷衍的笑都没了,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有一种失望无比的索然,“闭嘴吧,感情牌也太蠢了。”

    朱颜想起当年第一眼见到相易的时候,在鹿翡那座小破山里,穿过葱葱树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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